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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冷王贵婿-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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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阵沉默,随后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在空阔的大殿里,渐渐消失在殿门外。
寝殿里死一般沉寂。
晏回心底一片凄凉,他和司空玥好容易见面,话还没说上一句,便出了这样的事,是不是他一早就打算手刃了司空灏?可他怎么什么都不说,就这样走了?即使他说是刀剑无眼一时失手,他也愿意相信,可他就这样走了!
脚步不由自主走出寝殿,寝殿外空无一人。
晏回木然走向宫门,宫门前跪着一个细瘦的身影,晏回一眼认出,是黎德!
“主子,陛下临行前特意吩咐,让属下配合司空灏行动,圣命难为,求主子饶恕。”黎德的声音里带着愧疚,方才他看见吴曦临出了寝宫,本来心生疑惑,又见晏回走出来,便知司空灏没有成功。
晏回冷冷地看着黎德,这是司空灏没有成功,若是成功,自己便不记得今日之事,黎德自然也不必这般跪地认罪,“黎德,你身为贴身侍卫,应该知道不忠意味着什么,既然你效忠的是你的陛下,不如去找他好了。”
黎德面色一变:“主子,属下既已效忠于您,本不该听从陛下的话,可是,他——”黎德说到这里,声音哽住。
晏回眸珠微闪,他一直对宫微瑕去温泉谷休养心存疑惑,若是宫微瑕一年后归来,根本没必要让出皇位,更加没必要唆使大臣每日在朝上谏言纳妃,问道:“他怎么了?”
黎德嘴唇一抖,想说却又不敢说。
晏回看在眼中,道:“黎德,方才的事本殿下可以不去追究,但是从现在起,你必须保证只对本殿下一个人尽忠,否则你立刻走人!”
黎德的身躯忍不住颤抖,他必须做出选择,陛下,对不起了,抬头看向晏回,禀道:“主子,其实属下也不确定,只是觉得陛下走得匆匆,似乎是怕走晚了来不及——上路。”
晏回闻言微微一怔,什么叫“走晚了来不及上路”?眼睛打量着黎德,只见他眼中流溢着悲痛,慢慢地,晏回终于明白了黎德的意思,身形不由一晃,此时就连他也说不清对宫微瑕到底是恨,还是怜?
黎德见晏回脸色不好,出言安慰:“殿下,这只是属下的猜测,不见得是真的,陛下吉人自有天相——”
晏回摆手道:“不要说了,这件事本殿下会派人去温泉谷核实。”说完,晏回沉吟着转回身,走到寝殿殿门处时,脑海里浮现出司空灏无声无息倒地的一幕,脚抬起来一半又收回,想起司空灏现在还躺在里面。
转身吩咐黎德:“进去把司空灏抬回他暂住的宫殿,记住,此事一定不能对外声张。”
黎德领命进入寝殿。
晏回走进偏殿,径直走到床前,此时只觉得周身疲累至极,一头倒下去,脑子里空白一片,很快昏睡过去。
醒来时天光放亮。
晏回翻身坐起,感觉头脑昏昏沉沉,浑身酸疼,很想倒回去接着睡,然而殿外排队走进来四名伺候梳洗的宫人,晏回不禁皱眉,早朝是必须要上的,撩起被子下床,洗漱更衣。
刚穿上衣袍,黎德快步走进偏殿,说话之前,打量一眼服侍穿衣的宫人,晏回会意,抬手命宫人退下,黎德这才禀告。
“殿下,左相请求觐见,说是要将司空灏送回皇陵安葬。”
晏回正系衣带的手不禁一抖,衣带脱手垂落。
黎德眼睛一闪,“属下伺候您更衣。”上前一步为晏回系衣带。
晏回低头不语,司空玥一早赶来,却是为了安葬司空灏,而不是向自己解释昨晚上的事,看来他对他的行为没有一丝悔意,这样的话,自己同他没什么好说,忽略心头的痛楚,晏回冷冷地道:“让他回去,本殿下不见他!”
黎德系好衣带,领命退下,晏回心中不宁,想到司空灏此刻还躺在一间宫室里,自己本是想命人打造了棺椁悄悄安葬,现在经司空玥的话提醒,司空灏毕竟生长在离朝,又是离朝皇室,即使死也是该葬在皇陵里。
想到这里,晏回叫住已走到殿门口的黎德:“把司空灏交给他吧。”
十天后
晏回在朝臣们惊异的目光里,升坐金銮殿,与往日不同,今天,他穿了一身龙袍,头顶戴着冕旒,第一次登上玉阶,坐在高高的御座之上。
韩子仪暗暗打量,眼中精芒闪动,他已经知道司空灏没有成功,也知道晏回秘密着人去温泉谷查探,昨日才回来,这么说晏回接受了现实,听从宫微瑕的安排了?
上前一步禀告:“启禀陛下,今早收到离朝传信,离皇司空灏昭告天下,迎娶丞相之女谭思容为后。”
此言一出,朝堂上了立刻炸开了锅,谁都知道,之前谭鄂被司空灏以谋逆之罪关进天牢,如今不但无罪释放,还娶了他的女儿,等等!谭鄂的女儿?谭思容不是死在碧澜江上了吗?怎么死而复生了?
但是,这里面最为震惊的是晏回,晏回未等韩子仪说完,已经腾地站起身,眼睛紧紧盯着韩子仪,司空灏?!不可能!那晚他亲眼看见司空灏死在自己面前,一定是这阵子思虑太多听错了,命韩子仪再说一遍。
韩子仪依命重复一遍,晏回听得真切,是司空灏!心中犹疑不定,难道是他看错了?虽然他总是这样希望,但是黎德也看到了,绝不会错,还是司空玥也用了替身,可是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呀?看来只有见到司空玥当面问清楚。
又过了三日
此时已近年关,南疆的气候与离朝完全不同,即使数九严冬也不觉得寒冷,这里的冬季甚至看不到飘雪。
司空玥自那日提出送司空灏会离朝,就再没有回来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晏回的心情也越来越焦灼,他是不是就没打算回来?即使是以吴曦临的身份,那日的情景仿佛还在昨天,他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那时自己没有留意,现在想起来他是不是受了伤,还有那日在船舱上,他好像也是这般捂住胸口,难道那个梦境是真的?!晏回每每想到这里便心绪不宁,放下笔。
这时,太监进来禀告:“右相在御书房门外求见。”
晏回道:“让他进来。”
太监下去传话,御书房门外消瘦的身影一晃,韩子仪从外面进来,沉稳的步子走到龙书案前,朝晏回恭敬地施了一礼。晏回只是朝他略一点头,并没有赐座,那几次针对自己的事件,韩子仪都没落下,他没找茬处置韩子仪,已经是格外开恩。
问:“右相找寡人有什么事?”
韩子仪神情端重,一点不在意晏回神色里的冷淡,禀道:“陛下,离皇曾经迷恋男色,如今也已立后,陛下现在身为南疆之主,更不该任性,即使陛下不愿立后,总该选些妃嫔填充后宫,以解南疆皇室的后嗣之危。”
晏回眉头皱起来,这几天在早朝上,大臣们就没少进言,口径一致,皆是拿离皇立后举例,看着韩子仪不悦道:“此事——”
韩子仪不等晏回说完,沉声道:“此事刻不容缓!离朝现在如日中天,臣收到密信,司空灏有意吞并西鲁,正向边境调兵,我们正好趁此同西鲁联手,求娶西鲁公主,共同抵御外敌。”
晏回闻言沉默,他也收到了密报,西鲁局势岌岌可危,而南疆很可能是下一个西鲁。
韩子仪见晏回不语,伸手撩起袍摆,双膝跪倒在地,义正言辞道:“陛下,请您醒一醒吧,如今,南疆的局势岌岌可危,我们身为小国,只有通过与别国联姻巩固政权,您身上肩负了整个南疆的兴衰,根本不容许您随心所欲,眼下联姻西鲁,正是一次加强军事实力的良机。”
晏回看一眼神情里颇显痛心疾首的韩子仪,忽觉好笑:“右相,若是寡人没有记错,你年过而立,还没有娶妻吧?”
韩子仪不由一愣,不过瞬间便明白了晏回的意思,双手伏在地上,微微颤抖,最后一咬嘴唇,下定决心般说道:“是不是臣若娶妻,陛下就会迎娶西鲁公主?若是,臣愿意即刻娶妻!”
晏回挑眉,看他那副睚眦俱裂的样子,简直像去赴死一般,哪里是要娶妻?他倒要看看韩子仪是如何娶的妻!
三天后
丞相府门外锣鼓喧天,韩子仪身穿大红喜服,面无表情拉着红绸,红绸的一端,牵着一位同样身穿喜服的女子,在宾客的道贺声音里,二人一前一后迈进府门。
晏回坐在御书房里,听着黎德禀告,暗暗佩服,韩子仪不愧是南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办事效率高得惊人,从提亲到纳吉问名,最后大红花轿抬进府门,只用了三天时间!
末了黎德说道:“右相说,请陛下迎娶西鲁公主。”
晏回抬手揉着眉心,韩子仪说到做到,下面该轮到自己了,可是直到现在自己还没有这个打算,转念一想,官员大婚依例要放三天婚假的,现在能拖一天是一天。
然而,令晏回意想不到的是,韩子仪第二天就上朝了。
金銮殿上,晏回垂帘俯视跪伏在地上的一众大臣,阖了阖眼睛,看来自己已经没有选择,正要启唇,忽见侍卫跑上金銮殿,单膝跪地禀告:“启禀陛下,左相出使离朝,派人送来和谈书,请陛下过目。”
晏回闻言心底巨震,出使离朝?亏他想得出,原来司空玥早已谋划好了,这样一来他便不用娶西鲁公主,问:“左相现在哪里?”
侍卫禀道:“左相一路劳顿,感染了风寒,现在南境府衙养病。”
晏回眸珠微转,他是感染了风寒,还是旧伤未愈?
太监呈上和谈书,晏回大致翻看,一共列了十条,不过都是些关于衣袍装束方面无足轻重的内容,甚至连每年的进贡都免了,晏回的唇角扬起来,司空玥很有诚意。
命太监宣读,然后扫视一眼跪在地上窃窃私语的大臣,说道:“离朝国力雄厚,现在又愿意同我国修好,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该得罪,所以,迎娶西鲁公主之事不必再议,众卿平身吧。”
韩子仪跪在朝臣的最前面,眉头早就拧起来,这么说司空玥还没打算放弃晏回?虽然停战对南疆有利,但是繁衍后嗣同样重要,禀道:“陛下!即使陛下不娶西鲁公主,也该纳后妃繁育龙子,请陛下明鉴。”
晏回淡淡地看一眼韩子仪,看来他就是打算用子嗣来威胁自己了,既然这样,他不妨把话挑明,朗声说道:“右相,寡人同皇兄事先已然订好,待他休养归来之日,便将皇位归还,若是寡人有了子嗣,也许还会闹出诸如两王之祸的事端,所以,为了不生祸端,寡人决意在将皇位归还给皇兄之前,不纳妃!”
此话落地,众臣哗然,纷纷猜想,这么说陛下真的只是暂理朝政,待宫微瑕回来时归还?难怪这些天来不论他们怎么劝谏,陛下都不肯纳妃,原来不全是因为吴曦临呀。
韩子仪气得身体颤抖,晏回明知道宫微瑕不可能回来,还在这里混淆视听,可是,偏偏他不能反驳,一口腥甜涌上喉间,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勉强撑着没有倒下,心中苦涩,看来他没有办法为他完成遗愿了。
接下来两日,晏回在紧张的等待中度过,他心中有很多疑问,需要司空玥当面解释,然而,两天后,晏回没有等到司空玥归来,却等到司空玥的死讯!
下了朝后,晏回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他不相信司空玥会这样死掉!可是,那晚的情景历历在目,司空玥胸口有伤,甚至连和谈书都是由人代为转交,可见伤势有多严重,而且,离皇已经昭告天下!
叫来黎德:“南境传信来了?”
黎德回道:“刚刚收到飞鸽传书,左相于今早乘船离开江口,大概明早便到南都。”
晏回闻言心头一震,他怀疑司空玥是假死,为的就是容成吴曦临来南疆,同自己长相厮守,然而现在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猜测,毕竟司空玥是离朝的王爷,又是炙手可热的权臣,他会为了自己放弃一切?晏回心中犹疑不定,答案只有见到吴曦临才能揭晓。
吩咐黎德:“明日一早,你去城门外等候,务必将他安全送到皇宫。”
黎德领命。
晏回在龙书案前继续踱步,他现在恨不得飞到碧澜江上,要吴曦临亲口承认,他就是司空玥!心情越来越焦灼,心中燃起熊熊烈火,在这样等下去,他非得被心中的急火焚化了不可,他必须立刻马上见到吴曦临!
想到这里晏回一阵风般出了御书房。
热闹熙攘的街路上传来“哒哒”的马蹄声,一匹骏马飞驰而来,所到之处传出阵阵惊叫声,晏回顾不得许多,也许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恣意而为,也幸好马技精湛,虽然吓得路人面容失色,却没有撞到一个人。
转眼之间,晏回便出了城门,一路向北面官道奔驰而去。
两个时辰,红日落山,天色渐渐暗下来,晏回的双腿被颠得几乎麻木,但是却依然一刻不停打马急行。
不多时,天已经完全黑下去,晏回行至一处荒原,过了这里,前面就是临江的镇子。
前方传来马蹄声,还有马车行进发出的吱呀声,晏回心中一动,勒住马缰看向远处,借着星光,依稀可见一队骑兵护卫着一辆马车向这边赶来。
晏回心跳加速,眼见着骑队快到眼前,晏回问道:“是左相的马车吗?”
领头的骑兵“吁”的一声勒住马缰,打量晏回,晏回已经换下龙袍,身上穿着浅杏色锦缎常服,头发上束着镶嵌美玉的丝带,一副贵公子的打扮,骑兵不敢怠慢,回道:“正是左相大人的马车,不知公子——”
晏回没等侍卫说完,已经飞身下马,一个箭步来到马车前,一撩帘子登上马车。
骑兵看得目瞪口呆,只觉得眼前一晃,车帘一动,人就不见了!愣神过后,才想起来保护丞相。
这时车内传来清朗的声音:“放慢速度,继续前行。”
骑兵怔愣之间,应了一声“是”,同时松了一口气,原来这是丞相的朋友,难怪这般雍容高贵。
车厢内灯光微弱,车棚上悬着的灯盏随着马车的缓缓前行,轻轻摇晃。
车内的两个人相对而坐。
晏回的头低得很低,此时,他已经完全确定,对面坐着的就是司空玥!心跳如鼓,他果然是为了自己放弃手中权势,怎能不感动,一时之间有很多话想同司空玥讲,可是前头万绪,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不想说点什么?”对面响起司空玥耐人寻味的声音。
晏回心跳得更快,抬眸瞟一眼对面的人,深邃的凤眸闪动着别样的光芒,晏回迅速垂下眼帘,动了动唇:“你杀了司空灏?”
对面响起咂舌声:“多日不见,一见面你提到的却是他,你说,我该怎么罚你?”说话间,修长的大手闪电般握住晏回放在膝上的手,往怀里一带,转眼间晏回落入司空玥怀中。
晏回脸上通红,任由司空玥搂着却不敢挣扎,犹记得司空玥胸口上有伤。
司空玥见晏回乖乖伏在自己怀里,不禁心波荡漾,抬起晏回的下巴,嘴巴覆上去,被晏回抬手挡住。
“你还没有回答我,他到底怎样了?”晏回并不松口。
司空玥挑眉:“还提他?看来我真要花些功夫了。”说完,张口吻住晏回挡在嘴上的手。
晏回愣了一下,感觉司空玥的舌正舔舐自己的手心,细细痒痒的,晏回慌忙撤开手。
在他撤开手的瞬间,司空玥的唇覆在自己的唇瓣上,晏回如遭雷击一般一动不动,一股久违的醇厚味道萦绕在唇齿间,他的灵舌破唇而入,舌头狂乱地纠缠住自己的舌,晏回的脑袋变成一片空白,直到那两片柔软有力的唇撤开,晏回仍是晕晕沉沉。
耳边有热气徐徐吹来,司空玥浓酽透着性感的低沉声音传来:“这样就晕了?看来我要努力了。”
晏回怔怔然重复:“努力?”声音空蒙而缥缈,眼睛尚未恢复焦距。
耳边再次拂来灼热的气息:“是呀,让你快点适应我,不然,你这么快晕过去,我们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晏回面如酡红,一把推开司空玥,只听司空玥闷哼了一声,然而手却依然紧紧攥住晏回的手腕,晏回只得坐在司空玥身旁,抬头看一眼司空玥,只见他的额上渗出汗珠,晏回不禁担心起来,然而想到他杀死了司空灏,现在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不由又是一阵恼怒,头转向车壁。
感觉司空玥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朝向司空玥一侧的面颊越来越灼热,晏回恼道:“停车!寡人要下车!”
然而马车依然前行。
司空玥轻笑一声:“车夫只听我的命令。”抬手揽住晏回的肩膀,晏回正要挣扎,却听司空玥笑着道,“他没死,他只是中了忘情蛊。”
晏回不禁一惊,蓦然转头看向司空玥,司空玥的脸上魅惑含笑,凤目明亮注视着自己,晏回难以置信重复道:“他中了忘情蛊?!”
司空玥不疾不徐地说:“那晚我同他打斗时,就在想,如何才能断了他对你的痴念,于是我想到了忘情蛊,那是用你的血制成的,若是种在你的身上,便会忘记心中所爱,可若是种在他的身上,便会忘记施血的那个人,也就是你。”
晏回震惊地听着,这么说来,司空灏真的没有死?他只是忘记了自己!
“虽然我的想法很好,可是司空灏拿出和我拼命的招式,我为了尽快将他制住,不慎牵动了伤口,引得金创迸发,本是想同你解释清楚,可是你那般无情的话说得我好伤心,所以,我只好黯然退场。”
晏回注视着司空玥,眼角不由湿润起来,那时他金创迸发,说不出一个字,需要及时止血输入真气疗伤,他是怕自己担心,才什么都不说默默离去吧,第二天清早,他一止住了血便来皇宫找自己,可是那时自己还在气头上,连面都没有见。心潮翻涌难抑,他事事都为自己考虑,反观自己是如何对他的?
“感觉怎么样?我看看。”
晏回说着,不等司空玥回答,便去拉司空玥的衣领,两下便扯开了,只见胸前缠绕着雪白的绷带,胸口处的绷带格外密集,而且染上了淡淡的血色,晏回的手指颤抖地抚在周围,感觉司空玥的身体明显一颤,晏回连忙收回手,心中一阵疼痛,眼前越来越模糊,他迟迟不归就是因为身上的伤吧。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所有事都要瞒着我?!”晏回哽咽说着,手握住司空玥的手臂,头抵在他的颈窝处,低声啜泣。
司空玥抬起手臂轻轻抚上晏回的背,耐心解释:“司空灏中了忘情蛊,我必须赶在他醒来之前回到南境,让拂风想办法扫除他在南疆的这段记忆,这样一来,他还可以照样当他的皇帝。事发三天后,司空灏在皇宫里醒过来,不但你在他的记忆里消失,就连亲自率兵来南境也模糊不清,第二天就亲自去天牢迎出谭鄂,并且封谭思容为后,现在大离朝堂又恢复平静。”
晏回默默听着,心中怎能不感动,头抬起来一些,嘴唇轻颤:“对不起,我——”
“感动的话就不要说了,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晏回感觉脸上滚烫,蚊子一样的声音说:“从今以后,我事事都听你的。”
“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浓酽的声音因激动而带着颤音。
晏回面如火烧,知道司空玥是故意的,羞恼地瞪过去一眼:“寡人一言九鼎,从不说二遍!”
身旁沉声一笑,有力的臂膀将晏回揽入怀中,晏回顺势抱住司空玥的腰身,相拥良久,忽听司空玥叹息一声,晏回抬起头来,好奇的看向司空玥。
司空玥沉吟着道:“晏儿,如今大离势如中天,司空灏已经下令兵发西鲁,西鲁指日可破,不过,他第一个想攻打的却是南疆。”
晏回心中一紧,这也正是他担心的,司空灏已经忘记了自己,不会再对他手下留情,坐直身体,看一眼司空灏:“是你让他改变初衷?讲和只是权宜之计吧?”
司空玥点头:“司空灏本要攻打南疆,但是被我及时拦下,我故意说南疆有一批宝藏,被南疆皇帝埋在地下,若是灭掉南疆,宝藏便会下落不明,所以我提出来假死,冒名吴曦临前来查探秘宝下落,司空灏给我五年时间。”
晏回闻言沉默,司空灏虽然不记得自己,却肯定听说了南疆皇帝同吴曦临关系暧昧,他是派司空玥诱哄自己说出秘宝下落?真是可笑!
“五年以后,司空灏就会发兵南疆?”晏回突然启唇。
司空玥手抚下巴,眸珠微转:“能不能发兵,还要看本王的意思,而本王——”说到这里,凤目看向晏回,眸光变得灼亮,“本王要看你的意思。”语气很是暧昧。
晏回的心神全在南疆的生死存亡之上,对司空玥调笑的口吻并不在意,五年以后,南疆该何去何从,难道他真的要纳妃生子,一生困在这皇宫里?
“别想了,睡吧,否则明天我不让你上朝。”司空玥的语气很是霸道。
晏回回过神来,抽了抽唇,司空玥还当这里是他的一亩三分地呢?他现在可是执掌生杀大权的皇帝!很想充满底气的,以帝王的威势说出来“敢这样跟寡人说话?记住了,以后你就是寡人的男宠!”
然而,说出口的话却是:“好,玥,我都听你的。”
晏回说完以后简直想把舌头咬断,车厢里经过长久的沉默后,爆发出畅快的笑声,随后是一连串咳嗽,和担忧的语声……
五年后
离朝皇都
金銮殿里,司空灏端坐在御座之上,垂帘听着下面的使臣念道:“……南海珍珠一箱,夜明珠五十槲……陛下,这些就是南疆投诚送给贵国的礼物,陛下随时可以派兵接管南疆,只请陛下网开一面,不要伤到无辜百姓。”
司空灏颌首:“既然南疆诚心归降,朕自然不会再动刀兵,不过,你们的皇帝怎么会突然薨了?”司空灏说到这里,心中感到莫名一痛,南疆的皇帝盛宠吴曦临,为帝五年来,后宫至今空无一人,此事早已传遍天下。
使臣回答:“自从右相在五年前过世,我主便终日操劳国事,积劳成疾于半年前卧病不起,直到一个月前不治而亡,临终前留下遗旨,命臣交出国玺举国投降。”说完,取出玉玺,由太监呈给司空灏。
大殿上响起大臣们如潮般的恭祝声。
司空灏看着九龙玉玺沉默不语,五年前他出兵西鲁,三年前,他发兵秦国,现在南疆归降,天下得以一统,如今他得偿所愿,本该高兴才是,为什么心中沉郁,一点不觉欣喜?
一名武官走出朝列,站在殿心禀道:“陛下,臣愿意带兵前往南疆。”
司空灏向下看了一眼,身材高挺,俊美朗目,是秦之遥,正要出语,朝列里又走出来一名武官,司空灏移目看去,是夏侯震。
夏侯震大着嗓门道:“皇上,秦之遥家事缠身,臣愿意代他前去南疆。”
秦之遥额上青筋迸起来,上前一步:“皇上,微臣家中安宁,无需微臣挂心。”
夏侯震也上前一步,朝秦之遥瞪起了眼珠子,斥道:“缨子现在身怀六甲很快就要临盆,你身为她的夫君,这种时候必须陪在她身边。”
“她还有一个月时间,到时候,本将军已经回来了。”秦之遥毫不相让,他不信晏回就这样死了,所以,他要去南疆走一趟。
司空灏眉头皱起来,不悦地咳了一声:“成何体统?你们退到一边,朕心中早有人选。”目光看向慕容羿,“慕容爱卿,南疆就由你跑一趟吧。”
慕容羿领旨,心里还是很激动的,司空玥假死一事,他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此番正好迎岳丈归国。
退朝后,司空灏像往日一样走进御书房,坐在龙书案前,感觉心中莫名慌乱,不禁皱起眉头,拿起奏折,然而看了好一会儿,心情却越来越烦躁,放下折子,司空灏走出御书房。
没有乘龙辇,负手走在宫道上,转眼走到御花园,只觉得花香馥郁,迈步走进御花园。
此时正值盛夏,御花园里姹紫嫣红,争奇斗艳,看起来目不暇接。不过,比花更美的,是娇羞的美人。
三四位身穿锦缎华裳的美貌宫妃,早看见了那道明黄色的修长身影,蝶儿一般迎上前,福身见礼:“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空灏停住脚步,看向那几名宫妃,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平身吧,你们继续赏花,朕随便走走。”
在宫妃失望的目光里,司空灏转身走出御花园,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他纳了无数妃嫔,这些妃嫔一个赛一个温柔美貌,可是他的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即使是面对宫里那位温柔贤德的皇后,他也无法生出恋慕之心。
司空灏回到寝宫,盘膝坐在龙床上,微阖双目,凝聚内力,意志引领真气在体内游走,渐渐的真气聚得越来越多,一直抵达心房附近,司空灏没有急于冲关,而是继续汇集真气,直到感觉聚集的气流足以冲开关口,司空灏正要运气,忽听殿门处传来太监的禀奏声。
“陛下,坤华宫传信来,小皇子染上风疹,又发起高烧。”
司空灏皱眉,做了一个收功动作后,睁开眼问:“请太医看了?”
“皇后请过太医,小皇子吃过药后,已经睡下了,但是烧还没有退。”
“知道了,传朕口谕,今晚朕宿在坤华宫。”司空灏平静无波地说道。
太监领命下去传话,司空灏再次将内力聚于丹田……
一个时辰后,司空灏胸中再次凝聚一团真气,运气发功,在猛烈的冲击之下,胸口堵塞之物被缓缓推出心房。司空灏没有松懈,继续运真气,直到将此物沿着经脉推至手腕附近,司空灏伸手抽出发簪,朝手腕胀起处划去,随着鲜血汩汩流出,一个红通通的东西无声掉落在床上。
司空灏低头看去,果然是一只蛊虫!
身体被植入蛊虫,换做任何人都不会察觉,即便察觉,普通人也是无能为力,但是司空灏医术精湛,他早就发觉身体不对劲,为此花费一年时间,翻阅了大量密医古籍,最终确定自己中了蛊!
这几年来,他一直坚持不懈修炼内功,希望可以通过深厚的内力逼出蛊虫,今日总算成功!
司空灏一瞬不瞬注视着扭动不止的蛊虫,突然间,脑中仿佛醍醐灌顶般豁然通透起来,一段尘封的记忆潮水般涌来,那道颀丽的身影在脑海里变得越发清晰,明眸如水,五官如画,唇边漾起轻浅的笑,仿佛白莲初绽……
司空灏深深喘息,胸中感觉一股锥心般的疼痛,抬手捂住胸口,渐渐地那股疼痛被恨意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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