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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冷王贵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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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回闻言眼中闪过一道光彩,这么说宫微瑕还有救?不禁拉起司空灏的手,半信半疑道:“这是真的?!”心中还是有疑惑,为何司空灏开始说让准备后事,随后经自己一问便改了口?
司空灏略一迟疑,垂帘瞟一眼晏回冰凉纤瘦的双手,心肠变得坚定下来,笃定地点点头。
晏回终于相信,心中欢欣:“太好了!这样一来南疆还是由宫微瑕治理!”说着,挽起袖子,看一眼司空灏,“现在取血吗?”
司空灏恍然间点点头,深沉的目光定在晏回露在外面的一截藕臂上,心中遗憾,可惜现在只能看不能摸,眼见晏回走到桌前,取来一只瓷碗,从发髻上抽出发簪,划破皓腕,殷红的血流过凝脂般的肌肤,源源不断流进碗中,司空灏的心不由缩紧,强忍着没有上前阻拦。
待接了大半碗,司空灏眸光一闪,快速说道:“够了。”抬手点住晏回手臂的穴道,血顷刻间止住,司空灏又在伤口处撒上事先准备好的止血药,还要为晏回包扎。
晏回担忧地看一眼床上,道:“我自己来。”将碗递给司空灏。
司空灏颌首,接过碗,转身面向龙床,余光见晏回紧紧盯着自己看,司空灏眸光闪烁,转头瞥一眼晏回:“朕为他治疗时,需要绝对安静。”
晏回略微一怔,随即明白司空灏的意思,虽然不解,还是说道:“我现在就出去为你把关。”说完,毫不犹豫走出寝殿。
司空灏望着晏回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殿门处,才收回目光,转向龙床,唇缓缓勾起来……
此时,在离京。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齐王府门前传来苍老的求告声,齐王府的侍卫将几个大臣推推搡搡轰出府门,然后,砰地一声关上大门,齐王府门前只剩下四名老臣,四个人唉声叹气了一阵,这才各自离去。
房间里亮如白昼,半开的房门飘出婉转明快的琵琶声,还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司空睿用过晚膳,像往常一眼,靠在罗汉榻上听着曲子,手时不时轻拍膝盖,随乐曲的节奏打着拍子,神情极是轻松随意,对面的一块地毯上,一名秀美的女子正席地弹琴。
方才,是他命侍卫将人轰出去的,眼不见心不烦。自从司空灏离京这几日来,那四名协理朝政的元老几乎长到齐王府,在他耳边鼓动他发动宫变,又当他的面,历数司空灏为政这些日子来的荒淫无道。
司空睿听得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来,别看司空睿整日待在齐王府,但是司空灏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倒不是他有意打探,总有些大臣不请自到来他面前传话。其实,司空灏执政并不昏庸,只是太过执着于情事,先是为晏回兴修镇远侯府,后又为了晏回将丞相谭鄂打进天牢,外界皆谣传晏回妖魅惑主。
一想到这个谣言,司空睿就觉得可笑,想当初,不论是晏回,还是谭鄂,都是一力支持司空灏登基,如今看来,这两个人的日子都不太好过,现在想让他收拾烂摊子,哼哼,对不起,这个他可不管!
司空睿悠然地听着曲子,开始昏昏欲睡,就在这时,听见门外一阵大乱,侍卫叫道:“站住!什么人!”
不知外面的人说了什么,侍卫全体噤声不再阻止,门从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率先迈进房门,面罩黑纱身穿黑衣,手中握着一块金灿灿的令牌,在他身后跟进来一名纤柔的女子,低着头,看不清样貌。
司空睿明眸闪动,朝弹琵琶的女子一挥手,琵琶女低眉敛首起身告退,随手阖上房门。
蒙面男子揭开面罩,露出来的赫然是吴曦临的脸,朝司空睿一抱拳:“殿下,小人拂风,在肃王爷手下当差,这是肃王爷命拂风捎给殿下的信,请殿下过目。”拂风说着,从怀里掏出信,上前两步呈给司空睿。
司空睿听说是司空玥来的信,脸上已经变得端肃,坐直身体接过信展开,眉毛不由挑起来,足足写了满满两页纸,开始还是仔细观瞧,越看速度越快,看完后扑哧一笑,从不知司空玥也这般文邹邹地,写了这么多其实想表达的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请他即日起重登大宝!
司空睿不由勾唇,他的皇叔受不了了?看来又是为了晏回,放下信,抬头看一眼拂风,脸上露出一抹难色,“这个不大好吧?”
拂风早料到司空睿会如此反应,正色说道:“此系天下存亡,自然是有德者当之,而且王爷已经安排妥当,许放已被司空灏投入天牢,御林军尽在我们掌控,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请殿下速做决定。”
司空睿眸珠转动,婉言道:“拥有兵权又能如何,到时候难堵天下悠悠众口,孤王将皇位让给皇兄不过是假仁假义。”
拂风皱眉,果然如王爷所料,司空睿不会那么痛快应下,目光转向身后的女子。
女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头,这才羞怯地抬起头,娇美绝丽的面容露出来,是谭思容。
司空睿从身形上已经看出是谭思容,不过还是感到意外,因为外界传来的消息是谭思容已经死在了碧澜江上。
谭思容眼中蓄泪,哽咽道:“罪臣之女当日被司空灏换下,软禁在京郊,方才得拂风大人搭救,皇上尽可以不要担忧,朝中那些拥戴司空灏的大臣,绝大多数是父亲的门生,只要父亲一句话,朝堂上便无人反对,之前是父亲是一念之差,还请皇上看在他这些年来尽忠辅佐的份上,饶他一命,罪臣之女愿意一力担保,皇上若是从天牢里放出父亲,他一定会说服朝臣,绝不给皇上留下诟病。”
司空睿看着谭思容梨花带雨的小脸,唇缓缓勾起,轻声一笑:“谭小姐叫孤王什么?这可是犯杀头的大罪!”
谭思容听出司空睿话里的警告,身体不由一抖,然而她心思聪敏,连忙磕头告罪,却并不改口:“皇上,在臣女心目中您才是当之无愧的皇帝,即使杀头,臣女也要这样称呼您!”
说着,谭思容羞涩闪亮的目光看向司空睿,司空睿今年不过十六岁,生得风度翩翩,俊美无俦,从内心讲,谭思容是喜欢司空睿的。
司空睿不动声色,道:“谭思容,即使孤王重新登基,也不可能封你做皇后,这一点,希望你清楚。”
谭思容的心不由一沉,原本她是抱着这个期望的,不过,谭思容很快振作起来,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把父亲从天牢里救出来,到时候车到山前必有路!
叩首道:“臣女明白,臣女从未抱这样的奢望。”
司空睿不置可否,目光转向拂风,悠悠地道:“可是孤王还是不想登基。”
拂风眉梢抖了抖,果然不出王爷所料,闪着眸道:“现下情势紧迫,司空灏被南疆大军捉去,所以请皇上即刻主持大局,肃王现在已经发兵征讨南疆。”
司空睿的脸上闪过一抹沉思,毫不怀疑所谓司空灏被南疆捉去,不过是司空玥放出的烟雾弹,目的就是让自己顺理成章登基,不过他就这么发兵,难道不救晏回了?
南境
茫茫夜色下,司空玥身着深灰色战袍,高大的身躯立在江口,指挥水军依序登上战船,不多时,先遣的八十艘战船先行出发,由夏侯震指挥,向布阵图上指示的东南薄弱方向进军,接下来,剩余的六十艘战船也已整装待发。
秦之遥眉心紧皱,司空灏临走之时,下令不许发兵,对于司空灏的去向他自然知道,司空灏乘船去了南疆,而且没有遭到伏击顺利登岸,秦之遥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测,晏回定在南疆无疑,隐隐觉得司空灏此行是为了晏回,不禁担忧,司空玥若是贸然出兵,恐怕晏回会遭遇不测。
忍不住出言:“王爷,皇上他临走时特意交代——”
司空玥不等秦之遥说完,不耐的一甩袍袖:“秦将军,皇上已在乱战中被南疆水军抓走,我们出兵是为了救皇上!”
秦之遥扁扁唇,肃王明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是在嫉妒?他看着像,可是也不能拿着晏回的性命开玩笑,继续出言阻止:“晏回就在南疆吧?王爷这样做无异于害了他,末将绝不出兵!”
司空玥渗着寒意的目光看向秦之遥,压了压心中的怒火,道:“本王害了他?秦将军果然不知吗?宫微瑕还等着他继承大宝,怎么会要他的命!”
秦之遥彻底愣住,这么说那个被宫微瑕立为皇太弟的就是晏回?这太不可思议了!
司空玥不再多言,大步登上甲板,命令道:“全速向南行进,今晚必须夺下碧澜江!”
084 单独和谈
随着司空玥的一声号令,近百艘战船同时起航,场面可谓是声势浩大,所经之处顿时被腾腾杀气笼罩。
船行十余里,前方隐隐现出黑压压的船影。
司空玥巍然立在船头,伸出手,一旁的副将会意递过来望远镜,司空玥举起望远镜看向前方,只见,一艘艘装备齐整的南疆战船迎面驶来,看数量不下百艘,司空玥眯起凤目,看来宫微瑕早有准备。
下令道:“架上高炮,准备发射!”
士兵皆训练有素,准备好炮弹,单等司空玥的号令。
司空玥放下望远镜,极目看那船影急速驶来,心中清楚,南疆的水师经过多年来的操练,应对水战已经是游刃有余,若想取胜并不容易,好在他已经做好绸缪。既然正面攻击不会落得便宜,他现在所做的是吸引住南疆的主要兵力,为夏侯震从后方突袭预留出时间,到时候两面夹击,任南疆水师再厉害,也定然是措手不及!
南疆皇宫
晏回在殿门外等候良久,不见寝殿里面有动静,头脑昏沉沉越发觉得困乏,扫一眼其他三人,韩子仪,黎德和莫邪,眼睛依然瞪得铮亮,不见一丝困倦,就连个呵欠都没有打过,自他从寝殿出来说宫微瑕有救,这三个人就一扫颓废振作起来。
黎德适时出言:“殿下若是乏了,请到偏殿休息,这里有奴才,莫大人和韩丞相守着,殿下只管放心。”
晏回颌首:“也好,我先下去歇歇,一会儿来换你们。”
黎德叫来两名宫人,吩咐一番后,宫人引着晏回拐了一道弯,进入偏殿,原来偏殿和寝殿只有一墙之隔,里面有床有柜,各种摆设器具也如寝殿里的一样奢华。
宫人铺好床褥,端上来饭菜,又为晏回打来洗澡水,备好换洗的衣物,晏回也觉得饿了,简单用过饭后,又清洗一下身体,便倒在了床上,连着两天一夜都是在马车和船上度过,早已疲乏至极,几乎身体刚挨上床褥,便睡着了。
周围黑漆漆看不见人影,耳中传来潺潺的水声,晏回顺着水声向前走去,步履翩然,身体轻如羽毛行得极快,很快碧澜江现在眼前,只见远处江水笼罩在殷红色的迷雾里,迷雾里传来震天的炮声,和此起彼伏的喊杀声,听在耳中惊心动魄。
晏回不假思索抬步走上江水,出乎意料的是人没有沉落江底,而是仿佛凌波的仙人飘走在江面上,如同清风一般飘入迷雾之中,迷雾中的场景逐渐清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直窜鼻孔,晏回被眼前恐怖杀戮的场面震慑。
无数只飘扬着南疆旗帜的战船正向前方靠拢,船身上不时发射出炮弹,击向对面不远处的离军战船,被击中的船只瞬间燃起了大火,船上传来惨叫声和士兵“扑通扑通”落水的声音,在对面一艘最大的战船上,一名穿着深灰色战袍的将领冒着炮火和连绵不绝的弓箭,巍然立在船头,指挥着众将士向敌军的战船放箭开炮,冲天的火光将他沉着冷峻的面孔映得红若晚霞,晏回的心一阵快跳。
眼前两军势均力敌,再这样打下去也难分胜负,晏回心情复杂,既不希望司空玥吃亏,又不想看到南疆水师落败。但是,晏回的目光透过迷雾看向远处,近百艘战舰正从南疆战船后方疾速驶来,战局即将发生逆转。
这时候,南疆战船上的主帅放下望远镜,大喝一声:“开船!射那个穿深灰色战袍的主帅!”
随着一声令下,南疆船只向离军主战船急速驶去,离军的炮弹弓箭发射得更加猛烈,不时有南疆士兵被炸翻掉落江水,战船也随之下沉,然而,还是有一半的战船突破重围,在接近离军主战船的位置发动猛攻。箭弩如同雨点一般向司空玥的战船射来,司空玥毫不惊慌,一边镇定地指挥众将士亮盾阻挡,发射火炮,一边游刃有余地晃手中银枪,拨打雕翎。
南疆主帅眼中闪过杀意,拿起铁弓,双臂一开,铁弓几乎拉圆,瞄准司空玥。
晏回看得清楚,在弓箭发出来的瞬间,大叫一声:“小心!”
然而声音兀一出口,便消失在战火里,利箭以雷霆之势直射向司空玥的胸口,此时,司空玥并未察觉还在拨打雕翎,等他看到利箭射来,想要躲开时,已经来不及了,
晏回惊叫了一声,吓得闭上眼睛,周围顿时变得安静下来,震天慑地的战争似乎已经偃旗息鼓,晏回猛地从床上坐起身来,同时睁开双眼,入目是繁复华丽的床幔床被,这里是偏殿,原来那只是一场梦。
晏回呼出一口气,感觉衣衫已被冷汗打湿,方才的梦境重现在脑海里,喊杀声,炮火声历历在耳,他甚至还能感觉到灼热的战火,那是极度逼真的战争场面,幸好只是梦,但愿司空玥不要误会自己。其实,只要略想一想,司空玥便能想到他叫司空灏前来南疆的真实用意,司空灏精通医理,此来定然是为了请他诊病,而且不止如此,他希望尽量以和平的方式将皇位归还给司空睿。
自司空灏登基以后便时时刻刻威胁着他,令他身不由己险些就范,若是还任由司空灏继续做这个皇帝,他今后都不会有安宁的日子过,所以还不如早下决心,想必司空玥激怒之下很快会重新扶立司空睿登基,不过激怒之后,待司空玥冷静下来就会想明白,他这样做的真实用意。
晏回重新躺回去,合上眼睛,眼前又出现利箭射向司空玥的场面,晏回眉头紧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定是他太担心司空玥,忽而想到,司空玥若是没有想明白自己的用意呢?是不是会像梦中那样,一怒之下发动一场战争?
思及此,晏回的心情变得忐忑起来,尽管在不断否定这个看似不可能的可能,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辗转了好一会儿,最后翻身坐起来,穿上衣衫走出偏殿。
绕到寝殿门前,殿门外只剩下莫邪和黎德,韩子仪不知去向。
晏回望向殿门,问:“治得怎么样了?”
黎德摇头,禀道:“还没有结果,不过,方才八百里加急传来消息,司空玥在夜里出兵,意欲夺取碧澜江,韩丞相连夜召集军机大臣在御书房里商议对策。”
晏回周身血液几乎凝固,司空玥竟然真的误会了自己!脑海里再次浮现利箭射向司空玥的一幕,晏回的心不由绷紧,那段逼真的梦境是真实发生的,还是只是一个梦?
“还有什么消息,可有什么人负伤?”晏回不放心问道。
黎德愣了一下,旋即回答:“刚刚开战,我军还没有伤亡的消息传来。”
晏回颌首,可是心中还是担忧,脚步不由自主向外走去。
莫邪精芒微闪,上前一步劝阻:“请殿下留步,陛下已经做好周密部署,离军若想短时间拿下碧澜江是不可能的。”
晏回的脚步都没停,出语平直:“司空玥身经百战,深具谋略,曾经创造过一夜之内连夺五城的奇迹,为防不测,本殿下要亲赴前方督战,而且能够和平解决争端是最好不过。”
莫邪一时语塞:“可是——”他又怎么不知司空玥的厉害,晏回若是亲赴前方和平解决自然是好,可是陛下醒来若是看不见殿下,一定会以为殿下离南疆而去。
莫邪想到的,晏回自然也想到了,不过,他担心的不是这个,司空灏若是为宫微瑕诊治完后看不见自己,就会知道司空玥发兵开战之事,现在,他暂时还不想司空灏知晓,眼下的重中之重是为宫微瑕疗伤。
收住脚步,略作思考后吩咐:“不许将离军来犯之事告知司空灏,若是司空灏早朝前为陛下疗完毒,就说本殿下回宫睡了,若是清晨疗完毒,就是本殿下上朝临时代陛下主持朝议,安排他先睡下,本殿下自会去找他。”
莫邪皱眉,司空灏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这样说他不见得会信,但是眼下也只能如此,抱拳称“是。”
晏回颌首,命黎德在前面引路,负手出了寝宫。
外面已过到了四更天,夜色更加清冷,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径直来到御书房。
此时,在御书房召开的紧急会议还在进行中,十来名军机大臣依序坐在太师椅上,商讨用兵方案,气氛可谓是热烈,看见黎德推开大门,负手走进来的明黄色身影,皆是一愣,自从那日在早朝上见过一次这位皇太弟殿下,皇太弟就再没有上过早朝,如此说来传闻是真?陛下身负重伤所以才由皇太弟主持会议?
韩子仪坐在第一张椅子上,在晏回走进御书房那一刻,便站起身,朝晏回躬身行礼,众大臣这才恍然,随后也恭敬行礼。
晏回打量一眼韩子仪,方才失措的模样仿佛只是昙花一现,他又恢复i泰山压顶都不变色的泰然,晏回摆手:“诸位大人不必多礼。”
众人平身,待晏回坐定后,众人才重新坐回椅子上,正襟危坐。
晏回扫视一眼众人,说道,“离军来犯,不知丞相和各位大人有何对策?”
韩子仪看着晏回眸光闪动,却没有回答。
一名将领兴冲冲禀道:“刚才又传来八百里加急,赵将军射中离军主帅司空玥,离军正在仓皇后退!”
晏回面色骤变,原来梦中的情景竟是真的!司空玥果然中箭!他伤得重不重?有没有性命危险?心下不由大乱,此时恨不得肋生双翼飞到碧澜江上。
除了韩子仪,众人没有发现晏回的异常,另一名将领说道:“虽然司空玥中箭,但是此人素来狡诈多端,难保不生出诡计,所以我军不会掉以轻心,殿下,末将陈钟不才,愿意领兵支援。”
晏回看一眼说话的将领,想要说什么,可是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又有一名将领请命:“殿下,末将也愿前往!”请求出战的声音纷纷响起来。
晏回看着跃跃欲试的众人,感觉心中一阵烦乱,此时他已缓了过来,说道:“本殿下知道诸位——”然而,晏回颇显虚软的声音很快淹没在众人斗志昂扬的声音里。
韩子仪暗暗打量晏回,一听到司空玥中箭的消息,晏回果然受不住,其实以司空玥的足智多谋,这次中箭不见得是真,至少他是不相信的,而晏回下面想说什么,他是猜得到的。
只见晏回“啪”地一拍桌子,蓦然站起身来,御书房里顿时变得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晏回身上,这才后知后觉发现,皇太弟殿下的脸色不太好。
晏回绷着脸,清了一下嗓子,道:“虽然司空玥受了伤,但是他手下的将领都不是白给的,本殿下愿意率军亲征,抵御离军侵袭。”
众将领听了皆是一愣,打量着晏回面露不屑,看他生得细皮嫩肉,估计连大刀都举不起来,从小到大没离开过皇宫,到了阵前不得吓瘫了?
只有韩子仪眼露精光,他猜得果然没错,晏回要亲自出马,只要他肯上出面,这场战争十有**会化干戈为玉帛,因为司空玥出兵很大程度是因为晏回,想到这里,韩子仪咳了一声,众大臣顿时止住议论,脸上的表情变得肃穆起来。
韩子仪道:“殿下说的是,那么事不宜迟,本相拨五万兵马,由殿下率队前往碧澜江!”
众人哗然,根本没想到韩子仪会同意。
晏回朝韩子仪略一颌首:“事不宜迟,本殿下即刻出发。”说完,迈步走出御书房。
晏回刚一离开御书房,御书房里便炸了锅一般,纷纷对晏回出征表示反对,韩子仪力排众议,点了四名将军随行,并且吩咐,在两军阵前必须听从晏回调遣,否则,违令者斩!
安排好后,韩子仪并众人才散去,韩子仪心中担忧宫微瑕,又马不停蹄匆匆赶往内廷。
晏回出了皇宫大门,身后跟上来四员牵着马大将,虽然个子都不高,不过周身透出凛然杀气,其中一个手中多牵了一匹红鬃马,报上姓名后,将马缰绳递给晏回,四个人都冷眼观瞧,暗暗想,皇太弟大概连马背都上不去吧。
晏回接过马绳,自然看出四个人打心眼里没瞧得起自己,心中并不在意,他此刻想的只是尽快赶到碧澜江上,飞身形上了坐骑,翻身跃上战马,整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潇洒且优雅,在四个人震惊的目光里,晏回打马扬鞭一路绝尘而去。
四员大将都看傻了眼,待他们反应过来,连晏回的影儿都看不见了,这才想起来去追!
晏回一路打马出了城门,城门外兵将列队整齐,一眼望不见头,晏回看在眼中,原来韩子仪早就调好了人马,看来已经料到今日之战。
一名副将看见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打马出城,连忙策马上前,他在朝堂上见过晏回一面,所以有印象,只是皇太弟要领兵出战?愣了一下禀道:“皇太弟殿下,五万人马已整装待发!”
晏回颌首,转回头看一眼城门里,远处扬起连片的灰尘,那四个人很快就到,吩咐:“陈钟等人马上就到,到时听他们指挥,本殿下先行一步!”说完,晏回拨马便走。
天光大亮之时,晏回终于赶到碧澜江岸,现在还看不到江水,因为岸边驻扎了绵延几十里的营盘,晏回打马来到营盘前,出示手中令牌,守营的士兵不由愣住,不是说要派兵支援吗,怎么就来了一个人?还生得这般单薄?眼睛还向远处眺望。
晏回道:“五万兵马在后面,我来问你,前方战情如何?”
守营的士兵松了一口气,然而听到晏回问起军情,顿时苦了一张脸回道:“碧澜江眼看不保,赵将军本是射中司空玥乘胜追击,不想敌军又从后方冒出来,赵将军被前后夹击,身负重伤,刚刚被救回来。”
晏回闻言眸光一亮,难道是司空玥假意中箭,目的是为了诱敌深入?可是梦境中的那一箭,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的,心中带着疑惑,催马绕过营盘,向岸边走去,喊杀声越来越清晰,晏回一直拨马来到江岸边。
只见距江岸不远处,南疆战船已经被离军冲击得溃不成军,不少船上都燃起了熊熊大火,船上传来厮杀声,不时有南疆士兵从船上坠落到江中,江水被染成了血红色!
晏回眉头紧锁,命士兵迅速找来一只快船,士兵很快备好了船,晏回走上甲板,手扶着船栏,命士兵开船。
船快速离开江岸,这时候,随行的四员南疆大将也赶到了岸边,见晏回竟然登上船,而船径直驶向战争的中心,一个个脸都吓白了,在岸上叫喊道:“殿下使不得,殿下身份尊贵,上阵冲锋之事交给属下来做,您只要在岸上指挥观战。”
晏回看一眼岸上,不发一言,见摇橹的士兵闻言愣住,吩咐:“加快速度!”士兵领命摇开船橹,快船全速向离军驶去。
快船越来越接近战争的中心,血腥味,火药味也越来越浓重,晏回叫来一名嗓门大的士兵,命他照自己的吩咐上前喊话。
那名士兵先是吹响了号角,吹号角也是有学问的,中间断续两声是停战的信号,吹毕后,士兵高声叫道:“都住手!皇太弟殿下要与离军主帅和谈!”
一连喊了三遍。
秦之遥此时正在甲板上督战,听见士兵的叫声,心中瞬间一动,连忙命兵将停手,此时南疆的士兵早已放下手中兵刃,两军皆停止了战斗。
秦之遥向对面望去,只见一艘不大的战船上凭栏立着一个人,硝烟之中,面容看不真切,不过,颀丽的身形却是极熟悉的,压抑着心中的激荡,大步走进船舱。
“王爷,南疆要同我们和谈!”秦之遥兴冲冲叫道。
司空玥正半卧在床榻上,手中握着一册书卷,正神情专注地看着,闻声头都没抬,淡淡地道:“和谈?本王不感兴趣。”说完,翻了一页书册。
秦之遥愣了一下,想是他没说清楚,又说道:“是晏回,是他要同王爷和谈。”
司空玥闻言抬头看一眼秦之遥,秦之遥的脸上是掩也掩不住的兴奋,司空玥的眸色不由转深,出言冷淡道:“他是南疆皇子,本王是离朝王爷,我与他毫不相干,没什么好谈的,继续打,此战必须攻下碧澜江!”说完,不再理秦之遥,在床上换了一个姿势,继续看书。
秦之遥嘴唇抽了抽,肃王的气要怄到什么时候,耐心劝道:“王爷,司空灏医术精湛,此次小晏之所以请司空灏前往南疆,或许只是请他诊病,王爷——”眼见着司空玥眼中冷芒扫过来来,秦之遥连忙噤声,轻手轻脚退出船舱。
走上甲板,众将士都大眼瞪小眼看着秦之遥,单等他的命令,秦之遥默然无声走到船头,此时,晏回的船已经开到近前,秦之遥这才看清,晏回的面容是陌生的,原来他易容了,不管他易容成什么样,他都能一眼认出他来,脸上不禁浮现出笑意,他自然不会听司空玥的!
“小——”秦之遥正要叫一声小晏,却被晏回清朗的声音打断。
“久闻秦将军大名,今日幸会。”晏回含笑在船头抱拳。
秦之遥听着晏回疏离的言语,不由愣了一下,但是当他捕捉到晏回脸上和煦的笑容,周身如同春风化雨一般,心中一荡,旋即也明白过来,扫一眼周围的士兵,改口道:“小人承蒙皇太弟殿下谬赞,请殿下登船,王爷要在舱中同殿下和谈。”
晏回颌首,眼睛打量着秦之遥,短短两个月,他的皮肤被晒成了健康的古铜色,举止更加洒脱不羁。
秦之遥命士兵将渡板顺到晏回的船上,请晏回登船。
晏回提袍摆,脚刚踩上渡板,这时候四员随行的大将乘船赶到,飞一般跳到晏回的船上,船不由猛烈摇晃,晏回面色微变,连忙伸手扶住船栏,不悦地看向惊慌赶来的四个人。
四个人顾不得许多,阻拦道:“殿下使不得,若要谈判,就请肃王到殿下的船上来!”谁都清楚,他们名为领兵出战,实质是为了保护皇太弟,皇太弟殿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谁都活不成,
晏回道:“既然是我们提出谈判,就要拿出诚意来,本殿下心意已决,尔等不要多言。”说完,一甩袍袖,迈步走上渡板登上大船。
四员大将皆是眉头深锁,也不假思索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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