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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冷王贵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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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回立在司空灏身旁,感觉大臣们的目光如芒在背,夏侯震从身旁经过时,大眼瞪向自己:“晏御史不走吗?”
晏回心中暗喜,夏侯震问得正好,自己不清不楚跟司空灏待在一起,会引人猜测,微笑作答:“昨晚遇刺,本官还要向皇上禀明其中细节。”
夏侯震闻言停住脚步,感觉晏回说得有理,不过心中还有疑问,晏回为何同皇上微服出行?本想问起,被司空灏一记眼锋扫过去,夏侯震登时无语。
过去风传晏回有断袖之癖,与肃王有染,他本来不信,可是今日亲眼看见皇帝待他非同一般,连下跪都免了,难道传闻是真?看来他要好好核实一下,才能决定是否将宝贝女儿嫁给他,这样想着,夏侯震耷拉着脑袋快速走出宫门。
姜凌路过晏回身旁时,脚步放缓,眼角打量晏回,长睫低垂,菱唇紧抿,似乎有难言之隐,想到那日在寝殿里皇帝舅舅失常的举动,姜凌暗恼,之前肃王便是强迫晏回,如今总算中毒昏迷,他的皇帝舅舅又要蠢蠢欲动,他一定不会让他得逞!
此时,四名太监抬上来龙辇,司空灏迈步登上龙辇,坐下后看一眼立在原处的晏回,命令道:“上来。”口气不容违背。
晏回身形一僵,今日被司空灏抱下马车,他可以解释成情急之下,司空灏是为了救自己。可是,他若坐上司空灏的龙辇,那么自己就真的百口莫辩了,恭敬地施了一礼,温润一笑:“皇上,臣步行便好。”
感觉司空灏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驻留,晏回依然保持躬身行礼的姿势,直到那道目光离开自己,龙辇被太监抬起走上宫道,晏回暗暗擦拭额上的汗珠,心知司空灏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接下来只能随机应变了,迈步跟上。
众臣向宫门走去,不过皆悄悄留意这边的动向,见龙辇抬来,本以为晏回会登上龙辇,没想到晏回徒步跟在龙辇后面,众人本已笃定的想法变得动摇起来。
皇帝寝宫
晏回坐在长长的紫檀木饭桌前,看一眼桌上罗列的珍馐美味,有一点食欲,即使一天没有用饭,将筷子轻轻放下。
司空灏面露不悦:“要朕亲自喂你?”说话间,便要起身走来。
晏回面色一变,知道司空灏绝非玩笑,重新拿起筷子,低头闷闷地吃起碗里的饭菜,不多时,一碗饭见底,晏回端起茶杯来,喝下一杯茶水,强咽下塞得满嘴的饭菜。
司空灏沉着面孔起身离座:“过来,为朕更衣。”
晏回眼皮一跳,看向殿外,天色尚早。
司空灏勾了勾唇角:“昨晚折腾了一夜,今日朕要早点安歇。”说完,转身走向寝殿深处。
晏回僵在座位里,心中闪过无数念头,所有的念头都是,他不能任由司空灏摆布,可是,当脑海里出现司空玥了无生气的面容,晏回不由摇摇头,司空灏只说让他更衣,也许不会为难他,缓缓站起身。
龙榻前,司空灏正在解外袍的袍带,见晏回走过来,松开衣带,吩咐:“为朕更衣。”双手自然在身体两侧展开。
晏回略一迟疑,他最多只能为他更衣,这已是极限,迈步走到司空灏近前,低头去解司空灏的袍带。
然而,手指刚刚触上司空灏的袍带,便被司空灏拦腰抱住,晏回一惊,叫道:“放开!”正要挣扎,耳边飘落司空灏的声音,晏回不由僵住。
轻柔的话语透出来威胁:“今晚他还要施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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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避无可避
晏回浑身僵硬,感觉司空灏的两条手臂紧紧扣住自己的腰身,身体与司空灏紧密贴合,晏回抬起头,眼睛看着直直盯着自己的司空灏,深吸一口气,道:“玄鹤,你不会要乘人之危吧?你先松开我。”
然而,司空灏的手臂不但没有松开,头反而低下来,唇擦在晏回挺翘的鼻梁上,语声低酽:“若是我早点乘人之危,你就不会被别人拐走,他是怎样强迫你的?”
晏回被司空灏问住,触上司空灏略显伤感的目光,脑海里现出往日的回忆,房檐上被强迫的一幕,软硬兼施迫使自己就范,后来又在自己的内心犹疑不决的情况下,诱逼着自己走出最后一步,自始至终他都被司空玥牵着鼻子走,他该恨他才是。
可是,内心的感觉骗不了自己,当年是他瞒过官兵的眼睛救出了自己,是他护住自己毅然跳下悬崖,甚至为了自己罔顾先皇遗命,拥立他的死对头司空灏称帝,这一桩桩一件件他都铭记在心!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司空玥情感,从最初的排斥,逐渐开始接纳,直到他为自己挡下那支毒箭,他现在完全可以确认对他的感情,他是爱他的。
司空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的表情是在回味?他最先是吻你这里?”目光落在晏回的唇上。
晏回的头尽量向后倾,避开司空灏低下来的嘴唇,毫不迟疑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放手。”
“放手?”司空灏嘲弄地笑了一声,看向晏回的目光如同燃起熊熊火焰,果决说道:“我不会再放手!”说完,司空灏猛然低下头,吻向晏回的唇瓣。
晏回迅速偏过头去,司空灏的嘴唇落在晏回雪白的脖颈上,寒彻骨髓的感觉再次袭来,晏回的身体不禁一抖,抬掌要推开司空灏。
司空灏瞟一眼击过来的手掌,眸光微闪,唇略撤开晏回的脖颈一些,带着胁迫的口吻说道:“你若侍寝,我便救他。”
晏回闻言心神巨震,猝然住了手。
司空灏再次吻下来,晏回依然侧着头,司空灏的嘴唇落在方才的位置,咬在晏回的脖颈上。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晏回的牙齿不禁紧咬住嘴唇,手掌缓缓攥成拳头,心中在挣扎。司空灏的嘴唇沿着晏回的脖颈向下移,经过的肌肤微微红肿,印下清晰的齿痕,司空灏的牙齿咬在晏回的锁骨上,力道在加大。
晏回终于不堪其痛轻哼了一声。
司空灏闻声移开唇,心底里的火燃得更旺,向下,是衣领,被司空灏粗暴地扯开,同时将晏回推倒在龙床上,眼前的人像一根柔弱的羽毛,美丽苍白没有知觉。司空灏带着狂暴的怒意压上渴望已久的身体,手毫不客气扯掉衣袍,肆无忌惮揉捏起细滑的肌肤,带着报复的快感。
晏回还在天人交战,想要反抗,可是此刻司空玥还卧在床上,身上的人已经开始扯他的亵裤,晏回绝望地阖上眼睛,脑海里闪现司空玥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的样子,魅惑的笑容里似乎带着嗔责,晏回猛然警醒,若是自己这般委屈求全,司空玥即便醒来也不会开怀,自己忍辱遭司空灏亵玩,不但助长了司空灏淫邪的脾性,也没有面目去面对司空玥,到时自己还是要错失司空玥,与其将来要那般痛苦,还不如现在当机立断,他不会让他独自上路!
司空灏的手下去,晏回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司空灏微微一怔,神思从欲望中醒转,抬头看向晏回,只见晏回方才还惊慌失措的面庞变得沉静下来,神情里带着一抹决然,声音低微却是清晰:“不论你救不救他,我都不会侍寝!”
司空灏的心弦在一刹那间拨动,这句铁骨铮铮的话语在耳中反复回荡,他宁可司空玥赴死也不肯屈就,看来司空玥在他心中并不那般重要,想到这一层,司空灏阴霾的心豁然开朗,看一眼晏回失去血色的嘴唇,不禁心疼,怜惜道:“委屈你了,原来你对他的爱并不深厚。”
晏回闻言愣住,做梦也想不到会从司空灏嘴里听到这样一番话,其实他的话没有说完,“不论碧落黄泉他都会陪着他!”幸好没有说出口,看来司空玥的命还有转机。
“你在试探我?”晏回佯作不悦地问。
司空灏看着晏回嗔恼的模样,心波为之一荡,眼见着晏回的嘴唇现出浅淡的红,心中宽慰,忍不住在晏回唇上轻啄一下,引得晏回打一个寒噤。
“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直到你肯接纳我。”司空灏语声坚决。
晏回暗暗蹙眉,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唯一庆幸的是他暂时安全了,现在急待解决的是,如何说动他去救司空玥,抬眸看一眼依然压在身上的司空灏,抬手去推:“没有人会喜欢心胸狭窄之人。”
司空灏略侧开身体,注视着晏回闪了闪眸光,既已探明他对司空玥的真意,司空玥便不在他考虑的范畴内,不过,晏回对司空玥多少还是有情意的,他可以通过疗毒换取他对自己的感恩之心,顺便牵制住他,他有把握在司空玥醒转之前,让晏回的心彻底属于自己。
沉着一笑:“晏儿,司空玥的毒伤你不必担忧,明日清早,我去为他清毒,不过,在疗毒期间,你必须待在我身边。”如期看到晏回警觉的目光投过来,司空灏勾唇,“我答应你,不经你允许绝不碰你。”说完,翻身躺在晏回身侧。
在司空灏的身体离开的瞬间,晏回快速拉过被子覆上裸露的身体,还未及松一口气,耳边传来戏谑的笑声:“你的身上,我哪里没看见过?我们睡吧。”
晏回眼皮直跳,若是让人知道他歇在司空灏的寝宫里,不出明日风言风语便会传出来,偏头睨一眼司空灏,司空灏的脸上饱含笑意,晏回不由怔住,记忆中司空灏从来是不苟言笑,更不会说出如此轻佻的话语,这一天来,心目中已然形成的司空灏的形象,被彻底颠覆。
耳畔传来一声叹息,司空灏略显凝重的声音响起:“那时候生活在仇恨中,每一天都在想着将失去的一切夺回来,想来那样的我让你望而却步,否则以我们多年相处,你早该爱上我。”
听了司空灏深沉的话语,晏回不禁沉默,那些年司空灏受的苦,他的坚韧,他的顽强,自己都看在眼里,那样的他让他感动钦佩,出此之外就是无边的沉重,压抑,却无法让他生出别样的心思,即便现在他成了高高在上的帝王,然而多年的印象已经形成,再也无法扭转。
晏回犹豫了一下,还是正色说道:“我不能睡在你的寝宫里。”
司空灏的眉头立起来,注视着晏回的侧脸,声音微凉:“能睡在肃王府,为何不能睡在这里?”
晏回的头大了两圈,这个问题不好回答,避重就轻懂道:“那不一样,你是皇帝。”
司空灏冷哼一声:“我若不做皇帝,你就愿意同我睡在一起?”看似玩笑的话语,却透出来认真。
晏回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个问题太过无赖,更不能回答:“玄鹤,你已作出选择,容不得后悔。”
此言一出,耳边安静下来,晏回松了一口气,坐起身来,正要起身去拿衣袍,被身后的人突然拽住,一把带入怀中,紧紧搂住。
晏回再次跌入司空灏的怀里,心情不禁烦乱起来,此时天色刚刚擦黑,再待下去,他即使什么也没有做,男宠的名声也会传出去,而历朝历代最忌讳的就是男宠,势必会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
“放开我!”晏回恼怒,说了这么多,司空灏还是油盐不进。
“你敢离开?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要了你?”司空灏毫不示弱。
二人僵持不下,就在这时,殿门外响起康弼的声音:“皇上已经歇息了,侍郎明日再来吧。”
“现在时辰还早,再说本官有要事禀告,请康总管通传一声。”殿门外传来姜凌清朗的声音。
“这个——哎?等等!姜侍郎,你不能进去!”康弼喊道。
晏回眸光一闪,姜凌来得正是时候,瞥一眼司空灏,适时道:“请皇上以政务为重。”用力推开司空灏,起身快速穿上衣衫。
司空灏面色阴翳,前阵子自己遇刺,姜凌常常来寝宫里探望,他因一时怀念长姐,便赐给姜凌出入皇宫的令牌,看来是时候收回来了。
随着轻快的脚步声,姜凌大步走进寝殿,亮闪闪的目光先看向龙榻,只见司空灏半敞着的衣衫,坐姿随意,不过袒露在外的胸膛看似绷紧,身体显得蓄势待发,看向自己目光不善。
姜凌暗暗吐一下舌头,连忙移开目光,晏回正站在离龙榻不远的位置,手刚刚从袍带上移开,头发显得有些乱,姜凌呼出一口气,看来自己没有来晚。
走到龙榻前,躬身行礼:“臣拜见皇上,臣此来是有要事禀告。”
司空灏目光阴沉,冷冷地注视着姜凌,晏回一旁趁机说道:“皇上既然有事情处理,关于昨晚的事臣也已奏明,那臣先行告退了。”
晏回说完,不等司空灏发话,转身向外走,从姜凌身旁经过时,瞟一眼似乎对司空灏的怒意浑然未觉姜凌,暗忖,姜凌也真是看不出眉眼高低,只能自求多福了,加快速度走向殿门,身后响起姜凌的禀奏声:
“皇上,明日谭姑娘出嫁,礼服花轿库里早就有了,所以不必准备,只是出嫁的礼仪须要仿照公主的排场,皇上还没有给谭姑娘赐下封号,还有送亲的人选还未定下……”
晏回快步走出寝宫,晚风吹拂在有些麻木脸上,鼻子里呼吸着清透的空气,心底里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想去肃王府,但是转念一想,司空灏很介意自己对司空玥表露关切,狠狠心,还是回府吧。
府中
小寄的眼中流出泪水,拉着晏回抽抽搭搭低声哭泣,今早传出来宫微瑕一行人在蔚水遇刺,又听到肃王中了毒刃,虽然没有公子受伤的传闻,可是公子一直没有回府,他的心像油煎一样。
边哭边道:“公子,您怎么才回来,小寄还以为你,你喂了江鱼。”
晏回挑眉,这小子就不能说点吉利的?拍着小寄的肩膀,安慰:“你家公子不是好好的?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看你将来怎么娶媳妇?”说着轻刮小寄的鼻头。
小寄不禁破涕为笑,擦着眼泪说:“小寄愿意一辈子跟着公子。”
晏回笑而摇首,对小寄的话不以为意,命小寄准备洗澡水,自己则走进房间。
刚迈进房间,晏回便觉得房中气氛不对,目光打量一眼黑暗的房室,隐约看见一道身影卧于榻上,晏回不由收住脚步,手中带上精弩。
只听榻上的人呵呵一笑:“别怕,是我。”
晏回仍然立在门口,没有阖房门,注视着床上的身影,清冷一笑:“国主大人黑夜造访,有事吗?”
宫微瑕又是一笑:“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小侯爷不肯进门,莫不是怕了?”
晏回眸珠微转,宫微瑕的武功和自己不相上下,再说自己手中有弩箭,他岂会怕了他,转过身关上房门,迈步走到桌前,点亮桌上烛火,转头看向床榻,昏黄的烛光里,宫微瑕身穿华丽的衣袍,手支着头,意态慵懒地侧卧于榻上,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晏回脑中一闪念,语锋犀利道:“蔚水刺杀,国主事先知情吧?”
宫微瑕闻言挑眉,同时眼睛瞪起来,不过,即便眼眶瞪裂,眼睛看起来还是那般细长,颇显无辜道:“小侯爷抬举寡人了。”
晏回眸光闪动,接着说道:“你在蔚山多停留一日,是为了配合这场刺杀?也或许是你将行程透露给刺客。”
宫微瑕哈哈一笑,轻轻拍了三下手掌,轻缓的话语飘出唇:“寡人佩服小侯爷的想象力?不过,你有证据?”
晏回注视着宫微瑕,他的脸上带着关切的笑意,可是晏回心底里渗出寒意,宫微瑕到底在昨晚的刺杀里扮演怎样的角色?他不信他毫不知情,锲而不舍道:“你一击不成,今晚又想亲自来刺杀?”
宫微瑕颇显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啧着嘴说:“冤枉啊冤枉,寡人疼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杀你?”透着戏谑的话语里难辨真伪。
晏回眼皮直跳,一时间对自己的推测产生怀疑,仍然猜不透宫微瑕的真实目的。
宫微瑕静静看着晏回猜疑的模样,唇边漾起邪魅的笑,半真半假道:“其实寡人的目的很简单,你若能放下这边的一切,随我去南疆,我不但不会杀你,还会许你无上荣光。”
晏回微讶,只觉得宫微瑕的话跳脱得令人觉得可笑,嘲讽道:“多谢国主好意,本官在大离尚且混得下去。”
宫微瑕闪了闪眸:“可你很快便要混不下去了,不如早作筹谋。”
晏回失笑,宫微瑕此言纯属无稽之谈,他这么晚来绝不会是为了逗自己发笑,眸珠一转,以退为进道:“本官的安危不劳国主操心,国主若是没别的事,请回吧。”
宫微瑕勾着唇:“也好,人,寡人也看完了,明日还要早起迎接美人,那么寡人告辞了。”宫微瑕说完,扬出手中五彩丝线,丝线飞出半开的窗扇,缠在窗外的树枝上,宫微瑕腕上用力,整个人如同风筝一般随着丝线飞出窗外。
晏回彻底愣住,快步来到窗前,只见一道敏捷的身影抱着宫微瑕,消失在夜幕之中,他就这样走了?心中迷惑不解。
沐浴更衣后,晏回躺在床上,一天一夜未睡,早已疲乏至极,不多时沉沉睡去,睡得正香时,恍然感觉有人立在床头,蓦然睁开双眼,震惊的发现,床前果然立着一道人影,晏回瞬间睡意全无,翻身而起,同时抽出枕头下的匕首,逼在来人颈上,低喝一声:“谁?”
床前的人正在出神,被晏回吓了一跳,垂眸看一眼明晃晃的刀刃,无奈地说道:“是我。”
晏回听出是秦之遥的声音,不禁诧异:“之遥,你怎么来了?有事吗?”晏回说完,撤回宝剑,想下地点一根烛火,被秦之遥拦住。
“没别的事,我马上就走,我是来同你辞行的。”
晏回蹙眉,前阵子秦之遥辞官,他的心中是怀着愧疚的,身体向里挪开一些,轻声说:“之遥,你先坐下,有什么话慢慢说。”
秦之遥深深注视眼前熟悉的容颜,听着清透悦耳的声音,此刻他才深有感触,自己对他是那般眷恋,并没有坐下,叹息一声:“皇上刚刚颁下圣旨,命我负责送亲,明早启程,然后,”说到这里,秦之遥的声音变得飘渺,“然后,我便驻守南境。”
晏回眉头深皱,“你去驻守南境?是皇上的意思?”
秦之遥摇头:“身为军人,不能总是待在温柔富贵乡。”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丝帕,珍重地握在手中,深看一眼晏回,“你的帕子我留下,我会想你的。”说完转身离去。
晏回叫了两声,秦之遥如若未闻,出了房门又轻轻阖上。晏回只觉得一阵心酸,若非自己,他还好好地做着御林军都尉,何用远赴边疆,心中愧疚,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丞相府
谭鄂垂帘在烛火前看着手中的字条,斯文的面庞越来越阴沉,最后将纸条紧紧攥在掌心。
一旁,身材健硕的武官见状问道:“相爷,他留下侍寝了?”
谭鄂看一眼许放,秦之遥卸任,许放刚刚被任命为御林军都尉,兵权尽在掌控,这样一来他便放心了,眼下唯一需要拔除的是皇上身边的这枚隐患。
勾唇冷笑:“没有,不过也快了,若不是姜凌禀奏和亲事宜,撞破了好事,他已经爬上了皇上的龙床!”说话间,将字条在蜡烛上燃烬。
许放道:“想不到他这般命大,可惜司空玥为他挡下暗箭。”
谭鄂冷哼一声:“司空玥就是最好的例子,耽于男色,皇上若是再这样下去,迟早也会步上他的后尘!”
许放道:“相爷,我们现在动手?”
谭鄂一抬手,摇头道:“事已至此,倒不急了,退一步,等他出了奸情,我们再在朝堂上公之于众。”
许放皱起浓眉:“可是,那样一来,皇上就会背上昏君的骂名!”
谭鄂的面容变得凄然,想起即将同自己分别的女儿,冷笑道:“皇上不过是丢了一时的名声,只要他能当机立断,斩杀奸佞,还是我们心目中的明君。”
两日后
一辆样式普通的马车停在一处清幽阔大的府邸前,马车上走下来两个人。
晏回赞叹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宅邸,院墙以形状各异的花岗石砌成,虽是乱石砌就,但是墙面平整没有一丝凸起,可见工匠手艺不凡,院墙顶上一色铺以绿莹莹的琉璃瓦,在夕阳的映照下,闪耀着柔和的光芒。
司空灏转过头看向晏回,深深一笑:“可还满意?”
晏回面露狐疑,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看向府门上的牌匾,只见匾额上题着四个大字:镇远侯府!
晏回愣住,心底里平生出一股寒意。
司空灏看着晏回震惊的表情,心情为之大好,牵起晏回的手,迈步走进府门,绕过浮雕着百鸟朝凤的白玉影壁,走过雕梁画栋的楼阁廊檐,前方绿柳如烟,在柳枝的掩映下,现出一片波光粼粼的清澈池水,池面上是建了一半的水榭,即便这样,远远望去也是风景如画。
“宅子只建成一半,我先带你看看,若是哪处不喜欢,我命人立刻改了重建。”司空灏语声温柔。
晏回瞥一眼司空灏,摇摇头,心情复杂难喻。
这处府邸完全仿造江南园林建造,每一处建筑都精雕细刻,宅中广植各色名贵花木,看来司空灏完全不惜工本。
而这些天来,司空灏每日按时去肃王府,为司空玥疗毒,对自己也不再步步紧逼,可是,他看向自己的目光越来越浓酽,眼中的期盼越来越深刻,他避无可避!
064 矛盾深化
司空灏见晏回低垂着眼帘,模样分外安静,心中一片柔软,声音里饱含深情:“这些年,我一直为了复仇忙碌奔波,没有时间照顾你,这座宅邸是我特意着工部按江南园林修葺,你常年待在江南,希望你住的习惯。”
晏回低头不语,想到那日司空玥说出那番话,这么大的宅邸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初见规模,看来工部是出动了全部人力,司空玥所言不全是虚,心中着实苦恼,再这样下去,他就要背上男色惑主的骂名了。
司空灏见晏回的头垂得更低,露出一截细白如玉的后颈,心跳不禁加快,强抑制住吻上一口的冲动,眸光闪动道:“晏儿,你说歇在寝宫会遭人非议,所以从今天起,我陪你睡在这里。”
晏回的心脏几乎停跳,这才明白司空灏带自己来这里的真实用意,几乎是脱口而出:“那不行!”
司空灏的面色变了变,最后缓缓扯出一个微笑:“为何不行?”
晏回看着司空灏僵硬的笑脸,眼眸里没有一丝笑意,心头不由一凛,自己有求于他,没有资格同他谈条件,语气缓和道:“这里离皇宫有段距离,你每日往来太辛苦了。”
司空灏勾唇,并不深究晏回的话是真是假,一笑:“原来你在担心我,为了你,这点辛苦算什么?走,我带你去房间里看一看。”说着,轻轻牵起晏回的手。
晏回任由司空灏牵着手,脚步沉重地随着司空灏走出游廊,一路上经过构思精巧的一座座亭台楼阁,晏回皆目不斜视,如若未见,心中盘算,司空玥还有四天就可以醒来,他姑且忍耐几天。
司空灏拉着晏回的手走进一处院落,一股幽香扑面而来,晏回抬头看去,不由一怔,只见在夕阳的余晖里,宽敞的院子里广植各种兰花,甚至窗台前,台阶上皆是。不论是蕙兰,墨兰,建兰,皆是花形高洁典雅,叶姿潇洒翠碧。
晏回不禁看得应接不暇,脸上露出惊叹的表情,被司空灏收在眼中,唇角不由扬起来,他知他喜爱兰花,所以特命花匠在院子里种植各种兰花兰草,甚至不惜重金搜集来世间难得一见的稀有品种,
在晏回怔愣之际,司空灏附在晏回耳边轻声说:“进去看看。”
晏回满眼都是幽幽兰花,身不由己跟着司空灏走向房门,随着司空灏推开房门,晏回看见房中的布置,再次怔住。
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暗,房中摆设大到屏风,小到插瓶皆显得端重古雅,最里面的床榻四围飘垂以浅碧色轻纱,被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轻轻扬起,仿佛江南水岸的翠柳帘幕,这里的布置同他在江南的居所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挂在一侧墙壁上的一排画作。
晏回心中满是惊异,快步走到画前,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面前的画作,眼中闪过讶异,这几幅画皆是自己在司空灏生辰时,送给他作贺礼的,只不过,保存得不是很好,即使是一年前的画作,也显得有些陈旧。
身后响起司空灏的声音:“每当夜深人静难以入眠之时,我便拿出这些画作看一看,便不觉得长夜漫漫。”
晏回低头不语,司空灏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可是,他除了沉默,不能给他任何回报。
司空灏走到晏回身旁,目光瞥向神情里似乎显得动容的晏回,唇角扬起的弧度再增大,伸手揽住晏回的肩膀,语声温柔:“明日早朝前,我还要先去肃王府,我们早些安歇吧。”说完,揽着晏回走向床榻。
晏回此时心情沉重,随着司空灏的脚步走到床前,他完全明白司空灏的用心,他没有对自己使出强硬的手段,而是采取温情攻势,希望藉此在司空玥醒来之前,让自己改变心意,他这般用心良苦,可惜用错了地方,换成任何一个人可能早已感激涕零,可是他,对他除了亲情再无其他!
此时,司空灏已经脱去外袍,露出一身浅杏色的里衣,看向晏回,伸出手,“我为你更衣。”
晏回眸光一闪,“不必,我自己来。”侧过身,避开司空灏伸过来的手,解开袍带,褪去外袍,又脱掉鞋袜,翻身上床,安静地躺在里侧。
司空灏勾唇,也躺下来,看着里侧的人身体尽量向里靠,然而,两个人中间的空隙依然微乎其微,脸上溢满柔情,他特意命人将床做得窄一些。
晏回面朝向里,时刻留意身后,发现司空灏手脚规矩,渐渐放下心来,不知过了多久,呼吸变得均匀,意识渐渐消散。
然而,就在晏回即将睡过去的一瞬间,忽觉肩头微微一紧,身体被轻轻翻转过去,晏回迅速清醒,倏然睁开双眼,只见司空灏的面容在眼前放大,自己已经被他圈在怀里。
“你想干什么?”晏回警觉道。
司空灏本是一脸温情,方才他看着晏回背过身体显得可怜无依,心中怜惜,早想将他抱入怀中,但又担心晏回误会他趁人之危,所以想等他睡着以后抱着他入睡。
不过,看着晏回充满戒备的反应,司空灏的眉头几不可查皱起,嘲讽强硬的话语即将出唇,然而,感到怀里的身体越来越僵硬,司空灏瞬间压下心中不悦,柔声说道:“记得那次雷雨,你吓得拉住我不肯放手,于是我便抱着你入睡,一觉醒来,我的手臂被你压得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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