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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梁上无君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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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太好了!说明你无时不刻不在想着我!你喜欢我喜欢得发疯!发疯到要对我说谎的地步!〃梁戊雨还是老样子的死皮赖脸
〃你说我对你说谎〃许宥的目光中泛起一丝厉色,此刻的梁戊雨和前段时间完全天差地别,像极了…从前的样子!
〃是啊!你说你恨我入骨,难道不是说谎!〃
〃很好,我告诉你…〃启合的薄唇突然被咬住,反而让他清醒了不少
少顷,疼痛感才消退下去,站稳脚的对方并不躲闪地直视他,
〃你刚才为什么不一掌拍死我〃
〃懒得。〃
梁戊雨打了个寒颤,缩到许宥身边,〃好冷…〃
〃桥对面有卖元宵的……〃不知是出于内疚还是别的什么,许宥没有推开他。虽然在心里上万次警告自己不要把这个人和以前重叠在一起了,可是还是忍不住……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发那么大的火。
〃走!我们去吃!〃激动的语气,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随后而来的也不是想象中长时间的沉寂。
〃话说那么大的王府,为什么就没人发现呢…〃他叹了口气,旨不在询问,却有回答
〃这条富商居住的街都是他的产业,只是门面功夫做得好,府上的'老爷'们连从小到大发生了什么事他都给安排好了。这些府邸外面看似独立,内里其实是相通的。〃
〃这样啊…得多少碗元宵啊!〃
〃够你吃两辈子还多的……〃许宥忍不住伸出手去弹一弹这豆腐渣做的脑袋,还未触及他的额头,便后悔地想要收回手去。他对他,既没辄,又窝火。
是很讨厌没错,但又不忍心丢下他。
于是进退两难。
梁戊雨也被突然出现在视野内的这只手吓了一跳,不解地看他。
恰巧此时,从桥上走来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黑衣人,一身浓重的色彩和满地霜雪的洁白对比格外鲜明。不知是街上人少还是他实在体力不支,瞄准许宥就扑了过来。
二人反应何其迅速,一人掌出,一人腿扫,直接让他飞入了河中。他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动静,顺水漂走了。
〃好!我们吃元宵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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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给我来一碗元宵,走馅!〃
〃好叻!走……馅〃低头忙碌的摊主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再抬头一看,两位相貌堂堂玉树临风的公子爷站在摊前,不像是砸场子的啊……
〃老板你没听见吗!我说要一碗…〃
〃给他一碗糯米团子。〃
〃不!!我是来吃元宵的!!〃两个人开始目光交战,旁若无人。
〃额,要不一碗糯米团子,一碗元宵〃反正两个大男人总不能吃一碗吧!
〃很好!我要元宵,他要糯米团子!〃虎牙青年骄傲笑
〃我不吃。〃高大美青年面无表情。
〃客官尝尝吧,我们这可是老字号!〃摊主笑得一脸谄媚,就在刚才他突然发现,这,这不是梁王府左管家许宥么!可不能让他给跑了!
〃那就两碗元宵。〃许宥看向一脸期待的某人,补充道,〃不走馅。〃
〃好!客官坐坐我马上来!〃正常人能走馅么……无视身后虎牙青年的闹腾,老摊主继续忙活。
〃为什么不走馅!!〃梁戊雨怒了,就算美人再怎么为了草率丢掉初吻而愤怒也不能这样报复他啊!
〃走馅的不叫元宵〃他淡定地答道〃你的意思是,走葱的阳春面就不是面了吗!!〃
〃是面不错,但不是阳春面。〃
〃哼!我不想跟你在这讨论白马非马的问题!〃他作出一副老学究的讨打表情,白马非马四个字十足的像在炫耀些什么。
〃断袖之癖……〃许宥想到十年前那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梁戊雨也是这么欠扁地向他炫耀了四个让他毕生难忘的字。
〃哈…这有什么关联〃他开始认真思索起来。
而对方则是巴不得拍死自己,什么时候这个白痴不碎碎念,自己反倒开始了!同化的力量太可怕了!
〃来咯!两碗不走馅的元宵!!〃店主一声吆喝引来了众人奇异的目光,不走馅的…元宵…呸呸呸!!果然同化的力量是可怕的!!店主默默放下了碗。
作为传染源的某人倒是丝毫不在意,抄起筷子就开始戳元宵,速度之快让许宥始料未及,不一会儿,就看见一层层油黑从元宵里漏出来。
〃你……〃许宥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形,事情突然他根本没来得及阻止
〃老板,你的汤圆露馅了,换一碗不会漏的。〃梁戊雨无耻地开口。
说时迟那时快,许宥倒掉了那碗浑浊的胶体之后又把自己碗里的汤倒进了没馅的那碗元宵里,并克制着情绪说,〃这碗不会漏。〃
梁戊雨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从许宥碗里夹出许多元宵一个个戳破
许宥三步化作两步奔到摊主面前用长勺舀了一瓢汤……
摊主面对一个不停舀汤泼汤,一个不停夹元宵戳元宵的人,十多年来第一次有收摊回家的冲动。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人终于停止了闹剧,付钱离开,白白浪费了一桌子的元宵和一地的汤。
摊主收摊了。
〃之前我们是不是打飞了一个人?〃许宥问
〃怎么这样问?我们不是……〃梁戊雨仔细想了想,〃没有啊!〃
〃嗯,那我们回去吧。〃两人遂回府。
☆、逢年过节必有血光之灾。其二
16
景砚早已恭候多时。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府里的时候,他搬了个椅子坐在花园里。
傲梅孤雪,玄色大髦,翩翩少年端坐园中饮茶,缕缕热气升腾而上,身边立着谦卑状的刁肃,二人表情肃穆。
〃哇…〃梁戊雨没由来的张大了嘴。
〃什么〃许宥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什么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咳咳〃,景砚清了清嗓子,〃二位是不是忘了什么〃随后又纠正道,〃哦不,许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他觉得那个答案呼之欲出了。
〃阿一差点被你弄死,现在只留着一口气吊命了。〃景砚放下茶盏,〃元宵很好吃吗〃
〃不不不,我们结果根本没吃到!!〃梁戊雨不怕死地,富有感情地小小发泄了一下。
〃闭嘴…〃许宥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他说什么〃
〃这个没必要让你知道。〃景砚看他的眼神并没有责怪,或是愤怒,却有讥诮,〃明天送梁戊雨上路。〃
〃诶……我好像听见……了…什么……〃从刚才起一直活蹦乱跳的某人石化
〃明天送你上路。〃景砚很好心地重复道,并赐以最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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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是景砚的贴身侍卫长,两个月前和老五老七被令护送景墨回京。按理说早就该回来,却不知为何拖延了一个多月。今天早上好容易处理完偏府的琐碎事,张夜习惯性地出度巡城,巡到通明河下游处时,却见到大片的血迹染红了河面,一个熟悉的身影被卡在岩石边上。救起重伤的某人回到府里,大夫检查才知道,大部分的外伤他已经基本上自己处理过了,可牵动伤口再次裂开的却是新伤——内伤。
胸前的一掌是极其犀利的一招,脚踝处又红又肿,踝骨像是裂了,加上大冬天的泡了这么久的冷水……
谁能对一个王府的侍卫长,下这么重的手!招招致命!特别是那胸前的一掌,五脏六腑皆有损害……貌似有点眼熟…
张夜还努力在心中排除掉某人的嫌疑时,景砚笑着走了过来,不紧不慢地开口,〃是许宥干的吧〃
〃额……看上去……但也,不保证有人伪装成……〃
〃腿上不是梁戊雨踢的〃景砚作出一副不解的样子,喃喃道,〃那就怪了,这天下间……〃
〃是的,王爷。〃他不再纠结了,梁戊雨的那一脚是铁证。
〃那好,明天就送梁戊雨去京城的南玉馆好了~〃
〃南玉馆!!!〃一旁的刁肃震惊地看他,〃那,那人是有几分姿色不错,但好歹也是梁家少爷,不好吧…〃
〃白家少爷就不是少爷了〃张夜反驳,〃我觉得,让他去见见世面也不错。〃
〃那算哪门子的世面!!不过是一群…〃刁肃一时之间想不到合适的词来代指,哑了声。
〃张夜,明天你驾车送他,让老三和老四…算了,反正他也不会出什么意外~〃
〃你要把他送到南玉馆去〃许宥逼视着少年,可对方丝毫没有软下口气的意思。
〃是。〃
〃为什么〃
〃阿一差点被他害死,而且,你不是恨他吗〃景砚笑得高深莫测,在他的地盘上,确实没什么逃得过他的眼睛。
〃放屁!!!!〃梁戊雨抢在了许某前面,趾高气昂地拍胸脯,〃他要是恨我,会那么欲拒还迎羞羞答答地激烈地吻我吗!哼哼,实不相瞒他的初吻已经是我的了他是我老婆!!哇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
〃不如现在就上路吧。〃许宥勾了勾嘴角,笑了。
……
当晚,梁王府左管家许宥□小仆人梁戊雨的事传遍全府,众说纷纭。
是夜,梁戊雨偷偷潜入众人的房间以示道别,其中刁肃被吓得不轻。
〃那什么,小一是吧,对不起啊我当时真没反应过来呢…不过吧,这梁王也真是对你好,居然二话不说就要把我送去那什么什么小倌馆了,连许宥也要送我去!!〃说到这里,他不甘心地咬了咬唇,看床上的人像是死了一般沉寂,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又开口说道,〃唉,现在只有到那找个大美人诱拐走了,就让许宥啊太子啊淮王啊什么的全部都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痛了……话说回来你也好好看!!!美人啊啊啊!!居然比许宥还好看!!〃
四下里黑漆漆的一片,梁某人欲偷香。撅嘴,俯□去,差点就够到了,被一只大手从后脑抓住了头发。
下意识转身察看,身后根本没有人,再转过头来的时候,床上刚才还熟睡着的人睁开眼睛玩味地看他。
〃美人,你醒啦〃梁戊雨讪笑着向前,坐在了蚕丝被上
〃你好大的胆子,连本王也敢玩嗯〃招牌式的笑里藏刀让他想起了某人,不安涌上心头。
〃你…你…你难道是!!!夜香……〃话没说完脑袋就被狠推一下,梁戊雨懵了,自己明明没走错路,是在景砚的居所啊!荷花池后面啊!!
〃本王都说了'本王'了,你还要装傻充愣到什么地步!〃躺着的某人坐直身体,黑暗中凝视着他。
〃你是景笔!!!〃
〃本王是景砚……〃他几乎是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的。
〃不!!!怎么可能!!景砚那么短!!那么小!!〃梁戊雨备受打击地叫喊着,完全忘记了这是什么场合,他用的什么措辞。
〃短小〃景砚冷笑,面对梁戊雨这种思考回路异于常人的,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敬他,是该说〃你才短小〃还是说〃本王今天就让你知道本王到底短不短小!〃
哪个都不对!!
〃难道不是吗!!胖墩墩的!又矮又小!!十六岁的臭屁小孩!!〃他今天可谓是一吐而快,不过对方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就是了。
〃如果你要找许一,那么他在外间,也就是出去,左转。如果你只是大半夜的跑来向本王证明你是真傻,那么你可以回去了。〃景砚碰了一鼻子灰,不想再说话,躺回了被窝里,最后补充道,〃我数三下,否则我就叫侍卫。〃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变成这样的!!〃
〃三。〃
梁戊雨跑了个没影儿。
到了许一所在处,他又复述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心存侥幸地点起灯,瞄了一眼。刚才好像不是梦,,,这个许一,,好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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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的自述其一
几年前,当我决定跟随四皇子殿下时,就隐隐约约预见了今日的遭遇。
当时四皇子殿下,正在和许宥阁下两个,玩猜丁壳。
据说是为了我的名字而忧心。因为他们都表示不愿意让我改为他们中任意一个的姓。
后来许宥阁下输了,并且掷色子的时候掷到了一点……
仓皇从京城逃出,身负重伤不知能支撑多久。见到许宥阁下的那一刹那我本是不抱着能活下来的希望的。只想尽快把消息传给他听,等死便行,才不顾一切冲上去。
后来,我觉得我好像飞了。
17
离开靖州,没有想象中的十八相送,儿女沾巾,孔雀东南飞,十步一回头。
或者说根本没有人来送他。
梁戊雨简直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在靖州生活过了,十七年来居然连个愿意相送的朋友也没有!好歹是第一次踏出这地方,怎么这么凄凉……
唯一伴在身边的,就只有这匹老马拉的车。
还有夜香张大哥。
〃喂…你不是倒夜香的吗……还兼车夫〃梁戊雨百无聊赖地用脚踹他,隔着靴子,脚踝差点被扭断。
〃我是张夜。〃
〃噗………难道不差个香字么!〃他渐渐忘记了脚踝处传来的痛楚,转向一边狂笑起来。好一会儿,见他没有反应才又转了过来看他侧脸。
完美的侧脸!!!!!!居然一直没发现实在是失策!!!
张夜正奇怪旁边的人怎么没有动静,转过脸就看见一张花痴脸凑了过来。梁戊雨想停止动作,无奈对方已经出拳。
因为不能打脸,腹部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疼得他缩成一团眼泪都飚出来了。
许宥下手是多么轻啊!!
而且本来看到他的正脸就没什么心思了的!!!!为什么!!为什么那对眼睛比老爹还凶!!不!!简直让我想喊爹了啊!!
〃闭嘴〃张夜撇他一眼,叽叽喳喳真是吵死了,没有我们光贺一半好。
(你们猜账房先生的名字是不是叫黄光贺)
〃又不是我控制得了的……〃梁戊雨看天
〃我不想再给你绕弯子,你到梁王府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装失忆〃张夜一向不喜欢绕弯子,除了某些不得不绕弯的事。
〃……哈〃仔细想想,昨夜那个自称是景砚的美人也说自己是装傻充愣,,难道那个人……
张夜索性停下马车直视他,却发现对方正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惊恐地看他,不像是在故意逃避,倒像是……
〃你……你……〃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梁戊雨颤抖着声音道,〃昨晚我们两个在你床上……〃
马车突然呼啸疾驰。
张夜一点也不想听这种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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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张夜并未留宿村店,而是和梁戊雨继续赶路,在林子里找了处空地歇脚。马车是用不了了,早被换成了两匹马,以便加快脚程。
〃说你是账房先生的内人倒也真不错,王府的马车你都要换成马来节省开支,还赚取差价!真是孤寒!〃梁戊雨坐在冷冰冰的土地上,就禁不住怀念暖和的马车,现在可是冬天哪!!地上又潮又寒!!
〃从现在起日夜兼程地赶路,后天下午就能到。〃张夜擦了火石,点燃了柴火,本想借此暖暖身子,没成想木头太潮,大量呛人的烟尘涌起。
梁戊雨终于找到一个骂人蠢材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张夜踢散木材,说,〃我一个人的话明天晚上就能到,马不停蹄。〃
梁戊雨很想很想不屑地耻笑他,用自己的腿脚功夫鄙视他,可是他不敢。万一张夜真走了可不是好玩的……从刚才生火的时候,他就一直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在附近……
不会是狼吧呵,,,
〃对,是狼。你生火,我打狼,快。〃张夜一如既往的干脆。
〃不要说得像你挑水来我织布一样简单啊可恶!!!!!〃梁戊雨嗖的一声站起来,警惕地四周看,然后窜到了树上。
马儿们躁动起来,不安地踏着蹄子原地打转,呼出的热气在这月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见。
霎时间只有寒风带动树叶的声音,和野兽们压抑着的低吼。倏地,一匹马的嘶鸣声划破寂静,树下的人应声而动,跳上惊起之马,扬长而去……而去……而去……
梁戊雨看得目瞪口呆,伸手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不疼……果然是梦,是梦对吧!!!张大哥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种深山老林!!!做梦吧啊!!
越是难以置信,手下的力道便越来越重,整个人已经完全被震住了,完全没有听到耳边撕心裂肺的痛呼声,更没有看到树下越聚越多的狼。
〃京城味仙居碰头!!〃早跑得没醒的张夜用浑厚的内力传音道,可惜梁戊雨没能力回敬他。
〃兄!!!台!!!你!!!掐!!!到!!!我!!!的!!!腿!!!了!!!!〃这句话不知在空荡荡的山里回响了多少次下手的梁某才回过神来。
回头一看,一个被掐得七荤八素的青年被绑坐在树杈上,就在他的旁边。
〃你是谁!〃梁戊雨惊喜地开口。好嘛,居然有人也那么惨走不掉了,至少有个伴。
〃……在下,…井季,兄台请帮我松松绑…〃
梁戊雨看到绳结处许多搅不清的疙瘩,刚想行动的手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好麻烦……
〃想松绑〃
〃嗯……〃
〃那以后我就是你大哥了!!什么事你要听我安排!〃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他正构造着一个伟大的逃脱计划。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青年已经极度虚弱了,估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怎样可怕的话。
〃很好!〃梁戊雨终于肯埋头解起绳索来,青年直接昏了过去。
好不容易解开了绳索,才发现昏睡过去的青年在树上根本不能保持平衡!勉强抱着他不让他摔下去成为恶狼的粮食,梁戊雨就不得不缩成一团,树上的空间实在不算大,之前没发现他还好,现在发现了,他总有一种快要摔下去的感觉。
〃井季啊井季……〃一直没吃晚饭的某人饿得眼冒金星,但又不能松手。
反正是逃不脱了,梁戊雨吧唧吧唧嚼起了树叶。不得不说的是,真的很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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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梁戊雨是被人较有节奏地拍打脸部醒来的。
〃恩公,恩公〃此人激动地用手背拍打着梁戊雨的面部,另一只手挽住这只手的袖子
〃好了好了,行了够了什么事!!!〃被打扰瞌睡的梁某一把抓住了始作俑者的手,目露凶光,吓得对方一抖。
他这才发现两人都以一种极危险的姿势呆在树上,不由得直接把打扰他睡眠的人拉了过来,他靠着树干,对方靠在他胸前。
〃恩公!!还未请教恩公大名!!〃井季见他醒了,连忙说道
〃哼哼,你没有必要知道……因为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小弟了!要叫我老大哈哈哈!!〃其实拉他过来的原因有三点,除了树上太危险,早上他很闹之外的原因…井季完全没有发觉。井季!!!原来!!!是大美人!!!!!
梁戊雨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要是许宥知道他一出门就收到了这么个大美人小弟和他发生这样那样的事之后,会不会心碎地跑来京城抱他的大腿!!
不!怎么老想那个没良心的家伙!我梁戊雨要翻身做强攻!!
〃噢!!原来恩公叫梁戊雨!!好名字好名字!〃井季高度凝炼地把梁戊雨的碎碎念提弦勾要了一番。
〃井季啊!以后就叫我老大就行了~〃梁戊雨拍了拍他的脑袋……等等……拍脑袋!!他对一个大美人居然没有狂抱大腿的冲动!
拉开井季,左看右看,盯着脸看。怎么看怎么好看!!!为什么会这样!!
〃哦,老大。老大我们多久下去〃自动屏蔽这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嘘!!下面有一群……〃梁戊雨紧张地看了看,突然想起现在是白天,哪有狼那么嚣张顿时松了口气,〃对了,你怎么被绑在这〃
〃我我本来想快与好友到京师,便没行官道,和他抄小路走这里。〃
〃嗯嗯然后〃
〃前晚听到狼嚎,害怕便爬了上来睡觉〃
〃接着〃
〃他说怕我睡着了一不注意摔下来,就用绳子帮我捆好,拿了我的行李走了。〃
梁戊雨感动得痛哭流涕,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作为老大的保护欲和优越感。还有为人父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你那朋友叫什么〃他准备给小弟报仇。
〃许有晴。〃
〃老大我记住了!〃梁戊雨狠狠一拍他的肩,〃姓许的油瓶!见一次打一次!!〃
井季没有站稳,摔了个四脚朝天。
………………………………………………………………………………………………………………………………
夕阳红小剧场 其一
〃老爷!老爷!!夫人生了!!生了!!是个男孩!!〃梁福至奔进书房的瞬间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
〃噢噢噢!!!!如此甚好甚好!!我梁家子弟终究没小那许家四岁!!就叫他梁下雨!!〃
〃……哈〃梁福至突然有种被骗了的感觉…
〃没听见吗!!哼!!许铎那老不死的,生了个儿子叫许有晴!我还无情呢!对了,字就叫无情好了…总之一定要和他儿子作对到底!!〃梁良粱时狂笑,时怨恨,时掀桌,时得意……
半盏茶的时间……
〃咦,福至〃梁夫人虚弱地抬眼看这个老管家,〃老爷呢〃
〃夫人……〃梁福至笑,〃老爷说他马上过来,小少爷的名戊雨,字……〃
☆、此情有关风与月~其一
18
狼群已退,井季这小弟不但没派上任何用场,还给梁戊雨添了很多的麻烦。本来一天就能到的路,硬生生拖成了三天不止,路上这个做大哥的还负责小弟渴了找水,饿了找饭,累了找床,无聊了找话题。
井季这个小弟当得轻松,苦了梁戊雨一个还要人照顾的主反倒照顾别人。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在这几天的相处下来,梁戊雨知道了这美人许多事。比如他是去京城花满楼的,随身带了很多银子就是为了一睹天下第一花魁——琴赋。
〃唉~美人难过美人关哪!〃梁戊雨不由得感叹道,顺便卖弄一下文采。
〃老大,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井季一板一眼地纠正。
〃到了!〃他似乎不想多和他纠缠,一步踏入了仙味居。
各种奇异的香味混杂着,却没有违和感,反而让他头脑清晰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挑的青年,虽不算是倾国倾城,但那面容也算得上是精工细刻,俊朗不凡。青年执笔题字,周围的人们谦卑地低头,未敢直视这个周身散发着高雅气质的人……除了梁戊雨。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扑过去抱住了青年的大腿,声带不自觉地震动发声,〃嘿嘿,嘿嘿嘿,,我是梁戊雨……〃店里的人很惊恐地看着他,青年手一抖,看不清表情。
一阵风起,又一个人影窜了过来抱住另一只大腿说道,〃小生井季。〃
〃你怎么来了!!〃梁戊雨瞥他。
〃老大!你都来了我怎么能不来!!还有这公子到底是谁啊!!〃井季一脸迷惑。
〃咳咳……〃一旁终于有人控制不住,看样子是店主,〃两位有何贵干…〃
〃噢,实不相瞒,在下和他,是来找人的。〃梁戊雨恋恋不舍地放开大腿,望向说话的人。
〃找人找什么人〃中年男子上下打量着二人,语气中透露着怀疑。
〃张夜壶!噢不!夜香不!张夜……吧〃语毕,对方用一种更加怀疑的目光扫视着他,气氛尴尬。
井季突然感到两腿悬空,回头一看竟是拿着笔的青年将他拎起来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青年就先开口说道,〃若是王府的张夜,出门左拐的味仙居,这里是味香居。〃松开手,井季站稳脚,梁戊雨直勾勾地平视青年。
〃怎么〃青年也不闪避。
〃你怎么这么大力气〃他顿了顿,心里对自己的〃神威〃产生了些许、些微的怀疑,〃我抱着他觉得重得像头猪一样。〃
话在他二人听来确是合理,毕竟二人初遇便是梁戊雨在树上抱了他一夜,后来手臂都是麻的,但在其他人听来就不太正常了。情绪表现得最为显著的就是刚才被抱腿的青年,他皱着眉不快地看向梁戊雨,似乎在下逐客令。
梁戊雨该识时务的还是要识时务,看到气氛不对劲撒腿就想走,于是抱了抱拳,准备带着井季走。井季也做了个揖,转头随他离开,耳边隐隐传来青年的声音……
〃好你个夜壶!竟然丢下我们跑了!〃一进门就看到阔别三日的张某,梁戊雨终于愤愤出声。
〃太过分了简直!〃作为一名优秀的小弟,井季还是开口附和了一下…虽然他根本不认得这个人。
张夜头疼地看着两人,心想不过三天,这蠢驴怎么从一个分裂成两个了。再看另一个,蠢的程度有增无减。
〃怎么这么慢〃想到分开走,梁戊雨本该更快些才对,竟然花了整整三天,简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不知道。〃他还是决定不回答这个问题,要是说是因为井季,难保这夜壶不会把他扔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他身上又没钱,又那么白痴,离开自己怎么活!
梁戊雨陶醉在自己的高尚而又伟大的情操之中,完全忘记了他所谓的白痴小弟来京城的目的其实是嫖妓……也忘了自己碎碎念的习惯早就让张某把他来晚的原因知道了个一清二楚。
〃井季〃张夜看向某白痴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
〃在下井季,夜先生好。〃礼貌的一揖让张夜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我们去南玉馆。小二,这些菜全部倒了。〃张夜一挥手招来店小二,留下一锭银子,起身欲走。
〃你干什么这么浪费!!!〃梁戊雨口水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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