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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缘续爱[出书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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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悦颖和虹莲十七岁那年,虹老爷给了他们出去游玩的盘缠,让两个少年专注于追求成就时,也有个休息喘气的好机会。
  「这是真的吗?爹,你真的同意让我出远门?」想他活了十七年,别人早他两、三岁就能到外面的世界观摩,可他父母亲却老爱把他当成温室里的花朵,连出虹府的门都得让随从紧跟着,好似他一出门就会被人拐走回不了家。
  「我想你也长这般大了,该是让你出去见见世面的时候了,要不『某人』老是抱怨我把『某人』当成小孩子。」虹老爷说的某人不必指名道姓,也都知道是在说鼓着腮帮子的虹莲。「不过,虽说是要给你出远门,可我还是会让悦颖紧跟在你的身边保护你。」
  「那真是太好了,这样我一路上就不会孤单也不怕有别人欺悔我,因为悦颖的身手实在厉害的没话说!」忍不住举起大拇指,称赞悦颖本领比他强上不知好几百倍。
  悦颖这几年来不止学习经商技巧、读书识字,同时还兼具高超的武功造诣,为他的体魄锻炼出强而带劲的肌肉。
  高挑的身躯配上壮实的身材,阳气十足的刚毅脸颊,剑眉锐眼让他荣登扬州第一俊男子。每日出门工作,总会遇上不少掩面含羞的少女暗暗抛媚眼,这让冷眼旁观的虹莲感觉扬州的少女已经不像以往的含蓄,更嫉妒悦颖竟然还面带微笑的向那群少女示好,气得他有时候都刻意不与对方说话,但都在几天后的晚上,两人便会在浴桶里畅谈彼此学习的心得而化解冷战。
  由于随着年纪逐渐增长,两人的体格也起了变化,以前可以同睡的大床也容纳不下悦颖高大的身躯,因此,虹家夫妇立即请了工人整修两间客房合成一间宽大舒坦的寝房,让个性耿直的悦颖感动不已。能够获得虹家夫妇的宠爱,对他来说是件再幸福无比的事了。
  纵使两人只是养父养母,但想孝顺他们的孝心却有增无减,他发誓一定要回报虹父、虹母对自己的关怀与恩情,并且化作强大的动力,让虹家产业变得更大、更有名望!
  只不过同样聪颖的虹莲不仅趁着工人整修悦颖的寝房时,还另外命令他们打掉其中一间客房,加装可供多人同时梳洗的大浴池,目的就是想要继续和悦颖享受专属两人沐浴的时光。
  自从悦颖越长越高大之后,小时候觉得很大的沐浴桶也成了容纳不下悦颖一人的小浴桶,这点让虹莲惊讶为何对方的身躯能够发育的比常人还要好,是因为练武的关系吗?可扬州练武的人也不少,但就是没有一个像能悦颖长得如此壮实、如此英俊、如此迷人,他的心跳得好快……
  等等,他在心跳什么?自己又不是路上那群对男人饥渴的少女,有必要对跟自己一样身为男性的悦颖着迷吗?这简直太不象话了!不过,他还是情不自禁的在意对方的举动,真的好奇怪……
  当友情变质成爱情,有谁能明白情窦初开是不分对象的?虹莲根本不明白对一个人脸红心跳是爱情的征兆,唯一知晓的就只有义无反顾的在意对方、关心对方、不知情的喜欢着对方。
  「在想什么?是因为明天就能出发到外地游玩而兴奋吗?」
  「是、是啊!」口是心非,总不能坦白说自己此刻内心、脑海,想的都是悦颖吧,这样说出来连自己都感觉奇怪。
  忽然眼前的一块月状胎记吸引他的目光,「你胸前的那块月形胎记跟我的好像,只不过我的长在手掌。」伸出手掌,的确有个月亮形状的胎记,不过只是浅浅地,不是很清楚。
  以前悦颖的肤色有些偏白,不过由于近几年练武时都是光着精壮的身子在院子里修炼,所以偏白的肤色总算被晒成属于男人该有的古铜,也就因为如此,那块淡白色的月形胎记才能清晰的浮现在胸口。
  「那是我从小到大的胎记。」
  「是喔?」月形胎记?好像曾有人跟他提醒过月形胎记的事……
  啊!是红惜,是那个让自己头一次见面就印象深刻的夜红惜,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自从那年庙会一别后,这四年来的庙会就从未见过他的身影,虹莲也只能在以前红惜摆过摊位的地方走走,抒解无法忘怀的思念之情。
  至于他所说的月形胎记的事,可能是他算错了吧,虽然悦颖的确符台了箴言的所有特征,但悦颖所带来的却与灾厄恰好相反,反而是聚集了幸运的化身。
  「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虹莲躲开他的视线,闭起眼睛却又眯着眼睛分心的观察对方。
  好美……悦颖脑中除了形容对方的美丽之外,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虹莲更重要的事,那水滴在虹莲雪白的肌肤上逗留,热气又如舍不得离开那无瑕的细致……
  比铜镜还要清晰的水面,漾起虹莲陶醉在洗浴当中的潮红,粉嫩却又好像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左右胸点,正勾引着自身控制不住的双眸注视,他真想一口含下那新鲜的红梅。
  悦颖摇晃着不清楚的脑袋。
  他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怎么可以对自己的义弟抱存着如此肮脏的想法,他不是畜牲也不是欲求不满的嫖客!
  可他们不是亲兄弟啊!两人的关系比起兄弟更像朋友……不,或者是比朋友更深层一点的关系……
  那是什么关系?好混乱的脑袋啊啊啊!
  他从未有过认真思虑的问题,因为他吸取能力强,只要常研读商学、经典,几乎什么困难都奈何不了他。
  「你做什么不断摇头晃脑啊?」眯着眼的时候,他就注意到悦颖奇怪的动作。
  「没、没什么。」粉嫩的蓓蕾靠近自己身体,他无法控制视线往下的冲动,两颗眼珠子上下移动,都不知道是该看那绝美的脸蛋还是诱人的粉点。
  「没事的话,我先起身啰?」
  「好好……你先上去不打紧,我再多洗一会。」看着虹莲姣好的曲线从水面冒出,悦颖突然觉得大事不妙。
  身下那条控制爱欲的代表,触动了开启的机关,这令他不能对自己说谎——虹莲的一切真的挑起了自己所有的情感。
  抖动的想阻止逐渐往下伸去的双手,但却是徒劳无功。
  在愉悦的上下套弄过后,那肿胀火热到连热水都不及它一半的温度,水中浮现大量的白影漂浮,才知道自个儿在亢奋的状态下将虹莲幻想成女人。
  悦颖懊恼的生着自己的气,一拳撞向坚硬如铁的石墙,痛感却没能阻止幻想虹莲带给自己的美好光景。
  太可恶了!他怎么能将虹莲当成性事的对象,他可是把自己当成好兄弟、好朋友,这样的行为不就与禽兽无异!
  不行,他不能再这样靠着幻想虹莲发泄下身的欲望了,要是被对方知道了,他会怎么想,恶心?厌恶?还是憎恨?无论哪种都对自己来说是最大的折磨。
  
  
  
  
第四章
  
  「一路上小心,记得早些回来。」虹母站在大门面前挥着锦帕,向出远门的虹莲与悦颖道别。
  「娘,您不需要担心,我们三个月后就回来了,况且有悦颖跟在身边才不会有什么危险。」
  悦颖拍胸脯保证,「是啊!娘,您不必顾虑,有我跟在虹莲身边,我不会让其它可疑的人接近虹莲。」
  「你就不必替他们牵挂,两人的年纪都不小了,是该出去见见世面的时候了。」虹老爷虽然表面上无关紧要的说,但其实心里的担心也不比虹母少。
  只是自家的儿子都十七快有八了,还不曾出过一次远门,该是让他出去见见外面的世界且培养独立了。
  「我是不担心悦颖,他这些年来陪你出外经商去过不少地方,世面见得也比虹莲宽广的多,我是怕虹莲生性贪玩,不懂得分寸,要是悦颖一个不注意……」虹母突然一阵鼻酸,「算了,我不说了,免得你们又嫌我唠叨。」她家老爷做事总不事先跟她商量,都得等到前几天才跟她声明,像这次虹莲与悦颖出外游玩的事也一样,她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娘,您不必担忧,我知道您是舍不得我近期不在家,不然这样好了,我每半个月就派人捎一封信回家报平安,这样您总该没意见了吧?」虹莲撒娇的埋入虹母的胸口,就像是永远长不大的小孩。
  虹母破涕为笑,「好啦,就拿你没办法,总爱撒娇,要是以后成亲还这副德性,这成何体统。」
  离情依依之后,两人向虹家夫妇道别,出发拓展他们的新视野。
  首先,他们朝着洛阳白马寺前进。
  白马寺,北依邙山,南望清澈洛河,茂密树丛衬得红墙鲜艳,宏伟的大殿、宝塔钟声,颇有庄严肃静的气势。
  参拜完白马寺,意犹未尽的两人又在午后逛着有名的牡丹花街。
  雨人并肩而行,宛如一对新婚不久的小夫妻,亲密的四处游玩,还因此被卖花的摊贩误会。
  「嘿,小兄弟,买束牡丹花给您身旁的妻子吧!这花可是今早现采,很新鲜的。」将手中包着精美花束的朵朵鲜艳牡丹,客气地递到悦颖的手里,「不信你闻闻,这香味可真是连蝴蝶、蜜蜂都被吸引至此。」
  手上那束牡丹花的确是香得蝴蝶都停在花蕊上。「这倒是真的,只不过……」他面有难色的望着也正尴尬的虹莲,「只是我身旁这位是我的兄弟,并不是我的妻子。」
  「是啊,我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汉。」虹莲挺起胸膛,盯着摊贩错愕的表情。
  「这可真是抱歉,不过你身旁的这位男子可真是美得好比牡丹,为了表示歉意,这一束的牡丹花就赠送给你们。」
  悦颖在盛情难却之下,用一半的价钱买下那束牡丹再转送给虹莲。「虹莲,这牡丹花就送给你。」
  「谢谢。」男人送男人花束是多么奇怪且害臊的事情,而且似乎路过他们身边的人也无不用好奇的眼光注视着。
  不过能收到悦颖送的花束,他其实内心是高兴大过于羞涩,因为悦颖可从来没送过女孩任何一样东西,而自己却总是能提早拥有这项特权,无时无刻都能收到他送给自己的惊喜。
  他的寝房里还堆满了瓷器、诗画,全都是悦颖出外与父亲经商时,特地留意买下再转送给他。
  对于悦颖的好,他是铭记在心,但有时候就是太过于依赖对方,不能忍受他离开自己身边太长的时间。他总是利用午时的时刻,刻意帮忙送餐点到店铺里给他享用,其实不过是他太思念悦颖,想及早见到他。
  在洛阳逗留了数十日,他们在客栈打点收拾好行李,准备前往下一个古城——杭州。
  
  江南,杭州西湖。
  西湖岸边的雷峰塔是家喻户晓的传说白蛇传的主要场景。
  两人跟随着游客进入雷峰塔顶,鸟瞰西湖特有的景致,湖面波光粼粼,宛如一条美丽透光的白蛇精,这情景正是极难得碰上的奇观。
  如此美丽难得的景观,让虹莲兴起吟诗的雅兴,不在意其它人的目光,开始独自陶醉奇景的吟唱起他最爱的诗人之一,苏轼的《饮湖上初晴后雨》。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浓装淡抹总相宜。」
  「菡萏香消画舸浮,使君宁复忆扬州。都将二十四桥月,换得西湖十顷秋。」悦颖则以欧阳修的《西湖》回应。
  此时,两人会心畅笑,情意又往内心深处慢慢滋长。
  「走,难得来西湖,我们去坐船舫。」
  搭上摇摇晃晃的船舫,虹莲失神观望西湖水面波光潋滟,一个不留神,踩到船只上有些湿滑的木板,一个踉跄,就快摔下船时,眼捷手快的悦颖快速的拉住虹莲的衣袖,将他扯进自己的怀中以免成了落汤鸡。
  不过他高估了自身的平衡力,虹莲落入怀中的冲击力使船身更加晃动,两人一同跌倒在湿滑的木板上,狼狈的就在甲板上呈现亲密的互拥姿势。
  这时划船的桨手看到了两人暧昧的姿势,不好意思的发话:「呃……如果你们是要做那种事,应该去搭乘『花舫』才对,不然里头也有空问……」
  「您、您误会了!」虹莲急忙澄清解释。
  「我没误会,你看看你们现在……」桨手好似没脸再说下去,径自回过头继续划船。
  「我们现在……」虹莲不解的往身上一看,最后他总算明白桨手为什么会羞红了脸不敢再说下去。
  原因就在他身上高级丝绸的衣裳禁不住方才悦颖的用力拉扯,手边的袖子到胸前的衣领都破了一条很明显的裂痕,白净的胸膛多个大手印在中间,而悦颖则跪趴在自己大开的双脚间,暧昧到了极点的羞景谁不会误会!
  悦颖手忙脚乱的向后退,并朝着虹莲轻声道歉:「对、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他责怪自己的不小心,急得满头大汗,赶紧起身拉起虹莲。
  「无妨。」
  虹莲也好不到哪去,方才悦颖的大手放上自己的胸膛,他全身像是着了火,心臓也急速的跳动,尤其是脸颊上那阵可疑的红晕,他真的怀疑起自己到底对于悦颖是抱持着什么样的情感,为何他一个小小的举动就牵动了他的情绪。
  哗啦啦!顿时雷声大作,雨水倾泻而下,闪电照耀湖面,虹莲一下子就被雨水淋湿了,他快步跑进船舱,但身上湿透的丝质衣裳却成了半透明状,悦颖一双眼都不知该摆哪才好。
  「你……你快把衣服给脱了吧。」
  「脱、脱衣?」
  「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你穿着湿衣服,回客栈之后着凉。」他脱起宽大的上衣,那鼓起的胸膛外加线条分明的胸肌,虹莲也是一双眼不知该摆哪。
  「你……你干嘛脱上衣!」这时的虹莲更是多了女孩子的娇羞。
  「给你将就穿着,快把湿衣服脱下吧,我不会偷看你的。」
  「嗯,好……」虹莲就在悦颖背对他时开始脱衣裳,只保留一件单薄的素衣再罩上悦颖的上衣。
  雨水使得寒风更为剌骨,单薄的衣裳少了保暖的功能,虹莲环抱起手臂,想温暖失温的冰肌。
  悦颖等不到响应,忍不住转头,但却看到虹莲惹人怜惜的自顾环身,一颗心都快被人给拧碎了。
  他甩宽大的风衣披向了脆弱失温的人儿。「真是的,好了也不叫我一声,你晓不晓得刚才看你这副惹怜的样子有多不舍。」
  「谢谢你,但你这样没穿衣服会感冒的。」
  「不打紧,我平时练武强身,这点小风算不上什么。」
  虽然悦颖口头说不要紧,不过虹莲还是靠近了他的躯体,勉强将风衣敞开容纳两个人一起取暖。「你跟我靠紧一些,这样比较不冷……」悦颖的身体像温暖的阳光,他的肌肤开始找回该有的温度,甚至变得更火热、更烫人。
  悦颖之所以温度会越发越高,还不是因为虹莲柔弱无骨带着香氛的肌体,他一个健康又高大的男人哪能敌得过美人在怀的诱惑。
  下身又起了控制不了的厌恶,他再度对身旁的虹莲有想入非非的念头,而最令他尴尬的还是裤中央的明显突兀,虹莲这么近的距离,一定会发现的。
  趁着虹莲眼神转向另一头的湖光山色时,他偷偷摸摸却又快速的收起双脚,呈现两脚靠胸的姿势,隐藏他那不该有的反应。
  但这样的结果当然是被绷得不透气、难受极了!他不适应的扭动身体,可在紧绷的裤子摩擦下,换来的却是更兴奋的反应。
  悦颖不安地扭动,平日所担心惧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的裤裆隐约冒出水痕,浓烈的雄性味道在拥挤的船舱显得更为明显,不过幸运的是外头下着大雨,湿气掩盖了危险的气息。
  「悦颖,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有、有吗?你、你多想了,大概是湖水加上雨水的味道。」
  「是这样吗?」
  那味道认真说起来既不是水的潮味,也不是雨的湿气,比较像是刺鼻腥味,但却让人情欲高张。
  不行,越是在意那味道,身体就越是怪异,好像渴望被人紧紧抱在怀中一般。
  虹莲就在情意难以驱散的情况下,做出连他自身都不知道的胆大行为——身体硬是挤进了悦颖双手与胸膛之间。
  虹莲双手缠上了他的背部,脸颊紧密贴合在那月形胎记上,陶醉的闭上双眼,那细瘦腰身逐渐靠近裸露厚实的硬腹。
  「虹、虹莲?」他不敢相信虹莲的举动这般大胆,接连叫了他几声都没有响应,悦颖视线慢慢往下移,看见虹莲紧闭的双眼,估讣他是累坏的睡着了。
  「虹莲、虹莲?你睡了吗?」还好他没发现自己的不良行为。「睡了就好、睡了就好……」
  其实虹莲根本不是真的睡着,而是假装藉由沉睡更靠近悦颖。
  他暗忖,自己对于悦颖看似依赖,可其实是深深着迷、爱恋,或许真的在四年来的相处中,友情早就变质成爱情,不然他不会为了街上那群觊觎悦颖的少女而闹脾气,也不会像此时不知羞耻的靠近对方。
  两人浓情依依的紧靠在一起,彼此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近距离接触,不过相依的时间总有结束的时候,漫长的西湖水道也总有尽头,穿着蓑衣的桨手破坏了两人的兴致。
  「那个……岸边到了。」
  这情景实在太暧昧了!身材魁梧的男子裸着上身、纤细的男子衣着单薄,该不会他在外头卖力划桨的时候,里面两人也在卖力?
  「岸边到了?」唤醒身旁熟睡的人儿,「虹莲,快起来了。」
  「到了吗?」他没有一刻是真正睡着的,他非常珍惜这次靠近悦颖胸口的美妙时光。
  
  杭州是著名的丝绸盛产地,每匹布都是严选上等丝绸,绝不造假。
  在西湖渡船的过程中,虹莲的衣裳遭雨水浸湿,且因悦颖过大的手劲将其撕破;而悦颖的裤管也因男性那儿闯了祸,是注定不能再穿且不能被虹莲发现,要不他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其实是被他的身体迷惑,忍不住雄性的本能,若照他这样实话实说,不用想也明白这会造成多尴尬的场面。
  碰巧西湖边有家布庄,他们各自以飞快的速度冲进了店内。
  店内的布匹都是上上之选,有鲜艳的令人眼花撩乱的花色,也有的色泽淡雅到使人联想到仙衣。
  在高架处有许多事先做好的成衣,悦颖买下一套价值不菲、手工针织的素白丝布,让虹莲替换下那套残破的衣裳。
  虹莲从室内走出来,那套素白淡雅的衣襬随着人的走动,轻飘出一道闪着白光的回影,美得就像是西湖白娘娘下凡,连店门外路过的群众也不禁停下脚步多瞄一眼。
  悦颖当然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虹莲的姿态,就连布庄老板叫唤了几声都还不了回神,直到后来虹莲掩面轻笑了几声,这才回过神的接过自己新的粗布衣裤。
  悦颖脸红的比路上的少女还要害羞,谁叫他看人看到失了魂,被虹莲状似嘲笑的神情令他大感丢人。
  两人欢天喜地的从店门口走出,此刻那条满是黏腻玩意的长裤,可能早就在路旁的杂草堆中发臭,这回忆也成了日后悦颖细细品味的糗事。
  又像上次在洛阳那般逗留了将近快一个多月,江南的美景太引人入胜了,山明水秀好似永远逛不完,只得走马看花的浏览江南各大名景。
  接着,悦颖保持着神秘的态度带虹莲前往下一个游乐地点。这次一连走了好几天的路程,终于来到了悦颖一直保持神秘的地方。
  是一座几乎是与天同高的大山!
  大山的两侧还有两座不小的山脉,这地方虹莲曾在古历史书中读过它的传闻。
  这山没有固定的名称,是古代皇帝用来当做区隔他国领地的分界山,也是百年前曾轰动一时的两大族群——夜氏一族跟月氏一族定居之处,其中还有关它们族群的凄美传说,这是家喻户晓的故事,但就不知是真实还是捏造。总而言之,就是类似梁山伯与祝英台两人不能相爱的故事。
  据说两族原是势不两立的死对头,可他们年轻一辈的首领却背着族人互相相爱,但最后却惨遭奸人设计陷害,两人相约在山顶的最顶头,展开一场攸关生死的决斗。
  其中,夜氏首领为了挽救即将被族人惩处的月氏首领,故意在决斗过程中死在他的剑下,但其实是要保住对方的生命。最后得知被人设计的真相,月氏首领带着夜氏首领的尸首消失在众人面前,从此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了。
  现在这里再没有两族的踪迹了,早在百年多前就被皇帝给驱逐到各地,说不定哪天在路上碰到的路人,就是两族的后代也说不定呢。
  悦颖手上拿着一个不小的包袱,拉着虹莲的手也没说要到哪,总之就是一味的往山顶走。
  虹莲被人拉着走向漫长的山路,脸上的疑惑也随着空气的稀薄变得更凝重。
  这山路好熟悉,熟悉到他预知前方的三岔路,有棵比民宅更壮大的榕树聂立在左方。
  果真就如预感所料,的确是有棵高大的榕树,只不过树枝末梢的树叶早就随着时光流逝而枯黄凋谢。
  「山东是夜氏村落,山西是月氏村落,前方则是通往山顶的山路。」到了这三岔路,虹莲脑中浮现这几句话,直觉就把它说出口。
  悦颖诧异万分,「你怎么知道?你来过这里?」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仔细思虑了片刻之后,「我想这里是我第一次来才对。」
  「是吗?那你猜得可真准啊,就跟你说的没有任何误差。」
  两人又顺着中间的山路走,越接近顶端,白色的雾云使得空气益发稀薄,一直到一处寸草不生、四处秃黄一片的大空地。
  虹莲的内心好似忽然破了个大洞,眼眶快挡不住汹涌的泪水,就连悦颖也是。
  虹莲隐约可以闻到血腥味和与情人分离的哀恸,彷佛此处曾发生过的凄美爱情故事就在眼前上演,令他感触良深。
  悦颖上次来的时候,眼泪也是止不住的奔流,好像很久以前他就在这儿发生过比死还痛苦的事。
  「你也想哭啊?」递给虹莲一条干净的手帕,「快把眼泪擦一擦吧!我上次来的时候也是流了一把眼泪。」他的表情分明是苦中装笑,强忍住哭意。
  「为什么要来这呢?」虹连带着哽咽的问他。
  「就是直觉想来。」想想这么说好像不对,又另外补充解释道:「上次我和父亲来这附近的城镇洽谈生意时,那天父亲放所有工人好几天的假期,我那时候就想说难得来此,便想要探究这充满凄美传闻的源处,在我偶然的发现下,前头有个隐密的断崖,那里有着人世间都不知道的宝物。」
  「宝物?」虹莲的好奇心更大了。
  走到山顶尽头,前方除了一堆茂密的杂草及交迭的树荫之外,没看到悦颖口中所说的宝物。
  「宝物在哪?」
  「你等着看。」悦颖得意洋洋的笑。
  他拉起衣袖,露出精壮的手臂,将本是无路可走的杂草屏障另外开出一条崭新却又隐密的道路。
  虹莲惊奇的掩住嘴角,笑开的问:「这是……?」
  「跟着我走。」
  夕阳逐渐西下,悦颖神秘兮兮的带领着虹莲,在前方等候他们的是高挂于天空且群星拥簇月亮的奇特壮观美景。
  那星星有如是注入了生命、添加了灵魂,一闪一闪、忽大忽小的闪烁出比金银珠宝更耀眼的光芒。
  这是一处断崖,断崖旁还有一座天然形成的小型钟乳石洞。
  虹莲径自走向断崖,停在山顶的最高处眺望,明明是初次来此,但熟悉的感觉再度牵引出彷佛是前世所残留的记忆,就跟初次见到悦颖、虹惜一样。
  悦颖带着俊美的笑颜,走向虹莲身旁。「这地方还喜欢吗?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时也像你此刻一样惊讶兴奋呢!」
  「这里真的好美……」虹莲的瞳孔浮现出群星闪耀的景象,宛如那些群星是为了妆点虹莲的眼珠子而存在的。「总觉得这里以前似乎来过,熟悉的令人感到深刻感叹,隐隠约约忆起曾在这儿发生过许多快乐的回忆……还有感伤的记忆。」
  「我觉得这些星星根本就比不上你的美。」悦颖很自然的脱口而出,不是他不经大脑,而是他内心警告自己一定要当着对方的面说出。
  听到悦颖的赞美,虹莲道出某些好像不是事实的事实。「以前好像也曾有某个人对我这么说过。」
  「是谁?是男人吗?」悦颖很显然是在吃虹莲口中那人的醋。
  虹莲陷入了模糊的记忆中,「嗯……好像是个男人,但好像过好久好久了……」
  悦颖像是被不同的人占据了身体,竟然能鼓起勇气抬起虹莲的下巴。「是谁?那男人是谁?」
  虹莲也像是被某个灵魂占据了身体,一样暧昧绯红的道:「好像……是你。」一对晶澈眼眸对上的是地上的草堆,他娇羞的不敢直视对方充满露骨的调情。
  虹莲一步步的退向洞口,悦颖也跟着一步步的踏着他走过的脚步,一进入山洞,黑暗便成了两人的催情药。
  吻得难分哪片是谁的唇,虹莲清香的唾液流入了悦颖的食道,激起最深层的欲望。
  粗糙的手指捏玩虹莲早已挺俏的两颗顽皮小粉莓,光是被人抚摸乳首就有剧烈的感受,虹莲此刻不知是陶醉还是内心的另一面取代了原本加诸在身上的世俗道德观。
  虹莲从未有过像此时的这般快活,年仅十七的他对于性事懵懵懂懂,一心想被喜欢的人亲密拥抱,光是被悦颖指尖轻撩就足以让他呻吟不停,满山洞都回荡他解放的低吟……
  
  
  
第五章
  
  拥抱中带着澎湃的爱意,悦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感受如此强烈。而虹莲最渴望的就是悦颖此时紧密的拥抱,是千真万确的情爱保证,而不只有单纯的友情,那对自己来说已是多余。
  要从友情、亲情、爱情,这三种其中选择一样,那他会毫不迟疑的笃定,爱情是他对悦颖的真正心意。
  他喜欢悦颖超过了友情;他们不是亲兄弟,并没有血缘上的关系,爱情则是他一辈子对悦颖的执着。
  虹莲的上衣随着悦颖的大掌脱落,素白带着丝质薄纱的上衣垂下了脚边,平坦白皙却有着女人般的曲线腰身,展现出风情万种的极致迷惑。
  悦颖着了魔似的,只残存一丝丝的理智压抑在最心底层。
  「悦颖……」虹莲轻唤他喜欢的人。
  剎那间,那一丝丝的理智从爱欲深谷中突破障碍,并且冲回脑袋重掌身体的主控权,他的手本该是放在白皙的腰腹上,但突然就在虹莲的叫唤后如针扎般的急速缩回。
  他这是在干什么!虹莲是自己恩人的儿子,也算是他一半的兄弟、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他怎么可以被情欲冲昏了头,竟然对同样身为男人的虹莲,做出这样难堪、玷污清白的事!
  「不……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做……」推开了对方火热的身子,悦颖有着坚决的态度。
  他在紧要关头时停下是明智的选择。虹家夫妇对自己恩重如山,虹莲又是在他垂死之际救了他的恩人,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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