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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缘续爱[出书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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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缘续爱》(完结)作者:蓝爵
【文案】
虹莲,一个富家贵公子,有着沉鱼落雁的绝美容貌,年幼时,遭算命师断言千万不能接近有月牙印记的人,不信邪的他,偏偏跟这样的男人相识、建立情谊,殊不知残酷的命运将他们两人带入覆亡的境地──相知相惜,却无法相守。家破人亡后,沦为青楼的他再度面对昔日的青梅竹马,那段犹如禁忌般的感情再度烧灼着他的心,爱与不爱为何如此难以取舍……
悦颖,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被一户好心的人家收养,对于照顾他的家人、爱护他的少爷,他是满心感激的,当初的两小无猜,却在朝夕相处中产生暧昧情愫,他的心绪已不再单纯,深深的爱恋着那个人,自知云泥之别,却无法克制奔腾汹涌的感情,一场灾祸袭来,导致两人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可是他不甘心,他愿意放弃一切来挽回,就算以生命为代价,也义无反顾!
失败的巧合 蓝爵
「呜哇哇哇……」
请各位容许蓝爵嚎啕大哭一场,蓝爵又被人甩了。
原本对方答应要一起去看笔电,最后却改口说要在家休息,蓝爵非常不喜欢别人言而无信,加上这两个对月以来只见面三次,跟刚交往的热恋期截然不同,因而起了纷争。
最凑巧的又是和上一个一样,是在交往满四个月的当晚,用实时通提出要分手。还真是讽刺,又是一场失败的巧合!上次是第一本小说过稿的当晚被甩,这次则是交往满四个月的当晚被甩……
唉,分手的感觉真的很糟,对方提分手的刹那,心跳仿佛加速到不输初恋的悸动。对方没有很直接的提,用拐弯抹角的方式,最后终于明确表示要分手时,蓝爵整个内心世界都快崩溃。
我不死心的哀求他,最后还是宣告分手,但我不恨对方,反而眷恋不舍,毕竟一开始很幸福,只不过最后冷却了。
这阵子确实很沮丧,无论做什么事都没动力,星期一上学时,完全没有食欲,但第二天开始暴饮暴食,可最后分手还是成了定局,所以蓝爵告诉自己要快点振作起来。
老实说,我真的不恨对方,虽然刚分手的前几天会非常气愤,但之后想想,也许我和他之间真的有问题吧,不然对方也不会急着想分手,就给对方自由的空间吧!
觉得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就要毕业了,对于班上的同学嘛……难免会不舍,毕竟我们班真的很爱玩,有时制造了不少笑点,还好也因为有他们习惯搞笑,蓝爵失恋的期间还是有展露笑容。
算了,不想提这么伤感的事,蓝爵会在短时间内振作起来,要坚强!不要怕!(谢安真的台词派上用场了)反正谢安真十年的感情都可以不要了,我这四个月的感情根本是小儿科,可对蓝爵来说……真的很宝贵。
下一本小说,蓝爵要投一本以「教官」为主题的小说,不知能不能顺利过稿,所以前世今生的系列会先暂时挪后。
稍微介绍一下「教官」这本小说,我的灵感来源是来自于本校教官,他个子高、体格又好,人长得也好看,标准的熟男!啧喷啧……光想是不是就让人流口水了?
希望能顺利过稿,若是能在毕业之前出版,就有机会让当事人看看……(教官看完应该会休克。)
话说回来,还是祝福分手的对象能遇上比蓝爵更好的人,或许蓝爵在这段感情里,有些地方太任性了,这次的经验会让蓝爵对下一段感情,更小心翼翼、更加珍惜。
第一章
我会找到你,延续上辈子无法厮守的惋惜。
我会寻到你,补偿上辈子对你造成的伤害。
红怜,我一定会寻找到你,凭借着眉间那点我赐给你的朱砂红印……
扬州,最多烟花风尘之地聚集的所在。
烟花巷、柳叶街,都是青楼正当营业的街道,走进里头,满是妓院、娼馆明目张胆的绚丽招牌,这里深受男人的喜爱,是他们每个夜晚玩乐的天堂、沉溺的地狱。
只要男人踏进这烟花巷一步,终生就受它禁锢枷锁。为博得美女一欢笑,倾家荡产,花上万贯家财也在所不辞,最终落得在烟花巷旁的路道向嫖客乞讨,岂知他们也曾是掏金撒钱的一环!
金钱的铜臭味、男人的调笑声、娼妓内心无奈的悲歌,为这条满是俗气的街道,增添另一种民俗风化的传承。
扬州自古人们的性观念就很开放,因此才有青楼的立足之地,要不,男人为何不待在家里头陪妻也要花钱出门找女人呢!这就代表只要有钱,男人可以恣意追求美色,无论对方是女是男,仅要相貌够艳丽、身形够撩人,能够满足他们的需求,那又有何妨。
受到名流富家子弟的影响,玩腻女人后开始衍生出娱乐男人的癖好,甚至还颇受广大好评,也因此有人兴起男娼馆的开设,意图要捞金一笔,但背后却似乎不怎么单纯。
恋花楼,烟花巷唯一一间男娼馆,也是目前最火红、最受男性青睐的青楼之一,每晚总是人来人往,其客人都是达官贵族,富家子弟。
由于恋花楼的货色全是上上之选,光是最下等的男娼都可以媲美其它青楼的红牌,由此可见这里美人如云,不怕挑到太过于糟糕的货色,也就因为这样,没有人敢再另外开设男娼馆,就怕实力不敌,最终赔钱如流水。
虽说恋花楼男子美色出众,但物以稀为贵,越是美艳就越稀少,真正接客的上上下下加起来也不过只有二十几名,他们索性除了达官贵族之外,不接一般的嫖客。
也就因为恋花楼接客有限,才有其它青楼的容身之处,要不全扬州早就只剩下恋花楼一家娼馆,哪有其它人赚钱的余地。
夕阳末落,夜晚即将到达,夜猫子的习性也在夕阳落下之前蠢蠢欲动。还不见黑夜笼罩,各家青楼早已抢着开门营业,门口站了一群青楼女子手挥丝巾招揽客人,就怕迟了一步客人全被其它青楼捷足先登。
直到夜晚真正笼罩每一处角落,才见到恋花楼的仆役悠然自得的打开店门,好似预料了客人早已在外头等候。
一下子,达官贵族们不顾形象的冲进店内掏金撒钱,就是想早先一步预定红牌与他一夜销魂。果真自古以来,嫖妓的男人都能清晰可见色宇头上一把刀,丑陋的面目令妇女憎恨作呕,但也比不上对「青楼」这词来得强烈排斥与怨恨。
在恋花楼里头最深处,偏僻的寝房深黑得看不见一盏灯火,穷酸的让人以为这只是置放杂物的仓库,岂知这毫不起眼的小房间,竟然会是恋花楼第一红睥小憩的居所,真让人直呼不可思议。
深黑简陋的房间,里头的主人轻手点了一盏微弱快熄的油灯,门外的纸窗立即闪出微亮的火光,为这人少偏僻的地方多增添了一点人气。
灯光照耀着一旁的铜镜,椅子上坐了名高挑挺背的男子,手里还拿着木梳,慢慢的梳着他那不输高级丝绸的柔软黑发。
在经过灯火释放的微弱光源,模糊不清的铜镜上总算清楚的映照出端庄严肃却又不失美丽的容颜,这相貌出色的人正是恋花楼的头牌——虹莲。
一般的认知而言,花楼红牌给人的印象都是美艳而妖里妖气和轻浮低俗的不自在感,可虹莲却没有一点属于娼馆的邪魅气息,眉间还多了一小点的红朱砂印记,反而带点清净淡雅。
虹莲垂头低叹一口气,铜镜上的眉间马上紧皱了几条浅浅的无奈条痕,连带那朱砂点也被挤压得不成原形。
忽然,那扇老旧的大门发出疑似快坏掉的嘎吱声,一名长相略输虹莲的清秀少年,捂着鼻子又皱眉的走了进来。
「真是的,每次到这总一股难闻的臭味,连带这诡异感也让老子浑身不舒坦。」
他这是鸡蛋里挑骨头,虽然自己的寝房陈旧,但至少还算一尘不染,每隔一日总会定期打扫一次,要说这里气味难闻分明是少年睁眼说瞎话。
虹莲蹙眉问道:「青叶,找我有什么事?」
名唤青叶的少年口气隐含着不悦,其实打从自己出现的这几年,他便从没给自己好口气过。
青叶,人加其名,身穿青衣,一身清爽的使人感到舒服,但可惜的是他那张嘴一开,柳叶立即成了口吐舌信的青竹丝。
仅次于红牌的高等男娼,没将所谓的阶级放在眼里,开口便朝着大他一等的红牌大呼小叫:「喂!你快点换地方啦!要不每次赤灵大人命我来唤你,就都得来这鬼地方!」住惯了华美的寝房,他对这简陋的破旧地方特别有成见,仿佛认定这里即是全恋花楼最败笔的地方。
其实只要仔细观察,即知这里跟外头一般的民宅没什么两样,只是样式老旧了些,不过却有着令人在这风尘滚滚的烟花之地,能够寻到抚慰人心的安心感。
轻叹了一口连青叶都没发现的叹息,「赤灵大人又在唤我了吗?」
「废话!要不你以为我爱来这破地方啊!」硬扯着虹莲的手,疑似想把他连人带身的拖到赤灵的寝房,但看到那张素净的脸蛋,他气得又是吼叫:「真是的!都已经晚上要干活了,连打点都还没准备好,是想拆了我们扬州第一娼馆的招牌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的红牌都不修边幅!」
没错,在这娼馆里生活一天,无论你是不是新人,一律都得画上艳丽的妆容,这样才能清楚的突显出身为娼妓的层级,越是高等的娼妓,脸上画的妆就越浓,浓到让人以为脸上戴了一张面具。
不等虹莲开口反驳,他老练的拿起工具在虹莲脸上上下左右挥动,好似在泄愤一样,故意画上比平常还要浓的妆。
不出片刻,脸上精致的浓妆立刻浮现在铜镜与青叶的眼中,让见到的人好不欣羡,尤其是同样身为竞争对手的青叶,眼里的嫉妒与埋怨相互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嫉妒的原因有两种,一是虹莲不画妆时的模样,气质出众到让人无法相信他竟然是出卖肉体的娼妓;另一则是虹莲被浓妆艳抹覆盖的时候,又美得让人舍不得眨眼离开他那无暇的脸半刻,那俗艳的妆容依旧藏不住清新的气质,尤其额头上的那朱砂红点更是脱俗的象征,好几次都让青叶偷偷摸摸的躲在房间模仿,奈何他无论怎么学,最终仍是在铜镜前出尽洋相。
果然他跟虹莲就是天生不一样,一个是打小就在青楼生活的自己,和忽然被迫到娼馆卖身的有钱人家子弟就是不一样。自小就在青楼成长的青叶,举手投足早就被训练成一名男娼该有的撒娇勾媚,轻佻的习惯是他怎么掩饰都掩饰不来的。
越看就越气,眼睛烧得他实在有够灼痛,青叶瞪了虹莲一眼,「走了啦!愣在那儿做什么!」
看向镜中的自己,果真又是比平时更夸张的艳妆,只要是经由青叶之手,最后的妆绝对浓得让人认不出来底下还有一张脸。
这是恋花楼的规定,接客时一定要画上浓妆,其目的就是为了让脸上的浓妆随时告诫自已是男娼的身分,要谨守身为男娼的本分,一但进入娼馆这是非之地,就别想干净的走出来。
一日为娼,终生为娼,这是赤灵给恋花楼内众男娼的格言。
「走吧,去见赤灵。」虹莲一声令下,青叶面色难看的陪同他走向赤灵的寝房。
虹莲尾随在青叶的背后,意兴阑珊的走了一小段,好像极不情愿去见青叶口中的那位赤灵大人。
「走、走快一点啦!」尽管他这么说,但青叶的脚步却也放慢不少,而且明显还有些颤抖,口气也有些慌张,没一下子,虹莲就已经与他并肩而行了。
到了赤灵的房门前,青叶恭维的敲门道:「赤灵大人,我依照吩咐,把虹莲给唤来了。」
房内本来是一片寂静,忽然却冒出了低喃的轻声,「进来吧。」
青叶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探头张望一下,虹莲则是绕过他身旁,光明正大的打开另一边的门,岂知一阵寒风侵袭而来,冷得两人直打哆嗦。
这寒风冷得没有一点正常该有的温度,诡异得就像一个冷血动物的巢穴。
黑暗占据了整个寝室,乍见前方一名身影模糊不清的男子盘腿打坐,连盏灯都没点,只靠着窗口透进的浅浅月光照耀那双赤血色的双瞳。比起刚才那阵冷风,这对嗜血的双瞳更具恐惧感。
青叶瞬时觉得走进虹莲的寝间,比走进赤灵的寝房还要好上一百万倍。这根本就不像是人住的地方!青叶在心里呐喊,不过却不敢说出声,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得罪赤灵,小命休矣。
反观虹莲则是面无表情,态度镇静、身形挺直。
「赤灵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赤灵满意的点点头,「我的确是有事要吩咐你。」
刚才那阵阴风是他以强劲内力放出,目的就是为了测试虹莲的胆量是否跟他想象中的一样临危不乱。表情验证一切,虽说虹莲有闪过一丝不安,不过很快的又恢复平静,反观青叶这时还恐惧不安,若真要交代重责大任,看来方才的测试结果已经出来了。
「待会儿有名极为重要的客人会来,虹莲你要负责接待他。」
「是老顾客?」
「不,这位客人是远从外地而来,首次莅临恋花楼,但他的身价却不输扬州首富。他也是扬州出身,后来到外头闯出一片名堂,这次回来打算开设不少店面。」赤灵语气加重,转成命令,「我要你诱惑他,让他对你难以自拔,并且你要借机从他身上捞下大笔钱财,这项艰巨任务我只信任你一个人,可别让我失望。」
「那他的名字是?」
「多说无益,你待会见到他时便会知晓。」从怀中取出一把铁钥匙,交付到虹莲手中,「我有要事需要外出,短时间内不能回来,所以我要暂时将主权交给你。这钥匙是打开我柜子的专属钥匙,里头有暂时压抑你们体内毒素的解药,每隔半个月便服一颗。这期间你可以不必接客,你的其它客人就交给青叶,你只需接待那名重要的客人就足够,并且所有人都得听从你的命令。」
回过神来的青叶,头一句听到的是这样无情的打击。「什么?我得另外再接虹莲的客人?」要他再多接客人,这会累死他的!
「怎么,你有意见?」赤灵面无表情,却足具威胁力。
青叶垂下头,「不……不敢。」
暂时性的解药啊,不是真正的解药……
正如赤灵所说的,恋花楼的每个男娼都身带剧毒,除了赤灵身上的解药以外,无处可解。这是赤灵为了防止他们这群人身怀异心,所以才会以毒药控制所有的男娼,让他们乖乖听从自己的命令。
虹莲忠诚的跪地回答,「我明白了,赤灵大人的命令我会用尽各种手段替您完成。」
虹莲之所以这般听从赤灵的话,把他的命令当成圣旨一股,当然也是为了得到真正的解药,要不谁会甘心受限于他人。
这家男娼馆本来并不是由赤灵所经营,是因为前一个掌管这里的主人离奇身亡,后来赤灵凭空出现,在恋花楼上上下下的男娼身上撒下剧毒,还威胁一定要遵从他的命令,不然必定会被剧毒攻心而死。
「很好,我期待你的表现。」赤灵放声大笑的步出门外。在走出门外的刹那,他停下脚步,像一头狼回头看着猎物般的使人惊骇。「要是这次你替我完成了任务,我会帮你解毒,要是你敢给我耍花样……我保证会让你第一个先死。」月光清楚照亮他那邪魅妖艳的脸庞,面目可怖的破坏了他原本的姣美五官。
「我、我不会的……」虹莲屏息了一口气,他第一次看见人类也能比野兽更具威胁力。
呆愣在原地良久,好似还不能从恐惧的深渊爬起,一旁的青叶倒是率先唤了他一声。
「喂!还愣在这儿做什么,准备接客了!」他的口气恼怒中多了不悦,更像在嫉妒。
明明他是最忠诚于赤灵的人,也是无时无刻都待在他身边服侍的人,为什么红牌的位置得供手让给虹莲,最后的主事权也交付到虹莲手上,这不公平!
虹莲自知青叶的成见都是来自于自己不断从他身边夺走好处,但决定这事的人一直都不是自己,他只是听从赤灵的命令,其实他并不想破坏与旁人的关系。
再次锁眉叹气,虹莲与青叶走出了空无一人的寝房,直向接待贵宾的华丽厅堂走去。
人未到,就闻到了浓重的脂粉味和吵杂愉悦的哄笑声。
青叶习惯性的打开门,进到里头,灯火是比赤灵、虹莲的寝房还要耀眼万倍,这才是属于人类该有的气息,温暖了方才青叶恐惧不安的心。
青叶挥开门帘,风骚的扭腰摆臀扑向嫖客怀中,娇嗔的槌了下恩客的胸膛,「大人,你好久都没来光顾了,青叶……青叶真是想死你了!」恶!明明是出自于自己口中的肉麻语调,青叶却在心里做了个反胃的动作。
要不是因为身怀剧毒,被迫限于赤灵的魔掌之中,他才不愿意跟其它男人有任何交集,因为他心只归属于守在门外的保镖——腾义。
不行,为了离开这火坑,他说什么都得博取赤灵的信任,好从他身上偷得解药。
青叶朝着还站在门帘后的虹连莲一唤:「你还愣在那儿做什么,快来服侍重要的贵宾啊!」巧妙地瞒过众人,青叶朝着虹莲挤眉弄眼,眼神瞥向背对着虹莲的一名富商。
看来那背对自己的富商,应该就是赤灵所说的重要贵宾了,瞧他宽广的背肌,一头浓密的黑发没有一丝银白,由此可见他应该是名年轻才俊的青年商人。
瞥见青叶已经娇依进了男人的怀中,虹莲则是恭维的垂下头,姗姗来迟的挥开珠帘,坐向从头到尾都没有点娼的青年富商身旁。
虾莲还是低垂着头,恭敬的替他斟酒。
富商俊逸好看的棱角鼓起了明眼的排斥,口气不悦的朝着虹莲道:「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任何男娼的服侍。」他那男娼说得是鄙夷轻视,好像认为他们这种出卖肉体的人,永刻都入不了他的眼,更别说让他们亲近自己的身边。
他是为了谈生意,逼不得已才来这烟花之地。想打入扬州的商业圈,他必须和这群商人打点好关系,对于以后办事会较为通行无阻。
不过他来扬州其实有两个主要目的,一方面是为了在这里能够建立良好的买卖互动,一方面才是最为首要,他是想要寻探失联已久的青梅竹马的消息。
物换星移,他初回到家乡扬州时早已人事皆非,那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男子也因此无消无息了。
虹莲的身体似乎是颤抖了几下,不是他那句鄙视的话伤了自己的心,而是那声音竟然是无比的熟悉,居然可以在刹那间勾起儿时的记忆。
富商瞧见身旁人儿纤细的肩膀微微颤抖,内心忽然就有股沉闷,像是被浸泡在烂泥里一样,郁闷极了。正当他要为刚才的一时口急而道歉时,对方终于抬起那张精致的脸蛋示人。
不解、慌张、惊讶,都不足以形容被冲击到的混乱心情,为什么他的青梅竹马虹莲竟然会沦落为娼馆卖肉送笑?
他瞪大双眼,宛如不相信眼睛带给他的真相。
尽管浓妆艳抹遮盖了原来的相貌,尽管已有好几年的时间不曾见面,但那眉间的朱砂印记他说什么也忘不了。
富商倒抽一口气,试探性的问了一声:「虹莲,是你吗?」
虹莲很自然的回他一句,「悦颖……」不过他倏然又回过神来,慌张的想找借口离去。「抱歉,我身体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了。」
青叶很是惊愕,以往无论是遭受客人如何的无礼对待,虹莲依旧是敬业的陪客到最后,可今天他怎么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竟然会因为对方一句无心的话而当众要起脾气。
同行的商人急得就像被水淹到鼻子一样,为这现场的一片尴尬打个圆场。
「哎呀,悦老弟啊,男人终究是逢场做戏而已,你何必这么严肃,破坏了大伙儿的雅兴呢!还有虹莲,你就气度大一点,别在意悦老弟的无心之话啊!」绕过满桌的酒莱,他轻拍虹莲坐过的木椅,牵起他细嫩的手又多摸了几下才让他坐下。「来,快坐下来陪爷喝酒。」
青叶也在旁劝说:「是啊,虹莲,别忘了赤灵要你好好的服侍贵宾。」与其说是劝说不如说是威胁,只要亮出赤灵这两个字,还怕他当众闹起脾气!
悦颖看着那老头的手一直触碰到虹莲的手,他很不是滋味,有股冲动想一刀斩断那色老头不安分的手掌。
自头到尾,虹莲仍旧都是低下头默默一人饮酒,完全不敢抬头对上悦颖看着自己、炯炯有神的双目,直到客散欢尽,青叶和一群美艳男娼各自搀扶喝醉酒的客人回房共度一宵。
虹莲趁着客人渐渐散去的掩护,混进人群之中,一步出外头就飞奔回自己的寝房,岂料早他一步的悦颖却伸手擒住。
他回头,飞瀑般的黑发在空中做出一条华美的回旋,精致娇丽的脸蛋终究是对上了悦颖的眼神。
「虹莲,真的是你?」表情里充满着不解的疑惑,似乎是对他为何会沦落娼馆卖身浑然不知。
那美丽带棕的双瞳、精细雕刻的绝美丽颜、眉间那点出尘的朱砂红痣,纵然浓密厚重的粉妆遮掩住脸庞的每处角落,掩盖不住的是他那浑然天成的出尘气质,他一眼就能认出对方正是自己失联已久的青梅竹马——虹莲。
虹莲是他的再造恩人,他有今天的成就都是来自于对方的赐予。
在他还是十二、三岁的少年时,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打算苟活度过余生,因为初次与虹莲见面之前,他还只是个目不识丁的文盲,也没有强壮的体魄做粗工过活,就只靠他沿路在街上乞讨的一丁点儿的铜钱过活,有一餐、没一餐是他每天都会碰上的一大问题。
就在神明诞辰的那天,他饥饿了好多天,倒在路上快饿死,两眼模糊倦怠的就快没力气睁开眼皮时,忽然感觉到身体轻飘飘的像被白云包覆飘浮起。
等他再度睁开双眼,香甜的食物气味扑鼻袭来,一个长相粉嫩白皙的孩童,手里正拿着一块让自己口水直流的甜糕。他下意识的以为自己已死去,来到了西方极乐世界,眼前的男孩是大神身旁的金童玉女。后来他被男孩的父亲收留,学到了不少经商的技巧,才有今天的自己。
「虹莲,你为何会在这儿卖身,你的万贯家产呢?还有杨焰呢?他不是说要帮你重振家业?」接连的许多疑问脱门而出,他一连问了许多问题。
「万贯家财?杨焰?呵呵……」苦笑令他低垂的头抬起,自嘲的对着悦颖说出自己这几年的遭遇。「家产早就被杨焰剥夺,我也因此被他卖入青楼,这些说到底不正是你害的吗?」
「我害的?」
「如果不是你和杨焰暗中达成协议,我根本不会被人糟蹋,更不会在这被人当成货品卖身。」
「协议?难不成是……」
「既然你坦承了,那我也无话可说,从今以后我们别再见面了。」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我们之间不必多说什么,现在再多的解释也于事无补。」虹莲转过头、视线放远,躲避悦颖那双像是有话倾诉的眼神。「我很高兴你功成名就,但我真的不愿再见到你了。」
虹莲飞快地在走道上奔跑,悦颖个恍神停步,人就消失在自己面前,不死心的他在陌生的走道四处乱窜,试着找寻虹莲纤细的背影。
只不过陌生的走道让焦急的他方向感大乱,接连不断的闯进了不少正在欢爱的客房之中,让他尴尬的频频向衣衫裸露、正在床上进行鱼水之欢的人道歉。
没多久,一群进行到半且衣衫不整的嫖客纷纷怒气冲冲的跑向大厅控诉悦颖的无礼之举,不得已的青叶连忙向所有宾客道歉,并且将悦颖「请」出恋花楼,要他改日再来光顾。
这事就在悦颖带着满怀的失落离开之后告一段落,宾客们也纷纷意犹未尽的回到客房与美人共度春宵。
第二章
此时的虹莲也回到自己偏僻的寝房。
虹莲观望窗外远处的大厅方向,虽然重重厅房阻挡了大厅的景象,但他思切的双瞳似乎能够穿透墙壁直达大厅。
悦颖真的走了,气味也不在了,心头的伤疤却还是残存在表面。
不晓得是他的心病了,还是悦颖的出现带给他的冲击还没缓和下来,总之此刻他的心脏是怦怦乱跳,令他心口闷的喘不过气来。
在要离开窗口的同时,他看见青叶面容恼怒、气势冲冲的朝着他的房间快步走来,仿佛就是专程来找他算帐似的。
算帐?大概是吧。他像是天生与自己不合,两人一见面就会吵架,今晚他又再度来到自己的房间,多半是因为他在刚才的酒席没给悦颖好脸色看,他要来借此训斥了。
「虹莲!你快些给我开门!」
青叶人还未到,门外就传出他生气的怒吼声,宛如跟自己说话,客气是多余的。
门外传出了急促的撞门声,虹莲不是马上开门而是先喝了一口清茶,为待会的争吵事先做个润喉。当他以悠然的动作、轻松的面容打开大门后,眼前的青叶正抬起脚来,好似等不到响应而想踹门而人。
难看的动作令青叶尴尬的涨红了脸,清了清嗓子,佯装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般自顾自的坐上木椅。
「喂,你方才在酒席上也太不给人面子了吧,赤灵大人可是要你好好地取悦对方,不是要你摆起架子给他难堪,要是让赤灵大人知道你办事不力,小心你就没那颗头继续勾引男人。」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谁、谁担心你啦!」
「要是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请您回避。」
被下达客令,青叶轻啧了一声,又在门口训斥了几句,这才像是发泄完情绪般的离开。
因为悦颖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整晚因他而折腾得满怀疲倦,他比平常更早就入睡。
平日由于接客的关系,导致他日夜作息颠倒,自从进入娼馆工作的这几年,他今晚是第一次回想到,原来他已经有整整四年的时间没有在夜晚入眠了。
闭上卷累的眼帘,以往都是白天刺眼的阳光使他久久才能进入梦乡,但今晚是他头一次在娼馆里睡得如此舒坦,舒坦到仿佛悦颖就在自己的身边陪他。
朦胧间,他似乎回忆起小时候的记忆,宛如他穿越了过去的时光,像是重回少年甜蜜美满的日子。
那时的生活是何等幸福,日日享受父母百般的疼惜,吃穿也都是用最好的,后来还遇见了悦颖,陪伴自己度过快五年的时光……
「我的小祖宗啊,你的衣服还没换好吗?」大老远的,管家像阵风一样的从院子飞奔到虹莲的寝房。
「待会儿就好了,我得仔细挑选到底要穿哪件衣裳才好。」在木柜里翻箱倒柜,桌上摆的全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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