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此生惟君-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就这样,毫无遮掩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作者有话要说:
☆、囚禁
黑夜降临,繁星缀天。隐尘兀自坐在凛轩侯府的药房前,看着掌心的令牌,不发一语。
这块令牌他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当初祭月留给他的玉牌上的纹饰与这块令牌上的无异,不过一个玉质一个铁质的罢了。这种令牌祭月一共有三块,一块在自己手里,一块在陆家历代家主手中,一块则是给了莲族族长莲露。
祭月虽然在与星祭一战之后不知所踪,但她留下三块神秘的令牌,传言令牌分玉、铜、铁三种。玉牌主药,得之者可百毒不侵长命百岁;铜牌主财,得之者可寻得秘宝坐拥天下财富;铁牌主武,得之者可平定天下统一万国。隐尘手中的是玉牌,陆莫手中的是铜牌,而瞳浠给了隐尘的则是铁牌。
隐尘皱着眉头将这个铁牌翻来覆去,怎么都没想通:就凭这一个小小的令牌,如何能一统天下?
就在他冥思苦想之际,一个小厮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隐……隐尘大人,顾庄主派我来知会您一声……呼,左司马一家半路遇袭,司马与司马夫人惨死,左小姐不知所踪。”
隐尘的眉头皱得越发深了,还没等他开口,又一名小厮跑来:“隐尘大人!不好了!陆老爷派人来报,七王子的身份暴露了!”
“什么!”
原本应是热闹非凡的金銮大殿上此刻已是鸦雀无声,殿中的每个人都惊讶地看着大殿中央的人,一时间竟都忘了说话。
只见位于殿中央的人一头银发及腰,被一段红绸于颈后系住,琉璃蓝的眼眸中波澜不惊,俊美的脸庞上一朵妖冶的红莲含苞待放,薄唇微抿,一袭红底金色镶边的礼服将人匀称的身形勾勒了出来。同样的衣饰,穿在魂渊身上是一种沉稳,而穿在瞳浠身上则是说不出的绝美、妖魅。
当那女子掀开斗篷时,出现在人们眼前的便是这样一个人,几乎是本能地倒吸了一口气,在座众人的眼光就再没从瞳浠身上离开过,只是这样愣愣地看着,谁都没有去追究为何七殿下会一袭红衣披着斗篷与太子殿下拜堂成亲。
但俞德王显然不在不追究的人此列,他沉默了会儿,用比往日更为平静的语调,说:“琉夜瞳浠,寡人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瞳浠挑了挑眉,答道:“儿臣爱慕王兄已久,两情相悦,拜堂成亲有何不可?”
这句话像是一块石子扔进了平静的湖里,激起一层层涟漪。众人也从最初的惊艳中回过神来,听了这句话,齐齐脸色一变。
这七王子是疯了么?竟然如此大胆地说他和太子殿下两情相悦。两个都是男人啊,而且还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兄弟乱伦,这要是传出去可了不得啊,王室耻辱啊!
俞德王的脸色沉了下来:“混账!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儿臣一没疯,二没病。自然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瞳浠淡淡道,“儿臣爱慕王兄,王兄喜爱儿臣,于是拜了堂成了亲,这有什么不对么?”
有什么不对?哪里都不对!群臣在心里默喊。
俞德王仍旧沉着脸,看向魂渊:“太子,他说的可是真的?”
魂渊淡淡一笑,撩起衣袍,跪下道:“儿臣今生今世,只要浠儿一人。”
众人哗然。若是之前瞳浠说的是一个引子,让众人开始有了一丝怀疑,那魂渊说的便是证据,真真实实的证据,让所有怀疑都烟消云散,只留下一阵惊讶和感慨。
俞德王怒道:“荒谬!他是你亲兄弟,你可知你们这是在乱伦?!”
魂渊平静道:“儿臣知道。”
“那你还知错不改,莫不是要一错再错!”
魂渊抬头,对上了一旁的瞳浠那双眼眸,露出一抹笑容,像是回答,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但若我放手,才是真正的一错再错。”
众臣张大嘴:太子殿下这是在金銮大殿上公然表露心迹?!
而殿上的俞德王则是险些被魂渊的这番话气晕了过去。好,好,真是他的好儿子啊,竟然惘悖人伦,还如此地不知廉耻!实乃我琉夜王族之耻!
“来人!”俞德王喊道,“给寡人将太子魂渊和七王子瞳浠押下去!囚于浮生堂和阎罗王殿!无朕命令,不得释放,亦不准任何人探望!”
此令一出,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变。
浮生堂,阎罗王殿,在座无人不知这骐亚大陆的两大禁地。浮生堂,乃上古大神星祭所建,堂内迷雾百年不散,入者无图而不能出;阎罗王殿,则为上古大神祭月所建,殿内机关重重,入者欲出难如登天。这两处禁地的地图皆为历代琉幻君主所持有,但已有百来年未曾用过,今日渝德皇下令将二人囚于两地,怕是真的动了怒气。
不过魂渊才被封为太子,正是前途大好的时候,且魂渊才干极高,被众臣所看好,可为一代明主,今日因此事而落入阎罗王殿,对琉幻王朝实为不利。
基于这层想法,薛长青沉吟了会儿,举步走出,双手一拱:“王上息怒,太子殿下不过一时糊涂,罪不至此,还望王上看在太子殿下为国之继承的份上,网开一面。”
“一时糊涂?”俞德王缓了缓脸色,“好。太子,朕再给你一次机会,立下誓约,与琉夜瞳浠再无逾越,朕就放了你们。”
魂渊看着俞德王,语气如同目光一般坚定:“我琉夜魂渊爱琉夜瞳浠,此生不变。”
此时,薛长青也不由得皱眉:这凛轩侯怎么就不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般道理呢?这般硬碰硬只会损伤更大。
闻言,俞德王脸色更沉,挥手下令:“押下去!几时悔过就几时再回来!”
“是!”侍卫们领命,上前就用锁链困住了瞳浠和魂渊的手脚,将两人带离金銮大殿。
快要出殿门的时候,瞳浠挨着魂渊,低声道:“笨蛋。”
魂渊只是一笑,侧过脸去,在所有人的面前,吻住了瞳浠的双唇,毫不在意身后传来的吸气声,露出那温和的神情,笑道:“我爱你,永远不会否认。”
作者有话要说:
☆、救援之计
一夜之间,凛轩侯琉夜魂渊和七王子琉夜瞳浠金銮拜堂、互表心意的事传遍大江南北。上至他国皇室,下至平民百姓,无一不在谈论。每个人对此的态度都不尽相同。
暮迟太子容何听闻后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继续淡定地喝完手中的新茶;而青晖宰相段天彦则是一个愣神打碎了花千金买来的琉璃盏,回神后派人在边关加紧探查。
相比起容何的淡定,段天彦的警惕,陆莫等人可谓是焦虑至极。
看着在院中不停走过来又走过去的陆莫,隐尘只觉得头越发地疼痛了,不禁扶着额头,道:“停停停,你这么晃悠下去也解决不了什么,反而扰得人心烦。”
“我静不下来,”陆莫皱着眉道,“一个阎罗王殿,一个浮生堂,都不是人待的地方,看样子圣上是动真怒了,明摆着是让他们两个有去无回。”
“我看不见得。虎毒尚且不食子,魂渊是俞德王最为宠爱的儿子,且是储君的不二人选,俞德王再怎么动怒也不会伤魂渊半分。毕竟,这好歹关系到琉幻王朝的继承。”隐尘道。
“但瞳浠不是。”陆莫终是停下了脚步,脸色更为沉重,“俞德王可能放过魂渊,但不会对瞳浠手下留情。”
“为何?”顾世琛不解。“瞳浠和魂渊是同胞兄弟,俞德王怎会厚此薄彼?”
“因为灵魂继承。”没等陆莫开口,隐尘就答道。
陆莫点头:“嗯。灵魂继承是需要祭品的,性命和灵魂二择其一。瞳浠的灵魂没有被莲露的吞噬,那就证明了当初的祭品是性命,而在瞳浠出生之时,清夫人便难产而死。显而易见,这个祭品就是清夫人的性命。”
“俞德王对清妃的感情极深,甚至到了痴狂的地步,若是清夫人还活着,现在恐怕也是王后了。”隐尘道,“也就是因为这样,算是直接害死清夫人的瞳浠自然不会受到俞德王的待见。”
“所以,要让俞德王放过瞳浠,不是易事。”陆莫揉了揉眉心,叹气,“真是,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其余二人颇为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
沉吟了半晌,顾世琛开口:“瞳浠有莲仙之力,按理说他完全可以在押解途中把自己和别人调包,然后出来营救魂渊,怎么他这回半点反抗也没有的被囚禁于浮生堂。要知道,浮生堂的雾气会封锁一切灵力,进去了可就真是毫无回天之力了。”
陆莫和隐尘相互看了看,觉得也是这个道理。瞳浠这人虽然肆意妄为,但不会不顾魂渊的安危。就这样束手就擒实在不是他的作风。
“或许是他预见了什么?”顾世琛继续揣测道,“《星史》上有记,煌炽国师莲露可窥天机,预见未来,从未失误。就连祈落和煌炽的九临之战,她也预见了最后祈落会有玄影三十六骑相助,大败煌炽。”
说到此处,隐尘脑海中忽有一道灵光闪过,起身一拍桌子,恍然道:“我知道那连辙是谁了。”
相比起隐尘的激动,陆莫和顾世琛则是一脸茫然:什么连辙?
于是隐尘就将瞳浠拿给他的铁牌拿了出来,给陆莫和顾世琛解释了一遍事情的始末。
隐尘道:“连辙原本姓穆,后来被莲露救了一命,为报莲露救命之恩,入莲族,改名莲辙,后莲族被诛,他又才改姓为连。”
“那他的本名是穆辙?”陆莫仔细想了想,最后实在想不出来,微微皱眉,“历史上没这号人物啊。”
隐尘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了这几日来的第一抹笑容:“辙是他的字,他的本名是穆子协,玄影三十六骑的统领,不败战神穆子协。”
不败战神穆子协?!陆莫张大了嘴半天没缓过来。
若是星祭、祭月、莲露等人名声极大且被人千古传诵是因为她们的那非人的强大和玄乎的能力;那穆子协之所以被人铭记歌颂,便是因为他那不输于神明的赫赫战功和他本身是人类这个事实。
在上古那个妖魔横行、神明出没的世界中,人类只是一个极为脆弱渺小的存在。而就在那样的一个世界里,有三个人的名字却能够与神明相提并论,被作为神幻的传说流传至今,后人称之为“三圣者”,其中有一位便是不败战神穆子协。
顾世琛也是颇为吃惊:“他还活着?”
隐尘摸了摸下巴:“这倒不太清楚。不过瞳浠让我们去找他,那他应该还活着。要是他还活着的话,就代表……”
“玄影三十六骑也还活着。”陆莫有些兴奋,“玄影三十六骑同生共死,不独留一个。这下可好,有了玄影三十六骑这支传说最强军队,别说救人,就是踏平半个骐亚大陆都毫无问题!”
隐尘点头:“事不宜迟。你们两个留守王都,我准备准备就去伏城。”
“嗯。”
黑暗笼罩了一切,原本浓浓的雾气也变得虚无缥缈起来。应是夏末的气候,但在这里却如同寒冬一般,寒气不断。脚下是冰凉的地面,没有软榻,也没有半件可以御寒的衣物,触手可及的地方皆为刺骨的冰凉。
靠在墙上,静静听着隔壁正殿里若有若无的木鱼声,似乎还夹杂着轻微的脚步声,微微睁眼,在这完全的黑暗中,琉璃蓝的眸子泛着淡淡的亮光,直视着来人。
脚步声停了,瞳浠见那人模样,轻笑了一声:“可是如愿了?”
那人隐在黑暗中,低沉的嗓音响起:“不愧是灵魂继承,连夜视的能力也继承得分毫不差。”
“承蒙夸奖,”瞳浠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嘲讽,“既然如愿了,那便放了魂渊。”
那人答:“时候未到。”
瞳浠道:“何时才是你所谓的时候?”
那人没有即刻回答,而是呆在原地,仿佛是在聆听着一下又一下的木鱼声,又仿佛是在透过无尽的黑暗注视着瞳浠,不发一语。过了许久,才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你死之日,便是他脱离苦难之时。”
作者有话要说:
☆、兵变
边陲小镇此刻正是入夜时分,黄沙遍地,偶尔的大风吹过,便会卷起地上的沙尘,摩擦着空气发出呼啸的声音,人们不得不围好头巾,以免砂砾在脸颊上刮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简陋的小屋被大风刮得吱吱作响,尚可以挡风的木门被人从外拉开,多年培养出的敏锐使他在拉开门的一瞬便知道——屋里有人。
放在身侧的手缓缓后移,抚上腰间的弯刀,蓦然听见一阵低低的笑声响起,微微一愣,继而听那熟悉的声音说:“这么多年了,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强自镇定地点上放在门边的烛台,照亮小屋,待抬头看清了屋内人的容貌后,这位看上去年岁不过四十的男人脸上露出一抹欣喜,单膝跪下,语气中难掩喜悦:“属下见过大人。”
闻言,屋中被称作“大人”的女子只是微微一笑,淡雅如兰。
男子不禁心中感叹:有时候命运是极为不公的,有些人千方百计地去寻求长生不老但始终未能如愿,而这个人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去苛求,岁月仍旧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半点痕迹。
“起身吧,”像是没有发觉男子的脸上的倾慕之意,女子仍旧微笑着开口,“看来,你这些年也算过得不错。”
男子答道:“属下能有今日之福,全靠大人的施予之恩。属下多年来一直铭记于心。”
见人表忠心的模样,女子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子协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有趣。”
女子近似调笑的言语令这传说中的不败战神、玄影三十六骑的统领不由得感到些许局促,不知该如何接话。
女子笑了会儿,歇下来,道:“玄影三十六骑可安好?”
“禀大人,兄弟们都很好,虽分散在大陆各地,但时常有联系,有劳大人挂心。”
“那便好,”女子道,“过几日有一件事要交予你们去办,你们准备下。”
听到此处,穆子协有些莫名的激动。虽早已过了少年儿郎热血澎湃的年龄,但几百年来平平淡淡的日子却不能完全消磨他的血气,他仍旧会时常回想起当初征战四方的场景,回想起那些早已入土的兄弟们,无比怀念。
女子也不在意穆子协的走神,继续道:“这几日你将玄影三十六骑召集来,沿边境布守在琉幻第二关卡融城,过些时日隐尘会来找你,你让他留在边境,待琉幻太子来了,你尽全力支援他,届时一切听从他的安排。”
“是。”穆子协应道,但脸上仍有些犹豫和不解。
女子见了,颇为耐心地问:“有何不解,且说出来听听。”
穆子协沉默了会儿,道:“属下尚有一事不明。大人自百年前就不再过问天下事,如今怎又插手三国之争?”
女子听闻,只是笑了笑,垂眸看着手中一直把玩着的玉佩,声音轻柔,像是说与面前之人,又像是说与自己听:
“此次破例,权当本尊对莲露的一点补偿罢了。”
夜色深沉,华贵的宫殿中仍旧点着宫灯,暧昧的呻吟从内殿断断续续地传出,宫人们早已识趣地退守在外殿殿门旁,对于这几乎每夜都会发生的事已习以为常。
不过,从傍晚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歇息的迹象,太子殿下的精力真是出人意料地好啊。诸多宫人在心里如是感慨着。
随着一个挺身,身下的人儿终是再一次按耐不住地喊出声来,随后瘫软在床上,微张着嘴,不停地喘息着。
低头含住人小巧的耳垂,原本冷冽的面容上竟浮现了几许柔意,声音带着点情事后的慵懒和低哑:“累了么?”
身下人早已没有了回答的力气,双目微阖,脸上的红潮还未褪去,脖颈胸前都是暗红的印记。
仿佛是被人此刻的模样取悦了,容何低笑了一声,在人唇上落下一吻,将下身从人体内撤了出去。随后命宫人将准备好的热水抬到外间,亲自将床上的人抱进浴桶里清洗了一番,再抱回已整理好的床上,盖上被子,看着人沉沉睡去,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起身去了议政殿。
在看完最后一本奏折后,容何才正眼瞧了瞧坐于殿下的人,语气淡漠:“不知青晖宰相来我暮迟所为何事?”
被人晾了半个多时辰,若是常人早就拂袖而去,但段天彦仍旧神情温和,不疾不徐道:“我来此的目的想必太子殿下早已知晓,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奉国主之命,特来与暮迟商议联盟之事。”
“联盟?”容何冷哼一声,“传言你青晖与我暮迟多位贵族之死有不小的关系,这般立场,你我何谈联盟。”
段天彦道:“既然是传言,那便是没有依据的事。太子殿下想必也不会轻易相信。再者说了,若是我青晖真做了如此不耻之事,我又如何会只身前往暮迟?我相信,这幕后人太子殿下心里也有数了。”
容何不语,只是看向段天彦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深意。
过了半晌,容何道:“说吧,怎么联盟?”
闻言,段天彦眼中的笑意渐深:“如今琉幻王朝政局动荡,唯一构成威胁的凛轩侯也在十多日前被囚禁于阎罗王殿,顾、陆两家的势力也是凛轩侯在控制,此刻正是吞并琉幻的大好时机。”
容何倒没那么乐观:“就算没了凛轩侯,俞德王的手段也是不容小觑。你有何把握吾等可以攻下琉幻?”
“俞德王已经老了,早没了当初的魄力和眼光,不然他也不会囚禁凛轩侯,让自己失去一条臂膀,”段天彦说得意味深长,“再者,琉夜瞳浠也被困于浮生堂难以脱身。若失了这个时机,那以后想要动琉幻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容何自然也是明白其中利害关系的。的确,若是哪日魂渊被放了出来,再加之瞳浠的莲仙之力,恐怕这天下都要被他们尽收囊中。
见容何有些动摇了,段天彦下了最后一剂药:“而且,趁琉幻慌乱之际,我们可以去浮生堂将琉夜瞳浠带回,将莲仙之力化为己用。别忘了,浮生堂的机关图你我两国皇室都有。”
这番话无疑直戳重点,过了许久,容何终是淡淡一笑,应允了。
三个月后,骐亚大陆星历四百二十年十一月,青晖暮迟联军讨伐琉夜,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便攻下琉幻王朝西、南方边塞重镇,直指琉幻王都。乱世的序幕在这兵马硝烟中被渐渐拉开。
作者有话要说:
☆、出征
古人曾云:浮生堂内洗冤孽,阎罗殿下寻慈悲。
但相比起浮生堂的终日不见光亮,永远活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阎罗王殿算是人间仙境一般。虽不如宫殿王府的舒适安逸,但却比一般人家的茅草屋要好一些。有木床,有被褥,有日夜更替……,除了只有一个人外,跟一般的神庙没多大区别。
魂渊初进殿中,还以为自己是那些侍卫带错了地方。毕竟,这么寂静古典的地方,实在不像是关押人的牢房。
阎罗王殿如此,想必浮生堂也该是差不多的吧。魂渊兀自想着,稍稍放下了心。
待侍卫锁上殿门离开了后,魂渊才从衣襟里掏出一块琥珀的玉佩细细看着。
这是那晚一同出了殿门后,瞳浠在临走前偷偷塞给他的,既没说用途也没说原因。但魂渊还是把它好好收着,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他知道,浠儿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他自己的原因的。
想罢,魂渊将玉佩收入怀中,靠着微凉的墙壁,闭眼开始调息起来。
就这样,魂渊在不断地调息运功中度过了四个月,原本因为政事而停滞不前的武功也在这几月的时间内有了极大地突破。直到殿门再一次被开启。
打开殿门入殿的侍卫走到盘腿坐在床上的魂渊面前,行了一礼,道:“太子殿下,王上有旨,命殿下入宫。”
过了会儿,魂渊睁开双眼,下地整理了穿戴,才对一旁的侍卫道:“带路吧。”
不是没有想过渝德皇为何此时召见自己,但无论魂渊怎么想都觉得不对。一般来说,凡被囚禁之人,决不可离开牢房,就算有什么大事要议,也该由圣上下旨命传旨官前往牢房宣旨。而现今渝德皇却直接命人将自己从阎罗王殿带往王宫,究竟是有何事情能让他不顾礼法破例放自己出来?
“殿下请。吾等先行退下了。”侍卫的话打断了魂渊的思绪。
对人点了点头,魂渊理了理袖口,抬脚迈进了俞德王特设的书房,往前行了几步后,在离书桌不远的地方停下,撩衣袍跪下行礼:“儿臣见过父王。”
坐于书桌后的俞德王淡淡道:“起来罢。”
魂渊依言起身,垂眸不语。只是在原地静静站着,待俞德王发话。
沉默了半晌,俞德王才又开口,说道:“当初你母妃嫁于寡人时,不过豆蔻年华,四年后生下你,之后又怀胎十月,诞下瞳浠。瞳浠一出生,你母妃就去了。那时候她不过二十出头,若能活到现在,想必会是琉幻最受人敬重的王后。若她还活着,你和瞳浠现在也不会这样。”
说完最后一句,俞德王轻轻地叹了口气。
仿佛是惊讶于这声轻叹,魂渊不禁抬头看向俞德王。只见面前之人已是华发半生,原本刚毅沉着的面容上不知何时已满是倦态,眸光也没有记忆中的那般耀眼,只剩下平静和疲惫。像是一把开过刃最后布满了铁锈的刀,早已没有了昔日的锐利和刚硬。
莫名地,魂渊就想到了瞳浠。年少时,瞳浠总喜欢坐在疏寒宫的苑里,看着天空和苑里的梅树出神,漂亮的琉璃蓝眼眸中没有孩童该有的灵动和鲜活,有的只是同俞德王一样的沧桑、平静。那是只有经历了岁月的无尽洗礼后的人才有的眼神。
“渊儿,”俞德王唤着魂渊的名字,“你是我琉幻王朝的储君,是未来的帝王。你不仅要让琉幻王朝繁荣兴盛起来,还要将我琉夜一族的血脉延续下去。这是你的使命,也是你的宿命。你明白么?
“你与瞳浠是没有结果的。且不说你们同为兄弟,仅你们皆为男子这一点就决定了一切。若你们是平常人家的孩子那也就罢了,但你们是琉夜家族的嫡子嫡孙,是王族的继承者。你应当知道,自你们出生,你们的命运就由不得自己了。”
“父亲。”魂渊突然道,他并没有按照礼法唤俞德王为“父王”,而是如同民间百姓一样唤之为“父亲”。俞德王知道,只有在极度认真的时候魂渊才会这样唤自己。
魂渊道:“若母亲为男子,您还会爱她么?”
俞德王微微一愣,顿时明白了魂渊话中含义,无奈地笑了笑,仍是不容置疑地答道:“会。”
魂渊微微一笑:“孩儿亦是。”
闻言,俞德王抬头看着魂渊,看着他的笑容,看着面前这个让自己引以为豪的儿子眸中的坚定和认真,不由得想起了当初的莲清。那个人也是有这么一双灵动的眼眸。明明是人人得而诛之的莲族后裔,眼眸中却满是坚定,纵使自小漂泊在外,也不见有半分怯弱。自是铮铮傲骨,何去管他儿女之身。
许久,俞德王叹出一口气,道:“罢了。现今也是你们的天下了,你们的这些事寡人也懒得去管了。如今外患又起,儿女情长先搁置一边罢。若是青晖暮迟联军攻破了琉幻,一切打算皆将化为浮云。”
“青晖暮迟联军攻入琉幻?!”魂渊诧异。不过短短几月,竟发生了这等大事。
“嗯。不然寡人又为何违反礼制,将你从阎罗王殿放出来?”俞德王道,“青晖暮迟联军于三个月前进攻我朝,现今西南七大重镇有五镇失守,寡人已派兵前去支援。窦老将军年岁已高,箫沪请旨让你做统帅随军出征。”
话音未落,魂渊单膝跪下,沉声道:“望父王准允。”
俞德王看着请命之人,了然一笑,道:“琉夜魂渊接旨,寡人封你为卫国大将军,即日起,率领镇国南、北军前往边塞,定要收复我琉幻国土。”
“臣领旨。定不辱使命。”
骐亚大陆星历四百二十一年四月,俞德王赦免琉幻太子琉夜魂渊,封其卫国大将军,月末,琉夜魂渊领兵出征,于五月初十赶至西南融城,挡住了两国联军势如破竹的攻势,隔旭江与暮迟青晖两国联军遥遥对峙。打破了两国联军长驱直下,琉幻一味退守的不利局面。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是架空的文章,但确定好了相似的年代,大概是春秋秦朝的时候,所以把称呼和职位爵位都改了一遍。不习惯的筒子们多多见谅下。另,其实这部的结局是开放性的,最后会有意想不到的转折什么的~【咳,貌似有点剧透了,默默爬走】求评论求收藏求点击~
☆、大战(上)
是夜,四周除了守卫巡逻的士兵的脚步声,已是一片寂静。帅帐中仍旧亮着一缕光亮,在这茫茫黑夜中显得尤为突兀。
小木强打起精神来为桌上的烛台添了些许灯油,看着桌前认真看着地势地形图和近几个月来战役记载的人,不禁生出几许心酸,更多的则是满心钦佩。太子爷一到融城都顾不上歇息,直接让军队驻扎在城外,就开始接见将领、商讨军情,一直忙到现在。若换做一般的王公贵族,只怕先想着自己享福罢,哪里会急着管这些军情战况。
“殿下,夜深了,歇息吧。”小木轻声道。
魂渊闻言,抬眸看了看,才恍然发觉已经过了子时,失笑地揉揉眉头,道:“原来都那么晚了……你先下去休息罢,这儿不用伺候了。”
小木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见人又开始仔细地研究起来,终是将话咽回肚中,也不离去,静静地站在一旁,时不时地再往灯罩里添点灯油。
“报!”帐外的一名守卫进帐,单膝跪下向魂渊禀告。
“何事?”魂渊道。
“禀告将军,帐外有人求见,自称是七王子之师,神医隐尘。”守卫道。
隐尘?他来做什么?魂渊微微皱眉,仍是沉声道:“请人进来。”
“是!”守卫应声退下,随后一人掀帘而入。一头显眼的白发,一身青衫,脸上是魂渊熟悉的笑容。
“草民见过太子殿下。”隐尘出奇地向魂渊行了一礼。
魂渊哪里见过隐尘这般屈膝之态,急忙上前扶起人,道:“师父,你这可是折煞了我,有话直说便可,这些繁文缛节不管也罢。”
隐尘倒是乐了:“殿下哪里话。草民可不记得有收了殿下为徒。”
魂渊微微一笑:“浠儿的师父便是我的师父,收与不收皆是。”
稍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隐尘抬头上上下下看了魂渊一遍,最后摇头啧啧道:“我还道是瞳浠那小子被灌了迷魂汤,今日一见,才发觉原来你才是被他吃得死死的那个。”
魂渊见人感慨的模样,也不去计较什么灌不灌迷魂汤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