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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路莫回-倾尽天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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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热的欲望扰乱了皇甫翰的心湖,痛楚与快感,厮磨于脆弱神经的交汇处。
公输月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无法退却,更无力招架。
手上的桎梏已经退去,可身体早已沦陷。
“不要…。”高傲的帝王落下泪来,尖锐的指甲陷入公输月细腻的背部皮肤,留下道道血痕。
公输月将眼前人拥入怀里,□欲望的中心,皇甫翰的□火热让他爱不释手,可面对难得的泪水,纵使是铁石心肠也不由心生怜惜,“乖,你会要的,翰…”
不要…不是这样的…皇甫翰已无力争辩,仍由公输月摆弄着自己的身子,泪盈的眸子里透露出无奈的且不符身份的楚楚。
地道中人自是缠绵不绝,可上头的人可是乱得够呛。
烟尘散尽后,不见了主子。
群龙无首的百官,哀呼着冲上台阶,四处寻找皇甫翰的踪影,那场景可谓壮观。
“皇上被公输大人抱着窜上玉柱,便不见了。”
终于有视力稍好,位置靠前的官员提出了这点。
武术造诣颇深的司马悦然也学着公输月的样子,踮了脚尖,跃上玉柱,可玉柱顶端纹丝不动,没有一点要裂开的迹象。
眉头挑动了两下。
详观脚下,竟是一张不知名的阵式图。
此阵既然是高人所设自然不会那么好解。司马悦然让随行记录祭天仪式的画匠将其画下。
皇甫訾担忧兄长,但也知不等就这样干等,便遣散了百官,随司马悦然一起研究阵式。
司马悦然翻尽了典籍才发现,这是上古时候的“玄真阵”,如今江湖也只有儒麟余色不归一人能解。
听说是用独特的轻功步法,配合内力。
可此人云游四方,神龙见首不见尾,要找他实比登天还难。
也不知公输月是如何误打误撞解了此阵的。
“要不找他的徒弟?”皇甫訾天真的建议一出,立马被司马悦然否决。
从来没听说过不归有徒弟,要找这号人物,还不知要找到何年何月……
“够了吧…你可以放开我了…。”他几已疲软哑着嗓子对着搂着自己腰身的公输月说道。
“翰,你很迷人。”公输月的温润皮囊已经完全退去,邪佞而不可一世得让皇甫翰感到陌生。“我想我很喜欢你,也很喜欢你的身体。”
“朕的公输卿不该是这样的痞子秉性。”眼前的人眉眼里皆是笑,皇甫翰脸上一臊,不容否认,这般邪佞的笑容与这漂亮的脸竟十分匹配。
“翰,坦诚相待不好么?”一缕乌丝贴在公输月沾汗的光洁额头,“我本来便是这样。”温润只是套取天子信任的假象,他公输月有的本便是不羁的风骨。
“你可知欺君当斩?”竟以温雅的外表欺骗了他这么久,胆子真是大到了极点。
“呵呵,如果要定罪,那…。”公输月暧昧地在披着松垮玄黑色衣袍的身体上扫视着,“臣方才所为是以下犯上,该剐。”
无言以对的皇甫翰彻底领教了公输月的厚颜,“我们应该想想要怎么出去了…你…你退出来”公输月男性的象征又有抬头的趋势,皇甫翰疲倦地合上眼,不愿面对眼下暧昧的尴尬处境,轻声道“上面要乱成一团了。”
“别想上面的事情了,这种时候,你满脑子装的只能是我。”没满足皇甫翰的要求,反倒将欲望埋得更深。
满意地看着皇帝嘴唇微颤,牙关紧咬。
眉间深刻的邪佞更甚。干脆按住那双大力挣扎的手,更进一步品尝起皇甫翰诱人的滋味来。
60
第 60 章 。。。
皇帝平日勤于政事,但健体之事也一点没怠慢。只是即使是铁打的身体也禁不住这样毫无节制的开发掠夺。
最终,皇甫翰在这荒唐的欢爱中昏睡过去。
俊脸上惨白的脸色让公输月有些内疚。
“皇甫翰…”犯上地直呼皇帝的名讳,昏睡中的人没有应他,蹙眉,被咬得凄红的嘴唇轻蠕了几下。
兀自勾画眼前人的眉目。抚平剑眉间容着天下愁苦的小疙瘩。
“我要你…”压低声音的告白,直言心中所望,这样的坦白,让公输月自己都感到意外。
或许公输璇说的没错,他和皇甫翰的关系早就不止是君臣那样简单。
翰。这样特别的称呼,逾越了身份地位,君臣之礼,甚至逾越了高不可犯的巍巍皇权。
这份重若泰山的情绪涌上来,触动了记忆深处某剪单薄的影子,却已酿不成某种情怀。
怀里的人睡得不踏实,微微地调整了□子。公输月将他搂得更紧些。
前朝唐荣。
皇甫翰身下散乱着的明黄锦缎,被雪白的貂裘衬得更明丽几分,这情景让公输月忽地想起那前朝的倾国之人。
极受宠的和亲王爷曾一度说他秀若唐氏,暗地里讽刺他是媚乱朝纲之人。
他初入朝堂,确实是为了搅乱大宓江山,不过现在不同,弑父灭门只是一场政治熏染下的假象。他怀里的皇帝干干净净,手上没有沾染半点公输家的血。
念及此处,心里竟是说不尽的庆幸,若是没有这样的深仇,他便可安心呆在皇甫翰身边,做治世之臣。皇帝不会寂寞,天下也不会。
“翰,把自己交给我。我帮你平治天下。”将神智尚不清楚的皇甫翰横腰抱起,温柔地在耳畔立诺。
脚尖轻点石床右侧墙面的“玄真阵图”,石床翻转。两人应声落入狭长的甬道。
甬道并不暗,四周亦是以夜明珠作为光源。
行了约半个时辰,石道顶上又是一副“玄真阵图”,公输月腾出单手,运功。
独属于日的光辉斜倾进甬道,不知出口是哪,有些迟疑地看看衣衫不整的皇帝。
独占欲涌上来,孩子气地给他理好了下摆,系上了衣扣。
这石道出口竟是雕龙画栋、金碧辉煌的皇帝寝宫——盘龙殿。纵是公输月也有些吃惊。
但又忆起公输璇所言,先帝为情所伤,不禁失笑,这个师傅胆子太大了。
这样想来,地下的助情花和巨石床,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谁?”当值的紫衣宦官尖着嗓子问道。
公输月微眯双眼,将皇甫翰放在床塌之上,拂衣出去。
“是我。”
“公输大人?。”那紫衣太监虽对公输月出现在皇上寝宫有疑惑,但还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这个人似乎是常在翰身边的太监,叫什么…小卓子…公输月的秀眉一动。
“公公怎么在这?”
“一整天没见着皇上,奴才心里急,就来此处找找,皇上他…眉目清秀的小太监向殿内探了探头,见龙床之上确实绰约有个人影,稍微放下心。
“皇上在里面休息。”
看来翰失踪的消息还没走漏风声。这个和亲王爷,总算还有点用处。
小卓子应了一声便按常想要进去侍候,却被公输月拦住了:“皇上乏了,吩咐不许人进去,公公在殿外侯命吧。”
“那奴才便先退下了。大人您…”
“皇上休息了,我也不便留下,这里你好生伺候着。”
皇甫訾那里大概乱成一团了,得知会一声。
想到地道里旖旎的情事,公输月眉目间浓烈的宠意不觉更深了几分。
皇帝失踪了大半天后,忽地从盘龙殿走出来。
被公输月告知皇帝受惊不小的皇甫訾本是忧极,但此时见皇兄毫发无损,松了一口气。
追问着皇帝到底去了哪里,却见素来端庄的皇兄面上一红,怎么也不肯透露。
皇帝不肯说,也没谁敢逼问。这失踪之事就此不了了之。
好在时间不长,也没造成百姓的恐慌。
第二天,早朝照样上。
有消息不灵通的官员一到殿上就颇感伤地想起圣上在时,顿时泪眼汪汪,再抬头一望,却见那天威难犯的主子,端坐在鎏金的龙椅上,登时一句“吾皇万岁”喊得动情万分。金銮殿上三日绕梁。
公输月下了朝,依例去御书房找皇甫翰。
上朝时的脸色一直不是很好。
这个倔强的皇帝为了平息猜忌居然硬撑着上朝。真是的,一点不懂爱惜自己。
到了御书房却意外地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去轩里了么?
折了步子到公输璇那,又被告知皇甫翰刚走。
在躲我么?
那个薄颜君主在早朝上看也不看他,想来倒也有这个可能。
脚步顿了顿,目光落在离小轩不远处的竹林中。
修竹相映,景致甚好。
形状美好的唇微微上钩,公输月轻笑一声,抬步离开。
翰,我倒要看看,你能躲我到什么时候。
杜仲灵有诗云:泠然有月出清涧,踏遍长安未可寻。转眸望断来时路,方知明月在我心。
皇甫翰近来日日躲着公输,一下早朝就直奔小轩,简要谈罢国事便逃一般地离开。
本想着两不相见,就不会想起那日的缠绵,没有那鸾凤颠倒的荒唐之事,就不会有相对无言的尴尬,更不会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绮思。
不过,一向妙算的皇甫翰这次似乎错了。虽然天天避着不见,可他的眼前仍是无刻没有公输月的影子。
正批着折子抬头便见一抹浅白飞快闪过。
谁?
夜半清凉,皇甫翰放下朱笔,循着那抹白,鬼使神差地走出盘龙殿。
61
第 61 章 。。。
白影引他到一片茂密的竹林前,一闪身便没了踪影。
皇甫翰警惕地环顾四周——这里似乎里小轩不远。
是公输璇被人发现了么?刚刚的那抹影子又是谁?难道是月?
心里一乱,但还是忍不住跟着白影进了林子。
宫灯四处,照得整个皇宫亮如白昼。
鲜有人来的竹林相对灯火辉煌的宫廊画壁显得幽静许多。
竹,本便是冷雅之物。如今在冬月的冷辉下更显出尘如翡。
幽掩林深处,更是传来清幽的箫声。
皇甫翰对这声韵不陌生。正是那日遇到公输璇时所闻得的。
意境高远,却不胜冰寒;冷然的箫音,最是销魂,也最是伤人。
多少哀思愁怨都凝于这一曲空绝的箫音中。其中的孤苦让生于深宫的皇甫翰不禁相惜。
抬步走近。
沐着一身冷光的白,四周生风,袖上摆上的裘毛微微颤动着,一身的雪衣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的,衬得颀长的影子犹如神人。
“公输…”皇甫翰不自觉地靠近。
待那人转过身,一个卿字硬生生地改成“月”。
几日未近看,绝世的俊颜又清冷了几分。
“翰。”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气息,皇甫翰后退几步,转身欲走,却被人大力扣住肩膀。
心乱如麻。
“你在躲我么?”
“放手。”皇帝的架子又被端起,但在这种场景下,却显得有些滑稽。
肩上的力道未减,反倒更大了。
被迫转过身,英俊的眉目让公输月怎么都看不厌。
“朕说,放手。”
眼波一动,松开手。
皇甫翰如愿以偿,可心却像被针刺了一下。
朕。他刚刚对月说…朕。
不再想着逃避,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慌张地等着公输月的反应。
出乎他意料的是,公输月突然笑了一下:“皇上说放‘手’。”
不解其意的皇甫翰,不及细想,便被眼前冰冷的嘴唇攫去气息。
舌头霸道地闯进来不及闭上的唇中。
“唔!”剧烈地挣扎想要推开。
纤细的手腕却有着惊人的臂力,死死扣着他的后脑勺。
“唔…”挑逗的吻,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某处。
成亲怎样?
好。
掠夺,狂野,邪佞。
他从公输月的眼底看到了很多种色彩。
那些颜色浓烈让他眩晕。
可以么?可以就这样沉沦?皇帝问自己。
当然不行!
天子之威,帝王之尊!怎能屈居人下!
像是被人浇了一盆水,从头凉到脚。
皇甫翰施力狠狠推开眼前霸道的公输月。
深如墨海的眼里闪烁着什么,犹如浮动的夜光。
“以前的事,朕不与你计较!从今往后,君是君,臣是臣。”
终于,他还是用了“朕”。
君是君,臣是臣。
那么伟大,那么孤高,却寂寥得令人害怕。温热的嘴唇,怎么就能说出这样冰冷的话?
公输月也不辩,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眼里仍是深浓的色彩,化不开的情思。
这才是皇帝,才是他认识的皇甫翰,浑身散发着迫人的气势,不甘屈于人下!
压制住心头无数丝蠢蠢欲动,皇帝拂袖而去。
公输月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翰。”
望着皇甫翰的背影融入夜色。
热烈的情愫一下子沉淀下来,皎澈如月的眼底,泛起让人捉摸不透的光。
君是君,臣是臣么?
倒真像是你会说的话。
不过,你忘了么?我也说过,我要你!皇甫翰!我要定你了!
足襄五年三月七日午时
距上次天坛上的惊险之事也有月余。
和亲王爷被令负责究查刺客的来源,可除了能知火药来自西戎外,一点线索都没有。
皇帝已派了人去责问,可持有火药的西戎国家却一口咬定火药配方被盗。
核实下来,确有此事。
那么,究竟是谁想要大宓皇帝的命?
既然对方已有祸心那么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御书房中气氛凝重。
皇甫訾低着头跪在堂下一言不发。
皇帝的怒火烧得正旺,就连他都难免被波及。
一同跪着的还有京城巡抚赵舆清和禁卫军副首领原诚。
“你们都是好本事。”清冽淡漠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让跪着的三人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最近的皇帝似乎比平日更为清冷,朝上对待众臣冷若冰霜不讲,私下对待皇甫訾也比往常更严厉些。
“臣(弟)罪该万死!”
皇帝负手冷瞥堂下的心腹:“找了三个月,也没找出刺客究竟打哪来,再这么下去你们没死,朕倒是要遭不测了!”
自那日竹林一别,月便再也没出现。
被特许的早朝,他告了一旬假,宫里该当的值也调动了。
算起来已有三日未见。
皇甫翰本来就不安定的心,更是烦如乱麻。
月会去哪?
“皇上息怒!臣等定当竭力缉凶!不负圣望!”
“够了,这样的话朕不想听第二遍。三日,朕给你们三日时间,若再找不到线索,你们…”
望着匍匐在地的一干臣子,皇帝的眸底闪过绝决的冷光:“就提头来见!”
“是!臣等谨遵圣旨!”
皇帝暴戾的情绪,让跪着的几位心腹大臣,不知所以。但一想到皇帝身处垂堂,那份忠君爱国的心意便倏然膨胀。就是死也要把危及圣上安全的老鼠给揪出来!
“都退下!”皇甫翰转身不再看他的亲信们。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会这么生气…
“遵旨!”
原诚和赵舆清对望了一眼,皆倒步退出去。
只有皇甫訾直起身,却没有挪步。
皇帝显然已经沉入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有发觉,室内还有人。
是那日话说重了么?月生气了么?
他…到底会去哪?
还会回来么?
如果不回来,那…我要怎么办?
哈…怎、怎么会呢,公输璇还在宫里…月他,怎么会不回来…
那如果真的不回来…怎么办?怎么办?
我…
“皇兄在想什么?”
!
皇帝被突来的声音惊得立别过脸。
却见皇甫訾神色复杂地盯着他。
“你怎么还在这?你没听到朕说退下么?”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方寸大乱?对訾也么这不留情?
如果訾也像月那样…
“听到了。”皇甫訾幽幽地回答,可面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那你还站在这做什么?”
“臣弟在看皇兄的笑话。”
皇甫翰一愣,随即拉下脸怒斥:“放肆!”
“臣弟放肆是错。不过皇兄心不在焉,转怒于大臣,把皇家的从容视为无物,难道就没错么?”和亲王爷和他相似的淡漠,让皇甫翰无言以对。却仍要持着君王的架子,冷冽地对峙着。
终于皇甫訾轻笑一声:“皇兄是为了公输月的事么?”
“胡说!”
这否定的言辞出口太快,难免有些不自然。
皇甫訾闻言笑意更甚:“皇兄平日处世接物慢条斯理。臣弟明白皇兄的回答越快,心里就越犹豫。”
皇甫翰看着狠戳他痛处的皇甫訾,一双如墨的眸子颜色更深。
公输月…
此时,被皇帝牵挂着的公输大人,正在刚刚修缮好的天坛。
象征神威的天坛被毁后,皇帝便立刻下旨重修。时隔三月,被毁的天坛已经焕然一新。已经经过一番重整的天坛十分庄严,让人很难将眼前的壮景与当时的惊险联系起来。
此处属皇家私院,平日闲人一律不得擅入。因而戒备森严。不过那区区二三十个御林军倒还不至于限制公输月。
仔细地找着当日留下的蛛丝马迹,公输月从袖中掏出一块木片。这是他那天过后,在天坛上寻得的。似乎是装火药的匣子炸开后留下的。木质普通,但却是由中原少见的,大量生长在北狄的栾树所制。看来,这次的刺杀和北狄有莫大的关系!
默不作声地下了天坛,把玩着手中雕刻着不知名花纹的碎片。
等等!这纹路…似乎在哪见过。
忆贤居。对就是在忆贤居牌匾上见到过!忆贤居是京城极富盛名的一家古玩店。
“谁?谁在哪?”当值的侍卫见天坛上依稀有人,便大声呵斥着赶过去。
“咦?怎么没有?”
那抹浅白的影子一闪而过,等他走近时早已无踪。
真是奇怪,我眼花了么?
小声地嘀咕了一句,那侍卫便到别处巡视去了。
62
第 62 章 。。。
再说,匆匆赶到忆贤居的公输月。凝了悬在店门口的匾牌一眼,便立马进了店。
店家见店里来了个样貌惊人的绝色公子,心里自然欢喜,可这白衣公子周身散发的冷气却足够把一屋子的客人给冻死。
“不知公子有何见教?”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
白衣公子一个不知所为的冷眼抛过来,吓得店家一愣。
“我问你,门口匾额上的是什么花纹?”
冰冷的口吻,横溢的杀气。这让店家忍不住地哆嗦:“公子!在下规规矩矩做生意可从没得罪什么人啊!”
“啰嗦!”想到此人可能与谋害皇帝的人有关,怒火就无法抑制地在胸腔中膨胀。
“那…那匾额是小人从北狄境内带回来的。小人觉得花纹很有意思…就。。就…”
花纹?有意思?
“是什么意思!”公输月见掌柜语无伦次,怒火更甚,恨不得将害皇甫翰受惊的帐跟他一并算了。那美绝人寰的厉色,让在在场的每一个人忍不住屏息。
“北狄女子出嫁都要以刻有花纹的雕饰作为嫁妆,不同花纹有不同的寓意。这个花纹…是是…北狄贵族所用。”
哼。果然如此。
“谁?谁在闹事?”
有好事之徒找了巡逻的京城守卫。
皇上被袭,虽然百姓毫不知情,但负责京城守卫的赵舆清难辞其咎,因而那日后,整个京都都陷入重重保卫中。这几天,几乎是每两个时辰巡逻的侍卫就换一次班,以确保京都内不再起祸乱。
公输月回头那泠然的眸色慑得来人一怔。
大概是普通的侍卫,没机会见到大名鼎鼎的禁卫军首领。
“是你在闹事?”刚当了皇差,吃官饭的值,说话的口气就是不一样。狂傲地拔出剑:“在京城里闹事,是嫌命长么!”
公输月不与这有眼无珠的小侍卫多说废话。眼下已经查出了线索,袖里的这块木片便是北狄意欲弑君的铁证。要尽快拿到皇甫翰面前才好。脚尖一点,在众目睽睽下,腾空跃起,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摘了门口鎏着金字的招牌。
扔下一锭成色极好的官银:“你这招牌我买了。”
已经见识过美人厉色的店家哪敢多说一个不字,忙接过银子点头称好。
“喂!小子!胆敢在本大人面前卖弄功夫,你还早了十年!”
见公输月理都不理他,当值的侍卫深觉脸面受损,活动了两下手臂便要冲上去。
“且慢。”公输月瞬步移至他面前,笑着伸手挡住他的动作。
袖口稍展,是一块足金的令牌。
天哪!竟是禁卫军首领的手牌!
侍卫不禁脚底发虚,立马就要跪下。却被公输月发力制止了。
“大人,我看这匾额甚好,只是和掌柜商量要买下。不知怎么就被人误会了。”
美目柔睁,一笑倾城。
“是这样么?”转头笑问那掌柜。
“对对,这位公子是上门做小人生意的,不想被人误会了!官爷您白跑一趟了。”说着便从怀里掏碎银子,往侍卫手里塞。
开什么玩笑!顶头上司在这,还敢收孝敬?况且大宓有明法规定不得受贿!
你想害死我么!
怒目向倒霉的掌柜。
“不不…客气了。”紧张地将碎银子推回去,小心地看公输月的脸色。
公输月只是笑,什么也没说。
“那在下便告辞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那一抹白衣飘然出了屋。
拿着几十斤重匾额,面不改色地家快脚程,不出半盏茶便到了离宫不远的一片林子。
收住步子,嘴角跃上冷然的笑意:“跟了那么久,倒是好本事。出来吧。”
什么动静都没有。
指尖一阵白光,数根银针便直向背后飞去。
悠然地转身,对上一双杀气四溢的眸子。
好眼神。
公输月微微侧脸一笑:“跟着我做什么?”
穿着普通粗布短衣的男人没有说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手发出数十支闪着寒光的银镖。
镖尖发黑!有毒。
公输月举起宽敞的匾以背面挡住。
眼尖地看到那镖上的花纹与木片上的无异。
哦?是你们要杀翰么?
顿时,如水的眼波,直向拔出剑的对手望去。
静若秋潭的眸子里蒙上一层凉薄的寒意,其中的邪佞与危险不言而喻。
“把木片交出来!”
出鞘剑快,但公输月的身形步法更快,避开剑锋,隔空的一掌,将对手震出数尺。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脚印。
凌空而起,下摆的柔白裘毛纷而不乱,在含着暖意的阳光下投下一剪淡薄的影子。
持剑的男人来不及反应便被当面而来的一击弄乱了步伐,后退了几步,勉强躲过。
那高如浮云的美人一笑,浓烈的危险气息,触发了沐血作战多年男人全部的警惕感。
屏息护住几个空门,准备奋力一击。
提了气准备先发制人,劈手过去,可这用尽全力的攻击却只乱了公输月耳际的几缕发丝。
“啊哦!好险!”绝世的美人从空中稳稳着地,拿起束着青丝的一根浅蓝色发带。细细看了看。
全然没有把对手放在眼里的意思。
翰亲手做的东西,哪能就这么被你损了。
想到那日皇帝不顾身份通夜裁剪的模样,冰黑色的眸子里不禁泛起笑意。
那个别拗的皇帝…
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拿着剑的男人提了气,直向公输月去。
浅笑着望着提剑冲上来的人,侧身躲过要害。
却脚底一个踉跄正撞上已有些不济的攻击。
“你…”没想到这次会这么容易得手,这一字中多少带着诧异。
可没等他讲第二个字,一阵掌风伴着后脑的钝痛便让他完全失去了知觉。
高傲的嘴角浮上轻笑。
翰…你是我的!便由我来保护!
拨出刺进腹部的剑,迅速封了周身几个大穴,公输月强忍着口中的腥咸,将比他高了足足一头的男人抗上肩。
脚步沉重地朝着不远的皇宫走。
这次似乎有人铁了心要杀翰。要赶紧回去…
怎么这么重…
肩上的人,手中的匾额像灌了铅,越来越重。
极少受伤的公输月头一次尝到了失血过多眩晕。
到了…
守城的侍卫出来阻挡,见是顶头上司执了一块匾额,还扛了一个人,脸色不善地立着。不敢多问,却也不敢贸然放行。
“大人这是…”
“去通禀皇上…就说…要查的事情有头绪了,请圣上摆驾…”
“这…”普通的侍卫哪请得动皇上!何况这会儿皇上该在御书房和众大人议事!踯躅着不敢行动。
“让你去就去!”从来不觉得说话是件这么吃力的事情,公输月见侍卫面有难色不禁大起声来。
“是!”侍卫被公输月一喝,不敢再犹豫,快速转头奔向御书房。
“神武门的侍卫求见,说是公输大人有言,要查的事情有头绪了,请圣上摆驾。”
小卓子通传的声音让屋内有了些动静。
月!月回来了?
正和皇甫訾冷战的皇甫翰眼皮狂跳了几下,立刻起身。
果然,是为了公输月么。和亲王爷不满地跟上去。
没空和一脸“果然如此”的皇甫訾计较,皇甫翰快步走向神武门。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皇帝匆匆徒步而来。
明黄入了清澈的眸,激起数道涟漪。
“皇上。”这陌生的称呼,让到公输月面前的皇甫翰脚步一滞。
那么多天没进宫,果然是在生气么?
可公输月并没有执着于称呼。白着一张脸继续说:
“天坛之事的刺客…和北狄有关…这个人…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薄汗从光洁的额头上沁出,脸色如纸。
“月?怎么了?”皇甫翰惊喜的心情并没能维持多久,公输月的脸色让他觉得惊心。
和亲王爷也匆匆赶至。
眼前的景象模糊起来…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该死的。
靠那块匾额支撑着身体显然是不够的,将肩上的男人放下来。
整个人脱力地向前倾。
虽然也有故意的成分,不过…
“月!”
挡在腹前的匾额落在地上,露出一片浓烈的红色。
血!是月的血么!
眼红的血色,在浅白的衬托下更显得骇人。
皇甫翰接住缓缓倒下的人,鲜红的颜色让心如若针砭的疼。
“还愣着做什么!传御医!快传御医!”
皇甫訾也被这景象所惊,受了旨意便立刻遣侍卫去请太医。
心如刀绞的皇帝,小心地搂着怀里的人,不敢做半分移步。
公输月腹前的一大片红,仍在不断扩大。
意识游离在清醒之外,湛亮的眸子,却仍直盯着皇甫翰焦急的脸。像是要从中看出些什么。
什么君是君,臣是臣。
什么一字千金。
眼下看来,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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