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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底之渊作者:栗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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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连背影都是孤高卓绝的,他没死,真是上天给与他的最好的恩赐。
  柳莫尘痴痴的双手合十,谢谢你,老天爷。
  冉墨厌恶看看了一眼身后的柳莫尘,对这个人,它真是讨厌的很,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值得主人这样对他。
  换了别人他早死了千八百遍了,就单单他背叛主人这一项,它就想咬死他。
  冉墨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李哲渊自是知道柳莫尘在跟着自己,他喜欢跟就跟着吧。难道他还能不眠不休的永远跟下去吗?
  事实证明柳莫尘的毅力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好,他竟真的在李哲渊身后跟了他整整五天,可算得上不眠不休,风餐露宿。
  柳莫尘暗暗在心里想,哲渊这是要去哪里,这两天他不急不缓的行进着,怎么越来越像是在向炫闽的方向前进呢?
  柳莫尘眼见李哲渊进了一家客栈,这是这两天他们头一次遇见客栈了。柳莫尘自然也跟进去。
  “哟,客官,您想————”小二哥话说到一半就呆了,眼直勾勾的盯着柳莫尘,他从没见过长得如此美丽的人,不是仙子下凡吧。
  店里还坐了不少客人,大都也是齐刷刷的瞧着柳莫尘出神。也是,以柳莫尘的相貌,却是足以颠倒众生了。
  柳莫尘却看着店内唯一自顾自继续吃饭饮酒的那个人,当然除了李哲渊这个人不做他人想了。
  柳莫尘找了个正好可以看到李哲渊,有不会被他瞧见的位置坐下。他要的什么,照样我也要一份。柳莫尘的眼睛始终不离李哲渊半分。
  “客官,你的菜来了。”小二哥殷勤的端上菜。
  竟是这个,柳莫尘露出怀念的笑容,他这一笑,店内的人更是三魂被勾走了七魄。
  柳莫尘有些意外的看着桌上的水煮鱼,哲渊他还记得这道菜,他现在还是会点这道菜。他果然没有忘记自己。
  李哲渊几乎是背对着柳莫尘,从柳莫尘的角度只能看到李哲渊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李哲渊的手是那种让人愿意一直凝视下去的诱惑,骨节分明,形态流畅,柳莫尘不禁想起那双手触碰自己的感觉。
  因为常年习武的关系,李哲渊的指腹长有一层薄茧,带着些许干涩但更多的是柔情。
  是啊,李哲渊对待以前的自己是那种恨不得捧在手心的爱护关怀,是他自己摧毁了那样对待他的李哲渊,李哲渊说的没错。
  李哲渊是死了,是被他杀死的。
  柳莫尘在原地心思百转千回,菜却是一口都没来得及动上一口。
  “哟,小美人,陪哥几个喝喝酒吧。”几个壮汉一进来便瞅到柳莫尘的绝世容颜,立马上来调戏,面上是不怀好意的贼笑。
  确实是贼笑,他们是这奉和山上的一帮出了名的山贼。
 


第二十五章 路遇山贼

  柳莫尘也不是好相与的角色,他倒真不是只凭一张脸就能让当初的李哲渊对他一见倾心。
  当初在战场上,柳莫尘纵横沙场,飒爽英姿白衣白袍,简直就是飞扬的神采,舞动的精灵。
  李哲渊和他交手,实在是好奇那张狰狞的青铜面具后面是一张怎样的脸,那双清澈的眼眸该配上怎样的面目,于是李哲渊故意用剑挑掉了他的面具,还故意的在他脖颈上擦着边收回了剑,这是明明显显的戏弄啊。
  青铜面具随之而落,柳莫尘的容颜乍现,李哲渊不是没有见过美人,但他从来无法把刚才在马上与自己奋命拼杀的猛将和眼前的这个肤如凝脂,眉眼之间尽是婉转风情的人等同。
  愣是愣了一愣。柳莫尘真是当机立断,立马用长枪横扫了过去。幸好李哲渊反应够快,要不还真载到他手上了。
  李哲渊眉眼横斜,仰天大笑,用剑指着柳莫尘,“想不到炫闽的女子如此豪爽,在战场上有这般风姿。李哲渊真是佩服。”咳咳,那个实在是柳莫尘长的过为出众,李哲渊把他错认为女子。
  柳莫尘的脸当场就青了,大喝一声纳命来,便一夹马肚,长枪直刺。李哲渊一听他那声中气十足的喊声,才明白眼前的竟是个翩翩少年郎了。
  他颇有兴趣的和他玩一般的打斗,做足了样子,便收了兵,临了还趁近身拼杀的时候调笑“你若是女子我现在就把你劫回大胜当我夫人去,哈哈。”
  这就是柳莫尘初遇李哲渊的场景,只是后来柳莫尘回炫闽之后又经的一些变故,武功是被废去了大半,不过就是对付这几个徒有一副凶神恶煞的山贼还是绰绰有余的。
  柳莫尘望了一眼李哲渊的方向,他仍是自始至终没看过自己一眼。那几个山贼看柳莫尘没什么反应便开始动手动脚,手还没有碰到柳莫尘的衣襟,便被柳莫尘一脚踢翻在地,正中心口,当场吐血。
  其他的山贼见状,当然忍不下这口气,想他们恶贯满盈的奉和山山贼,那个人听了不得跪地求饶,闻风丧胆。
  怎能被这么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子给欺负了去?当下剩余的三个壮汉便一拥而上,打群架算什么在卑鄙的是他们都干过。
  柳莫尘的桌子被掀翻,一桌子的菜都摔到了地上,柳莫尘可惜的看着那些菜,他可是还饿着呢。
  要知道这两天跟在李哲渊身后,他可是不敢有片刻的马虎,也不敢走远去寻觅食物,多是路上有野果野菜便吃,没有便饿着。
  每天晚上李哲渊是可以安心入睡,可是他生怕自己睡着了以后,醒来就在也看不到李哲渊的身影,李哲渊一旦消失,就不会再给自己机会找到他了。
  所以这两天他都是浅眠,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惊醒,精力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幸而几个山贼都是徒有其表,声势浩大,但武功真是杂乱无章的很。柳莫尘虽然力气不济但仍是撂倒了他们。
  店里的人早走的七七八八。这时最早的那人突然语气惊喜的朝门口喊“大哥,您可来了。”
  说完指着柳莫尘,“这小子忒是猖狂,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兄弟们被他打得好惨!”
  只见来人虎背熊腰,一脸的暴戾,脚步声却很轻,看来内家功夫不错啊。
  柳莫尘经过刚才的一番打斗,气力早用了大半。如今真是外强中干了,倒仍是镇定的模样,一张脸却是越加的苍白了,这到多了一种病态的美在里面了。
  来人进来毫不犹豫的踢了地上的那人一脚,一口的乡土音“真他妈的给老子丢人,连这么个小子都搞不定。”
  来人也不废话,径直朝柳莫尘走了,那人背着口大刀,看起来最少百十来斤的样子,但他却连面都不红一下,力气真是惊人。
  柳莫尘的武功多是灵巧至上,如今一张椅子朝那人飞掷过去,那人竟不躲不避,椅子砸的粉碎,那人只是轻轻的弹弹衣角,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这是皮糙的蛮牛!
  柳莫尘望了一眼李哲渊的位置,哲渊。呵呵。
  冉墨从一开始就趴卧在靠墙的位置,所以这屋子里的一干人等都没有发现有这么大的一只狼犬在店中,冉墨冷冷的瞧着柳莫尘对敌,奇怪,他的武功怎么变得这么不济了?
  记得他当初的功夫说句实在话,可是不弱啊,区区几个山贼,他如今对付起来怎么如此吃力的样子。
  冉墨抬头看向自己的主人,李哲渊的那杯酒已经很久没有抿过一口了吧。这个柳莫尘难道在故意装可怜,好叫主人去救他?
  冉墨正这么猜度着,那边柳莫尘已经渐渐不支,打斗之间已是颇为艰难了。突然柳莫尘的脚被人从地下抱住,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原来是先前的几个壮汉偷袭。
  立马柳莫尘双手被反剪,架了起来。那人这是才看清柳莫尘的容颜,露出下流的笑,“原来还是个美人了。够味啊!”
  那帮小喽啰跟着起哄,“还是大哥英雄神武,手到擒来。这美人自是归大哥享用。”说着就要架着柳莫尘上楼去。
  柳莫尘最后的望了李哲渊一眼,他还是对这边所发生的一切不闻不问的。
  柳莫尘勾起一个妩媚的笑容,“大爷,您真是神勇的很,小人甘心侍奉您。”
  哦?那人听到美人赞颂更是得意,“大爷,您这么英勇可是偏生有那等人,非说您是您是--”
  “是什么?”那人追问。
  “是皮糙的蛮牛。”
  那人当即翻脸是那个混蛋说的。柳莫尘纤纤玉指一横,“可不就是那个混蛋咯!”指的正是李哲渊,还故意加重了混蛋两个字的读音。
  “您看那人可是自始至终没有看您一眼,显然是瞧不起您不是。”柳莫尘故意这么说,哲渊,这下你想不理我也不行了。
  柳莫尘就是这种古灵精怪的性子,他可是那种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拉一个人替他打的人。以前那些跟在李哲渊身边的兄弟们没少被这个柳莫尘整治过。
  都说他就是一幺蛾子,可是柳莫尘在大事上可是精明干练的很,这一点又确实让他们臣服。
  那人立马中计,山贼啊,就是少脑子,被柳莫尘几句话一挑拨,就头脑发热的上去找李哲渊的麻烦。
  柳莫尘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哈哈,找李哲渊的麻烦,佛祖保佑你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第二十六章 解决问题

  那个傻傻的山贼头子就这么这被柳莫尘忽悠过去。冉墨,从桌下优雅的站起来,从容的抖抖自己银白的光洁的毛皮,然后华丽丽的一个纵身,有如雪色闪电,飞身跃出。
  锋利的满口森森白牙,直逼可怜的山贼头子的咽喉,咚的一声钝响,冉墨扑到他,并紧紧的咬在他的右侧动脉上,牙齿齐齐的没入那人被血染红的皮肤和骨肉。
  冉墨可是不管他是怎么对待柳莫尘的,李哲渊是他的主人,任何胆敢动它主人一丝毫毛的东西都得死。
  这个不长眼的山贼真是倒霉到家了,触了冉墨这只忠犬的禁忌。
  柳莫尘眨眨眼,就这么就死了,这山贼真是太丢人了。冉墨这条狗还是一如以往的热爱血腥和暴力啊!
  柳莫尘再次鄙视的看了一眼那个山贼尸体,好吧,被狗咬死的他应该算是第一个了。
  杀人了,有人反映过来开始大喊,被冉墨凶光毕露的眼神一扫,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几个剩下的小喽啰,彼此对视一眼,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客栈。
  躲在柜台下的店小二探出头来,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厅,桌椅被砸翻了大半,爷,您看这些?店小二惧怕冉墨那只刚刚还咬断人脖颈的凶狗,转而问起柳莫尘。
  柳莫尘拍拍身上的尘土,指着李哲渊,“问他要,他有的是银子。”
  这店小二犹豫,那人虽然不想恶人,那他身边的那只大狼狗可是真的凶悍啊!
  够了么?李哲渊抛过一锭沉甸甸的银子,这么多钱买下这间客栈都绰绰有余的。店小二立即喜逐颜开,够了,够了。准备一间上房,若干干粮。李哲渊冷冰冰的撂下这些活便上楼休息去了。
  冉墨也雄赳赳气昂昂的跟了自己的主人上去。店小二留下收拾残局,他见柳莫尘呆呆的瞧着李哲渊离开的方向也不动。客官,你也要住店么?柳莫尘回过神来,小哥,我不要房间,但房钱我照付,我就在大厅里过一夜就成。
  店小二当然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傻得人,付了相应的钱,却不要应得的东西,那不成这个漂亮的仙人刚刚被打坏了脑袋?
  柳莫尘之所以住在大厅,只不过是大厅是离开这里的必经之地,他怕半夜里李哲渊要是走了,他就再也找不到他了。还没有求得他的原谅,他怎么舍得再也见不到他。
  李哲渊他到底是什么心思,他自己也不明白,明明是那么痛恨的人,明明是发誓再见到他要杀死他的人,真的见到了,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耶律载源这方面积极的恢复生产,首要的任务就是采购药材,锦年主动提出要为炫闽做些事情,载源便帮他开了一家药铺子。起名字叫周家药铺,而锦年算是挂名的大夫。
  炫闽本地并不盛产药材,所以经常会有百姓买了假药,而不自知,而锦年的药都是货真价实,病人来看病也不要诊金,只是收个药钱好让店子长久的开下去。
  而且锦年经常会教看病的病人识别真药和假药的区别,在加上锦年什么时候都是乐呵呵的,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渐渐的大家开始接受锦年这个外邦人。
  大家渐渐发现这么个好店铺,自然是口口相传,名声也大了起来。人一但忙起来就会分外的充实,而百姓们识别药材的本事高了,慢慢的假药因为卖不出去而消声匿迹,这不得不说是锦年的一份大功劳。
  所以这件事锦年因为有了事情干,而不会整日胡思乱想,帮助别人本身就是一件快乐的事,所以锦年很开心。
  炫闽的百姓因为有了这么一家药铺子,不用再担心看病的问题所引也是分外的开心。
  如果说非要有那么一个人不开心的话,估计得数载源了。
  载源看着疲惫的锦年拖着沉重的步伐回来,心里有些心疼,当初自己只是不想锦年整日的胡思乱想,想出的法子效果似乎好的过头啊。
  以前一回来都能见到的锦年,变的分外的忙碌,常常是天大黑了才回来,而且大都满脸倦容,没精打采的。扒几口饭就回去睡了,第二天,第三天都是如此,长期以往,别人治好了,他倒要倒下了。
  今日更好,这孩子手里还抱着碗拿着筷子,却倒在桌上睡着了。载源轻手轻脚的把他抱回房间,掖好被子。
  载源长长的舒了口气,现在炫闽的政局,终于在他日夜努力下稳定了下来,战争结束了,他大哥也认识到了现在并不是窝里反的时候,安生了不少。国家在好转,自己任命的部下也都在新的岗位上表现不俗。
  倒是这个孩子,自己还没放下心来。载源和衣躺在他身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睡梦中的锦年,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锦年原本稚气的脸庞,也隐隐现出楞角,从什么时候开始呢?这孩子不再会偷偷的在他不在的时候哭泣,而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用笑容面对周围不认同的眼神。变得坚强,自信,有了男子汉的担当了呢?
  这样的锦年比之初见时更多的夺目,可为什么自己还是会为这个小小少年偶尔露出的疲惫心疼呢?载源心里隐隐知道答案,载源把他揽进怀里,隔着被子拥抱锦年。
  “因为我喜欢你啊,锦年。“他低声说了出来,而锦年依旧还在沉睡,错过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载源的心意。
  耶律大哥?锦年没想到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载源,他平常这个时候不都是早早的去处理政事么?今天怎么会还能见到他啊?锦年心里好疑惑。
  耶?锦年刚企图起身就被一双大手给勾了回去,紧接着锦年被压在载源身下。
  “小东西,又准备去哪啊?”原来载源早就醒了。
  锦年笑嘻嘻的瞧着他,“禀报耶律皇子,小的准备去开店赚钱去,哈哈。”锦年故意装作一副尊敬的模样。
  眼角却还是有遮掩不住的倦色,连日来的忙碌,却是让他吃不消了。
  载源可没有露看他的疲惫,“今天你那都不准去,在家里休息。”载源板起脸来教训他。这小孩不要命了是不是?都累成什么样了,还要出去,这样下去不成人干咯?
  锦年乐呵呵的又开始笑,“可是,今天铺子要进一批新药啊!我不去怎么行?”
  “哈哈,”载源一副我早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我已经派军医去了。”
  “可是只有林老一个人在铺子里,他年龄大了,忙不过来了,那么多药材,搬运很累人的。”
  “哈哈,我派了两个亲兵过去。”载源把锦年小小的身子塞回被窝,“好了,我的小周大夫,你就规规矩矩在家给我待着。”
  锦年趁着载源往门口走的功夫,朝他做了个鬼脸,哼,反正你一会还得去处理公务,我到时候还不是可以溜出去,嘿嘿。
  可是不一会,锦年就看着载源搬了一堆公文进来。锦年彻底傻眼,不会吧?
  载源不理他,径自把公文往桌上一堆,开始批起来。还不忘朝锦年露出个得意的笑。“乖乖的给我在床上待着,休息好了,我再走。”
  锦年实在是受不了他,把被子往头上一蒙,约周公去了。可惜他没有看到载源脸上宠溺的微笑。
 



第二十七章 缠绵的吻

  第二天一早,李哲渊早早的下了楼,却正好发现柳莫尘趴在客栈的桌子上,眉头微蹙,好像在做着什么不好的梦境。他怎么会睡在大厅里?李哲渊实在是不明白,难道他已经穷的住不起店了么?
  柳莫尘这是却听到响动,猛然间惊醒,哲渊?柳莫尘惊讶的发现居然是李哲渊站在自己身前不远的地方。
  “你怎么会在这里睡着?”李哲渊问他。
  柳莫尘反应了好久才讶然觉察,哲渊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了!这是他这六天一来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我怕你走了,我不知道,我我。。。。。。”柳莫尘平时的那副灵牙利口此时倒是怎么都说不清楚了。
  是怕我走掉?李哲渊心下一软,所以在这大堂里,干坐了一晚上。这几天里寸步不离的跟随着。
  冉墨不满的蹭李哲渊的腿,表示它不相信这个柳莫尘,连一条狗都知道背叛过自己一次的人,难保他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李哲渊抬眼看看门外的天,阴沉沉的,好像快要下雨的样子。他是要去炫闽,他要去看看锦年过的好不好,那是一个本来清澈干净的少年,是他亲手把他拉进这汪浑水当中。
  外人认为他良心发现也好,惺惺作态也罢。他只是想确认锦年过的好不好,如果好,他就祝福他,只是在远远地看他一眼就好。
  如果耶律载源待他不好,就算舍弃了性命,他李哲渊也是要带他离开的。毕竟是他这么多年来心里除了柳莫尘之外的最大的挂念。
  他不是看不出来那孩子眼里的喜欢,他有过爱人,他当然知道锦年看自己的眼神里有多少爱恋。他只是不愿承认,他其实也被那个少年的坦诚,坚韧所打动。
  自己是怕了,怕会再一次的信错了人,怕会再一次弄丢了心。哈哈,他李哲渊竟也会怕了。所以他百般的想出千奇百怪的法子整治锦年,让他知道自己是个反复无常的混蛋。
  可是锦年说我不会放弃的将军,天知道,那时他有多么的想放弃自己的这种无聊的行径。
  但他还是忍着自己的心意,他故意带锦年去见耶律载源,让他做最后的抉择,因为他看得出来现在的耶律载源就像以前的自己。对待锦年是实心实意的想疼他一生一世的好。
  没有人会真的舍弃一个全心全意对自己好的人。李哲渊不舍得,锦年也不舍得。他最终还是救走了耶律载源,李哲渊希望看在他救过耶律载源的又一个情分上,耶律载源对锦年的爱可以更深一些,更长久一些。
  也不枉李哲渊所做的这一切了。不过他不知道的是锦年之所以救走耶律载源是因为他认为这是李哲渊的想法,这么做也确实是对当时的大胜利大于弊的。
  锦年和李哲渊两个人便是这样第一次的错过了对方的心意。
  李哲渊之于柳莫尘又是完全不同的感情了,他爱柳莫尘,如果锦年和载源幸福的在一起,他会衷心的祝福他们。但如果是柳莫尘,他会杀了他。
  因为是自己深爱的,所以宁愿一起毁灭,也不愿被人分享。这便是他李哲渊的爱,必须是完整的,专属于他的爱。
  是柳莫尘毁了这份完整的爱,所以这缺憾也只有柳莫尘可以弥补。李哲渊却不想在给他机会弥补,很矛盾的心理,可是那就是李哲渊现在的最真实的心境。
  混乱,矛盾,复杂。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只是下意识想远离柳莫尘,可是有克制不住的想他。
  李哲渊拿好自己的包裹,也不再管柳莫尘,仍旧走他自己的路,柳莫尘有些恹恹的,他捂住自己的心口,额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又发作了。柳莫尘回到炫闽后经历了一些变故,不禁武功失去了大半,还被人喂了毒,毒性不是很强烈,可是发作起来的痛苦,却真不是人受的。
  天愈发的阴沉起来,本就不是很明亮的天空更加的阴暗,快要下雨了吧,而且应该是不小的雨呢。
  李哲渊记得这条路上有一个溶洞,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因为附近植被茂密,被树藤遮掩住了。好像就是这里吧。
  柳莫尘吃惊的看着李哲渊刚刚还在不远的前方怎么眨眼的功夫,居然没有了?那不成他还会隐身?天空上一道闪电劈下来,轰隆隆的作响。整个天好像是一下子黑了下来,乌云在天空上大着旋转,真是倾盆大雨啊,柳莫尘没到片刻功夫就浑身湿透。
  柳莫尘的心口还在隐隐作痛,他强打起精神,缓步走到李哲渊刚才凭空消失的地方,除了树藤什么都没有。哲渊,你到底在哪?
  李哲渊就在树藤后的溶洞里,他在里面可以清清楚楚看到柳莫尘的一举一动,柳莫尘捂住自己的心口很是疼痛的模样,他怎么了?外面下这么大的雨,柳莫尘的衣物全都贴在身上,显得很是狼狈。
  晶莹的雨水自他绝世的容颜上蜿蜒而下,说不出的风情,突然一个大力,柳莫尘被扯了进去,紧接着一个温热的身子压上他,唇也被狠狠地吻着。
  柳莫尘推开不知是谁,却又被狠狠地压回来,当他想在推开那人时,他猛然意识到是谁在吻着他,于是他开始不做任何的反抗。
  任那人与予与求,那时他的哲渊啊,他心心念念的人,他开始极力的记住这个吻,哪怕将来在也见不到他,回忆起来至少还有这个热烈的吻证明一切并不是他幻想出来。李哲渊是真的在亲吻他。
  刚开始是占有式的掠夺,到后来却是极尽缠绵,李哲渊细细亲吻着柳莫尘,就像对待易碎琉璃。
  许久,许久,李哲渊才轻轻的放开他,“你为什么要重新出现在我面前。”话虽应是疑问的,却仿佛含了深深地叹息,李哲渊也不期待他回答,复又搂住他,把柳莫尘按在自己的怀中,又是良久的沉默。
  “哲渊。。。。。。”柳莫尘想说什么。
  “不要说话好吗?我想静静的抱你一会,就一会。”李哲渊的声音低沉悦耳,听了让人说不出的心动。柳莫尘心跳如擂鼓。头晕晕沉沉的,大概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吧。
  如果能一直这样有多好,不用想彼此的立场,不用想原来的欺骗,就这样静静相拥,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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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大哥?咦?人怎么没了?锦年摇摇头,从温暖的被窝探出头来。锦年飞快的起身穿衣,奔到窗前,又下雨了,下的好大哦。
  载源哪去了,这么大的雨?锦年看到载源的披风还在衣架上挂着,还说我不懂照顾自己,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穿厚电。
  锦年把披风塞进怀里,正好见到载源身边的侍卫“载源呢?有没有见到他?”锦年还带着刚睡起的慵懒,衬得一双眸子潋滟如波。
  那人恭谨的回答,“主子他被请去和几位大人议事,就在前厅。”说完还偷偷的看了锦年一眼,怎么小周大夫越来越好看了呢?
  “哦,是这样。我知道了。”锦年别过那人,又回到屋子里。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这天真冷啊!
  




第二十八章 锦年的情

  锦年开始发呆,发呆,这段日子过得好快啊!每天一大早起来,到药铺子里去,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很多人来,就算是来了,也都是带着怀疑的眼神。
  自己是怎么做的呢?对了,笑脸迎人,用真诚打动他们,哈哈,现在想想就像一场梦一样。自己的医术在与日俱增,良好的口碑在炫闽已经传开,前两天还有远地的商旅都来找自己看病呢!
  自己也因此逐渐被这里的人们所接受了,还认识不少熟人,就像店里的林老,还有隔壁的张妈,李婶,前街的冯老爷子,还有小丁丁,和小当当那对宝贝孪生兄弟。大家现在都对他很好,特别是林老简直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小孙子疼爱了。
  被别人认可的感觉真好,锦年把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紧了些,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还有什么好挂念?
  锦年吸吸小鼻子,眼里的泪水不住的打弯,还有载源,初来时为了保护自己几乎时时刻刻将自己带在身边,作为经久离国,突然回乡的下一任继承人,把一个敌国人带在身边,是顶了多大的压力在身上,他不是不知道。
  后来时局稳定后,为了让自己获得被人民了解认同的机会,载源更是倾尽心力想出这么个法子,为自己开了一间小小的药铺,既有一个向百姓施恩的平台,又不会过分的累到自己。有这么一个体贴的载源,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应该摆个祭台感谢上苍吧!
  可是,可是,锦年把头也几乎缩进被子里,可是他死了。李哲渊死了,这么些日子来,他努力的想让自己忙碌起来,忘记这件事。他是成功了,可是一旦闲暇下来,他就禁不住的想,他死了,那个人死了。
  他再也不会对自己笑,和自己说话,他居然死了。永远的离开了。我还没有跟他表明心意,你怎么可以死?
  我好不容易做到了你以前教给我的东西,你为什么不起来看看我做的有多出色。那我这么努力是为了谁呢?
  哲渊,你真是个混蛋!!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锦年在心里骂着,泪水却始终不肯流下了。李哲渊死去的消息早已经传到炫闽。虽然锦年下意识的不愿相信,但几乎所有来自大胜的商旅都是众口一词。
  大胜的不败战神再回到大胜后就卧床不起,最后驾鹤西去,大胜为此家家户户的挂着黑纱,举国都是一片死气沉沉,连商人之间的交易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呢!
  在第一次听到的时候,锦年还有理由不相信,第二次,第三次。。。。。。不知道第几次的时候,锦年都麻木了。那个人,是真的死了。
  锦年咬紧下唇,不可以哭,不可以哭,那个人最看不起自己哭了。
  载源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锦年这么一副样子,两只眼睛肿的跟桃子似地,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流。
  载源说不清楚当时的感觉,就像你辛辛苦苦的种了一季的麦子,等到金灿灿该收获的时候,却发现被人一把火烧的一大片。心疼,还有的是更多的悔恨,为什么不早一天收割?
  “锦年。”载源抱住他,锦年惊觉自己竟然连载源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耶律大哥。你和他们商讨完了?”锦年努力的岔开话题。
  “为什么哭?”载源问。
  “哈哈,哪有?我才不会做那么丢脸的事情呢!”锦年笑得比哭还难看。
  “眼都快肿成桃子了,还嘴硬。有人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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