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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底之渊作者:栗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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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乖乖的回到李哲渊的身边。“做的很好,很厉害。”李哲渊大声的说,还拍了拍锦年的肩膀。
“老板娘,开始上菜吧,老板娘应了声是。”接着老板娘愉悦的站到刘成良的身前。
“刘将军,这是账单。”刘成良郁闷,难道在老板娘的眼里他们三个就是永远的输家,自己真的张了一张衰脸?
刘成良郁闷的掏出银票,“您们慢用。”老板娘笑嘻嘻的接过数目不菲的银票。
这家店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来是店,就好像是一处平常人的家居谁曾想里面居然别有洞天。桌子也很大,圆形。上面还有一张转盘用以旋转食物白玉盘面,相当的豪奢。
菜肴一道道的上来,第一道是炸的金黄的肉松,是从锦年这边开始上菜的。锦年毕竟第一次和李哲渊的朋友在一起吃饭,所以只小小的夹了那么一小筷子。
等那盘子在转到锦年身前的时候,锦年惊奇的发现:那个刚刚还冒尖的那盘食物——空了!
第二道菜很快就热腾腾的上来,锦年这次终于看清了整盘食物消失的半个过程,刘成良,郭华东,花无时,直接拿勺子捞。
一人几勺子下去,还彼此你挖一勺我挖一勺的送进对方的碗里,笑得那叫狼狈为奸。
一整盆的水煮牛肉就这么着转了还不到半圈,盆里就只剩清汤了,连棵菜都被花无时无耻的捞走。
菜是一盘一盘不停地上,可锦年从头到尾吃到嘴里的就只有那刚开始的那一个丸子,那三只还无比可耻的跟锦年客气,指着那些空盘子“吃啊,吃啊,甭跟我们客气!”
我倒是想啊,可盘子里就剩空气,他还能客气客气了!锦年郁闷的想。
锦年看着李哲渊,他的筷子还是老板娘摆放的原位置,他根本没吃任何东西。
又有一盘食物上来,份真足!整整的一大盘子!当锦年眼睁睁得看着那菜转了半圈就不剩什么的时候,彻底放弃。
他对坐在身边的李哲渊低声说:“估计到咱这,就只剩下渣子了。”
李哲渊无比平静看着他,说了一句:“不是,是连渣子都没有了。”最后总结了一句:“他们就是一帮吃才。”
最后老板娘亲自端着最后的一道菜上来——水煮鱼。就端端的放在李哲渊的面前。
那三只这次意外的学乖,没有迅速的转走菜肴,李哲渊动了!
锦年惊奇的看着李哲渊用他那双修长好看的手指拿住筷子,无比细心的挑了片鱼片,把刺一根一根的剔干净放在一旁的干净盘子里。
锦年觉得那时的李哲渊脸上的表情异常的温柔,也不吃,接着挑下一片鱼肉。每一片都是细心的剔除所有的刺,但他自己一口不动,都放到身边的那只从开始就多出的盘子里。
锦年奇怪的看着对面的那三只,在瞧瞧一心一意的挑刺得李哲渊,气氛有点奇怪,大家的表情好像在默哀。
终于李哲渊挑完最后一根刺,站起身来,“我们走吧。”刘成良走到锦年身后,“小孩,你以后千万不要提水煮鱼和柳莫尘三个字,这是我对你的忠告。”锦年点点头虽然不知为什么,但刘成良的语气和声色都是那么庄重,让人不由得相信他。
锦年追着前面已经走出好远的李哲渊过去,刘成良三个人目送他们离去。“大哥这次不知道有遇上个什么人,但愿是有良心的。”花无时道“可别跟那个姓柳的一样,是个没心的白眼狼!”
刘成良看了他一眼,“这次没心的怕是咱大哥了,那小孩是周苍松的儿子。”
“那个垄断了全大胜半边天下的贩盐的周苍松?”郭东华问。
“可不就是他。”刘成良瞥了他一眼。
花无时放心的呼了一口气,“我就说大哥那么专情的人,怎么会忘了那姓柳的。原来是那个周家啊,哈哈,这次我不用担心了。”
第五章 认清心事
周家
“父亲现在李哲渊整日带着那小子招摇过市,外面的人都在疯传李哲渊有了新宠,而且还有人知道就是我们周家的小儿子,这不,有了李哲渊的面子在那里放着,苏州的盐商立马要求和我们在签订一百万两的契约,父亲这可是一笔大生意啊!”
周锦华一边观察他父亲的神色一边暗自思量:锦年那个小子长得不过算得上清秀,以前也只在周家待过,真不知是在哪里学的迷惑人的本事,竟能让李哲渊把他当成心头宝贝一般。
这两日都城人尽皆知李哲渊宠的他快宠天上去了,有次锦年只说了一句远洋古域的菜不错,李哲渊竟把整个远洋古域买了下来,送给了锦年,如此的例子,不胜枚举,真不知李哲渊是看上了他什么了。
周苍松衰老的脸上满是世故的沧桑,“接,当然要接。趁着李哲渊现在还在兴头上,没有人感动咱们周家的。”
“是,父亲。”周锦华应了,有些犹豫“那如果李哲渊过了对那小子的兴头,咱们要怎么办?”
“人都送过去了,是死是活,全凭李哲渊一个念想罢了。咱们横竖不会有太大的损失。”周苍松简直就没把锦年当他儿子一般的讨论,也怪不得之后锦年对李哲渊做的那些事恨也恨不起来了。
周锦华有些心寒,当初若是送去的是自己恐怕这老头子也是一样的绝情啊。唉,父子两人这时已有些貌合神离了。
李府
李哲渊这些日子过得是分外的舒坦啊,整个就一幅败家子的样子,带着锦年绕着都城吃喝玩乐,反正他有的是银子。
李哲渊的俸禄其实没有多少,李哲渊他老人家以前就私下里跟皇帝龙齐景说过:靠你那么点俸银我早死的连骨头渣子都没有了。做官就得受贿赂。
龙齐景被他一激之下,说我的银子就是你的银子,没钱来国库拿。
李哲渊是真没跟他客气,所以以后龙齐景看着那些年年送来的李哲渊的账单头皮都发麻。
不过李哲渊打仗弄回来的银子抵得上他十个国库了,这帐还是龙齐景划算。
李哲渊就是没事在这瞎晃悠,顺带把锦年捎上,这两天和锦年在一起他算是把以前没吃过没玩过的东西试了个遍。银子那是大把大把往外使,反正有人替他付账,他也乐得自在。
而且他喜欢看锦年看的为他心疼钱的眼神,那小孩真有意思,一般人遇到像他这样的金主,都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买下来,那孩子倒好,总是在替他省钱。
听说如果两个人成了亲,到老婆的就会给丈夫省钱,小锦年,管家婆,呵呵······
锦年呆呆的看着李哲渊的笑颜,李哲渊笑起来长长地睫毛向最微小的蝴蝶翅膀,好像会发光一样。锦年从来都没有被人这么好的对待过,李哲渊于他是特殊的存在。
当然当时的李哲渊根本不会意识到这些,那些好不过是顺手做来换了周家的任何一个人他都会做出宠爱的姿态,没想到锦年却是把他对他的那些好都深深地记在了心里,而且记了那么久,久到一生一世。
冉墨懒懒的待在两人的身边,这两个人有时候就这么什么也不说,就这么静静地坐在一起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但又无比协调的气氛。冉墨,黑曜石般的眼眸看着自己的主人,主人是该好好地歇歇了,柳莫尘那个贱人!唉,连狗都看不过眼了。
李哲渊闲闲的回过神来,“这两天吃远洋古域厨子做的菜腻味死了,小锦年,咱出去吃。”
“啊?”锦年呆,才两天好不还何况远洋古域厨子的菜都没做过一遍的。他每次和李哲渊出去,李哲渊做的那真叫一个视金钱如粪土啊,锦年都觉得他花出去的银子都能把自己给活埋咯。
“将军我吃着是腻味了,受不了了。我得出去。”李哲渊知道锦年一向看重自己的意见。“听说城郊有一家野味店,卤的野味那叫正宗,据说能把山里的几十里外的野狼都招来。”
“那还是不要去了吧。有狼。”锦年还在试图劝说。
李哲渊拍了拍冉墨的头,“咱们还有冉墨呢。走了走了。”伸手揽过锦年。
“将军我顺带教你骑马。”李哲渊特意没有骑自己的坐骑逐云,而是挑了匹性子温顺的枣红马。把锦年抱上马,自己牵着缰绳。
李哲渊本来就是都城的名人,两人如此样貌出现在城中更是满足了平民百姓的好奇心与碎碎念。
不少人都在议论“马上的人是谁啊?李大将军居然亲自给他牵马!”
“你真是孤陋寡闻,那个就是最近李将军的新宠啊,听说是周家的小儿子。要不周家最近敢这么猖狂。还不是有李大将军撑腰。”
“可是我左看右看,那小子也比不上以前的那个柳莫尘啊,以前的那个才真叫人魂相授予啊。”说话的人带着不还好意的神色。
“李将军的心思哪是我们这等人猜度的到得。”另一人接到。
李哲渊是什么耳力,自然是什么都听到了,可依然是淡定的牵他的马,好像他们谈论的主角不是他一般。
锦年在马上当然也看的出人们对他的指指点点,评头论足。柳莫尘,这个人到底和李哲渊有什么渊源,在李府这三个字就是禁忌,他根本就无从得知。但看李哲渊的神色,怕是那人曾深深地伤害过他吧,能伤他多深也就意味着李哲渊把他看得有多重过。
不知不觉他们二人已经出了都城,到了四周都没有什么的地方,李哲渊把缰绳一松,猛的拍了一下那匹枣红马。马儿受了惊,箭一般的直冲出去,锦年在马上差一点被甩了出去,他努力的抓紧缰绳,加紧马肚子。
李哲渊冷冷的站在原地看着锦年努力的安抚那匹马,脸已经煞白,但手里的缰绳抓的死牢,李哲渊甚至可以瞧见他手上的关节。锦年并没有相李哲渊求救,只是自己勉励的控制着狂躁的马儿。
慢慢的枣红马在锦年的安抚下平静下来,李哲渊袖子一动,马儿重新暴怒了起来。两只前蹄腾空而起,硬是把锦年掀翻在地。锦年迅速的再地上滚了两滚,总算没有被马蹄踢中,否则轻则断骨,重则送命。
“自己站起来。”李哲渊的声音冷冷的,完全不像平时对待锦年那种温和的语调。
锦年在落马的时候是右腿先着的地,整个右腿还震得发麻。但锦年依旧咬着牙站了起来。满身都是灰土,头上束发的簪子也掉了,锦年看起来分外的狼狈。
“越是看起来没有危险的时刻,越要提高警惕。记住了,今天没被马踩死是你捡回了一条命。”李哲渊走到锦年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请将军把您的剑借给我。”锦年神色平静的说。
李哲渊好看的眉眼上挑,嘴角噙了一丝如有还无的微笑,骨节分明的手解下自己的佩剑递给他。
那匹枣红马此时已经安静了下来,想来是感到自己刚才所干的错事,当它看到锦年过来的时候还亲昵的偏过马头,打了两下响鼻。锦年微笑着摸着它的鬃毛,温柔似水。却在下一刻毫不犹豫的割断它颈上的大动脉,血水喷的老高,锦年侧过身,身上干干净净。
锦年把剑在它的尸首上蹭干净,还给了李哲渊。
“背叛自己的主人,该杀。”锦年说了这么一句话。
李哲渊那双狭长的眼睛盯了他良久,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只有锦年自己知道他缩在袖子中的手不住的发抖。这件事带给锦年的影响是巨大的,就是从那时起,锦年才算是彻底的意识到李哲渊在他的心里到底有的是什么样的地位。
因为就在他被李哲渊可谓是故意设计的落马时,生死攸关的那一刻,他没有怨恨过他,甚至是想为了留在他身边才有那么大的毅力坚持下来。
再后来更是为了让李哲渊看清自己不是软弱的少年,自己同样可以和他一样心狠手辣。
同时向李哲渊表明如果自己将来背叛了他,死是他最轻的下场。
李哲渊没事人一样的依旧带着锦年整日逍遥快活,那当然是在外人看来。每次到两人独处的时候,李哲渊总会想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整治锦年,因为他发现这个看起来清秀的小孩,心里却能装的下很多的东西。
每每发现他身上的新奇之处,比方说他发现锦年的记忆力惊人,他居然可以再一夜之间记得住几千个不认识的汉字,数日之内他已经把字认得七七八八了。。李哲渊甚至想如果将来锦年去考科举说不定还有功名呢。
并且他的复制能力更是不差,李哲渊把一些军事地图拿给他,他居然可以原封不动的默画出来,弄得李哲渊都在想这样的人不去当的细作真是可惜了人才了。
不过事实证明李哲渊这一想法很快得到了实施。但这件事也让锦年走上了一条说不上是幸福还是痛苦的路。
我一直以为锦年很聪明,但也很傻。很幸福,但也很不幸。所有的一切都在李哲渊,但是他最放不下的也还是李哲渊这个万恶之源。
不管我怎么想,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该遇上的一样也不会少。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锦年很快的将要遇上了一个真正待他好的人,只是他心里有了别人便再也没有另一个人的位置。
第六章 君心臣心
又到了大胜王朝祭祖的日子,每年的六月二十二,历任的大胜国君都来到孝陵祭奠先任诸王,自大胜建国二百年来,瑞武皇帝龙齐景是大胜王朝的第四任帝王。
在他父王瑞纬帝和皇爷爷瑞经帝“任百姓生息,省文治武功”的近乎放养的政策治理下。官员对百姓的干预降到最低,人们可以安生的各安其位,各司其职。无为反而造就了有为,现在的大胜,可以说是国泰民安。
到了龙齐景这一代,更是到达了前所未有的昌盛时期。浩大而又气势非凡的仪仗队伍;不绝于耳的丝竹管弦之声;恢宏盛大的祭奠场面。无一不在显示着皇家的威仪。
礼官在祭台上高声诵读着历代诸王的丰功伟绩。大胜王朝的现任君主龙齐景,面色庄重,举手投足之间尽是皇室无上的厚重。龙齐景的面部轮廓带有北方人特有的豪迈,皮肤偏白,目光炯炯,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更衬出他匀称的身材。
他缓缓地将香烛插入巨大的青铜鼎,拜了三拜。“大胜王朝第四代帝君龙齐景,”每个字如同钟鼓击玉,悦耳又不失肃穆。
“谨承历代帝王之仁厚之心,愿以己之余生,为天下百姓谋取太平,爱护大胜的每个子民,愿诸王在天有灵保佑我大胜永远繁荣昌盛,不受外敌之扰,静享安民之乐!”
言讫,礼乐之声又起,百官三呼万岁,接着又是一项接一项繁琐的祭祖仪式。
一直忙到将近傍晚,这场一年一度的盛事才结束。
深夜,龙齐景抬头望见了漫天的繁星,目光深邃的好似无底之渊,国泰民安么?他的右手紧了紧,又松了松。
“臣李哲渊拜见陛下。”李哲渊恭谨的行了礼。“你我二人之间还需如此么?”龙齐景笑道。“哲渊,你猜猜看这些是什么?”
龙齐景扬了扬手里的奏章,李哲渊眼都懒得抬一下,“关于臣的奏章。”
“对了,再猜,哪方面的?”
“在替臣夸大军功,向陛下邀赏的。”李哲渊一板一眼的说,好像他说的并不是犯上的言辞。
龙齐景意味深长地盯着李哲渊,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上好的紫檀桌面。不语。
李哲渊也不说话,静静的低着头。偌大的议事房只余沙漏细碎的声响。
良久,“你知道我不会听那帮老古董搬弄是非,明着说你战功卓越,深得军心,却总有意无意的暗示什么功高震主之论。哲渊,我总是信你的。”龙齐景道。
“陛下明鉴,臣很早以前就说过,臣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利剑,无论剑锋多么锋利,都永远不会指向自己的主人。”李哲渊认真的道。
“我相信你,今天找你来是另有要事商议的。你也知道大胜向来不是好战之邦,前几位帝君对外夷可谓是无比的包容,甚至几次三番的送去公主和亲,以避免他们对边境的侵扰。”说到这里,龙齐景顿了一下。
李哲渊直视着他的君主,“可近年来,外邦尤其是炫闽族屡次毁我边城,扰我子民,臣上次虽然击退了他们的进攻,但未伤其元气,假以时日,他们必会卷土重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令他们牢牢记住我
大胜国威,不敢再犯我一寸国土。”龙齐景这时已经面带赞赏之色,真正讨心的臣子就是要会揣摩圣意。
李哲渊接着道:“臣这就回去草拟奏章,过几日在殿上请示陛下。”
李哲渊知道龙齐景是既想要外邦臣服,又不愿落下好战之名。名声这种东西,他李哲渊倒是不在乎的。
龙齐景面上换上可亲的笑容,“得了闲暇去看看你妹妹,”他拍了拍李哲渊的肩膀,“她怀了孤的孩儿了,你快该做舅舅咯。”
“是,陛下。”
“好了,你下去吧。记得把炫闽的国库搬空哦,朕等着你的好消息。”龙齐景临了还不忘调侃一下。
但是李哲渊显然没有心思和他开玩笑。“臣,告退。”自己李哲渊恭谨的退出了议事房。
龙齐景坐在宽大的椅上,手里把玩着一颗明珠,也不知在想什么,良久之后发出了一声长长地叹息。
这算什么呢?先是一场君王谅臣心,再来一场君臣相知的表演,最后以亲情动之,这便是帝王的手段么?齐景,你还是变了啊!李哲渊狠狠地挥了一下马鞭,在暗夜里纵马奔驰。。。。。。
记得莫尘总是说,我总也是相信你的,齐景,什么时候,你也开始说和他一样的话了,总也是相信我的,总也是相信我的。他最后又是怎么做的了呢?
想想真是可笑的紧,明明说着相信我,为什么又派出密探跟踪我,甚至在我身边安排他的人,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么?以为我李哲渊是傻子么?我不过是不愿想,我不想拿着一颗怀疑的心来想你们,对我来说,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可是他背叛我,你现在疏远我,我们三个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李哲渊一下又一下的抽着马儿,快一点,快一点,好像在追逐着什么,又好像在逃避着什么。夜风打在脸上,生疼。
哲渊,我总也是相信你的。那人在阳光下微笑,艳如春花。
哲渊,你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呢,齐景刚刚也来这儿了。那小子
又抽风了。那人挑着孤灯站在门外,他走近一摸,衣上还带着寒露,那一刻,心却是无比的温暖。
哲渊,你相信我啊!那人带了泪的眸子在暗夜里熠熠生辉。
哲渊,哲渊,那人一声一声的呼唤自己的名字。自己即使在病痛中,也听得清清楚楚。
如果不是那一剑,自己恐怕还沉浸在他的温柔里吧。柳莫尘你是不是很得意,堂堂的大胜王朝大将军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齐景,你是不是很开心,我现在是你的利剑了,可是我很难过,很难过。
我在战场上拼杀,为的是什么,希望大胜的子民永葆安康?我不是齐景,没有那么大的胸怀。希望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不是柳莫尘,没有那么大的的野心,我只是希望我可以带给我爱的人安稳,宁静的生活而已。只是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很难么。
不管我心里有多么大的不如意,我还要一如既往的为齐景分忧,要干什么揣摩圣意的蠢事,要在朝堂上说该说之语,要领兵,要带着我的士兵死在沙场上。血腥,暴力,阴谋,猜测,怀疑。我都要接受,只是因为我是李哲渊。
不能和朝堂上的老古董论什么国策,身为武将,不可。
不能任性妄为,不然会被扣上滥用职权的声名。
不可结交军中的兄弟,不然会有人说结党营私。
最可气的是有一条不能随便往皇宫里见齐景,会被冠上佞幸的不齿头衔。他李哲渊哪一点看起来像佞幸。
其实齐景也不想吧,李哲渊这样想。毕竟不是以前了,他现在是九五之尊了。帝王就要有帝王的样子。齐景以前虽顽劣,但只要一涉及民生,立马会变成一幅忧国忧民的样子。他有一颗悲悯的心,他也有权倾天下能力。
齐景,我是相信你的,你会是一个好皇帝。我也会如你所愿成为你的一把利剑,所向无敌。直到你再也不需要我的时候,我会走的远远地,离这片承载着我们三个太多回忆的土地越远越好。夜风吹动如墨的长发,李哲渊的双眼闪着幽暗的光。
议事房里龙齐景,还保持着李哲渊离去时的姿势,龙齐景面无表情的看着那颗明珠。他还清楚的记得,柳莫尘把这颗珠子交到他手上的时候,微笑着说,看,齐景,这珠子虽蒙了尘,但明珠终是明珠,你也是一样的,相信我。
彼时的少年明艳动人,眼里有的是无言的鼓励与支持。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不再对这个李哲渊的男宠怀有轻视,反而以朋友待之。谁会想到他会背叛李哲渊的呢?李哲渊是从那时候开始疏远所有亲近的人吧。
大家都不说,但大家都知道。而自己离李哲渊最近,也就更晓得他的痛苦,他的无奈。
第七章 半夜来寻
李哲渊回到府邸的时候已是大半夜了,偌大的李府就像一座坟墓冷峭骇人。孤寂的令人心凉。
李哲渊往常遇到这种情况一般都会去禁地找一个温热的身子,可是他走到一半才想起来他当初为了锦年,解散了禁地,那里现在除了空房子以外在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不知不觉李哲渊竟走到了锦年的房门外,那是李哲渊专门为了安排锦年设立的房子,离他自己的主屋不过几步之遥,都这么晚了,那小子怎么还亮着灯?
李哲渊不解,回想起这两天锦年总是一脸的憔悴,原来是熬夜弄得。李哲渊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锦年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李哲渊走进一看,锦年手里还拿着本《攻心计》,那书是有关谋略的经典,记得李哲渊自己小时候就是看那本书长大的,不过这孩子看谋略干什么?
李哲渊联想到自己当初看这本书的心思,不禁有些了然了。锦年看起来实在为将来打算,就算没有背叛的心思,独立出去的心是肯定有了。
这小子倒真不愧他那过目不忘的本事了。
唉,这其实真是李哲渊自己多心了,他自己是那种工于心计的人,便把所有的人都想的和他一样,也怪不得那么多的老狐狸都栽在李哲渊的手上,他们那副花花肠子倒是很符合李哲渊的一贯思维。
“嗯?”李哲渊清楚的看到锦年在梦中绽开了一个开心的笑容,那种感觉很奇妙,好像一朵莲花在自己面前一层又一层的绽开最美丽的风姿。他梦到了什么亦或是他梦到了谁?
李哲渊本来阴郁的心情因为这个笑好了很多。他伸出手想触摸锦年的笑脸,却不料锦年一瑟缩,居然迷迷糊糊的醒了。
“李,李将军?”原来是李哲渊在外纵马奔驰了大半夜,身上早被寒气浸染透了,他自己不觉得,锦年倒被他这一身寒气给冻醒了。
李哲渊收回自己的手,“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去躺着,想着凉么?”锦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我可以不说么?”锦年把手里的那本有关谋略的《攻心计》收了起来。
李哲渊全都看在眼里。“你看这本书是不是想着将来要想里面的肖博一样干掉负非建立属于自己的天地?”
锦年惊慌的看着他。“不是,将军您忘了,这本书是您······”锦年话还没有说完,变被李哲渊狠狠地扯进怀里,李哲渊的力气大的好像要把他揉进身体了一般。
锦年刚好够得上他的胸膛,李哲渊的心跳的很沉稳,一声一声却像惊雷一般炸响在锦年耳中。锦年的心跳的好快,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李哲渊先放开了锦年,为什么你是周家的人为什么你是周锦年李哲渊心里这么想着却只是瞧着锦年不说话。李哲渊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抱起了锦年,锦年小小的身子真是没有什么重量。李哲渊轻松的吧他抱到自己的屋子里,塞进被子里。
“以后不准熬那么晚看书了。知道么,不然我就把那些书都烧了。”李哲渊说道,自己也躺了进去。
锦年自动的往里面缩,给他腾出地方。声音有些闷闷的“我怕自己记不住,我怕自己太笨了,你会看不起我。”
锦年的脑子是好用,但也禁不住在几天之内塞进那么多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字和地图。
他不想让李哲渊认为他没用,所以拼了命一般的记忆和学习只是为了偶尔李哲渊提起的时候可以对答如流,可以看得到李哲渊眼里的欣赏与赞扬。
这是多么卑微的一个愿望,但是对锦年来说,这是他的理想他的天下。
李哲渊这才懂得锦年这么熬夜的原因,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这个孩子让他有些心疼了。计划已经展开这个时候收手是不可能的,李哲渊也不会那么做。真不知道锦年知道真相的时候会怎么样。
当知道一切的温暖所有的柔情爱意全部都是为了达到可耻的目的,这个小小的少年会有什么反应,是不是就像当初的自己,被自己最心爱的人在心口上来上一剑。会么?
李哲渊突然有些后悔:自己那么痛恨柳莫尘当初施加给自己的一切现在自己的所作所为又和柳莫尘有什么区别?
当然李哲渊之所以是李哲渊他根本不会被这种偶尔的良心发现所动摇。他很快的就忘了这种罪恶的想法。
一张无形的法网早已悄无声息的展开。一场做足了戏份的段子马上就要峰回路转了。
第八章 初遇载源
一直快到中午,锦年才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李哲渊的床真是舒服。锦年不知道是这屋子里本就燃着助眠的香料。
当他出现在自己房门口时,发现不少仆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盯着他。弄的锦年浑身发毛。
大家都在用眼神交流,这孩子平时一脸文弱相,没想到这么强。居然还能下地走路跟个没事人似的。
太强了!
事情发展得很顺利,当然当李哲渊提出出兵炫闽时,不可避免的有一两个不同意者,也都被一群李之前就关照过的或文臣或武将给驳了回去,再加上大家其实都知道李这是皇帝的授意,彼此都心照不宣。
出兵是迟早的事。接下来眼准备的就是一些军用物资的调配,和相关人员的调度了。
其实炫闽人是异常的剽悍的,虽然人口较少但是可谓全民皆兵。
记得上次他的一个部下领兵占领了炫闽百姓的一处居住地,但是当时后方的粮草没有跟上,于是有士兵偷偷出去打牙祭,李哲渊的部下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两个士兵来到一个村妇家要求她把做好的饭献出来,等到饭做好后又不敢吃,怕下毒。二人互相换了个眼色,就让那个村妇先吃。那个村妇毫不犹豫的吃了。
那两个士兵还是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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