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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解衣带不侍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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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道:“你同意吗?”显然青曲是不明白个中意思,搔了搔头不好意思地对着他道:“我倒是很欢迎,可是……”他充满歉意地看了冷着脸站在一旁的鹿野,方道:“可是,我不是这里的主人。”
子燕被他的话弄得脸部差点儿抽筋,知道鹿野那关绝对是过不了的,眼睛滴溜溜地一转,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奇妙的想法。脸上立马燃起了明媚如花的笑颜,掐媚道:“没关系的,他不让我住,那……我去你那儿住也行呀!”
“啊!”见他一呆,子燕又道:“你刚才不是说你不介意的吗?怎么……?难道你是在嫌弃我。”
见子燕那旋然欲泣的样子,明白他是误会了,他慌忙摆手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我没……”
“你在这儿住下。”冷漠的语气霍然响起使得青曲打了个寒颤,没想到鹿野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鹿野有些咬牙切齿地瞪着那个笑得灿烂笑得明媚的人,居然把主意打在了他的人身上,哼!他会让他好过吗!子燕得意地笑着,根本就没意料到他现在得罪的这人,根本就不是个善茬。若他知道,便定不会来这个地方,也定不会自作聪明的用青曲来治鹿野。
青曲看了看得意洋洋的子燕后,有些委屈地看向打断他话的人,低着头绞了绞衣角。其实他想说的是他现在也是人在屋檐下呀。
“时间到了,该去学院了。”半晌,鹿野吐出这么一句话,虽然突然多了这么一个插曲,但也丝毫不会影响他们的行程。拉着青曲在内室换了一件得体的学服才推他出门。
虽然青曲很想问他是怎么弄到的,但想想鹿野家里有钱呀,羞红了脸蛋儿看着鹿野把他那件打满补丁的学服扔进了角落里也不敢阻拦。
“你要去吗?”鹿野替他整了整衣冠后便立在一旁,他小心翼翼地问着坐在一旁看笑话的子燕。今天可是他们一年一度的“才子佳人”比赛。听闻他的邀请,子燕慌忙摆手,一口茶呛在喉中让他直咳嗽。
他最讨厌的便是那些文绉绉的书生了,要他去书院,还不如推他进狼窝呢!
“他不去!”还没待子燕拒绝,鹿野便抓住了青曲的手不满地吼道。子燕忙不迭点了点头,第一次赞同了他的说法。见两人是真的走了,子燕方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儿。推开青曲房间的门在里面东找找西找找,终于找到了件称心的衣服,笑眯眯将它地换上。
心里暗叹自己果真是天才,这种事儿都能猜得一清二楚。将脱下的那件红衣摒弃在脚下,吐了几口唾沫狠狠地碾了几下。王八蛋最好别落在他手里,要不然……他一边在脑海中描绘着那恶人受虐的画面,一边用一根树枝挑起那件衣服往茅房走去。解决完那件衣服,方才笑容满面地猫着腰往后院走去,口水淌了一地,早就听说鹿野别院荷花池里的锦鲤是又大又肥别样美味,此时不动更待何时?他的眼里已经冒出了那烧得香喷喷的烤鱼,鱼丸子,蒸鱼。瞬间唾液分泌得更快了。低声垂诞笑道:“鱼儿们,我来了……”
可怜的鱼儿正游得欢快,忽耳根一热,忙一溜烟地躲到了荷叶下,紧张地望四周瞟了瞟,等了一下见没有危险。才大摇大摆地游了出来。
☆、第六章:书院,突生变故
青曲跟着他的脚步,手被他温暖的大掌紧紧地包在手里,小贩们叫卖声婉转都看着他们在窃窃私语。看着他们的交头接耳,青曲的耳根子一热,急忙把手从那人手中挣脱开来,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而鹿野脸上没露出一丝不妥的神色,只是那只握过青曲的手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渐渐紧握成拳。
进了江南书院大门,青曲就跟一小媳妇儿似的,屁颠屁颠地跟在鹿野的后面。在夫子的百般委托重任之下被不耐烦的鹿野拉进了赛场。
两人傍座而坐,青曲歪着头眨了眨眼睛,暗道怎么今天鹿野一直冷着张脸,他有些不解地偷瞄了下他,暗自回忆反省着自己最近有没有做错了什么事情。其实他不知道,鹿野只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露出多余的表情而已。虽然他现在是目视前方,但一颗心却全面关注着身边的人儿。
眼见的那大红箱子离自己是越来越近,看前面抓了阄的学子们有喜有忧,心里更是忐忑得紧了,紧张地站起身手伸进了碗大的洞口里,随便抓出来了一个便死死地捏在手里。紧张地坐下后也不敢打开来看,左手在裤子上使劲儿地蹭了蹭手心的薄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打开之际肩上却多了一只大手。侧头对上那双鼓励的眼神,青曲刹时心头一热,心里的紧张感顿时消了大半,微微一笑示意他不用担心,方转过头打开那团纸卷。
“杏仁桃仁柏子仁仁中求德?”
考场里声音瞬间静了下来,大多数人都在冥思苦想着纸上的试题。
少许时间陆陆续续的已有几人交了试卷,眼见的那柱香已经燃了一半,青曲的心里顿时紧张万分。满眼就只剩下那几个刚劲的小字,提笔的手已经渗出了细细的一层薄汗。却忽然想到,脸色终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提笔在白色宣纸上写到“朱砂神砂夜明砂砂里掏金”。满意地看了一遍方恭敬地将试卷呈上去。回眸对着鹿野灿烂一笑。
没料到一直很是保守的他居然也会做出这个举动,鹿野的耳根微微地红了,冰冷的心湖瞬时泛起了阵阵涟漪。青曲施施然地朝他走来,彼此眼中只剩下对方,整个世界节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鹿野兄,原来你在这儿呀!”一个尖锐的声音在此刻猛然响起,打断了两人的一切交集。这个人便是肖仁,他倒也识趣没把他是江南鹿野的消息透露出去。
鹿野眼中的不快一闪而过,而青曲则是尴尬地立在原地,看着那突然冒出来的人有些不解,鹿野怎么会和这个人认识?他可是书院里出了名的趋炎附势、欺善怕恶之辈。无视那个脸都要笑成菊花儿的人,径直走到了青曲面前,低下头缓缓向他解释道:“我不认识他。”
青曲本还带着赌气意味暗自提醒着自己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他与怎样的人交往再怎么也轮不到他来管呀。可现在听到他温柔的解释,心里忽然多出了几丝感动。肖仁本还想着上去恭维几句,但在鹿野的一记冷眼之下也不得不先退了下去,边走还边暗自揣摩着两人的关系。
“贴出来了,贴出来了!”一声叫嚣,众人便像蜜蜂见了花儿似的,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向那贴着红榜之处。
“我们也去看看吧。”
“可是…”青曲顿了顿,鬓角处滑下了两条黑线。
“我们进得去吗?”皱着眉看着那挤作一团的文人竟无往日的半点斯文形象可言,倒有些像饿虎扑食。他忽然想到这么一句话,嘴角有些抽搐地第一次开始质疑鹿野的话了。
同时鹿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冷着一张脸看着那团你推我嚷的人,没再言语。从刚才那个问题开始就一直暗中观察他反应的青曲忽“噗哧”一笑,因为他可从来没有见过鹿野吃憋的样子,那模样像极了一个无言以对的孩子。
“净明大师能来此,可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啊!”
“哪里哪里!”一灰一青的两人从转角处走了出来,暴露在众人的视线内。
霍然听到院长的声音,青曲也立马收敛了玩笑之意,与周遭的学子一般对着来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院长十分满意地看了看众学子微笑着点了点头,方侧过身向大家介绍道。“这位是隐山寺的得道高僧净明大师,今天的第二道试题便会由净明大师来出。”院长的语气中透出了极大的尊重。他的话音刚落,净明大师便顺势朝大家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此一举动更是博得了众学子的好感,引得围观的学子们纷纷交头接耳,安静的庭院里多出了微微的低语声,但却不甚吵闹。
此情此景也难掩住青曲心中的澎湃,盯着那两人目不转睛。他是一个虔诚的佛教信徒,每逢一定时间便要去寺庙烧香、参拜,年年如是,从不改变。说起这件事还颇有些渊源,在他六岁那年和娘被爹爹赶了出来,娘家是不能回了,被休掉的女人还有什么颜面回家。况且娘的娘家家风甚严,被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回家也只有被赶出来的分儿,这天下之大竟无他娘俩的容身之处。走投无路之下娘昏倒在了一间破庙内,那时他还那么小,只能无措地去找大人帮忙,满脸泪水的他幸好遇到了外出化缘的清风大师。现在想想当时若不是他的救济,他和娘定会死在破庙中吧!后来,娘便和一个隐山寺的香客结为了连理,他们也随即搬到了江南。从此,就再也没有过联系了。青曲叹了口气,如今有机会见到隐山寺的人,他能不激动吗?况且他听说这位大师也是一个极善的人,在这江南一带虽说不是妇儒皆知,但一定的名声还是有的。
青曲的眼里冒出了崇敬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那人,仿佛是意识到了他灼热的目光,净明大师的眼光如箭般直射了过来。在众学子羡慕和妒忌的目光中,青曲的脸颊迅速升温,忙低下头暗自排腹着自己刚才的目光那么强烈干嘛!可是…可是,正暗自幻想的他忽然感到一丝丝的不对劲了,抬起头看,他们的目光…好像不没落在自己身上耶!
手腕突然一紧,鹿野整个人的重量便全靠在了他的身上,猝不及防脚下就是一个踉跄,忙站稳微微地扶住那人,鹿野怎么会……突然?疑问还没问出口便感受到了一道强烈的视线,侧过头看到的是净明大师盯着他如炬的眼神,再低头看了看鹿野明显泛黑的脸庞和微眯的眼睫,刹那间什么都明白了,脸色霍然一白,再也顾不得什么大师比赛了。双手环住他的腰焦急地向四周看了看,待确定怎么办了之后便忙不迭地,没向院长解释就不顾半点礼仪把人往大门处扶,便歪歪斜斜地走着还不忘大声嚷嚷道:“我朋友不舒服,大家让让。”
一出书院大门便立马在大街上拦住了一辆马车,两人合力把人扶进去后,气喘着催着马夫马不停蹄地往山上赶。车内,青曲焦急地用手帕擦拭着鹿野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水,看着他乌黑的嘴唇和颤抖的睫毛不知所措,只能不断的擦拭着他脸上的汗水,紧握住他的手以示安慰。从未像此刻这般痛恨自己的无力,漫长的时间就像沸水般不断的煎熬着他的心。
“公子,到了。”期盼已久的声音终于响起,他立即掀开帘子小心翼翼地将鹿野扶出马车,搂住他的身子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不看银子多少便摘下腰间的钱袋扔给了马夫。从腋下将他扶好匆忙离去。
马夫掂量掂量了手中的钱袋,听到那哗啦啦的声音,一喜,还真不少啊!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纠结了一下才暗道小费也给的太多了吧。之后想想,现在的公子哥儿还真是越来越奇怪了,生了病不去看大夫倒跑到这深山里面来。他抬头仰视了下这高耸如云的大山,再瞟了瞟这四周都是苍天大树的林子。打了个寒战,立马回身驾起马车飞奔而去。
满头大汗地将他扶到了一个临湖的地方,环顾四周确定了是了无人迹的地方,才缓缓地让他靠在一颗大树上,抬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水,喘着粗气看着他微睁的眼关心道“怎么样了?”
见他气喘吁吁的样子,他又怎忍他为自己担心,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和脑子里那不断飞舞的梵音,扯出一抹笑安慰他道:“现在好多了。”青曲又怎会瞧不出他那点儿心思,但观察他的脸色的确是比刚才好多了,才放下心来。拖着累极的身子到湖边把汗湿的手帕洗了好几遍,拧干后又返回来给鹿野擦了擦脸,一点一点摩擦着他的皮肤,描摹着他的眉眼。
看天色尚早,他还睡着。伸出手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将自己卷作一团,睡在了那人的身旁,像个孩子一样拉着他的衣角。
☆、第七章:偶入,桃源之村
微风带着阳光的气息吹得暖软,夹岸的桃花开得格外妖艳,竟堪比文人墨客笔下那点点红梅,一江春水无波无浪,在这寂静的山林里平添了几分诡异。
在这美好的景色之下,青曲拉了拉鹿野披在他身上的外衣,缩了缩脖子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眸向走在前面的人不安地问道:“鹿野啊!我怎么觉得越走越不对劲儿呀!”可不是嘛!一觉醒来,入目的一切都变成了另外个模样:明明是一个湖却变成了一条江,明明是树林却变成了数不清的竹子和桃树,那开得红艳艳的桃花怎么看怎么渗人。
这样想着忽然感到后面阴风阵阵,汗毛倒竖,脑子一机灵,后背已渗出了一层薄汗。随即“哇!”的一声怪叫以不可衡量的速度跃到了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那人身边,双手死死地钳住了鹿野的手臂不敢松懈分毫。
乍听之下立马转过头,却看见他苍白的脸色和不安如小鹿般的眼神。强忍住胸中的笑意,静默地牵着他的手走在前面,肩膀却抖得不能自以。暗想着他的胆子也未免太小了吧!还敢冒冒失失地把他带到这野外来,鹿野的心里也不知是恼怒他的冒失还是欣喜于他对自己的关心,手握得更紧了。
青曲看着他不断抖动的双肩,有些恼羞成怒又有些惭愧,他也知道他的胆子很小啊!可是这次不同于往日,这次可是为了他耶,他还敢取笑他。有些别扭地站在原地不走了,对着他不满道:“我累了。”语罢便赌气似的抽出手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看他耍赖的样子,他心里的笑意更大了,索性也随着他坐在了地上。
两人都沉默着。
最后,倒是青曲先赖不住了,别扭地低声担心问道:“我们……出得去吗?”其实他心里实在去忐忑得紧,在这鬼地方绕了不止两圈了还没走出去。以前…从没遇到过这种事,青曲说罢便把头深深地埋进了双膝里,微微地颤抖着。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恩。”青曲望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明媚地笑了,因为他相信他。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已在这山里游荡了四五日不止,但仍一无所获。
青曲无声地啃着手中的兔肉,不时地用余光偷瞟着正专注于烤肉的鹿野。香气弥漫了整个山洞,这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安身之所,青绿繁多的藤蔓遮住了洞口,十分隐蔽。若不是他们仔细又怎会寻到此处。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有些丧气地扔掉手中的骨头,擦干净手,倒在了鹿野为他铺好的干草上。也许…也许他们再也出不去了。眼里忽然闪出泪光,又狠狠地闭上了眼睛,不让泪水流出。
山洞里顿时只剩下木柴燃烧的“啪啪”声。他又怎会不明白他的心思,鹿野看着那个背对他而睡的人,眼里手浓浓的疼惜。
“今天你在洞里休息吧。”
清晨,又是在他的怀里醒来,从第一次的抗拒到现在已经渐渐变得淡然了。也许是因为在这处处充满危险的地方,所以也顾不得什么世俗的范文辱节了吧!青曲有些尴尬的站起来,立马否定了他的说法,背对着他整了整衣冠才转过身来。“我要和你一起去。”
鹿野的目光移到了他的脚上,想起昨夜那红肿的脚腕,一双星眸里满是心疼和内疚。
“我没事的。”在他的注视下青曲反射性的将脚缩了缩,后退几步扯了扯宽长的衣衫遮住。
“那好吧。”
山的那端蔓延着橘黄色的云,寂静的山林渐渐开始喧闹起来,听…那是倦鸟归巢的声音。青曲呆了呆,怎么又走到这里来了,此时的他已无力再言语了,看着那绚烂妖艳的桃花,无助地跪坐在了树下,满脸都是绝望,疲惫充满了他的整个身心。已经找了五天了,这整整五天比他过过的五年都要漫长,都要难过。
“对不起。”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青曲转过头看着那满身狼狈的男人。笑着…哭了,幸好…幸好还有他,还有他陪在他身边,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雨落隔岸,河过忘川,沉默的船家,你渡谁过江,曲水弯弯,陌上谁家…”平静无波的江面上飘来了隐隐约约的歌声,那遥远的,仿佛是从天界射下来的一束曙光,映照在了青曲的世鹿野也意识到了,但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而是眉头一皱。他们在这山里寻了数日未果,此间没遇到一个人,此刻突然冒出一个人来,说不可疑那才手奇怪。但青曲明显没意识到这一点,立马蹦了起来朝那个江面上的小黑点大肆挥舞着双臂激动地叫喊着。
“船家、船家、救命啊!”看他兴奋的样子,暗咐这船虽然来得可疑,但现在也别无他法,也只有见机行事了。见那船近了,他也缓缓站了起来。
“这位公子有何事吗?”秀眉如柳,粉颊如桃,虽手身着布衣但也难以掩饰她的美丽芳华。直到甜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才从呆愣中醒转过来,面上一红慌忙地作了个辑道:“我们二人迷路于此,实在手找不到出路了,姑娘可否载我们到个有人烟的地方。”
对上他祈求的眼光,女子掩袖轻笑,方对他笑道:“你们两人怎会在此,这灵雾山是没有出路的,除了坐船你们是进不来也出不去的。”
青曲的脸色刹时就白了。
鹿野一看方走上前去,“还有劳姑娘送我们一程。”
女子凤眼一亮,半晌才反映过来,调笑道;“今天也是你们运气好,这附近一般是不会有人来的,若不是我今天出来寻爹爹,你们怕是要迷失在这山林中。”说罢,便摇着桨慢慢的划了过来。
没有错过她眼中的惊艳,但他选择了漠视拉着青曲坐了上去。
“坐好了。”女子回头爽朗一笑,便摇着桨渐渐离开岸边。回头看那越来越小的地方,青曲的心里顿时思绪万千,明明他带鹿野去的松山,怎么会来到这个什么灵雾山的呢?越来越想不明白,心里开始被一股不安环绕着。手一紧,他回头看着那个为他担心的人,心头一暖,顿时什么不安都飞走了。
“雨落隔岸,河过忘川,沉默的船家,你渡谁过江,曲水弯弯,陌上谁家,点灯的姑娘,他回来了吗?”柔软的歌声在江面飞扬,飘走了几人心中的烦愁。
一叶小舟在江面快速滑行,开始时山崖幽曲,渐渐的地势开阔,眼见连绵山峰下一个村落的轮廓隐现,远远望去只见一处云和树簇拥的地方,近看千家万户,无一不栽花种树。两人听女子说起:此村名曰无源,秦朝战乱祖先便迁居于此,为了远离战乱骚扰,从此便再不复出。
“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女子虽然笑着,但语气里明显带着试探。青曲对上她的眼发出一声苦笑,无奈道:“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
一听闻,女子也是片刻的呆愣,方笑道:“你们若不嫌弃,就先在我们村儿住下吧。要知道我们这儿好几百年都没来过生人了,若乡亲们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
☆、第八章:难受,什么东西
明月映照,山下的房舍一片静穆,只听闻到不断起伏的虫鸣声。太阳从云中升起,鸡犬一片喧闹,天亮了,他们就开门打扫街巷花径,相互耳语。窗外柳枝上的晨露还未凝干,青曲推开那扇雕花的窗,一阵清凉扑鼻而来,令他整个人清醒不少。
驻足于一块硕大的石碑前,青曲围着石碑转了几圈都没瞧出个所以然。果然,他不适合这种深层次的思考,沉默地点了点头,转头问向那个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人。“你看出什么了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着急?”
“急有用吗?”鹿野的嘴角勾出一抹淡笑,这回,轮到青曲沉默了。
又是一天,无功而返。青曲舒展了四肢躺在床上,盯着床帐“难道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鹿野拉了拉被子,躺下,“船到桥头自然直。”其实他早就注意到那些人行为的古怪了。对于平白闯入他们世界的陌生人竟然没有半分惊讶,半点不欢迎,所说他们热情,也热情得太过头了吧!而他们的村长竟会毫无保留地把他们村的宗庙提供出来,只为他们找回家的路。这,也太过诡异了吧。特别是那个宗庙,除了信奉的是个人像外,其余的地方全雕着栩栩如生的蛇像。
“宗庙里雕了很多蛇像。”
“他们不是说了吗?”青曲还未睡着,嘟囔着。“他们那是为了祈求这山上蛇神的庇佑。”
什么是世外桃源,他这次算是真正的了解了。动荡的江水对着太阳温暖的光辉,大江的分支在苍茫雾色中连着翠绿的山峰。江边鸟雀施展着歌喉,蝴蝶翻飞,看渔船渐渐远去。这就是人们梦寐以求的世外桃源啊!青曲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抛开烦恼,享受着这一刻的惬意。
“啊!!!救命,有蛇…有蛇。”尖锐的声音猛然响起,青曲瞬时吓了一跳,忙转身看去。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张牙舞爪地在农舍间穿梭,不时还发出阵阵狂笑,与这宁静的村庄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抓住她抓住她…”不知是谁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来,听到这声音,村民一惊,这才醒悟过来,丢下手中的活儿急切地齐齐向那疯掉的女人围去。
一看这架势,女人更是像受惊的小鹿般不断地在花树房舍间乱窜,发出尖锐而恐惧的求救声。猛然的,女人冲破重围,同时还抓伤了几个人,尖叫着朝青曲扑来。青曲脸色一白,刚想躲开,却被那个疯女人抓住了袖子,他不断地挣扎着,但那女人力气大得出奇,紧拽着他的袖子不放。
青曲一抬眼,对上了她那充满绝望和祈求的眼神甚至能感觉到他心里的无限恐惧。渐渐的他停止了挣扎,任那无助的女人揪着他的衣袖,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到的唯一一块浮木。迟疑了一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可她还是不断的呢喃着。
“有蛇,好大的蛇,他要吃我,他要吃我…”
“什么蛇?”刚想问出口,却见女人的泪如泉涌般不断地往下掉,有忙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他有节奏地拍着她的背,虽然并不知道她遇到过怎样的事情促使她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但至少他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
“公子,…”
村长一行人深色紧张,青曲不由心生疑惑。
“兰儿啊,随娘回去吧!”老妇神色悲切,对着躲在青曲背后的女人说道,试探地伸出手,语气中有说不出的沧桑。女人小心翼翼地从青曲的肩膀后冒出一个头来,看到来人,方着了魔般地扑进老妇的怀中,安静乖巧得像一个木偶。村民们看到这一幕,都摇着头叹了口气各自缓缓散去。
“村长,…?”
青曲满心疑惑,但村长只是遥望那对母女的背影,低着头长长的叹了口气,拍了拍青曲的肩膀。“公子,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见他如此,也必有难言之隐,他作为外人,也不好说什么。
晌午,等鹿野回来,他才缓缓说出这件事,因为,他总觉得这件事怪怪的,有必要听听他的意见。鹿野夹菜的筷子一顿,露出一个深高莫测的笑。“也许,我们明天就有答案了。”
“对了。”才语罢,青曲突然一声响起,但鹿野明显是早已见怪不怪了,仍无比优雅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鹿野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是不是带了什么硬梆梆的东西?怎么老是顶着我。”青曲嘟囔着摸了摸圆翘的屁股,向鹿野投去不满的一眼抱怨着。
夹着鸡块的筷子一松,“啪”把蛋汤溅得到处都是。
青曲见他那怪异的脸色,更是坚定了心中的想法,立马黑下了脸,阴恻恻地直盯着他的眼睛。“你到底带了什么东西上床?”他现在只要一想到那个害他晚上睡不好的“怪东西”,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
“我……”鹿野的脸色由白转红,吞吞吐吐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眼光飘忽不定地在饭桌上打转。
这下倒是青曲瞠目结舌了,看着鹿野脖子上那红红的一团和脸上扭曲的表情,差点儿碗都端不稳了,眼里满是不解。“其实…你只要不带它上床就行了。”青曲以为他是不舍,可才说完就见鹿野的脸霍然一白,心里的不解更盛。能让鹿野有如此变化的东西,一定是个宝贝,今天晚上一定要“检查检查”,可是,这种事儿不是君子所为呀!这样想着,目光在他的身上溜了一圈儿才转回来。
鹿野看着他的眼睛在他身上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儿,又岂能不知他在想什么,所以更是尴尬万分,总不能告诉他都是你惹得祸吧!想想那几天半夜跑起来冲的冷水澡,脸色更是扭曲了万分。在青曲的目光下实在是如坐针毯,匆忙吃了几口便称有事狼狈地逃了出去。
☆、第九章:无源,与世无缘
“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觉醒来,就发觉自己被人绑了起来,青曲动了动被束缚着的身子看着同样状况的鹿野,再看了看虎视眈眈的村民,用膝盖想也知道没什么好事。“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公子对不住了,我们这…也是迫不得已啊!”面对他的询问,村长一脸内疚地长叹一口气,朝后面挥了挥手。“带走。”
一听之下,青曲忙往后挪着,那几个壮汉迫于鹿野冷冽的目光也不敢贸然去动人家,只好柿子捡软的捏。他们还未近得青曲的身,一阵风刮过,就一下子顿住了,浑身无法动弹。鹿野揽住他的肩膀,轻轻松松的就解下了他身上的绳子,像个守护神似的将他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村民们明显也没预料到他的武功会是如此之高,呆愣过后刚想上前去擒住二人,却在他目光的扫射下不由得心中一颤,后退几步皆不敢与之对视。
双方僵持许久,半晌,还是村民那方先赖不住了,几次蠢蠢欲动,最后不得不都投以鼓励的目光给村长。村长的白胡子一抖,额上已是汇聚了一层冷汗,拂袖一擦,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向前一步。“扑通…”对着看起来很好说话的青曲就是一跪,袖子一抹,两行清泪就顺流而下来了。
“公子,救救我们吧!”对着地板就是几通乱磕。
青曲一下子呆了,看着那个跪在那里哭诉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人,半晌才反应过来,刚想去将他扶起,鹿野却遏止住了他的行动,用眼神示意他先不要管,他只好在原地道:“村长…你先起来吧!”谁知村长却一口回绝了,“公子,您就先听我说完。”语罢,青曲也只好先行闭嘴,听着村长在断断续续的哭泣中将整个故事娓娓道来。
“大约在四百年前,先祖无意间发现了这块妙地,没有与他人说。后为避秦时战乱便携父母宗族迁居于此,取此村名曰‘桃源村’。但虽如此却没与外界失去联系,每隔五六年便会选人出去采购和打探局势,这样平静的生活一直延续到了五十年前。”村长仿佛陷进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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