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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作者:奈奈央-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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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萧大夫也算是萧府的老人了,看着发烧一直说胡话的林永言也是满满的心疼。
  就连老管家和竹子都以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萧洵之。
  可是萧洵之沉默的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
  萧大夫开了药,竹子拿着方子去抓药了,老管家则送萧大夫出府。
  房间里,终于又只剩下萧洵之和林永言了。
  躺在床上的林永言仍旧说着胡话,两只手不安的抓着锦被,身子不住地乱动。
  萧洵之坐在床畔,看着高烧中的林永言,握住他的手,缓缓的贴在自己脸颊。
  “洵之……”
  “我在。”
  “洵之……我冷……”
  萧洵之连着被子将林永言抱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洵之……”
  “永言,我在,我在。”
  “洵之……萧洵之!……为什么!……”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冻结在这一句话里。萧洵之就像是被人点住穴道般,不能动弹。
  永言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是不是想起了过去?
  抱着林永言的手缓缓放松了力道,可是下一秒,林永言的手就抓着萧洵之即将滑落的手臂。
  “洵之,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萧洵之看着微微睁开眼的林永言,似乎在确定这是哪一个林永言。
  “洵之,我乖乖睡觉,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萧洵之几乎要落下热泪,他抱紧林永言,亲昵的在他头顶蹭着。
  “永言说什么都好。你要一起睡觉我也答应你,只要你……”
  只要你什么,萧洵之却没有再说。林永言却不在乎后面未完的话,而是开心的抓着萧洵之求证前面那一句话——
  “真的可以找你一起睡觉么?洵之,你会不会又不开门?”
  萧洵之在他头顶亲了亲:“不会。”
  林永言像是不太放心似的喃喃说道:“洵之要是不开门我就没办法了。外面好冷,洵之你都不知道。我冷得鼻涕都掉出来了可是你还是不开门。真的好冷的。”
  萧洵之蹭着林永言的脑袋保证:“不会了。是洵之不好。洵之以后再也不会了。”
  林永言带着满足的笑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管家(摸着下颌作思考状):竹子,有人说我们有一腿
竹子(大怒):我明明有两条腿,你有两条腿,我们俩有四条腿!谁在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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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睡觉么

  到了晚上,林永言看着萧洵之,发现他果然守信用,穿着中衣就掀开他的被子过来和他一起睡了!好开心有木有!以后每天晚上肯定都会和他一起睡,他再也不用抱着枕头蹲在萧洵之房门外敲门了,好心酸有木有。
  这一次林永言的生病,将萧洵之难得硬起来的那点心肠又柔化了。
  虽然能看不能吃,但是萧洵之只要一想到病中林永言那句“萧洵之!为什么!”,身上的欲了望总会在一瞬间褪去。
  至少……在林永言没有回忆起来什么的时候,现在还能这样抱着林永言。
  “洵之!我们晚上出去玩儿一次好不好?”
  萧洵之看着他,认真问道:“怎么突然想晚上出去玩儿了?”
  林永言转了转眼珠,走到萧洵之身边拽着他宽大的衣袖撒娇:“洵之好不好吗!好不好吗!”
  萧洵之无法,只得千叮咛万嘱咐:“出门了一定要时时刻刻拉着我的手不许放开。上次放开差点没找到,多危险。出去以后不能到处乱跑,尤其不能往有危险的地方跑……”
  不管萧洵之说了什么,林永言都笑眯眯的应下来。萧洵之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林永言又没有听进去。
  无奈的叹了口气,到了晚上,萧洵之认命的拉着跳脱的林永言,看着他兴奋的在前面带着他往前走。
  只是……
  “永言你要往哪儿走。”
  再往前可就是花街了。萧洵之蹙眉,难怪今晚走到街上都不怎么看旁边的小摊点,原来,竟是有目的地的。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竹子或者老管家教的。
  平时在府里,他们怎么同林永言闹萧洵之都没意见,毕竟府里安全,又是在自己身边。可是今晚他们居然撮窜着林永言来了花街,简直……简直放肆!永言现在就是个小孩子,他们都教了小孩子些什么啊!
  “爷,来玩儿玩儿吧。咱们楼里的姑娘可都漂亮着呢。”
  “小哥儿,里面坐啊!”
  “小哥儿真俊,来一起玩儿玩儿啊。”
  “……”
  林永言记着竹子说的话——不要理会那些姑娘,她们都不好看,要往一个楼里全是男人的地方走,就在那条街的里面——所以对于那些拉客的女人烦躁的挥了挥手就过了。甚至还朝着萧洵之抱怨,那些女人身上的味道好难闻。
  萧洵之见他还往前面走,大概也知道了他要去的地方。干脆拉着他,自己走在前面。
  走到芳草阁,萧洵之将四处张望的林永言按在自己怀里。向楼里的负责人要了一间雅间,然后带着眼珠子四处乱转的林永言就上楼了。
  去雅间的路上,偶尔也有那么一两个没眼色的客人想要萧洵之怀里的林永言作陪,不过都被萧洵之毫不留情的掰折手腕。
  而林永言也因此收敛了一点点。
  到了雅间,只剩萧洵之和林永言了。
  “说罢,想做什么。”
  林永言看着面色沉静的萧洵之,能感觉到他有些不开心,于是带着点讨好的走到他身边坐下,罕见的有点扭捏的开口——
  “听说这里可以学习什么是真正的睡觉,我就来了。”
  萧洵之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真正的睡觉?斜眼去看林永言,见那孩子虽然人在这儿,眼神儿却往外瞟,立马开口——
  “刚刚上楼来遇到的人都不记得了?”
  林永言立马点头:“记得记得!不过听说楼里的人会比较乖,我想看看楼里的人。”
  萧洵之想着堵不如疏,干脆也就叫来了两个小倌,看这孩子准备怎么做。
  因为萧洵之出手大方,穿着虽低调,用料却不俗,因此,叫来的两个小倌虽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绝色,但也算得上一个“好”字。
  两人显然也不是第一次接客了,细细观察了对面两人的神色,便也没有乱来。只是一般的弹弹琴,煮煮茶。
  林永言最开始还规规矩矩的坐着,可是等两个小倌弹琴煮茶了,他就有点坐不住了。他带着希望的看着萧洵之,小声的凑到萧洵之耳边——
  “洵之,我可不可以跟他们说话啊?”
  萧洵之淡淡的点头。
  林永言就走到弹琴的小倌那儿开始问他——
  “你几岁啦?”
  小倌知道萧洵之才是来人中主导的那一位,因此,林永言问他话的时候他先是看了一眼萧洵之,见是对方允许了的,也就矜持的回答道:“奴家十七岁了。”
  林永言惊奇的一呼,转头对着萧洵之开心的说道:“他比我小呢!该叫我哥哥!”
  萧洵之淡淡一笑,并不回答。
  那小倌也没料到这人这样一副天真的姿态,一时也未答话。
  林永言倒是不在乎,只是继续问他:“你知道怎么和人睡觉么?”
  小倌弹琴的手一顿,有些噎住一般看向萧洵之。萧洵之却连一个眼色都没甩。
  小倌猜测这大概是哪位爷和面前这位爷闹别扭,可眼前这爷……估计还没懂。这要命的话怎么就问到自己了呢?心下叫苦不迭,面上却还要笑着回答——
  “自然如平日那般睡觉。”
  林永言好奇的问他:“可是我和平时一样和洵之睡觉,竹子说不对,不是真正的睡觉。为什么?”
  说完了,林永言还捂住嘴,偷偷的转头去看萧洵之。似乎是怕他听到自己口中的话——尤其是竹子两个字。
  不过萧洵之依旧淡定的喝着茶,林永言想,大概是没有听见罢。
  小倌看着眼前这个孩童一般的人,有些拿不住该怎么说。
  “这个……我也不知了。”
  林永言苦恼的看着眼前的人,全然不顾对方只是才见面的陌生人,就开始小心的问他——
  “可是竹子说楼里的人都知道啊!难道你不是楼里的人?”
  小倌嗫嚅了半天没有回答。林永言正准备去问煮茶的小倌,却被萧洵之半路拦了下来。
  给了两锭银子,让那两个小倌下去 。
  然后看着坐在身边的林永言问他——
  “你为什么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睡觉?”
  林永言偷偷抬眼看了一眼萧洵之,确定他没有不高兴才回答道:“竹子说的”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要你了解这个?”
  “竹子说以后我要同你真正的睡觉,然后我们就幸福了,大家就幸福了。”
  对这完全没有逻辑性的话语,萧洵之也是忍不住的皱眉。也不知道到底是林永言拖累了竹子的智商还是竹子拖累了林永言的智商。
  “你说的真正的睡觉可能会痛,你也不怕吗?”
  林永言小小的皱眉纠结了一下,然后他看向萧洵之:“你也会痛么?”
  “不会。”
  “那我不怕。只有我痛,洵之不痛,但是最后我们都幸福。虽然我觉得现在也挺幸福的。”
  萧洵之拿着茶杯的手一顿。他抬头去看林永言,见对方虽然皱着眉,可是还是下定决心的样子有些心动。
  他问他:“你会不会后悔?如果我让你懂得了真正的睡觉。”
  林永言开心的看着他:“不会不会!这样我们就幸福了!”
  萧洵之放下茶杯,拉起林永言。
  “回去吧。”
  “嗯!”
  回到府里,林永言兴奋的拉着萧洵之进了房,然后走到床前坐下,期待的看着萧洵之问他——
  “怎么睡?”
  萧洵之有些后悔,有些犹豫,便推说先洗个澡。
  林永言大概是兴奋过头了,拉着萧洵之就要一起洗澡。即使萧洵之不同意也撒娇卖萌的要一起洗,最后见撒娇没用直接耍赖。
  怕林永言倔强起来最后又不好好洗澡反倒是着凉,萧洵之只好顺了他的意思。
  木桶虽大,但是挤了两个成年男子,也实在是没什么多余的空隙了。
  无比艰难的洗了澡,萧洵之甚至被林永言无意识的调戏了一遭——林永言天真可爱的用手指在小洵之上戳了戳,然后笑嘻嘻的看着萧洵之说道:“它长大了呢!真神奇!”
  ——神奇个鬼啊!摔!天知道,萧洵之当时脸就红了。活了这么多年,还没人这样调戏过他好吗?
  回到床上,萧洵之就开始了艰难的教导什么叫“真正的睡觉”。
  在这期间林永言无比的配合,又无比的不配合了数次,甚至萧洵之都考虑放弃了。但是最终,林永言还是懂得了什么叫“真正的睡觉”。
  以前不是没有和林永言“真正的睡觉”过,但那时候,林永言心智完全正常,萧洵之和他一起也算是比较愉快。但是这次……萧洵之只想说,真的是够了。
  墙角处,竹子看着终于懂得睡觉的少爷,只觉老怀甚慰(?)啊!然后他非常开心的摊开双手,放在笑得一脸猥琐的老管家面前,得意洋洋的说道:“这次我赢了吧!”
  老管家欣慰的点点头,拿了一钱银子放在竹子的手里:“恭喜你赢了!”
  竹子看着手心上的一钱银子乐开了花儿。终于有银子买裤子穿了有木有!
  老管家则是看着墙里的那一对,虽然笑得很开心,但是总让人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
  

  ☆、家主你就这样让媳妇儿离开么

  “洵之……啊……”
  林永言看着层层轻纱遮住的影子,有点呆愣。
  有人在叫洵之?
  “啊……唔……洵之……”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不要了,洵之……洵之……”
  好像……是自己的声音?
  “永言,永言……我爱你永言……”
  “洵之……我,爱你……嗯……”
  爱?睡觉的时候还要说爱吗?林永言有些疑惑。和洵之一起睡觉的时候洵之从来不说这些的啊!怎么这两个人要说这些话呢?
  还有,这两个人也叫洵之和永言?好奇怪呢。
  林永言撩开那一层又一层的轻纱,看着那两个越来越清晰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抬不动脚步。
  只剩最后一层轻纱了,林永言告诉自己,只剩最后一层轻纱了……
  “萧!洵!之!你为何欺骗于我!为何害我家人!为什么!”
  声嘶力竭的怒吼从林永言的背后传来。仿佛是有一种无言的吸引力吸引着林永言的注意力,他放弃了眼前这层轻纱,转而去看背后。
  那似乎是另一个世界。
  没有轻纱的遮盖,他能清楚的看到那瓢泼的大雨,险峻的悬崖。他清楚的看到绝望的另一个自己手里拿着剑,站在洵之的面前几乎崩溃的模样。
  他看到自己说了什么,而洵之想说什么却最终一字不言。随后自己手里的剑刺向了洵之,甚至抱着洵之冲下了悬崖。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拿剑对着洵之?洵之对自己那么好不是吗?
  ……
  “永言?永言?……”
  萧洵之看着满头是汗的林永言,轻轻的一边晃动他,一边喊他的名字。
  林永言有些茫然的睁开眼,抬起手抚摸萧洵之的脸。
  那一刻,萧洵之以为,林永言回来了,那个心智健全的林永言回来了。他紧张的无法动弹,只能任由林永言抚摸他的脸。
  “洵之?”
  萧洵之看着眼前这个林永言,有些不敢回应。
  “唔……头痛……”
  林永言两只手捂着脑袋不停的喊着头痛,萧洵之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立马让老管家去请了萧大夫过来。
  林永言仍旧觉得头疼,萧洵之不停的安慰他——
  “不痛了,乖,很快不痛了。永言乖……再坚持一下就好……”
  萧大夫来的时候,林永言已经又晕过去了。不知道是疼晕过去的还是另外怎么回事。
  “林少爷的模样,似乎是因为受了刺激,开始忆起往事。”
  萧洵之愣愣的走到床边,看着仍旧皱着眉的林永言良久无言。
  若有所思的老管家按下复杂的内心送走了萧大夫,竹子则开心的觉得“少爷能记起来过去就不用我教他什么是真正的睡觉啦!”——人家就是不记起过去现在也懂得了好么。
  当房间只剩下萧洵之和昏睡的林永言,空气似乎也变得莫名沉重起来。
  恢复记忆?哈!老天真是会开玩笑。在他日日为了林永言可能会恢复记忆而恐惧的时候林永言天真如孩童,但是当他相信或许真的那么幸运,林永言不会恢复记忆,刚刚教会了林永言什么是“真正的睡觉”的时候,老天又告诉他,林永言在开始恢复记忆了?
  哈!哈!真是搞笑。
  可是……
  萧洵之的手轻柔的抚摸林永言的脸庞,他看着林永言昏睡中也仅蹙的眉头,忍不住伸手想要一点一点捋平。
  “可是你现在只是开始恢复记忆,我是不是还能待在你身边?哪怕……只是剩下为数不多是时间……”
  萧洵之将自己脸贴近林永言的脸,轻轻的蹭着,闭着眼。有些希望这个人永远也不要回忆起所有的事情。
  萧洵之就这么趴在林永言的床边,竟慢慢睡着了。
  竹子端着熬好的药过来的时候,林永言已经醒了。只是他的目光直直的盯着上方的床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竹子走到床边,看着醒来的林永言也是欢喜万分,甚至还没叫醒萧洵之就开始嚷嚷了——
  “少爷你醒啦!少爷你好点了么?萧大夫说你开始恢复记忆了呢!以前的生活记得了吗?”
  林永言并没有回答他,反而因为他的话闭了眼。倒是萧洵之被聒噪的竹子给吵醒了。他看了一眼闭着眼的林永言,又看了一眼竹子。
  “家主,我没有说谎!刚刚少爷明明睁着眼睛的!”
  “你下去吧。”
  “是,家主。”
  萧洵之走到桌前,用嘴唇试了试竹子端过来的药的温度,觉得似乎可以入口了,便端着药碗走到床边。将药碗放在旁边的小桌上,萧洵之轻声唤林永言——
  “永言,永言?醒醒。该吃药了。”
  林永言睁开眼看了一眼萧洵之,那眼神清醒至极,也凛冽非常,绝非孩童所有的天真。
  萧洵之却假装没有看到一般,扶着林永言坐起来,然后端着药碗坐在床边,一勺一勺的喂林永言喝药。
  甚至还在林永言喝完药后拿出一颗蜜饯,期望可以缓解苦味。
  “不必。林某不是小孩子了。”
  这一句话出口,萧洵之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尽。
  ——连这最后的假象也不愿给么?不是说才开始恢复记忆么?为何记忆这么快恢复了?
  “你走吧。不用来看我。现在的林某不过是个武功尽失的废人罢了,虽然连夜晚的寒凉也抵御不了,但躺在床上养病大抵是不会那么容易病重的。”
  萧洵之有心想说些什么,可是却说不出口。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一个人脸色苍白的回到书房,萧洵之无力的坐在书桌前,缓缓的闭起双眼。
  他知道,那个天真的叫着自己“洵之”的永言不在了,那个疑惑的认真询问自己什么是“真正的睡觉”的永言回不来了,那个笑着说“我觉得现在也挺幸福的”的永言就这样失去了……
  书桌上,那个捏得惟妙惟肖的面人儿“林永言”笑着看着自己,萧洵之将面人儿拿在手中,呆呆的看着,眼泪竟不自觉的流下。
  ——“这个是定情信物!你可要收好了!世上可就只有这么一个林永言啊!你别弄丢了。”
  秋祭灯会上,永言对着自己说这句话的情景历历在目。可是,那个天真的永言已经被我弄丢了该怎么办?他走了,不在了,我该怎么办?
  还是说,从一开始就是自己偷来的欢乐么?永言,永言,永言……我的,永言。
  萧洵之是预料到林永言会离开萧府的。他那么倔强的一个人,怎么会住在他的仇人家里?
  竹子没有跟林永言一起走,因为林永言拒绝了。即使竹子什么也不知道,即使竹子可怜兮兮的舍不得林永言,仍旧被林永言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老管家看着即使没了一身武艺也仍旧挺直背脊的林永言,一时觉得萧索。那猥琐的面容似乎也因为林永言的离别而变得黯淡,甚至幽幽怨怨的看着林永言渐行渐远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林永言是背着个包袱离开萧府的,他不是傻瓜,不会拒绝萧洵之提供的盘缠——不管是以什么名义。
  走出永安巷,他首先是租了马车离开永安城,离开这个燃尽了他爱恨的城镇。
  他现在只是一个没有武功的普通人,他现在所想,只是寻找自己仅存于世的妹妹林永清。不用走到林永清身边,只需要远远的看一眼,知道他的这个妹妹还活得好好地就好。
  然后呢?然后,大概就是找一个人烟稀少的村落,过那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谁让……他是一个没了武功的废人呢?筋脉损毁,连再练的资格都没有。少年时追求的鲜衣怒马,执剑天涯的生活终于再也不能实现。
  不恨吗?
  怎么会不恨。可是现在没了武功的他又能做什么?何况……不是没有机会报仇的,只是那机会被他自己浪费掉了。
  落霞崖上的那一剑,他为什么就不戳着萧洵之的心脏而去呢?甚至自己连拉着他坠崖都舍不得他垫底。
  坐在马车里,林永言透过小窗看着马车外的一晃而过的景色,不由想,若是没有恢复记忆,大概也是好的。
  没有恢复记忆的话,他现在大概还在萧府,身边有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厮,有一个一直照顾自己,爱跟小厮打赌的老管家,还有那个……一直宠爱自己的萧洵之。
  他想到自己那晚因为做了噩梦而去找萧洵之的时候,心里的那种安心,以及后来每晚,为了能和萧洵之一起睡觉都会半夜爬起来,深秋的夜晚,仅仅穿着单薄的中衣,抱着枕头就去萧洵之的房门外可怜兮兮的蹲着,然后敲门迫着萧洵之让自己进门,然后同他一起安睡。这样的生活一直到冬天,直到……萧洵之不知为何狠心的拒绝他的那一晚,他还为此而生病。
  他想起自己带着萧洵之往花街走的时候,萧洵之脸上不易察觉的气恼。那时候,他什么都不懂,甚至傻呆呆的去问小倌什么是“真正的睡觉”。可是萧洵之在刚刚教会他的时候,他却想起了过去所有的一切,连一点缓转的余地都没有……
  天色已暗,驾马车的老者在林子里找了个比较空旷的地儿停下,对着马车里的林永言说道——
  “公子,今晚可能只能在外凑合着歇息一晚了。您执意要今晚出城,又不在离城近的酒家歇息,今晚怕是只能将就了。”
  林永言捞开车帘,微微一笑:“无事。待会儿咱们生个火,保持保持热度也好。毕竟也是大冷的天。”
  老者应和了一声,转身下了马车找枯枝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萧洵之:永言你怎么这么早就恢复记忆了?【怨念的对手指ing
林永言(冷笑):萧洵之,我就知道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转身欲走
萧询之(大惊并上前一步抱住林永言):媳妇儿我错了媳妇儿!媳妇儿你别走媳妇儿!
林永言(挣扎):都是你自己表现不好!收藏都没有,还想我跟你在一起?
萧洵之:媳妇儿憋酱紫。我马上去让作者涨收藏
转脸对着某(冷酷凶狠):你怎么回事儿?不涨收藏呢?永言都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某(谄媚的笑):马上……马上……
……
没有人包养家主夫人么?么有人包养家主大人么?求收藏嘤嘤嘤~~~
【对惹,咱们以后更文时间是每天哒19点~所以以后每天晚上七点见哦么么哒~~~】

 ☆、家主你媳妇儿被掳走啦

  一直到下一个城镇,林永言和老者都没有遇上任何危险,连个打劫的都没遇着。老者连声称奇,大赞林永言是个福星,这一路竟这么平安。
  林永言只笑笑不说话。他知道,萧洵之必然派了人跟在他身边,不远不近的跟着,然后将那些可能存在的危险一一剪除,这才让他有了这一路的平安。
  他知道自己没有武功傍身,所以没有拒绝萧洵之的这种保护。但是只要回到了城镇,他想,自己一定会让这些人离开的。
  “这是路费,谢谢老伯了。”
  老伯摆摆手,笑着答道:“没事儿。这一路还难得这么顺畅呢。你也赶紧回家,这再过不久都准备过年了。”
  林永言笑着称是。
  回家过年……他还有家吗?他的家已经被萧洵之毁掉了,他已经是……无处可去了
  “客官,您是住店儿还是……”
  刚刚踏进一间客栈,小二就热情的招呼上来了。
  “住店。一间普通的房间就好。然后再来几个小菜,房里吃。”
  “好嘞!您里边儿请。”转头又对着里边喊:“住店儿!来几个小菜客官房里吃——”
  上了三楼,小二带着林永言进了一间房,然后就退下了。
  林永言关了房门,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楼下是热闹的街市,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好多来逛街的都是出来准备置办年货的。毕竟,要过年了……
  “客官,您的饭菜。”
  林永言打开房门,接过饭菜,放在房间里的桌子上,一口一口的吃着菜,总觉得似乎有哪里没对。
  忍不住烦躁的想,要是自己有武功傍身,还需要如此小心吗?
  没吃两口,林永言就放下了碗筷。坐在床边,他细细想着自己今后该如何计划。就算是找林永清,也得好好计划一下。毕竟他现在只是个普通人。
  林永言是如何陷入昏迷的已经无从知晓了。他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并不是在自己住下的那家客栈,看房屋布局,似乎是谁家客房。
  脑子里还有一点儿残留的晕乎状态,林永言轻轻晃了晃脑袋,掀开被子下了床。
  走出房门,发现似乎是一个小院落,此时也有其他人从房间里走出来。但是他们看到他就像是没看到一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
  林永言皱眉,不明白是什么情况。
  “请问这是何处?”
  好不容易拦下一个似是小厮模样的少年,林永言看着那个少年,眼带疑惑。
  “这里是云庄。”
  面无表情的回答完了林永言的话,少年根本不待他问出下一个问题就离开了。
  这里好生奇怪,来来往往的人似乎都没甚表情,也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并不交谈。
  云庄?
  好像没听过这个地方。江湖上新出的帮派吗?又有点不像。
  林永言在云庄呆了好几天,可是除了送饭的人,除了同一个院落互不相识的人,林永言再没看到其他活物。
  原本想打听点什么,可是送饭的人是哑巴,那些同院落的人又不理会人,林永言也有点没法子了。
  他也不是没试过离开这儿,可是奇怪的是,这个院落似乎是一个被围起来的地方,找不到出口在哪儿。
  院墙又高,出口又找不到,林永言整天除了在院落里走走,就只能待在卧室。如果不是林永言静得下来,大概真的是要疯掉。
  而且林永言还发现,自己如果稍微累一点,例如围着院子跑两圈,那么全身的无力感就会非常明显。他清楚,这绝对是被人下了药,或许就在饭菜里。可是他又不能不吃饭……
  “洗澡。”
  林永言的房间被打开,一个面无表情的俊美小厮对着林永言说了这么两个字。
  林永言有些搞不懂什么意思,谨慎的回答道:“谢谢,我每日都有沐浴。”
  对方见林永言不动,直接上前抓着林永言的手腕就往外拖。可怜武力值为零的林永言只得跌跌撞撞的被那俊美小厮拖着走。
  期间,林永言问了很多问题,例如——
  “为何将在下囚禁于此?”
  “云庄究竟是做什么的?”
  “你又是何人?是谁的属下?”
  “……”
  可惜,对方没有回答一句话。
  那俊美小厮将林永言带到高墙处,仍然不见那高墙周围哪里有门,可是小厮却直直的带着林永言穿过了那道墙。
  林永言甚至回头看了看,却是一马平川,荒芜到极点的旧院落罢了。
  这实在是太过诡异,林永言一时有些胆战心惊。
  到了一个很大的房间外面,小厮稍稍停下了脚步,而后拿出一块令牌,对着房门上的一个小窗户晃了三晃,然后门就开了。林永言直接被一把推了进去。
  一个踉跄,林永言被人扶住……不,说是扶住有点不恰当,或许更像是被拎着。
  房间内满是烟雾缭绕,水雾迷蒙间,林永言觉得有些看不清前面的路,更看不清拎着他的人的长相。
  但是这不妨碍他确定,拎着他的人只着了一袭单薄至极的白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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