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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拾玉by 蟋蟀在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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惺艿睦床唬俊

  小少爷一对圆眼立即变得水淋淋,承载无限幽怨,嘴巴瘪成了猫耳馄饨的形状。他哼哼道:“我承受不来……阿秦,你别有事……”大花猫一般在秦汉秋身上扭来扭去。

  秦汉秋继续捏他屁股:“你当然承受不来,你看看你,每天要吃好的,喝好的,还要屁股肏的好,啥正经事也不干,稍不如意便哼哼唧唧,大哭大闹,恐怕就连皇帝老子都眼红你!”

  小少爷当然不承认这些,“才没有!才没有!相公胡说八道!”然後一骨碌爬起来,道:“相公,我们肏屁股吧!”

  “你个小鹌鹑怎麽心思全放在这事儿上?”

  “谁叫你故意吓我,说你要死了!我不趁你死之前多肏几回,岂不太不划算!”

  秦汉秋一掌打他屁股上,“不划算又怎的?你说肏屁股就肏屁股,把我当什麽了?”

  小少爷道:“把你当相公,相公就是负责跟娘子肏屁股的……”一双贼手在秦汉秋身上摸来摸去,摸到秦汉秋胯下肉棒,便十指连动,使劲撩拨。

  秦汉秋两臂枕在脑袋下,就想看看这小鹌鹑能玩出什麽花样来。只见陶献玉套来撸去,将一根大屌弄硬,直直向天而立。自家褪下亵裤,露出白生生的两瓣屁股蛋儿,两腿分跨秦汉秋身体两侧,一手扶著擎天肉柱,对准自家臀缝,就要往下坐。

  秦汉秋故意腹部一让,陶献玉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到秦汉秋腿上。秦汉秋趁机一个挺身,身子後缩。陶献玉眼见著那根肥大可口的大屌愈来愈远,不甘心地往前一扑,想要捉住那大肉虫。秦汉秋却远比他灵活得多,小少爷撅著屁股,笨拙地一拱一扑,秦汉秋总能堪堪将大屌退出他能够著的范围,直棱棱地竖著像是在嘲笑陶献玉,又像是在勾引他。

  小少爷急了:“臭捕快,又来戏弄我!”看得到吃不到好不心焦。

  秦汉秋哈哈大笑:“谁叫你小鹌鹑捉不住我来著!”自家肉虫也憋得难受,不再跟他打闹,双臂一探,将陶献玉双腿倒提起来,把人一个大翻,翻成脸面向上的样子,“小娘子,大肉虫要入洞啦!”

  陶献玉“哎呦呦”连声惊叫,忍不住扭起屁股:“快点!快点!我要吃大肉虫!”

  秦汉秋瞅准皱巴巴的小穴,正要入港,那边帷帘动处,却转出两个人来。

  ☆、第二十三章

  来的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先不论,女的正是陶秀珠。

  “糟啦!”陶献玉看见阿姊眉眼倒竖站立屋中央,大吃一惊,两腿不及合拢,撅著颗光!就把脸埋到秦汉秋怀里,嘴里还叫:“臭阿姊!进屋不敲门,故意看我屁股!”

  秦汉秋一抬头,看见眼睛瞪成了青蛙的戚大海和一个身子颀长的女子前後而立,心想这大概就是小鹌鹑的姐姐了。他扬了扬眉,算是宣泄了心中的讶异。他不慌不忙先将自家裤子提上,又拍拍陶献玉的屁股,“小鹌鹑,你不穿裤子啦?”

  “你们真是──无法无天!”尽管心里有所准备,陶秀珠仍然愤愤不已。之前推测弟弟行止不端是一回事,这会儿将两人抓个现行又是一回事。看著陶献玉扒手扒脚把裤子往上拽的蠢样儿,她真是郁闷到极点。

  戚大海看看床上衣衫不整的二人,又看看陶秀珠的脸色,觉得自己还是说些话缓和一下气氛的好,清了清嗓眼,还未开口,那边穿上裤子的陶献玉突然大叫:“啊呀!相公快逃!这个大狗熊八成是来捉你的!”又道:“坏阿姊!坏阿姊!敢带人来抓我相公!”使劲推秦汉秋,要他离开。

  秦汉秋一动不动,捏他脸安慰道:“娘子放心!他们不是来抓我的!”

  娘子?戚大海陶秀珠同时心中嘀咕。

  陶献玉惊疑不定,“你怎麽知道?”

  那边戚大海呵呵笑起来,道:“我说秦汉秋,你还没向你的小娇妻介绍过我吗?”

  陶家姊弟俩同时对戚大海产生了不满。陶献玉是因为讨厌这个大狗熊对自家相公一副熟稔随意的样子,翻著白眼在心里道:这个浑人凭什麽来插话?不过他无比同意大狗熊称他为秦汉秋的小娇妻,气过了之後便美滋滋地念叨著“小娇妻”三个字,小娇妻,小娇妻……

  陶秀珠则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什麽小娇妻,我家献玉到底也是个带把儿的!

  秦汉秋指著戚大海对陶献玉道:“小鹌鹑,这戚大海是我以前的同僚,我的事他都知道,这几日我就住在他姑妈家里。旁边那位,是你阿姊吧?你怎的不给介绍一下?”

  陶献玉神情有些尴尬,他从下往上偷偷看了眼陶秀珠的脸色,凑到秦汉秋耳边软乎乎地道:“相公,阿姊可不喜欢我做你娘子哩。”

  秦汉秋安慰道:“不打紧,我马上要帮你阿姊一个大忙,她一高兴,就把你许配给我了……”

  陶献玉忙欲问是什麽大忙,秦汉秋已经遥遥向陶秀珠拱一拱手,“陶小姐!”

  陶秀珠蹙眉盯著他,沈声应道:“秦相公!”

  秦汉秋从床上起来,陶献玉马上跟著起来,攥著秦汉秋的衣角,亦步亦趋。

  秦汉秋道:“陶小姐,戚大海已经跟我说过你们铺子的事。我不几日随戚大娘南下,帮你取回四季青……”

  “相公,你要南下?”小少爷惊道。

  秦汉秋拍拍他:“这是为了帮你阿姊,也就是帮你啊!”

  “怎麽啦?出了什麽事?”

  “你家铺子需要这种草啊。”

  陶献玉仍然不解,不过这已经不是他所关心的了,他想:相公要南下摘草,那岂不是又要跟他分开?这才见面的……神色便不悦起来,他一点点往秦汉秋身上贴过去,脑袋靠在他相公胳膊上。

  陶秀珠脸色一缓:“这个……当然多谢了。”顿了顿,“你跟献玉──”

  秦汉秋咧嘴一笑:“君子有成人之美──”

  小少爷在他胳膊上蹭过来蹭过去。他之前刚要跟秦汉秋行鱼水之欢,就被陶秀珠和戚大海打断,满腹的不高兴,一肚子的邪火被吓得半熄不熄,加上听得秦汉秋说又要离开一段时候,更是愀然不乐。他在三瓦两舍间看得多了,不要说卖屁股的小倌儿最後都没什麽正经归宿,就是那些侥幸被赎了身的,也不过充当富商老爷的小厮兼暖床人,过几年年纪一大,也是被打发过活,随便配个使唤丫头罢了。那些老爷便再买进来个清俊的小倌儿,如此循环。他陶献玉可不愿意落得这类下场。

  陶献玉在情事上颇为精乖。他看上了秦汉秋,又见他屁股肏的好,就认定他非做自己的相公不可。至於秦汉秋愿不愿意,他自是要耗点时间耍点手段了。他原以为秦汉秋在他身边待得长了,两人感情渐笃,不在话下,哪里料得阿姊会插进一脚,派遣秦汉秋到别处去。这臭捕快心里到底怎样看他,他尚且摸不大准,谁知道他这一去,一路上会发生什麽事呢?以前能有郑个小秀才,现在能不保不会有个王小举人吗?

  陶献玉肚里盘算,就没听其他三人的说话。等他回过神来,那边陶秀珠道:“那我就先等你的好消息了。”便走到外面去。

  这边戚大海嘿嘿笑道:“我觉得我们两个的喜酒可以一起办……”

  陶献玉急得一下一下拉秦汉秋的胳膊:“阿秦,你们说什麽来著?”

  秦汉秋扬手拍他屁股一下:“你阿姊为了你家胭脂铺,把你卖给我啦!”

  陶献玉一捂屁股,“阿姊才不会卖我哩!”

  这时陶秀珠又回转来,道:“我已经叫人备午膳了,大家就在这里吃罢。”一边小柯子小伍子小梅子鱼贯而入,擦桌摆凳,布置碗筷。

  一进屋,小柯子等目光一扫,随之便钉在从未见过的秦汉秋身上。他们见小少爷跟条鳗鱼般黏在一个英武汉子身上,又是磨蹭又是打哼,互相使眼色道:这便是那叫小少爷又哭又闹的姑爷了!

  陶献玉见小厮侍婢进来,更加缠夹得起劲,踮脚凑到秦汉秋耳边,娇声抱怨:“相公,刚才阿姊进来,没让我们肏得成屁股,眼下我屁眼还痒痒著哩。”

  秦汉秋小声安慰:“别急。等吃过饭他们走干净了,我们好好肏上一回!”

  小少爷闻言嘻嘻直乐。

  戚大海看这两个亲热,便想起陶秀珠。转头见陶秀珠蹙额看著秦汉秋跟陶献玉,走到她身边,道:“秀珠妹子,别担心,秦兄第会好好待献玉的。”

  陶秀珠暗叹一声,直觉自己走了一步险棋。

  原来刚才陶献玉走神之际,陶秀珠直截了当向秦汉秋探问他之前的情况──有无娶妻?有无相好?最重要的是,将来有何打算?

  秦汉秋爽快作答,将之前逛窑子和他跟小秀才的事儿也一并说了,戚大海一旁频频点头,还道:“没错,我可以作证。”

  陶秀珠冷哼道:“你做什麽证?你跟他一起逛过窑子?”

  戚大海登时张口结舌。

  陶秀珠不理他,继续问秦汉秋将有什麽打算。“陶一彩”将来仰仗戚宝花的地方还很多,戚大海既然是戚宝花的侄子,笼络住是理所应当。这个秦汉秋,本来也应该一并拉拢,可他身上偏偏背了命案……不过幸亏这姓秦的不久就跟戚宝花南下了,让他跟献玉冷上一段时间也不错,只是他若取得四季青归来,又没出大差错,那──陶秀珠心里想著,看献玉贴在秦汉秋身上难分难舍,扭来扭去的模样,那干脆就让他把献玉带走,然後让两个人走得越远越好……至於以後,她就鞭长莫及了。

  秦汉秋对於将来的回答是:“无论如何,我不会委屈献玉。”

  戚大海一脸欣慰:“我就说嘛,秦兄第是个大丈夫呢。”

  陶秀珠心道:献玉这小子,可是没有松子蜜糕吃便会哼唧上一天的,你倒说得轻巧!

  不过她观察秦汉秋半天,倒觉得这人似乎不像薄幸之人,可是──谁又说的准呢?万一她看走了眼,把献玉推到火坑里……呵,真是转来转去,又转回来了!那要是将这两个放在宅里──

  这就更不可以了!秦汉秋在陶府以外被捉,跟陶府一概无关,至多把献玉这混小子牵扯进去。但要是官府得到风声,在陶府里逮到秦汉秋,那陶府上下估计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陶秀珠坐在靠椅上反复思量,也不理会在她身边悠悠打转的戚大海。戚大海瞅著空想跟她搭讪,都被她不咸不淡的“嗯”“唔”敷衍了去。於是一时无聊,摸摸鼻子掏掏耳朵,坐得好不自在。偶尔往帘子那边瞧上一眼,堪堪就见到秦汉秋和陶献玉在榻上搂作一团,脖子缠脖子,弄嘴呷舌,亲得好不投入。戚大海心里便郁闷:怎麽同是一个窝里出来的,这姊弟两个就差那麽多呢?一个是上赶著要给人做媳妇儿,一个却跟坐在莲花座上的菩萨似的,摸一下手也难。

  这边风景各异,那边小柯子等已经陆续上菜了。小柯子脾性难改,外屋没见到那新来的姑爷,便料定人在里间,脖子伸得老长想再瞅瞅,结果被陶秀珠沈脸一喝:“乱瞟什麽?记住了,你是陶家的人,在府里看见什麽都仔细自己的嘴,少给我到外面乱嚼!”

  小柯子一缩脑袋,速速摆好盘碟溜了。

  午膳上齐了。陶秀珠和戚大海在桌边坐定。等了一会儿,陶秀珠不耐,唤道:“献玉,赶紧过来吃饭!当大家跟你一样成日没事儿可做呢!”

  一会儿,帷帘一掀,一高一矮两只鸳鸯出来了。秦汉秋大大咧咧走在前边,寻一张瓷登坐了。那陶献玉则紧攥著秦汉秋的衣角,一步一挨,拖拖拉拉被一路扯到桌子边上。他本来应坐在剩下的那张凳子上,然而他刚被陶秀珠刺了一句,之前又被秦汉秋喂饭喂惯了,只见他先对陶秀珠暗暗撇撇嘴,然後在众人皆以为他终於要坐下时,屁股一歪,扭到秦汉秋腿上,伸手圈了秦汉秋的腰,坐到人身上。然後仿佛什麽也没发生似的,指著一盘菜道:“相公,我要吃鸡蛋羹。”

  陶秀珠脸色自然不太好看,戚大海则再次瞪大了眼。秦汉秋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心下好笑,一手揽住小少爷的腰,一手执勺去弄那黄嫩嫩的鸡蛋羹,吹了吹,一口送进小少爷嘴里。动作流畅自然,仿佛丝毫也没觉得有何不妥。陶献玉一口香滑蛋羹下肚,弯著眉眼嘻嘻傻笑,身子还刻意扭了扭。

  戚陶二人便在这异样的氛围里进膳,对面陶献玉跟秦汉秋你一勺来我一筷,吃得热乎乎甜蜜蜜,他们两个却跟牙疼似的,嘴里的东西嚼了半天才咽下去。

  不过戚大海是个浑人,以前也见过秦汉秋跟郑小秀才调情的样子。起头的稀奇过去之後,便觉腹中空虚。眼见那叠在一只凳上的两人将一桌菜中的精华都捡了去,什麽鱼肚肉啊,排骨段啊,虾仁儿球啊,眼睛扫了一圈,肚里暗骂:“这两个故意在饭桌上骚情,败人胃口,好让他们俩独吞好菜吧!”於是再不耽搁,筷子一举,铆足了劲儿要将失去的吃回来。

  再说陶秀珠。虽说为了权宜之计,她没驳了弟弟的情事,可这不代表她可以坦然直面献玉跟秦汉秋在那边卿卿我我。她三番两次用眼神示意献玉,让他收敛一点。却不知道那小子是故意的还是怎麽,反而在秦汉秋腿上扭动地更加起劲,一会儿娇声支使:“汤太烫啦!帮我吹吹。”一会儿拧眉耍赖:“不要吃西红柿!”

  秦汉秋倒是耐心十足,笑著哄道:“好娘子,就吃一口。”手上顺便在陶献玉屁股上一掐。哪知小少爷头一甩,把个後脑勺给他。

  那边戚大海“扑哧”一笑,嘴里的韭菜喷得老远。陶秀珠跟他坐得近,冷不丁地手腕上溅了撮青青的嚼烂了的菜叶。

  “哎哟,秀珠妹子,实在对不起,我一时没控制住。来来来,我给你擦擦……”戚大海一见自己唐突了佳人,手忙脚乱地拿块抹布就往陶秀珠手腕上抓。

  陶秀珠绷著个脸,见菜叶没了就将手腕抽回,扫了一眼桌边的三人,道:“我吃好了,你们自便吧。”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戚大海神色尴尬地顿在原地,目送陶秀珠离开。

  陶献玉转转眼珠,冲戚大海道:“都是你,惹阿姊生气拉!”

  戚大海睃了眼陶献玉,心道:你这个得了便宜卖乖的小兔崽子,还不是你起的头!

  奈何这个兔崽子就是心上人的弟弟,又是秦兄第的准娇妻,他除了心中咒怨,却不敢真的骂出来。一时间沮丧不已,胃口全无。

  这时秦汉秋道:“陶姑娘此刻心绪不佳,戚老弟何不趁此机会,伴随左右,多多排解,跟佳人多加亲近?”

  “呃?”戚大海疑惑须臾,猛然脊背一挺,“我听你的!”低头捡了一大块排骨丢入口中,在裤子上揩揩手指。“我这就去送秀珠回铺子。”说著飞步出屋。

  室内桌边,又只剩下秦汉秋陶献玉两个。

  “哼,这只癞蛤蟆,还想吃阿姊的天鹅肉哩!相公,你干嘛要帮他?”小少爷嘟嘴吐舌,拧脖看向秦汉秋。

  秦汉秋亲亲他的脸蛋,一勺子西红柿趁机送入他口中,“小娘子,我把闲杂人等打发走了,好跟你亲热呀。”说著一只大手便隔了衫袍去捏他乳头。

  小少爷一声怪叫:“就知道相公不是好人!”摆臀撅!地扭个不住。

  秦汉秋一口叼住他耳垂,低声道:“别再乱动了!把我那大兄弟弄翘起来,我可不只喂你吃饭那麽简单了。”

  陶献玉眨著双水漾大眼,装傻道:“那相公要喂我什麽?”

  秦汉秋手掌探进陶献玉亵裤,在那柔软臀瓣上摩挲流连。他似笑非笑道:“你哪张嘴饿了,我便喂你什麽。”

  “咿嘤──”小少爷被调戏了,一声羞恼的惊呼,将身子扭得花蛇也似,“相公欺负人!”

  秦汉秋哈哈大笑,再不多言,托住陶献玉的脑袋,对著那嚷嚷的红嘟嘟的嘴巴便亲了下去。小少爷故意使劲挣了几下,换来秦汉秋愈来愈紧的禁锢。他心中暗喜,两腿无力地凭空蹬了蹬,终是安静下来,任自己沈溺在秦汉秋不容置疑的深吻里。

  ☆、第二十四章

  午膳後,陶秀珠坐轿,戚大海骑马,同回“陶一彩”去了。秦汉秋和陶献玉嘴巴一抹,亲亲抱抱地就滚到床帐里。小柯子等过来收拾碗碟的时候,就听见里屋那张桃木雕花大床散了架一般咯吱咯吱得响,夹杂陶献玉的浪哼。一会儿是“那边……那边……相公你捅歪了……哎啊啊啊啊──嗯──”,一会儿是“不爽利,弄得不爽利,再来一遭”,一会儿又是“嗯嗯嗯呢──亲哥哥好相公,我好快活!”最後变成“不行了,不行了,我肠子要穿了……”。那个腔调,是要多淫荡有多淫荡,听得小梅子面红耳赤,小伍子默默无言,小柯子常常走了神,差点将手里的蓝瓷碗掉到地上。

  等到云收雨歇,小厮侍婢都走了,帐中的陶小少爷已是软成一滩水,满面春潮未退地偎在秦汉秋怀里,心满意足地吮著手指,撅著小嘴,隔一会儿傻笑一声,叫一声“相公”,看一眼秦汉秋,脑袋跟著拱一下。

  秦汉秋觉得此时的小少爷最为娇憨可爱,用指头戳一戳他的脸蛋,又捏一捏他的屁股。半晌,再看陶献玉,已是两眼朦胧下巴点点。秦汉秋索性被子一散,搂著小少爷睡起了午觉。

  一觉醒来,小柯子过来探头探脑,便听见秦汉秋道:“小鹌鹑,我要回小歇水巷,给戚大娘帮帮忙,晚上再来看你。”

  小少爷就有些不高兴:“你,你真的要去南方采草?”

  “怎麽不真呢?否则你阿姊能这麽爽快同意咱俩的事?”

  陶献玉道:“要她同意作甚?她巴不得我赶紧走人呢!”

  秦汉秋想了想,道:“小鹌鹑,我还是那句话,你可要想好了,跟著我可不比在你阿姊这里,好吃好喝的供著。你这麽细皮嫩肉娇滴滴的,回头粗米糙面咽不下,还是得回到这里来!”说著便起身套衫穿鞋。

  陶献玉可没想到这层,权当仍是往日一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只不过多了个哄著他护著他可以随时肏屁股的相公。为何有了相公就得吃粗米糙面呢?

  想不明白,便道:“阿姊经常不给我买松子蜜糕吃,好不容易给我吃一回,还要夹枪带棒拿话挤兑我。你是我相公,给我买松子蜜糕吃,不会拿话刺我,所以我还是要跟著你。”

  秦汉秋心道:这只娇生惯养的小鹌鹑,以後能养得住吗?怕是早晚散夥。

  嘴上也不说,心想先把陶秀珠要四季青的事忙完再说。

  “好啦!娘子,我去了,晚上再来看你。”捏了捏陶献玉的脸,仍旧跳窗越墙走了。

  陶献玉“嗯”了一声,拥被歪在枕上,总觉得刚才的对话哪里不得意。吮著手指想了半天,想不出所以然来,瞥眼看见帘子後面的小柯子,便让他过来。

  那边小梅子见小柯子进去了,也拉著小伍子跟上去。三个侍婢小厮,一溜排围在雕花大床前,听小少爷讲刚才跟秦汉秋的对话。讲完了,陶献玉道:“相公的话是什麽意思呢?我跟了相公跟吃粗米糙面有什麽关系?”

  小柯子和小梅子对视一眼,心中立即了然,却都不说话。片刻,小梅子道:“少爷,姑爷说笑呢,他哪里舍得给你吃粗米糙面?”

  那边小伍子不以为然道:“他舍不舍得在其次。关键在於他一个在逃要犯,差不多也只能给少爷吃粗米糙面。就算他不是逃犯,之前也不过一介小小捕快,像咱们少爷这样要吃穿讲究的,怕是供应不起。”

  小柯子赶紧踩他脚──讲这麽露骨做什麽呢?又不是让你去娶少爷。

  却是晚了,陶献玉一双眉毛已经扭成一团:“我,我哪有吃穿讲究?”

  小梅子也道:“就是就是!少爷那是很平常的标准。”

  小伍子撇撇嘴,心道:平不平常你说了不算!那捕快没钱给少爷买松子蜜糕吃,就是供不起!

  却不说出来了,只袖著手在一边闲站著。

  陶献玉耳中觉得小梅子的话才中听,心里却别扭著,隐约觉得小伍子说得似乎是对的。手指也没心思吮了,瞪著眼睛发愣:那,那以後就没有松子蜜糕吃了吗?

  那边小梅子见他眼睛发直,赶紧道:“少爷,恭喜你找了个如意郎君。”

  “呃?”陶献玉一下没反应过来。

  小梅子甩著帕子道:“少爷,你真有眼光!找的这麽个高大英武,相貌堂堂的姑爷!”

  小柯子跟上道:“咱们家少爷不也小巧玲珑,眉清目秀的,跟高大的姑爷站在一块儿,堪堪一对佳偶!”

  “那是!咱们的少爷当然娇小可人,惹人怜爱了,要不怎麽被姑爷捧在手心里疼呢!”

  两个人一捧一抬,说得陶献玉忘了先前的茬,嘻嘻直乐。干脆跳下床,到镜子前面扭著身子,照来照去。照了半晌,咧著嘴回头道:“你们说得不错,我也觉得我挺娇小可人的哩!”

  是夜,秦汉秋照旧逾墙而来,手上串了几根野兔腿,架在炭火上烤熟了,跟陶献玉分著吃。完了两人屁股顶屁股,胡乱抽了数十抽,两下泄出精水来,洗了洗搂头睡了。接著连续数日,秦汉秋都是白日里上小歇水巷,跟戚宝花一道做食备车,顺便捕些山鸡野兔,晚上带给陶献玉解馋。陶献玉成日无事,专眼巴巴等著秦汉秋跳窗而入,二人先吃肉後肏屁股,也算两下皆欢。

  只是陶献玉白日空闲时候多,除了吃饭就是抱著吃食坐在窗前等秦汉秋,嘴里嚼著嚼著肚里心思就开始乱转,转著转著就转到小伍子上回说跟著秦汉秋没松子蜜糕吃的话上,接著便想起秦汉秋说他咽不下粗米糙面还得回来看陶秀珠脸色过活,嘴巴便又扁成猫耳馄饨,将他跟秦汉秋自认识以来的情景一一回想一遍,忽想起郑小秀才的茬儿,心里暗道:这臭捕快怜香惜玉得很,见著肯投怀送抱的娇弱美儿,怕是都不会拒绝。眼下虽然我把我的屁眼给了他,又对他十二万分上心,这臭捕快却未必对我有同等心意,否则凭他那样子,凭什麽就不能谋个好生计,多买些松子蜜糕来哄我?……还是得想个法子,在他动身之前将他套住了,叫他无法毁约才好。

  前头说过这陶献玉在情事上一反常态,颇为精乖。当夜他跟秦汉秋在床帐里打情骂俏,秦汉秋拈著他白嫩嫩的脚丫子,爱不释手,五个胖乎乎的大小蚕豆般的脚指头被秦汉秋一一放到嘴里吮咂一遍。小少爷被他吮得身上激灵不断,咿咿啊啊,嘤嘤哼哼,断续问道:“相公,那,那大狗熊的姑妈家在,在小歇水巷的哪个位置?”

  秦汉秋抚著他的脚丫子,道:“便在那巷尾茅草地旁。”捏著小少爷的脚,拍一拍陶献玉的肚子,笑道:“小鹌鹑吃野味吃多了,吃成个肥鹌鹑啦!”

  “才没有!”小少爷赶忙捂住自家肚皮,有些心虚地发现小肚子好像真的鼓了起来。

  秦汉秋一掌打在他臀上,“啧啧,连屁股都肥了一圈!”

  陶献玉又连忙捂住自家屁股,於是前面的小肚皮又露了出来。秦汉秋手指点著他的肚脐眼,道:“还说自己不是肥鹌鹑!”

  “不是!不是!就不是!”陶献玉一骨碌翻身下床,溜到穿衣镜前打量。他身上一丝不挂,小肚皮圆乎乎像个小西瓜,後面的臀瓣胖鼓鼓好似俩小南瓜,再细细一瞧,连自家的脸蛋都跟裂开了的苹果似的,往横里长了半寸。

  秦汉秋来到他身後,一把抱起小少爷,“小鹌鹑重了好几斤哪!”

  陶献玉舞手蹬腿在他怀里乱挣:“我没重!我没重!”

  秦汉秋便道:“我明日将戚大娘家的称借来,给你称称,看看小鹌鹑到底重没重!”

  小少爷立刻畏缩道:“我不称。”

  “不称你就是肥鹌鹑!”

  小少爷嘴一瘪:“我不是。”

  秦汉秋继续逗他:“肥鹌鹑有什麽不好?比!鹌鹑好太多!”两手把小少爷从上到下一阵揉捏,小少爷被捏得抖屁股颤肩嘤嘤乱叫,秦汉秋一口叼住小少爷的嘴亲得咂咂……

  翌日,陶献玉醒来,秦汉秋已经离去。他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抚著自家胖肚皮,想著可千万不能长肥了。他本就生得矮,要是瘦一点还能落个娇小可爱的形容,要是生得肥了,那岂不是成了个“矮冬瓜”?

  百无聊赖在床上翻来滚去,小梅子听见响动,端著铜盆进来,问他是不是马上起床。

  陶献玉想著心思,不答问话,反而问小梅子自己是不是变得肥了。小梅子瞪眼瞧他,道:“这眼见著就冬天了,哪个不要长点膘过冬呢?肥点才好御寒啊!”

  陶献玉嘟腮道:“那你怎麽不见肥呢?小柯子怎麽还是一副竹竿儿样?小伍子也是,跟夏天一样哩……”

  小梅子心道:你是少爷,成日吃吃睡睡,我们劳碌命的下人哪能跟你比?嘴上说的是:“秦相公这几日不是带野味来给你吃的吗?我们没有野味吃,长不了太多膘。”

  这话陶献玉听进去了,便思量著下次不能再贪吃秦汉秋带来的野味山禽。本来还想在被窝里再赖一会儿,正欲打发小梅子出去,却想起一事来,一骨碌坐起,就著铜盆盥洗手脸,下床穿衣用膳。喝了一大碗香米粥,吃掉两张煎蛋,手上抓了一块熏鱼啃得鱼刺飞溅,边啃边道:“你们今日把手头上的事都放一放,我马上要跟相公成亲了,你们全都要来帮忙。”

  小伍子呆了一呆,刚想张口,小柯子抢道:“少爷,你不是要去摸摸那戚家的门儿吗?我今日就替你去摸门!”

  陶献玉点点头,“你去摸门吧,顺道看看相公在干什麽。”

  小柯子大喜,冲小伍子小梅子挤挤眼,撒腿就没了人影。小伍子小梅子齐齐对视一眼,知道他们两个又逃不掉,要陪著小少爷一起捣鼓了。

  小伍子一边收碗一边慢吞吞道:“少爷,你要成亲应该让小姐知晓,那样才能办的热闹有排场。”

  陶献玉摇头,从莹白鱼肉中拈出一根鱼刺,“我才不叫她知道。你们也要闭紧了嘴!”

  小少爷啃完熏鱼便领著小伍子小梅子直直往他爹陶老爷住的东厢房闯。陶东如一别经年,这东厢房仍是保持著他离去时的模样。檀木桌椅、书柜、床榻、吉祥宫灯、如意屏风,日日都被陶福派人前来扫拂一番。院里的玉兰树、花畦、假山、鱼池,也由专人按时护养。陶府上下均对这东院怀著感慨恭敬之心,惟有这陶献玉一派顽劣,当年他还是个丱角小童时便曾偷偷潜到东厢翻检他爹未带走的衣饰,翻箱倒柜,挑三拣四,拾掇了大半个箱子,拦住府里的壮汉长工,叫他背到北院去。如今,他又打上他爹喜服的主意了。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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