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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不到的殿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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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袖沿着华言的手势看去,一见是那只兔子,差点没气晕过去:“那才不是我堆的嘞!”
  “那是谁?”华言还止不住笑,园子的堆的细致的还占多数,不过正是如此相比起来最惹眼的倒是那只兔子了。
  “公子太过分了!兔子,兔子是青绣姐姐堆的。我就知道公子你平日里就觉得我是老粗人一个!”
  “啊?”华言一愣,青绣平日里稳重的模样怎么看都和那只不成形的兔子联系不上,怎么看都该是红袖。华言见红袖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噗”得一声没忍住又笑了出来:“是,是,公子给你赔罪了。”
  “赔罪可不够,公子可也给堆一只兔子看看才知道我的厉害。”红袖哼哼两声,华言连连称是。好容易安抚了这个小人精,进了内屋才又问道,“青绣怎会过来,怎么没在殿下那里伺候?”
  “是殿下让青绣不用伺候了,殿下可真是个好殿下
  。”
  华言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殿下来过了?”
  “嗯!”红袖将褂子挂起来,忽然想起来殿下吩咐过别和公子说他已经知道了睿稔的事,便准备含含糊糊地编了个理由蒙混过去。
  华言没接话,过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红袖,帮我换件衣服,我要去正殿。”
  “啊?嗯。”
  红袖应了话,青绣便一步踏进了园子:“奴婢见过公子,殿下说让公子先去浮藻宫,晚膳已在浮藻宫备下了。”
  “浮藻宫?”华言不明所以。
  “青绣,你可别走,先还我个清白!这兔子可是你堆的。公子他冤枉我!”红袖见着了人,刚别安抚下来的情绪又高涨了,直拉着青绣的衣角不给放。
  青绣脸上立刻一片绯红。华言见状,方才要问的话给吞了回去,倒是笑了:“去和殿下说我知道了。”
  “是。”青绣红着一张脸,袖子猛地一抽,瞪了一眼红袖,快步走了。
  华言依言去了浮藻宫,却没想到用完晚膳都不见睿溯的身影,青绣却只说殿下还在处理政务,看完些折子便会过来了。华言不疑有他,只是要青绣不用在旁伺候了,不如去东宫帮忙的好。
  青绣笑了一声,华言正当疑惑。
  “公子不明白殿下的心意吗?”
  太子殿下是知道自己明说,月公子会碍着身份不肯去,所以才会以这样的方法说自己晚些去,让人把月公子先带了过来。
  只要人来了,总会好想办法些。
  华言反应了过来,脸上蓦地上了红色,嘴里没再说什么,心中却渐觉温暖起来。青绣便趁势说汤池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华言应了声,便随青绣进了内室,几个早守在里面的宫女即刻上前替他宽衣解带。
  “青绣,这——” 华言猝不及防,挡了几下未挡住。
  “月公子,奴婢们失礼了,这是太子殿下的命令,请公子莫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这里的婢女都是太子殿的,嘴上说的恭敬却都是个个笑意盈盈,下手极快,逼得华言根本来不及阻止,几下便被人脱得只剩了亵衣。
  “你们都先下去吧。”青绣正了脸色,开了口,华言这才总算舒了口气。
  “是!”众宫女不敢造次,鱼贯而出。
  青绣行了礼,面带笑意。其实她是太子殿下贴身的婢女,按礼数是怎么都不该来服侍月华言的。
  “公子有什么吩咐叫一声奴婢就好,奴婢就在外面候着。”青绣跟随太子殿下有些日子了,也早已熟知了华言性子,便行了礼退了出去。
  华言进了池子,刚触时虽然觉得水温微微有些发烫,久了却很舒服。虽然屋子里热气蒸腾,但都有通风,所以呼吸还算顺畅。华言泡在水池了,想着这几个月,便如做梦一般。
  求也求不来的关系,睿溯却帮他实现了
  。其实他最初,也不过是希望能就这样留在他身边,做个规规矩矩的伴读。
  以前常常会梦见的,小时候的自己,现在也梦不到了。是因为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吧。泡得久了,生了倦意,华言便半靠在池边闭目养神。
  “太——”睿溯抬手止了青绣剩下的礼数,青绣识礼地退至一旁,睿溯撩开帘子,越往里热气渐渐涌了上来。
  近了,才见华言靠在池边闭着眼,竟好像是睡着了般并未察觉有人靠近。华言紫色的长发尽数散了开来,在留在池中的发梢如水草般浮动着,白皙的肤色因为泉水的热度染了一层漂亮的粉色,原本毫无瑕疵的肌肤上只有肩上的伤格外的突出,那是自己刺伤的口子,泡了水便呈了桃红色,比周围的肤色都还要深些。睿溯心中一热,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该死!睿溯有心要收了思绪却奈何,倒该真是庆幸热气挡掉了一部分的视线。
  明明觉得这样的关系已经够了,睿溯却起了不该起的念头。
  华言忽然动了动,睿溯一惊赶忙收回了思绪,却不知怎得已经下意识地退了出来。
  “殿下。”青绣没想到太子这么快便出来,还未来得及迎上去睿溯便走开了几步远甩在了身后。
  睿溯这才发现,也许,自己并不如所想的那般清心寡欲,也并不能就满足于这样的关系。
  


    ☆、理不清的思绪

  转眼华言呆在宫里也将近一年,初春的时候,皇宫里已经开始为这一年春狩的准备而热闹起来了。
  “今年春狩四位殿下可都会去校场,若是能跟去伺候那可真是一辈子的福气啊。”睿祜所在的天泽殿内两位宫女正站在金鱼池边咬着耳朵说话。
  “伺候殿下们的差事哪轮得到我们,带过去的都只有贴身伺候的大宫女,我们这种一天都不知道能不能见上殿下一面的从来都是只能留在宫里的。”
  “不过听说今年太子殿的月公子也会去,好像还是太子殿下亲自去和皇上提的。”年纪稍张一些的宫女一脸神秘地贴着对方的耳朵说话,不过却因旁无人声音也压得并不低。
  “啊呀,就是那个长得跟仙童子一样的月公子?我进宫这么久还只偷偷见过一次面呢!”年纪稍小一些的宫女面露喜色,却被小声“嘘”了一句。
  “可别说这样的话,咱们的四殿下不喜欢月公子。”
  “这是为什么?”
  “谁知道,这都是主子的事,我们做奴婢的哪能猜得出来。”
  “我的好姐姐,你可见过月公子几次面?你说,是咱们的四殿下好看还是月公子好看?”年纪小的宫女不依不饶,直拉着口中所唤“姐姐”之人的衣角,看样子是定要问个明白了。
  对方抵不过她这样求,便只好附耳上前:“依我看啊,还是月公子好看,听说月公子待下人可好了,从没责罚过谁。而且啊——”年纪稍大的偷瞧了一眼四周,见着没人,才放心大胆地说话起来,“你才进来没多久我便告诉你,原先三殿下跟月公子关系可好了,是后来太子殿下从盛京回来之后三殿下才不去东宫的。”
  “所以才来我们天泽殿?”年纪小的接着话说了句,立刻被横了一眼:“这话你也敢说,也不怕咱四殿下扒了你的皮。”
  “不敢了不敢了。”年纪小的吐了吐舌头,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这才哄得对方脸色缓了下来:“去吧去吧,还不快去你的御膳房伺候着,殿下用膳的时候快到了。”
  “是,好姐姐,我这就去。”小宫女倒也聪明,见好就收,欢欢喜喜地离开了。另一位将手里的鱼饵收好正欲离开,刚转身却吓得魂不附体。
  “殿,殿下。”回了神便是“噗通”一下跪了下去。金鱼塘边上一圈都是石子路,这一跪便是钻心的疼,可这都不能顾得上。
  四殿下什么时候竟然走到了她身后!?
  若是被听到了什么她这条命死十次都不够。
  “殿,殿下,奴婢刚才说的都是胡话,求殿下饶命!”跪着的奴婢战战兢兢,偏偏
  上头却半点声音都无。
  “殿下饶命!”
  睿祜的手指动了动,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眼前的人。可是想起三哥哥跟他说的话,又僵住了。弄死了她,三哥哥肯定许久都不来他这里。睿祜眼睛瞪得仿佛要凸出来一般,十指都握紧了几乎要在手心掐出血来。
  “滚!”睿祜一声大吼,跪着的宫女便吓得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月华言,你好!你可真好!
  □再深些,皇宫的大队人马便出发去了校场。睿禳是头一次来,他从出了皇宫便是一脸的兴奋,一整日几乎都在外面策马。也不让侍卫们跟着,疯了几日下来,到了正式春狩前才稍稍安静了下来。
  睿溯,睿禳,睿沐三人并排骑着马,华言离了一步跟在后面,再往后便是随行的侍卫共12人。
  “太子哥可肯让弟弟好好见识一下哥哥的本事。”睿禳听九凝说过她曾经差点被他这个哥哥刺过一剑,心中早痒痒得很,可是在宫中得顾着身份和母后,因此不能光明正大的讨教,如今出来了,哪还有不好好切磋的道理。
  睿溯闻言,手上搭的弓从原来的角度偏了一些一箭射了出去,只闻得前方蹄声一阵乱,竟窜出来一头鹿,只是背上被睿溯故意偏掉的一箭擦掉了原先的毛色,露出了粉白色的皮肉来,那头母鹿见着这边有人慌乱乱地逃窜了去。
  “太子哥果然好箭法。”睿禳面露钦佩之色,看来这头鹿便是今天的赌注了,“那臣弟便恭敬不如从命,输的人晚间自罚三杯酒可好?”
  “嗯。”睿溯应了声,“那便以半个时辰为限。”
  “好!”睿禳得了允,一句臣弟先行,便同箭一般窜了出去。后面跟着的侍卫一时未及反应,再要追是却已被甩来了好远。
  “不用追了,你们在这儿好好跟着三弟和月公子便是。”睿溯转眼来望了一眼睿沐,睿沐会意地点点头:“太子哥放心,臣弟便在这儿陪着华言说说话。”
  “嗯。”睿溯应了声,又望了一眼华言,这才策马离开。
  “华言很是讶异?”睿沐让侍卫们后退了三十步有余,骑着马和月华言并肩而行,这才开口说话。
  “嗯。”
  睿沐不经意地露出了笑意,缓缓开口道:“其实太子哥早来找了我,让我有空来陪陪你也好。”睿沐说完这话望了一眼华言,果见他全然不知的模样。
  “只是我自己无法去见你,才拖到今日。”睿沐摸了摸马鬃,说话间有些迟疑。
  “我明白,不用在意。”华言随着吹来的春风全身放松下来,“四殿下呢?”《
  br》  “父皇要亲自看他的骑射,晚点就会过来了。”
  “难怪。”
  听他说这话,睿沐面露苦笑:“看来我有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我们认识那么久,还有什么瞒不瞒的。”
  “那华言呢?你与哥哥如今——”睿沐说了一半忽然又停了下来,笑了一声,“算了,你觉得好便好了。”
  华言脸色不变,目光望着前方,未置一词。可是心中却并不如表面上那般平静。
  “光是说话也无劲,我们也去猎两只来吧。”
  “嗯。”华言应了一声,手上缰绳一动,座下的白马便撒开蹄子奔了起来。华言骑射虽然不如几位皇子,倒也不差。
  结果打赌的输赢却是意外的很,睿溯和睿禳谁都没赢,那头鹿被一位年轻的将军猎去了。席间二人都自罚了三杯酒,睿溯还亲赏了他一壶“小秦王”,不过却搞得那位年轻的将军心中惴惴不安。
  这次不比前次,华言的位子就在睿溯下位相隔不远,华言无意于席间阿谀奉承,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不习惯这样喝酒,酒液划过喉咙立刻就带来了不适的烧灼感。
  上次这样喝酒,已是一年前的大宴。明明觉得不用去在意了,明明能和睿溯说姬儿好好地活在神殿,可是其实自己心里比谁都不能释怀。
  是今日这样相似的场景触动了华言的情肠。他总觉得姬儿会成为祭主都是自己的错,如果自己去了神殿,那么一切都不会这样。睿溯也不用伤心,也许爹爹也不会病逝。
  都是自己的错。
  华言一杯杯的倒酒,再一饮而尽。随着举杯的次数越来越多,情绪开始出现了不平衡,甚至一瞬间都有了去死的念头。并不是觉得现在不够好,只是压抑了太久的伤心和悔恨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发泄的方法只能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和睿溯这样已经够了,他不能要求太多。华言这样一遍遍地和自己说,事实上大部分时间他也是真心这样觉得,真心觉得这样已经满足了。可是总还是会有那么两分的也许永远都不能消磨了愧疚,他不配呆在睿溯身边,既然睿溯已经好了,自己就该走了。他是来赎罪的,不是来求得这样安稳的生活。不止如此,真正最折磨着他的,是这剩下的一分无法言明的爱恋。只要自己的这份爱恋在,那两分的愧疚便会越来越重。
  他是个罪人!
  不知不觉眼泪就留了下来,明白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趴在案前,终于醉了过去。
  姬儿,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睿溯坐在床前,抚着
  华言的长发,看着他不停地流泪,心痛如绞,才明白他一直以来的“认为”是真的偏差了。
  席间看着他一杯杯的喝酒,自己便开始担心不已。他最后果然醉了,只是睿溯也万没想到,他哭了。
  这已经是第二次自己亲眼见他哭。
  是自己给的,还不够。姬儿走后留下的空缺他并没有确实地填满。睿溯明白,再这样下去,华言终有一天会选择去陪姬儿。
  “对不起,可是我不能让你走。”睿溯低头亲吻了手中华言紫色的长发,心中也暗下的决定。
  华言宿醉后好几日都没恢复,头疼得厉害。发生了什么事,脑子也记得不很清。那天晚上自己吐得很厉害,但是身旁是有人一直照顾。虽然总觉得那是睿溯的声音,可是太子殿下又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华言摇摇头,是自己太不清醒了。
  如今华言的心情也已经恢复到了来校场前的状态,那天晚上本来就有些失控。如今想想,华言禁不住失笑。他不该的,那样的自己又对得起谁呢?姬儿她,也不会愿自己这样沉溺。
  等回宫后,一切还会照常吧。
  


    ☆、睿祜的责罚

    睿溯从校场回来数日,便去华言的住处时,他却不在。睿溯便在那里等他回来,有些事情想要好好和他说。
  他觉得华言是喜欢他的。
  如今,他也爱上了华言,
  只是睿溯未想到,他所希望的,都不会如愿的实现。
  在正厅小憩了好一会儿,门外忽然由远至近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睿溯单手撑着头,面向着朱漆木门,隔了一层纸看不见外面来的人。可是听声音,却杂乱得不像似乎不止一个人。
  “砰——”木门被人从外慌张地推来。
  三皇子睿沐竟然抱着华言进了门。睿溯眼眶一下子睁大开,睿沐显然也没想到他会在这里,一时竟惊得停下了脚步。
  “睿沐,你好大的胆子!”
  他还以为睿沐知道分寸,明白华言是他的人!
  “太子哥哥。”睿沐一时无话,表情千变万化,一咬牙,还是径直抱着华言要进去。睿溯一把抓住睿沐的衣襟,欲是雷霆万钧之势而来。
  “太子哥若要责骂先顾着华言!”被睿沐这样一句睿溯才发现华言浑身是水,神智不清,身上披着的也是睿沐的外衣。大惊下手上一松力,睿沐疾步将华言抱进了内室。
  “去叫太医!”睿溯喝了一声,跟着进门的红袖这才如梦初醒,刚想出去却被睿沐止住了。
  “徐太医马上就来,红袖,去拿热水,几条干的毛巾和华言的替换衣服过来,还有,屋子里弄暖些。”睿沐从容地吩咐了下去,红袖即刻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睿沐待红袖出去了,才转身面对了睿沐。
  他的目光,竟不似了那个温文尔雅的三皇子。
  “太子哥哥,三弟只求你莫过问今日的事。事情是因我而起,若要罚,也请都怪罪在我身上”睿沐一咬牙,竟然跪了下来。
  他是知道瞒不过睿溯的,却没想到睿溯竟然就在华言这边。
  睿溯目光冷冽,并不答应他。
  事断不是睿沐惹出来的,可是救华言的人必定是睿沐。当朝太子望着他这个三弟的模样,脸色半点不动。
  今日的事使他欠了睿沐一个人情,可是这个人情,睿溯不会给他机会。
  在这件事情上,绝对不会。
  华言神色虽然恍不太好,可是挣扎着起来要说什么,被睿溯压了下去。
  “下去。”睿溯心中不快,不是因为睿沐敢这样与他说话,他发怒的原因是华言。
  “太子哥哥。”睿沐声音里带着些绝望,可是那个人充耳不闻。
  “给我下去!”睿溯对他视而不见。睿沐
  明白如今求他,只能适得其反。真的求得动他的人不是自己,只能是华言。
  他的太子哥哥对华言,已经动了情。如今的局面,他说任何话,都是无用的。
  睿沐好一会才跌撞着站起来离开。
  “殿下。”红袖慌乱地拿了东西进来忙奔到床前,青绣几乎是随后就进来的,她刚从厨房那里吩咐下去,回来却不知竟是这番模样。
  睿溯伸手要解华言的衣服。青绣一愣。
  “殿,殿下,这——”
  这些事情她这个奴婢在怎么敢让主子动手?
  睿溯却是充耳不闻,华言伸手要阻他,他不愿让睿溯见到自己这副模样。可是他在水里呛了有些久,四肢无力,睿溯并不应他。
  “我——”
  “闭嘴。”睿溯在气头上,气他竟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受了这等事。很快便解了华言几乎所有的衣服,再要去解华言的亵裤,华言却怎都不肯,一双眼睛满是绝望与哀求。
  “都带上门出去,若是徐太医来了才准通报。”
  “是。”青绣也不敢再多言,他还未见过殿下如此生气的模样。只能拉了心急的红袖出去了。
  睿溯并不理他,很快将湿透的裤子褪了下来。
  他原本还未想那么多,可是上次在泉边见的还不清,如今近在眼前,睿溯却忽然动作迟缓了下来。
  华言目光再不敢望睿溯,本来冻得有些发白的肌肤渐渐上了一层淡淡地粉红色。急得华言只想要蜷缩在一起。
  睿溯几乎只听得到自己如鼓点般跳动的心跳声。
  眼前的人,便是他如今的心意。
  “睿——”华言只能沙哑地说出一个字。
  睿溯低下头,双唇贴上了华言发冷的嘴唇,华言僵直了身体,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睿溯还想吻得更深的时候,门外却忽然传来了徐天得的声音。
  “殿下,老臣来迟。”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睿溯的步伐,睿溯愣了,仿佛也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竟然有不打算停手的冲动。
  华言溺了水,自己不该的。
  “进来吧。”太子殿下替他盖好被子,站起来,几乎是徐天得进来的同时走了出去,什么都未再说。
  那日晚,青绣被遣过来照顾华言,只是睿溯再未过来。
  华言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日,才醒,便见青绣在旁侧待侍。
  “青绣,昨日——”华言整理了一下思绪,昨日被水泡过的发涨的头脑又回复到了原来的状态。
  睿溯既派她来照顾自己,她大概多多少少是知道些什么
  事的。
  “公子勿须多虑,安心养着便是了。太子殿下晚点便会过来。”青绣答非所问,华言低着头,脸色惨白起来,失魂落魄的,倒教人害怕起来。
  东宫前殿,人人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睿溯冷眼望着,面无表情,满心的怒气却是充斥了整个殿内。
  四殿下睿祜如今正跪在殿前。
  已经跪了有半个时辰都不止了。睿溯从他跪下便一句话都没有多说。但是睿祜是知道为了什么。
  他恨,他不甘心。凭什么一个月华言能让他的哥哥们都如此护着他。太子哥哥甚至不给他半点辩解的机会。
  他也不需要辩解什么!
  不就是一个奴才,凭什么他一个皇子要为了一个奴才被哥哥处罚!不甘心,我不甘心!
  睿祜跪在殿前,双膝都已经快撑不住,却不肯示半点弱。旁人纵使知道他做了什么,见了他这幅模样也是舍不得的。但是睿溯半点动摇都没有。
  “太子哥哥,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无论跪多久我都没有半句怨言,只是祜儿他,祜儿他会受不住的!”睿沐自接到消息就立马赶来,望着跪在殿前的睿祜,心都似乎要被碾碎了,可是睿溯却不给他半点机会,睿沐在殿内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却毫无良策。
  纵使知道这样做也是毫无效果,可是睿沐无法就这样看着,狠了狠心,在睿祜身侧“噗通”跪了下去。
  四殿□子一颤,先前无论跪得有多疼都不肯掉下一颗的眼泪,在见到他的三哥哥为了他跪下的同时,不争气地,唰唰地落了下来。
  他不该的。
  而那边厢,来仪殿内也早已跪倒了一片人。
  “皇后娘娘,姐姐,您一定要救救祜儿——”明珠夫人连同玉乐刚进殿内,便哭着跪了下去。
  今早个睿祜就被喊去了东宫,可见如见临近中午都没有回来。偷去东宫的太监却慌张地回来报告说四皇子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不止了。明珠夫人当即就惊落了杯子,哪还敢停留,连去叫了玉乐,一来后殿便哭着跪了下来。如今能救睿祜的,就只有她了。平日骄傲的玉乐,早哭成了泪人。
  红罗赶忙上前扶起两位夫人,心里面也是猜到了七分。宫中的消息传得快,出了什么事都一清二楚,只是红罗也未想到,推华言落水的竟是四殿下。
  “红罗,摆驾东宫。”皇后拂了袖子,眼神里多少有些不快。众婢子忙退下去,杂乱的脚步声掩盖了红罗轻微的叹息。
  太子殿下,是做得过了。
  “皇后驾到!”东宫外,宫女尖锐的嗓音
  刺破了宫外紧绷的空气。睿溯哼了一声,好像早知道这样的事情。也并不看睿祜的脸色,站起身来,青白色蟒袍拽过兽皮地毯,划出了让一干宫婢都感到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儿臣给母后请安。”睿溯言语无情。皇后未置一词,竟然完全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殿内侍婢从早出了一身冷汗,双腿瑟瑟发抖。只是睿溯不动不恼。照旧一副冰冷的表情。
  “起来吧。”皇后亲手要将睿祜扶起来,却不料睿祜虽然满脸泪痕却不肯站起来。
  朱皇后脸色一横,冷哼一声:“怎么,你们一个个都翅膀硬了。如今太子不像个太子,皇子也不像个皇子。宫里的事难道要传出去给人笑话不成?都给我起来!”朱皇后一句怒斥,旁边的明珠夫人赶忙将睿祜扶起来。只是睿祜跪得太久,已不能站立,必须得要人撑着,明珠夫人心疼得直落泪。红罗也几乎是同时扶起了睿沐。朱皇后转身正对大门,眼神冷冽:“该回去的都回去,睿祜也好好想想自己做的事,如今你也15了,又是个皇子,做事也要有分寸。”
  “儿臣知错,谨遵母后教诲。”睿祜这句话说得真心,他今日才终于明白自己做那样任性的事最后会受伤的人是他最不愿伤害的三哥哥。
  不能再那样任性了,明珠和玉乐两位夫人扶着睿祜一步步往外走,睿祜忍了好大的力气才逼着自己不去看他的三哥。
  他以后,不能这样了。
  只是睿祜不知道,他的三哥却在背后一直望着他,直到离开视线之前,都不曾移开一分。
  “都下去吧。”皇后挥一挥手,东宫里呼啦啦一阵走动声,片刻间便只剩下了皇后和睿溯。
  “你怎么敢就这样扣住睿祜?”皇后叹了一口气,细腻的脸上萌生了倦意,“你以前从未这样不知分寸。”
  睿溯没有回答,皇后等了等,最终叹了口气。
  “月华言是母后让你留下来的,在你身边多年。如今让他照顾你,也是希望你能早些忘了月华姬的事。那孩子是个好孩子,母后也是知道的。”
  “可是你将来是要当皇帝的人,怎能为了一个外人而兄弟不合。”
  “你三弟也是,四弟也是,都是敬重你这个哥哥的。”朱皇后见他仍是一言不发,终于说出了口,“皇儿,那孩子和华姬像,母后也是明白的。”
  睿溯眉头皱了一下,却终于还是没有开口。
  华言不是姬儿,他也从未这样想过。
  罢了罢了,朱皇后见他的反应,顿觉疲乏,玉手揉揉太阳穴,缓慢开了口。
  “你四弟的犯了错,今日你也罚过
  了,以后这事便过去了,不准你再提!”
  “只是今日事情闹得这样大,你父皇不可能不知道。”
  “你自己早做好打算,不要到时候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是,儿臣明白了。”
  前殿虽闹得那般大,却半丝都未漏到月华言的小阁。他正是出神。青绣见了个手势便乖巧地退了出去,直到那人走至了跟前华言才发现了他。一下子见着了真人,倒又像是假的一样了。
  “好多了吗?睿溯凝着他,华言却躲开了他的视线,只是吐出来一句“好多了,谢殿下关怀。”
  睿溯好久都没接话。再动时,人却已坐在了床边。望着华言攥紧的左手,睿溯方才那样冷漠的心才缓缓温暖起来。
  “昨天——”沉默了许久,华言终于还是开口了。左手比方才更紧地攥住,话到了喉咙口却只是出来一半。
  睿溯听着,没解释也没自白。只是伸手将眼前人攥得发白的左手握紧自己的手里。华言的手僵住了,眼珠死死地盯着那叠在一起的双手,心思却渐渐地恍惚开来。
  怎么了?他怎么了?睿溯怎么了?
  睿溯将双目无神的华言搂在怀里,如同易碎品一般小心地抱着。
  他是天下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可是如今对着他也无法轻易说出那句话。并不是心里还有动摇,只是,他也会害怕,害怕同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华言身上。
  他已经失去了一次姬儿,无法再承受第二次了。
  


    ☆、决定

  东宫里生了这次风波便平静了好一段日子,顺帝不过来问了下华言要不要紧,竟然半点都无责问之意,这倒是在众人的意料之外。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华言呢?”睿溯刚进了华言住了屋子,便只见华言贴身的宫女。
  “公子去五殿下的清云殿;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奴婢这就为殿下去泡茶。”红袖得了太子殿下一声允,忙赶去泡茶了,拿的自然是殿下上次赏的上好碧螺春,这茶有些微苦却又带香,是殿下常用的茶叶。
  睿溯来时天色已不大好,等了好一会儿却还不见华言回来,睿溯眼见天色越来越暗,顷刻便要落雨的模样,便起身准备要人去接华言。却不料晚了一步,前去迎接的人刚准备启程天上便落下了豆大的雨点,不得已又只得延了下去。
  本以为过些时辰便停了,却不料过了半个时辰竟是越下越大了,丝毫不见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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