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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天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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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云的富饶自不用说,土地辽阔,人民安康等词已是最简单形容。
建成帝继位之时,威严俯视朝堂众官,不管底下人是怀疑也好,激动也好,或是平淡。建成帝在二十年内,攻破南疆,击败西北蛮族,开拓群土,集兵百万,成人们眼中威武永名的贤智君王。
如此,也正因为这样一个伟人,死时却并不风光。
自古红颜多祸水,传建成帝死于一名妃子手中,那妃子他生平最爱,即是皇后也不能比之。
虽说祸水,可你皇帝老儿若不痴情,也不会一世英名,最终惨死女人手中,岂不是落得笑柄。
建成帝死后便是二皇子继位,封号隆胤,有人说这位皇帝虽也英勇贤明,可登位手段不雅,引人闲言。
然最大原因还要归功于他是害死建成帝的那名妃子的孩子。
谋害皇帝,诛九族,废皇子。
可偏偏不是大皇子登记,而是罪女之子登记,这便忍不住叫人侧目。
新帝登记不过十六,没人心甘情愿服从,反倒是非纠葛,宫里宫外危机四伏。
不过新皇倒是冷静,虽暗杀不断,却从未受伤,甚至从不提及凶手。面对大臣上折挑刺,新皇眉毛不眨,一一应对。
隆胤登记第四年,属云树东邻国,镝宣战。朝廷部分官员与之勾结,妄想分羹。隆胤帝知晓后,蓝眸一凝,嘴角扬起慑人弧度。
战争持续一年不到,镝落败。
人们只知道起初便是两国与之正面交锋,不料镝国狡诈偷袭属云驻地粮仓,导致属云士兵半夜腰带还没勒紧,便抓起兵器迎敌,最后惨败收场。
然偷胜的镝国兵马却在回去途中,遇到一支可怕的军队,对方仅有八千余人,却将镝兵杀的一个不剩,场面异常血腥。
属云偷偷跟踪的士兵,因天太黑,根本看不清帮他们绞杀镝兵的军队何种摸样,只听到镝兵凄厉绝望的哀号和类似野兽般怖人的怒吼……
此战大镇人心,便在无人敢隐刺这位新帝,他年纪虽轻,却做事后手不断,重要的是,狠!
人们都清楚,既是新帝,也是新属云,国强民安,便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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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猜出来了吧?谁是皇帝?谁是现在的皇帝?~(≧▽≦)/~】
☆、第十三章 同为好友
暗府厅堂比公孙府大一倍,桌椅黑漆木所雕。
若樊月熙此时随楚元麒出来的话,定会惊奇出声。
因为在靠近厅堂门侧的地方,站着一白色长衫男子,纤尘不染。那人手指把玩一盆奇异花草的叶子,尽管是背对着,可身上散发出的温润气息,让人心安。
“何事?”楚元麒清冷的声音从那人背后响起。
“啊……你见了好友,也不能热情些么?”闻声,那白衣青年转过身,对上深蓝的眼睛。
“好友便更不需要了,坐吧。”楚元麒说着,自己也坐下。
似乎早料到楚元麒会这般说,所以白衣青年只是温笑着走过去,坐在楚元麒对面。
两人也不看对方,都静静喝茶。
像是默契,更像是在等对方开口。
此时已过中午,外面下起雨,虽不大,可淅淅沥沥,让屋里闲得格外安静,只听见时不时茶盖和茶碗的碰撞声,以及喝茶声。
许久,白衣青年优雅的放下茶碗,轻轻转头道:“阿麒,我想托你帮我找个人。”
楚元麒掀茶盖的手一顿,略微古怪地看向白衣青年:“还有你寻不到的人?”
“是,至今没消息,才来拜托你。”
“哦?”楚元麒来了兴趣,能有公孙逸找不到的人,可少见的紧。不过,能让公孙逸亲自去找的人,更是不多见:“什么样的人,让你感了兴趣?”
“刚认识不久的一个人。”
楚元麒深蓝的眼睛透出疑惑,当下就有些愣然,一时不知说啥。
“你不要误会,他算是我一个朋友。”公孙逸笑得温和,俊逸的脸如打了柔光。
楚元麒清冷的眼里渐渐露出笑意:“我还什么都未说。”
“呃……我这不是怕你误会吗。”公孙逸笑得有些尴尬,拿起茶碗轻啜一口,咂咂嘴。
“说吧,是谁,帮你便是。”
公孙逸又咂了几下,黑墨的眸子一闪忧虑,他很想告诉他关于陀香的事,可盯了许久茶碗,心里暗叹……
还是再等等吧……
“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姓氏较古怪的人。”
“姓氏古怪?”
不多言,公孙逸从袖口掏出一张纸条递过去。
“这姓氏少见,我也是前几日遇见的他,经白行山时,发现他坠崖昏迷不醒,就带回来了。”公孙逸再说到白行山时,口气微微一顿,似乎想起什么,眉间出现凝聚。
其实相比公孙逸,这边楚元麒的表情更是诡异。
他不说话,只是死死盯着纸上三个字,尽管依旧面无表情,可眼里平静中带着漩涡的蓝色寒光,让对面的公孙逸渐渐收了笑容。
“你怎么了?”公孙逸以为楚元麒也在怀疑樊月熙的身份,却不知楚元麒眼里带怒的漩涡,是他自己也不懂的情绪。
“我会帮你查清楚的。”良久,那人清冷的说道。
“好……嗯,还有一事。”
“说。”
“林左询这阵子很消停,不过只是假象,我派化鹰秘密探查,发现他与那人暗中来往。”
“你说宇文霄么?”楚元麒皱眉,眼里透出厌恶明显。
“不得不说这人够执着,三年前一战失了人心,如今却是又这般折腾。”公孙逸抿嘴微微一笑。
“苍蝇一样恶心,但是不能不提防。也许他在和林左询那老贼勾结时,就应该做好了会被我发现的准备。让化鹰小心行事,若对方想要灭口,就让他立即回来。”
“只怕目前不会,宇文霄还不想弄出什么大的动静,毕竟没什么好处。”公孙逸依旧微笑,只是他那墨石般的眸子,深邃无比。
“可他这次来,就为了三年前的事?”
公孙逸微微皱眉,眼里也闪过疑惑:“我看不止。”
“怎么看?”
“前几日从风说来福码头的商船增了很多,并且原先老商船的人,都换了新面孔。他告诉我,有人问那些商队时,他们说是皇上下的旨,说要换一批新的更有力量的商队。”公孙逸说的很平淡,眸子沉稳。
见楚元麒眉头愈拧愈紧,修长的指尖几乎要捏碎茶杯,口气低沉:“这事怎么我不知道?”
好你个林老贼!这是要重现三年前密谋造反吗!
陪你!
“这些商队隐藏甚好,老商队似乎被他们弄得不知去向,倒是考虑得周全,他也知道属云最不能得罪的是谁。”
“暗中导轨是吗?”楚元麒微眯的眼里,已是残忍寒光:“看来是想逐渐毁了这批旧商船。”
公孙逸心底一沉,低声道:“现下我们继续装不知晓,虽假传圣旨这一条,就可让这些人掉脑袋,倘若没有足够证据,幕后人现不了身,损失的还是我们。”
“我知道了。”
公孙逸意味深长的叹口气,黑眸紧盯对面已是怒气沉意的人,轻声道:“属云有你我,便永不会衰。”
闻言,楚元麒眼角略微松动,语气不免缓和:“我明白。”
“那我先走了,记得替我找人。”公孙逸温笑。
楚元麒眼神一顿,淡淡点了下头。
看着好友举伞的背影,想起樊月熙那死都不肯说出是谁救了他的倔强样子,那双阳光的眼睛里满是坚决和冷意。
楚元麒眸子一黯,瞥一眼胸口位置,他有点微微不爽……
他觉得也许该重新审问下那个刚掳来的小贼了……
“啊嚏!”
樊月熙莫名的搓搓鼻子。
为何无缘无故打喷嚏?
抬头奇怪的看看门窗,都是关的。起身走到门口歪头瞅了几眼,不料要转身的一瞬,门啪的开了……
樊月熙浑身一抖,朝后退两步,仔细看清门口站着的人脸后,愤怒叫道:“吓死人了!就不能敲敲门吗!”
门口的人没动,只是眯着眼看樊月熙。
由于背光,樊月熙看不清对方脸,但他感觉到了那双蓝色眼眸里散发的森冷寒气。
许久,他小心翼翼开口道:“你这又是作甚……我可没再惹你吧?”
“没有。”那人声音冰冷:“但我已知是谁救了你。”
樊月熙心里一惊,拳头下意识便捏紧,慌乱中努力让自己镇静……
☆、第十四章 各有思虑
雷声一响,乌云的浓密让房间里一下暗了许多。
樊月熙冷飕飕的透过楚元麒看看外面,他心里还算平稳。
只是在刚才听见那人说已知谁救了他之后,心情稍稍复杂。
此时已经缓和差不多,他想,其实知道也好,便不用再逼问于他。
也不会再发生类似刚才的事,樊月熙轻轻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了,就放我走呗?”樊月熙向楚元麒走近两步,一动不动的看他。
这双眼睛太清撤,琉璃一般,只是樊月熙不知,他这话一出口,对面的人,心里那不爽的感觉更重了。
“放你走?然后让你回到他那去?”楚元麒口气冷淡。
“那不然怎么着?”樊月熙纳闷,他开始在大脑里搜索,楚元麒为何这么问的原因。
最后胆战心惊的得出一个结论,如若楚元麒是和公孙逸两相对立,那他便死定了……
楚元麒沉默,没人知道他现在整个人都在和自己纠结……
其实他觉得自己应放了他,可他不乐意!
没原因,就是心里所想!
也许自己身边找不到这样的人,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就希望可以一直看着。
樊月熙看着那人蓝眸不知因何暗了下去,他皱眉,没有仔细观察过楚元麒的眼睛,此时盯了许久,那线条狭长的眼角微挑,长睫低垂,轮廓好看得紧。
“为什么这么全力的隐瞒?你们不是才认识的么?”垂着眼的人说话了,声音很轻。
樊月熙有些疑惑,他不愿透出公孙逸的身份是因为害怕楚元麒是林左询的人。
只是现在,看楚元麒的样子,事情好像不对。
“为什么?”楚元麒还是未抬眼,口气也依旧平淡的又问了一遍。
樊月熙哑言,他根本无法回答出什么。
……
天空灰暗,瓦砾被雨水击的很响,杂乱里夹掺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从风脸上焦急明显,他大步走到柳妙月门前砰砰的敲,可这门就是敲不开,从风眉间露出愤怒的凝聚。
他最后不死心的又敲了几下,依旧是闭着,里面也没脚步声。
柳妙月又不在!
转身怒气冲冲的走了,就在他刚拐过亭子,身影消失之时,瓦梁上出现一个纤细身影,那人几个跃身就到了从风刚刚使劲砸门的地方。
柳妙月撕下头上的黑布,看了看从风走的方向,捏紧手里的黑布,眼里怒意聚集,最后狠狠砸在地上,拍出许多水渍。
她知道从风为什么这几天老来找她,她更知道最近自己为何总是躲他不见。
雨滴顺着柳妙月漂亮的侧脸滚到下巴,抬手抹一把脸,睫毛轻颤。
半晌,弯腰捡起地上黑布,在抬身时,不远处多了个人……
“妙月,最近脸色很差啊,没问题么?”这人一袭白衣。
“少……少爷?”
公孙逸微微一笑,随后黑曜石的眼里满是担忧:“身体不舒服可以休息几日,府里还有从风。”
“不,少爷交代的事,妙月一定要办。况且妙月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心里有些憋闷,所以最近老去竹林。”柳妙月轻声道,随即抬头:“少爷有事吗?进来说吧。”
公孙逸点点头,他清楚柳妙月为何心闷,原因就那么一个。
只是他不明妙月怎会对从风有这般心思,或许日久生情。
可思及从风那性子,只怕是不会给妙月什么答复的。
“少爷,关于月熙的事,还是没有下落,您看……”柳妙月倒了杯茶,放到公孙逸身边。
“没事,我已经去和阿麒说过了,他答应帮我找人,不过,你们也不能放松。”
“是,少爷,您是不是……”
公孙逸黑色的眸子看向柳妙月,示意她讲就是。
柳妙月抿嘴,眼里有深深忧虑:“少爷,您是不是怀疑月熙是陀香?”
公孙逸不语,柳妙月看到的依旧是这人不可动摇的温笑。
“少爷,属下冒犯,请少爷责罚。”说着就单腿跪下,她不该现在提这件事。
良久,公孙逸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扶起跪在面前的柳妙月。
示意她坐到对面,这个姑娘性子很豪迈,心胸豁达。无论气度还是办事效率,公孙逸都很欣赏。
算算,柳妙月待在他身边有十年了。
这事儿很复杂,不该这么早被提起,不过公孙逸并无怪罪之意:“妙月,此事要查清楚才能下结论。你我都知这劫是关系属云和其他国家的安危,若他真是,我就要用娘给我的办法试试。若不是,就不能冤枉了人。”
“可他的姓氏还有他在白行山出现的时间,实在是和夫人所预言……”
“这世间巧合很多,不查明,岂能断下结论?是预言不错,可并非让我们随意寻替死鬼。”公孙逸声音温和。
柳妙月凝重的点点头,她深知少爷为人处世,更明白此事急不得。但倘若被怀疑的对象,依旧不知情况,岂不是枉于人?
然而,不知情者,此时正全身酸痛的趴在床上,眉间紧锁,似是经历了什么痛不欲生的事。
的确,在公孙逸与柳妙月思虑之时……
樊月熙和某面瘫,打了一架……
“嘶……”
左肩膀微微刺痛,他下意识的伸手捏了捏。
这疼是骨子里的,针扎的疼,闭着眼的樊月熙皱着眉捶了捶肩膀,下午的时候,好像和某个人动手打起来了……
后来不知怎地被敲了一下后颈,晕了。
怎么这会儿肩膀会疼呢?
一回头对上让他咬牙切齿的脸,眯眼冷瞪。
这人似乎也是睡着了,眉间透着疲惫。
樊月熙一记肘击,毫不留情。
“呃!”楚元麒拧眉睁眼,清冷的眼有些愤怒的看着樊月熙,不料刚撑起胳膊,身子却朝后一仰,他原本睡得就靠边,这一仰,栽了下去。
樊月熙愣住。
楚元麒也愣住了。
隔了一会儿,坐在榻上的人慢慢垂头,身子开始轻颤起来。
楚元麒咬牙起身,才想起下午与樊月熙动手,腰侧被对方一脚扫中!
他知道樊月熙会些功夫,却不料施力如此之狠,招招要害,手段还阴的不行!
“有何好笑?”楚元麒顿了一下,口气阴凉。
撇撇嘴,樊月熙一瞟楚元麒捂在腰间的手,似乎想来,那地方他好像狠狠地给了一脚……
樊月熙张张嘴:“你腰没事吧?”
楚元麒表情一滞,他看看自己得手,立马收回来,面色如常。
樊月熙无所谓的看着他,同时幸灾乐祸的淡笑。
笑容不大,却让楚元麒跟着心中小小一动,嘴角不禁微弱一扬。立马惊得樊月熙瞪大眼,许久不敢出声……
“做什么这般看我?”
“你刚笑了。”
“没有。”
“有。”
“没有。”
“真的有的!虽然看不太出,可嘴角咧吧了一下,我看见了!”
楚元麒低着眼看他,看到樊月熙眸子里的认真,许久:“哦。”
似是有些窘迫,二话不说便抬脚出了房间,弄的樊月熙一脸古怪。
他古怪的摸了摸还有些疼的腰,眼神一黯。
楚元麒皱了皱眉,他自己也不明为何昨天那样逼问樊月熙,他只知道当时心里有股自己也糊里糊涂的火……
☆、第十五章 烦闷不已
毕竟夏日,晚上星星很多,可没有人去赏。
公孙府的书房还有两个人,画画的人没抬头,说话的人还在说个不停。
自那日晚回来,公孙黎就总是跑来书房找公孙逸,倒不是因为担心那人走丢,或是被掳了去。
只是他是奋杀于战场之人,而他二哥也是智谋双全,他不信他二哥单单只听那樊月熙一面之词,就信了对方身份!
然而去归去,公孙逸倒像是不在意,三言两语便打发公孙黎,叫他不要担心。
如何不担心?若他是别国奸细,岂能容他为非作歹?
越想越是憋闷,樊月熙突然出现,而今又消失得莫名其妙,换谁没有疑心?
“二哥,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相信那樊月熙不是奸细!他又不是属云人,平白无故就多出来,你说换谁谁不怀疑?二哥,你可别太疏忽啊!”公孙黎那与公孙逸相似的脸上,带着重重不满,他那骨子里十八岁少年特有的冲动,跋扈的口气。
他承认他起初对樊月熙很是好奇,很在意他一举一动,像是瞧好戏般对待。
可,这并不代表什么。
一如往常,公孙逸坐于桌前,手里是大笔描画,反转流云后,又轻细点点。
虽低垂着头,但依旧从那饱满额头和密长的睫毛,散出清儒温雅之感。
公孙黎急的凝眉。
这人怎么就不听他的!
“二弟这是信不过我?”温润声线从捏笔人唇中流出,只随意抬眼,便叫面前人身子一僵。
“不……不是,我就是……急。”看着自己二哥黑墨般的眸子,公孙黎心里微微慌张。
微微一笑,公孙逸放下笔走过去,温和道:“黎儿,这几日你倒是有心,如此关注府里事。”
“二哥!”闻言公孙黎胸口一紧,上前急声:“怎能如此说?”
公孙逸看他那急得面红耳赤样儿,朗声笑了出来:“嗯,不逗你了,我自有分寸,若信得过二哥,便按二哥说的做。”
公孙黎沉默,他明白此时自己作为,只能让这人更为难,没再有任何怨言的,他答应了公孙逸。
林左询私军重组,楚元麒他们怀疑无错,他与宇文霄私下勾结,双方达成协议,便会联手与朝廷对抗。
宇文霄的做法无非是警告楚元麒不要太过自负,但不鸟他的人,依旧不会鸟他。
既为皇帝,梳理朝堂之事自是应该,然楚元麒却整日闷在书房,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但形影不离的暗卫知道,主子若决定一件事,便无人抵挡!
养虎为患,楚元麒怎能不懂,既已为患,就以适当方法才可处理,不能操之过急。
……
此时樊月熙在花园里晃来晃去,他已经在这儿呆了十几日了,无比憋闷的生活!
猛然竖起眉毛,双眼一寒,一脚砍在向旁边树干!
本来只是单纯散步,结果心里愈发恼火……
轰!
这树一阵剧烈摇晃,樊月熙冷哼了一声,抬头瞥一眼树干,转身去了池塘边。
看着这树似乎没事,可是若剥了树皮,就能看见刚刚被踢的地方空了一大块,深深凹陷!
眯眼发呆,池水因不时跌入的叶子轻微波动,卷起光圈,樊月熙眼神一震,亮晶晶的瞅着波纹。
他想起方才经过一间卧房,门开着,里面没人,出于好奇便鬼使神差的走进去。
显然没任何不妥,简洁平整的结构,可依旧感觉出一丝古怪。
当时樊月熙只觉得心里蔓过一丝异样,似乎就像……心脏里有什么将要溢出……
短暂的呼吸急促,不敢再呆下去,那感觉太难过了,转身踏出那间房,便来到花园。
“嘶!”左肩一阵抽痛,樊月熙抖了一下,莫名其妙看了眼肩膀。
叹口气,蔫蔫儿的抓起一颗石子扔进水里。
他不知道以后会经历到什么,似乎每个世界有不可动摇地神秘,樊月熙知自己不是爱探险之人,可惜被无情抛到异界,随波逐流。
“公子在看鱼么?”身后是清脆的女声,来人身着淡粉碎花裙。
回头望去,女子清秀的面容看在樊月熙眼里,杏眼柳眉,身材姣好,典型东方传统女子。
“啊,咋?”
樊月熙转过头继续发呆,他本就没打算理人。
女子浅浅一笑,也不在意对方爱答不理,轻声走到樊月熙身侧,也学着蹲下,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一片林子而已,无稀奇。
许久,梨花淡淡道:“公子在想什么?”
樊月熙微微蹙眉,叹口气:“没什么,就想想家人。”
他对这小妮子并不怎么有好感,妮子叫梨花,这阵子一直是她伺候樊月熙衣食。
但这妮子心急太重,处事一分提防,一分疑虑,还时常拿他和楚元麒比较,也不知到底在调侃什么,弄的樊月熙心里总是不爽。
“公子是哪国人?”
樊月熙有些不耐,却不好发作,斜斜的瞥着对方。
看樊月熙狐疑的眼神,梨花笑了:“公子不用这般看我,我是认识公孙家的人,听他们提起过你。”
“嗯?”樊月熙一愣,皱眉看着梨花:“你认识公孙家的人?难道你是他们的人……”
不对!
这梨花叫楚元麒主子来着,应该不是公孙家的人。
樊月熙淡淡瞥了一眼梨花的手,手掌上有薄茧。
“看来公子是聪明人,梨花和柳妙月关系不错。”梨花微笑,看自己的手掌。
“你会武功?”
“是,会些拳脚。”
随后他又想到什么,既然梨花和公孙家人有来往,并且还告诉自己,那么楚元麒和公孙府那些人的关系也应并非对立。
“如此说来,楚元麒和公孙逸……”樊月熙依然吃不准,只能慢慢试探。
梨花先是因樊月熙直呼那人大名诧异,后又淡淡说:“主子和二少爷是挚友。”
樊月熙傻眼了,僵硬转过头眯眼看着远处,脑海里想起前阵子还因为这事与楚元麒动了拳脚,还一副打死不说的决然样子,弄得对方表情阴晴不定……
敢情是对方都知道!!
他一人搁那儿扯吧呢!
对方杀他绝对绰绰有余,而自己也不知惹过他多少次……
一旁的梨花见樊月熙没有了说话的意思,她便起身深深看一眼还蹲着发呆的人,转身走向方才樊月熙因好奇进过的卧房。
☆、第十六章 真是巧合
不瞟不要紧,这一瞟便没收回来眼。
看着梨花走向方才的卧房,樊月熙原本走神的双眼,猛然一聚。
这房间……给他很不舒服的气息,他没有这里习武之人强悍的内力感应,他所有的,只是来自心里挠人的感觉。
或许,这只是人家姑娘的闺房,自己多想罢了。
短暂的焦距,樊月熙又重新移开目光,盯着一处草地。
他决定了!他要找楚元麒问个明白,何时放他离开!
楚元麒的住处离他那儿并不远,来回几个转弯便到,上好棕木的门栏,房门紧闭,里面也是一片幽暗。
站在门前发了会儿呆,樊月熙不确定对方是睡了?还是不在?
转念一想自己被囚禁将近半个月,这人也没个表态,不免内心恼火!
再没犹豫,抬手就砸:“楚元麒!在不在?”
凶狠敲了几下,没动静。
“别装死,在就是在!”这回敲得不是很有底气,不确定了。
“你调查的差不多,该放了我吧?”这次彻底口气无奈,带了几分濡软。
吱呀——
嗯?什么意思?自己开了?
一瞬呆愣,心里不悦的瞄瞄屋内,把门推开些,缓声走进去。
樊月熙警惕的盯着周围,房间里太暗,便伸出手摸着行走。楚元麒房间很大,很容易撞到东西。
漆黑间,看见不远处有隐隐蓝光,忽明忽暗。
樊月熙知道,那是内卧。他眼仁被蓝光映出些流色。一愤怒,便忘记谨慎,抬脚加快了步伐。
砰!
“嘶…”鼻子一酸,樊月熙痛苦的蹲下了身。
这他、妈是被撞了鼻子还是撞了命……
许久未动,似是撞得太狠,樊月熙因这股疼痛生理反应,险些淌出眼泪。
心里燃起的小火苗逐渐烈了起来,猛然站起,与此同时额角青筋几乎瞬时凸起,阴狠的瞪着内卧那处光亮!
正要骂出声,却倏然发现不对!
他记得方才分明是眼睁睁冲着蓝光去的,面前什么障碍物都没有!怎会正面被撞?
犹豫间,已伸手慢慢向前探去,指尖触到一处冰凉,身子一哆嗦,随即曲起继续探,便摸到了整个冰壁。
一时惊讶,樊月熙两手都抚摸上去,仔细游走。皱眉抬眼,依旧能看见蓝光,这东西是透明的?应是磕这上面了……
居然是个结界……
内卧榻上的人显然早就知道是樊月熙,然他依旧半靠里壁,密睫紧闭,双眼线条华美,丝毫不受外面影响。
楚元麒受伤了,尽管此时他只有胸口处是隐隐散发蓝光,但周围空气都跟着不受控制寒冷起来。蓝光仿若一团小火,紧密围绕床榻上人的心脏处,其中闪过微弱的金色。
樊月熙不信这人不知道他的存在,索性也不恼了,便大咧咧的坐到地上等着。
他进都进来了,总不至于赶人吧?要真是?那他可就真瞧不起他……
伤口似乎比想象中更难愈合,等榻上人睁眼时,一丝森冷流露而出。垂眼扫过左肋下的剑伤,蓝眸更是深了一度。
他迟早会加倍奉还!
收回视线时,想起脖颈处好像还有樊月熙上次留下的咬痕,没多考虑,抬手按了过去,打算渡内力消除。
他打算明日便送樊月熙回公孙府,毕竟……他们不熟。而公孙逸也有求于他。
等在外面的人稍有不耐,好看的眼眸微微眯起,拿起一缕发丝来回卷弄,终是忍不住大声问了句:“我说你完没完?囚禁也要有个限度!”
内卧没声。
起身没好气的上前一步:“连个起码原因都没有,真是好笑……呃?!”
话还未说完,便感觉腰身一紧,身体猛然僵住,连地头都没来得及低,整个人就被腰处力道拽的飞了起来!
樊月熙一惊,冷汗来了,这是要把他往结界上撞?!
够狠啊!不过是说了几句而已!
正当以为不被撞死,也被撞残废之时,便感觉自己整个人砸到个不软不硬的东西。
缓过来,僵硬的抬头……
发现自己鼻尖离眼前白花花的东西,不过一厘米,樊月熙瞪眼!
是楚元麒结实而匀称的胸膛……
内卧没有烛火,而楚元麒身周只有一团小小蓝色火焰,此时映着他那异常俊美的脸孔,显得无比诡异。
顿时一片死寂,两人皆是不语。一个僵硬,一个漠然。
突然,樊月熙像是看见什么稀奇,顾不上二人尴尬的气氛,原本抽搐的眉改为紧皱,缓缓开口道:“你受伤了?”
垂眼一直盯着樊月熙,楚元麒淡淡嗯了一声,便伸手解开缠着在对方腰上的带子。
气氛再次陷入尴尬,不知找什么话题,原本想好的骂话,也一并憋回。
樊月熙四处乱瞟,才发现对面这人只着内衫,还完全敞开,肋下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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