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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天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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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月熙心中一动,笑道:“那我呢?”
  楚元麒垂下眸子,清冷磁性的声音道:“不知……反正是忘不掉,也舍不得忘的人。”
  被这回答逗得笑出声,樊月熙摇摇头,继续:“总之宇文霄没死,就意味着离政变不远。”
  “他与林左询联手。”楚元麒道。
  “这不是重点。”伸手把写好的信折好,叹口气道:“你想好怎么面对你父亲了吗?”
  男人脸色一凝,的确,政变爆发,就意味着和宇文霄正面冲突,紧接着就是扳倒他身后的靠山。
  看对方不说话,面色凝重,樊月熙没在多说什么,突然起了逗弄之心,笑嘻嘻道:“小麒?”
  不想对方立马被这称呼引了过来,好看的深蓝眼眸紧紧望着樊月熙,带了几分火热和惊讶,声音有些沙哑道:“你叫我什么?”
  樊月熙立马收了笑容,看到楚元麒这幅表情,可不是什么好事。
  突然站远了一点,他淡然道:“没什么,我只是想你别这么低沉就好,看来应是没什么了。”
  说罢,抬脚就要走人,结果突然被锁住腰身的力道狠狠往后一拉,整个人不稳的栽入一个温热结实的胸膛。
  耳边传来对方喑哑清冷的声音:“月熙…我饿了……”
  “……”樊月熙瞪大眼侧视楚元麒俊美并且面瘫的脸,怎么看也不像是说这种话的人啊,他拐他一下:“快放开!你得多关心朝政,眼前情势紧急,朝廷百官的奏折等着你一人处理……嘶疼!”
  樊月熙越是挣扎,那夹着他腰的力道越是大。
  最后整个人都重心不稳,被翻过来压到桌子上,仰面正对楚元麒深邃染欲的眸子。
  樊月熙大惊,这下玩儿大了,本来昨晚这人就蠢蠢欲动的,现在那双眼简直要将他生吞活剥的盯着他……
  低头吻住樊月熙还要说话的双唇,一开始就带了想要吃人般的力道,身下人难受的狠狠掐了把楚元麒腰侧。
  可正当楚元麒把手伸进身下人衣襟之时,耳侧想起敲门声。
  他双眼一寒,瞥向门口,动作却不停。
  樊月熙心里突突跳,挣扎的力道顿时狠了不少。
  “主子,有宇文霄消息了。”门外竟是柳妙月的声音!
  狠狠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樊月熙压低声怒道:“还不快起来!”


☆、第八十九章 正式谈话

  门被打开的时候,柳妙月微微一愣,虽然面前二人衣冠整洁,笑意依然,可这嘴巴……
  怎么都那么红啊!?
  但随即立马明白怎么回事,难怪方才敲了很久才开,原来是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柳妙月一脸尴尬的微红,咳嗽一声,正色道:“主子,有宇文霄消息了。”
  淡淡瞟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人,楚元麒只是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却没有要她进来的意思。
  他脸色冰冷低沉,显然一副有火发不出的模样。
  樊月熙扬眉拐了他一下,他这副模样瞪着人家作何?他是皇帝,偶尔被打断这种事,又有何妨?
  毕竟国事为重……
  “宇文霄与林左询暗中在码头见面,我们暗中监视的人被他杀了,并且似乎有意将其传开。”柳妙月低头沉声。
  一旁的樊月熙轻轻走到桌边,放在宣纸上的修长手指微微一顿,皱眉看向楚元麒。
  感觉到视线,楚元麒看了回去,目光温和不少道:“看来已经撕破脸皮了。”
  柳妙月点点头,凝重道:“我和从风大概估算了他的私军,起码有一万余人!甚至更多!”
  樊月熙大惊!
  这可不是小数目啊!能有如此大的私军!这是多年囤积的兵力,在朝中拉拢了多少人?
  他瞪着眼看楚元麒,他怎能就这么放纵对方?再过几年,岂不是无法无天了……
  虽说每个官员多少还是有些自己的私人兵马,但同时供给一人的例子可不常见,即便是皇亲国戚,也是屈指可数!
  手心已经微微冒汗,樊月熙眉间紧缩,低头不语。
  更何况,他还与宇文霄联手,背后还有妖狼族那么大的靠山,属云岂不是……
  没发现身旁已经站了人,樊月熙感觉自己放在宣纸上的手被轻轻握住。
  抬头望去,是一片深蓝清澈的眸子。心头生出一股异样,反握住,樊月熙冲对方弯弯嘴角,却不知自己笑得有多难看。
  这人比他个皇帝还要担心这事,分明犯不着。
  他知道樊月熙若是不在乎,他永远不会正视一眼,可要是认真了,他真的会为对方担心死。
  楚元麒修长手指抚平樊月熙紧皱的眉心,平淡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要紧,不会有事。”
  “那百姓呢?”樊月熙抓住楚元麒手,拉了下来,凝视道。
  “更不会。”男人清冷淡然的声音带了坚定。
  然而正是因为这份坚定,樊月熙愈加不安。许久道:“我记得公孙家大公子的夫人是张太尉女儿。”
  楚元麒不语,点点头,等着对方继续,樊月熙道:“我想与张太尉见面。”
  知道樊月熙又不知想出什么点子来,楚元麒拉住他道:“我陪你一起。”
  “不必。”樊月熙微笑:“若是你与我一起,只怕会让他警惕之心更胜,而且有损你地位。”
  楚元麒皱眉,他不在乎什么地位,原先会,可现在他在乎他,身份他自动忽略了……
  可樊月熙始终提醒着他是皇帝,像是在划清什么界线,这让楚元麒没由来的感到恐慌。
  樊月熙不让他说,他毅然决定单独找张太尉。
  终是拗不过眼前人,楚元麒只好点点头。
  傍晚十分,二人先去了公孙府,他们要先通过公孙羽。
  公孙羽听说是樊月熙要找他时,不免惊讶,这不瘟不火的时候找他作甚?然而以他的智商,也只能想到这了。
  到了书房,便看见自己二弟在与一个被对他的黑衣男子交谈,而旁边是静静喝茶的樊月熙。
  对于樊月熙,他并不熟,原本还是挺喜欢他的,他在东灀园呆了很久,上次老爷子寿宴时,樊月熙一表堂堂的说辞,和暄慵懒的笑容让人如看到春风朝阳。
  如今却警惕他是陀香的身份,甚至带了些许敌意。
  眼看樊月熙一身素雅青衣,棕色发丝简单绑在脑后,阳光脱俗的脸上表情淡淡,他忍不住上前道:“不知樊公子找在下何事?”
  他也不客套,他不喜欢就是不喜欢,防备的语气不加掩饰,他一向如此。
  几人闻言皆是望向他,公孙羽微微皱眉,却在看到楚元麒转过来的脸后,惊的全身一震,立马单膝跪下,正声严肃道:“臣参见皇上,吾皇……”
  “起来吧。”打断对方,楚元麒面无表情的淡淡道。
  樊月熙眼神在公孙羽身上打转,心里微笑,这公孙家三个少爷的性格怎能相差如此之大?
  一看公孙羽便是朝廷忠实良臣,性格耿直,举止言行颇为正义、庄严。
  察觉樊月熙在看他,公孙羽起身望去,剑眉下刚毅的眸子,毫不避讳。
  公孙逸温笑道:“大哥,此次找你来是想商议一件大事,虽是傍晚,哥哥别见怪。”
  “怎么会,即是大事,自然要比寝食重要!二弟说便是,我做大哥的怎能不帮?”公孙羽爽快的笑道。
  “那我便不再讲客套话。”黑色的眸子一闪精光,公孙逸温笑:“此次叫大哥来是想让大哥带樊公子去与张太尉见面。”
  公孙羽脸色一凝,皱了皱眉,道:“带他去见张太尉?”
  “正是。”公孙逸不惊讶对方会有这样表情,反到明白对方想法,温声道:“我知道大哥顾虑什么,并非之前所说,现在情况有变,待我细细说与大哥听。”
  将上次与宇文霄在森林里的打斗事细细叙述,公孙羽面色不知变过几次,最多的是震惊。
  他还不知皇上与樊月熙竟是发展到了这般地步,并且对于梅花劫也是改变了一些观念,但也仅是一些,他对樊月熙还是相当防备。
  公孙羽俊毅英气的脸上,眉间紧皱道:“如此说来,现下是与林左询彻底翻脸,那么找张太尉作何?”
  公孙逸笑笑,看向樊月熙。
  被看的人喝了口茶,随后将两只手枕到脑后,对公孙羽淡淡道:“张太尉是掌管军政、军赋的最高官领,打仗哪能少了兵?”
  “这还用说?皇上一声号令,谁敢不听?”公孙羽瞧他那吊儿郎当样,语气略有几分不快,看樊月熙的眼神也有几分疑虑和不屑。
  “大少爷误会我意思了。”樊月熙微笑,随手拿起桌上的梨就啃,含糊不清答:“这兵自然有,然而掌制实属权的尚书台最为关键,但是据月熙所知,这尚书台的人……有些并不倾于皇上,反倒和林左询较为亲密。”
  “那你的意思是……”公孙羽有些云里雾里。
  “月熙觉得,是该整顿下张太尉手底下的权利了,若总是飘忽不定,真是让人很难定夺。”
  公孙逸略微蹙眉:“你是怀疑张太尉也倾于林左询?”
  樊月熙笑了笑,并不否定,道:“林左询是骠骑大将军,用它同级的车骑将军和卫将军自不用说是哪一派,然而我听皇上提到过,大将军和中领军似乎并不满林左询一派,这就省去我们一些麻烦。”
  樊月熙啃了半个梨,才发觉似乎动作有点太过,他换了个安稳的姿势继续啃,却没发现旁边两道视线,简直是要将他灼穿……
  他啃梨啃得很豪放,可不难看,声音也不大,怪好看的。
  楚元麒和公孙逸从这人要第一口梨时,那目光就没离开过他,看着那舌头时隐时现,双唇也是沾满水渍,这俩人眸子都暗了几分。
  只有公孙羽面色凝重的思考樊月熙说的话。
  “从风说宇文霄海上运来的货物是些炸……嗯,火弹。”差点将炸药二字说出,樊月熙轻咳一声继续:“他们传送的极为小心,却不想若是天有不测风云,火弹遇水便不会起作用。”
  公孙羽冷哼一声:“怎么好像你是知道哪天会有风雨一样?”
  “这还真不知道,不过天有不测风云,谁清楚呢。”意味深长微笑,樊月熙并不在意对方硬邦邦语气,反而将头转向楚元麒,继续道:“林左询有一万私军,加上宇文霄统领的军队和……狼族军队,我们比方他们四万兵马,那我们如何对阵?”
  他一回头就见楚元麒死死瞅着他,属实吓一跳,那眼神是要吓死他了……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楚元麒竟说出一句让他意想不到的话来:“我还有狼族私军可以用。”
  公孙羽、公孙逸,甚至包括樊月熙都大惊,定定看着楚元麒下文。
  就听他淡淡继续道:“两万。”
  樊月熙忍不住翻了白眼,这人到底还有多少底牌…… 


☆、第九十章 一番漫谈

  第二日去太尉府,上门拜访,自要备礼物。
  樊月熙知那张太尉稀珍野宝见的多了,也没拿什么高档东西,到是从白行山弄了几株回梦草。
  说来倒也不算什么,呆在楚元麒那里的日子挺悠闲,楚元麒不在时,会有曜来陪他说话。
  曜告诉他白行山有灵草,有招魂引魄之力,但要谨慎,才可不招祸端,说白了这是对招魂变了法儿的投机取巧。
  经打听,张太尉张仁达的二夫人死于肺疾,他们的女儿正是公孙羽的夫人,张珞缨。
  据说张仁达很喜欢二夫人,而正妻不但性情毒辣,手段狡猾,并且生不出一儿半女。
  张仁达厌极了她那嚣张跋扈的性子,张家不满要修妻,奈何对方是宰相女儿修不得,最终只好纳妾。
  而张珞缨不是长女,只得以侧室嫁入公孙府。
  然世间痴情种子,公孙羽不肯娶正妻,宁可只有侧室,也不辜于张珞缨。张太尉也是因为这点,才放心将女儿交给他。
  如今,樊月熙也不想让这老爷子再去回想起一个逝过多年的人。但!大局为重!
  摸了摸袖子里的回梦草,樊月熙垂着眼表情平淡,不知在想什么。
  从风望着樊月熙侧脸,有多久没这般近距离看着这人了?
  摇摇头,从风心里暗暗给了自己一拳,随后恭敬道:“公子为何还不进去?”
  侧眼一瞟身旁人,樊月熙微微皱眉,冷声道:“你叫我什么?”
  他记得他之前就威胁过从风,私下没人就别喊他公子了,他听得皱眉。
  “呃……月熙。”从风尴尬的颤了颤睫毛。
  樊月熙愉快的弯起嘴角:“好了,咱们进去。”
  厅堂很大,接客的桌椅摆放十分整齐,进来前,樊月熙还特意打量了木门花纹,以及梁柱构造,大气、朴素。
  有些惊讶,这样的大家并不奢华装饰,反到令人心里舒畅。
  通报的人已经下去,樊月熙站在一盆吊兰前细细赏着,从风小心翼翼站在一旁。
  “想必这就是樊公子了?”身后响起沉稳的老者音,樊月熙触在花上的手微顿,转身看向老者。
  “鄙人樊月熙,参见张太尉。”微微欠身合手,樊月熙礼貌道。
  “不必多礼,樊公子的一番做派,也算是名扬满门。”说到后一句,双眼深意浓重。
  樊月熙眉毛微扬,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
  这么快就传开了?够快啊。
  没理会对方话里深意,樊月熙谦和的笑了笑,道:“张太尉言重,月熙小作为一番罢了。”
  张仁达笑笑,嘴角的弧度温和沉稳。
  这位老人并不像樊月熙所想那般,神色狡诈,性情阴晴不定。
  反到是给人和蔼、平易近人的感觉,尽管皱纹遮脸,胡子花白,却是一双睿智到明亮的眼睛,让人不禁佩服。
  老人伸伸手,示意樊月熙坐下,他抖了抖身上深棕色长袍,规矩的坐好后,开口问道:“樊公子身负重担,定是吃了很多苦,如此看来,倒是年少有为呢。不知这次来见老朽有何事?”
  “月熙前来,只是请教张太尉一个问题。”樊月熙微笑,端正的看着张仁达。
  “哦?”张仁达捋了下胡子,眼神却是直直看着对面人:“老朽识浅,樊公子可别问错了人,误了其意。”
  喝了口茶,樊月熙抬头温笑道:“张太尉谦虚了,张太尉学识修养如何,自不用月熙来言论,高出世人多少,人们都看在心里,怎能薄潜?”
  老人淡笑不语,捋着胡子的手没停,只是看着樊月熙的双眼里,多了些其他……
  樊月熙看得出,老人绝不是在装,他眼里的明亮,不是别人能有的锐利。
  他在衡量他。
  平了平气息,樊月熙低声温言:“不知张太尉可否赏月熙面子?”
  缓缓点头,老人依旧不语。
  “那便是答应了。”樊月熙自顾自地说了很多,看老人的表情,便也没打算在客套下去:“借问江潮与海水,何似君情与妾心。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
  很平淡的几句诗,然老人听出其意,他一顿,略微收敛了笑容,眯眼看着樊月熙。
  见人表情稍有变化,樊月熙并未停,反而继续淡淡道:“自古痴情多薄情,月熙倒是从来不信此话,多少风流薄幸之人不是浪荡世间,游于风尘楼。”
  “为何如此断定?”老人终是问出声来,指节泛白的按着椅子扶手。
  “月熙不敢断定,只是……”神色一转,直勾勾望进老人眼里,压低声道:“张太尉觉得月熙哪里说的不对,可道来,月熙细细听取。”
  张仁达不语,反倒轻轻垂了眸子,许久未动。
  樊月熙也不打断,只自顾自的喝茶。
  跟这种人说话,唯一要做的就是有耐性!
  他是来想说打仗一事,可过急只会失去机会,他还不至于愚蠢到这地步。
  人不是钱多情多,就能看破红尘了,也不是恭维俸禄谋取地位,有时候要靠硬抢,但有时候,需要深入人心,乃至刻骨铭心……
  不知沉思还是怎的,张仁达缓慢眨眼,满是皱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双眼有些暗淡,少了刚才的明亮。
  樊月熙知道这是上钩了,慢悠悠弯起嘴角。
  办法虽多,但他只想刺激对方更深的地方,一阵见血,简单,却有效。
  良久,张仁达才轻声道:“痴情与薄情能有何分别。”
  不知这话是问,还是自言自语,樊月熙淡淡接道:“看来张太尉似乎明白月熙指的什么。”
  “活着痴情,入土不一样辜了对方。若是当真忘得掉,哪还能思如洪潮。”老人显然像是没听到樊月熙说话,依旧自顾自低喃。
  樊月熙垂下眼,心里波动。
  知是挑起了张仁达的思妾之心,樊月熙没再说什么,只是放了茶碗,从袖口掏出回梦草放在张仁达旁边,随后恭敬道:“知张太尉重情义,月熙今日并非您所想的来论国事军法。”
  张仁达缓缓看向回梦草,心里咯噔一声。
  他知道这是什么!
  “月熙薄浅,不知张太尉心思缜密,还望张太尉多多包涵。实是不解,才来请教此问题,张太尉一番作答月熙铭记在心。”樊月熙认真言辞,心里对这位老人很是尊敬。
  张仁达点点头,看着樊月熙的眼神与之前不同,他笑道:“你倒是会用心,皇上身边有你在,倒是可以替他分担些忧虑。”
  心里一颤,樊月熙并未表现出什么。
  “不敢。”低头拱拱手,樊月熙温言道:“今日再无他事,月熙知自己令张太尉思忆起不太好的事,便先行告退,回去反思。”
  “言重了,什么思忆起不太好的事,不过是过眼红尘。”张仁达呵笑两声,他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樊月熙前来,并非只是一个相思问,但并没多问其他,点点头就道:“既然樊公子要回,老朽也不留了。”
  樊月熙的心意他领了,他自愿,不为回梦草,不为什么痴情薄幸论,倒是少见这用心真诚的人。
  “那月熙告辞。”
  跨出太尉府时,从风终是忍不住问道:“月熙你不是来讨论兵事?”
  回头一望身旁人,樊月熙笑容恢复慵懒:“张太尉如此精明之人,不用我说,自是明白我今日来意,只是没想到我整了这么一出儿,如今应该算是答应了。”
  樊月熙如此笃定,叫旁边人茫然……
  从风满头雾水:“送了回梦草他就懂你今日来意,这如何……就答应了?”
  樊月熙看他那蠢样子一眼,噗嗤笑出来:“罢了,不要你懂,安分听皇上的令就行。”
  没再理身边纠结的从风,他抓抓后脑勺,许久摇着头嘟囔了句:“这老爷子当真钟情,贤臣啊,不该怀疑……”


☆、第九十一章 换着来呗

  这几天,倒是都忙的不可开交,楚元麒妖狼私军还在增兵。
  樊月熙问过他,是否还有底牌,然而深蓝眸子的男人只是静静望着他不语,目光清澈。
  知这人并不是信不过自己,反而是太信任,不敢多说其他。
  樊月熙没再提及,也选择信任。
  “二十万兵马。”
  “嗯?”不明所以的望着突然对他说出这么一句的楚元麒,樊月熙没反应过来。
  “属云国整个兵马出动,便是三十万兵马。”
  “然后?”瞬间了然,樊月熙点点头。
  “十万出征,十万留守。”
  樊月熙一愣,许久才道:“十万出征……假若宇文霄也带来十万兵马,妖狼族给他添兵,如何也是我们吃亏!”
  “城门必须守住!”楚元麒敛眉,眼神冰冷:“属云四面环山,然而妖狼山属西北,白行山属北必须埋伏六千,灵丛属南,契漓侯分地,他有两万兵马,我再给他一万。”
  诸侯之地向来不能轻信,但涉及国家打仗,倒是不用担心很多。
  并且契漓侯每年算是不错的,无论进贡,或收兵。
  “那倘若妖山直击白行山派几万人马,我们六千人怎能抵得住?”樊月熙听的心惊肉跳。
  “自然不确定。”看了看樊月熙,楚元麒淡淡道:“待白行山一战耗耗他们体力,再从灵丛调一万人马。我在后山有做手脚,属云后方西羌海,埋伏一万水军。”
  “你还有水军?”樊月熙瞪大眼,这完全超乎他想象了!
  震惊同时,心里有些刺痛,这人年少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兵力囤积,绝对在继位之前便有。
  公孙逸提到过,这人继位才不过十六岁,之前是要经过何种,才有了囤积私军的想法?
  想起楚元麒跟他说的,弑父……
  他到底在过去有过怎样恐怖的事……
  樊月熙复杂的看着对方,他不敢问了……
  不是怕这人不肯说,是他不敢听……
  察觉到对方心疼的视线,楚元麒心里一暖,拉过人,塞在自己怀里,低声道:“打仗的手段很多,我一直任林左询逍遥的目的只有那么一个。”
  怀里人静静看了楚元麒好久,接道:“让他的意图显露于人们眼前,方可下手。”
  楚元麒点点头,修长手指穿过怀里人脑后发丝,轻柔滑过,眯了眯深蓝色的眼,低头嗅着樊月熙颈子,像一只慵懒的猫。他不时轻颤长睫,扫的怀里人忍不住一躲。
  好痒……
  樊月熙一缩脖子。
  他发现他最近愈发抵抗不住楚元麒诱惑,对方的一切,他都在乎得不得了,也敏感的不行。
  就像前两天晚上,楚元麒要上他,他不干,但最后还是被对方撩的火烧火燎的。
  楚元麒现在只要一触碰他,那被略过的地方,就跟着泛起鸡皮,酥麻的不行。
  此时,楚元麒沉了沉眸子,手指不自觉摸索上怀里人柔韧的腰肢。
  樊月熙一僵,不着调的又躲了一下,这次立马换来对方蛮横锁制,张口咬住唇下脖子。
  这一口绝对用狠劲儿了,疼!
  “嘶!”樊月熙一惊,龇牙咧嘴挣扎道:“你做什么?大白天的,这是书房!”
  樊月熙急匆匆瞟一眼门口,抬手推住楚元麒额头。
  奈何身后人跟听不见一般,啃了半天,俞发收不住。
  最后直接一把掰过樊月熙压在墙上,没待对方说完,就低头堵住那唇。
  樊月熙整个人被压得死死的,胸膛贴附胸膛,对方剧烈的心跳都清晰感应。
  “我要干…你……”
  楚元麒来了这么一句。
  樊月熙有些缺氧,还没反应过来楚元麒的话。
  接吻他从不被动,但在楚元麒面前,他却是频频处在下风,这人每次都像是要吃人般狠……
  楚元麒弯弯嘴角,凑过去又啄了一下。
  异常怜惜,末了,又重复一遍:“我想干…你。”
  总算回过神,樊月熙一愣,随后他乐了,猛然撕住对方头发,他缓了口气,慢悠悠道:“你想干就来,看你能不能干得了。”
  樊月熙懒洋洋斜着嘴角,阳光般绚丽的眸子,亮灿灿的,瞧得楚元麒喉咙发紧。
  樊月熙重心不稳,整个人被一掀,他耳边一阵哗啦声,眼前就飘起数张白花花宣纸……
  他被按到书桌上了……
  就在楚元麒准备手向下时……
  樊月熙稳稳捏住对方手腕,楚元麒一愣,他动动手,但那力道完全将他捏的死死的,本来就憋得浑身胀痛,顿时惹得他向樊月熙看去。
  那眼神像一只正准备享用美食的豹子,被打扰了,然后气急败坏的要撕了搅他进食的人……
  樊月熙被他这眼神弄得一怔,身体里跟着窜上一股热浪,他被对方热烈的感觉,惹得也起了反应……
  但他可不想再被上一次……
  于是他勉强支撑着意志力,声音嘶哑道:“我的皇帝大人,你可不能总这样让我在下面吧,要不换着来,或者你可以强来,最后两败俱伤。”
  楚元麒眸子微愣……
  樊月熙方才的话竟带了淡淡危险,连眼神,也一并变得幽暗,隐隐旋出一点暗金色……


☆、第九十二章 都认栽了

  楚元麒傻眼了……
  身为帝王,他还从没遇见过此等荒谬之事。
  他竟是在短暂的一个愣神后,被压在了身下。
  这翻天覆地的调转,让他连被扯开了腰带,都没发觉,漂亮的深蓝眸子,是少有的震惊,直直望着上方人。
  哧!
  其声并不大,但被扯之人瞪眼愣住,动作也顿下来……
  怎么回事?
  其实樊月熙没多想,他就是不愿意正儿八经脱对方衣服,楚元麒身材很好,这样直接撕扯,视觉冲击力无与伦比,很勾引人。
  樊月熙眼睛眯起,迸出幽魅光泽……
  这俩人,有着同样的想法,都想先一步上了对方。
  角逐罢了,看谁最后获胜。
  然樊月熙不知此番动作,只是让楚元麒怔愣一阵,随即也慢慢眯眼,最后任由他撕的乱七八糟,楚元麒蓝眸已经幽深如黑夜的清湖,深邃、危险。
  两头野兽已经暗暗鼓劲儿,蓄势已发……
  终于,不在单方面的被动。
  楚元麒不可能将自己变成受制一方,他短暂停顿后,在樊月熙把头靠过来时,就一把扣住他后颈,俩人继续……
  空气温度在逐升……
  ……
  樊月熙是被楚元麒连推带搡弄进内阁的,那鞋子都来不及脱,他就被楚元麒一把撂翻在床榻上,跟着那体重也一并压上来。
  樊月熙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没回过神,就被粗暴翻过来……
  “嘶……”嘴里一股子腥甜,他这是又被咬伤了……
  施力将胸口蹂躏的手扯下,樊月熙狠狠一掌拍在楚元麒下巴上,啪的一声,将其往上推。
  “说过多少遍了,轻点!”
  “我说,这次你在下面。”没阻止楚元麒压他的动作,樊月熙只是自顾自的躺在那里,懒洋洋提醒。
  楚元麒一顿:“我是皇帝,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樊月熙不耐烦的打断,并调转着压倒,两人上下换了个位置。
  “是皇帝又怎样,我不是皇帝,我也是男人,还不是让你上了我一次?你这家伙,若是这般耍赖,那我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
  樊月熙说着,就故作无趣的翻身到一旁,准备自己拿手解决。
  樊月熙抬头望去……
  “我算是栽到你手里了,这辈子,都栽了……”楚元麒叹口气,他抽了一口气:“不过我认栽……”
  听见这话,樊月熙一扬嘴角,那手也顺着对方力道,动起来……
  其实楚元麒完全能压制住樊月熙,可这就真的是硬来了,两败俱伤是肯定的,但那样的话,樊月熙不会轻易原谅他的,他现在简直舍不得和他吵架,哪怕一点纠纷。
  虽然他高傲,他身份尊贵,可对方是樊月熙,这就够了……
  樊月熙把自己算是交给他了,那他也不可能霸着这点尊严不放。
  他这算是答应了?
  樊月熙也不再拖泥带水,他上前利索的摁倒楚元麒,磨蹭不是他的习惯。
  含糊中,樊月熙听见对方小声道:“你轻点,我可是……”
  可是头一次当下面的……
  不过后半句没说出来,他也不想这么矫情。
  樊月熙低低轻笑一声,手下动作快了起来。
  床幔下……
  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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