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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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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侍郎只是笑笑,没有回答,也不曾脸红。
  
  李子洋起身再拜道:“先生鸿德,学生自愧不如。”
  
  当小世子忙完了木屋工程,来书房看热闹的时候,正巧遇上李子洋拿了之前写好的文章求解先生指教的一幕,少年当即僵在门边,倒吸口气,又默默退了出去。
  
  听说小木屋完工了的满儿非拉着自家阿玛一同来先睹为快不可,太子殿刚撂下朱笔,还没来得及合上折子,就被小娃娃扯着衣襟下摆往外拽了。
  
  到达驸马爷府邸的时候,嘉儿笑着搂过小满儿亲了一大口:“今日怎么这样热闹,笑羽金来门派在这儿开会吗?”
  
  刚从书房门口撤退的小帮主当即来了精神:“没错,今日我们便以茶会友!”言罢又一脸稚童笑容看自家小姑姑。
  
  公主殿马上会意,应和道:“点心有,保证够吃!”
  
  得到消息的解侍郎自然也出来参与,引着李子洋一一见礼后,才陪自家娘子去置办点心。
  
  嘉儿亲自动手泡了茶,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跟子洋聊什么了,怎么孩子看你的眼神都充满了敬仰,跟遥望高山似的。”
  
  解小四得意地笑笑:“也没啥,他问我当初为何立志求取功名,我就给他捡大道理说了说。”
  
  “哦?小四哥哥也会说大道理?”侍郎夫人添了几分兴致。
  
  解侍郎一本正经地道:“对啊,我告诉他我参加科举是为了做驸马爷,让他也多努力……哎,嘉儿,别都拿出去啊,那不是咱们的私藏吗?那点心婆婆都不卖了……”
  
  出了门发现太子殿毫无架子地和三个孩子玩儿在一块,大抵是捉迷藏之类的游戏,太子殿蒙了眼睛,两个少年自己寻了地方躲着,小满儿则挂在自家阿玛的腿上,跟着慢悠悠地移动,嘴里还得意地喊着:“阿玛抓不到!”
  
  公主殿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塞了块点心给蒙住眼睛的某人,太子殿慢慢咀嚼着,也没拿开眼前的布,就笑道:“还是嘉儿贴心。”
  
  躲在树干上的小乖不干了:“小叔叔,你是不是使诈!你都能看到吧!”
  
  点心会刚开了个头,便有小厮过来传话,内容是李副统领喜得贵子,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把聚会地点改成了海贝家。
  
  太子殿盯着李赫怀里兀自睡着的小娃娃,比某个做爹的还要兴奋:“这下好了,泽儿不愁没人玩儿了。回头我跟阿玛请示下,让小家伙认我做义父!名字想好了吗?姓李还是姓海?”
  
  李赫有些无奈地笑道:“名字老爷子早就给取好了,即是儿子,就叫海澄。”
  
  太子殿接过小娃娃,不顾旁边的小世子灼热的目光,愣是不肯交给别人抱:“这倒是巧了,这辈儿也是水字旁?”
  
  海贝摇头道:“是登字,我该庆幸这孩子出生得早,没被分到橙子的橙或者凳子的凳。”
  
  旁边的解小四笑道:“可是出自柳公权的《砥柱》?”
  
  进屋陪云煐聊了会儿天的嘉儿出了门便道:“小四哥哥,连别人家家谱怎么来的猜到了,你知道的太多了。”
  
  小世子闻言,马上借题发挥对李子洋道:“看到吧,学问太大也不一定是好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篇(二)

  
  人们都喜欢说将门虎子,虎父无犬子。我爹是属虎的没错,我也不属狗,但我属耗子……
  和练武比起来,我更喜欢读书,和读书比起来,我更喜欢作画。我们家有一个规模宏大的习武场,附近兵营里的操练场所也可以借来用,宅院里也总有兵器摩擦的声音,呼喝着的拳脚习练声,但那都不是我的杰作,那都属于我的孪生姐姐。
  说起来有些丢脸,涟儿也就是我的孪生姐姐,明明有那么个江南水乡的名字,却无论是吃相还是过招的时候,怎么看都是个,唔,汉子……就算模样再精致,声音再清脆,也掩盖不了她那粗犷的内心,有一次居然和隔壁的小子们去河沟洗澡了。
  更让我愕然的是,爷爷和爹爹居然还把这件事当做饭桌上的笑料了,然后某位姑娘一边噎馒头,一边呼噜呼噜地喝粥,丝毫不以为意。我翻了个白眼,只有娘同情地拍拍我的头。我躺在小园子里的石板上想,书中提到的那些温婉的女子都是骗人的吧,好吧,或许娘还能勉强算一个。
  我爹脾气很急,很暴躁,但他从来都不对我发火。我想可能是因为四岁那年,我现学现卖了几句圣人之言和他辩驳,惊骇到了他,从那之后,就算我做错了事情,爹都让我自己站在书房里面壁思过。
  我百无聊赖地听他和涟儿在院子里大呼小叫,互相打闹,只能嘟着嘴把墨汁涂到墙壁上。事实证明,涂墙是会上瘾的,最后连爹娘的睡房都没有逃掉被涂抹的命数。爹见到了也不骂我,还搬了桌子椅子帮我够高处的墙壁。
  但自己一个人恶作剧其实很无聊,尤其是,这个淘气也如此“曲高和寡”的时候。
  六岁那年,小姨带着全家来西苑,住在我家。那段日子让我委实兴奋了许多,我的姨父能信手拈来地对出我拟的上联,也不会用“刁钻”或者“迂腐”这种让人伤心的词语来评价它们。在星空漫天的时候,还愿意陪我在月下饮茶,能抽出半天时间与我对弈。他泼墨作画,信笔书文都带着自己的风格与气度。这和我所有的先生都不同,因为他们不能像姨父那么全面地在各方面都胜过我。
  比我小了半岁的表弟则更愿意和姐姐去军营,去酒馆,去所有西苑气势宏大的地方,然后眯起眼面对猎猎风起。我偶尔会觉得,我们应当交换下。他来做将军后裔,我去做侍郎公子。
  我还有一个差了四岁的小表妹,明明说话都奶声奶气的,只不过来了小半个月,就能掰着手指细数哪家的点心好吃又便宜,哪里的夹馍馅料最足。平日里还喜欢摆弄随身带来的小算盘,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要知道我家小姨是那种只要东西合心意就不会问价钱的主儿,姨父也从来不会吝惜这类银子,表弟更是坚持“千金散尽还复来”这一重要思想。
  小姨全家只在这里待了短短的两个月,到了分别那天,我很舍不得,便跟着爹爹的队伍一直送,在马车里晃得几乎晕过去。
  在那之前的一天,我跟姨父提过很向往西苑之外的生活,说自己不适应金戈铁马,对大漠孤烟也没什么兴致,也许并不适合做爹爹的儿子。
  姨父没说什么,只是送了两本带了自己批注的书给我,一本《易经》,一本《孙子兵法》。就算再重文,也鲜少有人让六岁的孩子读这些,最初的我也只是带着好奇和试探的目光去大略翻阅,然后我便提前看到了那写在最后一页的注解,他说:“萧昱漪,不会有人比你更适合做将军后裔,也没有人能替代你来做你爹爹的儿子。”
  不知是不是这两本书的原因,在武艺上胜过我许多的姐姐,在沙盘布阵,兵法推演的时候总也赢不了我。终于恼羞成怒的涟儿愤愤地待在门口,等爹爹一从军营回来,就把他硬拉过来,要他和我比一次。
  那次我的损失很惨烈,只剩了几个弓兵,爹爹却不许我认输,非要我坚持到最后不可。一直比到娘来招呼我们去吃饭,我不耐地把最后一枚小兵丢进了爹爹的阵营里,爹爹没有恼,还揉着我的脑袋,一脸的欣慰。不过吃过饭,我还是为此付出了代价,爹爹罚我画西苑地形图。
  这绝对是一个大工程,虽然我很喜欢涂涂画画,但制作地图的前提是你要亲眼见到那些地方,就算不能亲自去,也要有去过的人详细地说给你听。我家涟儿很热心地描述了许多她去过的西苑的大小街巷,具体到遇到了什么样的人,吃到了什么东西,买了哪些小物件儿,并一一拿给我看。但让我绝望的是,每当我重新询问她时,她总给出和上次不同的说法,并坚持是我记错了。
  于是半个月过去了,我还没有动笔。爹爹虽然不催促我,但好几次我都看见他和叔伯们宣扬萧昱漪要画西苑地形图的事,好像是我自发自愿的一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只好择一良辰吉日,牵着我的小马五宝出发了。
  五宝的爹爹是我爹爹的爱驹,排行第五,又是在我五岁那年出生的,毛色光滑,脾气特别好的一只……小母马,所以我叫它五宝。我从没想过让它陪我上战场,所以它可以在马厩里吃饱喝足睡大觉,但又因为我曾幻想着有一天它会陪我过中原,下江左,所以常常送些小灶给它,因而,五宝非常壮实。
  我朝一个方向走了大半天,没有见到姐姐提到的集市,反而看到了一片大漠。我一面记录着,一面让五宝自己去找水喝。是的,我的五宝最大的本领就是觅食。
  沿着黄沙的边缘绕,终于看见一个湖泊,五宝欢乐地喝水去了。我看看准备落山的太阳,辨别了下方向,刚准备往回返,就听见一阵马蹄声,然后从日影倾斜的方向,爹爹和他的爱驹出现在我的面前。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里,我和爹爹几乎走遍了整个西苑,包括那些生僻的鲜有人烟的地方。每当遇到比较有特点的地形地势,爹爹总会声情并茂地把用兵之法讲给我听。他站在山谷之上,或是栖身于狭峰之下,抬手挥斥之时,我的脑海中便会真正出现那烈烈的风吹动战旗,鼓声震天,将士们奋勇拼搏的场景来。
  我从没上过战场,也不曾向往过,但那一刻我觉得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都振奋起来了。
  当然生活不止是波涛汹涌,当五宝和我又困又累的时候,爹爹就会背着我慢慢走,让五宝自己去吃草休息。离开了将军府我才知道我家爹爹不止会排兵布阵,操练将士,还会拾柴捕鱼,搭屋建梁。
  除了记录地形之外,我还在另一个本子上勾勒些想要记录下来的场景。旅途结束后,我再次翻看,才发现居然有一大半都是我家爹爹,翻转着烤鱼的,铺着茅草垫子的,抚摸着五宝脖颈的……
  我想这半个月多,我所收获的绝不仅仅是西苑地图素材那么简单。
  当然反面的效果不是没有,不知是不是在外养成的习惯,每当我愣神或者做事懈怠的时候,爹爹就会敲我的脑袋、拍下我的屁股,时常把我的惊得一悚。在那之后,无论我怎样抱怨,爹爹都自顾自去忙碌,置之不理。呼,这真是太可恶了!
  现在的我有些明白姨父的话了,将军后裔和爹爹的儿子是两个重合在一起的概念,既然我们都没有选择的余地,那么便没有人可以提出质疑。既然没有哪本书规定了将军的儿子要如何成长,到底何处必须异于常人,那么我的生活便可以作为标准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小爷版爸爸去哪儿

  
  卯初二刻(05:30)竹君山
  
  在薄雾笼罩下的竹君山别有一番脱尘的风味,在山顶的竹屋里,隐约传出父女俩的对话。
  若竹公子:“萌儿,你要看仔细了,出门吃的东西一定要煮熟了,还有天冷要自己加衣服,然后也提醒你阿玛。”
  某萌儿点头,蹲下往炉灶里塞柴火:“爹爹放心,我会照顾好小阿玛的。”
  若竹公子笑着亲了下女儿的头顶:“小乖听你这么叫要不开心了,肯定要说‘阿玛就阿玛,我哪里小’这样的话了。”
  某萌儿笑得往后仰,然后带领着小风子去看卧室内仍旧呼呼的某世子爷。
  小姑娘跳上床,晃着熟睡着的某只:“小阿玛,起来啦!”
  小世子蹭了蹭脑袋,避开门口进来的风,搂着小丫头一起躺下:“唔……再睡一会儿……”
  某萌儿挣扎着:“爹爹都做好饭啦!”
  世子爷吧唧了两下嘴:“晚些再吃。”
  小姑娘故作神秘,贴耳朵:“爹爹说,再不起来,就罚你双份儿的马步!”
  ……沉默……突然坐起的某小阿玛,带着朦胧的睡眼和一脸的委屈。
  
  三口一起吃早餐,主食是竹笋肉末馅儿的饺子。
  某若竹夹给对面的一大一小:“出门吃饺子,一路都会顺利的。”
  某世子爷仍然哑着嗓子抱怨:“师父,我每天都已经有一个时辰的马步了,还要加一倍,我什么都不用做了!”
  若竹公子略怔住:“什么加一倍?”
  世子爷扭过头看自家女儿,小姑娘若无其事地把饺子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嚼。小世子恍然大悟,深吸口气:“啊,太狡猾了吧,萌儿你!”
  
  一号家庭:父亲:欣晟年龄:15岁。
  女儿:金萌儿年龄:6岁。
  
  卯正初刻(06:00)刑部侍郎府
  
  开门的是睡眼惺忪的门房,小伙子忍着哈气道:“好早啊,爷已经醒了,嘱咐动作轻些,不要吵到夫人,小姐昨晚折腾到半夜才睡……”随即意识到自己话似乎太多了,有些歉意地笑笑,又回到门口了。
  随后见到的踮着脚在主卧窗下,努力往里面探头的小男孩儿。终于做爹爹的舍得从屋里出来了,却还是立刻关了门,生怕冷风灌进去似的,随后揉了下小娃娃的脑袋道:“娘和妹妹都睡呢,今天不要请早安了。”
  小男孩儿有些不情愿地跟着爹爹往饭厅的方向走,嘟嘴道:“可是我想看一眼澹儿。”
  “晚上再看。”
  “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住吗?”
  “咦,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微笑着的爹爹。
  略微眯起眼眸的儿子:“爹……”满脸都写着‘你真无聊’。
  
  饭厅里,相对而坐的父子俩。做爹爹的给心不在焉的小娃娃夹了口煎蛋:“吃饱点儿,下一顿不一定什么时辰呢。”
  男孩吸吸鼻子:“爹不是带了吃的。”
  男子抬起头四处张望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继续夹菜:“吃饭的时候话不要太多,会肚子疼。”
  男孩听话地点点头,终于还是没忍住:“爹,我们不带娘,娘是不是都不高兴了?”
  男子托着腮看儿子吃饭,扬起嘴角:“所以,濬儿回来之后要替爹好好哄哄。”
  男孩儿放下勺子,比划道:“我,我们,带多多的点心回来就可以了!”
  解侍郎哑然失笑。
  
  二号家庭:父亲:解晊。年龄:29岁。
  儿子:解昱濬。年龄:3岁。
  
  卯正二刻(06:30)鑫盛茶楼
  
  时辰尚早,但并不缺乏用早餐的客人,临窗的座位更是早就预定了出去。二楼“如松”雅间里,坐着一大两小三位贵客。
  小姑娘声音清朗地指着菜谱,交待小二哥要点的菜:“我要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又扭过头否定旁边男孩子的提议,“肉夹馍家里有的是,谁要来这里吃!”
  年龄相仿的男孩子瘪瘪嘴,拿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画起肉夹馍的图案来。
  对面坐着的男子却丝毫没有要主持正义的意思,由着两个孩子点餐,末了只是补充了句:“我不想喝茶,你给我烫壶酒。”
  等待上菜的时候,男孩子百无聊赖地翻着菜谱上的点心图片看,旁边的父女俩则在聊天。
  女孩子有些兴奋地拿筷子敲敲碟子道:“爹爹,咱们今儿是不是要去打猎?”
  男子倒是颇为诚实:“不知道,我觉得不太可能,京城这小地方哪有什么猎物,总不可能为了咱们几个开次秋闱吧。”
  女孩子有些骄傲地扬起脑袋配合道:“嗯!我也觉得和西苑比差远了!要是打猎的话,我要猎只大熊回去养着!”还张开胳膊比划,顺便拉拢弟弟,“漪儿,到时候我们一起养!”
  男孩子却仍旧进入不了话题,探起身子看窗外道:“爹,我待会儿想去那家店看看。”
  男子倒是很好说话:“嗯,待会儿爹就坐在这儿看着你们,你们俩去逛。”
  上菜之后,三人都迅速进入了用餐状态,室内突如其来地沉默下来。
  
  三号家庭:父亲:萧紫麒年龄:26岁。
  女儿:萧涟儿年龄:4岁。
  儿子:萧漪儿年龄:4岁。
  
  辰初初刻(07:00)紫禁城
  
  在最好找的建筑物前遇到了刚刚下早朝的太子殿,衣着朝服的男子看起来格外有气势:“哟,这么早啊。”
  “小爷刚下朝啊?”
  “我七岁的时候,你就叫我小爷,如今我女儿都七岁了,怎么还叫我小爷?”果断孩子气了。
  “呃……泽儿起了吗?”还是先转移话题吧。
  “嗯,这会儿应该在晨练吧。”
  “怎么那么严格,让小孩子那么早就练功夫!”
  “这可怨不得我,是李赫他要求严格,我总不好护短吧。”仍旧是那个一笑起来就弯了眉眼的少年模样,“哦,澄儿今早和泽儿一起晨练来着,待会儿咱们一块儿走,你就别去他们家了。”
  “那我现在去,会打扰他们吗?”
  略怔了下的小爷笑道:“我知道了,你是觉得习武无趣,想逮个没起的吧。走吧,我带你去看满儿。”随即又摘下朝珠递过来,“要戴着试试看吗,其实还有点儿份量的。”
  
  满儿公主的寝宫院子里种了一溜儿雏菊,据说是公主殿自己栽的,唔,当然是指最中间那两株有些歪斜的。
  某位做阿玛的呵暖了手才伸进被窝,抱起女儿哄道:“满儿醒醒,今儿跟阿玛去宫外玩,还记得吗?”
  小丫头含糊地应了声,在自家阿玛怀里蹭蹭脑袋继续睡。
  太子殿却笑得一脸宠溺,兀自抱着女儿去看早膳都置办了些什么,等小家伙精神了一些,才让侍女来帮小姑娘洗漱。
  尽管之前都用过早膳了,某位做阿玛的还是陪着女儿又进了些粥。
  满儿小公主啃着小包子道:“阿玛,我们今儿去哪儿玩?”
  太子殿顺了顺小孩儿的头发:“据说是秘密,不过阿玛可以猜一猜,左不过就是京郊附近吧,时间不长,远的地方应该是去不了,对吗?”又抬头来求证。
  “我以为小爷会自己动手帮满儿洗漱呢。”好吧,再次转移话题了。
  这次发言的是满儿小姑娘:“阿玛不会梳头发,揪的我脑袋都疼还很丑!”
  被自家女儿吐槽的太子殿仍旧只是笑,然后拿起帕子给小公主擦了擦嘴角的粥渍。
  
  辰初一刻(07:15)习武场
  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孩子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晨练内容,衣着淡黄色衣衫男孩正跟在青衫男子身边围着习武场跑步,从呼出的白气可以看出,男孩子似乎在很努力地调整呼吸频率。
  而月白色衣衫的男孩子却在习武场边四平八稳地扎着马步,给人一种被罚了错觉。
  跑着步的男孩子路过蹲马步的某只的时候,抽空问了句:“海澄,你真不和我们一起跑吗?”好吧,这就证明,马步不是惩罚而是自动自发。
  海澄小朋友自顾自攥紧拳头回道:“太爷爷说,要先练好基本功,尤其是下盘,扎马步才能练好。”
  男子只是看了男孩一眼,没有搭茬,仍旧带着淡黄衫子的男孩儿跑步,自家爷爷的指令总不好违背。海澄从小就被送到北狄,一直养在老爷子身边,对于小家伙来说,太爷爷的话有绝对的信服力。
  又过了将近一刻钟,两个孩子才都结束了晨练。李侍卫嘱咐昱泽慢慢走一段,然后回头教海澄如何放松腿部的肌肉。
  淡黄色衣衫的泽儿精神满满地道:“海澄,下次我和你比马步,看谁时间长。”
  月白衣衫的海澄笑道:“好啊,”又转了转眼珠,“爹,我能赢吗?”
  李赫略微怔了下,才明白了儿子的意思,轻声道:“你要是能赢就赢吧。”
  总算是全员聚齐,要从宫门出发时,海澄却突然道:“奶奶说了,在我们北原,出远门前要上柱香,保佑一路平平安安!”
  李赫停下脚步,叹了口气。
  太子殿却笑着招呼侍从备了相应物品,着实祈愿了一番。
  
  四号家庭:父亲:太一年龄:27岁。
  女儿:满儿年龄:7岁。
  儿子:昱泽年龄:5岁。
  
  五号家庭:父亲:李赫年龄:29岁。
  儿子:海澄年龄:5岁。
  
  第一天的目的地是京郊小镇,外来人口很少,民风淳朴,第一项活动是挑选当晚住宿的地方。本次安排的五家的住宿地点都位于同一个二进四合院中,分别是正房、南房和东西厢房以及一个临着厨间的耳房。
  一一参观下来,意料中的正房布置得最整洁明亮,西厢房略好于东厢房,南方则更像是书房和客居的感觉,至于耳房,只能被看做是临时搭建的附加品。
  五个家庭议论纷纷地交流着感想。
  解小四笑道:“我说咱们真能抽签定吗?不用把正房留给太子殿下?”
  拉着萌儿刚逛完院子的小乖道:“小叔叔用不着正房,就挨着厨房的那个最合适,方便半夜起来找东西吃!”
  
  太子殿扬起嘴角:“我倒是无所谓,住哪都成,主要是这两个小东西不知道能不能适应。”扭过头一看,发现自家儿子正和李赫家的小子一起拿小木棍挖墙脚。
  满儿倒是乖巧地在自己身边蹦跶:“我要住厨房,厨房里有老鼠一起玩儿!”
  萧紫麒从代理村长手里接过竹筒,摇晃了几下:“那咱们就说好了,抽到哪间就是哪间,不能耍赖的。”
  这时在院外转了一圈,基本确定了安全状况的李侍卫终于也进入了状况,招呼海澄过来抽签。
  作为年龄最小的阿玛,欣晟父女俩理应受到优待,小姑娘在签筒前犹豫着:“小阿玛,要是抽得不好怎么办?”
  小世子毫不在意地摆手道:“那就放进去重来,这都不是外人,大家都会当没看见的。”
  周围的爹爹们倒是没什么意见,可孩子们就闹作一团了。终于金萌儿选中了东厢房,自家小阿玛当即赞道:“不错,那屋最暖和,我刚刚进去看了。”
  
  第二个抽签的是年纪最小的解昱濬,男孩子也没犹豫,略微踮起脚拽了一个,结果是一进院门正对着的南房,又叫倒座。还不太识字的小家伙有些迷茫地看向自家爹爹:“这个好吗?”
  解小四拍拍儿子的小脑袋:“当然好了,只有我们屋里有书房,晚上爹爹读书给你听。”
  小世子、泽儿和澄儿当即投过同情的目光,屋里有书房和板子挂在头上有什么区别。倒是萧昱漪兴致勃勃地凑过去道:“姨父,姨父,那我晚上也去你那屋!”
  
  正牌儿爹爹萧紫麒有些不高兴了,招呼自家儿子过来抽签。男孩子还没等赶过来就被手脚伶俐的姐姐抢了先,就这样萧将军家光荣命中耳房。
  厚道一些的父亲们都忍着笑保持沉默,先憋不住的却是几个孩子,海澄直白地和自家爹爹说:“太好了,剩下的都是大屋子。”
  更有甚者是某位小阿玛,世子爷搂过萌儿亲了一口:“哎呀,我们萌儿真是抽得太好了,我突然觉得!”
  萧涟儿掐着腰瞪眼道:“你们太过分了!不和你们好了!”
  萧昱漪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似乎注意力还留在之前的倒座书房里。
  萧紫麒只是招呼两个孩子进屋转转,还颇为大气地道:“荒山野岭都住得,这又算得了什么。”
  
  由于之前的海澄和泽儿一直乱跑,这会儿被各自的爹爹牢牢搂在旁边,几乎动弹不得。接下来去抽签的便是满儿,小姑娘顺手一拿,便是正房。
  众人不由得唏嘘,解侍郎更是玩笑道:“这是老神仙都不许我们犯上啊。”
  在昱泽嚷嚷着邀海澄一块儿去主屋玩儿的时候,满儿一本正经地和自家阿玛商量:“把厨房里的老鼠拿到我们屋里养行吗?”
  太子殿苦笑着道:“要不,咱们和你萧姑父家换。”
  萧涟儿此时不知为何又觉得自己的屋子好了,在旁边蹦跶:“不换不换,定好了,不能改!”说完又主动去拉满儿,“姐姐,我们一起养,在我那儿!”
  坐在厨房门槛上的解昱濬轻声道:“没有老鼠的,根本。”
  
  剩下的西厢房便给了李赫父子,海澄倒是也不是真的很在意屋子好不好,唯一的想法就是,大概刚刚的抽签比赛没有输。
  
  选好了房间,五组家庭都各自回屋安放行李稍作休息,随即还有其他的任务要交给孩子们。
  理论上是这样安排的,但这会儿太子殿和解小四两大吃货带着欣晟小帮主和一帮孩子们来到了厨房。
  小世子掀开一个又一个空空如野的容器,开始烦躁了:“咱们下一顿吃什么啊,这附近也不像有买东西的地方。啊啊,早知道就多带些点心来了。”
  萧涟儿积极提议道:“我们可以去捞鱼吃!去水边!我爹带我去过!”言外之意,我知道你们不一定会,但是我爹就会。
  随后解小四在米缸里发现了玉米面,揣测道:“应该是做面食或者糊糊吧。”
  太子殿也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小袋宝贵的面粉:“这个应该能拿来包饺子。”
  解昱濬跟在自家舅舅旁边,认真地道:“包饺子的那个,是,黏糊糊的,不是这样的。”
  太子小爷扬起嘴角,用蘸了面粉的手指划过小家伙的嘴唇上方:“濬儿长白胡子咯!”
  小家伙舔了舔,觉得不好吃,但还是配合着自家舅舅咧嘴笑笑。
  
  涟儿和满儿两个小姑娘仍然坚持在厨房里寻找小动物的踪迹,萌儿却乖巧地把自己的行李卷儿打开,在东厢房里一一摆好。够不到柜子上面,萧紫麒叔叔主动来帮忙。
  忙完了东厢房,回了自己可怜的小耳房,萧将军再次被震慑了,自家儿子又画性大发,捏了个炭块,蹬着摇摇晃晃的椅子在涂墙。一时间,萧紫麒有些庆幸自己没抽到正房,按照萧昱漪的折腾劲儿,真正的屋主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怕儿子摔到,萧紫麒悄无声息地靠近,然后直接抱了小家伙下来。
  画家被搅了兴致难免有些脾气,萧爹爹蹙了眉道:“到别人家里不能乱涂乱画的,懂吗?”
  萧昱漪义正言辞:“这是我们家,是涟儿抽签抽到的。”
  “只是暂时住这里,不是真的家。”
  “姨父,姨父说,要当做自己家,不能那么娇气!”
  “……”萧将军深吸口气,为什么解晊的话就是对的,爹爹的话就是错的?当即也只能叹口气道,“快去洗洗手,待会儿去院子里了!”
  
  李赫这会儿正坐在院子的石阶上擦佩剑,倒不是李侍卫偷懒,而是此刻正肩负着一个重要的任务,泽儿和澄儿两个小家伙正式比赛扎马步,非要李师父做裁判不可。
  明明做裁判的人心不在焉,两个孩子却互相“鼓励”着。
  昱泽:“你要是站不住了就直说,你比我小,我不会笑话你的!”
  愈发拔直腰的海澄:“我,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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