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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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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尤为好看,配上额心的那一点朱红,甚是迷人,宋文青强忍住身上的燥热,一脸淡漠的撇过头去。
 而那人的眼神就一直盯着宋文青瞧,生不得给宋文青脸上瞧出朵花来。
三叶再岑云熵耳边小声的嘀咕着:“王爷你再看,说不定公子又该说你了…别看了…”
 “说我也好,证明他至少还肯理我。”
三叶无奈的看了岑云熵一眼,心中暗叹:果真是贱的…
 第二十六章
 休息了半盏茶的时间,宋文青一声淡漠的说了一句上路,便跨上枣红马,等着剩下的人稀稀落落的起身上马,而不远处的三叶和岑云熵还在拉拉扯扯的。
 “王爷…你若是再耽误行程,别怪本将军法处置!”宋文青严声道。
岑云熵一脸忧愁的走到宋文青面前道:“本王就是为了不耽误行程,才与沈副将商量若不然我不做马车,随你们骑马吧!”
 “那将马车上的马匹卸下来,让王爷骑上!”宋文青道。
 “可问题是本王不太精于马术…”
话音刚落,就连三叶也替岑云熵捏了把汗,谁叫就连他都明显瞧见宋文青俊朗的面容一蒙上一层冰霜。
从小到大以来宋文青的脾气虽不坏,却也不算毫无脾气,虽然那时在瑾国脾气一直很好,但是回来之后,脾气一日比一日差,三叶也估计过是否是求欲不满所致,可是与将军夫人大婚过后,也没见宋文青的脾气正常过来不是!
所以这绝非求欲不满,肯定另有隐情,只是不便道破。
宋文青伏在马背上,审视了一圈岑云熵冷笑道:
 “那王爷想如何?”宋文青嗓音懒散的说道。
 “本王听闻将军马术了得,若不然本王与将军同骑一匹,也能不拖延行程,将军看如何?”岑云熵微笑道。
宋文青冷瞟了一眼岑云熵,不耐烦的伸手去拉,却又不多使力,看着岑云熵上不了马不说,也一不留神狠狠踹了马腹一脚,枣红马惊起,宋文青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将岑云熵拉到马上。
谁料岑云熵因从未习武,竟然毫无力气,宋文青松开其手,岑云熵踉跄摔坐在地上,宋文青控制住身下马匹,下马将岑云熵扶起。
 “摔疼了吗?”宋文青脸色未变,口气依旧冷漠。
岑云熵笑着摇头道:“那倒未有,但宋将军这法文,是不是想让本王再摔一次,才可解气?”
宋文青不语,先行将岑云熵扶上马匹,随后跨坐而上,坐于其身后,双手拉住缰绳,发号施令,便拉动马绳向前跑去…
 而此时身前的岑云熵,都快笑的合不拢嘴了,三叶撇头一瞧顿时觉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可瞧那岑云熵一脸贱笑,又有种想跳过去就对其抡拳头的冲动,要不是三叶成熟稳重,此时岑云熵早就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了。
当然岑云熵乐,也没敢跟宋文青说话,自知再说什么,以宋文青现在的脾气,定会丢下他驾马离开…
可虽是如此岑云熵又不甘心与宋文青就这样沉默着,一个劲的朝着三叶挤眉弄眼的,三叶只有硬着头皮为两人找话题。
 “岑云熵眼睛是不是迷沙了,我瞧着不太对劲啊!”三叶说道。
岑云熵对三叶翻了个白眼,却还是顺着其的话继续道:“是啊!我也觉得好像进沙了,宋将军可否帮本王吹吹。”
 “我倒是觉得吹怕不管用,直接把王爷的眼睛挖下来放着,等到了营地在装上,能为我省很多事…”宋文青悠悠的说道。
 “宋将军这眼睛珠子扣下来,可就按不回去了…”岑云熵委屈的说道。
 “哦?按不回去了?你不说我还真到忘了呢?可是这不为之是一个好办法。”宋文青抿唇一笑道。
岑云熵叹了口气,却为发现三叶对其竖起了大拇指,毕竟这宋文青见岑云熵好些日子都是一个脸色,如此微微一笑,三叶不免觉得这岑云熵怕是能熬出头了。
但对于岑云熵而言,那竖起的大拇指便是给宋文青那冷冰冰的回答的,心里不禁有些失落,好像都快没有勇气再继续这样没皮没脸下去了。
 “行军打战之事有点眼色,别给我添麻烦。”宋文青靠近岑云熵耳边轻声道。
阵阵暖气带着这句话吹进岑云熵而耳内,岑云熵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一瞬间心是暖了,又不知该如何做出什么举动才好,宋文青明显的感觉到怀中之人身体微微僵硬,一瞬间差点没把自己喉管抠出来。
那句话说出口,只是害怕岑云熵在这样下去,日后待宋文青准备好便难回头了,可岑云熵少时极少勾心斗角,这脑瓜子自然比不上那些人快,宋文青真担心若如不慎之前做的努力就白搭了。
但是知道马车走了一路,岑云熵都未发出多余的言论,宋文青舒了口气,岑云熵低声道。
 “文青这件事过后,我不再伤你,你也别折磨我了,可好。”岑云熵话音极轻道。
宋文青愣了半响,唇轻蹭了一下岑云熵的耳边,再为说过什么。
三叶瞧着也看不懂二人这是作甚,好像是和好了,可宋文青又变回了那冷若冰霜的模样,三叶自觉没有情情爱爱过,自也是读不懂那些情情爱爱的心,所有闷闷的跟在宋文青身后骑马。
直到在树林内就地休息,宋文青也只不过将干粮和水丢给岑云熵就去一边去将士们闲聊,三叶见岑云熵可怜,只好上前边啃干粮,边与岑云熵胡诌上两句。
 “这干粮粗的有些隔喉,王爷可吃得惯。”
岑云熵看着宋文青的位置抿唇一笑道:“只要能看见他,现在就是让我吃观音土过活我都愿意,别说那么好吃的干粮了。”
 “哟!我倒是小瞧了王爷,王爷不是前些日子还自暴自弃吗?怎么现在反倒是变了一个人?”三叶调侃道。
 “本王都和他老夫老妻三年多了,怎能说放手就放手!”岑云熵严肃的说道。
 “我瞧着公子今日倒是对你柔和些了,但公子的脾气如今可是一天一个样,你的模样还多得是。”
岑云熵微微一笑,并没有什么,一抬手宋文青却以不在眼前。
 而另一头,宋文青站在黑暗中强忍着咳嗽,微微颤抖的手指,将一颗乌黑的药丸塞进了嘴里,脸色以比不得刚才,却还强杵着树支撑着身体,极小的咳嗽声从喉咙内挤出。
许久宋文青的脸色才渐渐缓和过来,恢复了白日里的神采…第二十七章
 从那日之后,除非岑云熵没皮没脸的往其身上靠,不然宋文青从不会与岑云熵主动说上半句。
这不才歇下来,宋文青坐在角落里喝口水,岑云熵便拿着干粮凑了过去,宋文青倒是放下牛皮水袋,靠在树上闭目养神,完全就不将岑云熵放在眼里。
除了二人双人同骑时稍显暧昧,除此之外,宋文青就当其根本没存在过一般。
 “宋将军本王瞧着你一天赶路也累了,吃点干粮吧!”
 “宋将军…本王水袋里没水了,喝你的好不好?!”
 “宋将军你别不搭理本王啊!你瞧本王生为皇家却如此亲和,总要与本王说上两句不是…宋将军你若是一句话都不吭…不觉得会显得太过高傲了吗?”
 “宋将军你别不搭理本王,你的将士们,会觉得本王自言自语,那本王的面子又哪能放得下去呢?”
 对,岑云熵是有那么点啰嗦,特别是现如今力缆狂澜的时候,更是一张嘴停不下来,就好像上辈子是哑巴死的,这辈子只是为了完成上辈子没说完的话。
宋文青半眯着眼睛看着那人想笑又不敢笑,却又闭上双眼详装已在睡梦之中。
却不知岑云熵不再言语后,静静的瞧着那张脸,直到别人的视线都褪去,岑云熵撇头轻轻点了一下宋文青的唇角,又靠在了树上,小声的在宋文青耳边说道。
 “你最近总不爱搭理我,有时我都像却步了,可一想到原来的你,我便觉得其实也没什么,不过答应我,气消了,回到我身边好吗?不说我需要你,绯儿也离不开你不是吗?”
 “你知道吗?你越冷漠我便越着急,我怕回不了头,老子怎么知道会对你个皮糙肉厚的动心!你再折磨我几次,便饶我一次可好?”
 “下回不会再犯了…好吗?”
宋文青趁着睡意头一歪就靠在了岑云熵的肩膀上,岑云熵本想揽过宋文青的肩,但碍于若是动作一大恐怕会将宋文青弄醒,岑云熵只有战战栗栗的让宋文青靠着,自认就算宋文青醒来,也不能做什么。
 毕竟也是宋文青自己投怀送抱过来不是,虽然岑云熵不能再与其更暧昧些,可闻闻其的发香也总比被隔绝开来的好…
 “哟…大老远便瞧见你,再占将军的便意,怎地你二人又近了一步。”三叶小声道。
 “你家公子睡着了。”‘
 “哟,我就说…公子那可能让你得逞啊!王爷我瞧着你怕是没机会了…”
岑云熵冷瞟了三叶一眼道:“我瞧你离了瑾国后,越发和我对不上口了。”
 “谁说,我只想看看公子是真睡还是假睡,很少能睡这么沉的。”三叶苦笑道:“平常我只要一到他房门外,无论多晚,公子都会醒,如今却可睡得那么熟,呵呵…”
 “你家公子在我身边的时候,除了在外,那一次睡的又不熟。”
三叶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也不知道能再说什么,是啊!宋文青曾在岑云熵身旁都能熟睡,慢慢的只有在岑云熵身边才能睡着。
那些岑云熵再后宫的夜里,宋文青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奈何习惯之后,便匆匆离去,然后…那人夜不能寐,直到回了宋家后,才变回了曾经的宋文青。
当三叶每每将二人凑到一起时,就连他都不知道是对是错。
 “我记得在我回到公子身边的时候,他都不怎么笑过,我却不知在我昏迷的那段日子,没有记忆的宋文青可曾跟你笑过…公子的一片真心,再毁就没了…”
岑云熵被三叶的一句话,堵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对宋文青再还未恢复记忆至少与岑云熵笑过,之后宋文青说他一切都在报复,岑云熵的记忆里只剩下宋文青冷冽的笑容…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肩膀都被我睡麻了吧!怎么不叫醒我。”
那懒散的声音在岑云熵的耳边响起时,岑云熵居然有一种回到了曾经的错觉…
 “公…将军,你好醒了,我们还商量着让你多休息一会再叫你,没想到你却醒的那么快。”三叶挠着头笑道。
 “恩,也睡不了多久,你们也休息一会,明早天一亮就要赶路了,若无意外,再过四天就到了,如今多少难民与我们军队擦肩而过,边疆战事必定加急,明天可就不能休息了。”
 “是,将军!”
宋文青起身离开,岑云熵揉了揉肩膀叹了口气,有些时候他倒希望宋文青怒责他占他便意,就像初相识一般。
那一掌虽然厚实,却也奠定了还是,岑云熵自觉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恐怕他不会再选择报复宋文青,两人便都会很好,但是就没有了绯儿那鬼灵精,二人说不定会寂寞,又不能在一起多久。
忽而论不清从前对错,只知道如果没有曾经,便也不会到现在的局面,可却不知若没有了那些事,会不会二人就连彼此怀念也会没有了…
岑云熵看着远处篝火边的宋文青,叹了口气,裹紧了衣袍,那个人不会再在乎他的冷暖,可却不知宋文青到底还是什么都忘了,或许有一日会想起,但又或许永远都不会想起来…
 “三叶你说若是我不来耽误他,是不是他都该有一房娇妻了。”
 “有些时候我觉得公子应该会后悔遇上王爷,但是我觉得若是让公子选择,他肯定愿意再被王爷坑一次,然后再喝下那杯酒,再到现如今的局面,一切都不会变。”
 “为什么?三叶你如何可以这么肯定的。”
 “因为我知道公子是个傻人,他看上的东西才舍不得让他跟别人跑,你别看公子平常对你温柔的事情没什么脾气,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发脾气,怕你会因此讨厌他,便也显得日子有些无趣了。”
 “是啊!现在的宋文青多有趣,还能和我斗嘴,那么将就我作甚,他就脑子有问题!明明知道…”
三叶踢了岑云熵一脚道:“你脑子就没问题!我瞧你脑子有问题,才会放着那么好的人不要!”
三叶也气呼呼的走了,岑云熵叹了口气靠着树,自认现在就连个说话的人也没了…
 第二十八章
  边疆的陆丰城被外族攻下,镇守边疆军队退往三才镇,而镇守边疆的将军说巧不巧,便是苏将军——苏钱。
此时可谓是狭路相逢,苏将军见过这个瑾国王后,本听说是宰相之子带兵心中暗叹才俊出,可当见到宋文青真人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宰相之子当初不是病重,而是做了三年瑾王爷的王妃。
 “在下宋文青见过苏将军。”宋文青行礼道。
苏钱喉咙内挤出一阵嗤笑道:“哪敢哪敢…老夫那受得起宋将军的大礼!宋将军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苏将军哪的话,对了,南蛮已占领一个城池,如今怕已准备着第二次攻克,在三才镇怕不能再失了。”
 “老夫瞧着宋将军那么有把握,便带着你带来的五千轻骑去拼杀就是,老夫手下士兵,怕如今还无法上战场,反倒是给我们的才俊宋将军添乱…”
这话里有刺,听进心里委实不舒服,跟在一旁的三叶与岑云熵就差搂起袖子就打这个老顽固一顿,现如今家国天下如此不稳当,这老顽固倒是想起私仇来了。
到底是那已逝的庶女重要,还是眼前的局势重要,随后苏将军转身离开,宋文青还挂着笑容站于原地,瞧着那背影渐行渐远。
 “沈副将明日你我带兵攻城,意思意思便可,触南蛮攻来将这三才镇也给拿下!”宋文青说道。
 “将军!虽然苏将军是个老顽固,你也不可意气用事啊!”
 “呵呵…意气用事?!这个词我倒喜欢。”宋文青淡笑道。
说完宋文青提步离开大厅,只剩下三叶与岑云熵面面相对摸不着头脑。
 “王爷你觉不觉得有点不对劲?”三叶无奈的说道。
 “哎…三叶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姓沈啊!”岑云熵文不对题的回答道。
三叶二话不说先白了岑云熵一眼,才没好气道:“王爷你能不能长点心,这龙景皇朝可不光光是皇上一个人的天下,公子说不定是还未解气,置气才会有如此打算。”
 “那三叶你是不是全名叫沈三叶,这个姓随谁啊?!你找到你亲生父亲了。”岑云熵摸着下颚认真的猜测道。
 “王爷,我在与你说正事可好!”三叶无奈道。
岑云熵笑眯眯的又道:“你是不是看上我皇兄了?可惜我皇兄这辈子就栽在一个人手上了,你这有点难度,俊虽俊可我皇兄喜欢稍奶气,应该看不上你。”
 “我怎可能对皇上有感觉!我连皇上一面都未见过,哪来的感觉!就连封副将也是太监带来的圣旨,哪来的什么感觉啊!”
 “别激动嘛!沈三叶…话说你这名字倒听好听的,日后我连名带姓叫你好了,对了谁给你取的名字,我和文青都没听你说过。”岑云熵道。
一瞬间三叶真想运起气一掌将自己拍死,他自觉一脸严肃,这岑云熵怎么就能将这么严肃的话题扯开,三叶还真不知道日后如何和岑云熵说正事,怕说完之后,他自个就先给气死了。
岑云熵满不在意的靠在衙门内的太师椅上,打了个哈欠,一手杵着头,一手轻敲着大腿,笑眯眯的看向三叶。
 ——文青无论做什么,我都不会怀疑,因为他是宋文青,所以我信他…
虽然岑云熵没当着任何一个人的面说出口,但这句话,他对自己说过很多遍,所以这件事他不想多问,不想多管,无论最后是害他也好,
帮他也好,岑云熵都不会多问,多管。
只要宋文青没事,那便是岑云熵一生的欣慰。
 “王爷你真是不可理喻,日后莫要再问我公子的事了,我和你没有什么可以聊得。”
岑云熵抿了抿下唇道:“沈三叶你可不能这样,若是你不帮我们,那绯儿怎么办,绯儿还在宫里等着我和文青回去啊!你能不管我,但是绯儿从小也算你干闺女,你能不管她吗?”
这张牌只要一出,三叶立马就软下来,谁叫三叶从小到大都陪着那个小丫头进进出出,说到底比这两人还上心,一提到绯儿,三叶原本的脾气都压下来不少,冷瞟了一眼岑云熵,就挥袖离开。
此时房内的宋文青捂着胸口,卷曲在床榻上,一声声咳嗽低沉的送喉咙深处挤出,瓷枕不免在咳嗽声下掩上了触目惊心的血红。
宋文青半眯着双眼从胸前摸出一个白瓷瓶,将一瓶药倒在了手心,颤抖的手指扒弄着手心黑色的药丸一粒一粒的数着,额前的发丝浸满了汗水变得潮湿,掌心一抖,手心的药丸散落在了床上,滚落在了地上。
他捂着胸口艰难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拾起地上一颗颗乌黑的药碗,脸色已是煞白,却任认不得咽下一颗。
如今药丸只剩二十来颗,宋文青要熬到战事结束,可却不能现如今就将边疆外族赶出国土,毕竟想要的东西,还没有握在手中,宋文青只有忍,尽量在独自一人之时,忍着生疼也不肯服下一粒。
尉迟珏没了,这药也不会再有了,宋文青心里有数,所有尤为珍惜,他如今心疾之事,切不可让手底下的士兵、苏钱还有岑云熵知晓,不然宋文青知道,此战必败无疑…
 “公子…”
三叶推开门时,宋文青正瘫坐在地上,拾起一粒粒药丸,三叶于心不忍,蹲到其跟前帮其一起拾着散落了一地的药丸。
 “公子你是不是又疼了,你都这样还不与王爷说,若是王爷有一日知晓该有多懊悔啊!”
宋文青双眸微垂,艰难的说道:“我的事与他何干!三叶…我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说的…”
 “可公子你这样…日后真出什么,我怎么跟绯儿和王爷交代!”
 “他们不会知道的。”
宋文青平淡的说道,塞上白玉瓶,又艰难的坐回了榻上,脸色恍如一张白纸,怎么看都令人心疼不已…
 “明日一战切不可恋战…要输!”宋文青道。
 “为什么?”
宋文青道:“我自有我的理由…”第二十九章
 彻夜岑云熵只是孤身一人坐在庭院内饮茶,明月高照参杂着丝丝血色,宋文青身披外袍走进,瞧岑云熵一人,便也坐于他跟前。
 “我还以为王爷大战前期,居然在这饮酒,没想到却是在饮茶,让在下有些失望啊!”宋文青调笑道。
岑云熵抬起头,看着那许久不见的笑容道:“失望?宋将军为何失望?”
 “若是王爷饮酒,我便可军法处置!”
宋文青的笑容带着些血腥味,岑云熵忽然想起在龙景皇朝中有定,若是再行军打仗时饮酒,杖责五十,自然连这个王爷也不能例外。
这法一想,岑云熵一把将宋文青拉到了怀中,握上那人手时的冰冷直刺骨髓,岑云熵蹭了蹭宋文青的颈窝,享受着之人在他怀中僵硬的躯体,轻抚着其冰凉的手背。
 “若是文青明日能平安归来,我便把酒庆祝,军法处置便军法处置,你乐意便好。”岑云熵柔声道。
宋文青嗤笑道:“你以为我乐意罚你?”
 “嘶…文青的手好凉,本王这就脱衣服给你披上。”
从什么时候开始岑云熵总喜欢扯开他不想回答的东西,就如同现在一般,宋文青看着他,那个好似相识,却又好似从不认识的岑云熵。
他想抬手触摸他的面颊,可终究是忍住了,用那仅剩不多的力气睁开岑云熵的束缚,站了起来,直视着那张几次三番他忍不住想要吻下去的面容,只觉得那人比原来消瘦了,嘴角柔和的笑容,却无法给其带来任何的温暖。
一直以来他想要护着的岑云熵,现如今笑容柔和的讨好着他的冷漠,宋文青不觉得开心,只觉的眉头越蹙越紧。
 “王爷难道不知道自重二字吗?你我同为男子,就算王爷不要脸,本将军可丢不起这个人!”宋文青冷言道。
岑云熵倒吸了口凉气,强笑道:“那又什么办法,本王一见到宋将军就没皮没脸的,错在宋将军,怎就长得这么迷人,在来三才镇的一路上本王险些把持不住。”
话音才刚落,一记铁拳便落在了岑云熵的妖媚面颊上,岑云熵眼前一黑一亮,那身披外袍的男子,早已气急败坏的挥袖离去。
岑云熵揉着红肿的左脸,啐了口血吐沫,舌头顶了顶左边破损的口腔内壁,坐在地上失声大笑。
坐在远处墙角的宋文青,捂着心口,踉跄离去…
 …
第二日,擂鼓声响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岑云熵,他披着外袍便往宋文青的寝室跑去。
整整齐齐的被褥还又以冷的床榻,那窗外的叫喊声传入耳时,战在宋文青房内的岑云熵才恍然明白,原来那人还未将自己叫醒,便已身披戎装上了战场上厮杀。
岑云熵快步往城墙上跑去…
最终他身着内裳站在了城墙之上,城墙下凌乱的两军,让他看不见宋文青在哪,眼睛却还搜寻着宋文青的位置。
 “苏将军,我怎看不见宋将军在哪…”岑云熵焦急道。
苏钱强忍着冷笑道:“哪知道呢,这么多人,我还以为王爷对宋将军如此在心,应该一眼就瞧见了!原来心有灵犀也不过如此…”
岑云熵不再言语,从两军密密麻麻的人头中,搜索着宋文青的存在,许久脸上忽然扬起一抹笑容,看着那一被血染红的铠甲,抿唇一笑。
直至那对面城头飞来的一箭,岑云熵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他大喊了一声宋文青,那剑还是没入了宋文青的左肩,苏钱也瞧见了,却没有任何动作,仿佛就要瞧着那马上之人被南蛮的兵马给吞没。
 “苏将军将城门打开,本王要去支援宋将军!”岑云熵厉声道。
苏钱道:“不可,王爷若是开了城门岂不是将蛮子放了进来,虽说城中已将无百姓,可三才镇也会失手,为了一个少年将军,不妥!”
岑云熵拽下腰间的腰牌道:“本王下令开城门,有多大的责任本王担着!”
说完,岑云熵便急忙从下城门,骑上一匹烈马,手指一把长剑,在大敞的城门下冲了出去,五千轻骑仍在抵御着要冲进城门的外族,苏钱抬手,手下军队在这个间隙之下全数撤退。
 而岑云熵手握着长剑,在人群中挥舞着,像宋文青所在之处逼近,就连岑云熵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杀出的一条血路,又如何将宋文青救出重重阻碍之中,他只知道,除了宋文青周围都是暗红色的布景…
 “退兵!”
这是宋文青在昏迷前喊得最后一句话,之后三才镇没了,宋文青与三叶带着所剩的一千来个轻骑从三才镇西面离去…
 “大将军!追吗?”带兵之人身旁的南蛮子问道。
 “不,说不定会有埋伏,现在三才镇歇息,派人跟上,若无后顾之忧随时动手。”南蛮将军道。
 而另一旁众人跑与树林之内,宋文青仍还昏迷在岑云熵的胸口,可岑云熵衣服上原有的血腥,却早已印不出宋文青伤口的红色…
 “三叶,如今三才镇失手,如今的我们是不是没有退路了。”
三叶小声的在岑云熵耳边说道:“公子的人马昨夜边将一大部分军粮运走了,剩余的没多少,便宜不到南蛮,只不过苏钱居然念旧仇到如此田地,若不是王爷恐怕公子只有折在这边疆的战场上了。”
 “这样有很好吗?军医也跟着那劳什子苏钱跑了,如果在重回营地之时,文青便没了,你叫我怎么办!”
岑云熵抱着宋文青,小心的避开宋文青后肩的羽箭,暗自庆幸,还算好这箭上没涂毒,不然如果宋文青死了,他真得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王爷你在这陪着公子,我去找些草药,待会拔了箭便覆上给公子止血,这伤口再不处理,公子怕会高热不退…”
岑云熵点头,看着宋文青那张苍白的脸,只觉得心头一阵一阵揪痛,心想如果他有用些,是不是宋文青就无需上战场受这等罪。
 ——都是我没用,所以才牵连你变成了这法模样,对不起!
 第三十章
 宋文青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已经是一日之后,三人带着百来个残兵躲在山洞里,宋文青也知晓原来在他昏迷的时日,被敌军围捕,一直伤亡惨重。
 而听到这个消息的宋文青,没有预想的的震惊,一声淡然的哦从唇边发出,吓得岑云熵急忙摸了摸宋文青的额头,生怕是被昨夜的高烧给烧坏了,反倒是引得怀中的人儿生笑。
 “文青没事,无论如何,本王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宋文青轻咳了两声,又恢复了以往严肃的态度道:“王爷自重!”
 “无论做什么决定,你都不会告诉我原因是吗?”岑云熵严声道。
 “告诉你,不会被你搞砸了吗?”宋文青反问道。
岑云熵一愣,从未想到宋文青会有这等答复,一时间就连说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看着宋文青,静静的瞧着那不以为然的表情。
 “公子,你昏迷的时候,有人丢来一张纸条。”
宋文青接过三叶递来的纸张,唇边原有的笑容一冷,岑云熵只见纸上写着‘贤婿,老夫所派兵马已在路上,不用几日便会到边疆支援贤婿。’,岑云熵抬头看了看宋文青,又看了看纸上的黑字,将手中的纸条撕得个粉碎,丢到宋文青的怀里。
 “你想诈兵符?!宋文青你怕是疯了!你知不知若有不慎,你必然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岑云熵低吼道。
宋文青看向三叶问道:“那些残兵听得见我们之间所说的话吗?”
 “回公子,剩下的十来个士兵在山洞外,声音压低些,不一定听得见。”
 “姓林的手上有重兵,如果我不能将兵权窝在手里,待平定边疆后的局面,就是鹤蚌相争,渔翁得利,那龙景皇朝流散在外的孩子就会乘机夺得皇位,姓林的功劳那么大,日后表面上是你们岑家人的江山,实际上林家所得最多,我只能铤而走险。”
宋文青平淡的说道,没有过多的情绪,那衣服上干枯的血迹,印在岑云熵的眼里好似是天大的嘲讽,就算他再傻也知道,一向随心所欲的宋文青又怎可能为的是江山,应该只是怕江山夺位之后,他岑云熵的下场惨淡。
若是造反之人成功,岑云熵这个前朝的王爷又会怎么样,或许已这副相貌,指不定就会…
 “现如今这样,只是为了林家有所警觉,如果边疆人攻进,那么龙景皇朝的国土必然会被外族人所侵占,姓林的算盘就打不下去了,我想再失几做城池,兵符便会…咳咳…”
话音还未落,宋文青便猛咳了起来,指缝渗出点点血腥,脸色比中箭那刻还有苍白,急的岑云熵立马将宋文青拉到了怀中,看着那人卷缩在他的怀中,咳嗽声久久不断,渗出指缝的血色越来越多…
岑云熵第一次感觉到心中后怕,手臂紧紧的圈住在停止咳嗽后,卷缩在他怀里,身子微微颤抖的宋文青。
 “你他娘到底还有什么瞒着老子!给我一次性说清楚!”岑云熵怒吼道。
宋文青仰起头来,看着岑云熵淡笑道:“如果还有什么瞒你的,你会怎么样?”
 “老子就把你休了,你收拾收你的东西,给老子滚回娘家!以后被给老子见到!”
 “三叶跟我说过,你已经把我休了,我不是前些日子已经回娘家了吗?再坏还能坏到哪去…”略微虚弱的声线里,带着久违的柔和。
 “你丫的,非得把本王逼哭了才甘心吗?”
那哽咽的声音,听进宋文青心里委实不是滋味,宋文青努力睁着眼睛,瞧着那人眼眶都红了,抬手摸了摸那人的侧脸,笑道。
 “男子汉大丈夫的,眼红什么,这不是箭伤未愈,被气所伤,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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