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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且醉山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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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
  “朕也饿了。”
  “。。。。。。。”
  风千鹤不理会无话可说的人,他走向桌子旁,尚君相还在发愣,那边的天子笑道,“怎么,君相难道真想让朕看着你吃饭,你才吃得下?”
  尚君相赶紧低头,他还真不是为了那点矜持,而是认为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有些造次了。
  他想下榻放空碗时,风千鹤走过来,拿走了空空的饭碗,他道,“你且莫以为朕是养尊无忧过来,你经历的苦事,朕多少也经历过一些。”
  他去把药水拿来,这是李公公拿来的药水,这李公公,安排什么都很到位,就像把一个受伤的人,带到这里来了,还懂得添上一瓶药水。
  尚君相不得不脱了布鞋,卷起脚裤,然后,任由自己红肿的膝盖赫然炫耀,他感觉很疼,没想到,那么惨。
  “玉石在烈日下暴晒,那么热,你也跪下去?”
  风千鹤看着剥了一层皮的伤口,心里有了歉意,他不知,早上,自己的火气那么旺盛,命他们去那里跪了一个下午,而且还是头顶日光。
  本想那是最轻的惩罚了,看来不是,打几个板子,也就半柱香的时间忍受,而他们则忍受烈日炙烤了整整一个下午,而且是跪着不动。
  “这是卑职应受的责罚。”
  尚君相忍了大半天,才说话,同坐在榻上的天子,他拿了药瓶,小心翼翼的擦拭伤处。
  “是不是很疼。”
  “不是。”
  “是吗,你好像已经习惯了说谎。”
  风千鹤头也不抬,直接把沾了药水的棉花,放到伤口上。
  尚君相那个痛苦不堪,他宁愿挨几顿板子,药性太火辣!
  风千鹤道,“忍忍,就没事了。”当然,感受的不是他,他当然不知道其中的火辣滋味。
  他把药瓶放下,尚君相自己拿起旁边的纱布,他想自己包扎,还真的是怕天子故意整人,因此,想决定自己来,可风千鹤还不放过人家,他道,“朕来。”
  尚君相放开那条白色的带子,风千鹤道,“朕受过几次伤,大多时候,都是自己包扎,包扎时的疼痛滋味,朕晓得,你且忍忍,再过些时候,就可没事了。”他边说边绑紧带子,尚君相心里疼了疼,他心道,我知那种疼的滋味,而且身边无一人帮忙。
  他不曾亲眼目睹风千鹤的孤苦无助,他如今陪他,只能看到他高高在上的风华一面,他过往承受过的痛苦,他一例看不到,若是陪你经历过那些,就像风千云和苏青石那般,相守,你会不会。。。。。。。
  “怎么了,又在想什么事,出神成这样?”
  风千鹤抬头,出神的人,却是迷茫茫的看着自己,也不知想什么,那么入神。
  “皇上,李公公说,你要整理一份实录。”
  “嗯。”
  “若是皇上信得过卑职,便让卑职帮您整理吧。”
  “李公公有没有跟你说,整理过实录的人,都死了。”
  “君相知道。”
  “君相,朕可以相信任何一个人,当然,也可以不找任何理由,取下一个人的人头。”
  “皇上,若是不行,君相不参与便是。”
  “你怕?”
  “也不是怕,而是闲着也无事,若然,皇上便让我同墨存一起,训练那些侍卫些日子。”
  “不行。”
  风千鹤一口否决,他就是不同意。
  让他们整天上演今早看到的一幕,那还不如留下他帮自己整理这里的散籍。
  “。。。。。。”
  尚君相在想,天子,难道想要自己离开?

☆、第二一章 君欲知,却无言

  “那你留下来,在这里,帮朕整理这些散籍,还有几本,整理好了,这份任务也就结束了。”
  “皇上,答应卑职在此。”
  “朕允许你在霁澜殿,而你在的这些日子,都不许出去。”
  “卑职听命。”
  风千鹤看着抱手允诺的人,心里有些复杂,若是再说留你下来,当朕的特别护卫,你可愿,每每提及,你都不愿,尚君相,该拿你怎么办?
  风千鹤转身去拿来了整理好的一本,再拿过那些零散的一本,他一点点指导他如何分析其中记载如实的部分,“只摘录那部分属实的事实,杜撰入内的都删掉。”
  尚君相翻看了几页,他想,风千鹤这是想做什么,既然,自己走过来的路已经那么痛苦,却为何还要去追究,记录过的本子,其中的真假。
  风千鹤抬头,见人家看着自己想事,不由道,“朕是不是长得像君相的什么人,为何,每每你看着朕,会失神成这样子?”
  尚君相有些慌乱的挺直了脊背,他道,“君相不是,君相只是。。。。。。”只是看着你出神罢,哪有谁人!
  “呵,看来果真是了,是不是君相有什么中意的人家了?”
  “没有。”要有,也只有你!
  “呵,你答这般急做什么,朕不会抢了你那位美人。”
  风千鹤把玩笑开远了,尚君相却是想,要是你想抢,也抢不成,那人就是你,你要是能抢,最好不过。
  “又怎么了,朕说中了不成,面色不太好?”
  “不是,君相在想,皇上,既然,经历过的那么辛苦,又何苦,再把那些事,记载下来?”
  “你是这样想吗?”
  “嗯。”
  “可朕就想,留下这份史实给后人,让他们分辨,到底是编撰的史学家写得更真实,还是朕这一本,说的更真实。”
  尚君相拿过天子手中的书,他道,“君相帮皇上整理,这也不晚了,皇上该休息了,明早,皇上还要上早朝。”
  尚君相劝走了天子,等人家走了,他才想起,他今晚该住哪里,睡哪里,他总不可能,不睡觉吧!
  风千鹤走到了半路,忽然想起重要的问题,想必,尚公子是不会贸然的睡在天子的软榻上,更别说那唯一的一张床了。
  他本想命李公公回来说一声,但,想想,决定亲自回去说一声。
  尚君相一人拿着本破烂的典籍看了许久,待要放下书,方知觉头晕沉得厉害,他自己测了测额头的温度,当真烫得厉害。
  他起身,四处去寻水,当见到旁边的房间,有一座水池,他人站在边上,脑袋再一阵晕眩,他倒下水中。
  身体原本就不舒服,今日还暴晒了整个下午,他想,自己必然是生病了。
  风千鹤回到霁澜殿的中殿,他找不到尚君相人影,心里莫名有些阴霾,当沉着心,到左殿去看,才发现,那人竟坐在浴池里睡觉。
  “尚君相。”
  心里有愠怒的人,叫的声势明显有点大,以致昏昏沉沉的人,他睁开眼睛,看清来人,他勉强站起,正要行礼,却见自己正站在水中。
  “你在这做什么?”
  “我。。。。。。。”
  尚君相也不知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他头晕得厉害,想要上来,可全身毫无气力,他又倒下。
  “君相?”
  风千鹤心下一惊,他连忙快步过去,伸手,把人抓住,再顾不得自己身份,踏下了水池里,弄湿了自己一身,他把精神不少很好的人从水里抱出来,再次探他的额头,剑眉紧蹙。
  “还真的是生病了。”
  这人,说要来帮忙,这忙,还没帮得上什么,反倒是给天子从头到尾服侍起来了。
  眼见怀中的人,衣服半解,如此出去,必是让那些人,误以为,断袖的天子,连尚公子也不放过了,而他全身的衣服,湿淋淋一片,不换下,那更糟糕。
  风千鹤把人抱起,抬脚踢开了连通中殿的门,再走过去,再踢开通往右殿的门,那才是他睡的地方,他把他放到床上,一边找来了一套里衣,随后,把人家身上的衣服全数解开,脱下。
  尚君相迷迷蒙蒙的被人抱了又被放下,整个人被反复折腾,他努力睁开眼,想看清是谁人,可不论他怎么努力,想要睁开眼睛,也睁不开。
  他想就此昏死过去,然而心里又想着不能随便晕倒在此,如此,反复的纠结着,晕死不得,清醒不能,他痛苦的蹙紧眉头,身上的衣服被脱去了,人感觉一冷,便靠近了触手可及的暖怀里。
  风千鹤正在想怎么给人穿衣服,谁想,那位公子会投怀。
  “君相。”拜托,他风千鹤是断袖的人,他居然,居然。。。。。。。
  风千鹤有些收不回视线,他竟然不敢看怀中之人的身体,把对方的衣服全脱下了,赫然发现尚公子的身材太惹眼,他怔了好半天,灵魂回来了,而神志不清的人又靠近怀里来。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对他,一直以来,都是君待臣的客气之道,并未想过,对这个人,产生半点的生气,说起来,他更喜欢抱那些比自己瘦小的人,那些人,可能抱得舒服些,然而,眼下,却感到有些茫然了。
  尚君相模模糊糊的靠进去,他不知自己在做什么,而为此失神的人,他不由收紧了双手,将他抱住。
  这又要如何作解释,到底,那么希望他留下来,是想他能辅助自己,还是,其实,自己的心里,已经有了微妙的想法?
  风千鹤不敢深想,细想下去,他怕那样的事实和真相。
  因此,沉默的拿过了旁边的锦被,他给他盖上棉被,却不知该不该推开怀中的人。
  尚君相此时抱紧了能让自己感觉暖的身体,他抱紧了,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徒留下风千鹤,一边心潮起伏,一边心痒难耐,一边茫然不已。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朕后宫里有的不是妃子而是禁脔,你不懂吗,君相?”

☆、第二二章 心意解,郁则结

  当无奈的抱着怀中的人,他蓦然喊道,“李公公。”
  “皇上,奴才在呢。”
  “你吩咐下去,熬些退烧的药来。”
  “是,皇上。”
  风千鹤抱了昏睡人好一会儿,而后悄悄的拿开对方的手,一个人轻声下床,将衣物捡起,他听到有东西掉落的声响,低头一看,那是自己赐给尚君相的面见之礼,“他戴在身上?”
  李公公端了一晚热气腾腾的药过来,他道,“皇上,你去休息吧,让老奴来照顾尚公子吧。”
  “也好,你去找一套衣服来,他醒了,你把这玉佩挂在衣服上,怕他寻不见。”
  李公公照了皇上是话做,待尚君相醒来,已是次日早晨,他道,“我这是在哪儿?”
  李公公把早膳放在桌子上,“皇上以前住过的房间。”
  “什么?”
  尚君相要下床,李公公道,“皇上不会怪罪公子。”
  尚君相低头,他身上的里衣,根本不是他自己的衣物,“昨日,谁帮我换衣?”
  李公公思索了一会儿,他道,“老奴不知。”
  尚君相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接过李公公递给的衣物,崭新的衣物,颜色和自己穿的那套确实相似。
  “尚公子,吃早膳吧,还有,这是退烧药。”
  尚君相谢过,他穿戴好了,吃完了早膳,转身便进入中殿,虽然精神有些不怎么好,但一个人又闲不下来,他便拿笔和纸,试着抄写了一片,随后,进入了状态,便钻心的繁忙起来。
  中午,风千鹤下朝赶过来,他直接进入右殿,以为尚君相还未醒,谁想,找不见人。
  “君相,你病好了?”
  “卑职叩见皇上。”
  “免礼,朕问你,你病好了?”
  “好多了,卑职躺不下,只能坐在这里,抄写。”
  风千鹤走过去,伸手,测了测他额头,倒不像昨晚那般滚烫了,但眼神深了不少。
  “要是累,你先休息几天,朕不急完成它。”
  “卑职不累。”
  虽说,生了病,却也不是什么大病,他呆在霁澜殿,肯定是坐不住,通常走动习惯的人,若要他乖乖坐着不动,那比要给他几个板子还要令他难受。
  风千鹤拿起那抄好的部分仔细检查了一遍,尚君相的字迹工整有力,刚劲之力,隐约透纸勃发。
  如此强健之人,若他为国所用,必能成一员猛将,单看他为人,便知,他行事作风以及处事态度,刚正不阿,坚持果决,这样的人,能留在身边,固然是好事,而若留不住,自然是可惜万分。
  “皇上?”
  尚君相抄写完了手边的第二卷,他放下毫笔,这时,才留意,站在身边的天子,他正出神的想事。
  “怎么了,有疑问的地方吗?”
  “没有,要不要卑职,倒杯茶?”
  “不了,你写了那么久,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
  “出去。”
  “就在霁澜园里走走。”
  “好。”
  尚君相正有此意,长久坐在案桌前,他精神总不太好,虽说,他也精晓书文,然而,以前的他,可不是安分的坐在书房里看书,通常时候,是翻阅上房顶,坐在高处或坐或卧着寻找最舒适的方式看书。
  风千鹤不晓得身边这个人过去的事,因此,只顾沉默着走。
  尚君相四顾了霁澜园的百花,盛放得妖娆,即便是日暮西山,也是娇艳绽放。
  风千鹤闲步走向那处金黄和粉色交环的花地,他道,“中秋,快到了。”
  尚君相目光游览过处,看到的都是这一地的金秋之黄华,他点点头。
  风千鹤转头看身边的人,他道,“君相,是不是,想回家乡?”
  “不是。”
  尚君相根本没想那些事,他在想,故园三径吐幽丛,一夜玄霜坠碧空。多少天涯未归客,尽借篱落看秋风。这首诗。
  他记得,以前,自己以前很喜欢这首诗,后来,经过那些事,便渐渐淡忘了最初的所求,只想走一步算一步,曾经,也想做文人,曾经,也想东篱下悠然,可惜,世事变迁,很多事,都难以预料,就像,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陪着天子,在此赏黄华。
  风千鹤转头吩咐李公公去拿来了两把武器,他道,“不如,与你比一比剑吧,朕好久未曾舞剑了,也不知,是不是完全忘了剑法的路数。”
  尚君相不敢推辞,当即与天子比试。
  久不练手生,风千鹤最终是输了,他的剑被挑开去,尚君相欲作认罚,风千鹤阻止。
  “朕说过,只是单纯的比试,比赛有输赢,君相无须谦让。”
  尚君相去把剑捡起,两人再回去,整理那些未完的史料。
  也不知,等作完了这些,他又该何去何从?
  尚君相连日下来,急赶慢赶,他完成了大半,直到第十日,墨存向李公公询问,君相的去处。
  他担心他的安危,李公公道,“墨存,你该知道,皇上不会拿尚公子怎样,而你,该好好把握住机会,好好作为一番,好稳固自己的职务。”
  墨存诚谢,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李公公的话里,有话,那么说,是不是在表示,其实皇上,有意把尚君相留在身边?
  相爱各相不自知,爱而他不知,若要寻个和解完满的局,他们该如何?
  尚君相这日,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完了,才独自一人拿剑,来到那片花地旁,一个人练剑。
  要整理的东西已经整理完毕,他忽然想起李公公说的事,但凡是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了。
  尚君相想不明白,为什么李公公要帮自己,可是看似帮自己,那又为什么把自己往这个火坑里推,若皇上,一狠下心,将他杀之,又会怎样?
  他恍恍惚惚的云动手中的剑,时而柔和时而凌厉,剑气所过之处,旁边的花草,颤动不止。
  尚君相未察觉自己的不平衡的心气,他只管拿了手中的剑,挥洒心中的郁结。
  李公公追着执意要进入霁澜殿的人,他道,“路主子,你真不能进去?”
  路缃泽非不依,他就不信,尚君相可以在里面,而自己不能。
  他甩着步子往里边走,李公公这拉人不得,拦不住的,他为难的不知如何是好。
  当主从两人走着走着,远远看见在那边那着剑挥洒的矫健身影,路缃泽心里就不顺了,为什么他尚君相还可以在里边舞刀弄枪,而自己不能进来?
  难道,皇上对尚公子,真的有了心思?
  他执意的走过去,看起来,似乎想要弄个究竟了。
  尚君相正舞得尽兴,他收不住势头,因此,拿剑,直指了不怕死走过来的人。
  路缃泽哪想对方会有这一招,他承认自己心眼小,但也没害死过人,要是尚君相真的想要了自己的命,他哪有反抗的气力。
  尚君相待看清了来人,他急忙偏了剑势,随后,把剑甩去,赶紧扶了慌乱得跌坐于地的人。
  “路公子。”

☆、第二三章 人与人,只当心

  尚君相扶住了对方,他道,“实在对不住。”
  路缃泽指着罪魁祸首,你你你,你了好半天,他说不出一句话,呆头呆脑的一个人,拿起刀剑的时候,就换了另一个人,这人,怎么会有这种人,“你知不知道,刀剑不长眼。”
  “是君相的错。”
  尚君相不否认自己的错,只是,“路公子,怎么会进这里来?”
  “怎么,你在这可以,我就不可以?”
  “不是,在下是以为,此地乃是皇上禁止任何人随便乱入的地方,路公子。”
  “哼,李公公,你说句话。”
  那边,李公公还在抹额汗,这天热得他汗流滚滚,想想,要是刚才真出个意外,他的老命,怕是不保了。
  “老奴说过了,路主子,皇上不许外人随便进这里来。”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皇上的什么人了?”
  “老奴不敢。”
  路缃泽还想说什么,李公公当今直接道,“路主子,老奴就实话实说吧,您知道,先前,进这里来的人,他们出去,就不再见人影了。”
  “你敢唬我。”
  “这是事实,皇上在此批阅一些散籍,所以,他禁止任何人,进这里来,至于尚公子,他是进来帮皇上整理那些散籍,至于尚公子出去后会怎样,老奴不敢往下揣测,原先是老奴自己决定,让尚公子进来,若皇上不放过他,老奴愿以自己的命抵。”
  “你说什么?”
  路缃泽不是笨蛋,他自然听出了大概,他看向惊愕的尚君相,李公公却是恭恭敬敬的道,“路主子,你若没什么事,就出去吧,趁着皇上还未来到。”
  路缃泽心里七上八下的跳,他没想过,这里边,藏着这么个事,风千鹤这人做事向来是说到做到,看他对待风千云的手段就该知道了。
  帝皇狠的时候,可以要一个人的九族陪葬,路缃泽虽无九族,却不曾想自己就这么无缘无故不明不白的死,他素来是识相的人,可是,人难免会犯些害人害己的事,比如他眼下做的事,原本是想来找尚君相好看,哪想,自己要不了人家好看,自己就要搭进去了。
  李公公领了莽撞的人出去,路缃泽心里有不甘,他不甘自己赌了那么大的自由,放弃了外面的随性,自己进宫里来,就这么让天子把玩,他想试着抓住一个人的软肋,如果真的抓住了,不妨交付一次真心。
  尚君相目送匆匆离去的两人,他待要转身回去,却看见天子在另一边,闲散的走着。
  尚君相一惊,他退到身后不远的树后面,随后快步追上李公公。
  “皇上,在里面。”
  “你说什么?”
  进入霁澜殿,只有一个门,而要进入霁澜阁,有三条路,路缃泽出去的路,恰好与天子进来的路错开,尚君相道,“李公公,带他快走吧。”
  尚君相转身回去,路缃泽看着这个自己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人,也不知,世上真的是不是有这样笨的人,不懂为自己争取,只想远远看着,不懂表示表达,更别说想要拥有。
  路缃泽最后静悄悄的出去,他原本是大摇大摆进来,结果却是慌不择路的出去。
  尚君相走去见过天子,他将整理好的散籍,交给风千鹤。
  风千鹤拿了那三本整理好的典籍,他道,“君相,你为何,不问问,朕接下去,会怎么做。”
  尚君相垂首,他道,“一切,皆有皇上定夺。”
  风千鹤叹了叹,他道,“你出去吧。”
  他不可能,拿尚君相怎样,他道,“就当,朕还你一份恩情,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救过朕。”
  尚君相身子紧绷,是啊,他还记得,他救过他,而现在,他们两清了,他们之间,一直都有一条鸿沟,他们谁也跨越不过去。
  天子是天子,庶民是庶民,他们之间,怎么可能,有以外的关系,待人情两清,他们之间还有什么?
  尚君相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怎样?
  他离开了霁澜殿,又回到前些日子,自己住过的地方,也许,明天,彻底离开这里也不一定,决定无常的天子,他所作的事,无人能猜。
  李公公看见那人安全的出来,惊喜道,“恭喜尚公子。”这说明,他得到了皇上的信赖,可尚君相却不这么认为。
  尚君相茫然的看着高兴的李公公,他道,“多谢李公公。”虽然不知道李公公那么做的缘由,不过,他还是感谢他,让他有这个机会,和天子独自相处了那么长的日子。
  “嗯,你既然没事,我也忙去了。”
  李公公行步匆匆而去,尚君相转头,随便在御花园里逛。
  当人在他无意中,看到路公子又是那般风情万种的走来,他看得有些失神。
  “我刚才叫你,你怎么不吱声?”
  路缃泽走到失神的人面前,他直接问。
  尚君相难以置信,前些日,这人对自己恨得想杀人,怎么现在,态度改观了。
  “你是说叫我?”
  “在这里,除了你我,还有谁人?”
  “哦,有事吗?”
  “没事,就是想知道,你留在皇上身边,有什么企图?”
  直接的人,太直接,以致反应不过来的人,沉默无话。
  “你是不是,想做皇上的人?”
  路缃泽想刨根问底,尚君相没想到这个人会这么问,整个人惊得往后退。
  路缃泽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笑,那是嘲笑的笑,这样一个不知变通的人,还想留在天子身边,这怎么可能,除非,风千鹤,不再是天子。
  可,风千鹤,就是风千鹤,他不会为了谁人,而改变自己对一座江山的执着。
  或许,正是那一,尚君相才对这天子,爱不释手,难以离去。
  路缃泽,不止第一次这般去揣摩别人的心思,他只须几眼,便看出一个人掩藏的心事,那是久身在烟花尘俗之地的人从很小以前就练就的本领,他也想,为自己争取些什么,他不像别人,那么坦然的可以放手,或者什么都不争,只顾等着投怀送抱的可能,那是天上掉馅饼的事,那样的事,绝对不会属于路缃泽,他深谙这个理,因此,他想尽办法的维护自己如今所拥有的一切,他一直以为,自己也许也可以,拥有风千鹤的心。
  然而,拥有一个人心,却是那般的不易!
  

☆、第二四章 两三人,同台戏

  尚君相目送相行离去的两人,路缃泽又把悄无声息从身后出现的天子带走,他们去哪里,尚君相不是很明白,或者说,他明白的,只不过是想装不懂。
  这一个人,心满意足带走了那位至高无上之君;而另一个人,他站在原地,落寞无声,萧索一身。
  无人看到,他尚君相的难为,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的,坚持着,想等一等,想再看一看,明知道,留下来,多半是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的人,那般纠缠,而自己,至始至终,都只是看客。
  他想知道,自己留在,究竟是为了什么?
  离开,证明自己,没有足够的勇气。坦白一份情意,不离开,又显得自己那么的自作多情,还奢望着,有那么一日,以为,他对自己,多少是有点在乎,可,这样的在乎,让他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的男人,这样纠缠,又算什么?
  尚君相又犹豫了,他总在想着,该不该就此离去,他现在为了这个去留,犹豫那么久,其实,最后没有绝决的离去,不过是因为一个人心里有着奢望。
  他总在奢望,风千鹤发现自己的心意,也总担心,自己的感情被发现,如此的矛盾,如此的无措,以致他走不是,留不是,那是一个人简单的心事的矛盾抉择。
  路缃泽难以理解尚君相的心情,前者是只要自己想追求的他必须会作出一定的努力去争取,而尚君相是那个站在中间线上的人,他会思考很多事,他不完全为自己着想。
  路缃泽听说,在此之前,还有一个人,对风千鹤有心意,听说,那个人,是个戏子,不过,最后他选择了退开,想必,他是想欲擒故纵,他以为天子会追随而去,终究,是他想错了,风千鹤,不会为了别人,那样主动,除非,那个人,真的住进了他风千鹤的心里,成了他心里不可或缺的存在。
  这天,路缃泽再次走进尚君相。
  站在池水边的人,也不知他在想什么,想那般入神,居然连一个没有什么武功的人,走进来,也无觉。
  路缃泽站在那人身边很久,他最后坐下来,他道,“尚公子,是不是在想皇上?”
  尚君相皱起眉头,这几天,不论走到哪里,都有可能碰到路缃泽,本来已经,很努力的绕着他走了,但是,还是遇上。
  路缃泽双腿摇荡在池水上,风千鹤低头看着坐着的人,怎么像个小孩似的,这都成了别人男人的人,居然还这么随意。
  “尚公子?”
  路缃泽再次叫着身边之人的名字,这次,叫得够大声,连走过那边的风千鹤,也听得回了头。
  “路公子很喜欢猜别人的事?”
  “我那是猜吗?”那是看出来!
  尚君相眉上一片凝重,他认为,自己没必要,和这个人,对着干,再说,他是那种不会和别人抬扛的人。
  所以,他选择沉默。
  风千鹤轻步走过来,他蓦然出声道,“缃泽,你在此做什么?”
  风千鹤不看惊讶的尚君相,他看神色转瞬即逝的路缃泽。
  “皇上,这人好大胆,竟然把我的鞋子弄到水里。”
  路缃泽反应无比迅捷机灵,尚君相都没发现,刚刚还坐着的人,怎么一眨眼,他就站了起来,而且,还说出这样的话。
  风千鹤剑眉微挑,他不说什么,就看向尚君相。
  尚君相看了一眼那胡说八道的人,他无话可说。
  这无中生有的事,要是有人非得强加,被指责的人通常都是百口莫辩,所以,尚君相还是沉默。
  风千鹤瞧着沉默的人,“君相,怎么回事?”
  “皇上明察。”鞋子明明穿在他身上,他又未碰过他,他怎么会把他的鞋子弄到水里?
  尚君相如此想着,他便朝那人的脚上看去一眼,这下,他不看还好,一看,心里噔的而起,立马悬了,路缃泽脚上少了一只鞋子。
  风千鹤皱眉,这样的尚君相,似乎让人很喜欢,而那样的路缃泽,更让人皇帝喜欢,至于为何,细细比较一下,前者不是天子什么人,而后者乃是天子的男宠。
  “皇上,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路缃泽又使出往常惯用的段,为了维护自己在这后宫的地位,身为男人,即便是低一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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