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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且醉山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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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存抱紧反抗不得的人,他道,“那也是我的事。”
  路缃泽看着那边两个人,整个人心里不爽,他本来扭了头,但是,看见了那可恶的少年,所以,转头,又看见尚君相和墨存,他最后不得不抓狂的走出茅草屋。

☆、第四四章 各相持,难相愿

  尚君相全身无力,他被墨存抱着,整个人不舒服,他道,“墨存,你放开我。”
  墨存看了看面露男色的人,他听话的松开了力度,那边站着的少年,只管争着眼睛观看那边搂搂抱抱的两个男人,他突然道,“我姐姐说,只有两个互相喜欢的人,才会像你们那有做。”
  墨存脸上一红,尚君相脸上一白,他努力挣脱了墨存怀,他道,“墨存,你莫让我生气。”
  尚君相的声色有些冷硬,那是绝对说到做到的意思。
  墨存眼看怀中人冷漠的神色越来越难看,他咬了咬牙,将人放在简陋不堪的床上,他道,“我弄些水给你喝。”
  “不用了,我想静一静。”
  尚君相的声色和脸色都还没有缓和过来,墨存背对床上的人,他顿在原地好久,而后才道,“那我出去弄些吃的回来。”
  鬼秋龙站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他长年被锁在山上,对外面的事,几乎什么都不懂,他身边的人,教他什么,他便认为是什么,在他的意识里边,只知道好好的守在他以前住过的石洞里,守住他们族里人的平安,他对于那些把自己当成灵童供养起来的长老,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天生对养蛊炼蛊的独到灵知,为那些相亲们养出最厉害的蛊,然后保持他们在其它族人中神圣不可替代的地位。
  若不是那次,墨存带领一大队人马,去他们族里要回他的手下,鬼秋龙也不会跟随他们出来。
  当时,墨存的手下有几个人道,“这个鬼秋龙,他会养蛊,我们不如带他在身边,几位弟兄的蛊毒,我们又不懂解,也许,带他在身边,他能做些什么。”
  墨存当时不同意那么做,他看那少年,少年好像什么都不懂,只一味看着他们这些陌生人,别人对他心存忌惮,而他却是什么都不怕,他的眼里充满了好奇。
  墨存最后还是带走了鬼秋龙,他把他带入繁华的皇城,那是少年从未接触过的世界,他看什么都新鲜,以致,轻易的走丢。
  墨存回去后,跟尚君相大致说明了情况,想不到,尚君相竟把这个少年找到,而且,还把少年托给在路缃泽照顾。
  路缃泽当时原是想回自己当年待的雾城隐居,后来,身边有这个少年,他不仅回不到原来的地方,还一路被人穷追不舍,还好,少年轻功极好,只是和别人打,却不懂怎动作,害得一旁仰仗的路公子,他又是惊又是怒的悲喜交加,路缃泽说自己从未害死过人,但面对那些凶神恶煞,扬言要把自己和少年砍了的人,他只能让少年放了蛊毒给他们受苦死去。
  这一路上,追他们都是江湖中人,有人因为发现这少年身上有蛊,有人觉得这个少年来历不明,有人自然知道这个少年是谁,他们有的想抓他威胁苗家的人,有的则是想除去而后快,路缃泽经过好长一段慌不择路饥不择食的逃离才知道那些人冲着谁来,待他知道那些人不是为自己后,他丢下少年想逃之夭夭,他认为自己这辈子活得已经够苦了,他不想再无缘无故的被人乱刀砍死,最后死于非命之中。
  可少年,最终找到了独自逃跑的路缃泽,少年道,“你放心吧,先前你拉着逃那么远,后面我来保护你。”
  路缃泽当时的表情,可以用吃了苍蝇的表情来形容,他想不到少年的智商,居然是这么这么的让自己崩溃,他发誓,再见到尚君相,一定把尚公子殴打一顿了再问,那个少年是不是你和别的野女人的私生子,为什么他那么笨!
  尚君相躺在床上,眼睛看着窗外,他眼角发现那边的少年,还在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尚君相转头道,“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少年听了躺着的人对自己说话,他不是听话的走出去,反而是走到床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问,“你和他,是不是吵架了?”
  墨存打量着少年,尚君相也是这两天才知道少年的智商可能有些问题,也不知是不是炼了太多的蛊毒的缘故。
  “我和他没有吵架。”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我没有。”
  “可是,我刚刚看到他好像很不高兴。”
  “我。。。。。。。”
  尚君相不知怎么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墨存想要什么,可是,他尚君相给不起,他这辈子,把自己的心给了风千鹤,也把自己的身给了风千鹤,他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远在皇城皇宫里的风千鹤,他再没有任何的东西给其他的人,尤其是墨存,这个自己把他当成兄弟对待的人,他希望他们之间,是兄弟关系,而非那些关系。
  “我问你,你可看得出,我身上所中的蛊毒?”
  尚君相不再想那些事,他忽然问起少年。
  鬼秋龙盯着问自己的人好一会儿,他道,“你身上的蛊毒,可以解,但是,必须要得石洞里的蚕冰。”
  “你。。。。。。。是说真的吗?”
  尚君相难以置信,他当然希望自己能活着,他想要守在自己喜欢的人的身边,他不想他孤独的走下去。
  “嗯,但是,那个地方,外人都不可以随便进去。”
  “为什么?”
  “我们族最高的长老说了,外人都不可以进,就算是族人,没有一定身份,也不可以随便进入。”
  尚君相看着少年的眼神,鬼秋龙的眼神很清澈,他不像是在说谎,而他所说的地方,要么是他们家族的禁地,要么最重要的神圣之地。
  尚君相和少年对视了好一会才问,“若我说,我一定要进去呢?”
  “那么你就必须死。”
  少年说出死的时候,他表情依然是平静无澜,好像他只是在说一句你现在必须吃饭的话一样。
  尚君相有些提心吊胆,他忽然怀疑少年是不是在装,现在,自己身边没有一个人,若是这个看似单纯却可比敌江湖上任何一位高手的人,他要了自己的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鬼秋龙和尚君相对视了很久,尚君相最后问,“那么,你现在有没有办法,压制我身上的蛊毒?”
  少年蓦然的出手,他拿过尚君相的手,把在脉上,他道,“有,就是你可以用内力强行逼毒,你体内现在三种蛊毒,一只是蜘蛛的毒,一只是斑蝶蛊毒,两种蛊毒相遇生出了第三种后,它们会在你体内溶出毒液,若是长久不得蚕冰救治,你便死去。”
  “你。。。。。。怎么知道?”
  “我是养蛊最厉害的人,但凡是看到你血脉的流动,就知道,要么是看你脸色上的颜色,前天,你的脸色是紫黑色,昨天是赤红,今天是蜡黄,若是再继续积毒下去,明天你的脸上便是灰色,而你命竭之时,便是惨白之色。”
  尚君相听着少年的话,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是,他的肤色,隐约是蜡黄之色,那是视觉的反应,也是体内之毒积蓄的结果。
  “我可以逼出来吗?”
  “可以,但是只能逼一种,而且,随时有筋脉断裂的危险,一般,都不能试,尤其是作为练武之人,而很多人不知道,我们族里,有蚕冰可解,那是我们流传下来的宝物,用完了就没有了,所以,族长将其封存起来,想要得到的人,都死了。”
  尚君相缓了缓自己的气息,他很想问,那你们还养那些蛊毒害人做什么?
  少年仿佛看出了气力不畅的人的心思,他道,“我们养蛊,也是为保护我们自己,就像,你们这些江湖中人,练武一样。”
  少年的这一番话,让尚君相惊讶,很难想象,这是少年的话?
  可鬼秋龙的话还没说完,他继续道,“这是路痴告诉我的,我之前不敢对别人使用蛊毒,因为长老说,我不可以做那样的人,可是,在我们逃亡的路上,路痴叫我用,他说,若我不用,我就死,他也得死,所以,我只能放蛊。”
  尚君相想了想,终于知道这路痴指的是谁,除了是路公子,还能是谁,真没想到,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却被一个少年叫做路痴!
  鬼秋龙看见了尚君相嘴角边的笑,他问,“你笑什么?”
  尚君相错愕了一会儿,他道,“其实,你之所以没有跟我说,可以逼毒,是因为,我没有力气对吧。”
  “是。”
  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想要逼毒,自己没有力气,就不能进行!
  “不过,你可以让墨存帮你。但是,若是行不通,他也会死。”
  “你。。。。。。。”
  这不是等于白说了吗!
  尚君相没什么再问的了,若是为了自己能活着,而搭上墨存的性命,他是万不会做的。
  墨存站在门外,他回来有好一会了,自然是听到了鬼秋龙说的话。
  他道,“大哥,让我试试吧。”
  尚君相一口拒绝,要知道,墨存家里还有老母要照顾,他道,“墨存,你多久,没有回去看你娘了。”
  “差不多,七个月了吧。”
  “她一定很担心你,你若还有心,就该回去看看她。”
  “大哥,你就那么希望我走?”
  “是,墨存,你明知道,我是绝不会让你为我出什么事,这是唯一能做的,我知道你怎么想,可你应该也理解我是怎么想。”
  鬼秋龙看着床上的人,又看着那边一脸赌气的人,他真不懂,他们怎么又吵了起来。
  “对了,路痴呢?”
  他出去,也很久了吧,怎么,还不见回来?
  路缃泽正在走回来的路上,他打了个喷嚏,心想,谁人在念自己?
  他不过是去摘了几个野果,这附近都是荒山的多,最远处就有一片林子,那里果树倒是很多,不过,周围阴深深一片,路缃泽不敢走进去,他只摘了几个野果,人从树上滑下来,刮伤了手,他便悻悻而回。
  鬼秋龙迎出去,他道,“我最喜欢吃野果了。”
  路缃泽的嘴抽蓄不止,他能说什么,为什么这个人,就那么喜欢说这句话,他就是喜欢吃自己所带回的东西!
  尚君相看着少年拿过水果自顾吃起来,路缃泽拿几个递给尚君相,他道,“说实在的,尚君相,你身上蛊毒,严重吗?”
  路缃泽不了解其中来由,虽然他们在路上重逢后,身边的鬼秋龙走上去就直说了一句,他中很蛊毒,再不解毒,必死无疑。
  路缃泽看向一旁正在气闷闷的墨存,他道,“喂,你又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吗?”
  “不关你的事,少问。”
  “你!”
  路缃泽真想指桑骂槐,好歹他也为他们找了一处安身之所啊,虽然说这里就一摇摇欲坠的草房,但是,总比他们在路上淋雨的好吧!
  鬼秋龙道,“他想帮他逼毒,可是他不肯。”
  鬼秋龙指了墨存又指尚君相,路缃泽一脸我明白了的意思,他忽然敲了少年的脑袋,“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担心了那么久。”
  “我说了也没用啊,他不愿意让他逼毒。”
  “为什么?”
  “因为稍有不慎,他也会中毒,他们逼毒的方法是面对面而来,靠逼出他体内的气血,要是不小心,气血通过气息流窜入他(墨存)的体内,那么,他也会和他(尚君相)一样,体内慢慢的积满毒雾,最后死掉。”
  路缃泽咬着手中的水果很大声,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墨存喜欢尚君相,而尚君相喜欢皇上,而皇上。。。。。。。
  “对了,尚君相,你是怎么从宫里出来的,怎么城里的街上到处贴出通缉你的布告?”
  尚君相看了一眼后知后觉的路公子,他道,“我忤逆了皇上。”
  “是吗?”
  路缃泽显然不相信,他尚君相会忤逆皇上,谁信!
  天底下,要问谁人对皇上忠心不二,一心一意,估计只有尚君相一人,而自己,算是恨死了那个人,居然分不得他一点情分,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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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章 千里寻,几多悲

  这天,路缃泽像往日一样,一个人走出茅草屋,他想去摘野果,因为墨存最后还是在鬼秋龙的帮忙下,强行给尚君相进行了逼毒一事,结果,两人现在都是孱弱不已,只因一个失了大内力,而另一个人,身上被逼走了一种毒,另两种相斥的毒,还在他体内四处流窜,害得他苦不堪言,他自然也不能做什么,所以,吃喝问题,全由鬼秋龙和路缃泽负责。
  这一天,路缃泽出去摘野果,他没有从树上掉下来,因为他被鬼少年抱住,鬼秋龙接住了从树上摔下来的人,他笑,笑得单纯无害,路缃泽推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一把,他说,你有病,笑什么笑?
  “我。。。。。。。”
  鬼秋龙想说,我以为你会高兴我抱你,两个喜欢的人,难道不应该抱在一起吗?
  路缃泽抱了一大堆野果回来,他道,“这一个多月过来,只吃野果,我牙子快酸死了。”
  尚君相盘坐着调养够了,养足了精神,他接过那些水果,他道,“那些果子不都是甜的吗?”
  他拿了一个给墨存,墨存看向一脸郁郁的鬼秋龙,他道,“秋龙,你怎么了?”
  路缃泽这才发现,身后一直沉默不说话的少年,他是一路上都在不高兴走到家。
  “他估计想吃烤肉了吧。”
  “才不是。”
  鬼秋龙立即否定了路缃泽的话,路缃泽一脸你敢再多说一句?
  鬼秋龙低下头低语,他道,“刚才我抱你又没错,你凭什么不高兴。”
  “我。。。。。。”
  尚君相和墨存面面相觑,他们,都无话可说,这两个人,有问题!
  尚君相走到墨存身边坐下,他道,“你感觉怎么样,若是难受,你就说出来,我怕,你也。。。。。。”
  “我没事,秋龙都说了,我身子无碍,只是第一次耗费了那么大的内力,我自己又不懂怎么调理,所以,好转的有些慢而已。”
  墨存当时是强行来,他一心只想给尚君相逼毒,什么都不顾,因此胡乱了一通,差点闹得走火入魔,要不是一边鬼秋龙帮忙,估计他们早去见阎王。
  路缃泽咬了一个水果完后,他去看了看锅里,他道,“尚君相,你今天不会又是煮粥吧?”
  尚君相一脸为难,他道,“墨存说吃不下饭。”
  “你,我喝不下粥呢,你怎么不为我想想。”
  几个人又要为一天的饭菜而争论不休,鬼秋龙和尚君相互相看一眼,他们的脸上越来越凝重,墨存坐在桌子边,他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不会是,皇上,派人找到这里了吧?”
  路缃泽只是随便一说,他没想到,自己的话那么灵验,他敢肯定,自己真的不是乌鸦嘴。
  上次,进城,就遇上了十二卫,幸好有前后左右帮忙,尚君相和路缃泽才得以逃脱,前后左右四位当时就警告过,“校尉,你要是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因为,皇上命你在十天之内必须回宫,若然,他就命十二卫下狠手。”
  尚君相当时脑子里乱哄哄一片,他想不到风千鹤派出十二卫来追捕自己,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怒火攻心,尚君相自然不是有意那样做,那样说,他只是想让风千鹤恨自己,若是自己死了,风千鹤就不会痛苦,可现在,事情却变得越来越解释不清,自己现在还好好的,而他派人来抓自己,而自己还想去找蚕冰,尚君相想解毒完全了再回去请罪,他不知,风千鹤,会亲自来。
  十二卫悄无声息的将整座茅草房包围,前后左右四个人先冲了进来,他们做了一个动作,摇摇头,那就是,他们走不了的意思。
  “皇上,来了。”
  前先说明了原因,尚君相整个人一震,他不知自己是该迎出去,还是继续逃亡,他自己身上的毒还未解,回去,只有死路一条,而去找蚕冰,也不一定能得到,那也是死路一条。
  尚君相的面色越来越白,而走进来的人,面色却是冰冷异常,尤其是在看到他们这三个人,风千鹤不得不联想,他们是不是早就窜他好了,每一个,都想离开自己,不管是路缃泽,还是一名微不足道的侍卫,还是他尚君相!
  “把他们,都给朕抓起来。”
  风千鹤心下一冷,当即下达了命令。
  前后左右互相看一眼,他们迟疑不动作,而尚君相上前一步,他道,“皇上,都是罪臣一人之责,与他们无关,还请皇上,莫要追究他们的责任。”
  风千鹤正当气头上,他最见不得的就是他尚君相还这般护着那些逃离背叛自己的人,这一路上,他还想原谅这个逃离自己的人,他还想原谅他,因为他还惦念着他们走过来的一点一滴,他还记得他尚君相为了一片心意,不惜灌醉自己而献身的事,一切的一切,他想原谅,他以为,作为一个男人,他能做到这个地步,这说明,他心里多少是有自己的,然而,他亲自不远千里追来,他见到是什么,他竟然见到他们几个人相处和乐融融的在一起,哪怕是粗茶淡饭,也能如此平凡快乐的生活,这对于作为天子的岂止是打击,那分明是给了他风千鹤一刀。
  “不追究他们的责任,尚君相,你要朕如何处置你,当初放走路缃泽,最后,连你也带了墨存离开,你们一个一个的走,而且如今还这般逍遥在这样的红尘俗世外,你当朕是什么人?”
  把一份情,给了你,把一份心意,给了你,甚至是让你得到了身子,为什么,尚君相,想将你赐死一百遍,都不足以泄心头的怒火,可是,相比怒火,更希望原谅你一次,让你回去认罪,给你一次机会,重找回那份独属的温暖!
  风千鹤捏着对方的下巴,尚君相心里很疼,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不想这样,真的不想这样!
  “皇上,这一切不能怪尚大哥。”
  墨存忍不住上前下跪,他想替尚君相说一句话,他不懂,自己出声,是火上浇油。
  风千鹤放开了面前的人,他拿过左的剑,直指墨存。
  尚君相一急,他立马挡了过去。
  “皇上,求你,放过墨存。”
  尚君相不想为了自己而害死了一直帮自己的人,他谁都不想害,如果要以死来谢罪,那么就让他这个该死了的人,以死谢罪。
  “尚君相!”
  风千鹤拿剑的手颤抖了,他想不到,他护他如此!
  “皇上?”
  “尚君相,你告诉朕,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吗?”
  他只要一个确切答案,若真是这样,“朕绝不饶恕。”
  “不是,不是这样。”
  “你到现在,还在撒谎,君相,人说谎多了,他就习惯了,你懂吗?”
  风千鹤拿的剑,剑尖就只在跪着的人的颈项上,前后左右手心里都是汗,他们不敢想,要是皇上手上一不小心,那么,尚君相,就完了!
  “皇上,是君相之错,只求你,莫追究墨存的责任。”
  尚君相不知道这个谎还要怎么圆,他看到了风千鹤眼里的绝望,那是他从未有过的绝望,那颤抖的剑尖,不知道要用多少力度把握,他不能说,自己身上的蛊毒,而也不能就此回去,那样,一切便白费了,那样,风千鹤会更绝望吧。
  风千鹤认真了,他第一次认真,而能让他认真的人,却不能给他一个值得信任的承诺,甚至选择了这样的做法。
  当剑尖划出了一道血丝,风千鹤想扔下剑时,他却听到了外边的十二卫,他们倒地的声响。
  等他回神,墨存却拿出了身上的匕首,威胁了天子。
  他觉得,以及这样痛苦的僵持,还不如这样做!
  前后左右四个人想不到情势会是这样扭转,墨存从此以后,估计他有一百个脑袋也保不住自己了,而尚君相才回神,竟然见到自己的兄弟挟持了自己所爱的人,他想阻止,墨存却道,“大哥,你以为,我们还有得选择吗,要走要留,你快些决定吧。”
  前后左右当即喝止道,“墨存,你别乱来,他是皇上。”
  尚君相看着漠然的风千鹤;风千鹤只是看着那个人,他道,“尚君相,你还是,选择了和飞妃一样的错。”
  “皇上。”
  风千鹤蓦然反手,他拿住了墨存的匕首,随后,毫不留情的将匕首打到墨存的身上,尚君相一惊,他急忙冲过去接了匕首,风千鹤冷冷的看着,他拿了右的剑,指着被匕首中伤的人。
  “尚君相!你,你竟然,宁愿死,也要护着他?”
  “皇上。”
  “尚君相,回答朕!”
  “不是,皇上,臣。。。。。。。”
  “你不配为朕的臣子!”
  墨存扶住替自己挡匕首的大哥,他道,“大哥,你?”
  尚君相压住自己的伤口,他堂堂男儿,却这么轻易的弹了泪,那是风千鹤第一次见到的泪,可是,那晚,若是他能看见,他必定早看到,那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他也落了泪,明明是想要一个合适的转折,却想不到,会分解成这个样子。
  他连臣子都不配做,那么,还配不配,守着他!
  风千鹤盯着自己在乎在意的人,他汩汩流血的伤口,他这一辈子,没那么迷茫过,只要一剑,全部给他们一剑,只要他们死了,自己就高兴了,那是他们给的郁结,只有拿他们解决,才能解开心里的郁结,可是,为什么,心里还是会痛,那么痛。
  “你原来,也是一样!”
  尚君相,本以为你能给最忠诚最赤城的守护,可你?
  原来,至始至终,他风千鹤才是最可怜的人,他得不到他想要的所谓温情,他就只有他冰冷的江山。
  前后左右相继晕倒,路缃泽道,“尚君相,走不走,你要是想等着挨那一剑,就别走。”
  鬼秋龙弄倒了全部的人,就差风千鹤。
  尚君相想走近拿着剑的人,风千鹤站着一动不动,他道,“朕以为,你能给朕意外,没想到,你是给朕这么大的意外?”
  “尚君相,这一次,你能逃,莫要让朕,再见你第二次。”
  风千鹤说完,也倒下。
  尚君相上去接住晕倒的人。
  他想做什么解释,而路缃泽却在这时候,把人拖走。
  他道,“你想和他生离死别,我还想好好活着,你要是也还想活着,就先把自己身上的蛊毒给解了,再去找他谢罪,尚君相,你给我起来。”
  路缃泽用尽了气力把人拉走,尚君相放开了晕过去的人,他握紧了自己的手,最后决然一去。
  他不会那么轻易倒下,就像他还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可以为之努力一样。
  “云鹤,对不起。”
  那晚,呢喃了那么多,到底,有没有一句是成句的让他刻入心底,或者说,只那一句引以为仇恨的话,尚君相不甘屈于君身下,故而,为此报仇,就此离去!
  一切,不该是这样!
  可是,一切已经这样!
  

☆、第四六章 遇变故,心声道

  鬼秋龙背着路缃泽跑,墨存扶着受伤的尚君相跑,四个人,一路往南逃,一直逃到那茂密的山林里。
  风千鹤醒来以后,十二卫只能守着最后醒来的天子,他们不敢轻取妄动。
  前后左右醒来后,他们奉命继续去追查尚君相的下落,而风千鹤,却必须赶回皇城。
  他不相信这是一场预谋,几乎所有人都计算了他,先是路缃泽,再是尚君相,他们逃了,而他,险些丢了自己的玉玺。
  风千鹤赶回皇城的时候,是夜,他在城门外,便遭到了埋伏,若不是先前尚君相训练的骑射队救驾及时,风千鹤想,自己也许早成了那名女刺客的剑下之魂。
  她道,“风千鹤,你的存在,就是灾星,什么福临天下的紫微星,那么多人因为你而死,可你为什么不去死。”
  风千鹤想留下活口,可她舌下藏毒,含恨而死。
  风千鹤放开自己的手,他想问,那两个孩子呢?
  她道,“宫主命我们带回了风千灵,那个孩子,她一定也会因为你而死,你害死了那么多,那么多人!”
  女子咬紧了牙子,那是恨,她是抚养两个孩子长大,可雪鸢说,孩子不会有好日子过,只要风千鹤还活着,两个孩子就不能好好的活着,所以,她跟随自己的宫主,潜入皇城,想要弑君!
  风千鹤一颗为情感怅惘不已的心,一下子沉落谷底。
  蓦然回首,曾经看似一番赤胆忠心的尚君相决然离去,而自己的存在,竟然成了那对给自己带来希望的孩子的绝路。
  风千鹤有些恍惚,他身边的十二卫,都在尽全力应付雪鸢宫的杀手,而作为天子的人,他却在含毒自尽的女人的一番话里,心志失落。
  “皇上,你先回皇宫里吧。”
  十二卫中有一人,上前请求,风千鹤环视周边的遭乱,白衣翩跹的女子,拿着雪亮的长剑,同在修罗地狱里训练过的十二卫搏杀,她们不会懂,十二卫经过了怎样的绝望训练,那是她们这些只听简言片语,就断章取义说当今的天子不是好皇上的人所难能理解的真正杀死,更别说,她们如何敌得过这区区十二个人!
  风千鹤轻轻吐出一字,“不降服的全部诛杀,绝不能,放出任何人,离开皇城。”
  铲草除根,或是杀鸡儆猴,他想要给那些还心怀叛乱之心的人予警醒,如今的天下,注定是他风千鹤,谁人也抢不走。
  雪鸢一手抱着昏迷孩子,她一手拿紧了自己手中的剑。
  城门紧闭,她出不去,因此,跃下房顶,她一路逃,她上了城门上,同守在城门上的将士厮杀,而风千鹤下旨,不能伤到孩子,雪鸢拿了自己的孩子当挡箭牌。
  梨初眼见骑马在马上的天子,他向城门赶去,梨初也跟上去。
  风千鹤赶到城门,他远远便听到了孩子的叫声,失声恐慌叫喊的孩子,叫喊连带哭,让死寂的夜,变得悲沉。
  风千鹤命人打开城门,一部分将士出了城门,而他风千鹤,踏上城墙,他以为,自己还能一如既往的主导一切,他不知道,一个人,只要被抓住了弱点,他就在劫难逃。
  城门内外,前路皆赌,雪鸢知道自己插翅难逃,尤其是一手抱着自己孩子,想弄死孩子,又想留着这孩子,给自己一点点挣扎的希望,她变得疯狂,她不愿就此放手,用了那么多年筹备,她要的不是这个结果!
  风千鹤走到城门上,后边跑着跟上来的梨初,他也走上了城门,风千鹤一手拿着那把镇国剑,他的左手在滴血,那是刚才一名雪鸢宫女子奋力过来砍伤,这就是疯狂之人想要的壮举,哪怕是为此丢了性命,她们也想尽办法,欲诛了他而后快。
  “你,放了孩子。”
  风千鹤看一眼那眼泪纵横的孩子,孩子全身都在颤抖,她一定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遭此厄运!
  “呵,风千鹤,你不是想要孩子的命吗?”
  “谁说我想要她的命?”
  “哈哈,是吗,你想她活着啊,那我想她死。”
  “你!”
  风千鹤难以想象,这疯狂的女人,她的心竟然可以狠绝至斯,那是她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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