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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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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这样会着凉的。”见他站在床边照顾自己,端木琏抓住他的手,夺过毛巾,自己擦拭已经干涸了的鼻血。
  皇甫天烨停顿了一下,冷冷说道:“我不冷。”拿回毛巾继续替他擦拭。
  听出他语气里的不高兴,端木琏直起身,一把抢过毛巾,嚷道:“你想让我内疚吗?到时候你若生病了,其他人会怎么想,我该如何自处?别忘了明日还要进宫请安。”
  皇甫天烨凝视着他,不语。
  见他毫无反应,端木琏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自己去拿衣服。
  皇甫天烨抓住他,“躺好,衣服我去拿,我不想你刚止了鼻血,又着凉。”
  看着他转身去取衣服,端木琏脱下湿衣,拿着毛巾,将自己擦干净,再用被子包裹住身体,只是被子已经湿了,让他感觉有些不舒服。
  皇甫天烨拿着衣服回来,看到床下的湿衣服,再看看缩在被子里的人,眉头微微皱起。走到床边,看着他遮掩着身体,露出的脖颈处斑斑点点。
  “先把衣服穿上,被子湿,就别盖了。”把衣服放在一旁,从中拿起新的亵衣,抬手就去拉被子。
  “别。”端木琏阻止道,双手紧紧护着被子,他底下可是不着寸缕。
  “松手。”一反之前的温柔,此时的皇甫天烨显得有些强硬。
  “我自己穿,你也去换衣服吧。”端木琏有些不习惯他此时冷着脸的样子,再看他那一身湿衣服还在滴着水。
  “你不让我替你穿上,我就不换。”两人僵持着。
  “你……”端木琏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咬着唇,内心挣扎。
  “怎么样,穿还是不穿?”看着他咬着唇,皇甫天烨的眼神变了变,“还记得早上说过的话吗?”
  端木琏抬头看他,回想起今早起床时的情景,松开牙齿,低声道:“那就劳烦王爷了。”
  看到他妥协,皇甫天烨的脸色才恢复了点。
  掀开被子,露出底下赤裸的身体。端木琏感到十分尴尬,并拢着双腿,双手有意无意的遮掩着下半身。
  “不用遮了,要看要摸,昨晚我都已经看遍摸遍了。”突然,皇甫天烨轻笑出声,语带调侃的说道,换来端木琏一身红。
  端木琏可没那么厚的脸皮,即使皇甫天烨这般调侃自己,他依旧遮掩着。脸上更是羞红了一大片。
  眼前诱惑人的美色让皇甫天烨之前熄了的情欲冉冉升起,只是一想到他刚止住的鼻血,皇甫天烨只能在心里忍耐。斜着眼不敢直视。
  端木琏虽然生气于他威逼自己,但面上害羞,只得低垂着头,由着他替自己穿衣。只是套了几次,都套不好,反而有一种被轻薄之感。
  其实,皇甫天烨不敢看着他,视线朝着别的方向,而端木琏自己又低垂着头,两人互不相看,以至于衣服总也穿不上。
  端木琏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虽然气,但也稍感满意。趁他转着头,端木琏就势套上衣服。白色的里衣遮住了大半的身体,让他也不在那么尴尬。
  见他穿上里衣,皇甫天烨转回视线,刚一低头,就看见那两条匀称的腿,被衣服的下摆半遮掩的部位若隐若现,煞是诱惑。
  “啊……”端木琏低头系着衣带,冷不丁的被人摸了一把,一惊之下,整个人跳了起来。
  皇甫天烨没想到他反应如此之大,见他乱动,想着去抱住他,却被一把推开。
  端木琏抢过一旁的衣服,遮盖住身体,又惊又羞的瞪着皇甫天烨,“你身上湿,别碰我。”说完自己躲在床上穿上亵裤。
  皇甫天烨有些挫败的看看自己,回头见他已经套上了亵裤,遮掩了大好的春色,不免有些失望。将身上已经有些半干的衣服脱下,拿起一旁的干布随意的擦拭了一下。
  端木琏穿上中衣。一抬头,就看到皇甫天烨裸着身体,顿时红了脸,“你怎么当着我的面就脱光了衣服呢!”羞红着脸,低下头不敢看他,只是刚刚那一眼,早已将皇甫天烨那一身匀称的肌肉与其他羞人的部位映入脑海里。
  端木琏甩甩头,想要将那些不该记住的画面抹去。
  皇甫天烨可丝毫不在意自己裸着身,不过瞧见端木琏的反应,莫名心情好了起来。将布扔到一旁,取了里衣穿上。
  “昨夜里我们不都已经肌肤相亲,相拥而眠了嘛,你现在还这么害羞可不行,以后我们多的是这般相处。”皇甫天烨笑着说道,伸手拉起半跪在床上的人。
  “什么肌肤相亲,我们昨日并未……行房……”端木琏不满的反驳道,却在看清皇甫天烨脸上的笑容之时,觉得自己被他耍弄了。
  “那就今夜吧,虽然错过了昨夜那大好的日子,有些可惜。”拉着他下床,从一旁拿起外衣替他披上。
  “今夜不行。”端木琏一听,想也不想的拒绝道。
  “为何?”拿着衣服的手一顿,接着继续替他系好衣带。
  端木琏一直未回答,直到皇甫天烨将他自己的衣服都穿好,他才缓缓的开口,“王爷,我们虽由皇上赐婚,但是此前从未见过,更何谈感情。而我亦不想在无感情基础之下,就发生关系,更甚者怀上孩子。”说到最后两字,端木琏已然咬紧下唇,神情有些凄凄然。
  端木一族无论男女都能生育,曾经被人视为异类,直到数百年前,族里出现了一名异能者,能窥天象,知过去与未来,被世人奉若神明。端木琏只听过先祖的传说,也从未分辨过其真假。
  至此,端木一族才从被人唾弃的一族渐渐有了地位。直到这一朝,有了第一位男后,更是让端木一族有了更为崇高的地位。
  世人都说端木一族是被神明护佑的一族,然而在端木琏看来,以男子之身生育后代,毕竟属于异类。若非自己心爱之人,他决计不会替他人生育子女。
  然而皇甫天烨只听到从未见过,就已整个人愣住,对于他后面的话,只余下一脸悲戚——原来你已不记得我了。
  “你知道父皇为何会替我们赐婚吗?”皇甫天烨苦笑一声,看着他一脸无知的神情,心下悲怆——罢了,既然你已忘记我,再说那些又有何意义。
  一整脸上的神情,闭眼,再睁开,皇甫天烨已经恢复如初。
  “既然你有此顾虑,那行房之事留待以后再说,我也不会强求与你。”凝视着他,皇甫天烨冷冷的说完,转身。
  “来人。”打开门,冷气一下子涌上身,让他的心冷了几分,同时也更为清醒。
  “王爷。”两个侯在门外的侍女福了福身。
  “换一床新的被褥。”
  冷冷的语调让两个本就因天寒而打着哆嗦的侍女更觉寒冷,两人忙进屋,一见站在床前的端木琏 ,福身请安,“王妃吉祥。”
  “手脚快点。”皇甫天烨不耐烦的催促道。
  “奴婢该死。”两侍女吓得险先跪倒,一人取新被褥,一人收拾掉旧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端木琏愣愣的站着,不远处,皇甫天烨冷着脸看向别处。他知道,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必会得到皇甫天烨的反感,只是他有自己的原则,出嫁已是无法选择的事,那么,他只能争取一些能够争取的自由。
  “王爷……”
 

  7、分床 。。。

  “王爷……”
  站了许久,久到双腿有些麻木,端木琏朝前迈出一步,开口唤道。
  “弄好了都给我下去,不用你们伺候了。”冷着脸冲着两侍女吼道,双眼确是看都不看端木琏一眼。
  “奴婢告退。”两人低垂着头,退了出去。
  这时,云飞带着下人过来,一见两侍女战战兢兢的模样,上前斥退两人。一旁,红绡见此情景,面露担忧,却不敢随意上前,跟着云飞进屋。
  “爷。”云飞笑呵呵的请安,又对着端木琏福身请安。
  皇甫天烨看了一眼红绡手里的东西,收敛起不满的神情,“把东西放下,你们都出去吧。”
  红绡抬头望了端木琏一眼,惊觉公子脸色有些苍白,却碍于身份,不能上前,只得将食物摆放在桌上。
  云飞也闹不懂今日情绪多变的自家主子,见食物已经摆好,只能带着红绡退了出去。
  “我家公子他……”出了房,红绡面露担忧,却被云飞喝止。
  “做好自己的事,主子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冷冷的抛下一句,气的红绡恨不得打他一顿。
  望着那紧闭的房门,红绡心里祈祷神明保佑公子。
  房内,烛火跳动着,在窗子上投下两人的影子。桌子上,两碗补品微微冒着热气。
  “过来吧,你先吃着,我替你把头发擦干。刚刚只顾着替你穿衣服,都忘记擦头发了,你看,都把衣服给弄湿了,要是着凉就不好了。”
  一室的沉默最后还是由皇甫天烨来打破,上前牵起端木琏的手,将人带到桌边,让他坐下,自己又去取了干布,替他细细的擦拭头发。
  桂圆枣生粥,补血的良品。
  盯着眼前那碗粥,端木琏拿着调羹的手紧了紧,最终舀了一勺,送入口中。粥很甜,充满了红枣的香与桂圆的甜,却独独甜不了内心。
  尤其那人还依旧细心的替自己擦拭着头发。
  如同嚼腊般吃了几口,放下调羹。
  “王爷,对不起。”犹豫再三,他还是出口道歉。
  擦拭的手停顿了一下,继续动作。皇甫天烨故作平静的说道:“何必道歉,怪只怪我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婚姻可以强求,但是感情却强不得。我明白的。”
  你明白,可是我却不明白。当心里装下了一个人,那么,就难以再装下其他任何人。手不自觉的握紧,端木琏久久不言。
  待头发擦拭的差不多,皇甫天烨放下布,这才发现他一直未吃,“怎么出神了?”
  转头一看,粥已经冷了。
  端木琏被唤回神,手伸出去,端起粥被皇甫天烨夺走。
  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粥冷了,吃了对身体不好。”
  看着他拿走粥,端木琏有些迷惑。一时温柔一时冷漠,以为他生自己的气,却又耐心的替自己擦拭头发,现在还担心冷粥伤身。
  “明日再让厨房煮一些,现在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吧。”没让下人进来收拾,皇甫天烨把粥放在一边,起身拿起一旁挂着的披风。
  看到他系好披风,端木琏猛的站起来,“你……要出去?”面露疑惑,却又心知肚明。
  望了他一眼,皇甫天烨淡淡的说道:“你睡房间,我去书房。”
  “别走。”虽然已经知道他的打算,但端木琏依旧抓住他的手,面带恳求的说道。
  “我想我们已经说清楚了,既然已经说清楚,那我留下来做什么。”皇甫天烨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淡而疏离的看着端木琏。
  端木琏微微一怔。
  是啊,既然已经说清楚了,那自己为何挽留?
  见他不语,皇甫天烨扳开他抓着自己的手,“早点睡吧,明日还要进宫请安。”说完,转身离去。
  端木琏猛的抬头,冲到皇甫天烨面前,拉住他的去路。
  “让开。”门就在他的面前,只一步,就能够打开,却被端木琏挡住。
  摇摇头,端木琏看着他,“我们昨日才成亲,难道今日就要分房睡吗?若是传出去,让皇家的颜面何存?让我端木一族的颜面又何存?”
  毕竟是皇帝亲笔御赐,颁下圣旨赐的婚。新婚第二日,两人就分房,传到宫里,传到皇上耳里,岂不等同于抗旨。
  传到民间,岂不是让百姓看了皇家的笑话。
  皇甫天烨凝视着他,许久,开口问道:“那你想如何?”
  端木琏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不分房行吗?”
  皇甫天烨心里冷笑一声,端木琏啊端木琏,你这是想践踏我的心意吗?不肯接受我,又不肯放开我。
  环视了一圈,房间里除了一张新床,就只有一张软塌。
  “我只睡床。”冷冷的吐出四字,端看着他如何反应。
  端木琏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若将床让给他,那自己就只能睡软塌。软塌虽不小,但毕竟比不上床来的舒服。
  然而,一想到两人刚成亲就分房,若真传出去,只怕会替族里惹来流言蜚语。平日里父亲就不将皇上的旨意放在眼里,一以惹来不少人的关注。若非皇上从不追究,只怕父亲也无闲暇轻松自在,即得爵位,又无需上朝。
  作为嫡系长子,他能做的,就是继续保持端木一族的荣耀,不给族里蒙尘。
  轻点下头,应诺道:“好。”
  皇甫天烨微微一挑眉,不动声色的看着低垂着头的人,“你可想清楚了?”
  走到软塌旁,伸手轻轻抚摸,因为天冷,下人在软塌上又铺垫了一层软垫,坐在上面,倒是十分舒适。只是用来睡觉,未免显得不合实用。
  更何况是端木琏这样一副软弱的身躯。
  端木琏轻咬着下唇,看着皇甫天烨躺在软塌上,一脸轻松自在的模样,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然而这是自己选择的,他不能反悔。
  从软塌上起来,皇甫天烨解下披风,丢于软塌上,“留给你当被子盖吧。”
  端木琏浑身一怔,脸色突然十分难看的望向皇甫天烨。
  “既然你不想分房,又不想让人知道我们分床,那就不能让下人多准备一床被褥。要不然,保不准她们不会在外面乱嚼舌根。”
  不去看他难看的脸色,皇甫天烨怕自己心软,转身朝自己的床走去,背后,端木琏因为他的话,一脸苍白又无助。
  即使再淡然,端木琏也只是一个刚成年不久,又常年有亲人与下人照料的公子哥,何时受过这样的苦楚。自小到大,作为嫡长子,他亦受到族里人的尊敬,即使被选为下任祭祀的候选人,入祭祀殿学习,也都有相应的人会服侍。
  而如今,只为了保住一席荣耀,只为了守住心底的那一份执着,他只能独自承受这样的“刁难”。
  手抓着那件披风,披风上面的毛十分柔软,那是由上等的貂皮制成。然而再好的皮毛也温暖不了他的身心。
  “啪”,一滴泪滴落在披风上,端木琏一怔,傻傻的看着那滴泪被貂毛儿吸收。
  “睡了,把灯熄了。”皇甫天烨躺在床上,背对着他,冷冷的飘来一句,惊得端木琏赶紧擦干脸上未落的泪水。
  “好。”没有异议。
  听到他的应答,皇甫天烨只觉心头十分不爽。虽然房间里有暖炉在,并不冷。在他看来,还显得有些热。
  只要你开口求我,我又怎么会让你睡那样的地方呢?
  拉不下脸,皇甫天烨只在心里念着,却迟迟等不到他开口。一阵悉悉索索后,房里一下子陷入黑暗。
  突然的黑暗,惊得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房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待眼睛适应了黑暗,皇甫天烨稳定住心神,从床上下来。
  摸索着来到软塌边,手试探的摸过去,顿时,皇甫天烨怒了。
  “起来。”
  一声怒吼,吓得端木琏裹着披风颤抖的身躯一怔。
  “爷。”
  “公子。”
  门外,云飞与红绡听到吼声,担忧的叫道,却不敢闯进来。
  “滚,都给我滚远点,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抓着端木琏的手臂,皇甫天烨压抑着怒火,然而双眼却死死的盯着端木琏,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能够想象的到他此时脸上的神情,从那颤抖的身体,他明白,他害怕自己,他竟然害怕自己……
  云飞拉住想要冲进去的红绡,“你给我安分点。”
  “放开我。”红绡脸上掩不住的担忧。
  云飞看清她的表情,免不了一声叹息,“你若是闯进去,只怕你家公子更难堪。”说着,示意她看看一旁跟着的几个下人。
  红绡的挣扎渐渐停了下来,然而紧咬着双唇,两眼望着房间,似要看出端木琏的平安才肯安心。
  房里,皇甫天烨紧紧拽着端木琏的手臂,硬是将人从软塌上拖了起来。
  “放手。”
  那禁锢的手抓的他手臂生疼,但又怕下人们会听到,端木琏只好压着声音。
  皇甫天烨却充耳未闻,拽着人,拖到床边,用力,将人甩上床,然后整个人压了上去。
  端木琏先是一痛,接着被皇甫天烨压在身下,想要大叫,却硬生生遏止住。
  “为什么你要这么倔强?为什么都不肯求我一声?宁愿睡软塌,都不肯跟我同床,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8、刁难 。。。

  皇甫天烨双手压住端木琏的双肩,带着一股咬牙切齿又万分悲怆的心情俯视着他。两人靠的很近,呼出的气喷到对方的脸上,有点温热。
  许久许久,在长时间的沉默中得不到任何回应,皇甫天烨的心渐渐冷了下去,就在他要松手之际,端木琏开口了。
  “不讨厌。”
  淡淡的三个字,听不出端木琏的语气,只是很平静,平静的有些让人感觉不到生气。
  皇甫天烨松开的手复又按住他,“既然不讨厌我,为何还要如此排斥与我同床?”
  端木琏不语。
  “难道你不知道,这样的气候,你若是在软塌上睡了,明日就能够安若自如的出门?到时候免不了要请御医,更是瞒不住父皇与母妃。”
  他当然知道,单就区区一件披风,以他的体质。到了明日,自己必然着凉。以病体入宫,定会被看出自己的异样,到时候,免不得会被追问。即使能够隐瞒过去,也会让人起疑。
  而他,亦不能保证皇甫天烨会替自己隐瞒分床之事。
  “你心里都明白,却还固执的这么做,是认定我会心软对不对?”双手不自觉的用力,压得端木琏十分痛苦,但是他却一声不吭。
  心软吗?
  他知道他会心软。
  一下子瘫软下来,皇甫天烨压在端木琏的身上,头搁在他的肩膀处,低声说着:“我们不分房,也不分床好吗?”
  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皇甫天烨只得妥协。他见不得他受一点伤害,又怎么忍心让他睡在那冷冰冰的地方呢。
  “王爷……”
  “别拒绝我,我们不分床,但是我也不会强迫你,我会等你真心接受我的时候。”抱住他,不想听到任何拒绝的话语,皇甫天烨赶在他出口前,先保证道。
  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从那语气中,端木琏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他。虽然不明白为何他对自己这么执着,但是在自己无法回应他之前,端木琏不敢去碰触他内心的感情。
  “好。”
  这一次好,听在皇甫天烨的耳中,尤为中听。
  拉过被子,将两人一起盖住,抱着端木琏,皇甫天烨的心情终于得以平静下来。
  “睡吧。”轻轻的说道,皇甫天烨抱着他的手紧了紧,不肯松开。
  “王爷,请放开我好吗?”
  皇甫天烨刚闭上的眼因为这句话,猛地睁开,“不行。”语气霸道的拒绝。
  “可是,我还穿着外衣……”端木琏微微一愣,复而解释道,他没习惯穿着外衣睡觉。
  “我给你脱。”
  “啊?”
  刚刚的不愉快,仿佛一下子消弭,不复存在。
  翌日,红绡早早的侯在门外等着进屋伺候,脸上挂了一晚上的担忧一直没消失。
  然而迎接她的,是端木琏与皇甫天烨有说有笑的情景,搞不清状况的她,心头挂着疑惑伺候主子梳洗,直到入宫前,端木琏告诉她不必担忧,一切安好,这才放下吊着的心。
  沿着宫道,软轿缓缓前进。
  昨日已经拜见过所有妃嫔,今日,只需要给皇上与容妃请安即可。
  少了昨日里那众多探究与好奇的视线,让端木琏微感轻松,然而他依旧对于上方帝王的视线感到不自然。
  昨夜的矛盾最后虽得以缓解,然而他亦无法安心的跟他睡在一起。整个晚上不敢随意翻身,但又被皇甫天烨抱的紧紧的,使得他一夜难以安枕。
  早上也只能强打着精神起来,入了宫后,更是不敢有任何闪神的念头出现。
  “都起了吧。”
  明帝接过端木琏敬的茶,轻轻地抿了了一口茶,随即一旁的小太监端着托盘接下茶杯。
  端木琏起身,重新端起一杯茶,对着容妃跪下,敬茶。
  容妃端庄秀丽的脸上满是笑容,抬手接过,喝了一口,将茶杯一置,笑呵呵的亲自上前,扶起端木琏,“快起来吧,地上凉。”亲热的举动让端木琏一怔,被动的由容妃扶起他。
  “哟,这手怎么这么冷?”容妃面露怜惜,对着皇甫天烨一瞪眼,“都当了夫君也不晓得关心自己的妻子,这早春可不比冬日暖和,穿了这些个衣服,怎么还会这么冰呢?”
  “不碍事。”端木琏想要抽回手,却被容妃牢牢抓住。
  “这怎么叫不碍事,宝儿,去把我的手暖取来。”容妃显然对他的话感到不高兴,一旁被唤作宝儿的宫女一福身,进屋去取手暖。
  “母妃,你这是有了媳妇忘了儿啊。”皇甫天烨揶揄道,“他这是体质偏寒,我可也担忧着呢,怎么会不上心,回头就找太医开些补药,好好的把他供养着。”
  “都成年了还不正经,妻子是用来疼爱的,怎么能说是供养呢!”容妃笑着说道,手依旧抓着端木琏,让他一阵不自在。
  “爱妃,我看你再不放手,天烨回头真的要把人给供养起来,不让他再进宫见你了。”明帝突然的开口,让容妃一愣,抬头只见皇甫天烨一脸紧张的望着端木琏。
  “看来你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瞧你这紧张的模样,我又不会把他给吃了。怎么,让我牵他一会,你就不舍得了?”凤眉倒竖,佯怒道。
  “儿臣不敢。”皇甫天烨低首道。
  “你呀,再不放手,朕可要吃醋了。”明帝笑呵呵的说道,同时站起身,从容妃的手中牵起端木琏的手,将人交予皇甫天烨。
  容妃愣了愣,随即一笑,“皇上,若是臣妾再年轻个二十岁,还会对着琏儿感兴趣,只可惜,臣妾喜欢的还是皇上您的成熟气质,那可是这些个小辈想学都学不来的。”似撒娇,似讨好的说道,即使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那美丽的容颜依旧保持着青春,一笑即可让人迷眩。
  而皇甫天烨见惯了容妃的容貌,习以为常;端木琏只低垂着头,显得有些羞涩;一室的奴才们更是不敢胆大到直视主子。
  唯有明帝,显然对容妃的话很是满意,微笑着由她挽着自己的手臂。
  这时,宝儿拿着手暖出来,容妃示意她送到端木琏面前。
  看着那一副雪白的手暖,端木琏犹豫着不肯接过。
  “儿臣谢过母妃赏赐。”看出他的犹豫,皇甫天烨代他接下。
  “虽已入春,这天还要冷一段日子,你们都得好好护着身体。”明帝重新坐到椅子上,看着端木琏,“你这畏寒的体质像你父亲,记得你父亲最讨厌冬天,一入冬,就喜欢躲在房里不出门。”明帝状似怀念的说着,却引来端木琏的疑惑。
  他虽知道父亲畏寒,但父亲却也喜欢在寒冷的天气里,站在外头,望着远方,即使母亲上前劝他回屋,他都依旧驻足。
  听明帝的口气,想必是父亲年轻之时的习惯。端木琏如是想着,静立于下首。
  接连三日入宫请安,端木琏一直话语稀少。本就不善言辞的他,面对不熟悉的人,更是不知如何接话,基本上是被问一句,他就答一句。好在皇甫天烨瞧出他的不善应对,时不时的替他将话题接过,免去他不少不知所措的回答。
  这一日,请安结束后,皇甫天烨被明帝叫去御书房,独留下端木琏一人面对容妃。
  而皇甫音珞早早被容妃赶去跟太傅学习,失了留下作陪的机会。他倒是对新嫂子很有好感,除了头一回懒床没来,之后倒是每日必到。而有了他,请安也变得轻松多了。
  屋里的宫女太监都被容妃挥退,只留宝儿伺候。
  脸上的笑容自明帝离去,就被敛去。容妃指着桌上放置的东西,对端木琏淡淡的说道:“你跟天烨明日要去侯府,将这些东西带上。”
  “这些……”端木琏面露疑惑。
  对于容妃一下子冷却下来的热情,他倒是并无异样。任谁的儿子娶了一个男人当妻子,都不会有何好脸色。这几日容妃对自己的温柔,想必也只是碍于明帝在场,这才一直装作亲和吧。现如今少了明帝与皇甫天烨在场,她亦不需要时刻装作热情对待自己。
  “这些都是皇上吩咐准备的。”容妃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送于你父亲的东西。”
  见他不懂神色,低眉垂首,容妃走过去,抬起他的下巴,看着那张清丽的容颜。
  “你们很像,只不过却都不得我喜欢。”神色清冷,一张秀美的容颜却因为此刻的冷冽显得有些骇人。
  端木琏内心大惊,并不懂她口中的意思,却能够从那双美目中看清内里的怨恨,虽浅,却不容忽视。
  “我虽不喜欢你,但毕竟你是皇上由赐婚于天烨的正妻,只要你安分守己,我自然不会为难于你。”松开挟制他下巴的手,容妃收起脸上的不喜之色,“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想用不着让我来教你吧。”
  “儿臣明白。”下巴隐隐作痛,但他并未伸手去揉,只是怕会留下淤痕,刚刚容妃的手劲并不小。
  容妃眯着眼,高坐上堂,有些鄙夷的开口:“你只是妻,该自称什么,难道还要我提醒吗?”
  闻言,端木琏一怔,咬着唇不语。
  “虽说你是一名男子,但与正常女子又有多大区别。少了让女子烦心的月事,却能够如女子一般生育,你们端木一族,确实不同凡响。”
  似褒实贬的一句话听在端木琏的耳中,宛如一根巨刺狠狠的扎在心口,惨白着一张脸,微启的双唇动了动,却又难以成句。
  “臣……妾,明白。”
 

  9、回门 。。。

  端木琏惨白着脸,一步步的迈出宫殿。殿外,天朗气清,阳光明媚,内心,却被容妃那句句针刺般的话语灼伤。
  “若不是看在你还能生育,不然我是决计不会答应让皇上赐婚的。现如今,就看你的本事了,若是生不出来,就等着天烨纳妾吧。”
  临出门前,容妃的最后一句话一直在耳边回响,端木琏一阵心痛。婚事已是被逼就,难道还要逼着自己生孩子吗?
  身后,小太监捧着礼品跟随在后面,见前方主子神情有异,却不敢上前搀扶。正犹豫间,不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小太监暗暗松口气。
  自御书房出来,皇甫天烨就急急赶过来,一见端木琏的身影,心头的挂念得以平复。然而,才走近,就发现他神情有异。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累了?”皇甫天烨上前扶住他,却不想他一惊,猛的推了自己一把,反倒使得他自己一个没站稳,向后倒去。
  皇甫天烨一惊,赶紧抱住他,看着他惨白的脸色,面露忧色。“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母妃她……”
  “没有。”端木琏大声一吼,制止他的猜测。推开他,自己站好,脸色却依旧十分难看。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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