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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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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熵帝猛的一把抓住北冥的肩膀,仿佛那就是最後的希望般:“他说……什麽?”
北冥脸色苍白道:“驸马爷说让您将这根簪子交给敬和公主。”
熵帝的身躯猛地摇晃两下,缓缓微启双唇:“……就……这样?”
北冥不再言语,熵帝那已干涸了万年的眼眶中隐隐有泪光闪过。
熵帝缓缓抬起右臂,只见花蕊中心刚刚翻起的小盖内侧,轻轻的阴刻著一个篆体小字:景。
顿时间,所有疑问,所有不解,所有片段,全部因这一个字,串在了一起。
灭顶的苦涩充斥著熵帝胸口,猛的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那伟岸的身躯朝著万仞峰的方向颓然倒了下去。
他清楚的记得,二十年前,弑兄篡位,手刃的先皇奉昌帝,继位之前,封号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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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明明桑滴时锺,和虫虫亲滴大红包哈,新年快乐,恭喜发财O(∩_∩)O……
话说这章应该比较悲痛比较虐的,8过咱似乎不太会写这种特别虐的,有种虐不起来的感觉,汗……这个,那个,欢迎拍砖……
第45章 安王逼宫(上)
一周之後,熵帝与三名影卫终於回到了祥京。
他并没有将莲花簪交给敬和,而是私藏了下来,和紫晶双刃刀一起贴放在胸口的位置。
穆修竹走的太仓促,什麽都没有给他留下,没错,当北冥告诉他穆修竹让把这个簪子交给敬和时,他是嫉妒的。
当夜,安王齐宣棣与骠骑将军靳曜阳领兵五万,将启泰殿里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熵帝皇袍加身,威严的坐於龙椅之上,看著闯进殿内的“忠臣良将”,面无表情。其实早从回宫的那一刻起,他就猜到了。
趁他出宫的这段时间,宫内的侍卫宫女太监,全部换成了陌生的面孔,连明桦都被一个脸生的小太监代替,说是明公公生病了,特差他来顶替几日。
熵帝冷笑,就是明桦生病还有刘艾还有郑鸣,那里轮得到他这在内宫露不到脸的陌生人。
想必西堂申鸿和萧茂晴也早就被他们不知囚禁在了何处。
“宣翎,这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你就把传国玉玺交出来吧,我不会为难你的。”这话齐宣棣说的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熵帝看著他,没有说话,略带疑问的视线落在靳曜阳身上,靳曜阳回避著他的目光,不敢直视。
终於,熵帝缓缓开口了,看向齐宣棣的眼神无比平静。
“宣棣。”他轻轻唤道:“你这是要逼宫吗?可以告诉朕原因吗?”
齐宣棣紧抿下唇,穿著盔甲的他一扫往日的混沌阴霾,显得英气勃发熠熠生辉,他长矛横直熵帝面门,微启双唇:“宣翎,我以为你什麽都知道的。你不是调查很久了吗?”
熵帝冷笑,是啊,他调查了很久,早就知道这个弟弟一直在挖自己的墙角,可是那又怎麽样?他还不是一直容他至今,他又为何非要兵戎相向。
“宣翎,这麽多年了,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的愧疚吗?”熵帝的笑容刺激到了齐宣棣,他忽然扬起一个凄惨无比的笑来:“宣翎,你以为二十年前我什麽都不知道吗?你把十岁的我送给郑应昌那个变态的时候,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麽?”
整个大殿安静的只能听到齐宣棣粗重的喘息声,齐宣棣顿了顿接著道:“你记不得了吗?我可从来没忘记过,你说那是你最重要的时刻,要我一定帮你,你说解决了他们我们就能在一起了,你说你会爱我的,你说过的……”
熵帝看著泪流满面的齐宣棣,忽然陷入了那段黑暗的往事之中,那段他生平最阴暗的角落。没错,他这个皇帝是抢来的,是弑兄篡位夺来的,他不但杀了自己的兄长,为了争取时间,还亲手把齐宣棣送给当时手握兵权的大将军郑应昌,可如果不是不得已,他又怎麽会这样做,这麽多年来,若不是每每思及此,他又怎麽会容得他放肆至此。
幼年的齐宣棣虽然年岁不大,但那惊为天人的容貌早已被不少人觊觎,当时的大将军郑应昌就是其中之一。
那时齐宣翎羽翼未丰,却已在暗中谋划夺权大业。
可郑应昌那一节却是他怎麽也打不通的,郑应昌并不看好他,觉得他年龄偏小,便将赌注全部压在了登基不久的奉昌帝身上。
正巧有一天,他路过齐宣棣的寝宫时,看到郑应昌正在耐心的教他武功,而郑应昌看齐宣棣的眼神带著一种异样的猥琐。
关於一些郑应昌的流言蜚语他倒是也听说过,当即一个计划便在他心中成形。他决定冒险一试,虽然有点对不起齐宣棣,但他却决定无论什麽方式以後加倍补偿给他。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吻齐宣棣的时候,齐宣棣紧紧抱著他的脖子,明亮的星眸闪闪发光,单纯的少年天真的说:“哥,我喜欢你,为了你,我什麽都愿意做。”
於是,他就利用这份喜欢,将齐宣棣连夜送到了郑应昌的床上,齐宣棣的任务很简单,只要能缠著郑应昌到寅时,一切基本就成定局了。
他难道不痛吗?他难道就忍心看著自己的弟弟,大宁的皇子在一个粗俗的男人胯下被玩到生不如死吗?他难道不是在夺得大权的第一时间就把他救出来并杀了那个混蛋,杀了所有知情的人吗?
郑应昌不但喜欢玩男孩,还喜欢性虐,齐宣翎记得他将奄奄一息的齐宣棣抱出来时,他那划出一道道伤痕的身体,血肉模糊的後庭里还插著一劫冰凉的玉质假阳具。
从那时候起,他就只临幸女人。
他想补偿宣棣的,他想好好爱他的,他试过,可是他做不到!
不要说宣棣了,就是别的男孩躺在他的身下,只要一看到那微微张开的肛口,他就会想到那天的齐宣棣,内心深处被刻意被忽略的内疚滔天灭地席卷而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他几乎不能人事,这就是他登基二十载,为什麽子女如此稀少的原因。
时间一长,他便开始刻意躲著齐宣棣,他受不了那要将他逼疯的内疚,可是,在齐宣棣看来,却是他在嫌弃他,疏远他,逐渐的,齐宣棣变了,那个懵懂纯真的少年长成了现在这个顽劣不堪的安王,一个一个大好少年竖著送进安王府没几天就会从後门横著出来,齐宣翎并不是不知道,只是刻意忽略,一直在忽略罢了。
直到有一天,他在御书房前的回廊上,看到齐宣棣耐心的与西堂申鸿周旋,他从没见过齐宣棣对谁有那麽大的耐心,也从没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苍蝇一般,在谁身边打转,他以为齐宣棣终於肯移情别恋了,如果真是这样,他一定会帮他得到西堂申鸿的。
可是这时,穆修竹出现了,这是促发所有事件的中心因素,加速了各方矛盾的激化,他明明知道这人进宫是带著明确的目的,也早就知道这人和齐宣棣在密谋造反,但他却没有阻止,他在看,默默的看,观察这只狐狸,看他能做到什麽程度,然後他就一直在等,等穆修竹把一切都准备好,笑的最灿烂最得意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当熵帝第一次发现他竟然对穆修竹动了欲念之时,他就没打算放过他。穆修竹与那些女人不同,对他而言不紧紧只是欢爱的对象。在日复一日的接触中,在穆修竹那温软恬淡的笑容里,他竟然将那些纠缠了他二十年的前朝旧梦全部忘记,甚至接受了穆修竹安排给他的柏盈菊。
当他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柏盈菊的那张脸上,幻想著身下的人是穆修竹时,他终於做到了,成功的深入了这个男人的身体。
第一次与穆修竹做爱时,不是他能忍,而是他害怕,他害怕在进入他的瞬间,想起从郑应昌床上抱起齐宣棣的时候,害怕他就这样软下去。
可是没有,他忘记了,那场欢爱让他忘记了一切,全心全意的投入了进去,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美妙,之後仿佛确认一般,他不肯放过穆修竹,在他的身体稍微好转一些时,就天天做,夜夜做,生怕这种美妙的感觉流失掉一般。
对他而言,与穆修竹厮磨早就远远超过了一般意义上的欢爱,穆修竹让他觉得自己终於能像个完整的男人了。
从那之後,他便想对穆修竹好,不知为何,他想将对齐宣棣的亏欠都补偿给穆修竹,他容著他,让著他,不由自主的就会对他好,只要看到他就打从心眼里高兴。可是,这种高兴并没有维持多久……
这一周里,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穆修竹不是在暗中反他吗?不是费尽心机与齐宣棣联手要造反吗?就连回来的路上都在与靳曜阳暗中书信来往吗?为什麽最後却偏偏为了他,连一具全尸都没有留下!
傻孩子,何必呢……===================================================感谢明明桑滴小受哈,正好和之前滴小攻凑一对,O(∩_∩)O……感谢雪之精灵的小皇冠,甄熙同学和西瓜哈哈同学滴板砖哈,咱很乖滴……嗯,还有西瓜滴大补汤~嘎嘎……米娜桑新年快乐……看文愉快哈……
第46章 安王逼宫(下)
“所以你就抓了西堂申鸿和萧茂晴?并将整个启泰殿都换成你们的人?”熵帝的漠然的看著齐宣棣,这麽多年来对他的放肆和容忍,已经要将他居上位者的耐心全部磨完,可以说其实他一直在等待的就是这一刻。
“呵,宣翎,我一直都是按照你计划好的路线在走不是吗?这次的机会,难道不是你故意让出来的吗?你真以为我会像靳曜阳似的以为你去西蒙真是去救穆修竹的不成?宣翎,既然你给了我机会就不要後悔,这次就是拼个鱼死网破,我也不会放手!”
齐宣棣手持长矛在地上发出沈稳的一声闷响,面色肃然,由内到外的散发出一种皇室自有的强大威慑力,竟不输於上首的熵帝。
齐宣棣很聪明,有著皇家人特有的敏锐与洞察力,这点,齐宣翎早就知道,若不是当年齐宣棣还太小,一定会是他有力的竞争对手。
他去西蒙确实不单单是为了穆修竹,或者只能说,救穆修竹那是顺便。
而真正的目的,其实是看穆修竹周旋在齐宣棣与他之间太辛苦,想将计就计,帮帮他,给他们谋反制造机会而已,然後再亲自打压,给予他致命痛击,这样就有正当的理由将他囚禁深宫之中,让他只属於他一人。
可是现在,这些都没有必要了……
“宣棣,朕再问你最後一个问题。”熵帝说的很慢,似乎考虑了很久。
“你说。”齐宣棣底气十足。
“你确定你要的是这个皇位?”依旧平缓的语气,熵帝的口气却是疲惫不堪。
齐宣棣笑了,很漂亮很耀眼很灿烂,看得出这个笑容是发自内心的,仿佛在幻想他们的未来一般:“宣翎,得不到你,那我就只有得到这个位子,这样天下间万物便都是我的,自然也包括你,不是吗?”
“你错了。”熵帝却毫不留情的将他的妄想全部否决,眼眸中隐约有泪水萦绕,氤氲一片,他说:“宣翎,朕曾经也这样想,可是现在朕终於明白,这天下间万物没有一件是真正属於朕的,这个皇位也不过如此,既不能阻止生死,也不能阻挡雪崩,既不能对抗野兽,也不能保护弱小,既不能留住想留的人,也不能使时间倒转,这麽个一无是处的东西,你若稀罕拿去便是。”
熵帝说著,便将一金丝绸缎包裹丢到了齐宣棣脚边,齐宣棣捡起来,沈甸甸硬邦邦,摸了摸外型,赶紧打开丝绸包裹,没错,一个紫檀木小盒里躺著的正是本朝的九龙蟠螭纹金镶玉玺。
“宣棣,虽然你不是一个好王爷,但朕希望你是个好皇帝,还有,萧丞相和西堂申鸿都能帮到你,还是早些将他二人放出来吧。”
齐宣棣没想到得到玉玺的方式竟如此简单,望著仿佛交代遗言一般的熵帝,怔愣的站在大殿中央,竟有一瞬间不知所措。
他竟然兵不血刃的得到了大宁的天下!
可是,为什麽他高兴不起来?宣翎的话里字字透露出的悲哀他并非感觉不到,相反,从下午第一时间接到宣翎回宫的消息时,他就发现了,穆修竹并没有跟他一起回来。
同时,一周前,穆修竹断了与他的所有联系,而他,竟然怎麽查也查不到一点儿与他相关的消息,只能以他们的计划或许被熵帝发现,穆修竹被暗中囚禁的借口,来骗取靳曜阳的同盟继续维持。
可是,熵帝的话,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相信靳曜阳也听出来了,不停在他身後催促,让他询问穆修竹的消息。
而他也急切的想知道,穆修竹的下落。
“宣翎。”齐宣棣又踏前两步:“请你也诚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熵帝默默看著他,等待下文。
“我可以放了西堂申鸿和萧茂晴,但是你必须告诉我穆修竹的下落,你把他藏到哪儿了?”
熵帝半晌无语,就这麽望著齐宣棣,缓缓从龙椅上站起来,缓缓褪去龙袍,缓缓走下高台,缓缓停在齐宣棣面前,缓缓闭起眼睛,再缓缓睁开,离得如此之近,齐宣棣才发现,不知何时,齐宣翎的两鬓已长出些许白发。
“宣棣,朕没有藏他,是他自己把自己藏起来了,朕要去找他了,这里就交给你了。”齐宣翎说著就要从齐宣棣身边走过,却被他一把抓住了衣袖。
“穆修竹在何处,不要敷衍我,否则那些誓死捍卫你的忠臣一个也活不了。”齐宣棣这话说的够坚决,看著齐宣翎的目光无比认真。
齐宣翎回头看他,幽幽叹了口气,伸出食指,指指地下,然後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轻轻道:“他睡了,你们小点儿声。”
齐宣棣猛的僵住,想必五雷轰顶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呛──”的一声兵器相撞声拉回了齐宣棣的神智,靳曜阳的剑正不偏不倚的抵在齐宣翎胸口,却只划破了衣衫,再难以推进分毫。
齐宣棣扬起长矛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挑开靳曜阳的长剑,一把将齐宣翎护在身後,一手执长矛直指靳曜阳,一手高扬起刚刚才拿在手中的玉玺,怒喝一声:“退下!”
靳曜阳面色灰白的盯著他身後的齐宣翎,双眼喷出的怒火恨不得将那人吞噬,却忌惮於齐宣棣此时的愤怒,不得不咬牙依言而行。
齐宣翎将手伸进衣衫内胸口,刚刚靳曜阳长剑抵住的位置,那里正躺著穆修竹不离身的紫晶双刃刀,低头的瞬间,他的嘴角扬起一丝似有似无的温柔笑意,修竹,是你在保护我吗?
他相信,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
齐宣棣弯下腰,自地上捡起刚刚打斗时从齐宣翎怀中掉出的莲花簪,花蕊中的暗格因为碰撞弹了开来,他无意间扫到上面的小字,又一次僵住了身体。=======================================================感谢潋忍亲滴大红包,暗架亲滴钩子还有紫月亲滴鞭炮哈,还有两天就是三十了,新年快乐,大吉大利,O(∩_∩)O~
第47章 陪聊夫子
一年後。
“皇爷爷,皇爷爷──”
稚气的童声回荡在整个御花园内,齐宣翎坐在躺椅上晒著太阳,一个尚不足岁的小不点抱著他的大腿不停的蹭阿蹭,口水蹭了他一身。
敬和含笑坐在一旁,亲手剥了个桂圆,塞进他口中:“父皇,你尝尝。”
奉熵帝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和以前没什麽分别,只是多了这麽个黏人的小东西。
“穆丝竹,乖,该睡午觉了,跟奶娘去睡觉好不好?”敬和对一旁立著的奶娘使眼色,奶娘立即对这小宝贝儿伸出双手。
“不──”小东西却连看也不看一眼奶娘,直接将脑袋扭到一旁,在齐宣翎大腿上蹭够了又往他胸口爬,将那一身威严十足的龙袍抓了个唏哩哗啦乱七八糟,还直嚷嚷:“爷爷睡,爷爷抱抱睡。”
奉熵帝慈爱的笑著,将这小不点儿抱在怀中,这小不点儿简直就是个缩小版的穆修竹,那眉眼,那鼻子,那小嘴,熵帝看著看著不由的笑出声来,点了下小家夥的鼻头道:“小竹子,走,爷爷抱你睡觉去。”
小柱子开心的抱住皇爷爷的脖子,啪唧在他脸上亲下一口,熵帝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御花园内。
敬和看著离去的两人,眸光渐渐暗淡,她有多久没有见到熵帝笑过了呢?
丝竹,思竹。
这名字便是熵帝取的。
她不是傻子,看得出熵帝有多喜欢穆丝竹,就有多难忘穆修竹,可是,有件事,她压在心底很久了,听明桦说,熵帝夜夜难以入眠,她不是不难过,她很想告诉熵帝一些事情,可是,她不敢,毕竟君心难测,这些秘密,她答应过他们,会烂在心底,否则一旦追究起来,便是连坐九族的欺君大罪,连她也难辞其咎。
临安城外三十里梁家村。
一个瘦弱的青年单手提著酒壶踩著泥泞的乡间小道,缓缓向村头走去。
偶尔碰到熟识的村民向他打招呼:“魏夫子,又去上坟了?”
青年含笑点头,算作回应。
这个奇怪的青年是在半年前住进村子里的,起初村里人并不接受,甚至对於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甚至左手还有残疾的文弱书生有所排斥,但是时间久了,人们发现他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人,不但分文不取的教村上的孩子读书,还经常帮村里人代写书信,一手漂亮的小楷就跟书摊上卖的似的,漂亮极了。
要说缺点麽,除了上坟时喜欢喝点小酒,平时生活再无其他。
不过男人麽,有几个是不爱酒的?
不过有一点很诡异,他每天都要去坟上坐两个时辰。没错,梁家村往东二里路就是方圆百里内有名的乱坟岗。
不过也不全是乱坟,临安城里那些有头有脸的老爷们早就在这里为自己和子孙圈下了一个又一个山头,包括临安首富的穆家。而山头下的葬沟渠才是真正给那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准备的。
每天村民们都会看到这青年提著一壶酒向东走,过上两个时辰再提著空罐子回来。
这一日,魏夫子照旧提著壶小酒向东走,路过葬沟渠继续往上,在半山腰处的木门外停下,掏出钥匙,缓缓插了进去。
推开门,他熟门熟路的沿著青石小路一直走进一片竹林里,竹林中央,有两座凸起的坟包,但是并没有牌位。
青年靠在身旁一根竹子上,席地而坐,扭开酒壶,睁著一双空洞的大眼,默默的喝著,苍白的双颊缓缓晕上一层粉红,眼神逐渐涣散。
一壶酒喝完,青年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呵呵的傻笑著,满足的打了个饱嗝,拍了拍两座坟头:“娘,哥,你们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们。”
青年刚走没两步,身後追出一个少年来,边跑边喊:“公子,公子──”
青年停下脚步回头,少年气喘吁吁的停在他面前,双颊红扑扑的透著一股灵气:“公子,这是老爷让我拿给你的这个月的月钱。”
少年说著递上一金丝布袋,青年掂了掂重量,打开袋子,拿出二两碎银,剩下的又塞回少年怀中:“这些给你。”
“公子──”少年著急的跺脚,每次都这样,他怎麽敢要啊,每次送回去还会挨老爷一顿骂,公子这麽委屈自己,真是何必呢!
青年不再理他,头也不回的向山下走去。
回到村子里时,已近傍晚。
一堆人正围在村长家门口向里张望,见他回来,立即有人拉著他的衣袖往里拽,高声吆喝:“都让让,都让让,魏夫子回来了!”
围观的人群立即自发的让出一条路来,青年本不欲凑这热闹,但却不容分说的直接拉近了村长家里。
村长正在院子里忙著杀鸡宰羊,忙碌的一片热火朝天,拉著他衣袖那人,将他一路向里屋拽去,边走边嚷嚷:“咱们村里今天来了两位贵客,说话文邹邹的咱们都是粗人,听不太懂,便想叫先生过来帮帮忙,您别介意。”
青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跟著这人踏进里屋,热炕上那两人缓缓回过头来,一人紫衫金冠,豔绝天下,一人素衣净颜,笑若牡丹。
青年被粗汗按做在椅子上,粗汗抹了把额头的汗水道:“这是我村上的教书先生魏夫子,您们慢慢聊著,我下去看看村长他们整的如何了。”
青年心下了然,原来是他的任务很简单,竟是陪聊。
身著素衣之人朝他拱手道:“这位兄台,我家原是京城的商户,想来临安城采办些货物,却因少主一路贪玩与家人走散,眼见这天色逐渐暗淡,不得不在村上叨扰一晚,明早就会离开,多有劳烦,甚是不忍,还望见谅。”
青年清淡的笑著回应:“那里那里。”
这山沟沟里的穷乡僻壤,极少会有外人踏足,也难怪村长会兴奋的跟打了鸡血似的,看来西堂申鸿出手相当大方。
晚饭时,村长热情的也将魏夫子留下一起吃了晚饭,单就这一桌野味来讲,倒是比过年还要丰盛许多。
那俩外来人口倒是看上去很随和,村长问什麽他们就答什麽,还主动给将一些大户人家的八卦出来解闷。
素衣净颜的说:“我们家大小姐年初的时候刚生了一大胖小子,长的简直跟我们家姑爷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现在正在长牙,口水经常会糊人一身,说话声音奶奶的,真好玩儿。”
紫杉金冠的接道:“还说呢,我那件紫纱金秀不就是让那小兔崽子的口水给泡的竟是印子,哥还成天抱著他不放,啧,我上次亲眼看到那小兔崽子对著哥的胸口流口水,长大也是个色胚子!”
“咳咳──”魏夫子正一片平静的喝水,听到这句差点没呛个半死。
村长尴尬的看著二人傻笑。
素衣净颜的脸上一阵红红白白,最後瞪了紫衫金冠的一眼,这模样,倒是一点儿也不像跟班。
紫衫金冠的大咧咧一笑,倒是可惜了那张倾城之姿,无限委屈的抱怨:“我说真的嘛,哥成天让那小家夥迷的晕三倒四,还抱他睡觉,你不知道,上次批折子,要不是我……”
“看来二位府上一定相当有趣。”魏夫子喝了口茶,适时打断,笑的云淡风轻。
紫衫金冠的微微一愣,素衣净颜又瞪他一眼,那眼神就像在说,刚刚差点说漏嘴,笨蛋!转即,若有所思的视线落在末席那位毫不起眼的教书先生身上。
紫衫金冠那人也随著他的视线看去,两人对视一眼,这个看似普通的教书先生给人的感觉很不普通。===================================================感谢明明桑的小礼物,明天就三十儿了,新年快乐哦O(∩_∩)O……
新春番外西堂申鸿篇之都是小解惹的祸
咩宝带著咱家这一帮伪君子给大家拜年了。
米娜桑新春快乐,万事如意,恭喜发财,红包拿来,磕头……嘿嘿……
应大家要求,写了小西的新春番外,希望大家喜欢,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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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堂大人,西堂大人,请留步──”
这一日,刚下朝,西堂申鸿就被一人叫住,回过身一看,盈盈笑意已挂上嘴角:“杜大人。”
“西堂大人。”兵部尚书杜书怀冲他含笑拱手,两人边走边聊。
“杜大人近日气色不错,可是有什麽好事?”西堂申鸿暗中观察杜书怀,只见他两颊百里透红,双眼春情四溢,嘴唇红润饱满,跟他家看门的旺财最近状态一样。抬起头,瞅了眼发芽的柳梢,没错,春天了。
“西堂大人果然是慧眼啊,呐,我悄悄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啊。”杜书怀说著头靠了过来。
西堂申鸿微微皱眉,心说是你叫住我非要说的,又不是我逼你说的。面上却仍保持著得体的微笑,杜书怀在他耳边轻轻道:“听说春满园今晚有点助兴的小节目,西堂大人,有没有兴趣一起啊?”
西堂申鸿心下了然,原来是想叫他一起逛窑子,这种事情麽,算他杜书怀找对人了,於是立即马上迅速贴上杜书怀的耳朵根:“杜大人都安排好了?”
杜书怀笑:“就等西堂大人上座了。”
两厢对视,淫笑半晌,西堂申鸿口中缓缓吐出两字来:“好说。”
当夜,祥京城最大的勾栏院春满园里人满为患。
西堂申鸿与杜书怀远远扫了一眼那人山人海的势头,便直接绕向後门。
老鸨看到二人比见了亲爹还亲,立即贴上来,献媚的笑道:“哎呀,西堂大人您可有日子没来了,杜大人,上次您走後,湘绣一直夸您技术不错呢,别的姐妹都羡慕死她了。”
老鸨领著二人进了三楼的一间雅间,就张罗著安排姑娘,西堂申鸿瞅著楼下那攒动拥挤的人头,忍不住开口问道:“看来今日这助兴小节目很不一般呐,杜大人可否提前告知一二?”
杜书怀意有所指的看著那老鸨道:“嬷嬷不肯说呢,我们还是按照规矩来吧。”
“也好。”
啄了口小酒,西堂申鸿笑呵呵的回道。
夜,刚刚开始。
暖场歌舞一直持续到月上中天,西堂申鸿打了个哈欠,小酒喝的有点飘,陪酒的这小丫头是个生面孔,长的那叫个水灵,嗓音那叫个娇甜,酥胸那叫个柔软,大腿那叫个手感,砸吧两下嘴角,西堂大人将小丫头从大腿上抱下来,对杜书怀道:“杜大人稍等,我去去就来。”
杜书怀看了眼墙角的沙漏,嘱咐道:“西堂大人可要快些,时辰马上就到了。”
“一定一定。”西堂申鸿答著退出门外,顺著墙根,熟门熟路摸到後院茅厕,哎呦喂,憋死他了。
正解了裤子,尿到一半,茅厕里闯进一人,因为夜里,又是背光,西堂申鸿又喝的糊里糊涂,压根没看清这人,反正旁边还有坑,茅厕又不是专厕,他便没管那许多。
可奇就奇在,这人没动。从他闯进茅厕,挡住西堂大人采光到西堂大人尿完,系好裤带,转过头看他,他还是没动。
不,或许动了,但也只是眼珠子动了,那火辣辣的视线放肆的盯著西堂申鸿刚刚收回裤裆里那玩意儿,西堂申鸿被他盯的不由打了个冷颤。
“嗝──”西堂大人打个酒嗝,推推挡他道儿的这人:“这位兄台,麻烦让让。”
这人没动,西堂申鸿继续推他。
心说这人是木头啊。
“你是谁?”这人忽然开口,那口气拽的就跟谁天皇老子似的,似乎跟你说句话都是抬举你似的。
“我?”西堂申鸿有点儿高,指指自己,说话舌头都不带打弯的,冷哼一声:“你都没告诉我你是谁,我凭什麽告诉你我是谁?让开──”
这人似乎对於西堂申鸿的回答很生气,用力抓住他的手腕,西堂申鸿被抓的痛了,竟小声呜呜的哭了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这人道:“兄台,麻烦手下留情,还有,如果您想聊天,咱们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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