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渣贱恩仇录-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等到停住脚步就听见身后呼的一声,封三回头看,那张大网堪堪停在他们脚边,只差一点他们就是这网中之鱼,任人宰割。
  飒飒的风声更加紧,和着沥血残阳,鬼哭一样。
  伴随着鬼哭一样的风声,几个白白的人影从四围的树林中走出来。再看,哪儿是什么人影,明明就是几具白骨。雪白的骨架在沥血残阳下显得格外的诡异,讨命的恶鬼一样。
  习文习武将司马兮护在中间,相视一眼同样努努嘴:“闹鬼了。”
  那几具白色的骷髅骨架发出嘎嘎的笑声朝着他们围过来。一共八具,四面八方的包围过来。
  近了再看这八具骷髅,通体洁白没有一丝瑕疵,五根手指上指甲尖锐锋利,钢刺一样,速度快的鬼魅一样。
  其中两具朝着护着司马兮的习文习武过去,尖锐的指甲闪着亮光直抓要害。习武紧护司马兮,习文迎战。
  习文拔剑:“看我不把你们这个小骷髅剁成骨头段。”躲过骷髅的那一抓,习文一剑就砍在了骷髅的头颅上。霎时火光四溅。那骷髅安然无恙。
  反倒是习文一愣间,被那骷髅抓住了肩膀,刺穿骨肉,生生的从肩膀生撕下一块肉来,疼的他大叫一声。
  封三和昌离被六具骷髅围住,他们安静不动,都在等着对方先动。
  昌离听见习文的喊声,突然动手,他弃刀不用,竟然徒手握住了其中一个骷髅的手臂咔嚓捏碎了,骷髅还来不及攻击,另一只手臂也被咔嚓捏碎,双脚一动,昌离生生把那具骷髅的双腿也踩断了。可是那碎了手脚的骷髅竟然还能继续出手。
  却见身后剩下的五具骷髅朝着封三过去。封三被围在了它们中间,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可是他的镇定出乎所有的人的预料,他眯着眼睛,双手背后看着那五具骷髅朝着自己而来。淡定无比。
  昌离一掌击中其中一具,扑倒封三将他抱在怀中,背后一疼,竟生生被撕下一大块皮肉。昌离恶狠狠的在封三的耳边说:“你可真是个麻烦。”
  昌离身体一震,将那几具骷髅震开。却看司马兮那边已经是伤势惨重,败无可败。
  封三推开昌离,眯着眼冷笑:“还是我来救你把。”
  他劈手拿过昌离的短刀,朝着自己的手腕割过去。鲜血霎时喷薄而出。
  封三在自己的手腕出吸允了一大口血,朝着那群骷髅喷过去。血喷在了那群骷髅的身上。
  昌离歪着头想想看看封三这是怎么个救法,就见封三把那只喷血的手腕递到了自己的唇边。封三说道:“你来,我没有一点内力,做起来吃力。”
  昌离在封三的手腕上吸吮了一大口血,学着封三的样子朝着那群骷髅用力的喷过去。
  

    ☆、二十二:鬼手脱险

  那血喷在骷髅上就见骷髅的后面显现出一根根被血染成红色的透明的线。这些骷髅都是线控制住,只是这线是透明的,所以在朦胧的快要黑下来的天里看不清楚。
  昌离又吸吮了一大口喷上去。
  封三说道:“断线。”
  短刀一闪,昌离将那几具骷髅身后透明的线全部砍断。骷髅立即瘫痪一样,动弹不得。
  习文习武也学着断了剩下几个骷髅身后的线。
  司马兮跳出来狠狠的踢了白骨骷髅一脚:“我踢你个刀枪不入的小骨头架子,哟,疼死了,怎么这么硬。”
  习文蹲下,观察了一会儿说道:“这不是骨头,这是石头做的,好家伙还是白玉的,真是奢侈哟。”
  习武赞同:“是,挺摆谱的。”
  飒飒风中又响起那嘎嘎的笑声,阴森孤寒。一个不近男不近女的声音伴着笑声响起:“封末白,自己向北走二十步,我就放了其他人,保你活命,还让他们走怎么样?”
  封三摇头:“不,我就是站在这儿,照样能够活命。”
  说完就听见昌离大声喊道:“都趴下,快。”
  无数利箭从天而降,这是要是扎上去还不成了筛子眼。昌离卷起地上那张大网包裹住从天而降的箭,又把它们朝着来的方向全部射了回去。
  那边立刻没有了声响,也许是负伤逃遁。
  昌离站在一堆汉白玉的骷髅中终于吁了口气。
  封三站起来,拿过昌离的短刀,朝着司马兮过去。
  昌离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看着他。
  封三说:“放开。”
  昌离不放:“你会做噩梦吗,封三,比如刀山火海地狱油炸,冤鬼索命,会吗?”
  封三握着刀冷笑:“活着我都能杀,何况是死了。”
  昌离痞笑:“你要是敢握着刀再走一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封三我是不屑于折磨人,可是不代表我不会。”
  封三低下头,手中的刀却没有松开。
  昌离将刀从他手里拿出来,在他耳边说:“来,扶我一把,我有点晕,也许是失血过多。”
  封三一巴掌打在昌离脸上:“滚,要不是留着你这条命有用,我真想都宰了你们。”
  说完又给了昌离一巴掌。昌离也不躲,任封三给了自己两巴掌。
  封三扶着昌离朝着远处的房舍过去。
  房舍是废弃不用的旧房子,里面没有人居住,可是房子里还是有许多的稻草还柴火。封三把昌离扔到了稻草上。
  封三点了堆火,将干粮拿出来烤着。
  司马兮看了看正在升火的习武和正在疗伤的习文,偷偷的往昌离身边蹭了蹭,笑着问:“恩公,你没事吧,我看你流了不少血。”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这是我爹给我的十全大补丸,要不你吃一粒?”
  昌离瞥了司马兮一眼,摇头。
  司马兮又轻轻的问:“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真是那个满江湖出名,人人诛之的那个邪教余孽啊,你们什么关系啊?”
  昌离又瞥了司马兮一眼,想了想,也捉摸不透:“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说完又补充:“他是封三,现在归我罩着。”像是警告是的说了一句:“不要动他。”
  昌离闭着眼睛想了一下他和封三是什么关系。是什么关系呢,仇人?可是像茗月说的无论是封三对待别人如何,封三从来没有错待过昌离,亲人?可是封三他心狠手辣,狠毒无比,那些死在他手中的人是多么的无辜,老丐,李庄那些他认识的被封三杀死的人,朋友?可是自己确实是恨他的,这恨来不得半点虚构,敌人?可是自己却要心心念着怎么样保他平安。
  昌离吃了封三递过来的馒头,越想越迷糊的睡了过去。
  耳边还响着司马兮的叫声:“恩公哟,你可别睡啊,我还想着献血表深情呢,恩公。”似乎听见习文习武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习文习武觉得他们家少爷疯了。他们从没有见过自己少爷这么吃苦耐劳的一面,竟然跟着封三和昌离走了十几天的路,并且没有提出要自己背的要求。可是他们屡屡告诉自己少爷,他们走错路了。
  他们本该去的是蜀中唐门,唐门的二小姐将要比武招亲。现在跟着昌离和封三走的则是完全是相反的路。
  习文拉住司马兮劝道:“少爷你要是再这样你的新娘子就没了,咱们该去的蜀中。”
  司马兮微笑:“习文天气如此美好,你却如此焦躁,我们这是刚入城还没有逛呢,逛过再说。”
  习武朝着自家少爷抱怨:“少爷你就是个色胚子。”
  司马兮摇头:“非也,老祖宗说得好,食色性也,这城里真繁华呀。”
  城里确实繁华。打把势卖艺的,说书评唱的,卖物卖物的,游街嬉戏的,真是应有尽有。
  封三和昌离走在前面,路过一个小摊子就被摊主拉住。摊主是个三十来岁的黄面汉子,拉住封三的袖子,谄笑:“两位来这看看玉吧,我这儿可都是好玉,墨玉,青玉,和田玉,就差没有和氏璧,你看看一定有您满意的,还能免费给您刻名字哟。”
  封三厌恶的看了一眼拉住自己袖子的手,他心中生出恶心感。从怀里拿出一根针,想了想又放了回去,甩开摊主的手说:“滚开。”
  昌离抱着刀看了一会儿,他没有过玉佩这种东西,所以觉得稀奇。他摸了摸一块黑色的玉问:“多少钱?”
  摊主赶紧接话:“您真是好眼光,我这儿就有两块这样黑色的玉,那是一模一样的,格外精致,你跟身边这位公子正好一人一块,价钱不贵,二十两银子,怎么样?”
  昌离想了想:“两块,那就两块把,刻名字。”
  他指指封三:“他,封三。”又指指自己:“我,昌离。”
  封三皱眉,廉价的玉,成色必然糟糕,他淡淡摇头:“不要。”
  昌离痞笑:“你敢?”
  昌离很得意,因为真不再是自己做不了主的时候,封三压制自己的一切,自己可以让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现在,昌离也可以做的了主。
  封三按了按额头,事情的轨迹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包括昌离的性格。
  他终于决定对昌离实行对待李继尧的政策,以软打硬。他拿出一块帕子擦擦手,把帕子丢到地上说“那就两块,刻吧。”
  昌离笑了,笑的很得意。
  司马兮追上来时,正看见昌离和封三站在一个卖玉石的小摊子前等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一个美的凌厉,一个美的煞气,真是风华绝代,惊为天人。司马兮暗叫不好,这么看上去,这位邪教妖孽很可能成为自己的情敌呀。
  带着习文习武插到这两个人中间,司马兮问昌离:“恩公这是要买玉呀,我看这块青玉不错,我送给恩公怎么样?”
  昌离上下看了司马兮一遍,轻蔑的说:“真没眼光。”
  司马兮被打击了。他又问:“那恩公有眼光的看上了那一块?”
  昌离一指:“墨色的。”
  司马兮摊手:“给我刻一块一模一样。”
  摊主无奈:“我这儿就只有两块,没有了。”
  司马兮抱着习文欲哭无泪。
  玉刻好了,昌离拿好了刻着自己名字的那块玉,又把刻着封三名字那块给了封三,然后高高兴兴的向前去。
  封三随手把那块玉挂在腰间。
  然后跟着昌离向前。
  司马抱着习文嚎啕大哭,指着封三说:“这分明就是我的情敌,这分明就是我的情敌啊。”
  天黑之前,逛够了的几个人找了一间客栈下榻。月上柳上头,星河密布。
  司马兮捏着扇子怎么想怎么觉得封三是自己的情敌,他决定给昌离下一剂猛药。
  昌离正在练功,就听见敲门声,他想了想这个时候来找他应该是谁。不会是封三,封三进门根本不会就不会敲门,那就是司马兮了。想到司马兮,昌离翻了个白眼,不想搭话。
  司马兮敲了半天门,却没有人应声。于是他就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恩公早晚是我的,恩公是我的,那么他的东西也就是我的,他的东西也就是我的东西,那么这扇门我是推得的。
  推开门,一根筷子擦过司马兮的脸插到了门里。他的恩公坐在椅子上斜睨着看他。
  司马兮笑嘻嘻的凑近:“恩公,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昌离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司马兮再次感叹:“今晚的月亮真圆啊,这么好的月色,恩公和我出去走走怎么样?”
  昌离摇头:“不去,你也出去把。”
  司马兮推开窗户,想了想又说:“今晚的月亮真的很圆,恩公真的不和我一起出去走走?”
  昌离再次摇头:“出去。”
  司马兮望望月亮再望望昌离小心翼翼的又问:“恩公觉得男人与男人在一起什么感觉?”
  昌离听了这个问题,马上就想起了自己还小的时候,在封家庄的时候从门缝里看见李继尧趴在净珍身上来回动着的场面。
  他皱眉:“恶心,你,出去。”
  司马兮又感叹了:“今晚的月亮太圆了,恩公,你和我还是出去走走。”然后司马兮表露出一种像是做了某种决定的坚定表情,他说“恩公,其实男人与男人之间,也不全是恶心,恩公,我可你带你去体会一下男人与男人之前也是美的,你可愿意给我这次机会。”
  昌离摇头“不想,你,还是出去。”
  司马兮死缠烂打“恩公,你就同意了吧,不然这样只要你同意了跟我去个地方看看,我司马兮就在不跟着你怎么样?”司马兮心中暗道就是我输我还是能耍赖的,恩公。
  昌离平衡了一下利弊。司马兮不在跟着自己的这种条件实在很有诱惑力,他问道:“去哪儿?”
  司马兮拿出一把檀香扇,唰的打开,洋洋得意道:“花街柳巷。”
  

    ☆、二十三:花街柳巷

  花街柳巷。美人如玉,轻衿小罩各自香。云鬓香腮迷人眼。如花,如画,如梦,如幻。
  昌离跟着司马兮到了这花街柳巷的一处地方。红灯,彩带,让人眼花缭乱,上面写着几个字,秦楚小馆。
  进了秦楚小馆就看见几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迎上来,围着昌离与司马兮搔首弄姿,你一声我一声的问:“公子,这边请。”要不就是:“公子,你跟我来嘛。”
  昌离冷冷的看着这些十三四岁的少年。曾经要是踏错了一步,他也早就沦落到和他们一个地步。他觉得他们可怜,更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可怜。被别人掌控自己的命运,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强大。
  司马兮檀香扇一扇,大声招呼:“来人,给本少爷把你们这里最美的美人拿出来看看,要是美的入了爷的眼,爷大把的银子赏出去。”
  一脸贪财色的老鸨领着昌离和司马兮到了一间房内,房内烧的袅袅檀香,幽香沁人心腑。不一会儿,老鸨就领来了四个少年,分别身穿红白蓝绿四色衣服,手拿琵琶古筝洞箫笛四种乐器。
  司马兮细细的看了看这四个少年,模样虽然比不上身边的这位恩公,但是好在看上清爽出尘,跟楼下那些个胭脂俗粉是不一样的。也算是这老鸨也有眼光。司马兮扔给了老鸨一张银票,说道:“下去吧。”
  老鸨捧着银票边走边说:“那二位爷玩得高兴,有事儿再叫我。”
  四个少年一起鞠躬轻轻说了声:“公子,请先行为您二位演奏一曲。”
  待在乐曲响起,司马兮偷偷观察昌离的脸色。
  昌离的脸上既没有什么厌恶的表情,也没有什么惊艳的表情,他坐在那儿,手里拿着一把青花酒壶,一杯一杯慢慢的喝着酒。
  秦楚小馆今天的酒是上好的竹叶青,酒香醇洌。
  司马兮偷偷的松了口气。
  一首曲子奏完,司马兮朝着那四个人说道:“来,来陪小爷们喝几杯。”
  昌离举起酒壶朝着司马兮说:“酒壶空了,去再要一壶。”
  喝了酒的昌离没有平日里的冷硬和凌厉倒是显得粉扑扑的可爱。
  司马兮看的呆了一下。连忙把酒壶拿过来,说:“我去,恩公,我这就马上去。”
  说完司马兮拍怕自己烧的发烫的脸颊赶忙跑出去,叫了老鸨。老鸨笑嘻嘻过来:“公子爷什么吩咐。”
  司马兮说道:“再来两壶酒。”想了想,司马兮又在老鸨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这才让老鸨去拿酒。
  等回到房内,那几个少年正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儿,一看昌离,就见他痞笑着看着几位少年。司马兮赶紧问:“恩公,这是唱的哪儿一出?”
  昌离说:“我也就是想他们给我学几个蛤蟆跳而已,这就难为住他们了。”
  司马兮笑:“不就是几个蛤蟆跳,我来学给你看。”说着还真的学了几个蛤蟆跳。学完蛤蟆跳,司马兮又从怀里掏出银票,给那四个少年一人发了一张,然后就让他们退下。
  老鸨也刚好在这个时候把酒拿了上来。昌离一手拿过一壶笑道:“别忘了你的条件,我真的觉得不美,你不要再跟着我们了。”说完,就要出门去。
  司马兮一下子坐在地上,做出个凄凄苦苦的模样:“恩公,我这就输了,你能不能陪我喝着最后一壶酒,也算是饯别。”
  昌离看了司马兮一会儿,点头:“好,那就喝一壶。”
  竹叶青斟满酒红的瓷杯,香气四溢。司马兮不言,昌离不语,不一会儿一壶酒就喝了个精光。
  司马兮看着喝的粉扑扑的昌离,悄悄地凑近说:“恩公,你喝醉了。”
  昌离的话突然多了起来,少了冷硬的感觉,他的笑也多了起来。他笑着说:“没有,我一点都没有醉,我好得很。”
  司马兮的手慢慢的爬上了昌离的手背,顺着臂膀慢慢向上,他说:“恩公,你觉得热吗?”
  昌离真的觉得身上一阵燥热,火辣辣的袭来,让人喘不起来的热,伴着让人心中升腾出一阵火焰,焦烤着人的心。
  昌离伸手把领口拉开了一些,露出凹凸的锁骨,他还好心的问司马兮:“你热吗,我真的觉得很热啊。”
  司马兮的手顺着肩膀滑到了昌离的腰带,他诱哄着似乎是喝醉了昌离:“恩公,我也很热,我帮你把衣服脱掉怎么样?”
  昌离并不回答司马兮。这是抬着粉扑扑的脸颊盈盈的笑。谁还能经得起这样的诱惑,司马兮的手一伸,昌离的腰带就解开来。
  司马兮抱住昌离迷醉的在昌离脖颈上深深的印上一个吻,似是吻的狠命,留下了一块青紫。
  湿濡的唇贴近脖颈,昌离立即清醒,他的身体仍旧燥热,但是神智完全回笼。拔刀,直接朝着司马兮刺过去,司马兮躲闪不及,生生的被穿透肩膀。
  昌离拔刀,血溅四方。
  司马兮吃惊,瞪圆了眼睛看着昌离。
  昌离轻蔑:“你在酒里下药。”这不是个问句,是肯定句。
  司马兮不解:“你怎么能清醒的这么快,我还以为真能来个一度春宵。”说完,司马兮苦笑。
  昌离答他:“我内力阴寒,刚好与你下的药相抵消,我不觉得什么,可是你该滚了,不要再跟着我。”说完丢下受了伤的司马兮径自离去。
  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带上自己要的那两壶竹叶青。
  回到客栈,昌离拎着手里的竹叶青,看向封三的房门。
  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点着灯火。昌离在想或许是封三已经睡下了。
  昌离打算离开。可是,他终于觉出了不对的地方。
  封三的房间里有浓重的血腥味传出来,昌离拔刀,推门。屋内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动静。只有浓重的血腥味。
  昌离站在黑暗中,他胸口的那只蛊开始活跃起来,这就意味着封三即使不死也应该没有了半条命。昌离身体的燥热还没有退去,现在他心中又生起一股焦躁,这两种情绪交杂在一起,让昌离几欲发狂。
  他点燃油灯,发现房间里躺着两具死尸,一具尸体脸上有两个黑色的指印,面色发黑,唇色发紫一看就是中毒而亡。是封三常用的伎俩。另一具生生受了八刀才死,伤口在颈部,腹部和前胸,一地的血是从这个人身上留下来的。
  桌上是一本被撕了一半的书。书上是封三的字迹。
  旁边还有一件绣着翠竹的白衣,跟自己身上穿的这件一模一样,衣服上都是血迹。
  这个屋里没有封三。也许现在封三正徘徊在死亡的边际,昌离握紧了手中的刀,他心里是说不清的惊慌,不知道到底担忧的是自己的这条命还是封三那条命。
  他站在微弱的灯火下,不知道下一步该何去何从。封三在江湖声名狼藉,捉走封三的是谁,又怎么会怎么走到这一步。
  在无措间,昌离看见窗台上有一块黑色的玉。这玉正是自己和封三一起雕刻的那一块。果然,拿起来那块玉上面工整的刻着封三这两个字。而在这两个字旁边是用血写成一个北字。
  昌离从窗户一跃而出,向北奔去。
  大约半个时辰,昌离就在一片小树林中见到了封三。
  昌离从来没有见封三这么狼狈的模样。虽然狼狈,但是气势却不见得弱下去半分。
  封三穿着萧红衣的那件红衣,那件红衣有更深的颜色渗出来,昌离知道那是血。封三面色发白。他身边躺着几具尸首。
  白蒙靠在一棵树上,显然是中了毒,不能动弹。
  封三左手拄着一把剑,右手拿着一把刀,封三手中那把刀正对着燕娇娘的喉咙。燕娇娘双手持剑,燕娇娘手中的剑刺穿了封三的右胸,剑尖上有血滴下来。
  这分明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封三这是不要命了。
  也许没有那把剑,现在的封三连站都站不住。
  昌离看见封三眯着眼睛唇边带笑问燕娇娘:“茗月是你杀的?”
  

    ☆、二十四:鸯鸯相抱

  封三根本不用燕娇娘给他答案。他盯着燕娇娘的眼睛,那个女人的眼中有恐惧,有悔恨,已经告诉了封三茗月就是燕娇娘所杀。
  封三手中的刀割破了燕娇娘的喉咙,燕娇娘在绝望中拼死一搏,她手中剑完全刺穿了封三的右胸。整把剑从封三的胸膛穿出。
  他保持着割破燕娇娘喉咙的姿势不动。
  昌离上前扶住封三,却不敢拔出刺进封三身体里的那把剑。只能生生地把那把剑用内力夹断。
  封三顺着昌离的手软软的倒了下去,宛若一条没有骨头的蛇。冰凉的,带着深重的死亡气息的蛇。
  那冰凉的细白瓷一样手捉住了昌离的手,骨节嗝的昌离手疼。他听见封三嚯嚯的笑着,艳鬼一样。封三说:“我大概要死了。”
  封三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他不忧伤,不难过,不高兴,不庆幸,只是说着这平实的一个事实。
  昌离的心中生出一个肿块,卡在心口,生生的把心口卡的滴出血来,他抱着封三如蛇一般冰凉的身体说:“你,不能死,你要死在我手里,只能是我。”
  昌离抱着封三觉得自己这一生中的某种坚持正在飞离而去。他满眼的迷茫和无措,就像一个前途未卜的孩子。
  他抱着封三,满眼的迷茫的重复:“你不能死,不能死。”
  满眼迷茫的昌离被封三一个翻身扑倒,压在身下。昌离迷茫的看着封三做出的这一个动作,就看见燕娇娘用着最后一丝气息将从地上捡起刀刺进了封三的背上。因为喉咙被割破,燕娇娘的声音像是破了的风箱,呼呼作响,她说:“封,封三,你早晚,不,不,得。”
  不得什么,燕娇娘没有机会说完。
  那把刀本该□昌离身上。可是封三挡在了他身前。就像小时候白蒙举着判官笔刺向自己时,封三会挡在自己身前一样。
  昌离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一口接着一口,他心中的肿块无论如何也消不下去。
  封三趴在他身上,气若游丝。昌离觉得自己心中那只蛊虫正在狠狠地啃噬自己的心脏,不久的时间里就咬穿自己心脏。
  “我就要死了。”封三还在嚯嚯的笑着,他细白的手指顺着昌离的脸部轮廓游走,冰凉的,蛇一样。封三喃喃道:“我死了,你怎么办,我不能真的带你走,你怎么能死呢,你死了,活着的我还剩下谁呢。”
  封三闭上了眼睛,他想起了萧红衣。他在想也许萧红衣是错的,她本该带着他一起离开这个处处是绝望的世界,她不该把他一个人独立留在这里,让他的一生必须背负着生存这项重任。封三活着,为了死了的萧红衣,为了死了的萧仲,为了死去的茗月。他更是为自己活着。他一步一步的踏在血腥之中,如果继续要活着那么就必须仍旧踏着血腥活下去。
  可是这个时候,他不想让昌离死。这个孩子,这个小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的孩子,虽说是欠了□,可是却是不曾真正的伤过他一丝一毫。他是封三选中的人,他是封三剩的为数不多的活着的人。若他们都一一死去,谁还会记得他封三。
  封三精疲力尽的闭着眼睛,他在昌离耳边说:“去解了白蒙的穴道,放他走,昌离,我要是死了,你要把我的尸体浸泡在热水中,只要那只蛊虫能感觉到人体的温度就不会太躁动,你也就暂时不会性命之忧,带着我的尸体去找盘柳,或许看见这两只蛊虫,盘柳能够救你一命,一切就看的你的造化了。”
  昌离这才如梦初醒。他震惊在封三庞大的伤感和绝望中。
  把封三背在身上,他解开白蒙的穴道,对白蒙说了一个字:“滚。”
  昌离背着封三风驰电掣般奔回客栈,推开客栈马棚喂马的小厮,飞身上马,将封三抱在怀里,快马疾奔。
  正碰见司马兮捂着肩膀哎呦哎呦叫着走回来。昌离的马不见丝毫减速,眼见就要踏着司马兮过去,司马兮生生惊住。幸而习文习武反应极快,将司马兮拖离马蹄倒在一旁。
  昌离的马长嘶一声,飞奔而去。
  白墙青瓦,门前有一畦田地,药炉里有浓重的药味,盘柳正蹲在药炉前拿着一把芭蕉扇朝着炉口煽火。昌离抱着封三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跪在盘柳身前说:“他要死了。”他的声音没有起伏,但是盘柳还是听出了焦急。
  昌离策马奔驰了四天三夜,不吃不喝早已经撑不住,何况是封三。封三已经带了死态。
  盘柳观察了一下昌离怀中的人。昌离怀中的人已经带了垂死之态,面色灰白,显然已经灯枯油尽,离死不远了,那是离死相当不远了,只差那么蚂蚁般的一小步。盘柳摸摸自己的小白胡子,把扇子插在后衣领,指着封三说:“他没救了。”心中却是暗忖,要是救活这小子,得浪费我多少奇珍异草啊,此人救不得。
  昌离瞪着一双眼睛,满眼都是迷茫,他似乎是没有听清楚盘柳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他没救了。”
  盘柳上前拍拍昌离的脸:“乖儿子,你怎么了,你跟他很熟吗?”
  昌离仰着头看着盘柳:“他说他要死了,他死了我也要死了,他想让我把他的尸体带回来,让你解我身上的连命蛊。”昌离有些想不明白的,一个那样心狠手辣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怎么会想起解他身上的蛊毒。
  盘柳老头一听连命蛊,立刻泪水满面,他觉得自己手中的奇珍异草已经洒出去大半了。扶起昌离,指指房内的床,盘柳老头无奈叹气:“把人抱进去放床上吧,别抱着了,再抱着就连出气都不会了。”
  盘柳老头摸摸封三的手,冰凉的手感让盘柳眉头一皱。这人还没死,身体却跟冰一样,要不是有那么一口出气,就跟死人一样了。盘柳给封三处理了身上的伤口,盘柳发现封三身上的伤口很多,除了胸口那剑和背后那刀,都不是致命伤。但是血流的很多。一身的红衣又被鲜红染了个颜色。
  盘柳号了一把脉。他号完脉,皱着眉问昌离:“你是从哪儿捡来的这么个可怜的,这人的身体就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处处是漏洞,就算是活着也撑不过个十年八年去,他身上的六大穴该是自小被人钉穿,气脉血液淤塞不得流通,丹田被毁,练不得武,筋脉该是受过剧毒腐蚀,差不多应该不能用了,这就是废物,又是这一身的伤,留这么多的血。”
  昌离想起茗月曾跟他说过,说封三小时候是那么的难过。在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