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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乃男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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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书眼睛一亮:“那么他现在在何处?”
蓝水凝看他一眼,抿了抿唇道:“师父算是修道之人,这两年一直在闭关。”
沈奕书皱了皱眉,暗暗打起了小算盘,或许,娘子的毒,他的师父可以解呢。
“不知别人对师父怎么称呼?”
“武仙老。”
“武仙道人?”
看沈奕书睁大了眼睛,蓝水凝微微一笑,道:“是呀,你认识他?”
沈奕书咧嘴笑了笑,将他搂紧,道:“娘子,有时间,我们一起去拜访下师父吧。”
看来,即使自己在藏书阁里找不到方法,娘子的毒,也可以驱的干净了。
蓝水凝静静的看着他瞬间明亮起来的脸,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
我怎么忍心,让你日日愁眉。
沈奕书,你若知道,师父早已知道我的体质,你若知道,那素心内功乃是师父所能找到的唯一一个压制不离之毒的武功,你若知道,早在与你结合的那一刻起,蓝水凝便已做好了接受命运的准备,你,可会恨我?
当时之所以不愿破功去梅子丹的毒,便是知道,一旦失了童子之身,一旦没有了素心功法的压制,蓝水凝便会受那不离之苦,最后,也不过是一个死字罢了。
二人祭拜了祖先,沈奕书又从藏书阁里挑了不少能用得上的书,蓝水凝便安静的站在旁边,看他将一本本的书从架子上抽出来,一页页翻看,遇到有用的便放到旁边,以便拿回去仔细研读。
日头西去,残阳似血,沈奕书抱着一摞书本和娘子一同回去。
“你不要回头看,现在快到晚上了,这里的阴气更加重了。”
沈奕书笑眯眯的吓唬他,却见蓝水凝轻轻点头,帮他抱了一些书,一路走去,竟当真没有回头看一眼。
二人回到马车前,沈奕书将书放上去之后,让蓝水凝自己先上去,自己随后跟上,对车夫道:“走吧,原路返回。”
而后回身将娘子搂在怀里,柔声道:“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们走路上买一点?”
蓝水凝摇了摇头,纤手轻轻覆上腹部,他的孩子,已经有三个月多了呢。
腹部的圆润也越来越明显的可以看出来了,再过七个月,他们,就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沈奕书。:”
蓝水凝突然问他:“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沈奕书覆上他腹部的手,想了想,笑眯眯道:“叫宁好了,安宁之宁。和你的名字谐音,正好。”
蓝水凝看他一眼,笑了笑:“也好,安宁之宁,沈宁……”
“愿我儿平安一生。”
他垂着眼眸,轻轻将头靠在他的怀里,困意席卷而来,他呼吸均匀的睡了过去。
第五十二章 再遇四鬼
沈奕书看着怀里的人儿,伸手掀开车帘,看马车仍然在山里转悠,即问道:“还有多久能出山?”
难不成这车夫和自己一样都是路痴?
马车依然不急不缓的前行着,沈奕书有些奇怪了,又问道:“小哥儿,大概还要多久?这天都快黑了,怎么还在山里呢?”
前面的车夫仍然没有回答,沈奕书微微皱眉,缓缓静下心来。不对劲,刚刚从宅子里出来就不对劲,早上被自己领着在山里转悠半天的时候,车夫不停地在骂自己,而现在,这一路回去,车夫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轻轻将人儿抱到自己怀里坐着,看来是自己太大意了,这个人,应该不是先前那个车夫了。
马车猛然颠簸了一下,蓝水凝皱了皱眉,在他怀里抬头看他,轻声道:“怎么还没到家?”
沈奕书吻了吻他的唇,柔声道:“应该快到了。”
蓝水凝不再说话,静静的趴在他的怀里,直到马车停下,他眯了眯眼睛,看着车帘被掀开,露出一张惨白精致的面孔。
“二位,请下车吧。”
木戌的唇淡淡的勾着,那双眼睛带着死气沉沉的怨气,沈奕书率先跳下车,又将刚刚睡醒浑身疲软的人儿抱了下来,看着四周陌生的院子奇道:“不知今儿个什么日子呢?竟然能让木公子亲自来请我们。”
蓝水凝站在旁边,手被他握着,很温暖的感觉。突然发现,沈奕书,其实并不是没有长大,只是,他保存了孩子的童心而已。
木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今日请沈大夫来,只是单纯的救人而已。”
“哦?“沈奕书好奇的看着他:“是谁?”
木戌带着他进了屋内,只见那天的那个文秀男子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嘴唇肿胀的泛着青紫色。旁边站着六卿和那个粗壮男子。
六卿一见沈奕书进来,便立刻迎了上来,拱手道:“沈大夫,好久不见。”
沈奕书笑着摆了摆手,道:“不用这么说,我可一点都不想见你们。”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坦白道:“令弟中毒不轻,沈某爱莫能助,你们找错人了。”
“还是速去准备后事来的实际。”
对于这些人,沈奕书几乎可以称得上厌恶痛恨,如果不是遵循爹爹教导,为医者,不可伤人损德,他早想送他们西去了!
他这话一说,其他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那个汉子首先跳怒道:“沈奕书!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今天好好救了我二哥,在京城发生的事我们就一笔勾销,要是再说这种话,休怪我侯赞无情!”
沈奕书觉得好笑极了,无奈道:“不是我不想救,只是这毒太过罕见,我救不了呀!”
“沈夫人,那日在甘伏城时是我二弟失礼了,六卿在此给你们陪个不是,只是人命关天,还望沈大夫能够大发慈悲施以援手,他日我南门四鬼决不会在你们面前出现。”
沈奕书低头看向身前的人儿,他的表情仍然淡淡的,仿佛事不关已的模样,心里微微一叹,他握紧了他的手,笑道:“我不救。”
“我不亲手杀了他已经是最大的宽恕了,如今想让我救他?”沈奕书淡淡的摇了摇头,转身便走。
“沈奕书!你就不怕整个庶洲都知道你娶个男妻的事?”
六卿拿出了杀手锏,只见蓝水凝的身体微微一僵,沈奕书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回头,咧嘴一笑,洁白的牙齿仿佛獠牙一般闪着寒光,沈奕书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
“不要逼我杀人。”
侯赞大怒,拔刀刺去:“竖子有何好怕!”
沈奕书的脸色蓦然变得冰冷,眼睁睁看着那柄刀逐渐欺向自己的面门,双指如闪电,准确无误的夹住刀身,侯赞刺前不得,后退不动,当场吓出一身冷汗。
这文弱的男子,竟有如此诡异的力量。
沈奕书低下了头,轻声道:“我从来没有杀过人,并不代表我不会杀人。”
屋内三人大骇,直盯着他脸上那平静的表情。
在他们看来,沈奕书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者,最多就是会用点毒,仅此而已。
而现如今,沈奕书所表现出来的显然比他们先入为主的观念要强上太多。这个男人不只是=懂得医毒,武功竟还在侯赞之上!
沈奕书揽着蓝水凝的肩,蓝水凝下意识看向他,淡漠的表情下面,他的手在轻轻发抖,这是沈奕书第一次与人交手,纵然习得一身好武功,却从未用到过。
他并不是一个好战的人,他只希望平平淡淡的一声足矣。他希望,刚刚的表现可以吓退他们,只是,他却忘记了。
自己只是一个从未接触过江湖的菜鸟而已,而他们,却是摸滚打爬见惯高手的真正的江湖人,所以,固然沈奕书仅仅只用两根手指便轻易地制住了侯赞逼来的刀,他们也只是惊了那么一瞬而已。
眼见沈奕书要走,六卿突然道一声:“得罪了!”
便提着那把带环大刀欺了上来,沈奕书拉着蓝水凝堪堪躲过,侧面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刃已近到身前,他陡然惊了一身冷汗,这南门四鬼,竟是非要与自己一决高下么?!
六卿与侯赞两人从左右两侧夹击,沈奕书平日里最多也就是和姐姐一起切磋一下,实打实的战斗从未有过,碍于蓝水凝在旁边,他只好咬牙扛上,心跳却不由自主的快了许多。
侯赞与六卿配合默契,沈奕书则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蓝水凝见状不由皱起了眉,如今他功力全失即使心里焦急也只能干看着无法插手。
眼见沈奕书身上已经伤了几处,他急道:“够了!救他便是!”
听闻此话,六卿和侯赞的脸上都露出一丝笑意,招式也慢慢柔了许多。沈奕书却觉得无比憋屈,从小到大他何时受过这等气?若是今日当真救了那人,他哪里对的起娘亲传授的一身好武艺?
如此一想,他双目已然泛红,骨子里的那份倔劲也上来了,趁六卿二人收招的时候,他手上用力,挥去一掌,软绵绵的掌力轻飘飘的拍在六卿身上,却让他捂胸脸退数步,脸色煞白。沈奕书却突然转了招式,旋身朝向侯赞,双手连推配合着脚下极快的步伐,竟让侯赞手中武器无处着落。
沈奕书一心对敌,蓝水凝在旁边却看得心惊,沈奕书在和二人周旋中虽然渐渐驾轻就熟,动作却仍然有些乱,蓝水凝警惕的看着退到一旁的六卿,生怕他一个不爽再次凑上来。
这边沈奕书脚下连动,身形只见幻影重重,侯赞招架不住,沈奕书已经明显占了上风,只是,他心中却犹豫了,自己,是要杀了他?还是和六卿一样弄伤?
此人当众羞辱娘子固然可恶,却罪不至死吧?他身为一个以济世救人的留名的医者,总不能因为这件事便伤了一条人命吧?
一直在旁观战的木戌在六卿被打伤的时候没有凑上去扶,他也看出了在这么下去自己这一边定会失势,他沉沉的眼眸看向另一旁握着拳头额蓝水凝,唇角一勾,苍白的手臂一抬,一条鲜红的绸袖突然扭动着朝蓝水凝而去。
那红绸来势汹汹,蓝水凝脑中一闪,身形却无法做到如此速度,一眨眼的时间,腰间已被缠了几圈,整个人身不由己的被拉了过去。
他厌恶的几欲作呕,整个人被那只细白的手臂固在身前,一抬脸便是那张惨白的脸,血红的唇,这时,他才发现,这个男人被乌发遮住的另一边脸上,竟是一只有眼白的眼睛。心头一骇,他冷冷的别开了脸。
他心知自己无力挣脱,做什么也只是更加像女人的无助徒劳而已,便冷静的被那人钳制在身前,身上贴着的,是木戌冰冷的彷如死人般的身体。
他只觉身上寒毛直竖,阴冷无比。
话说许些,只为几瞬。那边的沈奕书也看到了蓝水凝被挟住,心中一急,手上不由重了几分,只望解决掉侯赞之后去救娘子。那边的六卿见他手下不再留情,忙道:“沈大夫手下留情!”
他一说话,胸口剧痛,一口鲜血卡在喉间,未来得及吐出,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沈奕书心思一动,夺过侯赞手中的刀,脚下猛踢他后膝。侯赞一时不察,双腿一软,跪在了他面前。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
侯赞只觉膝下坚硬,脸上却一片羞红。这沈奕书,竟如此折辱于他!!
刚想一动,颈上突然一凉,沈奕书抬手将刀架上他的脖子,冷声道:“放开我娘子。”
他心中大怒,怒道:“不能放他!”
第五十三章 又见楚一
六卿看了看自己的四弟侯赞,又看了看他身后冷着脸的沈奕书,抹去嘴角的血迹,开口道:“沈大夫,我们对你真的没有敌意,你且放了四弟咱们好好谈谈罢?”
沈奕书面容更冷了,手下刀不留情,冰凉的刀刃划破了侯赞颈间的肌肤,冰冷的感觉深深地贴近了皮肉之中,侯赞陡然一头冷汗,死亡阴影罩上心头,不由得僵住了身子。
沈奕书也不多言,只一双眼眸盯着那纤细的人影。蓝水凝抬眸看他,淡漠的眼中浮上了温柔浅浅。
沈奕书心中一动,冷声道:“你们先放了我娘子,我救他便是。”
木戌闻言,松开了钳制住蓝水凝的手,沈奕书丢下手中大刀,忙上前去将人拥入怀里,紧张的上下打量。
“娘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里疼么?”他清亮的眸子心疼的看着他,蓝水凝见他眼中水光凝聚,微微一叹轻声道:“我没事。”
这男人,身上有几处刀伤已然染红白衣,却眼睛都不眨,见到自己倒开始掉眼泪了。
他心里又是安慰又是心疼,任由他拉着自己检查,也不多言。
沈奕书言而有信,来到床前为人看诊,蓝水凝则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不言不语,表情也不多样。
学医之人,本应心高气傲,不甘屈与任何人之下,他们逍遥来去。因为,他们自认是救世主,他们自觉慈悲为怀。这样说,并非是他们心里就高人一等,只是,他们尊重自己,同样尊重苍生。如今,沈奕书却为了他,被人胁迫救人。
蓝水凝只觉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沈奕书,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这时,沈奕书突然站了起来,道:“你们谁能找到清心草?他中的毒不容乐观,在这么下去,会有性命之忧。”
他的声音依旧的清晰平静,眸中却闪烁着得意而冰冷的光芒。他说的是实话,自然不怕他们不信。
此毒并不难解,只是药引难求。清心草,长于水边,愈是清澈见底的湖水旁越是容易找到。只是,这真正的干净的湖水,却真的难以找到。
一时几人面面相觑,侯赞突然上前,道:“休要诓我兄弟几人!那清心草可遇不可求,到哪儿去找!”
看来还真懂得不少,沈奕书微微笑了笑,道:“你们常年行走于江湖,这是什么毒,想必你们也猜得到,何须我来诓你?”
沈奕书的脸上,仍然带着温雅的笑意。并非他心狠,只是,想到那日蓝水凝在街上被当众羞辱的事情,他便止不住心里的恨意。
他恨四鬼,恨他们让蓝水凝那般伤心,恨他们不知羞耻,竟还有脸威胁自己救人!
六卿制住侯赞急于勃发的怒气,恭敬道:“沈大夫,我为方才失礼之处向你道歉,还望沈大夫慈悲为怀,莫要故意为难我们。”
“我为难你们?”沈奕书不高兴的皱起眉,道:“没有清心草的话,我救不了人。”
天已经黑的看不清远处的事物,沈奕书生怕家里人会挂念二人,便问道:“我们可以走了吧。”
他生怕他们会再次拦住自己,这次,不在逞能不打招呼,却见六卿微微顿了顿,道:“我们现在去找清心草,还请沈大夫在此住上一晚,若有什么变故,也好及时挽救。”
这,分明就是变相软禁!
沈奕书且急且怒,脸色变得难看至极,他真是后悔刚刚那一掌没有把六卿拍死!
只是,自己武力不熟,那个木戌一看就知道不是好对付的。实在无法与之抗衡,他只能压下愤怒,道:“那我们要住在何处?”
六卿装作没有看到他铁青的表情,道:“隔壁有间厢房,委屈二位了。”
沈奕书拉住蓝水凝的手,走到隔壁的屋内,狠狠的摔上了门。
蓝水凝轻轻拍着他的手,道:“冷静一点。”
沈奕书何时受过这等委屈,伸手将人儿搂入怀里,闷声道:“我想回家。”
蓝水凝无奈的笑了笑,轻轻抚着他的发:“嗯,不会太久的。”
沈奕书,其实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吧?蓝水凝觉得好笑,那句我要回家,多想别扭的小孩子闹脾气一样。
他将他拉到床前坐下,道:“让我看看你的伤,深不深?”
经此一提,沈奕书才泪眼汪汪的把上衫褪去,只见胸前与肩背有几条三寸长的口子,好在只是破了皮,不算太严重。
“我去找他们拿药。”他起身要走,却被他再次搂住。
沈奕书拿下巴磨蹭着他的发顶,轻声道:“没事的,我不想你去找他们。”
蓝水凝莞尔:“他们又不会吃了我。”
沈奕书轻轻覆上他的腹部,轻声道:“你不喜欢那个木戌,就不要出去了。”
他表现的有那么明显么?蓝水凝觉得奇怪极了,诧异的看向沈奕书认真的面孔,抿唇一笑:“没事,我......”
双唇被温柔的吻住,甜蜜的感觉自唇间蔓延至心底,蓝水凝轻轻合上眼眸,听他在耳边说:“睡吧,明天应该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呀......
当日头升起的时候,沈奕书看到了找回清心草的六卿,六卿的表情有些疲惫,他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到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黑衣男子,男子相貌俊美,一双眼睛温柔的令人寒毛直竖,他心中有异,也不多言,拿了清心草便去备药。
这里,他可一点都不想待了。
六卿看着沈奕书走远,对身后的男子道:“门主,请。”
六卿之所以能够拿到清心草,多亏了楚一的帮助,而相对的,也有条件,就是带他去见蓝水凝。
按理说,楚一身为巫门的主人,应不至于非得自己带路才能找到蓝水凝才是,只是,人家既然提了要求,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坏处,他自然就同意了。
何况,楚一只是说要见一下,对于沈奕书来说,也不会损失什么。
如此一想,他也就坦然了。现在的蓝水凝没了武功,就如同是断了翅膀的鸟儿,完全不足为惧,他所忌惮的只是沈奕书罢了。
门一被推开,蓝水凝便立刻惊醒了,双目迷离了几秒,他清醒了过来,立刻坐起身,冷冷的打量着来人。
“蓝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温柔的嗓音,和煦的笑容,蓝水凝却面无表情。
楚一让六卿退下,自己坐在床前,伸手便去撩拨他的头发,蓝水凝侧头闪开,冷声道:“我说过,我不知道那个什么藏宝图。”
“没关系。”楚一微微的笑,被他躲开也不恼。
“我知道就好了。”
蓝水凝皱眉,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一直缠着自己。
“想知道我为什么又来找你么?”
蓝水凝不语,他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浮出水面了。
“因为,你就是那最大的宝藏。”
第五十四章 沈家之仇
顾朝阳所留下的藏宝图遗失后,共有三方追寻,一方是当今皇室,一方便是安王。
而另一方,竟是前朝后裔。
无疑的,楚一不属于前两者,那么,父亲呢?
蓝水凝迷茫了,他为何要将原来的宝图毁去?为何毁去之后又留在自己身上?父亲属于哪一方的?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为何从不与自己说?如今那么多人都在找宝图,父亲为何不通知自己避风头?
来到巫门已有一个礼拜的时间了,他想,沈奕书现在定然在外面疯找自己吧?
不知道会不会又像孩子一样大哭,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很伤心……
“又在叹气?”
身后传来温和的声音,他回头,便看到青衣男子朝自己微笑,那时他所熟悉的笑容,此时看上去,却又说不出的难过。
这人,便是楚飞英,他的二师兄。
他没有答话,转过头看着窗外的小花。当日若非楚一用楚飞英的生命来胁迫自己,他也不会跟着他来到这儿。
结果呢?他的二师兄,分明就是楚一的双胞兄弟,一样是前朝皇室后裔。
他们都想,颠覆古国,再创天下。
怪只怪他关心则乱,丝毫不怀疑二师兄有可能和楚一是一丘之貉。
“水凝。”男人的手,温柔的揉着他的发,蓝水凝皱眉,仍是不言不语。
“你要相信我,如果可能的话,我一点都不想将你卷入这里面。”
“我只想回家。”
他的表情淡漠,语气悠悠的,眸子里却浮现出难得的脆弱。
是的,他只想回家,只想见沈奕书,只想和那个人平平淡淡的走完接下来的路,所谓的江山,所谓的皇位,所谓的宝藏,他一点都不想知道,不想懂。
他不是什么大人物,他只是个小小的百姓,只想过常人的生活。
楚飞英叹息,轻声道:“会让你回家的,现在,只等我们等到合适的契机,一登大宝,便让你回家好么?”
蓝水凝再次沉默了下来,安安静静的趴在窗台,他的眸子,仍然是波澜不惊的平静。
古国国运堪忧。
沈奕书这几日很消沉,他的眸子黯淡,脸色也很不好看,二婶心疼沈奕书,也担心失踪了的蓝水凝。
沈奕书日日看诊抓药,,没事便擦桌子洗碗,丝毫不愿意休息,耀儿也有些害怕这样的沈奕书。
那日沈奕书回到家的时候,衣上血迹遍布,身上也有几处伤口不深不浅,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回答,只是浑浑噩噩的。
颠老儿心思急转,最后道:“我早说过,那蓝家人没有一个好人,你偏偏不信,这下……”
他的话没有说完,便见沈奕书愤怒的看着他,红着眼睛警告:“不许你诬蔑娘子。”
颠老儿立刻噤声,心中却有疑团愈来愈大。
次日,庶洲济云堂的门被拍的啪啪作响,颠老儿上前去开门,便见到朴录元站在门口满脸慌乱。
“我要见阿书。”
沈奕书见到朴录元的时候简直吓了一大跳,他愣了几秒后,道:“怎么回事?”
“嫂嫂要行刺皇上!”
沈奕书脸上忽见一抹异色,随即浮上凝重,他觉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
几日后,皇上大寿,大赦天下,并在御花园大宴群臣,凡正四品以上,皆可携带家眷参加盛宴。
当日,沈奕兰收到一封沈奕书寄来的信。
“冤家宜解不宜结,姐姐凡事三思,定要考虑后果。”
沈奕兰眼眸微闪,走笔而下。
“家仇未报,寝食难安,此次大好时机,只盼个父母死得瞑目。
若吾放弃,实在无颜面对祖先,
相公早知后果,亦愿与吾同生共死。
得夫如此,死又何惧?
沈家七代行医济世,交友满天下,落魄之时却无人可依,
如今吾唯一所愿,只求汝速离庶洲,找个清净之所安度一生。”
(找个算是白话吧?不知道古人是怎么写信的,看官们将就下吧。)
朴录之自然也在群臣之列,沈奕兰作为家眷亦跟随出席。
皇家宴会是很热闹的,五彩的宫灯挂的到处都是,处处莺声燕语,群臣把酒言欢,杯筹交错,一派和乐。
顾让坐在高处,鬓角银丝威严不减,他一身明黄龙袍,身居高位,与众臣一同举杯共饮。
太子坐在他的左手第二位,陵王就坐在太子对面。
顾青翼举杯一笑,仰头一饮而尽。
酒至酣时,众人都有些醉意,太子眼眸状似随意的看向朴录之,见他正在不停地推拒着其他臣子敬来的酒杯,脚步虚浮,似乎随时都会倒地的模样。
而沈奕兰……
沈奕兰呢?
太子突觉眼前寒光爆闪,锋利的刀刃闪着青黑色的光芒,显然是淬了毒的。
顾青翼心中一紧,这沈奕兰,看来是真心要置顾让于死地了!
没有刺客开场喜欢说的“纳命来!”有的只是诡异的身法,如风的速度,以及,剑刃刺入血肉里面的极轻微的声音。
这时,沈奕兰才说了一句话:“狗皇帝,你也有今天。”
一时,所有人都慌乱的四散,顾让反应过来,掌力狠狠拂去,沈奕兰轻松退后,剑刃拔出,带起一股鲜血。
沈奕兰不是没有想过要逃,只是,她早知道自己逃不过,毕竟,朴录之在,她根本无法在带着一个人的情况下逃出御林军的追捕。
所以,她主动投降,入了天牢。
朴录之亦被当成同党,一同入狱。
“娘子,若只有你一人,你有几分把握逃走?”
“十分。”
“若带上我呢?”
沈奕兰看他一眼,微微一笑:“这个根本不可能。”
这是皇上大寿之前,他们的对话。
若是朴录之愿意稍稍冒一些险,让沈奕兰一个人去,或许,两个人就不至于一同入狱。
他们究竟是不够聪明还是太傻呢?
第五十五章 陵王登基
皇上遇刺,性命堪忧,太子跟随赶到皇上寝宫。
太后哭得梨花带雨,不停说着要如何惩治那刺客,圣上身卧于宽大的龙床上,太医们一进一出,全都无能为力。
太子站在旁边冷冷的看着,当年,母后走的时候,他的父皇,便是这个样子的把。
心中无悲无喜,丝毫不感悲痛,只是,不同的是,他的父皇到最后都没有去看一眼母后。
他一直为母后不值,可是,母后却让他不得记恨,那样一个女子,怎会去害人?
转而,他想到了自己,当年的母后是否是爱着父皇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是爱着那个人的,即使知道,自己的母后是被静妃陷害才会离世,可是,他却一点都不恨他。
他想,大概是因为那个人只是静妃的儿子而已,因为自己分得清是非,所以,不恨他。
即使他对自己万般羞辱,亦不记恨。
可是,父皇呢?
他觉得想这个实在是太过费力,索性不再想。
这时,床上的君王突然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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