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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动九州-三世为臣作者:绯叶(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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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还等什么,这是陛下赐的御酒,是陛下对全军的恩典!”霍去病伸手,招呼着全军将士。
泉水弥漫着御酒的香醇气息,众将士欢声雷动,纷纷冲向山泉。
霍去病靠在一棵大树下,面带笑意,注视着山泉边一边畅饮飘着酒香的泉水,一边相互戏逗的汉军,心里出奇的恬静。从战场上活着回来,那是多么不容易!
汉朝收复了河西,设置了武威郡,而霍去病与全军将士同饮御酒的地方,则被天子命名为酒泉(该地名一直沿用至今),与武威同为郡制。后来,天子又设立张掖、敦煌二郡,称为“河西四郡”,汉朝与西域的交通从此畅通无阻。
在这次战役后,汉朝在西北方向的压力大减,减少了陇西、北地、上郡戍守兵力的一半,彻底摆脱了两线作战的被动之势,可以专一对付东北的匈奴左贤王部和单于本部。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查资料看到霍去病在黄河受降时,心里就感触颇深。一个19岁的年轻人,在可能深陷重围、别敌人扣押或杀掉的时刻,那会还能保持如此冷静,处理这样棘手的事情,是多么勇气可嘉啊。
而霍去病与全军将士同饮御酒,所表现的万丈豪迈之情,也是让叶子非常佩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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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凯旋班师 。。。
霍去病带着他麾下的勇士终于返回阔别几个月的长安。
那天,长安万人空巷,百姓又一次走上街头,欢迎汉朝的英雄得胜凯旋,场面竟比第一次河西取胜班师要热闹的多。
那天,霍去病精神抖擞,俊美的面容已被坚毅所代替,一对明眸闪着犀利的精光。
面对长安百姓的热情,霍去病微笑点头致意,在欢迎的人群中,他发现了被一众人保护其中的、大腹便便的苏若。女人显然身子已经很不方便,但还是挤在人前,迎接她心爱的人,她心爱的恩人霍去病和他心爱的爱人北堂勋。
霍去病悄声喊了下北堂勋,然后二人一齐向女人看了一眼,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当今天子召集百官齐聚朝堂,接风酒筵已经安排好,只等从战场上归来的英雄。
火红的身影跪于堂下时,天子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除了一句骠骑将军一路辛苦了,竟是再也说不出别的慰问词。
鼓乐齐鸣时,霍去病一路的紧张也终于松弛下来,然而无休止地敬酒,无休止地歌功颂德,也让这位刚从战场归来的将军疲于应付,心中苦不堪言。
卫青在一旁看着外甥露出的疲惫之色,不免一阵担忧。
最终,骠骑将军还是因为过于劳累,和天子告罪,中途离席。有内侍引着他,到偏殿沐浴更衣。
待天子来到宣室殿时,霍去病已经睡着了。
卸去铠甲,睡梦中的人睡的很恬静。已经沐浴过的完美身躯,泛着红晕,在白色里衣的映衬下,格外诱人。虽然天子仅能看到裸*露在外的脖颈和锁骨,但熟悉的感觉,快速冲击着天子的感官。
伸手抚上那已经没有昔日光洁、但却带着一丝战场上特有的沧桑的面颊,天子的心醉了,感觉全身的血液迅速汇集到一点。
下腹猛地一热,天子用最快的速度,除去自己身上多余的衣物,钻进薄被中。
即使在睡梦中,霍去病的一只手,仍是护着小腹,这是几个月下来,养成的一个习惯性的小动作。
朦朦胧胧中,感觉一只手隔着衣料在自己后背上游移,尽管这个感觉再熟悉不过,霍去病还是猛地睁开眼睛。
“陛下!”他有点惊慌,里衣不知何时已经被脱下,担心自己的秘密被发现,瞬间冷汗冒上额头。
刘彻吻了下他的后颈,把丝丝热气呼在他的耳后,“子崱鹋拢拚獯尾换嵘四悖薇Vぁk抟欢ɑ岷芮幔芮岬摹!
天子上了床,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宫中秘制的略带一点催情成分的润滑药物,对于这对君臣来说都不陌生。
刘彻轻笑着:“在外出征,这饮食哪里会有长安自己家中的精细,偏你越是在外面,人倒越精神,还胖了不少。如此看来,还是战场更适合你。”
伸手,天子想抚下霍去病的腹部,却被那如同炸了毛的猫一样的人抬手隔开,“陛下,臣不……臣有些累。”
霍去病的话,有一瞬间的停滞,似乎是想起了上次的事情,硬生生把要说的话改了。
唉,天子在他身后,叹息一声。然后,扶着自己傲人的阳刚之物,一点点向渴望了几个月的人间美好的境地挤进。
因孕事已重,霍去病睡觉已经不能平躺着,只能侧身睡眠。今天被天子扰了好梦,本来心里暗自着急,一但天子如以往那样行事,怕是他和孩子哪个也保不住。但今日,似乎哪里不对劲,想了想,一下恍然,天子虽然在讨欢,却没有强迫他改变姿势,还体贴地就着他侧躺的姿势,小心行事。
身后被挤进的硕*大小心而缓慢的动作着,刘彻一手揽着他的脖子,一手轻抚他的大腿。
刘彻这次非常谨慎,每一个动作都要观察怀中人的反应,他还是那句话,“别怕,朕保证不伤你。”
“陛下。”霍去病小声地唤了一声天子,尽管刘彻涂抹了很多润滑药物,但几个月不曾行事,那种被涨满的感觉还是令他很难受,可此时天子的体贴,让他被动地放弃了抗拒,默许了天子的行为。
“子崱!碧熳右槐咔孜撬暮蟊常槐咚担骸澳悴幌不峨夼瞿闱懊妫请蘧筒慌觯灰愀咝耍灰阃松洗蔚氖隆!
听天子提上次的事儿,霍去病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一下,刘彻赶忙把他揽得更紧,“忘了上次吧,朕以后不会那样了。”
天子用嘴巴滑下一串密吻,爱怜地吻着他如玉的背部肌理。
这次,刘彻用行动证明了他的君无戏言,自始至终,天子都非常的温柔,即使是最后的时刻,也没有猛烈动作。似乎是察觉霍去病不喜欢自己触碰他的腰和腹部,天子尽管不明所以,但仍是尊重了爱人的选择。
“子崱藓芟肽钅恪D阋蛔呔褪羌父鲈拢古艿侥敲丛兜牡胤剑薜P牡暮堋!绷醭沟幕耙话氪盼弈危话氪虐г梗倘绫蝗伺灼说脑垢景悖幕鼓苷业揭凰恐髟滋煜碌木盼逯鸬陌云
“陛下,臣累了,真的很累。”霍去病淡淡地开口,一场尽管是温柔得不能再温柔的性事,可他如今的情形,还是疲惫不堪。
刘彻抚下他的额头,确定他不是身体不适,然后才拉上薄被,又安抚下霍去病,才轻吐一声,“子崱哿司秃煤眯桑薇Vげ慌瞿憔褪恰!
刘彻特意往后退了少许,使二人之间空出一掌距离,即使这样,霍去病还是不敢入睡,辗转反侧,竟真的睡不着了。
早间,天子起身穿衣,对霍去病道:“昨夜你没睡好,就歇着吧。看来朕在你身边,竟让你都不敢睡觉了。唉!”
叹息一声,刘彻轻吻下他的额头,然后才转身离开。
霍去病呆呆地望着天子的背影良久,眼皮开始打架,再也无法抑制的困意袭来,慢慢合上眼进入梦乡。
寝宫的一角,躲在暗处的李延年恨恨地跺着脚。
陈庭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轻咳了一声,吓得李延年直打哆嗦,转身一看陈庭,稍松口气。
“大总管,有什么事吗?”
陈庭把自己的鄙夷和不屑收进心里,表面不动声色地说道:“司马大人在等协律都尉呢,不想你会在这里,让咱家一通好找啊。”
李延年脸一红,道:“是奴才迂矩了,这就去找司马大人。”
陈庭也不说话,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忽然顿住脚步,对李延年道:“近来李夫人身体抱恙,协律都尉若是得空,就看看吧。这人呐,若是活着,怎么谋划都行,可若是人没了,空有念想,又有何用?”
李延年一怔,心中暗道这陈庭当真是老辣生姜啊,把一切都看得那样通透。
难道就这么放弃么,说什么李延年也不甘心。
李延年自作聪明地做了一件他认为可以令霍去病出丑的事情,不想事与愿违,不但令霍去病给世人留下了鲜活生动的另一面,也令他自己颜面扫地,成了众人的笑柄。
很多年后,当他的哥哥李广利降了匈奴,自己的弟弟李季奸乱后宫,武帝下令诛灭李氏一族的时候,并没有因为他曾是汉朝杰出的音乐人才和武帝曾经的床伴而幸免。谁也说不清,是不是因为早些年,李延年故意与霍去病为难而被武帝记恨在心的结果。
霍去病再次醒来,已过了午时,穿戴好衣服,洗漱过后,便走出天子的宣室殿。
不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吸引了霍去病的注意力。
碧浣池旁,李延年正在吟唱司马相如的歌赋,一见霍去病出现,忙叫演奏的伶人停止奏乐,过来行礼。
霍去病没见过李延年,见他行礼,也赶忙回礼。然后,才和旁边的司马相如互揖行礼。
“去病冒失,打扰了二位的雅兴。”
听霍去病如此说,司马相如淡笑:“近来奉陛下之命,整理这些歌赋,辛苦了协律都尉要从新谱曲,才可封简入库。”
霍去病一听,有些不好意思,李延年一见他的神色,忽然生出令他出丑的想法,便说道:“听闻骠骑将军自幼师从大将军,文武双全,不如今天给咱们露一手,延年愿为将军之作谱曲吟唱。”
霍去病轻皱下眉,这李延年说话的感觉怪怪的,似乎哪里不对劲,便道:“去病并不通晓音律,李大人便饶了去病吧。”
“诶。”李延年拉着长声,道:“骠骑将军过谦了,难不成是怕延年所谱之曲配不上将军的辞?”
“这?”霍去病怔住。
司马相如深知其中玄机,暗自道,李延年,你本是聪明之人,却为何要做这等糊涂事呢。
霍去病还在犹豫,一旁李延年已经有些不耐,礼貌地催促,“请吧,骠骑将军。”
有些得意,李延年暗想,上几次战场又算得了什么,一介武夫就是一介武夫!
谁也没注意到,旁边,已有聪明的小内侍,悄悄地离开,跑去给大汉朝至高无上的君主报信去了。
此时,霍去病也隐隐感觉,面前这初次见面的人似乎是有意为难自己,争强好胜的心思一起,他也不想示弱。大步走到司马相如面前,拿起兔毛笔,蘸饱墨汁,在简牍上写下了几行字。
一旁的司马相如见他不假思索,动笔如飞一挥而就,赶忙凑过来观看,待霍去病书写完毕,才大声赞道:“妙啊,骠骑将军好文采!”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是我的黑色星期五啊,我都无奈了。本来还想给喜欢贡品男后的朋友连夜码出一章呢,结果,全没心情了。我自认为从不招人,即使看别人的文,不喜欢看,也会留言鼓励,居然被扒,唉,心里难过死了。
42
42、自取其辱 。。。
李延年看了竹简上的小字,脸腾地红了。
司马相如拱手,道:“骠骑将军真是好文采,佩服!”
李延年也讪讪地称赞,“好文采。”
霍去病以礼相还,道了声不敢当,正要离去,刘彻却到了。
“朕听说有人在考骠骑将军呢,呵呵,是什么,朕也来看看。”天子轻笑着,拿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李延年,似有意,又似无意地发问。
李延年道:“陛下严重了,是臣仰慕骠骑将军文采,便求词一首,不想惊动了陛下,臣有罪。”
“是这样吗?”天子扭头看向霍去病,问道:“果真如此么?”
霍去病感觉这气氛有些诡异,心里莫名的厌恶,抿了下嘴,并没回答天子的问话。
刘彻看向司马相如,又问:“卿家以为如何?”
司马相如拿过竹简,递给刘彻,道:“好词。”
刘彻接过竹简一看,当场愣住,“子崱庹媸悄阈吹摹!彼涫欠⑽剩老仓缬谘员怼
竹简上,字迹虽小,却是苍劲有力:“四夷既护,诸夏康兮;国家安宁,乐未央兮;载戢干戈,弓矢藏兮;麒麟来臻,凤凰翔兮;与天相保,永无疆兮;亲亲百年,各延长兮。”
刘彻大声赞道:“好词,好词。李卿,你擅谱曲,那现在就把曲子谱出来,朕与骠骑将军还有司马卿家洗耳恭听。”
李延年心中叫苦不迭,陛下这是当真为难自己,当场谱曲,曲子是否押韵,那不还是全在天子一句话么。硬着头皮,答道:“遵旨。”
刘彻端坐在书案后,左面坐着霍去病,右面坐着司马相如,三人目光齐聚,望向冥思苦想的李延年。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刘彻问道:“可能谱好?”
抹把汗,李延年小声答道:“陛下恕罪,臣技拙,一时不知该如何为该词谱曲。”
“是么?”天子冷笑:“李卿最擅长填词谱曲,也有技拙的一日?”
李延年两腿发软,扑通跪倒,“陛下,臣知罪。”
刘彻面色一沉,大声道:“李卿,朕命你临时谱个曲子,你却说技拙,那是不是朕让你带一队人马,你可以顺利打到匈奴王庭?”
“陛下,臣知罪!”李延年伏身叩头,再不明白天子的用意,那就真是傻到无可救药了。
天子哼了一声,“我汉朝男人当血性,身经百战,方可换得边庭安。李卿觉得一首律词,若是能令匈奴退居漠北,永不来犯,那朕可以每日令我朝武将皆习音律。朕倒要看看,匈奴来犯时,协律都尉是否当场谱一曲,即可令匈奴退兵。”
李延年心下了然,这是天子在给霍去病出气,自己终是无法和霍去病相比。今日一事,只怕难以善了啦。
刘彻看了看跪于案前,抖如筛糠的人,故作惊讶,“李卿,何事如此畏惧?”
李延年叩头如捣蒜,连声道:“陛下,臣知罪,还望陛下饶恕臣……”
天子看看左右,佯作不知,“朕不知李卿犯了哪条律法,这张汤也不在,卿家说朕该饶恕你什么呢?”刘彻托住下巴,似乎在苦思,忽然道:“有个办法,李卿可以问问骠骑将军,该饶恕你什么?”
霍去病和李延年同时一愣,只有司马相如心中暗乐,眼观鼻,鼻观心,在一旁坐壁上观。
李延年恍然大悟,也不敢起身,膝行至霍去病面前,连声道:“骠骑将军,是下臣错了,将军大人大量,就原谅下臣这次吧。”
霍去病看向天子,见刘彻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顿时浑身不自在,竟有一种置身后宫妃子争宠的闹剧里的感觉,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该说什么。
刘彻见霍去病不说话,唔了一声,道:“李卿啊,朕不得不提醒你,这赔礼是讲究诚意的,难道不知奉茶赔礼的规矩么?”
李延年是宦臣,哪会不知道规矩,晓得不按天子的意思做,今日的事情是善了不得的。自己受辱倒好办,若是牵连了妹妹就不好了。
倒了一碗茶,李延年将茶碗高举过头顶,道:“下臣知错,下臣奉茶给将军赔礼了,望将军海涵,不予下臣计较。”
霍去病厌恶地看眼李延年,心中一阵鄙夷,懒得和他说话,站起身,对天子道:“陛下,臣久坐不舒服,想到太液池走走。”
没等天子发话,霍去病已经迈步离开,这边司马相如也向天子行礼请辞,然后追霍去病了。
天子轻叹一声,“这子崱媸遣恢萌娜舜η胰娜税 !
听天子此言,李延年大喜,以为天子饶了自己,大喜,但天子接下来的话,让他入坠冰窖。
“朕就说嘛,这赔礼是讲究诚意的,现如今,这骠骑将军走了,看来是李卿心意不诚。这样吧,朕去劝说下骠骑将军,李卿就在此等候吧。”
李延年不敢说别的,只能道遵旨。
天子转身也离开了,李延年咬了咬牙,把茶碗置于案上,刚想起身,天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原来刘彻并没有离开,见李延年要起身,天子走了过来,颇好心地提醒,“李卿,一定要有诚意。这茶水一定要一直举过头顶,必须让骠骑将军喝了,方算礼成,才可起身。”
李延年无奈,只得把苦水往肚里咽,重新端过茶碗,高高举过头顶。
刘彻大声道:“好,这才是一副心意诚诚的样子。李卿莫急,在此等候,朕这就去劝骠骑将军回来。”
刘彻转身也走了,走几步不忘回头看看,心里一阵好笑。
一旁内侍见李延年举着茶碗,跪于案前,明知这是天子借故令他罚跪,也一旁偷偷窃笑。
天子很快找到霍去病,低声问:“子崱讲趴墒枪室饫肴ィ俊
霍去病看看旁边司马相如,支支吾吾。
司马相如微微一笑,向天子躬身行礼,很识相地告辞而去。
天子这才大笑出声,“子崱廾幌氲剑阋惭Щ嵴稳肆耍
霍去病脸一红,道:“陛下,臣……”
天子摆手,没让他说下去,却道:“子崱父鲈虏患耍汶藓煤盟邓祷埃惶崮抢钛幽暌舶铡!
天子“劝”骠骑将军一去就是两个多时辰,李延年跪在书案前一动也不敢动。两臂又酸又木,几乎感觉不出还是自己的。
这时,脚步声传来,是霍去病回来了。他奉天子之命,前来取那时他所做的那首词,等到了近前,才发现李延年还举着茶碗跪在原地。
李延年终于等来了霍去病,如见到救星般,刚想请他喝茶,双臂却不听使唤,垂了下来,茶碗落地而碎。
李延年拖着酸麻的双臂,抱住霍去病的腿大哭,“骠骑将军,下臣知错了,饶了下臣吧。下臣实在无力再给将军奉茶了,求将军别再计较,就饶了下臣这一次吧。将军若是不饶了下臣,陛下定会严惩,望将军开恩呐!”
霍去病这时方明白,原来是天子授意李延年一直跪在这里举着茶碗等自己,怪不得那会天子拖着他不停地谈天说地,这会才让他取竹简。
暗叹一声,知道凡事要适可而止,扶起李延年,道:“李大人,你也累了,回去歇息吧,这个事过去了。”
拿起案上竹简,霍去病不再理会李延年,直奔宣室殿。
这边,李延年跪了两个多时辰,刚才硬撑着在霍去病扶他起来的时候站稳了身子,现在,两腿打颤,再也坚持不住,扑通一声,倒地不起了。
陪天子用过晚膳,霍去病刚想提出告辞回府,刘彻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道:“子崱鸹厝チ耍裢碓倥闩汶蓿藓芟牒湍闼祷啊!
“陛下。”霍去病似有些为难,“陛下,可否让臣歇养些时日?”
刘彻静静地望着面前的人,似要把他的心底看穿,最终,还是叹息一声,“子崱阋蛔哒饷淳茫训谰鸵坏阋膊幌腚廾矗俊
“想。”霍去病实话实说,但他更想保住他们这个孩子。
天子移到霍去病身边坐下,一手探进他的衣襟,在胸前的珠圆轻轻抚弄,不出意外,听到他的浅吟。
当天子的手向下游移的时候,刚还沉浸在虚无的欲*念中的人,猛地清醒过来,一下握住刘彻的大手。
“陛下,臣、臣不想。”霍去病挪过身子,慢慢跪在天子面前。
刘彻眼里闪过一丝哀伤,以为他还没忘记那次侍寝的事,收回已经伸出的手,“那,朕不勉强你。”
天子起身,道:“天也不早了,就寝吧。朕不碰你就是,别害怕。”
龙榻上,天子和他心爱的人,各自占据左右两边,竟使两人中间空出的地方能容纳几个人。
“子崱慊故俏薹ㄍ悄谴问敲矗俊绷醭刮实溃窖墼虼舸舻囟⒆畔馇陡髦种橛癖κ恼识ァ
“臣会努力忘记,但陛下要容臣一些时日。”霍去病淡淡地回答天子的问话,两手缩在被里,小心的安抚腹内此刻处于兴奋中不停踢踹的胎儿。
“走了几个月,都没忘记是么?”天子有些失望,又问他一句。
“陛下,有些伤,不是那么容易弥合的。”
天子闻言,翻个身,看向霍去病,似下了很大决心,道:“好,朕给你时间养伤。”
作者有话要说:霍去病所做的那首词名为《琴歌》
意思是:只有边疆蛮夷之地不再有战争、国泰民安,朝廷和人民才能平安快乐;放下刀枪剑戟、同享太平盛世,不希望连年的战火纷飞、硝烟不断;天来保佑大汉的安宁、大汉朝万寿无疆,何乐安宁的渡过百年、不论匈奴与大汉都要世代永存。
通过这首诗词,可以感觉到,霍去病并非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他也希望安宁、渴求和平,是一个希望国家富强、百姓安康的将军。
43
43、冠军产子 一 。。。
天气渐渐转凉,霍去病和天子告了假,在自己府内,悠然地迎来了元狩二年的冬天。
冠军侯府上的当家主母如今身形臃肿,行动已是非常不便,然苏若依然亲自伺候霍去病的饮食起居,而侯爷也多有钱帛相赠,在外人看来,夫妻关系甚是融洽。
天气越来越冷,北堂勋近来非常忙碌,府中两个产子之人日期已近,而这瞒天过海的事情,要尽量做好周密安排,方保万无一失。
他已经陪霍去病秘密前往南山一次,老人仔细检查问诊之后,只说时候还早,待胎儿有了动静再过来。最后,老人嘱咐了一些平日里该注意的事情后,就打发他们回来,令其好好休养。
待把一切都准备好后,北堂勋把冠军侯身染贵恙的消息悄悄散了出去。
天子自霍去病告假赋闲在家后,一直履行若言,没有宣召他入宫。这次得到他染病的消息,也没有遣御医去核实,只令琅琊跑了几次探视,并带去大量补品和珍贵药材。
琅琊几次探视,均是隔着素帐,影影焯焯看到床榻上的人,慵懒倦怠。听其说话,不过几句,就气息渐粗,似是非常疲惫。
未作多想,琅琊嘱咐北堂勋,说是天子甚为挂念冠军侯的身体,命他们小心伺候着,不得有误。
这次没有引起天子的怀疑,霍去病总算松口气。
伸手抚上即使没有常人明显,但也隆起不少的腹部,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那一天就快来了,只要把这孩子平安诞下,这十个月的苦累就算没白受。
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喊道:“建功,建功在吗!”
听到霍去病在叫,北堂勋掀开棉帘,大步进来,担心地问:“将军,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霍去病摇头,淡淡地说:“派几个得力的人,帮我访查原平阳县吏霍仲儒的下落。记住,查到住处即可,不可惊动他。”
北堂勋一愣,但不多问,应道:“明白了。”
霍去病翻个身,吁口气,道:“建功,好累啊!这几日,我都不想动。”
北堂勋面带忧色,道:“将军,日子近了,比较辛苦。再忍忍吧,等小公子出生了,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是公子?”霍去病似耍赖般道:“要是生了女儿,怎么办,拿你儿子赔么?”
北堂勋轻笑,“将军怎么知道苏若会生儿子,若是女儿,难道将军也赔我一个儿子吗?”同样的话,原封不动,又还给了霍去病。
呃?霍去病坐了起来,瞪了北堂勋良久,负气道:“赔,赔你一个女婿。”
北堂勋大笑,拱手一揖,道:“多谢将军,这个女婿,我提前收下了。”
北堂勋出去后,霍去病又侧身躺下。
自从封侯以来,他不知带着礼物去看望过母亲多少次,然母亲每次均是避而不见,即使传出苏若有孕的消息,母亲也没有因为自己要有孙儿而露面。陈掌虽然每次都热情款待,但是为其子求封的事情,仍不时当面提起,令他很难回答。
只有舅父卫青,一如既往,对他疼爱有加。上善若水的舅父卫青,永远对他那样和善、包容。
而这次,传出佯病的消息,也只有卫青,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听说他不肯叫大夫,以为又像那年发小孩脾气,竟狠狠训了他良久。
卫青,霍仲儒,哪个才算自己的父亲?一个明明是父亲,却从未露过面,更不提呵护自己的孩子。另一个明明不是父亲,却胜似父亲,从小对自己呵护有加。
如今,除了卫青,其他家人都把卫青不获天子封赏的事归咎到霍去病头上,令他百口莫辩。
最初说他媚上谋宠,到现在又说他夺了卫青军功,明里没有什么传言,但暗地里难听的话早已悄悄传到霍去病耳朵里。
心里苦闷不得纾解,霍去病想起了霍仲儒,如果有父亲在自己身边,就不会是这样了吧!
一夜风雪过后,天地一片银装素裹。
年关已近,突然普降一场大雪,被民间视为祥兆,家家求神祷告,祈求来年五谷丰登。
偌大的未央宫,到处可见清扫积雪的宫人内侍。个别淘气的小宫女,一边打扫庭院,却不忘攥几个小雪球,趁同伴不留意,塞入同伴的领子里,引起尖叫连连。虽有管事内监不时呵斥训教,但大多也是无奈苦笑。
天子站在露台上,看着那些胆大的小宫女放肆的行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那还是霍去病第一年,身为侍中,伴驾御前时候的事,也是一夜鹅毛大雪。
霍去病奉命为天子去庭院折梅枝,不想竟被天子“偷袭”。当时正全神贯注折梅枝的霍去病,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攥的很硬实的雪球,挟着一阵疾风而来,一时闪避不开,正打在后颈。
天子放声大笑,霍去病再急再恼,也不敢在天子面前表示不满,那气鼓鼓的样子,一直印在天子脑中。也是那次以后,每年下雪,天子都会让霍去病为他折梅枝,不过就是“偷袭”没有再成功过。
子崱卵┝耍薜茸拍阏勖分δ兀
琅琊一阵小碎步行至天子面前,躬身行礼后,禀告:“陛下,所赐之物,已经送去长平侯府和冠军侯府了。”
“嗯。”天子收回视线,问:“他可好些?”
琅琊低下头,“陛下,冠军侯精神还好。”
“那,辞岁的宫宴,他可说要进宫来?”刘彻有点后悔,答应了子崱羌拢缃裾馓熳拥钡恼媸俏涯摇
“陛下。”琅琊轻声道:“冠军侯的妾室苏若不日即将临盆,所以冠军侯托奴才向陛下请罪,宫宴不来了。”
刘彻攥了攥拳头,道:“朕知道了。待冠军侯的子嗣降生后,让皇后选些礼物送过去吧。”
……
一场大雪,天气一下变得异常寒冷。
苏若怕冷,室内生着旺旺的火盆,即使这样,女人还是披着厚厚的棉氅,缩在卧房不出门。
桌上,是女人亲手缝制的婴孩的衣服,高高的一摞。
眼看天色渐晚,女人起身,每天这个时候,她要为霍去病精选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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