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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本买卖by一步风晴 (招财进宝肥羊攻x财迷受 生子 轻松 第一部完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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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本买卖》作者:一步风晴
☆、亏本买卖…1…10
金万两走路从来不抬头,所以他直接就跟这蹲在他面前的人对上了眼儿。
“!……”
“给点吃的,我给你干活。”
金万两眨眨眼睛,打量了他一番。
这人估计不到三十岁,身上的粗布衣服虽然破了几个洞,但却还算干净,闻不出什麽臭味、汗酸味,头发有些凌乱,用一根粗布条绑著,顶上粘了几根干草,脸上蹭了不少灰看不清楚样貌,身体倒是看著就结实。
金万两琢磨了一下,小心问道:“只要吃的?”
“还要住的。”
“工钱呢?”
“不要。”
“分红、福利、医药费用、零花钱?”
“什麽都不要!”那人回答得十分笃定。
金万两这下动了心,一忍不住,小算盘就打得劈里啪啦响。
他店里正缺一个能干力气活的年轻人呢,可要花上一月三钱银子雇个人他却又觉得有点吃亏,要是这人真的就只想解决三餐和住宿的话,一个月的费用大概也就一钱银子不到,至於住的地方,他家的宅子反正还有空著的房间,随便找个地方也够他住了。
况且这人看起来也不像是骗子……
“……嗯,好吧,看你这样子也怪是可怜的,就跟著我回去吧。”金万两展开手里的破扇子扇了扇问:“你叫什麽名字?识字吗?”
“认字的,不过……名字嘛……恩人给我衣食和栖身之地,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不如就麻烦请恩人给起个新名字吧,今後我为恩人鞍前马後,也好方便恩人使唤。”
金万两被他一口一个的恩人捧得心里乐开了花,觉得人生简直就在此刻伟大光辉到了巅峰,禁不住自己都觉得自己乐善好施,实在是个大好人,便摇头尾巴晃的乐道:“好说,好说……你就跟著我姓金好了,叫……元宝如何。”
那人听见这名字嘴角抽了抽,答道:“囧……好个富贵的名字,元宝谢过恩人。”
条件谈好了,名字也起好了,金万两摇著已经露了一条扇骨的扇子,领著元宝就往回家的路上去。
到了家得先给他洗洗干净,检查检查身体,可别是看著挺好却不中用,然後让满仓叔教给他要干的活,劈柴、烧水、打扫、种菜、搬运、修剪花草……最好他连做饭也能学会,这样就可以把厨娘也省了。
正寻思著,金万两突然眼前一亮,停住了脚步,後面跟著的元宝险些就撞在他的身上。
“恩人?”
“夏日炎炎,不如让我带你去河边清凉清凉吧。”
金万两说完就转身往河边的方向走,身後的元宝嘴角抽搐──这阳春三月的,哪里来的炎炎夏日呢?这时候去河边,难道他是想……
他猜对了!
半个时辰之後,两人终於走到了城南的小河边。
金万两指了指河水笑眯眯道:“哎呀!河水这麽清凉,元宝你不如就去沐个浴,今後是我金家的人了,那可得要整洁干净。”
囧……这人果真是和传说中的一样小气加财迷,竟是连烧个洗澡水也舍不得。
元宝无奈的蹲下试了试水,揶揄道:“这样正好,既能省下烧水的柴火,又不必浪费自己的水,恩人真是持家有方啊!”
金万两丝毫不觉得难堪,反而觉得这人非常的合他心意,开心不已,看著背对他脱了衣服下水的金元宝得意道:“正是,正是,这河水现下也没人来洗,干净得很!干净得很!而且洗冷水澡还能锻炼身体,大大的有益处!”
金元宝背对著金万两不出声,露在水面上的肩膀微微发抖,过了一会儿才咬著牙半笑不笑得转过身来道:“恩人说得极是,不过……恩人你在这里吹风万一受了寒,回去还得花药费,不如恩人去城郊的小茶铺等等我,待我洗干净了再去寻你?”
金万两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而且一个臭男人洗澡也没什麽好看,倒不如去城郊的茶铺蹭个热水喝,便收起破扇子道:“那你且洗,我去茶铺等你。”
等那小气财迷的男人走得没有了影子,元宝才从冷水里趟上岸边,冷风一吹,冻得连牙齿都打颤,身後不远的树影里走出个黑衣黑面的人来,低声道:“少爷……”
金万两这去茶铺的一路上心里可都没闲下来,来来回回的盘算著。
这会儿虽说还是春天,但既然元宝已经不觉得河水冰冷,每天晚上来这里洗澡倒是省了柴火钱。不过,他的店离这城南来回将近一个时辰,若是早放他一个时辰的工,那就得耽误家里和店里的活;可要是不放他这一个时辰,又怕他哪天嫌弃辛苦不愿意留下来,那这廉价的劳力可就飞了,再也找不著这麽合算的了。
合计来合计去,金万两想到了个折中的办法──两天洗一次,这样算起来,就是两天放他一个时辰的工,平均每天半个时辰,只要让他早点起床将这半个时辰补上,那就稳赚不赔了。
想出了办法,金万两心情大好,连步子也快了,远远看见茶铺的旗就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小曲。
曲周县城不大,金家祖上也曾是县里有点名气的大商贾,只不过几代单传,到了金万两他爹这一辈竟是就给宠坏了,正经生意半点不行,吃喝嫖赌倒是样样精通,偌大的家业给败得只剩下个古玩珍宝店勉强支撑著,要不是他爹人死得早,现如今恐怕早就蹲在街头乞讨去了。
所以,金万两尽管财迷还小气,但对乞讨、卖身的人偶尔也还能挤出那麽点善心来,当然了,前提是不要让他捐助一文钱,亏本的买卖他可是不做的。
“呦,这不是金老板嘛!怎麽?这是去河边散步?”小贾随意抹了一把桌子,放上个大茶碗,照旧提著壶倒了一大碗白开水,让金万两坐了。
“新招了夥计,带他附近转转,省的以後迷路找不到铺子。”金万两收起扇子揣在袖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答话,双手捧在碗边借著热水的温度暖著手。
他在曲周小气早就出了大名,竟然会花银子请了夥计,这可算是今天一大早听说的最爆炸的新鲜事了。周围坐著的几个零星的知道他底细的人禁不住将他好是打量了一大番。
金万两这名字土气又老气,但其实他只不过二十出头,脸上带著点假精明,眉眼倒是灵秀好看得紧,微笑起来嘴角就会露出两个酒窝,只看长相的话,那真是白白嫩嫩又讨人喜欢。
他今天穿戴没什麽特别之处,万年不变的青色长衫,腰间是条已经洗得褪色的水蓝腰带,左边挂著个平安如意扣,穗子上也有些脱丝的痕迹,穷酸相还是一如往常,半点没有老板的样子。
“店里生意这麽好的话,以後可得请金老板多多照拂了。”
小贾说完,边上就有人窃笑。
谁都知道金万两去茶铺那是只喝水不要茶的,一碗不收钱的热水的生意又有什麽好照拂的?
金万两只当旁人都是透明的,丝毫不脸红的答应道:“好说,好说。”
小贾嘿嘿一笑,便忙活其他的人去了。
等到金万两连著灌了三碗热水,也没见那新夥计回来的影子,禁不住心里有些打鼓,觉得那人说不好被河水冲走了,可转念一想,现在又还没到雨季,不可能会有那麽大的水流,不过,这麽冷的河水里他也没可能呆这麽久才对啊……
他心里一边猜测,眼睛一边往那方向飘,正胡思乱想,就见远处一个身影悠闲的散步过来。
来人身形挺拔,步伐稳健,衣著简单粗陋,走得近了才看清楚那人眉清目朗,嘴角含笑,竟是有张俊朗得无以匹敌的面容,叫这茶铺里的人都看得深吸了一口气。
这般英俊出色的青年在曲周这个小县城里那真是太难一见了,金万两这被誉为曲周最吝啬美男的人也不禁要自叹弗如。
青年微笑著站定在金万两面前,弯著腰,双手撑在膝盖上,目光柔和的看著发呆的金万两唤道:“恩人……”
“……”不知道这陌生的美人是从哪里来啊……
“恩人?……”
“啊……啊?”金万两下意识应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叫我恩人?
“……”
金万两又呆了一阵,才在众目睽睽之下捏了一把眼前的青年:“你是……那个谁……金元宝?”
“正是元宝啊,恩人!”青年嘴角弧度又再向上扬了扬,双眼弯月一般带著笑意,让人看著就觉得眼前这人真诚、可靠又温柔。
金万两眨巴眨巴眼睛,两手捧著青年的脸上下左右的又再看了看,禁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可惜了……”
自己开的怎麽就是个珍宝古玩店呢?这要开的是小倌馆,只凭眼前这捡来的美人儿,那金银珠宝可就……
“恩人?你怎麽了?”
金万两正想的美,就被青年的声音打断了,苦著脸道:“哎呦!我的金银珠宝!我的曲周红牌啊……”
元宝自然不知道他肚子里想的,只被他这八竿子打不著的慨叹弄得一头雾水。
金万两拍拍衣襟,叹著气站了起来,当前领著他往回走去了。
曲周县虽然地界不大,但往上查个几十年还出过沈陆原这当朝第一宰相的厉害人物,也算荣耀一时,加上地处边陲重镇,是以县里经济还是相当繁荣的。
而这其中又要以古玩玉器行最是兴旺。
金万两的闻名珍苑就是其中最小的一家。店面小而偏僻,经营的古玩玉器也都不是什麽珍品,只勉强能赚个生活费用而已。
元宝站在闻名珍苑的屋子当中,四下打量了一圈。
用来摆放古玩玉器的多宝格上稀稀疏疏的有些物件,擦得倒是光亮,可惜含金量那却是半点没有;柜台上的砚台里干得发亮,显然这一日还没有一笔生意开张;一应家具摆设也都是旧得脱了漆的,果真对得起这曲周最小珍宝店的封号。
“少爷,您回来了。”一个老伯见金万两进来,连忙放下手里正擦拭的东西,从柜台後面走出来。
“噢噢。满仓叔,这是咱们的新夥计,你给他安排个睡觉的地儿,再教给他些该干的活。”
金万两回头看著身边高大的青年继续道:“这是管家金满仓,你也叫他满仓叔就好了,以後他会告诉你都要干些什麽,不明白就问满仓叔。”
元宝弯腰微笑著应道:“恩人放心,元宝一定好好干!”
“嗯,那我去後院看看了,你就留在这里吧。”说完,金万两便绕过屏风从後面进了里院。
“满仓叔……”元宝回头拱手,笑著向金满仓见礼。
金满仓这时却还在他那一句“恩人”的称呼里没醒过神来,一只手兀自搁在小羊须胡子上,嘴巴微张。
元宝只得提高了音量又再叫了一声,金满仓才被惊了一般,直揪得胡子都掉了两三根:“是是……什麽事?”
“满仓叔,我现在要做什麽?”
“啊……这个……你还是先跟我讲讲你是怎麽来的吧……”看这年轻人眼神雪亮,不像是痴傻的样子,那句恩人自也不是随意叫的,可他家少爷的脾气秉性却没人比他更了解的了,让他占便宜的事那是断不会错过,可要他折本行善,那可就是老虎身上拔毛了,门都没有。
“……恩人带我走著来了啊!”
“……囧……”这他当然知道,要让他家少爷雇轿或是租马车,那简直就跟在他身上割肉一样,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的事。
“……我是说……你怎麽会叫我家少爷恩人?又是怎麽被他带回来当夥计的……”
“哦!满仓叔说的是这件事啊……”元宝一乐,将刚刚的事慢慢的、娓娓道来。
金满仓听完同情的看向他:“年轻人啊,这一饭一席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换来的啊……”
“满仓叔说得是,元宝今後一定努力干活,绝不偷懒。”
金满仓将手上抹布递给他,让他先干些轻巧的事:“你便先把这些柜子和里面的东西擦擦干净吧,小心别打破了,以後的具体活计我再去跟少爷商量商量。”
元宝答应了一声,接过来就继续擦,金满仓看了一会儿,见他手脚利索小心,才放心的转身去做别的事。
两人在这小小的店铺里直收拾了大半天,也不见一个人进来。
元宝忍不住问道:“满仓叔,虽说这古玩不是每天都有人看,但这玉器摆件总是寻常用的,怎麽这大半日了却是连个人影也见不到?”
“唉……别看这曲周县里玉器买卖兴旺,但那些大的玉器商人哪个不是干上几辈子的,可我们铺面太小,少爷做这一行也没有什麽经验,又没有自己的雕刻工匠,想要像那些大店铺一样的谈何容易……”
曲周县周边山脉盛产美玉,因此这一带玉器商铺最多,大大小小遍布街巷,像闻名珍苑这样没有工匠,只靠买进卖出赚钱的也不算少,不过金万两出名的小气,不肯花高价去收像样的东西,自然也就只经营些等次、样式都很烂的便宜货而已。
别说是大半日,便是一整天都不进来一个人那也不是稀奇的事。
元宝看了一眼手上正擦的一柄如意,心里暗暗将那小气吝啬的金万两鄙视了一番,面上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元宝既然得了恩人大恩惠,自然要为恩人出力献计,帮助恩人好好经营这闻名珍苑……”
金满仓听他左一句恩人右一句恩人的,禁不住嘴角抽搐,连忙打断他道:“元宝啊,你也不必太过强求,我们店铺虽小,但赚得我们几人生活用度还是不成问题的,不用担心!还有就是,你也别总是恩人恩人的叫了,便跟我一样叫少爷就好了。”
一老一少这般说著,转眼日头就落了山。厨娘已经准备好了晚饭等著。
金满仓大致清点了下铺面上的东西,而後将铺们关了起来。
金元宝一愣,道:“这才不过申时末,这麽早就关门了?”
“呸呸呸!你才关门呢!这叫收铺!”金万两一进门就听见这话,但觉晦气,沈下脸斥道。
元宝连忙讨笑著道:“是,少爷。”随後跟著金满仓一起去了後院没再多说。
金家後院一共两进的宅子,紧挨著店铺的院子是自家在用,而往里去的院子开了旁门租给外人,相通的月门一直紧锁著。
金万两的晚饭是由厨娘直接送进他自己房间的,剩下的人在西厅一处用饭。
元宝看了看桌上三个小菜,清一色素炒,竟是半点肉星不见。
不过既然说了只求一饭一席,那就得有这样子,元宝就著这菜也勉强吃了一碗半的白饭,还得不停抹嘴的一直说好吃。
本以为收了铺,便是可以歇著的时间了,但等他从金万两的房间里出来,才知道,这才是一天的工作开始。
捡柴、劈柴、打水、收拾院子……略微一算就得忙到半夜,还不提供夜宵,难怪连厨娘都要吵著罢工了。
好在这院子本来就不大,又隔出一半租给别家,剩下这一半院子中间还有一颗老槐树,细算起来,需要打扫的部分也就只有那麽一丁点的转身的地方而已了。
元宝提著扫帚在院子左一下右一下的扫了一会儿,见各人都回自己的屋子里忙事去了,便悄悄退到了树底下。
他刚站定,树冠里就突然溜下一个身影,与他衣著相同,身形相似,便是头上松松的发髻也是一般摸样。
元宝将扫把丢给那人,自己就沿著树干三两下爬了上去,隐在繁茂的树枝里。
幸好这棵树还够大,不然想要这样偷龙转凤还真是不容易。
元宝一上了树,原先脸上那谦卑恭顺的气息立即就消失得不见踪影,变成让人只站在身边也觉得冷俊萧杀的气场,连眸光也瞬间犀利了起来。
他坐在树枝上左手一伸,边上立即就有一人递上一只垫著帕子的玉壶来,玉壶里面装的是今春刚出芽的新茶,壶嘴处还冒著热气。
那人身子就像鸟儿一般轻,半蹲在树枝上竟是连晃也不晃一下,待金元宝喝了几口热茶,才向前探了探,低声道:“老爷说,少爷玩够了,就赶紧回去吧,老太爷这些日子看不见您想的紧,还说有正经事要同您商量。”
元宝冷淡的哼了一声,道:“知道了。你就说,我正在办他要说的那件要紧事,等事成了自然回去。”停了一会儿又道:“你明天开始安排几个人,时常去铺子里买些东西,再打探一下最近哪里有大矿石出采。顺便买些这里的蜜饯肉干给老太爷送回去,就说是我孝敬的。”
“是。”
几句话刚一交待完,就听见金万两房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个小缝,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从门缝里向外望,正好看见背对著他在打扫院子的“金元宝”,过了一会儿门又关了严实。
元宝不禁一乐,原来他这新老板怕他只吃饭不干活,时不时还要监工一下,幸好他一早就猜到,不过,这替身的把戏也不能总玩,总得偶尔让他看见两次自己干活的正面才好不起疑,外加留个能干的好印象,也方便自己得到这小气鬼的信任。
想到这里,元宝便将手里的茶壶交给身边那人,双腿向下一探,攀著树干下了地。
院子里的人一听见动静就退到树下,只等元宝一落地立即就躬身一跃,上了树去,跟著先前那人脚下轻点,踩著房檐瞬间就奔远了。
元宝拿著扫把像模像样的又扫了几下,额头忙出些细汗来,又连忙提著斧头去厨房外面劈柴,劈劈啪啪的声音好不热闹,只听得屋子里的金万两心花怒放。
一阵子忙下来,双手磨出了水泡天也黑了。
半夜里自然又是有人来将剩下的杂活全都做完,顺便还拿了能起死回生的疗伤圣药来给元宝治疗水泡。
次日一早,元宝睡得正香,耳朵上却被人捏在手里揪起来,迷迷糊糊下怒喝道:“混账!是谁打扰……!”
话当然是只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元宝意识稍一清楚,脸上就立即挂上了温和讨好的微笑,任由金万两揪著耳朵将他提下床去。
“太阳晒屁股了,还敢在这里偷懒睡觉?谁是混账?起床气倒是不小……”
元宝讨笑著连连道:“少爷听错了,元宝说的是好疼!”
“是吗?”金万两松了手想了一想,也不确定起来,但看著元宝的脸色仍旧是严厉的:“好疼也不行!大清早的不干活,活该你疼!”
“是是是,少爷说的是!”
“好了,赶快起床去提水,把水缸填上水,今日做饭还要用呢,再烧些热水,我要洗漱。”
“水缸已经满了,少爷回房稍等,元宝一会儿就将热水端过去。”
“你说……你说水缸满了?”金万两听他说水缸是满的立刻吃了一惊,满脸疑色,显然是不相信的。
厨房门口的那口大缸足有三人合抱那麽粗,高度也要到得胸口,平日里厨娘用水还要站个小凳才能够得到,那水井更是要出了侧门到隔壁街口才行,即便他身强体壮,一次挑四桶水,要想将这水缸填满也得大半夜的时候。
但见元宝说的十分确定,并不似说谎,便一路小跑著去厨房里看。
一看不要紧,不仅水缸满满一下的水,东墙下的柴火也全都劈得整整齐齐,每一根都是拳头粗细、一般长短。
再回头看院子里,更是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甚至连树下那些杂花杂草都修剪过还浇了水。
这样的干活效率让金万两惊得目瞪口呆,几乎觉得自己还在做梦,在院子里来回的转了好几圈才最後站定在铺子後门那里,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强板著脸道:“烧水,然後开门营业……”
元宝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厨房。
金万两这是才出了一口气,激动得两手直搓,贼笑著又原地转了几圈才控制住那捡了大便宜想要仰天长啸的心情。
原来曾有个算卦的说,他这辈子前面倒霉後面走运,今年就是交运的开始,还会添丁得子、开枝散叶,并且遇见大富大贵的贵人。
後面这些还都没发生,暂且不说,但明显的,他已经开始在走运了。
这元宝不但人勤快,吃的不挑也不多,尽管第一天早上就起得晚了,但那也是因为自己起的太早了,严格说,现在离他规定的起床时间还有一刻锺。
他好不容易才收住笑容,脸憋得发红,元宝烧了水出来吓了一跳,差点以为他这是生了病。
不过,金万两的好运气可还不只是这些,这一日铺子开门迎客还不到一个时辰,好事就又一次莫名其妙的降临了。
他们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大头的一位顾客。
来人四十开外的年纪,一身褐色织锦的袍子,腰带、发冠上具是宝石点缀,腰间的金葫芦、玉坠子闪得人眼前直花,拿著扇子的手指上更是扳指、戒指戴个齐全,这般十足的土财主打扮当真难得一见,只见那人笑眯眯的向上一指:“老板,这翡翠糖果盒怎个卖法?”
金满仓连忙迎上前去:“这位客官,这果盒……”
话说一半,就被身後金万两咳了一声打断道:“这位大老爷真是好眼光,这可是在下昨天刚拿到手的新鲜货,你看这样式,你看这雕工……”
“你只管开价,说这些有甚用?还怕老爷我买不起吗?”那人口气倒是大得很,混不看那东西的成色、质量。
金万两一听这话,当时来了精神,愁眉苦脸道:“这可不巧了,今早上这翡翠果盒刚被人五两银子定下了……”
“六两!”
“这可不好,生意嘛,要讲个先来後到……”
“八两!”
“定下的这人家也是这里的相熟主顾……”
“十五两!”
“成交!”
金满仓嘴巴惊得合不上,一时竟是差点连包装都忘记了打。
等那人身边的小厮宝贝似的捧著东西走了,金满仓才反应过来,禁不住有些担忧:“少爷,那果盒最多就值四钱银子……这……人家要是以後得知真相,会不会来寻晦气啊……”
“哎呦!满仓叔,你看他那样子,哪里会认得这东西值多少银子,就只要贵,那就对了!”
“可是……”
“没事没事,快给我看看那银锭子!”
金万两惦著那三个五两一个的小银锭,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位财大气粗的买主,一时间真是连他店里沈积了两三年的老玉和假古玩也立即身价百倍,几乎到了精品的价格。
金万两是越卖越开心,可满仓叔却是越卖越担心。
按理说,他家少爷这店铺那已经是满曲周县最小的了,地点又偏,平日里只有些不怎麽宽裕的普通人家来光顾,那些富人财主是绝不会瞧得上眼的,却不知最近生意突然就兴隆得异常诡异到底是为了什麽。
老爷在世的时候确是因为欠债得罪了不少人,但那些债早就用卖田产宅地的银子还清了,不应该再有人来寻衅滋事才对,再说,似乎寻衅滋事也没有这样送钱的手段啊。
可要说是哪位善人果真是看上了他家的玉器,却也没可能这麽多人一起在同一个时间看上的。
这事情真是越想越奇怪,越想就越觉得忐忑不安。
可偏偏他家少爷那是见了便宜不占会难受死的人,要让他三思,还不如对牛弹琴呢。
“唉……”金满仓叹了口气,继续算著帐。
“满仓叔,最近生意这麽好,你这麽还唉声叹气的呢?”元宝肩上搭著条布巾,东擦擦西擦擦。
“这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怕少爷得了小便宜,以後吃大亏啊……”
元宝笑笑道:“满仓叔你想太多了,这一买一卖都是自愿的,怎麽还会有其他的事?”
“但愿是我这老头子多心了……”
两人正说著,金万两从後面进了来,拿了十几两银子叫上元宝便出门去进货。
元宝赶紧跟上,笑呵呵指著远处道:“我这早上听街对面卖馄饨的大爷说,那边那山上前两天采出一块大石头来,正请行家去看,少爷,我们要不也去看看,没准儿能捡个便宜,收些好原石呢!”
金万两一听说捡便宜的事就来了精神,但仔细想想又觉得看原石这事其实就是赌,他自小恨透了赌,琢磨了一会儿才道:“这不过就是赌石,要是赌不好,那就赔本了,不合算不合算!”
“就去看看,哪怕见些世面也好!”元宝拽著金万两的衣袖央求。
金万两本来还想拒绝,但想元宝自来了自己家还没怎麽出过门,又再看著他那小眼神儿,心下一软便点头同意了,当前领著他往城外的石耳山去了。
元宝跟在後面微微一笑,眼底露出一丝狡黠的神色,但等金万两一回过头来,就立即收得干净,又变成一副乐得屁颠屁颠的样子。
金家祖上虽说曾经富甲一方,但却并不是靠著玉石买卖起家的,於这一行三代人都是门外汉,之所以当初变卖家产时留下这间古玩玉石铺子,也只是因为这铺子太小、经营惨淡,实在值不上几两银子。
不过好在金万两这人小气吝啬,向来不肯多花一文钱,只买卖那最便宜的,倒也没怎麽被人骗过。
所以让他来看原石,那才真是随心性来赌了,半点技术含量也没有。
金万两也知道自己不行,对著那大大小小的原石,就真的只是看而已,走马观花一般,全没有放一点心思在上面,只当是散步、散心来了。
沿著小路一路上去,两边都有人三三两两凑在一处商量价钱,元宝只做好奇,一会儿问问这个,一会儿又去看看那家,平常一炷香的路程倒是走了好一会儿,金万两正要皱眉,就听见前方不远突然传出一阵争吵的声音来。
金万两一愣,随即就想转头避开。这种地方会吵起来的大半是买家,买家又大半都是有家世背景的,而这热闹看了大半是要受连累的!他可不想郊游散心变成头破血流,还得搭上医药费……
他这边正想著,那边却已经被人拽住了後衣领,不等他出声,就听一个洪锺一般的声音响在身边,直震得他只咧嘴。
“你来评评理!是不是应该先到先得?”
“……额……”金万两被那人虎背熊腰的气势吓了一跳,一时间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麽说好。
“依在下看,却该是价高者得!”又一个声音出现,这一次却是斯斯文文,连说话的人也面带微笑,全没有争吵的架势,让人看著倒是亲切不少,就只是那双笑眼里露出了那麽一丁点叫人发寒的危险信息。
金万两打了个冷战,接著结巴:“……额……”
“你们什麽人?赶快放开我家少爷!”
金万两正自心惊,一只手就被元宝握在掌心里向後一拉,整个人都被挡在了他身後,但听他丝毫不畏惧的直冲著那两人就叱问。
“不过让他评评理!你哪里来的管闲事的,一边去!”那大汉一巴掌拍将过来,吓得金万两连脖子也赶紧缩回去。
元宝也不害怕,抬起右手就拦住了那向下的巴掌,正好捏在那人手腕上,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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