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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廷酒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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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逝叹了口气道:“小沫真的很想要知道答案?”
  “是。”小沫眼睛一亮,期待地看着星逝道,“公子可是要告诉我?”
  “呵……”星逝轻笑一声,目光却越过了小沫,看着房门口。
  小沫脸色一变,也转身看向门口,目光带着丝丝的怒意。
  “公子,公子……”急急匆匆而来的伙计在遇到小沫的眼神后,本能的僵在了门口,有些不知所措,用目光求救地看着星逝。
  星逝笑了笑道:“说吧,什么事?”
  “哦,公子,有人想要见你,现在就在酒肆大堂中等着呢。”伙计飞速地说完,下意识偷偷瞄了瞄小沫。
  小沫冷哼一声,然后回头看着星逝道:“公子,你是故意的!”
  星逝笑的几分得意道:“我之前就说过让你准备准备的。”
  “那你知道是谁了?”
  “不知,不过来头不小。”星逝眉头微蹙,显然觉得这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难道,公子你的?”小沫终于知道事态严重了,若是公子的身份被泄露出去了,那么绝对是非常麻烦的事情。
  “这可难说,我们去看看不就知晓了。”
  说着,星逝大步往外走去,小沫在身后快步跟上。留下一脸摸不着北的伙计,在纠结方才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你们家公子怎么还不来,难道是瞧不起我家主人不成。”
  还未踏进大堂,就听到一个人用异常傲慢的语气说着,星逝停下脚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着身边满是厌恶的小沫道:“小沫,你信不信他的主人会呵斥他。”
  “咦?”
  小沫还来不及发表言论,就听到一个人用奇怪的语调道:“不得无礼。”
  小沫闻言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靠近星逝小声道:“公子,为何这个人说话有点奇怪?”
  “故意为之,当然怪异。”
  说完,星逝举步走了出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暗黄华裳的消瘦男子,他眉宇间透着一股阴气,样貌虽算的上俊美但透着一股维和感。他手持纸扇,轻摇,纸扇上的墨迹显然是出自当代名家之手,之此一笔便可说明此人绝非平常人家。
  “也绝不是正派之人。”星逝见小沫的神情,忍不住微倾身附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
  果不其然看到了小沫惊讶的神情,宛如再说“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星逝指了指她的脸,然后笑了,小沫则是鼓气,一副愤怒的模样。
  这时黄衣男子终于是发现了星逝和小沫的存在,先是上前一步,收起纸扇后问道:“想必您就是星逝公子吧。”
  




☆、二十二章

  这时黄衣男子终于是发现了星逝和小沫的存在,先是上前一步,收起纸扇后问道:“想必您就是星逝公子吧。”
  星逝收敛了脸上的神情,站直身后正面对着黄衣男子,淡淡笑道:“敬称就不敢当了,我就是星逝,不知道你是哪位?”
  惊艳,贪婪瞬间在黄衣男子眼中绽放,虽然很快被隐入眼底,但还是惹得星逝不快,这也注定了某些事情必然的发展。
  那男子还没有回答星逝的话,他身后跟来的人就跳出了一个,大义凛然地呵斥道:“大胆,竟敢如此跟当今太子爷说话,活腻了嘛!”
  留着看戏的伙计倒是真的被这跳出来的人的话吓到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跪下还是该偷跑。
  “原来是当今太子殿下,看来当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小沫,你看我们这要跪下来行礼不?”星逝虽然如此说着,但依旧从容自若的站着,脸上还是那从满距离感的微笑。
  小沫则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她绝对有信心可以从这一群垃圾中安然无恙的将自家公子带走。
  本来在当时平民见到皇族行叩头之礼是天经地义之事,只可惜星逝天生傲气比天高,现在能让他心甘情愿俯首称臣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现呢!
  舍铧始终在观察着星逝,就连他的人出来叫嚣也是他的本意,一是为了压一压身为术者的傲气,二来嘛,他真的是对那个人口中赞不绝口的人充满了好奇。
  其实在第一眼看到星逝后,他已经有了势在必得的决定了,哪怕星逝只是个草包,带回去当男宠也是不错的,这样的货色,恐怕当今美妓都要失色三分。
  于是乎,舍铧也就不恼星逝话语中的不敬,对着自己人责骂道:“愚蠢,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还不给星逝公子道歉。”
  “可是,爷……”那人显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一声。
  “可是什么,难不成,要我把你这张嘴给缝了!?”舍铧冷哼一声,阴狠地说道。那人顿时脸色刷白,整个人好似快要病亡似得。
  星逝看着舍铧直皱眉,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将眼前这位太子爷“友好”的请走,毕竟他还想安全的离开京城的。
  舍铧当然不清楚星逝心中的想法,他上前,勉强算得上谦逊地说道:“我这幕僚虽然才投靠我没多久,但才学还未有人能压过,自然有些自视甚高了!还望星逝公子莫要见怪。”
  “那当然,我怎么会跟太子的人计较,这打狗也要看主人!”星逝依旧微笑相对,但话语却让人怎么听都有些不舒服。
  舍铧并非傻子,自然听出星逝话语中的讽刺之意,略有不悦但想到此行的目的,很快就被压了下去,他笑道:“如若公子还觉得不快,说个处罚的方式,本太子必定满足。”
  那人听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确是敢怒不敢言,目光含恨的盯着星逝。
  星逝心里就有些纳闷,这太子突然造访就已经是很奇怪的事情,为何还是这般的态度?难道那天晚上的傀儡师就是太子的人?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首先那人能力不低,必定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又怎么会委身在传说中好色无能的太子手下呢?其次,那人目的更偏向要杀他,可太子此番来感觉并无杀意。那……
  难道这太子并非如传说那般好色无能之人?
  星逝思之,便试探道:“殿下,他毕竟是您的幕僚,怎可让我这外人来指手画脚呢,恐怕日后我是会招来怨恨的。”
  舍铧闻言,刷的打开了纸扇,边摇着扇子边得意地笑道:“只要公子愿意为本太子所用,别说是一个幕僚的奖罚,就算是其他要求,本太子也会尽量满足的。”
  “哈?这是为何,难不成殿下想要我做您的专用酿酒师?”这个理由,连星逝自己都无法相信,就算舍铧再如何的恶名昭彰,毕竟也是太子,自然也不会做太过荒唐的事情,只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太子已经荒唐到想要将自己的亲弟弟占为己有的地步了!
  “星逝公子何必多此一问,事到如今,聪明如你,又如何会不懂我的来意?”
  星逝笑,耍着太极将话推了回去:“在下着实愚钝,还真不知道,太子殿下所谓我该懂的来意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小小酒肆的酿酒之人,有什么可以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睐!”
  “看来,公子是认为本太子诚意不够,无妨……”舍铧纸扇一收,手一拍,顿时有人抬进来两个大箱,他看了一眼箱子笑道,“这些是本太子的见面礼,还望公子笑纳。”
  星逝看着那些箱子,突然有种想要狂笑的冲动。听过送礼的,但谁又听过当今太子给一间小小酒肆的老板送礼的?实在是史无前例,到底是太子求贤若渴,还是其中另有图谋?
  小沫凑近星逝,压低声音小声唤道:“公子……”
  星逝将食指轻轻压在薄唇上“嘘”了一声,小沫立马收声,继续装出一副贤良淑德的婢女模样。
  舍铧见状,笑的甚是得意,示意身边的人将箱子打开。
  第一个箱子打开,里面全是白花花叠放整齐的白银,这可是闪瞎了在场不少人的眼睛。就连小沫都忍不住露出有些呆傻的样子,嘴巴久久没有合上。
  唯有星逝异常冷静地看着,嘴角却难以察觉的抽了抽。
  舍铧看到星逝无动于衷的样子,眉头渐渐皱起,很快又舒展了开来,心想,定是能人智仕都是视钱财为粪土,这些肤浅之物定然无法动摇星逝,于是乎急忙示意打开第二个箱子。
  天知道,其实星逝是看这些银子看呆了,心里都快要咆哮起来了,他长那么大还真的没有见到那么多银子!!
  第二个箱子一打开,所有人都从期待到呆滞,渐渐都露出失望和不解的神情。唯独星逝的眼神变得异常明亮,死死盯着那块看似平常,却雕刻着各种奇怪花纹的石头。
  星逝此刻的反映无疑满足了舍铧的虚荣心,他边观赏着星逝因为惊讶而更加美艳的容颜,一边自我陶醉着。这块命理石,可是他费尽苦心,让人弄来的,本来想说送给国师的,谁知道那个女人并不领情,三番四次的将他拒之门外,想到这里他突然就觉得火大,脸色也难看了几分。
  总有一天他会好好收拾那个不知好歹的臭女人的。
  舍铧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然而很快就收入眼底,变成笑容满满地样子,对着星逝说道:“公子对这些见面礼可否满意?”话落却迟迟未等到星逝的回答,他也不恼,反而更加骄傲地说道,“星逝公子莫非已经失了魂?”
  小沫见状,心下恼怒,伸手推了一把星逝。这才让失神的星逝反映过来,他再看了一眼命理石后,收回目光,叹道:“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如此的神通广大。”
  




☆、二十三章

  舍铧闻言,自鸣得意地频频摇扇。
  小沫则瞪大了一双杏眼,惊讶地望着星逝,全然不敢置信。这货真的是那个眼高于顶的公子吗?竟然会开口夸一个比草包还要草包的太子?而且还不是讽刺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其实星逝这次是真心要夸太子的,这命理石对算命的来说,是圣物,是神器,有多少算命师穷其一生都无缘见到,竟然被这个草包太子弄到了,当真是要气死不少人吧!
  而且就此,他还得出了一个非常该死的答案,那就是太子十之□已知道了他真实身份,这次是有备而来的,若他就此得罪了太子……
  想到之前占卜的结果,星逝心情瞬间跌至低谷,他必须再在京城里逗留一段时间,弄清楚占卜中的预意到底是什么意思才行!
  星逝不禁叹了口气,道:“无功不受禄,殿下突然赠此厚礼,我当真受之有愧。”
  “此话怎讲,若公子愿意入本太子的门下,别说这些,还有更多的等着公子笑纳。”舍铧是认定了星逝心动了,自然对他的拒绝不以为然。
  就在星逝思索着要如何拒绝才好的时候,门外有两人缓步而入——
  一道沙哑的声音在突然安静下来的酒肆里显得格外清晰的响起:“这是?怎么回事?”
  舍铧闻言,下意识让身边的人赶快将箱子改好,回头对着来人露出难得无害的笑容道:“没有想到竟然还能在此见到三皇弟。”
  三皇弟?就是三位皇子中最受到百姓青睐的贤德皇子鼬?
  星逝想着,不觉有些好奇的望去,只见那人站在门口,阳光暖暖落在他身后,一袭紫衣朴实端庄。他清秀白皙,眉目细长,这般容貌无意中竟然带着蛊惑之意。就连一向对他人样貌不感兴趣的星逝,也忍不住在心里暗叹,好一个绝世无双的美少年。
  事实上,一进门鼬就下意识寻找起星逝的身影,当看清星逝的模样后,心里也有同样的惊叹,不过是叹为天人。
  两人目光并未在对方身上停留太久,便各自移开了。此刻鼬对着舍铧显然没有在宫里那么拘束,虽然还是无半点笑意。
  他上前,对着舍铧作揖后说道:“见过太子殿下,皇弟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太子殿下,不知您亲自来此所谓何事?”
  星逝听到鼬对舍铧的称呼,又不自觉的看向他。鼬虽然衣服看起来软弱无能的模样,却让星逝有种奇怪的感觉,下意识中认为他应该是更加张狂的人才对,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对方太过伪装呢?
  而且这称呼,舍铧虽然贵为太子,但以鼬的身份,应该称其为兄长便可。看来传言中太子与三皇子不和,是真的。
  星逝并不想参合这皇家之事,自然选择沉默,一旁观戏。
  舍铧算是原形毕露了,他对着鼬冷笑道:“本太子的事情,何时轮到三皇弟来管了?还是说皇弟胆子变大了?”
  “皇弟不敢,”鼬说着,抬头看了星逝一眼,道,“星逝公子乃是成王爷的好友,还望太子殿下三思而后行。”
  “哼,你少拿成风来压本太子,他如何的劳苦功高,也不过是区区一个王爷。我可是当今太子,一国储君,未来的皇帝。”舍铧一听鼬提起成风的名字,全身上下就跟针扎一样的难受,忍不住叫嚣道。
  跟在鼬身后的觞眼中并出一道杀气,手下意识握紧了剑柄。
  鼬将手负在身后,对着觞摇了摇,然后依旧恭敬的模样道:“正因为殿□份贵重,才不可在这种市井之地多做逗留,若被什么不起眼的小贼上了,那可就是我国之大不幸了。”
  舍铧虽然瞧不起鼬,但也不敢对他掉以轻心,毕竟他也是在皇家幸存下来的皇子,听他如此一说,心里也有点不安了起来,吼道:“莫非你要杀我不成?!”
  草包!
  星逝和小沫脑海中不约而同闪过这两个字。
  星逝甚至觉得刚才自己竟然会夸奖他,简直是鬼上身了。那命理石应该是误打误撞被找到的,至于他的身份,恐怕他身后有高人相助。
  其实他更加好奇的是鼬的反应,目光移到了鼬地身上——
  “太子殿下多想了,就算再借皇弟十个胆也不敢对殿下下手。”鼬看起来像是很怕,垂下的眼帘刚好挡住了眼底的嘲讽。
  “量你也不敢,不然……”舍铧说着,很是得意,忽然他眼球一转,阴阴地笑了起来,上前一步,猛地抓住鼬的手腕,道:“话说,难得在宫外遇见,要不到为兄的府上小酌一杯如何?”
  觞再次目露杀气,上前一步与鼬并肩,惊得舍铧退了一步,但他无放手,而是叫喊着:“大胆,你要以下犯上不成?”
  随即便听到鼬轻声道了一句:“退下。”
  星逝将这一幕尽收入眼底,心中不耻某人的举动同时不免对鼬有点改观。
  鼬虽然看起来还是唯唯诺诺的模样;但是从他方才的举动和他偶尔抬起头眼中流露出来的神色,没有半点慌张害怕的样子。
  好一个深藏不露的人!
  舍铧完全被鼬的出现而带着走了,甚至忘记了此行的目的。他身边的幕僚看得是又焦急又失望。
  “太子殿下,您失礼了!”
  充满冷意的声音从鼬身后响起;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甚至感觉到屋里的温度骤降。
  舍铧笑容也定格了,身子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手好像冻住似的还是保持抓住鼬手腕的动作,眼中透着一丝恐惧。
  相反的;鼬则是兴奋的抬起头,侧过身看着来人,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星逝一直都是以旁观者的形式在一旁静静的观看着,安静的仿佛整个人就要融入这空气中让人感觉不到存在感,只是那人的目光还是越过了所有人落在了他的身上。
  平静的目光多了一份类似与思念的感情,暖暖的落在彼此的身上,仿佛不是酒肆的大堂,也没有任何的外人,清风吹拂桃树,花瓣纷飞似雨。
  




☆、二十四章

  平静的目光多了一份类似与思念的感情,暖暖的落在彼此的身上,仿佛不是酒肆的大堂,也没有任何的外人,清风吹拂桃树,花瓣纷飞似雨。
  “成风!”
  鼬的一生轻唤终究将这近乎瑰丽的画面打破了,成风好似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轻声应道:“嗯”
  突然他的目光变得冰冷起来,犀利的像是一把利刃,落在了鼬依旧被舍铧抓住的手腕上。舍铧像是被冰冷的目光刺痛似的,猛地放手,嘴巴一张一合几次,最后还是一个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成风侧过头看着鼬,问道:“怎么回事?”
  “不清楚,我也刚到。”鼬揉着有些发红发痛的手腕,平淡地说到。
  “嗯?”成风闻言,又将目光转向舍铧,:“太子殿下,您这是?”
  “买酒,当然是来买酒!”舍铧回答的语速很快,显然是心虚的样子。
  “哦,买酒!?”成风显然是不相信的,他目光扫过在场的人。没如此冰冷的视线波及到的人,都下意识缩了缩头,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以免被误伤。
  成风似笑非笑地说道:“那么殿下可以解释一下,买酒,为何要亲自来,而且,还带了不少人?”
  “来,来保护本太子的,不行吗?你有意见?!”舍铧越说越大声,像是极度心虚的人在用大嗓子来给自己提高士气,然而他的视线始终不敢放在成风身上一刻钟。
  “那,太子殿下的酒,可买好了?”
  “好,好了!我们这这样要离开!”说着,舍铧就开始招呼家丁和幕僚准备离去,在临走前,他还不忘转身对着星逝喊到:“本太子可是敬候你的佳音。”
  这样一来,舍铧像是宣告了什么主权似的,终于是脸色好转,然后带着一群人声势浩荡的离开了。
  就好像是突然间降临的沉默似的,所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各自沉思着。
  鼬目光落在了两个大箱上,心里盘算着什么。
  成风着看着星逝,像是有许多话要说,又无从说起。
  而星逝呢?他脑海中盘旋的始终是刚刚成风和太子相处的画面,他从来没有想过成风的地位会这般的高,连当今太子也敬畏三分。但自古强将,功高震主者皆无好的下场,而且成风怎么看都不是那种会阿谀奉承之人,恐怕……
  想到这,他竟然发现自己有些担心,顿时觉得这样的心情有些好笑……
  小沫是看了看星逝,又看了看成风,目光来回折腾了好多次,像是终于忍不住,便扯着嗓门,用清亮的声音对着那些不知所措的伙计们,喊到:“做生意啦,都杵在这里当盆栽啊?!”
  这一喊算是将所有人的魂都喊归位了。
  星逝迅速收敛了微微外露的情绪,换成了商人地笑容,对着成风和鼬笑道:“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上两位的呢?”
  成风看着星逝,目光中好似有些受伤的痕迹,然而很快又变成了平静无表情的模样,他无声叹了口气,就这样转身离去了。
  鼬没有想到成风会是如此的反应,一下子蒙了,半晌才转身准备跟上,就在起步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星逝的话语。
  “你确定就这样离开?”
  “何意?”鼬停下脚步转身,若有所思地看着星逝,询问道。
  “你不是来买酒的嘛?”星逝笑的别具深意。
  鼬怔怔地看着他好一会,垂下眼帘轻声道:“我还会再来的。”
  “那么期待你的再次光临。”
  目光再次相交,星逝笑而不语,鼬满怀深思……
  直到鼬的身影消失在星逝的视线之中,他叹了口气,轻轻眨了眨眼睛,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一旁的小沫见状,忍不住问道:“公子,你在为谁担心吗?”
  “担心?”星逝侧过头看着小沫,带着狡黠地笑容道,“你说呢?”
  “哈?”小沫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星逝已经脚步快速的往后院走去了,“喂,喂,公子,你什么意思?”
  被留下的三名伙计看着放在大堂需盖着的两个大箱,顿时面面相觑,这主子也太信任他们了吧,就不怕他们把一箱白银分了,然后畏罪潜逃?!
  
  马车摇晃,寂静中传来车轱辘转动的声音,鼬知道成风在看自己,然而他依旧看着车窗外形形□的行人。直到耳边传来一道轻不可察的叹息,才放下车帘,回头看向成风。
  “有话要问,为何不直接问?”
  “我在等你自己说。”成风看着鼬,没有悲喜。
  鼬垂下眼帘,轻声道:“我没有什么需要说的。”
  成风闻言,沉默了一小会道:“谢谢你来通知我,只是……你为何会去酒肆,你,不做解释?”
  “我说,我是去买酒的,你信吗?”鼬忽然笑了,反问道。
  “不信。”成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鼬闻言,心猛地沉下去,嘴角扬起一抹苦涩地笑意,再次将视线投向窗外的景色。
  车里气氛变得更加沉重了起来——
  许久,成风开口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成风的一句话,顿时让鼬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再次回头,怒视着成风道:“你在担心什么?你也担心我会对星逝不利?”
  “我并无那样的意思。”成风皱眉回道。他不明白为何鼬突然如此生气。
  “那我不想回答,可以吗?”鼬说完,再次转身,将目光投向别的地方。
  沉默了好一会,成风语带担忧地缓缓说道:“为何不说,如果是遇到麻烦,你尽管说,我会帮你的!”
  “帮我?”鼬闻言轻笑了一声,回头看着成风,神情忧伤地说道:“如果我要你帮我争夺天下,你可会愿意?”
  “鼬!!”成风轻呵了一声,眉头紧蹙,不敢置信地看着鼬。
  鼬冷哼一声,苦笑地说道:“如果我想要皇位,你会帮我吗?!”
  “冷静点!”成风声音低沉了几分,低吼道。
  “冷静,是啊,我真该冷静了。”鼬边说着边摇头,笑容从慢了自嘲。
  成风深呼吸,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放慢了语速道:“你,何时有这样的想法的?”
  “因为……”鼬语气变得冰冷起来,沉声道,“父皇大限将至,到时候,你觉得我还会有好日过么?”
  “你听谁说的?”成风闻言,微怒道。
  从鼬的红唇中幽幽吐出两个字:“国师!”
  成风愣了好一会,重重地叹了口气,沉默了。
  鼬苦笑了一声,目光无焦距地看着前方,宛如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果国师说的是真的,那么就没有时间了。我想要干净的活下去,在不害你的情况下。”
  “你,怎么害我?”
  “怎么不会,如果太子执意要……”鼬想到那个可能,就觉得反胃欲吐,着实说不下去,他下意识伸手抱住自己,道,“你会坐视不管?”
  “我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
  “那不就是害了你?!”鼬放开了手,自嘲地笑了笑道:“而且不管是太子继位,还是二皇兄,他们都不会放过你的,你的功勋太多实力太强,对他们来说,是个巨大的威胁。”
  成风闻言沉默了,就在这时,马车也缓缓的听了下来。觞撩开车帘,探头进来,道:“王爷,王府到了。”
  “嗯”成风应了一声,在觞放下车帘后,对着鼬认真地说道:“安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说完,他便起身,撩开车帘下车了。
  留下的鼬,笑的比哭还难看。
  放心?如何能够放心?我怎么人心将你推向火坑,面对万劫不复的境地?
  血色残阳洒下的光辉,弄红了整个京城,宛如预告着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二十五章

  国师殿中
  杯子坠地的声音在寂静的殿里显得格外的清晰,珠帘外的碧悠急忙进来,之间坐在地上的木泫若裙摆已经湿了一大片,旁边躺着一个破碎了的被子,她眉宇间有些疑惑,开口担心地问道:“国师大人,您没事吧?”
  木泫若轻轻地摇头,柔声道:“没事,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碧悠对着木泫若行礼,慢慢后退了出去
  木泫若看着那破碎的被子,神情渐渐变得忧伤了起来,整个人缓缓趴在矮桌上,耳朵贴着桌面,自言自语道:“没有时间了,已经没有时间了……”
  
  夜凉如水,月似勾。星逝穿着里衣,披着蓝色外袍,随意的坐在窗台上,仰头望着漫天繁星缀耀的夜幕,星光洒落窗棂,似流水般照印着他的脸庞,也深深刻画出他的忧思。
  已经开始了,该来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这就是命运……
  星逝低头看着手中的三枚铜钱,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
  会有人受伤,会有人死去……
  那到底会是谁?谁会受伤,谁会死去,为何自己完全算不出来呢?到底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
  将来发生的事情和那个人又会有多少关系?和自己又有多少关系?
  如果知道所有事情的结果,他会逆天而为吗?
  “那你将付出比生命更加惨痛的代价!”师傅的话如迅雷骤然袭入星逝的脑海中,他身子一僵,手中的三枚铜钱顿时失了操纵,脱手而落。
  清脆的响声后,滚动的铜钱直到碰到来者的脚,才停了下来。
  那人弯下腰拾起脚边的铜钱,眉头微皱地看着以同样神情看着自己的星逝。
  星光下,两人在桃花纷飞的院子里,隔着清冷的走廊,对望。
  拂面而来的夜风中,夹带着难以忽视的酒味,星逝从窗台直接跃下,站在窗外,皱了皱眉头,道:“半夜来此,你该不会来讨酒喝的吧。成风王爷——”
  成风默不作声,他起步向星逝走去,每走到有铜钱的地方,都会弯下腰拾起,最后他绕过凭栏,站在星逝面前,伸出手,三枚铜钱安静的躺在他宽大的手掌之中。
  “你的。”
  “谢谢!”
  指尖轻轻划过掌心,星逝手还未离开,就被成风紧紧握住。
  他愣住,抬头,却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眼眸,仿佛整个人都会被吸进去;他挣脱,才发现对方握的是如此用力,宛如生怕放手,自己就会消失在这天地之间。
  “放手!”星逝不再挣扎,沉声道,显然有些不悦。
  成风不但没有放手,反而将手向上扬起,星逝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了几步,稳住时候披在身上的外袍已然落地。
  他猛地抬头,才发现自己和成风的距离近在咫尺,近到可以感觉到彼此的气息;那刺鼻的酒气狠狠灌入星逝的呼吸,惹得他轻咳不止。
  成风看到星逝如此,眼中划过不舍,终究还是放开了手,稍微退后一步,叹了口气道:“夜凉,你这样穿太少了。”
  低头正怀着怒意揉着发疼手指的星逝,闻言愣住了,瞬间抬头甚是不解地看着成风,好一会道:“你喝醉了?”
  那么重的酒气,恐怕大罗神仙都会喝醉,星逝暗暗嘀咕着。
  “我没醉!”成风平静的回答道,确实不像喝醉的模样。
  “一般喝醉的人都会说自己没醉的。”星逝冷哼了一声,弯腰捡起掉落的外袍,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道,“你没醉?难不成是王府的酒被喝光了,所以半夜三更来买酒?不好意思,我们打烊了!”
  骗鬼呢,没有喝醉会夜半三更到别人家里,还……唔……阴阳怪气!
  星逝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成风,心里越发不爽,直接就下了逐客令:“夜已深,王爷可以回去了!”
  说完他便转身往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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