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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廷酒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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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这种让人窒息的静默在成风的声音中稍微被打破了:“你这不是醉酒!”
“显而易见。”星逝知道成风并非傻瓜,自然没有在争辩。
他同样可以感觉到成风的怒气,只是……
星逝握紧了手中的那三枚铜钱,镇定地回视着成风。
只是有些事情,他不想要顺命,亦不愿意让任何人感觉到亏欠……
成风闻言,眉头紧锁道:“我需要,解释!”
“没有解释!”
“我有权知道发生的事情!”
“我不想说,难不成王爷还想要将我关起来,严刑拷问不成?”
成风又沉默了,只是自此的沉默比以往的来的沉重和压抑,他看着星逝的目光渐渐从担忧变得有些冷意了起来,许久才缓缓说道:“我,不想要对你进行任何的猜测。”
“你已经在怀疑了,不是吗?”星逝说着,像是在自嘲。
成风看着星逝,目光已经全然剩下冷意了。
星逝垂下眼帘,轻笑一声道:“无所谓,反正我们也只是萍水相逢……”他抬头,墨色如琉璃般的眼睛倒映着成风冷漠的模样道,“所以你可以做任何的猜测,任何的决定。而我,也有保持不解释的权利。”
成风目光阴郁,直直盯着星逝。然而他努力深藏在眼底的不解与忧伤,还是被心细如尘的星逝发现了。
“我最后问你一句,这,就是你的回答?”
星逝忽然笑了起来,他起身,小沫急忙上前搀扶。
他缓步走到成风伸手可及之处,开口道:“如果不放心,就将我关了起来吧!”
小沫闻言已经彻底进入警戒状态,宛如在说,若想要对她家公子不利,除非踏过她的尸体。
成风缓缓闭上了眼睛,许久才睁开,然而此刻他眼眸已经连冰冷也消失不见了,看着星逝的目光宛如看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开口道:“既然如此,在下告辞了。”
说完,他转身推门离去,连一刻的逗留也没有。
☆、第十五章
当成风的身影消失在星逝的视线后,他终于是稍微松了一些握紧铜钱的力道,一抹不忍慢慢的在脸上渲染开来。
他并不想要和成风如此的针锋相对,但有些事情他必须去做,他不想要认命……
星逝谢绝了小沫的搀扶,双手撑着桌面,久久的望着那扇敞开的房门……
小沫自然是感觉到了自己公子心里的那份失落,这几天相处下来,公子对王爷的那份特殊感情,她隐约还是有感觉的。
她是第一次见到公子真心诚意的想要去接纳一个外人,不但将自己最爱的酒酿半价出售,甚至还让王爷为新酒命名,这样的待遇,至今来还没有人享受过。
只是她不明白,既然被王爷发现了端疑,为何公子还是要隐瞒昨晚的事情,他们没有做任何于心有愧的事情,更何况昨晚是王爷对公子……
“公子,昨晚的事情,你为何要……”
未等小沫说完,星逝便开口道:“小沫,如果昨晚的事情让王爷知道了,以这几天你对他的了解,他会怎么样?”
小沫歪着头好像在努力的想了好一会,道:“应该会做补偿。”而且应该不会是一般补偿,从王爷这些日子对公子的关注程度和王爷本身的性格。
事实上小沫觉得那是好事情,简单来说,至少以后因为公子样貌而前来闹事的人,会基本消失。谁愿意得罪战鬼?
星逝叹了口气,开口道:“他对我来说,将会是一个很麻烦的存在,还是少纠缠比较好。”
“可是,公子,我们得罪了当朝王爷,不是更麻烦了吗?”
星逝笑而不答,抬头望着飞花漫天的院子,琉璃目染上桃花的忧思。
“看来,是该离开了……”
成王府王爷居住的院落里——
一道凌厉的银色剑气破空而出,如闪电降临人世,霎时落叶漫天,似暴雨倾盆。
男子手持利刃,昂起头,任由纷纷飘落的树叶拍打在脸上和身上,一动不动宛如要融入这满园的景色之中。
“你的武功又进展了。”
男子闻言,低首缓缓睁开眼睛,侧头平静如水的眼眸倒映着来人纤瘦的身影。
紫衣黑冠的鼬殿漫步走入纷飞的落叶之中,和男子遥遥相望,开口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成风一扬剑,将其收入鞘中,伴随这收剑的动作,纷纷洒洒的落叶也终于停歇了。院子就如同刚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雨,满地凌乱……
“你怎么会过来?”
鼬殿伸出手,一片绿叶悠悠的躺在他的手心中,他望着手中的绿叶幽幽地说道:“真可惜,明明还未到秋天,便落了这么一地。”
成风抿唇,半晌未语,一双墨色的瞳仁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清冷,又深不见底。
鼬殿轻笑一声,看向成风道:“心情不好与其在此耍闷剑,还不如陪我喝几杯,如何?”
“好!”
成风说着,大步走向树下,一手拿起一坛。然后走到鼬殿面前,将其中一坛推了过去。
鼬殿眉宇间闪过一丝无奈,才接过酒,成风已经掀开封酒的红纸,独饮了起来。鼬殿嘴角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有说,掀开了封酒的红纸,也跟着灌了起来。
晶莹剔透的酒液顺着仰起的白皙颈部滑落,没入微微敞开的衣襟,鼬殿略显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了起来,他慌忙停下喝酒的动作,伴随而来的是一连串的猛咳。
成风也停了下来,眉宇间染上了担忧道:“你,没事吧。”
“没事,这样喝酒很爽不是吗?”鼬殿缓过气来后,呵呵的笑了起来,道,“真是好酒,不过这样喝有些可惜了。这酒叫什么?”
成风闻言,神色有些沉重了起来,开口道:“琼酿。”
“琼酿……”鼬殿眼底滑过一丝阴晦,赞许道,“竟然是有间酒肆的镇店之宝,果然名不虚传。”
“你也知道。”成风淡淡问道,眼眸深处收敛了一抹急切。
“那当然,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有间酒肆可是靠着这酒名满京城。而且听闻,酒肆的老板还是倾国倾城的美人。”鼬殿说完,眼角余光观察着成风的反映。
成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无声的唤了一句:“星逝……”
鼬殿故作没看到,开口询问着:“怎么了?”
成风沉声道:“你对有间酒肆了解多少?”
“哈?这不对吧,貌似应该你更了解才对。”鼬殿故意不去看成风,用调侃的口气道,“我可是听说你近来和酒肆的老板星逝公子走的很近,甚至为了他动手揍了朱侍郎的儿子。虽然说父皇不追究,但终究对你不太好。”
“你听说了?”成风若有所思地看着鼬殿月光中的侧脸,道。
鼬殿冷哼一声道:“太子可是抓着这件事情,在早朝时候狠狠参了你一本。”
因为成风身份特殊,早就被免去早朝,自然早朝上的事情,他并不清楚。
成风缓缓闭上了眼睛,轻声道:“让你为难了……”
“没事,谁不知道朱侍郎的儿子那副德行,若非看到朱侍郎劳苦功高,父皇早就想要废了那货。不过,倒是你,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发生什么事啊……”成风念了一句,沉默了好一会,好似自言自语道,“我也想知道……”
“嗯?你……”鼬殿还想要说什么,边见到成风再次举起酒坛,猛灌。
他没有再追问,也没有劝说,因为他知道,这时候的成风已经不想要再说些什么了。
一股烦躁在心中不断郁结,鼬殿脸色在成风看不到的时候变得阴狠了几分。
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飞奔,有些醉意的鼬殿斜斜靠在坐垫上,开口唤道:“觞”
马夫旁的黑衣男子隔着车帘恭敬地道:“是,殿下。”
“我要星逝的所有资料,还有近来王爷和他发生的事情。不管你用任何手段,都要尽快给我答复,明白?”
“是,属下遵命。”
“嗯!”
鼬殿轻声应了一句,微微睁开的眼睛里全是狠厉。
好一个星逝公子,本殿下倒是要看看什么来头,让成风如此着迷!
☆、第十六章
今日有间酒肆难得没有开张,小沫从厨房出来后,就快步向某一方向小跑而去。
“公子?”推门而入,小沫看到星逝的装束后,一双杏眼瞬间蓄满了惊讶,有些呆的唤了一句。
星逝轻哼了一声,正在整理着身上的衣裳。此刻的他白色的长袍着身,如瀑布的乌发无束缚的散落在身后,左耳之下的发丝用同样的红丝绳系了两个圆铃。他稍微一动便有轻灵的铃声响起。
屋里窗户都已经关上,床前空出了一大片空地,空地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用类似水银的物质画的八卦阵,在有些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幽的蓝光。
星逝跃步,轻盈的落在八卦阵正中,又是轻灵的铃声……
除了在山上,小沫还是第一次看到星逝穿的如此正式,“公子,你这是要?”
星逝看着手中的三枚铜钱,缓缓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安心。”
“公子为何不过几天等身体康复后,再做占卜?”小沫总觉得这个时候星逝进行占卜,实在是有些勉强,毕竟之前所受的伤,还没有恢复。
“小沫莫要担心,我并非因为身体吃不消用此种方式进行占卜,只是因为要——掩人耳目。”
“咦?”
星逝边将占卜常用的星象仪和星罗盘放入八卦阵中边说道:“你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吧?!”
“嗯,那是当然!”
被星逝如此一问,小沫不觉打了个寒颤,记忆的闸门又在不经意间打开,那天晚上诡异的经历又一次清晰的在脑海中上演了一次……
酒杯掉落,一声闷响,裂成两半静静躺在地面,酒水洒了一地。成风宛如没有了意识的玩偶,毫无预兆的昏睡了过去。小沫大骇,下意识看向星逝。
奇怪的是,星逝脸上并无太多惊讶神色,目光紧盯着某一处出神地看着。她也随着星逝的视线望去,然而那里阴暗之色,无半个人影。
骤然间,一阵诡异的狂风凭空而起,又转瞬即逝,惹得满园桃花纷飞。那阴影处飘显一缕如丝绸般的白烟,渐渐出现了一个女子曼妙的身影,如艳鬼现世幽媚阴冷。
“鬼啊!”一声尖叫,惊恐万分的小沫本能的闪到星逝身后,攀附着他的手臂,瑟瑟发抖。她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唯独这非人的东西——
星逝伸手安抚般的拍了拍她握着自己手臂的手,道:“别担心,不是鬼。”
“她,她双脚不着地,还,还莫名其妙的出现,怎么不是鬼。”小沫觉得大脑已经无法组织流利额语言,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嗟嗟嗟嗟……”一连串怪异的笑声,加上诡异刺耳的声音,小沫仿佛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手正抚摸着她的脖子,顿时更加的毛骨悚然。
她脖子一缩,将星逝手臂抱的更紧了,娇小的身子好像恨不得挤进星逝的身子里去。
星逝无奈的叹了口气,努力的站稳,以防被小沫推了到,淡淡开口道:“既然来了,何必装神弄鬼!”
“嗟嗟嗟嗟……不愧是天机老人的入室弟子,眼力不错。”女子虽然美的不可方物,然而那阴阳怪气的声调和脸上坏坏的笑容,无不让星逝有种想要将其天诛的冲动。
“哼。”星逝冷哼一声,优雅淡然地回道,“乘本公子现在还有耐心,你最好尽快说明你的来意。你也知道我是天机老人的入室弟子,这对付人类或许还有些弱,但对付邪魔歪道,就不好说了……”
“哈哈哈,好好好,我是该说你胆识过人呢?还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不介意你说我胆识过人。毕竟比起某些装模作样的,我还敢以真面日示人。”
女子闻言,神色瞬间变得狰狞了起来,语气阴冷地说道:“小子,如此口出狂言,可是会命丧黄泉!”
“这死吗,我还真没试过。不过恐怕你也没有这个让我尝试的资格。”
星逝话音才落,只见一团裹满桃花瓣的圆形物体嘲自己飞来,他眉峰紧蹙,一扬手。那东西便在咫尺之中,炸开,顿时天空好像下起了暴雨,那肆虐开来的花瓣已经将影响到星逝的视力了。
当星逝再看向那女子方才所站的位置时,下意识暗呼一声:糟糕!
女子如同出现的时候一样,凭空消失了。当星逝再次感觉到她的气息时,她已经近身到他身边。右侧袭来阴冷之气,随即便是铁器相交的声音。
女子被逼得,退去数十步,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此刻花雨已停,星逝依旧站在刚刚的位置,侧着头看着女子,而他身侧的少女反手持着双断刃,做出防护的动作,一双杏眼,宛如染上了桃花的颜色,嫣红惊艳。
小沫现在已经不害怕了,就在刚才兵器相交的时候,她已经完全可以确定对方是人类,只是是一个气息非常奇怪的人类。
她沉声,呵斥道:“想伤害公子,先踏过我的尸体再说。”
女子盯着小沫的一双红瞳看了好一会,突然大笑了起来,她收起了兵器,语带兴奋地道:“嗟嗟嗟嗟……没想到,竟然还有幸见到十年前被灭门的血瞳门的幸存者。当真是意外的收获!”
星逝眉头皱的更紧了,暗付不好,从这人见识到能力来说,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恐怕……
小沫一听到血瞳门的名字,脸色霎时间变得雪白,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宛如一股暗殁之气缠绕着她的身体欲要把她拖进无边地狱。直到肩膀被温柔的轻拍着,她才从过去那如同噩梦般的记忆中回过神来。
她转身,有些愣神地看着星逝……
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初次见面时,少年手捧一朵新莲,站在莲花池畔,对着她微笑,暖阳笼罩在他身上,也暖入她冰冷似死的心里。
那一刻,她找到了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即使死,她也要保眼前的少年一世平安……
小沫再次将目光落在女子身上的时候,血瞳中已经没有任何害怕与迷惘了。
星逝感觉到小沫的变化,松了口气,他也将目光放在了静观其变的女子身上。
女子突然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星逝:“你要杀我!”
“你不该触到我的逆鳞。”星逝轻笑,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往上抛起,落在左手背上,用右手盖上,道:“游戏开始了,你选吧!”
“哼,笑话,你认为我会被你的鬼判控制么?”女子张狂的话语未落,便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动弹不得,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低吼道:“怎么回事?”
“早在刚刚我已经将鬼判的术法打入你体内,选择你还有一半的生存几率,不选,你只有死路一条。”星逝笑的无害,说的轻松,然而在此刻女子的眼中等同恶鬼。
女子终于知道为何刚刚被小沫逼退时会感觉到什么东西没入体内,原来那就是星逝的术法,她脸上毫不掩饰的懊恼,像是在自责自己的粗心大意。
女子衡量再三,咬牙切齿道:“我要正面。”
“你确定?选错是会死的。” 星逝眉峰微挑,嘴角扬起一抹不明寓意的笑容,笑道。
“哼,想要我的命,没那么容易!”女子冷笑地说道,挑衅地看着星逝。
“真可惜!”星逝故作惋惜,叹了口气。缓缓抬起右手,映入眼帘的是反面的铜钱静静的躺在他左手背上,他轻笑道,“你错了……”
“你!”女子尖锐的声音高呼一声,顿时一道血雾从她口中喷洒而出。她整个人宛如瞬间被抽掉了灵魂,萎靡瘫倒在地,她的生命明明在疯狂流逝中,然而脸上还满是笑容,用诡异地声音道:“我们……还会……再见……的……”
“什么?”
星逝蹙眉,还来不及想弄明白女子死前说的那句话意思,耳边传来小沫惊呼,“小心。”
他猛地转身,就见成风一掌袭了过来,毫不留情的击中他的右肩,然后迅速的退开。
星逝顿感体内涌起血腥之气,一道殷红从嘴角溢出,顺势滑落,滴落在地面上……
桃花相衬,鲜红刺目——
“我要杀了你!”小沫的瞳仁从嫣红瞬间变成了血红,持短刃直向成风刺去。然而,奇怪的是成风竟然没有半点反抗,目光呆滞地看着星逝。
就在这千钧一发时,星逝气息不稳的喊了一声:“小沫,住手!”
锋利的刃首只差分毫便要没入成风胸腔。
他胸口处的衣服已被划破,露出的肌肤渐渐显出一道暗红。
小沫维持着姿势,不甘心地喊了一声:“公子!”
星逝单手捂住受伤的肩膀,身子微微拱起,额头薄薄的铺满了冷汗,脸色也越发的苍白。他呼吸有些急促,声音有几分虚弱地说道:“他是□纵的!”
“操纵?!”小沫低呼一声,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先前那女子躺着的地方,才发现那女子早已没了踪影了。
若非这落了满园的桃花和微微刺痛的右肩——
星逝真的会以为他们不过是做了一场诡异的梦……
而小沫则直直的望着那个地方,满脸恐惧——
☆、第十七章
回忆结束,小沫发现星逝已经将占卜用的道具整理好了。她想了想忍不住问道:“公子,到底那天晚上的女人是什么来历?为何被你鬼判了还能够逃走?”
星逝的能力,小沫是最清楚的。所以她真的不敢想象能够在自家公子鬼判后还能够逃走的人,到底有多强大。
“那个女人只是傀儡,不过操纵她的人当时应该就在附近。”星逝目光专注在画着二十八星宿的星象仪上,淡淡地回答道。
“所以说,我们被耍的团团转,却连对方的模样都没有看到?!”想到这个,小沫就有种怒火中烧的感觉。
“可以这么说。”星逝调整了星象仪,抬头看着小沫道,“想要见傀儡师的面目可不易。更何况对方的实力,绝非竟有如此!”
“那他要多厉害!”小沫闻言有些泄气的眨了眨杏眼,道,“难道昨晚我们就无半点反击到?他就躲在一旁耍猴戏?”
“小沫,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星逝微扬声,反问道,“鬼判并非对人身体进行攻击的。所以恐怕那家伙现在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星逝语带轻蔑,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却掩盖不住他骨子里的傲气。他一挥袖,盘膝端坐,凝神静气,开始占卜。
小沫见状,心里的不安也消除了,她转身悄然离去,脸上带着信心十足的笑容。
“真可惜,这么完美的作品竟然被弄坏了。真是暴殄天物啊!”脸色苍白,样貌清秀的少年轻抚着床上沉睡女子的脸,一脸的惋惜地说道。
仔细一看,不难发现,床上的人就是袭击那天晚上出现在有间酒肆女子。这时候的她宛如失去灵魂的死娃娃。
少年缓缓站直了身子,邪魅地笑着,击掌后便有三名大汉推门而入。
少年瞥了一眼女子,道:“抬出去,找个无人的地方处理掉!”
“斯”一道轻声抽气,始终在一旁站着的太子舍铧满是不舍。
少年转过身看着舍铧,笑道:“莫非,太子殿下对这种东西也感兴趣?”
“这……”说真的,如此曼妙绝世的女子,初完成的时候还曾为自己抚琴。有过如此经历,舍铧实在很难将她当成木偶看待。她实在是太真实的存在过了。
“嗟嗟嗟嗟……”舍铧的模样惹得少年一阵狂笑,“太子殿下当真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只可惜不能用的东西就是垃圾,还是尽早处理的好。”说着,他挥了挥手,几名大汉便将女子抬了出去。
不一会,屋里就剩下舍铧与少年了。舍铧虽然身为太子,但在面对少年的时候还是感觉到莫名的恐惧感,那是对一种未知能力的恐惧,他心里清楚,少年想要他的命是如何易如反掌。
少年嘲讽的瞥了一眼低头沉思的舍铧,邪魅地笑道,“天机老人的入室弟子果然名不虚传,单是这鬼判就让我心动不已啊。”
“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舍铧始终有些弄不明白,少年一开始告诉自己的意图就在于招降,那为何要伤那人呢?
“如果你想要得到天下,自然需要这枚棋子为你效力。自古以来都流传着一句话‘先得天机者,得天下’,这里的天机可不单单是天机,还有一层意思是指天机门徒。”少年停了下来,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又道,“数千年来,只要天机门徒出现,乱世必定会结束,而得天下者也都是天机门徒所拥护的君主。”
“是这样?”舍铧不敢置信地看着少年反问道。
“历代的典故典籍没少说,太子殿下,您应该多看书的!”
舍铧听完顿时羞红了脸;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少年眼底的嘲讽更加浓烈了。
过了好一会,舍铧才咬牙切齿,不甘心地问道:“那现在要干什么?”
“当然你出场的时候了,如果我当面和那人相处的话,恐怕你的招贤纳士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那……”
“我会指点你怎么做的,所以你大可先按照自己的想法来。不过……”少年停顿了一下,又发出那怪异的笑声道,“他的样貌可不比你那有着美男子之称的三皇弟差,所以这色心……您就给我收收。”
“咳咳……”舍铧伪装咳嗽,尴尬的撇开视线道,“我还知道分寸!”
“那当然是最好的……”少年又是发出那怪异的笑声,“还有,一旦失败,你就必须想办法杀了他,不然他可会是你大的敌人……”
舍铧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少年,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够心狠手辣的,未想到少年的建议更是让他手心冒汗。不过不得不否认,就算少年不如此说,他也会这样做。
所谓,宁可玉碎也不愿意瓦全!
少年看着舍铧从诧异到认可的神情,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明寓意的坏笑……
鼬持笔蘸墨,却半响也未写下什么。他看似专注与眼前的事物,然而目光有些失神,显然是在沉思。直到笔尖的墨汁凝成水珠不堪重负滴落,在宣纸上留下无法磨灭的墨迹,他才缓过神来。
他将比搁在笔架上,然后抬头看着前方,开口道:“出来吧。”
只是瞬间,书桌前便突然多了一个黑衣人,额前垂下的长发挡住了他脸,让人无法看清他的样貌。他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殿下!”
“怎么样?”鼬拨弄着食指上的戒指,问道。
黑衣男子声音沙哑,无起伏地回答道:“星逝公子是三年前突然出现在凌空山脚下的一个叫明村的小村庄,当地的村民到现在还供奉着他的肖像,说是仙人下凡。因为他一出现就解决了当地村民多年来被野狼骚扰的事情。他在江南一带逗留了一段时间,都颇受好评。之后与两年前到京城来定居开酒肆的。”
“起来吧,就只有这些?”
黑衣男子其身后,抱拳道:“属下只查到这些。”
“突然出现在凌空山脚下,就只有出现后的三年存在痕迹……”鼬殿自言自语地起身,缓缓绕过书桌走带黑衣男子面前,道,“觞,你还记得国师的来历吗?”
觞闻言低头想了一会,顿时恍然大悟,猛地抬头略带惊讶道:“和国师几乎一模一样!”
“是的,国师也是凭空出现在凌空山脚下的明村,而且也只有出现后的存在痕迹。”鼬双手负与身后,开始来回踱步,显然是在想其中的关联。
觞见状忍不住开口道:“殿下,这个星逝公子,会不会和国师是同个门派的?”
“这个还不能肯定,不过……”鼬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的停下了脚步,又迅速的转身向门外大步走去,甚至有点像小跑。
“殿下?”觞见状愣了一下,便追了出去,“殿下,你这是?”
“既然不能肯定,就直接问问本人了。”鼬冷笑一声说道,脚步一点也没有的放慢。
“殿下是想要去有间酒肆?”觞满目不解,殿下不是那种冲动的人,怎么突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哼,我怎会去问星逝,我问的是另外一个人。”
无疑,鼬的话让觞更加的费解了。殿下的意思是要问国师吗?可是连想要见到国师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即使当今皇上,要见国师也要得到允许的。更何况是在宫中从来都不受宠的皇子……
“觞无需多想了,到了那里自然明白。”鼬殿的直觉告诉他,那个女人绝对知道星逝的真实身份,而且这个星逝可能会是第二个国师的存在。
如果当真如此,那么他就必须牢牢的将这个叫星逝的人抓在手中,将他成为自己的另一枚暗棋。事实上,他并不认为国师那女人会告诉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她的态度,跟从她的字里行间推敲出一些什么来。这样总比没有任何头绪,凭空猜想来的更加靠谱点。
☆、第十八章
如果当真如此,那么他就必须牢牢的将这个叫星逝的人抓在手中,将他成为自己的另一枚暗棋。事实上,他并不认为国师那女人会告诉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她的态度,跟从她的字里行间推敲出一些什么来。这样总比没有任何头绪,凭空猜想来的更加靠谱点。
前脚才踏入国师殿门,鼬殿便看到两个非常不愿意见到的人,他下意识的低下头将厌恶敛入眼中,想要转身离去。
“这不是三皇弟,怎么,看到我们连个招呼都不打么?”眼尖的舍铧,一眼就看到鼬的出现,似笑非笑地说着。
离牧依旧一副极度鄙夷的神情,看着鼬。
“见过太子殿下,二皇兄!”鼬弯上前作揖,将心中的不悦收敛的非常好。
舍铧笑着上前,却在伸手要碰鼬的时候,被鼬身后的觞拦住,他脸色一变,呵斥道:“大胆,你一个下人竟敢拦本太子的去路!!”
觞冲着太子抱拳行礼,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属下不敢,只是这是国师圣殿。”
皇宫里的人都知道太子对鼬的不规矩行为,可是当今皇上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他人就只能敢怒不敢言了。唯独觞,不但是皇帝亲封的一品带刀侍卫,而且还是成王爷的人,所以才会让太子舍铧有些畏惧。
然而这样却让舍铧更加的不爽,不明白为何如此人才不是为自己所用,而是留在一个废物身边,父皇还从来不过问!
“哼。”舍铧冷哼一声退了一步,离牧则是对着舍铧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
舍铧心里窝火,却又不得不听觞的警告,这里是国师圣殿,必须收敛,只好话语讥讽地说道:“莫非三皇弟也是来求见国师大人的,只可惜,方才侍女说,国师今日有事,拒绝见任何人。”说着,他又停顿了一下,嘲笑道,“不知道三皇弟来此是为何事求见呢,或许不用劳烦国师,本太子就可以帮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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