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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廷酒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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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沫嘴角微微抽动,神情显然是后悔问这个问题,确实,除了老前辈,她还真的想不出有谁可以伤到自家公子了。“那,公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自然是见机行事了。”星逝显然已经恢复过来了,他做了起来,看着小沫道,“恐怕,我们要尽早离开这里了。”
  “为什么?”小沫闻言下意识脱口而出。
  “师姐能够对我的占卜进行如此强烈的干扰,她的人一定离得不远,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绝对不会就此罢手的。”
  “难不成她还想要杀了公子?”小沫惊讶地问道。
  “杀我还不至于,不然方才就不会手下留情了。只是别的我就不确定了。”
  星逝的脸上除了受伤后的苍白,还有抹不去的疲倦感。小沫看着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开口道:“公子,你还是休息一会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等伤养好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也好,那你去吧。”
  小沫闻言便转身离去,显然她还是有些担心,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星逝已经躺下睡去,方才安心了些许,关上房门快步离去。
  




☆、第八章

  “夏,你竟然想要逆天改命,你糊涂啊。”
  “师父,我不糊涂,我从来没有像现在如此清醒过。”
  “夏!”
  “师父,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哪怕要我付出生命,我都在所不惜!”
  “夏,你这是胡来!逆天改命的后果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更不是死亡就可以结束的,那付出的代价远比你想象的更要残酷,可怕。”老者是愤怒,是惋惜,更多的是一种心痛。
  “师父,我不怕。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要付出多么惨重的代价。求师父成全!”白衣少女大义凛然,眉宇间的坚定好似泰山般坚定不移,美目毫不畏惧的于老者对视,仿佛再说,“即使要我血溅当场,我也不会后悔半分。”
  “夏,你!!!”
  “求师父成全!”少女盈盈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又道,“求师父成全!”
  老者缓缓闭上眼睛,显然是不愿意再看到少女自取灭亡的行为,他苦笑,语气变得冷漠地说道:“既然你心意已决,为师也不再劝说。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天机老人的门徒。从此好自为之吧!”
  “谢师父成全。”少女又是三拜,起身。终于泪水滑过秀美绝伦的容颜,然而她还是毅然转身离去。
  
  “姐姐,姐姐……”白衣孩童追着欲要下山的少女,焦急不安地喊着。
  少女蹲□,搂住了跑向自己的孩童,宠溺万分地抚摸着他的头道:“姐姐要走了,以后,你可要乖乖听师父的话。”
  “姐姐,你为什么要走啊?”孩童大大的眼睛中蓄满了不解和不舍道。
  “为什么啊……”少女神情忧伤了些许,然而很快她又恢复了笑容对着孩童道,“因为姐姐必须去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对姐姐非常的重要。”
  “那么姐姐还会回来吗?”孩童依依不舍的拉着少女的衣服,问道。
  少女实在不忍心欺骗眼前的孩子,撇过视线躲过那纯净的眼光道:“或许吧。”
  “那么姐姐一定要回来噢。”
  “嗯”少女轻轻应了一句,伸手紧紧将孩童搂入怀中,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记住,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可以随便认命。我们是和命运最靠近的人,也是最有资格反驳它的人,懂吗?”
  少女说完放开了孩童,看着他天真无邪的脸上全是疑惑的可爱样子,忍不住笑了:“以后,你就会懂了!”说着,她便从怀中掏出三枚铜钱交到孩童的手中,“这个你留着,它会给你带来好运的。”
  说完,她缓缓起身目光放的悠远,望着孩童身后那笼罩在淡淡白雾之中的景色,神情中有太多的复杂是身为孩子的他所看不懂的,然而那时候孩童记住了少女的一句话“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可以随便认命。我们是和命运最靠近的人,也是最有资格反驳它的人”
  
  “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可以随便认命。我们是和命运最靠近的人,也是最有资格反驳它的人”
  星逝猛地从昏睡中惊醒,脑海中还不断的盘旋着那句好似咒语一般的话语,耳边只有自己急速的心跳声。
  “该死”他揉着太阳穴,低声骂了一句。身体是没有问题了,心情却不爽到极点。
  “你醒了。”
  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星逝的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他抬头却撞出了一双如夜空般深邃又悠远的黑色眼眸,那是一种清澈剔透的黑色。
  来人精致到无可挑剔的五官,英俊而优雅,薄薄的嘴唇轮廓说不出的优美,阳光轻盈的跳跃在他墨黑色的睫毛上,细微的光芒,让他的眼睛上有一种和谐的色彩。
  这样一张脸,摆出去绝对可以迷倒不少的少男少女,只可惜我们的星逝公子心情本来就有够恶劣,在被这么一吓,自然就没有了好脸色。
  “我说王爷,您是不是对梁上君子这一行业非常感兴趣?”
  成风闻言愣了一小会,潜意识的问道:“此话怎讲?”
  “因为您每次出现都跟梁上君子惊人的相似,不走正门喜欢爬墙。”星逝对着窗户努了努嘴,显然是说,你是从那里进来的吧。
  成风沉默了一会,道:“是小沫姑娘让我进来的。”
  “小沫?”星逝掀开被子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不确定地反问了一句。
  “喂,我说王爷大人,您可要说清楚,我只是说公子身体不适在休息,您就直接往这里来了。”显然端着食物进来的小沫听到了成风的话,道,“这么的轻车熟路,我都怀疑您到底光临过我家公子房间几回了。”
  “咳咳咳……”骤然听到小沫这话,差点没有把星逝呛到,一口气没提上来,换来的是一连串的猛咳。一旁的成风本能地伸手扶住披着外袍的星逝,笨拙的拍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
  两人丝毫没有发现此刻的姿势是有多暧昧;星逝拉了拉有下滑趋势的外袍道:“小沫,休得胡说八道。”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公子!”小沫故意加重了称呼,目光狡黠地在两人身上来回移动,仿佛看着什么稀有生物,“只是我都不知道原来公子和王爷的感情那么好,难怪刚刚王爷听到公子身体不适会如此紧张了。”
  星逝闻言,憋了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白皙的脸颊甚至带着一丝不寻常的红润。
  已经放开星逝的成风,轻咳了几声,道:“小沫姑娘,请莫要开玩笑了。”
  “好吧好吧。”小沫纵纵肩,目光依旧暧昧地落在两人身上,“那么还请王爷到酒肆等着,好让我们公子梳洗一下,出来见客。”
  “小沫!你说得很开心对不对!”星逝黑下一张脸,还是非常有杀伤力的,小沫听后立马收声,站在一边傻笑表示自己不存在。
  成风又轻咳了一下,掩饰住笑意道:“那么,在下告辞了。”说完便大步流星的离去,不用回头他都可以感觉到身后的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是有多幽怨。
  
  成风走后,小沫就收起了嬉皮笑脸,目露担忧地问道:“公子,你的身体没事了?”
  星逝活动活动胫骨后,走到桌子前坐下,看着那丰富的食物,眼神微微发亮,却还不忘回答小沫的问题:“已无大碍了,看来这次师姐还是手下留情了。”
  “那公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她们会不会已经行动了?”
  小沫开口问道,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这才发现星逝早就和食物大战了起来,她突然有种无力感,忍不住朝天翻了翻白眼道:“公子,形象,形象啊!”
  只不过是眨眼的速度,星逝已经解决了一半的食物,这时候他才放慢了速度,恢复了优雅的公子形象道:“你刚刚说什么?”
  小沫嘴角抽搐了一下,似笑非笑道:“公子,敢情你刚刚一句话也没有听我说啊!”
  “抱歉,刚刚实在太专注了。”星逝脸不改色心不跳的为自己找了个非常好的理由,听的小沫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几次重复后才压抑住想要爆粗口的冲动。
  小沫笑容可掬,咬牙切齿地再一次说道:“敢问公子,我们接下来应该往哪里逃生啊?那些迷上你的人不会已经动手了吧。”
  对于小沫的不满,星逝自动屏蔽,他优雅的擦拭了一下,非常温吞地回答道:“逃的话,我还没想到。至于师姐,我想她应该还没有动手,毕竟她现在还无法看透我。”
  “公子,您这话说了跟没说似的。”
  “小沫啊,我们要以不变应万变,知道不。”星逝学着自家师父说话的感觉,倒是真有几份贤者的感觉,只可惜小沫早就看头了他的本质,丢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过来。
  她知道自家公子是不想要说,所以也就不勉强,边收拾着饭后残局,边调侃道:“我说过公子,快去见你的成风王爷吧。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大顾客。”
  漱口中的星逝差点再次被小沫的话呛死,但还是在做完该做的事情然后乖乖去找成风,毕竟逃亡也是需要一笔路费的。
  




☆、第九章

  “这些,就是琼酿?”
  星逝方才踏入酒窖,便听到成风的询问,抬头望去,只见成风站在十几坛酒前,富有兴趣地看着自己。
  “是的,这里就是琼酿。”星逝回答后,眉头微微一皱道,“为何你会一个人在酒窖?”
  这些伙计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不但将人带到外人止步的酒窖,还扔他一个人在这里,回去定要扣他们的月钱。
  “我说想要看看琼酿,伙计就带我过来了,不可以嘛?”
  “酒窖是不许外人进来的。”
  成风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抱歉,看来我刚刚强人所难了!”说完还作势要出去。
  面对成风如此,星逝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摆摆手道:“罢了,反正你都已经来了,就看个够吧,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成风浅笑不语,两人就在浓郁的酒香中沉默了下来。直到——
  “王爷,这琼酿;我给您取来了。”端着一壶酒兴冲冲跑进来的伙计,在看到星逝后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一脸惊恐地,脱口而出:“公,公子,你怎么,怎么在这里的?”
  “怎么?我出现在这里有什么问题么?”星逝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伙计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毒蛇盯上的青蛙,心里哀号着即将似流水般消逝的月钱,“我,我是给王爷取酒。他,他想要试试看琼酿。”
  “琼酿?”星逝闻言顿了一下,回头看着成风不解地问道,“我之前不是才送了三坛,你没有喝过嘛?”难道是王府管家那个老家伙给私吞了,虽然不管他的事情,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喝过,正因为如此;我今天来是想要和你谈笔生意的。”成风点点头,别有深意的目光落在整齐摆放着的酒坛上,说道,“这些我全要了;不管价格多少!”
  若是平日里星逝听到这句话,早就命人把说话的人用扫把轰出去了。然而今天他却异常安静的听着,甚至还开口问道:“你要那么多干什么?”
  “我想要让那些和我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也尝尝这些佳酿。”
  星逝惊讶地看着成风,试图从他的眼中找到一丝的虚假,然而他看到的是认真和……难过。他想要开口询问,却又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沉默了。
  成风没有注意到星逝的变化,如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似得,好似自言自语道:“战争,也许很快就要开始了。到时候不知道又会如何一个生灵涂炭。那些;曾经一起饮酒的好兄弟,也不知道将会有多少人存活下来。所以,就算是很微薄的一点小事,我也要为他们做些什么!”
  星逝闻言,孩子气的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那,不要战争就好了。本来争强好胜就应该付出代价!”
  成风忽然看向星逝,眼中的一抹让人窒息的煞气直直刺了过来。若换做别人只怕早就跪下了。星逝却像是被挑衅的猫,傲然的回视。
  “难道我的话有错吗?既然讨厌战争就找个世外桃源隐居,一世人粗茶淡饭的活着。”
  星逝话语才落,就觉得手臂被紧紧的抓住。成风沉声道:“跟我来。”说完便拉着星逝往外走去。
  无奈跟上的星逝,并非害怕成风身上骤然爆发的煞气,而是可怜他没有武功根本就挣扎不开,只好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让对方拽着自己向前走。
  辗转后来到了庭园中,成风终于放开了星逝的手,无意间看到那红了一大片的手腕,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星逝则一边揉着发红发痛的手腕,怒视着眼前人,若非打不赢,他真想要将眼前的人大卸八块。
  成风撇过头,不去看星逝被自己弄痛的地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楼上了他的腰,踮脚后飞身上了屋顶。
  星逝眼瞳微微放大;额头布上一层薄薄的冷汗,一只手紧紧的揪住成风的衣裳;尽量不让自己掉下去。看着脚下不断掠过的屋顶,他已经忘记了先前的愤怒。
  虽然不过是眨眼功夫,当成风放开自己的时候,星逝已经有种双脚发麻的感觉了,若非他与生俱来的傲气不让自己在人前认输,只怕早就喘着粗气瘫坐在地上了。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恐怕现在的成风早就被星逝千刀万剐。然而星逝现在除了对他怒目相视别无他法,因为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然而成风不愧是久战沙场,就算多带一个人使用轻功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过还算他是有良心的,至少知道关心一□边的人:“你,没事吧。”
  “好,好的不得了!”星逝咬牙切齿地回道,深呼吸后稍微恢复了一些往常的状态,才口气恶劣地开口道,“你莫名其妙的把我拉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成风叹了口气,将目光从星逝身上转移开来,视线变得悠远,仿佛想要将整个京城都纳入眼中似得缓缓道:“你,看看……”
  “看什么?!”
  这里算是京城比较高的地方,自然能够将许多东西纳入眼中,只是星逝不明白的是,成风到底带他来这里是为了看什么?
  “这里是在下居住了二十几栽的地方,住着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但若有一天这个国家没有了,那么他们都将沦为阶下囚,受尽□,卑躬屈膝的直到死去。你觉得我真的可以为了一己之私,而弃他们与不顾吗?”成风说着,调回了目光落在了星逝的身上继续道,“我并不喜欢战争,它是如此的残忍,所到之处无不生灵涂炭。如果单凭我一个人的退出,可以停止争战,我可以不惜代价。只是,可以吗?”
  星逝第一次被人问道无言以对,他不是不知道答案,只是这答案太过于沉重,沉重到他连说出来的力气都没有。
  不可能的,这些战争是那些自私贪婪的人们欲望的展现,不是一个人说停止就可以停止的。此刻星逝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师傅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人之所以区别与牲畜草木,无非是一个情字。世间许多事情的判断,也逃不过情理法三个字,而情字,总是放在第一位的。”
  恍惚间,星逝目光迷离的望着阳光下笼罩着的热闹街道,轻声念道:“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入台,千羡万羡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来。”
  所幸成风眼疾手快拉住他的手臂,不然星逝就要从这高楼上跌下去了。
  “你这是干什么啊?”成风当真是被惊吓到了,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
  星逝自己也是一副心神未定的样子,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晃神一下,竟然差点断送了性命。他感激地看了成风一眼,道:“那些酒我可以买给你,而且只收你一半的价钱。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成风疑惑地问道。
  “我要亲自送酒到你们军营里去!”星逝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
  当成风对上那双坚定认真的星眸后,欲要脱口而出的拒绝,变成了一个字:“好!”
  




☆、第十章

  成风并没有用来时的方式,而是一路慢慢的陪星逝走回酒肆。虽然彼此间再也没有交谈,但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甚至有种安逸的感觉,就如同交往多年的好友,这,是一个很微妙的转变。
  才走到酒肆门口,便看到小沫匆匆忙忙的从里面跑了出来,脸上全是恐慌。
  星逝纳闷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开口冲着向相反方向准备飞奔而去的小沫喊到:“小沫;去哪!”
  小沫猛地停住脚,身子先是向前倾,然后又向后仰,才不至于跌倒,转身愣是看了星逝好一会,才开口道:“公子,我这正要去王爷府要人呢。”
  “要人?”星逝彻底被弄糊涂了,小沫这是要去王爷府要什么人?封国的王爷好像就他身后一位而已吧。
  小沫立马一脸幽怨地看着星逝道:“这,还不是伙计说,我们家公子被王爷拽了出去,眨眼就不见了身影。”
  “所以,你这就急匆匆杀去王爷府?”星逝看似平淡的反问道,语气中却有种非常怪异的感觉。
  一旁的成风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开口道:“抱歉,都怪在下鲁莽,让小沫姑娘担心了。”
  “王爷,您要知道,我们家公子除了酿酒是什么都不会的。你这样气势汹汹的就把我们家公子带走,着实是吓到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若是公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该如何是好啊?”小沫说着语气中毫不掩饰责怪的意思。
  成风闻言,神情有了几份尴尬,踌躇了半晌终究一句话未说。
  星逝见成风的反应,顿时又多了几份好感。若是换做别的皇族,听到一个下人如此口气对自己说话,恐怕早就大发雷霆了。没想到成风竟然露出了尴尬的模样。
  小沫才没有注意到星逝心思转变,犀利的目光在接触到星逝稍微露出衣袖的手腕时,整个人一个箭步上前,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一把就抓起了星逝的手,掀开了衣袖。只见一个偌大的五个手指印鲜明的映在上面,且还有些淤青的样子。
  正因为小沫这个举动,成风才发现星逝手腕上的痕迹,顿时愧疚万分,那显然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刚想要开口道歉就被小沫狠狠打断了。
  “想必这是王爷的杰作吧,敢问我家公子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如此触怒王爷您啊!”
  “小沫!”星逝沉声唤了一声,手掌落下覆在小沫抓着自己手臂的手上,用眼神示意她莫要再说。
  毕竟是跟在星逝身边多年的小沫,只是一个眼神她立刻明白了星逝的意思,收住了更加激烈的言辞,放开了手,闷闷不乐地别过头不再看两人。
  愧疚万分的成风自然是没有发现这一小插曲,对着星逝道:“刚刚抱歉了。”
  星逝挑眉,微微仰起头,看着成风道:“算了,看在你是我客人的份上。”
  “我……”成风还想要说些什么,被星逝果断打断了。
  “这些酒,您是现在要还是?”星逝边说着边将衣袖拉下挡住手腕的红印。
  “五天后。”成风微愣,随即明白了过来,道:“能否再麻烦星逝公子一件事情?”
  星逝并不奇怪成风会知道自己的姓名,他双手抱胸,语带懒意地说道:“何事,说吧。”
  “方才看的琼酿都是由大酒坛装的,不知道能否弄一些小酒坛呢?”
  “当然可以。”星逝想也没想就答应了,随即又问道,“你到底要多少?”
  成风想了一下道:“公子这里有多少,在下就要多少。可否?”
  “好……”星逝想了一下回到。
  一旁听着的小沫,下巴都快要下掉了,一双美眸瞪得大大地看着星逝,有点像是在看陌生人。
  “到时候,我会来接你的。”成风想着又开口说道。
  星逝闻言,眉头微皱,很快又松开了,点了点头。
  “那么,告辞了!”成风冲着星逝抱拳,转身大步离去。
  
  独留下的小沫看了看成风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星逝离去的背影,半晌,撇了撇嘴,自言自语着:“怪,太怪了。”
  
  国师殿中,鼬安静的站在纱帘外,他嘴唇紧抿,丝毫不泄露出半点情绪,那一双泛着妖诡色泽的眼眸,正冷漠地望着某一处。
  “你来了。”纱帘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婢女已经撩开纱帘,做出请的动作。
  鼬抬眸,并出一道杀气很快又敛入垂下的眼帘之中。他缓步入内,脸上带着谦逊的神情:“不知国师找本殿前来,所谓何事?”
  木泫若指点唇,轻笑道:“鼬殿下的杀气重了哦。”
  鼬闻言神情微变,但也是转瞬,很快脸上又露出习惯的温和笑容道:“本殿不懂国师大人此话何意?”
  木泫若稍微动了动,拉动脚镣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里格外的清晰刺耳,抬头“看着”鼬殿,红唇微启:“三皇子鼬殿下,仁爱贤德,深的人心,乃太子的最佳人选。”话到此,她停顿了一下反问道,“难道鼬殿不想要得到天下。”
  “我乃幼子,上面还有两位哥哥,这太子之位,与我无缘吧。更何况,是这天下!”鼬眉头紧蹙,话语间却显露出无所谓之势。
  “如果,本国师要助你一臂之力呢?”
  木泫若轻声道,话语中却带着无法忽视的诚恳。鼬殿惊诧了半响才惊觉她说了些什么……
  这国师虽然诡异却是至关重要的存在,若是得到她的帮助,别说太子之位,就算是君王之位都可以稳握手中。只是,此刻说这话的国师到底有几分真心。
  “国师大人说这话,不怕传到父皇的耳中惹来不必要麻烦?”鼬殿眉头锁的更紧了,试探般地说道。
  “只要鼬殿下感兴趣,本国师自然有办法不招惹麻烦。”木泫若一昂头,鼬殿仿佛看到了她眼中的自信和傲然。
  鼬敛去脸上的笑意,神情肃然地看着虽然眼睛看不见却依旧自信满满的木泫若,良久才问道:“国师为何会忽然有此想法。”
  “因为我知道你是有野心的人,而你也将是一个难得的帝王人才。”木泫若抬头“看”鼬,停顿了一下接着道,“皇帝大限将至,举国看来也只有您可以稳坐帝位。”
  鼬闻言,嘴角微微扬起,带着几分嘲讽道:“凭什么我要信你?”
  “就凭我可以为你得到这个天下。”木泫若说着停顿了一下,如妖精般的手指抚过泛着淡淡蓝光的水晶球,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道,“不过,我也不是无条件帮你的。”
  “哼,竟然还有条件。”鼬微仰起头,双手负于身后,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似得看着眼前的女人。
  “如若我无条件,只怕殿下就更不会相信我了。”木泫若浅笑倒也不在意鼬殿的态度。
  “那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条件?”鼬挑眉,眼中精光尽显。
  “如若我助你得到天下,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现在还不可说。”瘦长的手抚过水晶球,木泫若神情忽然有些忧伤了起来,轻声道。
  鼬眯起眼睛略带危险地看着眼前人许久,忽然笑了起来:“我暂且信了你的话,不过,这答复……”
  “等你想清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不过在你离开之前可以送你一卦。”木泫若说着,手下的水晶球骤然亮起一道幽蓝,很快又熄灭,一行字清晰的浮现出来——
  “剥,不利有攸往。南!”
  见这一行字,鼬皱起眉头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说,近期你或者你重要的人会遇到不好的事情。而那个能帮助你的在南方。”
  “不能说的详细点吗?”鼬眉宇间缠上了担忧的神情,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不过到时候你可以来找我,我会为你指明道路的……”
  离开了国师殿,鼬心头像是压着一颗巨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到底那女人是什么意思?会和他有关吗?
  “瞧,这不是我们德才兼备的三皇弟吗?”十足讽刺的话语引起了鼬的注意,抬头望去便见两名衣着奢华的男子,说话的正是当今太子舍铧,他眉宇间带着阴气,身子消瘦,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此刻正用怪异的眼神看着鼬。
  鼬眼中明显露出惧意,然而这惧意在他低下头的瞬间已经被杀气取代。
  太子舍铧身边的紫衣男子正是当今二皇子离牧,他语带不削地冷哼道:“没用的东西。”
  “离牧,这样说就不对了,好歹我们的三皇弟也是这京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全然遗传了他身为一代名妓母亲的倾城之貌。”太子边说边上前,伸手便将鼬搂入怀中,手在其腰间滑动,哪有半点哥哥的模样,根本是将鼬当成了青楼女子。
  鼬不断的暗暗深呼吸,不断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握紧的拳头因为用力过度已经浮现出青筋,双肩也因为身子绷得太紧微微颤抖着,在外人看来就好像因为害怕而颤抖。
  太子见状调侃道:“二皇弟,瞧你都把我们可爱的鼬吓成什么样了,要是他这么可怜楚楚的到成王爷面前告我们一状,只怕到时候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离牧冷冷地扫了鼬一眼,对着太子道:“皇兄,你再不放开他,恐怕又要被父皇好一顿责骂了。”
  一丝狠厉从眼中一闪而过,太子愤愤不平地放开了鼬,嘲讽道:“怎么,连二皇弟也心生怜惜,想成为第二个成风不成?只可惜还轮不到你。”
  离牧冷哼一声,不作答。
  太子舍铧却没有停止的打算,他带着阴冷的凤眸一转,落在身边鼬的身上,边说边绕着鼬缓缓踱步:“话说,听闻现在的成王爷,可是整天的在那个叫有间酒肆的买酒之地流连。甚至为此不惜激怒父皇不出席国宴,还动手打伤了朱侍郎的公子。怕是怕,这让王爷上心的可不只是美酒啊,还有近年来名满京城的……”舍铧故意停顿了一下,和鼬靠的极近,对着他的耳廓轻呵气道,“星逝公子!”
  星逝,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根木桩敲入了鼬的心头,一种带着罂粟芬芳的剧毒开始肆意蔓延开来。他开始意识到有什么要从他抓紧的手中悄然溜走了,他必须做些什么。
  不过在此之前……
  忽然一股阴冷袭上舍铧之身;让他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他下意识看向微微低着头的鼬,发现他依旧是那副脸色苍白,懦弱不堪的模样,便自嘲的笑了笑,对着离牧道:“走吧,今日非要见到国师不可。”
  说完他便不在看鼬,大步向前。离牧不屑地看了鼬一眼,也跟了上去。
  此刻的鼬如同盯上猎物的毒蛇;看着远去的两人,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第十一章

  这几日,不管何时来到酒肆看到的都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分酒的过程是需要非常谨慎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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