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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无二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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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的意思是请诸位谨、言、慎、行,上皇陛下!不要白白惹来别人的笑话!”凌寒曦毫不畏惧地直视着辉盈的眼睛,以极为冷静,甚至接近于冷酷的口吻回答她的喝问:“即使是在最为荒唐的雍殇帝和最为暴虐的雍炀帝的时代,那些奸邪的小人想从朝中要除去自己的政敌也会不厌其烦的捏造出让人看不出破绽的伪证来,才不至于被人耻笑,而今天上皇陛下和诸位长老们居然凭着一些道听徒说的流言蜚语便想给微臣定罪,诸位今日的做法不觉得太过荒唐吗?!无凭无证,单凭口伐笔诛便想要以虚无的罪名来妄断微臣的生死,虽然微臣在燕国朝廷中只是孤立无援的敌国皇子的身份,但是臣毕竟是受了陛下皇封的永睦君,也是诸位以正式礼仪承认的皇夫,即使这样的身份不足以让诸位重视,但也代表着皇帝陛下的体面和尊严,难道燕国的朝廷伦常居然已经败坏到如此的地步,可以任由诸位来任意的戏弄侮辱皇帝陛下吗?还是说上皇陛下仍然认为自己的身份要远远超过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而擅干朝政,目无君上呢?” 

                  所有人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谁也没有料到平时那个温文儒雅地微笑着,谦和柔顺的永睦君居然会具有这样的威势,非但他的责问犀利得让人无法应对,就连从他身上迸发出的强烈的威压也令人有着几乎要窒息的畏惧感,不由自主产生了想向他俯首的感觉。 

                  “果然很精彩!“后堂中传来了清脆的鼓掌喝彩的声音,仿佛看完了一场精彩的演出,顾延风施施然地走了出来,“不愧是雍国的皇子,辩舌和威势都可以说到达了精彩绝伦的程度,真是让人不佩服都不行啊。” 

                  “顾先生如果也只会以虚张声势的态度试图来结束这场闹剧的话,本君却不得不说非常失望呢。”凌寒曦毫不意外地看着他,唇角挂着一丝淡淡的讥笑。 

                  “闹剧吗?在下为了挽救皇室的体面和燕雍两国的和平而特意拜托上皇和诸位长老共同对永睦君做出的警告,在永睦君的眼中却只是一场闹剧吗?是永睦君太过小看我们燕国的君臣还是该说在下太高估计了永睦君的聪慧呢?”顾延风以毫不输给他的高傲反讥道。 

                  “那还真是失敬了,还请顾先生不吝指教才是啊。”凌寒曦微微垂下眼帘,摆出虚心求教的态度。 
                  “顾延风,这里也有你说话的地方吗?!”这时一名长老突然厉声喝问,虽然她对凌寒曦并不抱任何的好感,但对那已被证明为妖物的顾延风有着更深一层的厌恶,若他被上皇藏在深宫也就罢了,只当眼不见为净,现在他居然耀武扬威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是可忍孰不可忍。 

                  岳清峰冷笑一声说道:“既然是牵线的木偶,那么线是在明处还是暗处有什么区别吗?” 
                  凌寒曦听了这话倒笑了出来,扬眉对岳清峰笑道:“岳…呃,姑夫大人还真是快人快语啊。”本来就是这样,这些长老怎么会不知道今天应上皇之召来对付自己肯定会是顾延风在背后出谋划策,既然已经按他的节奏跳起了舞蹈,现在又何必故意的撇清,自视清高呢,而且,他对顾延风会编织出怎么样的罪名可是好奇的很呢。 

                  看着他们的样子,顾延风突然产生了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在这个殿堂上,其实他们三个才是共同的异类,在这些鬓红钗绿高傲女子们之中挣扎着自己的活路,即使不得不针锋相对,但奇妙的惺惺相惜的感觉却不知不觉地在心底生成,那种久违了的认同的感觉……不,为什么?!怎么可以这样?!早已超然的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孩子也产生这样的认同的感觉,那简直是要把自己推到绝路的奇怪感觉啊!不,绝对不可以,不可以对这个孩子心软,不可以!他注定要成为自己的阶梯,为了让自己的骨血重新执掌这个皇朝而被无情毁弃的阶梯而已啊。 

                  狠狠地握紧了拳,拋开心底那尚未成形模模糊糊的软弱,他冷下了脸孔,厉声道:“永睦君,你如此的得意,难道你以为你的阴谋还能瞒得下去吗?” 

                  “阴谋吗?请问顾先生难道您知道了什么连本君自己也不知道的阴谋吗?那究竟是本君的阴谋还是顾先生您的阴谋啊?如果也是空口说白话的话,本君劝你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玩火自焚的滋味并不好受呢!”凌寒曦丝毫没有露出示弱的意思。 

                  “永睦君,不,七皇子殿下,你明为和亲,暗中却受雍皇之命刺探燕国机密,挑拨燕国君臣关系,并故意在接旨之后犯下花殒这般令人发指的罪行,不过是以此造成你与其它皇子不和的假像,骗取我皇的信任。只是你也没有料到会弄巧成拙,被上皇陛下由花殒事件而发现你的整个阴谋吧。”顾延风冷冷地说道。 

                  这一语击起千层浪,所有的长老都被他的话给震惊了,间谍,阴谋叛国的罪名与他们所认为的始乱终弃,荒淫无道之间有着天差地别的距离!无实据责问凌寒曦花殒之事的罪过,陛下即使生气也不过是责骂他们两句,可是这叛国的罪名一出,那便是你死我活的较量,这个顾延风想害死他们吗?! 

                  “顾先生,你怎么可以……”岳清峰更是焦急万分,他太过了解顾延风了,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出手的,既然现在他用这样的罪名来指证凌寒曦,那么无论是否是事实,他都已经设下让凌寒曦无法逃脱的圈套才是。 

                  “住口!岳将军,在长辈面前哪有你说话的地方?!你还是好好地看着吧!”顾延风一声断喝,厉声制止他想为凌寒曦辩解的话来! 
                  今天,他是要在自己的面前毁掉曦!他是用这种方法来惩罚自己!瞪视着顾延风,从他那冷酷的,毫无感情的双眸中,岳清峰心胆俱寒地认识到这样一个事实。 

                  是自己害了曦……自己终于还是害了曦……这绝望的念头如闪电般击穿了他的心脏,痛!不!欲!生!
                  第三十七章
                  “啪!”一声脆响,凌寒曦手中的杯子被他生生地捏成了碎片,慢慢地扬起头,一抹危险的微笑噙在他的唇边,微眯起的双眸透出的寒意,令人感到彻骨的冰冷。 

                  “你、说、骗、取?!” 
                  “原来在下以为永睦君即使被揭穿了身份也会保持风度的,看来在下还是高估了永睦君啊。”顾延风冷冷一笑,讥讽道。 
                  “顾先生,本君可以对你任何的诬蔑都付之一笑,毕竟各位是本君的长辈,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本君听过便如秋风过耳罢了,但是!只有这句话本君绝对不会原谅!本君对陛下的真心绝对不会允许你这种…人来颠倒黑白!顾先生,你一定要为此付出代价,本君发誓一定要你付出代价!”凌寒曦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那口气中森冷的怒意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即使顾延风也忍不住在心中打了个冷颤,隐约中感觉到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随手拋下成为碎片的茶杯,凌寒曦往椅背上一靠,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傲令人有种他才是审判者的感觉。 
                  “把你们精心准备好的证据拿出来吧!本君很久没有这样期待了!” 
                  顾先生轻轻吐出一口气,对于凌寒曦的怒气他有些意外,难道他是真的对那位女皇陛下用了真情吗?所以只要事关女皇便如触及他的逆鳞。不过,这样也好,人在愤怒中总会犯一些平时不会犯的错误,尤其在今天的情况下,只要一个小小的错失,他就有把握把他推入万丈深渊之中,最不济也能让他永远断绝在雍皇室中产生影响力的可能性。
                  他轻轻拍了拍手,随着这清脆的掌音,后堂传来了悉索的衣裙钗环曳动的声音。凌寒曦噙着一抹冷冷地微笑看着他,那神情却似看着一个走入自己陷阱的猎物。 

                  挑起的珠帘中,一名著素色衣裳的女子缓缓走出,赫然正是殷桐语在颜明玉那里见到的那从雍国带回患了失心疯的女子,只是此时的她目光明媚,神色微沉,哪里还有半点痴傻的表情。当她的目光与凌寒曦猛然间对上时,脸上闪过一丝激动的表情,好象要扑入他的怀中一般,可是这种激动却立刻被极为忧伤的神情取代,遥遥地面对着凌寒曦停住了脚步,眼中渐渐盈起了泪光。 

                  凌寒曦一语不发地看着那女子,似乎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很是奇怪。 
                  “曦郎…曦郎…”嗫嚅地低唤着这个名字,她仿佛又痴了一般静静地看着凌寒曦,许久,泪水终于滑出了眼眶,清清的水流滑落她的粉颊,几乎所有人都有了种我见犹怜的感觉,也平白地对凌寒曦添了几分的厌恶。 

                  凌寒曦并没有响应她的呼唤,只是注视着她那隆起的小腹,眼中迅速闪过几分怜爱的神色。 
                  “永睦君,为了这位小姐和她腹中的骨血,你还是自己认罪的比较好。”顾延风注意到他那一瞬闪过的怜惜的神色,心中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认罪?认什么罪?难道顾先生所谓证明我叛国大罪的证据就是这位美丽的小姐吗?您是在开什么拙劣的玩笑?!”凌寒曦依然淡然,只是与他邻座的岳清峰却发现了他那藏于袖中的双手紧紧地扣住了扶手,微微有些颤抖,而这一切自然也没有瞒过老奸巨猾的顾延风,满意的微笑浮现在他的眼中。 

                  “你真是不死心啊,你以为将罪证收藏在远在雍国的华小姐身上便可以高枕无忧了吗?雍帝亲自手书,玉玺加印,约定了只要完成破坏我大燕君臣情义后便加封为一品亲王永不加罪的诏书,华小姐已经献给了上皇陛下,难道在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永睦君还要做什么不堪的挣扎吗!”顾延风冷笑着拋出了一卷黄帛! 

                  “灵儿?!华小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凌寒曦脸色陡变,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已泪流满面的女子脸上,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惊疑。 

                  “曦郎,曦郎,你要原谅我……你要原谅我……我不能……不能……伤害我的孩子……不能啊……”这被唤作华灵儿的女子泣不成声的软倒于地,娇音如杜宇泣血,声声催人泪下。 

                  在这女子的凄声哭泣中,皇族的长老们默默无言地传阅了那份诏书,所有人都明白,不管这份诏书真假如何,凌寒曦他在燕国的路已经至了绝境,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被逐出燕国,凄凉和绝望差不多就是他今后生活的最佳注释了。 

                  “‘一品亲王,永不加罪’,除了不能继承皇位之外,永睦君你也可算是到达雍国权力的顶点了,只是看来天佑我大燕,只怕你没有这个福气享受这样的诰封了。”顾延风冷冷的嘲笑着半垂着脸庞,似乎已经认命了的凌寒曦。 

                  “真是出乎我的预料啊,居然做到了这样的程度。”凌寒曦扬起了脸庞,刚刚的惊慌已经被全部收进了那副波澜不惊的面容之下,淡淡语调仿佛只是在闲话着家常:“请问,这是出自上皇算盘还是陛下亲自的安排?” 

                  顾延风微皱了皱眉:“永睦君不为自己辩解,却只在乎是谁要揭穿你的真面目吗?” 
                  “回答我。”凌寒曦淡淡吐出这三个字,好象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只是谁才是主导者这个问题而已。 
                  “哼,当然是母皇陛下,我那不争气的侄女已被你迷掉了三魂七魄,自然发现不了你那卑鄙的用心。”不等顾延风开口,清昭忍不住抢先开口,在她看来凌寒曦已走到了绝路,又何必将这样的功劳安到那女皇的身上,若能顺便制造出她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溃的形象正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凌寒曦并不看她,只是将目光在辉盈上皇和顾延风之间移动着。 
                  顾延风心底隐约感到一丝不安,可是实在想不透在这样的情况下凌寒曦还有什么机会翻盘,而且清昭已经将话说了出来,自己如果反驳反显得自己一方意见不一,反少了可信度,于是他轻轻向辉盈点了点头。 

                  “此事虽是朕一手计画,但永睦君你的处置之法还是会上禀陛下后,再由朝廷公论出一个公正的结果,毕竟朕只是为了陛下担心才会如此,并非要干涉政事,现在已经真相大白,自然还要陛下下个决断才是。” 

                  凌寒曦仿佛松了口气一般叹息着:“与陛下无关,是吗?”然后微笑,向着灵儿扬起了左手:“灵儿,过来。” 
                  灵儿突然出现了一瞬间迷茫的表情,然后毫不犹豫地走向凌寒曦,所有人用着看苦命鸳鸯的眼光看着他们,包括顾延风在内没有人想去阻止她。 

                  灵儿缓步走至他的椅边,俯身捧起他的左手,轻轻放在唇边,然后乖顺地跪坐在他的脚边,只是脸上的表情又是困惑又是挣扎。 
                  信手掠起她一缕秀发在手中把玩着,凌寒曦一收刚刚那稍嫌软弱的不安表情,淡定地看着顾延风,挑起了眉峰:“顾先生,本君想送你四个字。” 

                  “永睦君惠赐,在下敢不愧领。”顾延风深吸口气,笑应。 
                  “自、掘、坟、墓!”四个字如冰珠一般迸出凌寒曦的双唇。 
                  “放肆!”辉盈按捺不下心中的怒火,高声喝道。 
                  “上皇陛下,你纵容私宠犯下大错,本君劝你此时还是收声反省的好,多说多错只怕上皇陛下也被牵累不轻!”凌寒曦口气中带上了几分严厉,全不似刚刚那委曲求全的表情,令人惊异不已,想不通在如此的人证物证之下,他怎么还可以如此的嚣张!
                  “顾先生,一个阴谋若存在一个漏洞,成功与否就要看老天的意思了;出现了两个漏洞,那么几乎可以说就只有失败这一种结果;可是如果出现三个漏洞,那就让人怀疑这个设下阴谋的人的脑子是否合适做这种高智能的事情了。本君不得不说,顾先生你实在让本君非常的失望,近千年了,你们这一族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没有长进啊!”凌寒曦状似无奈地摇着头。 

                  顾延风的呼吸轻轻一窒,虽然并不完全明白他所谓的漏洞是什么,可是他说出“你们这一族”这五个字时的口吻,却令他有着难以形容的畏惧的感觉,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是他们的……雍国怎么可能让他们中的一员成为燕国的皇夫?! 

                  “凌寒曦,如果你想垂死挣扎,本宫劝你还是放低点姿态,老老实实下跪认罪,说不定长老们看你可怜还让你有条活路,可以回雍国做你的落拓皇子。”清昭对他简直恨得牙都痒了,那副张狂的样子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好象他们耍了一场拙劣的猴戏。 

                  “认罪,那种莫须有的罪名凭什么要我认呢?凭这张所谓的密旨,还是凭这位所谓的华灵儿小姐?”凌寒曦右手轻轻一招,那张密诏轻飘飘地落在他的手中,把玩般抖开密诏,“以一品亲王职加身……呵,一品亲王啊,请问顾先生你可知道雍国的一品亲王意味着什么?现在雍国又有几位一品亲王?” 

                  “一品亲王居诸王之首,赐尚方宝剑,三品以下官员不奏可斩,三品以上官员先斩后奏,赐打王鞭,王侯公爵皆可打可罚,上朝时有王座于御阶下三步,与雍皇共领百官拜贺。现雍国一品亲王一位,为雍皇二弟,你的二皇叔,奕湛亲王。若被你侥幸功成,日后自然也能得此殊荣。”顾延风强抑住心中的不安,冷冷地说道。 

                  “那顾先生可知我那二皇叔又是以何功劳坐上这一品亲王之职的?”凌寒曦不紧不慢,倒好象在和他闲话着家常一般。 
                  “哼,那是你雍国之事与我何干,永睦君莫非在顾左右而言他,想拖延时间不肯认罪吗?”顾延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不耐烦的说道。 
                  轻轻笑了笑,凌寒曦依旧闲淡地说道:“还是稍安勿燥的好,顾先生你越是着急,那后面露出的破绽便会越多,怎么还是不受教呢。既然顾先生对此事不明,本君可以告诉顾先生,二皇叔之所以坐上一品亲王的位置是因为在二十七年前,当今的雍皇刚刚登基之时,围猎于金水滩,被二皇叔兵围三天,若非长孙氏,齐氏、华氏及时带来了兵马救驾,如今的雍皇宝座便是二皇叔的。” 

                  “胡说,一个叛乱的亲王怎么可能还被分封这样掌有大权的爵位!”几乎没有人能相信这样的说法。 
                  “二皇叔虽然兵败,但由于他背后还有谢氏和东方氏势力庇护,为了不让雍国陷入彻底的分崩兵乱之中,经人斡旋调解,二皇叔接受一品亲王的封赐。虽然外表看来风光无限,可是在雍国现在这样连皇权都不能充分得到尊重的情况下,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一样的爵位罢了,而且,最为重要的是所谓一品亲王在雍皇室的又有一种叫法,叫‘替身王’,在受些皇封之时,同时接受一种血契,以这种血契为媒介,一品亲王将代雍皇承担一切诅咒与横死的命运,也就是说如果一旦发生意外,如果雍皇死,一品亲王必死,而雍皇活着,一品亲王却未必无恙。而一旦一品亲王再起叛心,无论是否有实际行动,都会遭到血爆而亡的命运。这就是所谓的一品亲王的命运。所以一品亲王的人选要么是对雍皇忠心耿耿,自愿成为雍皇盾牌之人;要么就是当代雍皇认定的最具有威胁性的人。在一位雍皇一生中只能接受这样血契一次,所以当今雍皇是不可能再分封第二位一品亲王的。再说,以这样爵位做为奖赏的话,您认为本君还有为他效命的动力吗?顾先生,现在你明白你第一个漏洞在哪里了吗?”凌寒曦以诲人不倦的口吻微笑着问道。 

                  顾延风一挑眉,正待开口,凌寒曦却又抢先说道:“自然这样的密辛顾先生你无法调查的如此清楚,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就算你现在说本君的话是查无对证,胡编乱造的,本君也确实没有办法立刻找到人来证明,所以这一点漏洞勉强可以原谅。但是本君顺便提醒你一句,下次再有机会伪造雍国的诏书的话,千万记得一个雍国官场都知道的公开的秘密……只有玉玺而没有长孙、华、谢、齐、冯五位长令的私印的话,这诏书也不过是一张废纸罢了,没有人会把它当真的。” 

                  顾延风心中一寒,自己想说的话却被这凌寒曦抢先一步说了出来,虽然现在确实是他们各执一词,谁也无法证明谁才是正确的,但是这份诏书的可信度却也并不那么明显了,看那些长老们游移的目光就可以知道,如果一旦再引起朝廷公论,他们是否会倒戈相向也是无法确定的事情。难道这次真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不,他不相信,至少那怀了身孕的女子却不可抹煞的吧,看那女子对他的依恋,难道他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如此一想,他心中稍微定了一定。
                  “第二个漏洞……”凌寒曦微笑着勾起了女子的脸庞,“她虽然叫灵儿,可是并不是顾先生所认为的华灵儿哦……” 
                  “胡说!本使前年出使雍国参加和谈时,华灵儿小姐曾出席当时的宴会弹琴献技,本使亲眼见过华小姐的,这一点恐怕永睦君是无法就此脱责的吧。”一位长老截口说道,今天这个情况若是让凌寒曦把他们所有的指证都一一驳倒,只怕明天他们在陛下面前就毫无立足之地了,而且若非真正确定了眼前的女子确实是花殒中的代表人物,他们也绝对不肯冒险参与今天的事情。 

                  凌寒曦神色不动,慢悠悠地说道:“这张脸是华灵儿,这一点也不错,那么,这样一张脸呢?!”他的声音骤然一高,让所有人惊了一惊,同时那抚着女子面颊的手猛然一扬,女子满头的青丝飞舞,竟生生地被他全数拔去。 

                  所有人,连同岳清峰在内都被他突然而来的暴虐的行径惊呆了,而下一刻另一件更为让他们吃惊的事情呈现在他们的面前。 
                  女子的容貌变了。 
                  泛着暗银色光泽的长发如水银一般流泄下来,柔软地披抚在她的背上肩头,比之刚刚的清纯美丽的容颜,这张在银发衬托下的脸庞有着更为妖异的美丽,她的眼睛仍然流露着迷惑清纯的光芒,这样的眼眸与她那诱惑的容颜产生了极大的反差,然而这种反差却更令她具有着一种非常强烈的媚惑的感觉。微微眼波流转,几乎在场的所有的人……无论男女都感觉自己的心脏紧紧一缩,仿佛被她那如玫瑰花瓣般的双唇轻轻抚过般,心底难以言喻的燥热,令红晕飞上了他们的面颊。 

                  “也许,本君该为你们正式介绍一下,媚灵儿,青龙圣女……媚灵儿。”凌寒曦神态自如地悠悠说道。 
                  顾延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雪。
                  第三十八章
                  “青龙圣女?!圣门……圣门青龙吗?!”顾延风干涩的声音像是从嗓子中挤出来的一般,他抱着万一的希望看着凌寒曦。 
                  “还有第二个青龙圣女吗?”凌寒曦挑高了眉,笑得十分地愉快,呵呵,简直太有趣了,在自己当初设定这个计画时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有趣的结果。 

                  其它的人听着他们的对答,颇有些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的感觉,圣门?青龙?他们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顾先生,现在你已经知道第三个漏洞是什么了吗?你的计画的致命之处不是伪造诏书,也不是在没有弄清这个女子身份的情况下就让她来指证本君,而是你不该用你的血去控制她的魂珠,你的血玷污了圣门的青龙,必然会招致他们的报复,无情的……对你全族的…报复。”凌寒曦的微笑简直就是幸灾乐祸的典范,每一个字如同锥子一般狠狠刺入顾延风的心底。 

                  顾延风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来。 
                  “不要侥幸地认为这是燕国,他们便无法查出青龙的所在,你应该知道四神六护法对那个圣门的意义,他们的魂珠都与圣门的主人有着神秘的联系,当你的血一侵入她的魂珠之时,只怕那警讯已经被圣门主人获知,之所以至今没有行动,只怕是在调集绝对不会失败的人手吧。”凌寒曦简直就是在雪上加霜,断绝他的任何一点微小的希望。 

                  顾延风颓然地闭了闭眼睛,一败涂地,居然是一败涂地……他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不,或许并不应该说是错,只是因为恐惧,而让自己急功就利,造成这样的后果。 

                  是啊,就是因为恐惧,因为心底一直一直对凌寒曦这个人存在着不知道原因的恐惧,不仅仅因为他对岳清峰的影响力,不仅仅是因为他为殷桐语策划的各种计谋令自己和上皇在朝中的举措开始束手束脚,而是一种,没有原因的,仿佛是与生俱来般的恐惧,令自己想要不顾一切地毁掉他。 

                  可是,却是这样结局……自己将自己推出不可自拔的陷阱,甚至牵累到族人…… 
                  “延风,你们在说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圣门是什么东西?青龙圣女又是什么不得了的存在?”看着他沮丧的模样,辉盈有些焦急,从来没有看到顾延风出现这样懦弱的表情,即使是那次被天逸用五芒奇星逼迫着的时候也没有,为什么现在的他会是这样? 

                  岳清峰没有说话,对于族中历史他了解的并不多,可是圣门却是他自幼便被告诫绝对不可以去招惹的禁忌,神秘地,强大地,超越了凡人的存在,虽然知道这些,但他并不畏惧,也许因为他们的存在距离自己太过遥远,看着老师那颓丧的表情,他说不清心底的感觉,能明明白白知道的是……安心,自己真是一个不屑的弟子,在这样的时候,他却仅仅为凌寒曦的无恙而感到安心。 

                  “你,到底是谁?和圣门是什么关系?这个青龙圣女又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藏匿在尼庵之中?难道你早在雍国的时候就设下这样计谋?”顾延风深深吸口气,尽量平静着语气向凌寒曦问道,尽管这样的想象太过可怕,一个人怎么可能预测到那么将来的事情,一个人怎么可能有这么深的心机,可是不知为什么,在凌寒曦的身上他却感觉到这是一件可能的事情。 

                  “本君?顾先生您问得可真是奇怪,本君当然是雍七皇子,圣门为雍皇室的护法是古已有之的事情,至于青龙圣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顾先生,难道不是你们把她从雍国给带来的吗?原是你们设下了诬陷本君的计谋,怎么会变成本君在雍国设下什么计谋?就算想反咬一口也要有点分寸啊。”凌寒曦叹了口气,看似十分无奈地说道。 

                  “那你又怎会一眼便认出这位不是华灵儿而是青龙圣女?莫非永睦君对此二女都已如此熟悉吗?”顾延风知道这事一定与凌寒曦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透他怎能如此恰恰好好地安排这一定按他的计画来走呢? 

                  他怎能算出燕国会为花殒事件而去雍国提取人证? 
                  他怎能算出花殒之中偏偏只有这一女可得活命? 
                  他怎能算出这女子最终会落入自己的手中? 
                  一个深居宫中的不得志的皇子怎么能在没有任何情报的情况下,将这一切设计的丝丝入扣? 
                  难道他有一双可以预见未来的神眼吗? 
                  还是……他真的是…… 
                  他不敢想象下去,他对圣门心存忌惮,但并非没有一拼之力,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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