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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磕一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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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尘目瞪口呆,“你……你笑了?”
  “嗯,杀你很爽,不笑很难!”单朗再次勾起唇角,一手捏起白尘的下巴,“再说一遍!”
  “什……什么?”白尘惊惶又迷惑。
  单朗啧叹,“还能是什么?说你喜欢我啊!快点说!多说几遍,听话!”
  白尘一脸迷糊,心声却脱口而出,“我喜欢你,很喜欢,喜欢小狼哥哥,很喜欢,很喜……”
  “跟我亲嘴!刚才都是我亲你,你没亲,真的很喜欢我,就该跟我亲嘴!”
  单朗一本正经,白尘哭笑不得,“不是我不亲,你说过,男人亲男人很恶心,虽然我们已经……但是你说过不喜欢男人……”
  “你又开始不听话了!叫你亲嘴你不亲,小心我不准你喜欢我!”
  “你……你准我喜欢?”白尘难以置信。
  单朗皱眉,“如果不准你喜欢我,我不会跟你亲热,除了你,我只准过两个人,不过他们都死了,现在只有你能跟我亲热,明白了吗?”
  白尘摇头,“我不要这样的亲热,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即使刹不我的喜欢,我也不会卑怯等待你毫无感情的亲热……”
  “我没感情我会主动要你?说我不喜欢你,那我疯了亲你的嘴?你是唯一能让我亲嘴的人你还要怎样?那天吓唬你时我就想要你了,叫你帮我弄弄,你还一脸哀伤的勉强,今天突然就说喜欢我了,我都没质疑你的喜欢,你倒来怀疑我不喜欢你,小活宝你真的活腻了啊?”
  “我……我……”白尘抖了半天唇没道出个所以然,突来的惊喜凝成巨大的幸福,不止催人泪下,还催得他再次晕过去!
  单朗气结,小活宝根本是耍赖啊!但是算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小活宝生性就爱耍赖撒谎,还好喜欢的人是他,换了别人,绝对不肯要,这么个浑身都是毛病,到处都是缺点,说了一万遍还是没点改进的小东西,全天下,只有他肯要了,所以带着吧!保护吧!直到死那天!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白尘被幸福击晕又被幸福唤醒,唇上是昨晚感受过的温柔,微微睁眼,窗外透进缕缕晨光,后院传来隐约鸟鸣,耳边是单朗的抱怨,“我都延长练剑的时间了,你要睡到什么时候才起来给我做饭?”
  白尘惊跳而起,却一下就摔了回去,昨晚那么长时而三番的折腾,后果是腰酸背痛骨酥腿软……白尘羞红了脸。
  单朗皱眉想了想,“你后面还疼着吧?那你睡,我给你做饭。”
  白尘欲言又止,喊不出阻止的话,羞窘夹杂了迷惑的喜悦,混成不明所以的幸福,然而不陌生,竟似多年都是如此,藏于心中的各种感情最终养成异样的爱恋,不被自己所知时已成习惯,为对方所知时亦是浑然——一样的啊,抛却了生死的依恋。
  单朗只会煮白粥,翻到糖罐给白尘拌了一碗甜的,剩下的自己吃个干净,把锦盒里的十个娃娃摆在床头小几上,“喜欢吗?”
  白尘点头,不敢看单朗,盯着娃娃喃喃,“你昨天说喜欢我,可你不喜欢男人的……”
  “你是小活宝,不一样的,再说除了我,没人会喜欢你,所以你要乖,要听话,不要求你一下就做到坦诚,但是要慢慢改掉撒谎的毛病,不要隐瞒真实的想法,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说不出口,你都可以写在纸上给我瞧,说起来,你的字也很漂亮,得空带你去跟我二哥切磋,他能两手操笔,写出不同的字体文体,我大哥说只有笨蛋才有这种本事,所以你大概学不成,因为你太聪明,但是聪明不代表智慧,好在你身端心正,没让你的聪明变成狭隘心机,但是不怕,跟着我,我会带好你,知道了吗?”
  白尘含泪点头,他的小狼哥哥睿智又果敢,虽不通世俗人情,但所言所行都是通透豁达,很多事,他只明于心,不言于口,但凡出口,必定中肯又切实,绝不自欺欺人,绝不虚伪巧诈,如同没有花言巧语,却许了他一份踏实的喜欢。
  “我会尽快改掉身上的生病,不然就配不上小狼哥哥了……”
  “没关系,你慢慢来就好,反正配不上我也不嫌弃你,只是你后面要什么时候才不疼?我打算带你去东郊农庄玩玩的,那儿有家养的兔子,上次路上逮那只你明明想喂起来,我说黄焖了吃,你就瞎应了,跟别人不打紧,跟我就不能说违心的话。”
  单朗说到此处,把白尘揽在怀里,摩猫一般轻抚,轻叹,“你是我的小活宝啊!寻你的时候我时常在想,找到你后,要怎么对你好,要带你到处去玩,要随你撒娇耍赖不发火,要任你牵我的手,再也不甩开,要把我当年加给你的委屈全部抹掉,要让你随性自如、敞怀开心,所以我才会不高兴你撒谎,不高兴你隐瞒,不高兴你滥用花巧心思,因为你有我,你应该坦然自在。”
  白尘抽泣点头,无语回应丝毫,只有无声的泪尽情宣泄,流尽悲伤酸楚,澄出满满的幸福。
  “我说这么多不是为了让你哭,而且你还没告诉我,后面要什么时候才不疼?”
  单朗在认真请教,白尘不得不认真回答,“那儿不疼了,腰有点酸,午饭时应该会好。”
  “那我给你揉揉,你再睡会儿,然后能起来给我做午饭吧?”
  “能。”白尘乖乖趴着任单朗揉,可惜没几下单朗就住了手,“你还是乖乖睡觉算了,再揉下去,我又想要你了,所以除了刚才说的不许撒谎、不许隐瞒,还要加一点,不许随便勾*引我,好了睡吧!”
  单朗说完就出了房间,水房里很快传出淋水声,白尘觉得好笑又冤枉,他静静趴着没动一下,哪里勾*引了?
  午饭后,两人先去了书馆,双飞和叶安也是刚吃好饭,叶安来了之后,一楼后间的小灶房就派上了用场,所以白尘不用再给双飞送饭,如单朗所说,叶安很会自我照料,做饭更不成问题。
  双飞原本对单朗有气,可是笨小孩全身都是幸福的气息,所以不气了,赞赏式拍拍单朗的肩,宠溺地揉揉小孩的……呃,没揉成,单朗不让,看来是真喜欢上了啊!这个一度扬言不喜欢男人的家伙,虚伪!
  叶安也替白尘高兴,只是昨天听双飞说了艳秋的事,因此不确定单朗是喜欢白尘,还是情事后的负责,但是半疯癫都一脸欣慰的样子,所以大概没问题吧?
  白尘提议一起去农庄,两人根据单朗的脸色婉言回绝,出城后,白尘直言发问,“你不高兴他们一起去吗?”
  “你不高兴只跟我去?”
  “不是啊!大家都是朋友,我们去玩,留他们在店里辛苦,有点说不过去。”
  “那就等我不高兴的时候再带他们一起吧!”
  “不高兴的时候?”
  “我只高兴带你。”单朗紧紧勒了白尘一下,然后轻催一鞭,马儿轻快跑起来,半个多时辰就到了单朗名下的农庄。
  因为事前没有吩咐,所以没人迎接,单朗领着白尘去看兔儿的时候,庄头才闻讯赶来,知晓单朗不喜谄媚奉承,老老实实陪了一阵,瞅着单朗脸色寻了说话的机会。
  单朗点头表示知道了,吩咐庄头下去备晚饭,又叫人装了白尘看中的兔子,然后带白尘去南面高坡上吹风眺景。
  青草席地,凉风徐徐,找个好地方并肩坐下,单朗指着更远处,“那边还有几处地方也是我的,都是余庄头的弟弟在经管,他们兄弟做事稳当,人也还老实,当初我把他兄弟经管的两处地方拨给陆倩巧了,原是想着给她一个长久的衣食来源,可她居然自断钱粮,枉费我替她谋划一番,不值得!”
  白尘一时接不了话,思量道:“刚才余庄头说她打算卖掉其中一处,按说她有这个权利啊,因为你已经拨给她了不是吗?”
  “所以我才说枉费,她花钱如流水,十个农庄也不够她败,人又比猪还蠢,把我给她的农庄以极低的价钱卖给余庄头,那不是卖还给我吗?我疯了出钱去买?直接收回来就行了,说实话,我没见过比她更蠢的人!”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是你喜欢的人……”
  “胡说!”单朗真怒了,“我就是喜欢一头猪也不可能喜欢她!”
  白尘哭笑不得,那你又说喜欢我,我是象猪还是比猪好一点点?“不是我胡说,当初带她回来时,你亲口说喜欢她。”
  “不可能!除了你,我没跟人说过喜欢。”
  白尘心里高兴,疑惑依旧,“我真没胡说,当时我问你喜欢她不,你说还行。”
  单朗想了想,点头,“那就是我胡说,好像跟她也胡说了,所以她一昧赖我喜欢她,现在才明白我那话应该是跟你说的,当时她跟你一样哭着说不要丢下她,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然后她说喜欢我,我突然发现她左眼下有颗泪痣跟你一模一样,所以我莫名其妙就说了喜欢,然后又发现她那颗泪痣没了,原来是沾上的灰渣,可是我已经答应了,所以不得不带她回来,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白尘好气又好笑,难怪双大哥说单朗于情事没开窍,还说他能左右单朗,现在经单朗的口得到了证实,另外就是,单朗那些年真的不是弥补也不是赎罪,而是喜欢而不自知,真正论起来,小狼哥哥喜欢他十年了……
  “对了,还有艳秋的事也很简单。”单朗把前后端由一说,白尘更是哭笑不得,“你仅仅因为懒得解释嫌麻烦就认了这事,你不怕你两个哥哥逼你娶她?”
  “不会,只要我不愿意,我大哥会建议我杀了她,我二哥会哭闹一阵教训我一顿,然后絮絮叨叨劝她离开,你应该还记得的吧?我二哥啰嗦又离谱,其实我大哥也有点不靠谱,比如他们给我定下朱慧宝,这是抓阄的结果。”
  “抓阄?”白尘不可思议。
  单朗强调性点头,“就是抓阄,首先散布我准备娶亲的消息,然后叫所有牵线的媒人把对方的名字写上来,最后让我在那些纸团里抓三次,再由我二哥闭着眼睛随便拿一个,亲事就这么成了。”
  “这……这也太儿戏了吧?”
  “对,当时他们很无聊,刚好我不知说什么得罪他们了,他们就拿我开刀,我因为有事急着走,所以尽量配合他们才能尽快离开,我知道你真正想说的是朱慧宝很可怜,但你要知道,我不曾逼过她,与其说跟她成亲,不如说是一笔交易,她得到逍遥候夫人的名头,我则以此回绝玉甸国的公主。”
  白尘愣一下就明白了,“是皇上的意思吧?”
  单朗嗯一声,半晌才闷闷道:“我可能给不了你名分,只能给你我的喜欢。”
  “我只要这个。”白尘主动偎进单朗怀里,知道单朗心情不好,于是笑侃,“我这样不算勾*引吧?”
  单朗不语,只是将白尘放倒在草地上,紧紧抱住,深深地吻……
  晚饭后,两人打马回城,放好马匹步行回家时,遇到双飞和叶安在小摊上吃东西,单朗奇怪双飞的吝啬,白白使唤叶安这么个不费钱的帮手,怎么舍不得请人进酒楼?
  双飞苦笑叫穷,叶安急忙解说是他喜欢小摊上的东西,又叫单朗回别院一趟,单朗不予理会,带着白尘回了小院,安置好兔子后,白尘提出陪单朗去别院那边看看,如果不是有需要解决的问题,叶安不会主动提及。
  单朗心情不错,当是晚间散步喽,带着白尘去了别院,才进大门就听下人说了大致事端,不过是两个女人吵架,有什么打紧?单朗带白尘去正屋喝茶,两个女人听说单朗回来了,其中一个不敢轻易露面,生怕单朗赏她死路一条,另一个则精心打扮一番,满头玉钗花翠,一身珠光宝气,面上也跟她的名字一般,巧笑倩兮的来了。
  “有事?”单朗嘴上在问话,手上在跟白尘下棋,小活宝的棋艺不错啊,但要赢他还差得远!
  陆倩巧一身打扮没得到赞赏,难免丧气,悄悄瞪了白尘一眼,站到单朗身边,“我也想下棋呢!可是我不会,教我好吗?”
  “我上次就说了,没事别出来狂吠!”单朗落下一子,见小活宝一脸犯难,心里得意又好笑,不就是输吗?小活宝果然是娃娃心,娱乐之事也这么认真!
  趁着白尘思量棋路的当儿,单朗眼神命令陆倩巧滚,谁知只看一眼就气得他想打人,这女人疯了吗?什么金银珠宝都往身上套,是想让人夸她败家有方还是怎么的?
  白尘终于落下一子,随即发现单朗气息粗重,顺着单朗的目光一看,吓得他差点跳起来,之前虽然听到陆小姐来了,但是棋盘上战况正紧,所以无暇其它,现在才看到陆小姐居然戴了这么多金银玉翠,这得多少钱啊?
  陆倩巧以为两人都被她的华丽装扮迷呆了,正沾沾自喜,却听单朗沉声冷叹,“你今晚收拾一下,明早会有人送你回老家,你已经把我气得连杀你都不耐烦了,回去收东西吧!除去来时的东西,其他的,一样都不许带走!还不滚!”
  最后一声已经是怒喝,白尘都吓了一跳,陆倩巧早就惊得坐到地上,见单朗要走,慌忙扑上去抱住单朗的腿,可惜扑了空,只觉眼前一花,非但单朗,姓白的小子也不见了!陆倩巧痴坐地上,望空嚎啕!
  白尘此时也是惊魂不安,从来不知道小狼哥哥有这么厉害,居然可以抱着他飞来跃去!
  “别怕,怎样都不会摔了你!”
  白尘不语,只是乖乖靠在单朗胸口,怎样摔都不怕,只要不是被摔离,被抛丢,不是被那般冷语遣走,因为他不是十年前的小孩了,可以无数次被甩开,无数次黏上去……
  虽然小狼哥哥说了再不甩开他的手,但是遣人出门的小狼哥哥真的好可怕,那么凶冷无情,不留余地,那么的……令人畏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陆倩巧不会走,不管用什么方法,她必须留下来,何况她还不知道是怎么惹恼了单朗,或许是因为她一直没跟叶安道歉,所以叶安撺掇单朗撵她?
  陆倩巧气呼呼去了东厢小院,在门边就遇上了叶安,“是不是你让单朗撵我?”
  叶安不语,直直地走了过去,陆倩巧气极,追上去揪住,“你做贼心虚想跑吗?别忘了是谁让你有今日这般富贵日子!要不是沾了我光,你能从乡下跑到城里来吃香喝辣?”
  “放手。”隐含怒气的声音,满是嫌恶的目光。
  陆倩巧惊了一下,突然撒泼大哭,“我不走!你去跟单朗说,我已经跟你道歉了,我死也不走!我爹对单朗有救命之恩,他不能不管我!你爹跟我爹是好朋友,你也不能不管我!乡下那么穷,我为什么要回去受苦?单朗说你高兴在乡下教穷人的小孩念书,可我是女的,回去只有穷死累死!我不回!死也不回!你去跟单朗求情,说我不回!”
  “我为什么要帮你?候爷好心收留我,我自己都过得谨小慎微,帮你求情,连累我也被撵出去怎么办?好不容易才过上锦衣玉食的富贵日子,谁不想安分守己清闲一辈子?你不走,自己去求,别连累我!”
  叶安既是谎言亦是侃言,可惜陆倩巧听不出关窍,上下打量叶安,撇嘴道:“瞧你这身寒酸样,还锦衣玉食呢!单朗没给你银子吗?穿成这样也敢出去,简直丢单朗的脸!”
  叶安奈何望天,陆叔,这真是您老的女儿?
  “我寒酸,不被撵,你奢华,回老家,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叶安拂袖而去,陆倩巧下意识自我打量,却听院门处有车马来接她了,吓得她躲进了叶安的小院,一直听到人声渐渐平息,她才蹑手蹑脚出去,回到房里一看,之前买的金玉摆设都不见了,首饰盒也空无一物,柜里的珠宝匣也都没了影,所有绫罗绸缎、锦衣华服,全都不见了!
  陆倩巧眼前一黑,五雷轰顶也不过如此,听艳秋那屋传来哀怨小调,根本是奚落她今日的遭遇,陆倩巧冷冷一笑,拆下满头珠翠,可惜来时的衣服早就扔了,所以找件寻常布衣换上,做贼一般溜出了别院。
  小院这边,白尘在满院找小兔,因为不想圈养就没用笼子,谁知一出笼就不见了,听单朗在屋里唤他,忙奔进去询问。
  “叫你这么多声都不应,干吗去了?”
  “小兔不见了!”白尘拉住单朗,“帮我找找好吗?它一个人很危险,隔壁有一只很凶的狗……”
  “被吓到,它会回来,被咬死了,你找也没用,去换件衣服,我带你赶乡集买新摘的蘑菇……”
  “可是小兔……”
  “你不听话?”
  “听。”白尘无可奈何,进卧房换衣服时还床底柜边找了一遍,怎么可能呢?白白的小兔那么显眼,究竟藏哪去了?正疑惑着,却听院门响,单朗是不会去应门的,白尘急忙系好衣带出去,来人在门边说了事就急急地回去了。
  白尘呆在门边不知所措,肩上突然被拍了一下,然后是单朗不带怒气的斥责,“怎么又发呆?”
  “不是发呆,是不知道怎么办,更不知道陆小姐为什么跑那边府上去了?”
  “狗急跳墙而已,走吧,买蘑菇去!”
  “你不去瞧瞧?刚才那人是你媳妇遣来的,你不怕陆小姐跟她说你有个别院的事?”
  “我各州各地多的是宅院,不偷不抢何惧人知?”
  “这个别院不一般,除去陆小姐,还有一个艳秋小姐,虽然是你嫌麻烦才收留下来,但你媳妇不知真相,肯定会以为你金屋藏娇……”
  “别说我没有,就算有,关她什么事?”
  “她是你媳妇,名分上是,站在她的立场,这种事很让她为难,按照一般的做法,她有责任把艳秋小姐接回府,否则她会落下不贤的罪名,可是你又没发话,她不敢自作主张,当然这些都是假设,因为我们不确定陆小姐是否告知了艳秋小姐的事,所以你还是去一趟吧!算是看着我的面子好吗?我都答应那人了!”
  白尘耍赖般抱了单朗的胳膊,单朗轻弹白尘的额头,“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许乱应人!”
  “是!”白尘暗里松了一口气,打算继续找小兔,却被单朗带出院门,为什么啊,他要跟着去?
  单府这边,陆倩巧满目艳羡,当然也很自惭形秽,不过人靠衣装,如果她能做上逍遥候的夫人,一定不比朱慧珍差!当然现在的目的是留下来,朱慧珍很好说话的样子,一定能帮到她!
  “夫人要替我作主啊!如果不是艳秋欺人太甚,我也不敢跑来打扰夫人,本来我只是犯了一点小错,单朗一时生气就罚了我一下,她仗着有了单朗的孩子就目中无人,我不敢跟她计较,也不敢再呆别院里了,所以夫人一定要收留我,我爹对单朗……”
  “不用重复强调,令尊救过我夫君,亦既我的恩人,所以说吧,你要我们如何报恩?”
  “我要住下来,单朗说过要娶我的!”
  此话一出,惊了随侍的仆役,呆了屋外侍候的跑腿,就连朱慧珍最伶俐的陪嫁丫头也错愕无语,偷眼打量她家小姐,依旧端庄微笑,只是拎着茶杯的指尖泛白而轻颤,小姐气得不行呢!
  朱慧珍不气,只是想杀人,温和笑道:“你说我夫君要娶你,我却不知我是何时被休,或是何时已死?因此陆小姐再好好想想,我夫君是说要娶你,还是说纳你作妾?若是后者,我听从夫命,若是前者,还请陆小姐复述我夫君的原话,是要休我,还是命我去死?”
  陆倩巧满目惊惶,现在才觉得朱慧珍不好说话,笑官打死人呢!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吧?陆倩巧讪笑,“对不起……”
  “你总算会这三个字了!”单朗一脚跨进门来,朱慧珍急忙迎上去见礼,陆倩巧先是惊了一下,随即才觉得自己还有一点也比不上朱慧珍,人家已经是夫人都跟个奴仆似的,一见单朗就福礼又问安,亲自请座奉茶,然后站到了下首的位置,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不看她那身打扮,还以为是个丫头!
  陆倩巧正打算跟朱慧珍学学,突然发现姓白的小子也来了,而且朱慧珍对他果真恭敬有礼的样,难道姓白的还有什么了不起的来头?不然朱慧珍怎么也请座奉茶?糟了,她得罪过姓白的,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吗?
  陆倩巧微上前一步,却见单朗瞟着朱慧珍,“你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朱慧珍欠身道:“妾身不敢轻扰夫君,只是这位陆小姐寻问而来,自称其父对夫君有救命之恩,欲求回报,妾身不敢妄断真假,因此烦扰夫君前来作主。”
  “这么点事你也处置不了?”单朗冷笑,白尘暗里替朱慧珍叫屈,低声道:“她没说错什么,你和气一点,别吓人好吗?”
  单朗皱眉,随即指令朱慧珍坐下,冷瞟陆倩巧一眼,“她父亲救过我是真,我诚心报过恩也不假,只是她不知好歹,昨日我已命她回乡,所以我知道的是她已经回乡了,现在她人在这边,你作为这府里的主母,你自己看着办!”
  “是。”朱慧珍起身应答,陆倩巧则一下就跪到单朗脚边,“我错了,不要撵我走!你答应不丢下我的,我以前不知道你讨厌华丽的装扮,今天看见夫人,我才知道往日我打扮得有些过分了,以后我会改,不要撵我走!夫人都准你纳我作妾了……”
  “陆小姐请慎言,我何曾应过此事?没有夫君的吩咐,我不敢作主任何事,现下夫君已将你交由我处置,我给你些银两,够你回乡置房买田……”
  “我不要!乡下那么苦,我为什么要回去受罪?我要留在这儿,死也不回去!”
  陆倩巧往地上一坐,果真赖定了的样,朱慧珍为难地看向单朗,没得到回应,只好用目光跟白尘求救,白尘苦笑,此时没有别人他还可以多叫几声小狼哥哥就搞定,难道要他当着这么多人撒娇?
  白尘干咳一声,单朗眼皮都没动一下,依旧专心喝茶的样,白尘无奈了,悄声道:“你媳妇很为难,你发个话吧!这事论起来,你算罪魁祸首……”
  “胡说!”单朗放下茶杯,抬眼盯着朱慧珍,“比这麻烦百倍的事你都能处理,这么点小事还不够塞你牙缝!你若当真不能,你也回娘家去吧!”
  朱慧珍急忙跪下,“夫君息怒,妾身这就着人去办。”说着,起身吩咐家丁撵人出门。
  陆倩巧挣扎尖叫,抱着门柱不松手,最终被两个家丁拖出门去,朱慧珍暗里愤愤,回头见单朗要走,忙上前请话,见单朗点头准了,于是斥退下人,不着痕地将点心碟子往白尘那边推了推,立刻发现单朗的脸色比先前好了很多,虽然还是冷,但不再冷硬,朱慧珍暗里称幸,跪地说话。
  “妾身本不该再请夫君驳回的事,只是表哥一家于妾身恩义非常,如今获事遭罪,妾身不忍坐视,还望夫君体恤垂怜。”
  单朗久不作声,半晌才看着白尘,“你说呢?”
  “我听你的。”白尘一脸乖巧。
  单朗嗔目,“我想听听你的想法,真实想法!”
  我的想法是江致远该死,但是朱小姐又很可怜,坦言的话,你势必不撤手,隐瞒的话,我不愿。
  “饶了他吧,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就行!”
  单朗点头,朱慧珍福礼拜谢,庆幸自己没看错,白尘再得宠也不敢太过骄横,必定要在夫君面前表现出贤良,此时先让他得意着,一旦夫君过了新鲜劲,就会跟刚才那女人一样,把他交给她处置,只是他的运气没那女人好——白尘,必须死!
  “怎么了?”单朗更紧地拉了白尘的手,白尘笑,“你媳妇在目送你,可我觉得后背发凉。”
  “你不是只觉得她可怜吗?居然知道她恨不得你死,看来你还没笨到家!刚才又为什么替她求情?你知道什么叫姑息养奸吗?”
  “知道,但我已经够仗势欺人了,何况她是你媳妇,表面功夫做得很到位,连你也挑不出毛病来,不是吗?”
  白尘半真半假的笑侃,单朗冷哼,“我挑她毛病干什么?人心住鬼,早晚错脚,她现在只等着我冷淡你,她好置你于死地,殊不知,谋人性命者,多半以命相送,死地逢生者,多数心存善念,因此自毁还是自救,全凭个人选择,我又怎会刻意挑错以惩?”
  白尘受益非浅,暗里十分惭愧,果然他是花巧心思的人,满腹狭隘,完败于慧眼通透的小狼哥哥,却被小狼哥哥喜欢着,实在配不上呢!
  可是怎样才能变成浩然正气的大丈夫?怎样才能跟单朗并肩同行?怎样才配得上单朗的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双飞听了白尘的自批,嗤鼻冷笑,“他是好为人师才会满嘴道理,当年还想收我为徒呢!我一身技艺都是无师自通,哪里需要师父?他嫉妒成恨,没事就找我打架,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所以跟他相处你得学会骄傲自大,否则你只有挨操的份,他是遇强则敬,遇弱则鄙,哪怕你强不过他,你也要强撑气势,他就吃这套!”
  白尘佯装受教,内心不以为然,叶安也冷笑搭腔,“你何不自认弱势,承认一直在跟单朗装气势就得了?”
  “是,你说的是。”双飞笑得谄媚,捧一茶给叶安,“你慢慢喝,我马上要出一趟远门,麻烦你照看书馆,有什么想要的告诉我,我一定买回来,权当谢你了,再加一个月的小摊宵夜,你没意见就这么说定了……”
  “谁说我没意见?”叶安揪住双飞,“你要去哪?”
  “放心,去得再远我都会回来……”
  “你不回来我才放心,既然要走,不如卸了掌柜的职,从此逍遥江湖不是更好?”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在我没回来的时候,你就是掌柜!”
  “钥匙!”叶安目光雄雄,脸上在笑,“书馆所有的钥匙,麻烦你交出来好吗?”
  “是,叶掌柜想得周到!”双飞果然交了钥匙,然后闪身出了门。
  白尘呆了半天才有所反应,“不对啊,我是老板,他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卸职了?而且他要去哪?去几天?去做什么?”
  “这么说,你不高兴我做掌柜?”叶安一脸黯然,白尘急急摇头,“没有不高兴,只是担心双大哥就这么出门了,什么都没带,肯定有急事……”
  “所以让他赶紧滚啊!”叶安收好钥匙坐到一边喝茶,白尘愣了愣,“其实你喜欢双大哥吧?”
  “噗!”叶安一口茶全数喷出,半笑半嗔,“你这笑话好骇人!他是半疯癫,况我喜欢女子,诺,门边那个就不错!”
  白尘回头一看,先就吓了一跳,急忙跑到叶安身后,悄声提醒,“她是试剑庄的二小姐,双大哥跟她大姐定过亲,还有你要记得叫她梅女侠。”
  叶安微微一愣,暗里却一声冷笑,上前拱手道:“鄙人是此间书馆的掌柜,这位女侠不象是来买书,但不知有何指教?”
  “我来找我姐夫,这书馆有几个掌柜啊?我记得他说的就是逍遥书……”梅如月顿住,指着叶安身后的人,“你不就是我姐夫说的白老板吗?难道你遣了我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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