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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磕一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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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处,朱慧珍心头大喜,原本打算空手去东厢,此时忙叫丫头带了些许礼物,不管林霄是否对夫君有那种意思,他都是皇上眷顾的人,也不管皇上遣他住进来的目的何在,他都应该是她的同盟,再怎么说,林小公子也算官宦子弟,其父虽已亡故,家道业已中落,但是能得皇上垂青就不可小觑,拉拢讨好总不会错!
  朱慧珍打着满意算盘去了东厢,来到林小公子的房门外就听里面有谈话声,细细一听,竟是那男宠在跟林小公子下棋,这是怎么回事?林小公子不知那男宠出身低贱吗?
  朱慧珍款款进去,林霄迷于棋盘没注意到,听白尘提示性轻咳一声才抬起头,然后一下就红了脸,站起身却不知所措,又听白尘悄声提醒说这位就是逍遥候夫人,林霄人还愣着就失声惊叹,“夫人好美!”
  朱慧珍谦和一笑,拿过丫头手上的礼物,“这是一点小意思,林公子莫要推辞才好。”
  林霄红着脸收下,傻笑道:“夫人太客气了,而且也是好人,所以不会讨厌我的,对吧?”
  朱慧珍诧异不解,白尘无语望天,坐回棋盘边收棋子算了,这两人都有强大的后台支撑,一来就针锋相对还是蓄足了劲再发招,关他什么事?
  朱慧珍见白尘竟然在收棋子,这本该是仆役做的事,难道夫君命他来侍候林小公子?
  朱慧珍窃喜,试探性吩咐,道:“我跟林公子有话要说,你还不奉茶来?”
  白尘置若罔闻,继续拾捡棋子,林霄却窘迫了,忙拎过茶具倒了一盏,双手捧给朱慧珍,“夫人请喝茶。”
  朱慧珍微愣一下,瞟了白尘一眼,“他不是你的仆役吗?”
  林霄呆了一下又一下,“他是我朋友,夫人怎么会认为他是仆役?”
  朋友?朱慧珍冷笑,坐到上首,蔑然道:“他不过出身低微的贱民一个,林公子不知道么?”
  林霄摇头,“我不在乎朋友的出身,谈得来就好,夫人好像瞧不起他,但他是好人,连候爷都喜欢他,所以我也喜欢,如果夫人不喜欢他,那就……就……就什么?”
  林霄看着白尘,白尘故作苦笑,“就不喜欢喽!不然怎样?”
  “哦。”林霄显然不满意这个答复,补充道:“如果不喜欢我的朋友,那就干脆也不喜欢我算了,不然碰面的时候会不愉快,所以夫人喜欢白尘好不好?”
  朱慧珍气得翻白眼,“我怎么可能喜欢这种不要脸的贱人?出身妓馆也罢,滥使媚术惑人夫君,还恃宠狂妄不知好歹,让他做男妾都不肯,居然撺掇夫君休我,男宠也想入主正室,痴心妄想!”
  林霄听得一愣又一愣,跑去拉了白尘的手,“你好有骨气哦!如果夫人让我做妾,我肯定二话不说就应了,所以你真的比我强多了,难怪候爷只喜欢你一个,必须是你这样的胆色气魄才配得上候爷,但我还是好喜欢候爷,怎么办?”
  凉拌!你这些话不能私下跟我说吗?非要光了脖子往刀口上撞,没见单朗的媳妇一脸青黑,简直想用眼光把你杀死了你知道吗?
  “不怎么办。”白尘把棋盒收好,倒了一杯茶闲闲地喝着,“你喜欢单朗是你的事,自己的事,自己作主。”
  “么我继续喜欢喽!等我努力过后还是没有成果的话,你要记得安慰我哦!”林霄虽是撒娇,但也不忘讨好,从朱慧珍挑的礼物里翻出一盒糕点,打开来放在白尘面前,“这是阳州的特色点心,也算你的家乡风味,吃点儿好吗?”
  谁跟你说我是阳州人?白尘好笑又好气,不忍回绝林霄的好意,伸手拿了一块,却听朱慧珍一声喝止,人也冲过来,拍落白尘手上的点心,顺势搧去一耳光,不过被白尘让开了,却没来得及拉开身边的林霄,所以那一耳光狠狠地响在林霄脸上。
  “干吗打我?”林霄委屈地捂了脸,眼里泪花乱转。
  朱慧珍呆滞失措,白尘微瞪她一眼,转而安抚林霄,“不是冲你的,谁叫你傻乎乎坐着不动?我都避开了,你不会跟着避吗?”
  “我不知道要避啊!你又没叫我避!”林霄更委屈了。
  白尘微嗔,“一定要我叫了你才避吗?看着巴掌来了谁都会避让好吧?”
  “我没看见嘛!”
  “那你都看什么去了?”
  “看你啊!”林霄傻笑道:“那天在宫里,我尽看候爷去了,回头才发现你好漂亮,这两天我都使劲看你,可是看不腻哎!”
  你是为了看腻吗?白尘小翻白眼,不理林霄的白痴言行,听林霄又叫他吃点心,可见这家伙真不知道那一耳光的来由,不过不用他推辞,朱小姐会代为说明的不是吗?
  朱慧珍不负所望,夺过糕点盒放到一边,恨恨道:“我的点心就是喂狗也不能给贱人吃!”
  林霄委屈而愤怒,“那个明明是我的点心,你都送给我了,为什么还是你的?还有干吗骂我朋友是贱人?他不能吃,我能,难道我是狗吗?之前还以为你是好人,难怪候爷不喜欢你,你根本是坏人!不理你了,你的礼物我也不要了,你拿回去哄狗吧!以后不要来我屋里,我不欢迎你!”
  林霄说着就拉了白尘,“我们走,找卫大哥玩去!”
  白尘忍住一肚子好笑,一直出了东厢才放声笑个够,见林霄一脸傻样,不由嗔叹,“你真是仗着皇上有恃无恐,她好歹都是逍遥候夫人,而且同样受到皇上的维护,你不该……”
  “不该的是她!就是告到皇上面前我也不怕,还有我没有仗着皇上,那天你说我受皇上庇佑,其实不是这样,皇上会看顾我,只是因为我父亲是冤狱而死,当时是皇上错判了,后来大理寺顾大人冒险替我父亲翻案,又很巧妙地说成是皇上的意思,顾全了皇上的颜面及声誉,所以皇上顺水推舟看顾于我,否则我一个罪臣遗孤哪能沐享皇恩?”
  林霄说着已然红了眼,白尘恍悟点头,“原来如此!之前是我误断了,只是你也不必难过,冤案已清,令尊泉下有知当感欣慰,你也要知恩才好,即便是事局所致的恩典,未尝不是帝心仁厚,否则赐你富贵便可,何必管你私心喜恶?你说呢?”
  林霄滞然,神色渐次舒朗,突然抱住白尘,“你太好了!从来没人解我郁怀,也没人管我心头绕了怎样的死结,今日才得你解救出来,所以你是我的良师益友,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呵,又是一个乱导结论的家伙!但是不答应就会烦扰不断,恐怕也不会松开我吧?白尘很无奈地点了头,略微用力挣开林霄的禁锢,果然听林霄发出不满的嘟咙,“容我再抱一会儿嘛!感觉抱着你就会好安心的样子,再给我抱抱……”
  “你想死么?”单朗的声音突如其来,白尘急忙把林霄拉在身后,迎面而来的寒气骤然退去,可见单朗是真的要杀了林霄。
  “他是我朋友,请不要吓他,也请给我一点面子,好吗?”白尘故作冷淡,实则不无威吓的请求。
  单朗的脸色立刻转晴,一面把白尘拉在怀里,一面冲林霄生硬的笑,“吓着你了吧?没事多练练胆,练到胆大包天、视死如归就好了!”
  “是!我一定不负此任!”林霄挺胸作答,通红的脸上满是激动之光,候爷终于跟他说话了!
  他在威吓你啊傻瓜!白尘悄瞪林霄一眼,手上则掐了单朗一下,单朗给个抱歉的笑,又说暂时没事,要带白尘去济善堂玩,林霄小心试问,“我可不可以跟着?”
  “一起去……”
  “不可以!”
  “单朗!”白尘真恼了,之前在屋里,林霄那般铿锵地维护他,不过三日交情而已,却似维护几世交好,令他感动得想哭,现下单朗也似他媳妇一般不待见他的朋友,要他如何不义愤?
  “林霄是我朋友,你若不能善意待他,便是为难于我,或是要我孤僻无友?因为我总是先向着你,纵然再投合的朋友,得不到你的认可,我只能不义而舍,你要我这样吗?”
  白尘凄然笑问,单朗心疼之极,抱住白尘连声致歉,“刚才是我不对,现在重新来过,能跟你交朋友的人,自然不错的!”
  单朗说着就冲林霄甩了一下头,“走吧,一起去济善堂玩!但是你要记住一点,不许喜欢我了,否则我抽……不带你玩了!”
  林霄不说话,只是眨眼笑,然后很自然地牵了白尘的手,“我们把卫大哥也叫上吧!留他一个很可怜,夫人又那么坏,说不定会去欺负他,他又总是抱着与人为善的信条,肯定会被欺负得很惨,所以要把他也带走才放心,好不好?”
  白尘笑颜嗯嗯,跟着林霄去了卫平的房间,单朗闷在原地,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是林小子拉了小活宝的手?好像不是;难道是小活宝嗯嗯点头时的笑容?那种纯粹到近乎孩童的笑……
  是了,小活宝应该那样笑,不需要少年老成的沧桑,然而心上伤痕累累、负载过重,所以需要各种情义的疗治,爱人的呵护是一则,朋友也是重要辅治。
  行吧,林小子虽然讨厌,但是小活宝愿意结交,可见林小子不是一无是处,忽略他那个恶心的喜欢,大概可以善待一下吧?
  “夫君何时回来的?妾身这就吩咐饭菜可好?”
  “你自个儿吃吧!”单朗甚至没看朱慧珍一眼,心里则直想打人,之前耽于沉思,竟没注意到身边来了人,突然听到人声,说实话,真的吓了一小跳,没挥拳打人算他脾气好,也算这女人幸运,否则就林小子刚才某些话而言,这女人似乎把两个小孩欺负得不轻,但是小活宝不是软柿子,林小子则是愣头一根筋,因此这女人应该没捡到什么便宜,所以就算了吧!
  朱慧珍听夫君发出一声轻笑,虽莫名其妙,但也可见夫君心情不错,正打算再献殷勤,却见林公子跟那男宠左右两边挽着卫平过来了,之前还以为林公子是懂得尊贵的体面人,谁知亲近贱民不说,现下居然跟仆役一类有说有笑,真是物以类聚,一般低贱!
  “夫君……”
  “走吧!”单朗抢劫般拉过白尘,小小地瞪了卫平一眼,卫平忍笑,拉住还要去牵白尘的林霄,“我其实有些怕街上的人潮,你多照顾我一点,好吗?”
  “嗯嗯!”林霄双手抱了卫平的胳膊,“放心,我会带好你,其实我也怕人多的地方,所以我们相互照顾吧!”
  卫平含笑点头,反握了小孩的手,跟在候爷及白尘的身后,四人结成前后两对,各自说笑着出了府宅大门。
  落单的朱慧珍半天才回过神,也才发现自己竟然跟到了大门边,如此的失态,如此的……孤寂……
  冬天的缘故么?好冷啊!竟然是从心里冷出来,看来真该穿上皇家赏赐的那件狐裘,夫君也有那么一件呢!本就是搭对赏赐的,意即她是皇家认可的逍遥候夫人,可是为什么?夫君总是冷落,甚至疏远她?为什么?
  朱慧珍怔然落泪,也只有在仆从稀少的京城府宅可以稍微随心,阳州单府,绝对不是可以随地垂泪的地方,可是那儿比这儿暖和,京城太近北方,很冷啊!
  好想回去啊!回到单府做她的主母,那儿大门的匾额上金书单府二字,不似这儿,门上空落无匾,门里的人也都低贱下作,主不主,仆不仆,甚至外来客居的都能以下犯上,太失体统!太可恶!
  林公子,林霄……也是贱人一个,那些传闻居然是真的,他居然亲口说出想做夫君的妾!真那么想做的话,成全你!甚至请皇上作主成全,到时瞧你还敢不敢跟我胡吼乱叫?男妾而已,等同男*娼!
  还有你,白尘,不给你点真正的颜色,你还真把自己当夫人了?夫君宠你又如何?我才是皇家认可的逍遥候夫人!不把你千刀万剐难消我恨!
  朱慧珍狠狠抹去泪水,得意的冷笑浮上唇角,心里万千澎湃、斗志昂扬!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8 章

  济善堂的开办者是单朗的二哥,真正主事者却是原庆王妃朱敏玉,一个柔善而能干的女人,主管济善堂十年以来,一应事务井井有条,所收留的孤儿或为仁善之家领养,或荐予高府学堂作弟子,最后也都各得善归。
  单朗也算济善堂出身,虽然呆的时间不长,但也曾受过朱敏玉的照顾,此次奉旨闲居京城,自然要来探望一番,也算是给小活宝介绍个走动的地方,否则老闷在家里,自己又因惠王之事不能作陪,简直是把小活宝扔在异地他乡独自捱受,所以带他来济善堂认个门,以后闷了也多个走处。
  单朗先带白尘去看了自己住过的房间,然后才回到前厅喝茶,朱敏玉亲自做了不少点心来,林霄吃得最欢,只说点心有家的味道,又说自己也是孤儿了,可惜年龄太大,否则一定住进济善堂来,每天都能吃到这样的点心……
  说到点心,林霄想起候爷的夫人来,“她真的是玉姨的堂妹吗?”
  朱敏玉点头,林霄嘟咙,“一点不象哎,她很坏的,还骂我是狗,骂白尘是……”
  “你不吃可就被我吃完了!”白尘揽过点心盘子,原是阻止林霄背后诽议她人,林霄则当真了,又不敢当着单朗的面跟白尘抢,所以很委屈地看着卫平,希望他能主持公道。
  卫平温言笑哄,“你已经吃了不少,等会儿不吃晚饭了吗?”
  “可以不吃晚饭吗?”林霄变相赖皮。
  卫平笑而摇头,林霄委屈地哦了一声,嘀咕,“白尘那么喜欢候爷,候爷却不关心白尘,也不怕他吃多了点心吃不下晚饭,还没有卫大哥会关心人……”
  “这样好啊!你别喜欢我了,喜欢卫平去吧!”单朗把点心盘子放到林霄面前,“只要你乖乖喜欢别人,我请玉姨再做些给你带回去吃。”
  “我不会为了一点吃的就背叛我的喜欢,我要象白尘那样有骨气,只是我做不到忍让,方才在家里,候爷的夫人动辄就出口伤人,白尘总是一笑置之,要我象他那样,我做不到,所以我已经不想做候爷的妾了,我要象白尘那样,虽然没有夫人的名头,但是言行举止比夫人还夫人,咦?我好像有点自相矛盾,哪儿的问题呢?”
  林霄看着卫平,显然已经把卫平当成他的解忧宝了,卫平不负信任,笑道:“你自认不懂忍让,却将其当作夫人作派的法宝,矛盾的便是这一点,又说白公子更象夫人,那是因为你少提了一点,白公子是宽怀予世……”
  “我没有宽怀。”白尘看向朱敏玉,“玉姨前番跟我说那些话时,我便是恶意相对,只因我不懂得如何接受他人的好意,假如单朗的媳妇似玉姨这般性情,我同样会冷眼相待,因此不是宽怀,甚至是不屑与之,其实玉姨前番说得不错,我不该无视她人的不幸,之所以不准单朗休妻,却是为大局所虑,林霄也知道的,皇上不会允许单朗休妻。”
  林霄附和式点头,单朗沉色闷声,朱敏玉歉意道:“我前番欠缺考虑了,何况圣意是一则,慧珍自己的执念也是入魔一般顽固,其实她迷恋夫人的名头更甚于候爷本人,忠言于她无效,我已经不想再劝她了。”
  白尘默然,单朗早就不耐烦了,“她要怎样随她,我现在要吃饭!”
  “很快就好。”朱敏玉含笑退下,显然要亲自去做,白尘跟去帮忙,林霄跟了两步又坐回去,尴尬道:“我跟习惯了,其实我不会做饭,不过我有个法子能让皇上同意候爷休妻……”
  “我要怎样也是我的事,不要你多嘴!”单朗不耐之极。
  林霄努力崩出笑,最终却瘪了嘴,轻扯卫平的衣袖,“候爷不听我的主意,你听听好不好?”
  卫平看了单朗一眼,然后把林霄带到外面,“说吧!”
  林霄左右看了看,悄声笑道:“我的主意名为休妻,其实是让她自请休书,玉姨都说她迷恋夫人的名头嘛,我知道嘉义候很喜欢她,皇上也知道,所以想办法让她喜欢上嘉义候,嫁过去她同样是夫人,然后就皆大欢喜了不是吗?”
  林霄得意的笑,卫平轻抚小孩的头顶,“你这主意不错,可是就象候爷不准你喜欢他,你却依然喜欢那样,我们又怎能主使他人的喜欢与否?”
  “我就是随便一想嘛,又不一定实施。”林霄有些委屈,把卫平拉到更僻静处,还是左右看了看,依旧悄声道:“我要跟你说个秘密,其实我不怎么喜欢候爷了,以前都不知道我是这么三心二意的人,现在才知道我不但轻浮,我还有点傻,因为我到今天才反应过来,我其实只是羡慕候爷,想象他那样有一身好武功,而且什么正事都不干,还能得到皇上的喜欢,一年到头跟个游侠似的外面逛一圈回来,皇上还请他吃饭喝酒,他真的太逍遥了,我是羡慕,不是喜欢。”
  林霄说着就已羞红了脸,惭愧所至,卫平呵呵笑,轻摩小孩的头,“你不轻浮,只是有些懵懂罢了,倘若你能把这个秘密跟候爷或是白公子分享的话,他们必定会欣然而轻松,也会更加高兴交你这个朋友,尤其白公子,一面不舍你的情义,一面又不忍你私情受挫,所以你的秘密最应该跟他分享。”
  “我也想啊,可我怕他觉得我是轻浮浪子,然后不屑跟我结交了……”
  “不会的,我说了他只会欣然轻松,相信我好吗?”
  “嗯!”林霄拉起卫平回屋,此时饭菜已经上桌,白尘笑颜招呼,却听林霄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道:“我不喜欢候爷了,你们不要觉得我轻浮,我只是弄明白了我对候爷的喜欢是朋友那种,之前想做候爷的妾只是一种结交方式,因为候爷一般不理人,甚至看都不看人一眼,除了做妾,还有什么办法能交上朋友啊,对不对?”
  白尘和单朗都有点发愣,卫平暗里苦笑,你这秘密跟刚才那个不太一样啊,好在没有脱离大意,只是我不能表态罢了。
  林霄得不到答复有些急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轻浮的,你们不要抛弃我,好不容易才交上朋友,我以后再也不轻浮了,我错了,你们原谅我……”
  林霄急哭了,白尘不及劝慰,单朗就塞一碗饭给林霄,“你不轻浮,只是哭得吵死人了!再不收声,以后不罩你!”
  林霄一下就破涕为笑,接过饭碗坐到白尘身边,“你有没有欣然轻松?”
  白尘莫名其妙,又听卫平噎着似的咳起来,于是有些明白了,挟一筷菜给林霄,“你是很贴心的朋友,我不止欣然轻松,我还受益非浅,为了想要结交的朋友,你能伸能屈,当得起忠于情义的大丈夫!”
  林霄受了夸奖,激动得满脸放光,饭后就拉了白尘去逛夜市,单朗很满意林霄的省悟,所以放任林霄拉着白尘在前头乱跑,自己则跟卫平在身后跟着,听卫平说起嘉义候的事,单朗冷笑,“我年幼时倒也算计过不少人心,却从未替人谋过福利,何况嘉义候只是被朱慧珍的外相所惑,近身了解的话,只怕他避之不及,似他那般柔和软善之人,纵是我也不忍心他摧折于朱慧珍手下。”
  “是。”卫平不便再多言,候爷娶朱氏,表面是受命于兄长,其实是遵循圣意,皇上亦知朱氏狠毒,嘉义候乃是帝师之后,性情温良如玉,朱氏不堪匹配,所以默授候爷兄长先嘉义候之前而定下朱氏,以此绝了嘉义候提亲的念头,谁知嘉义候思慕至今,因此皇上绝不允许候爷休妻,在嘉义候彻底绝了念头之前,朱慧珍都不会有自由之身。
  卫平暗里喟然,却听单朗笑道:“你有闲心顾管他人,不如早些把你定下的媳妇娶回来,否则夜长梦多,当心她被别人拐跑了!”
  卫平无语,亏他之前还说林霄只是懵懂,其实他于私情喜恶又何尝明了?定下的媳妇么?那只是对方有意,候爷也说不错,他也就应下了,认真说来,应该是候爷替他定的吧?也亏得候爷说不曾为人谋福利,这不就是么?于他所谓的未婚妻而言,应是福利吧?于他……只是很糊涂罢了。
  但是定下便不可反悔,卫平三日后就去了未婚妻家商量婚期,单朗那边依旧是忙于惠王的事,之前众臣的联名上奏只是起到缓和作用,皇上默然罢议,却不再派人讯问惠王,反而是玉甸王子的提审越发频繁,这不是好兆头,虽不可恶意擅揣,但是授罪与诛的端倪已现,惠王的情势不容乐观!
  单朗一走,白尘也准备出门,玉姨在京城应该有些门路,或许能寻到探望惠王的可能,可惜单朗不帮他,否则何必去麻烦别人?
  “你要去哪?”林霄追着白尘,“我们一起……”
  “不行,我要去办大事……”
  “那我更要跟去了,候爷交待过我,卫大哥不在的时候,我就是你的护卫!”
  “你又没武功!”
  “你也没有啊!”
  “我又不做别人的护卫!”
  “那我做个跑腿的总行吧?”林霄拉着白尘不放。
  “你别拽我,衣服都被你扯乱了,就算要跟去……”
  白尘顿住,林霄也愣愣不动,因为大门边的宣唱声堪比惊雷,“圣旨到,林霄接旨!”
  直到太监宣旨走人,林霄还傻跪在地上回不过神,他已经不喜欢候爷了,为什么还把他赐给候爷做妾?
  “我那天不是说得很明白了吗?”
  “你又没跟皇上说,况且这事来得突然,恐怕另有蹊跷!”
  白尘拉起林霄回屋,还没进东厢院门就听身后一声恭喜,然后是朱慧珍扶了丫头的手过来,“林公子可算得偿所愿了!”
  “我才没有……”
  “回屋!”白尘几乎恶吼,不令林霄驳言出口,心下已将今日之事猜了个大概,不是这女人作怪才怪!
  朱慧珍得意冷笑,“白公子好像不高兴啊?林公子屈尊交你这个朋友,如今他受了皇家恩赐,纳娶之日还会有赏赐无数,白公子不该为朋友高兴吗?”
  “高兴!我很高兴!”白尘切齿冷笑,“你知道什么叫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吗?又或者你是突发善心,甚至突然想开了,觉得单朗怎么都不喜欢你,那还不如做个真正的贤良,先替单朗纳个出身好的妾,礼成之后,你就退位自让,请求单朗扶正妾室,可惜你做不到这一步,否则单朗即便不喜欢你,也会有些欣赏,不过你倒是帮了我一步,林霄是我朋友,而且轻私重义,他会帮我得到夫人的名头,你信不信?”
  朱慧珍惶惑而惊疑,林霄也一脸困惑,拉着白尘的手摇啊摇,“你别卖关子啊,我要怎样才能帮你得到夫人的名头,你教教我呀!不然我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还有啊,我只知道卫大哥出门了,完全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你告诉我好不好?”
  白尘笑,“你这两个问题跳得太远了吧?而且坏人就在面前,所以回屋再告诉你!”
  林霄嗯嗯点头,朱慧珍疾声喝止,“你只是男妾,虽然还没行礼,但是以圣旨为准,所以你跟我走,我要教教你该守的规矩……”
  “我才不学!别说你,只要有白尘在,就是候爷的话,我都未必听,因为候爷只能拿来挡坏人,一点都不善解人意,所以我只听白尘的!我们走!”
  林霄避鬼一般拖着白尘跑,朱慧珍气得唤人看打,这次她可是带了十个仆役而来,除去四个丫头,剩下的六个男仆可不是吃素的,现下就是大用场!
  仆役听令上前,林霄吓得蒙了眼睛,白尘把人护在身后,抽出哥格送的小刀,“想死的都上来!否则都给老子滚开!”
  仆役们都傻了一下,除了白尘的凶样真的骇人,还因为这么好看的人竟然说出那么粗鲁的话,超乎人的想像啊!
  朱慧珍也愣了一下才回神,“你……你竟然身藏凶器?”
  白尘冷笑,“这是防身利器,你敢纵奴作恶,我就敢自保杀人,到时它才会成为凶器,但是不会成为呈堂证物,因为我是为了保护皇上赐给逍遥候的妾不被夫人所害,才会持刀杀人,到时皇上还要嘉奖我呢,你信不信?”
  “你……你……你卑鄙!”
  “夫人太客气了,应该加上阴险二字,但若对方是好人,我会是最善良可爱的哦!”白尘调皮一笑,林霄则在强调式使劲点头。
  朱慧珍气得挥手喝令,“他不过持凶唬人,你们拿住候爷的妾便是!”
  众仆再次上前,白尘虚划一招,这是看单朗练剑时学到的架式,虽然不抵用,倒也真的挺能唬人,众仆再次定身。
  朱慧珍气得脸青眼红,白尘冷眼扫视众仆,“你们若想死得痛快,尽管上来,不然就等单朗回来给你们一个生不如死,或者现在立刻滚,回去好好想想你们真正的主子是谁!”
  众仆齐齐抽气,惊惶退下,朱慧珍顿足疾呼,可惜没有一人回来,气得她指着白尘半天说不出话。
  “你也回去消消气吧!我早就说过不会跟你斗,虽然你总是干些坏事,但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我再阴险卑鄙也不忍心针对你,否则你那些小伎俩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只是凭空添了不少麻烦而已,就如之前你说想让家中二老知晓你幸福,所以不惜制造幸福假相那样,我在当时就问过你,真相揭穿那天,你要怎么收场?如今我还这样问,你这三日奔忙终于把林霄变成单朗的妾,但你问过单朗的意思了吗?皇上亲口赐许他都拒绝了,你背着他搞出来的这个麻烦,我不知道你要怎么收场,所以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白尘说着就长叹一口气,拉着林霄进了院门,朱慧珍呆若木鸡,听丫头轻唤才醒过神,奈何身子不属于自己一般,非但动不了一下,甚至感到一种死亡般的阴寒,已经穿上皇家赏赐的狐裘了啊,为什么还这么冷?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9 章

  如果不是事情需要,白尘不想在林霄面前露出恶劣的一面,倒不是为了好印象什么的,只是不想吓着白纸一般的人。
  林霄的确吓坏了,回到屋里还有些颤抖,“怎么办啊?夫人要害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而且我是你的护卫,却被你保护了,好丢人啊!”
  白尘点头,不是附和林霄的谬论,而是自认失误,林霄对于事情的关注点从来离谱,怎么可能认识到新交的朋友居然藏着那么恐惧的面容?
  “没事,她不敢再轻举妄动了。”白尘随便安慰一下就打算继续之前想做的事,可是林霄拉着他不放,“你不能把我丢在这儿,夫人知道你出门了,肯定会再来害我,而且我不知道卫大哥去哪了,你再出门的话,我会怕死的!”
  “不怕,你躲在被窝里就行了!”
  “那个只能躲鬼,不能躲坏人!”林霄双手勒住白尘的腰,“我害怕,你保护我好不好?”
  白尘很无奈,“其实我也害怕,刚才都是虚张声势吓唬他们的……”
  “可是你那么勇敢哎!刀子耍得那么漂亮,你肯定文武双全的,这个也是候爷喜欢你的原因之一吧?”
  林霄好奇而激动,白尘气极反笑,“是啊,我天赋异禀,从会说话就识文断字,从会走路就自通武艺,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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