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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浅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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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红晕:“原来六哥一直都记着,我。。。我真的可以去吗?”这是六哥第一次主动邀请自己去王府,骆铭靖感到受宠若惊,紧张和欢喜充斥着全身。“铭靖是不愿意?果然是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骆铭轩笑了笑,仍是那样温和的微笑。“不。。。才不是,六哥邀请我去玩,我求之不得呢。”骆铭靖急忙否认,骆铭轩牵起他的手,一起上了马车。
一路上,骆铭靖心扑通扑通直跳,一张小脸始终泛着红潮。“铭靖,身体不舒服吗,脸怎么这么红?”骆铭轩有些担忧的伸手探了探身边八弟的额头。“可能是马车里太闷了,透透气就好了。”骆铭靖急忙掩饰着自己的紧张,将马车的车帘拉开了一角。见骆铭靖身体无碍,骆铭轩放下心来。“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刚下马车,听见动静的楼淮勋打开了王府大门,随意问了一句。“今天和殿下对弈了一盘,殿下很有天赋,将来一定能成大器。”回想着对弈时的情景,骆铭轩忍不住感到欣慰。看到楼淮勋的那一刻,骆铭靖绝好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怀疑和不满促使他小心翼翼的开口:“六哥,他是谁?”“铭靖,忘了跟你介绍,这是我的义弟楼淮勋,你们俩年纪相当,可以好好交流交流。”这段时日一直住在王府养伤,从下人口中多少知道了骆铭轩的事情,不由得从心里感到钦佩和惋惜。自从被人追杀逃到这异国他乡,骆铭轩的救命之恩和无微不至的关怀给了楼淮勋无限的温暖,索性留了下来,认了这位王爷为义兄,骆铭轩也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个义弟。楼淮勋只是淡淡的瞥了骆铭靖一眼,没有出声。骆铭靖对他这般傲慢的态度感到不爽,碍于六哥在旁边,只能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两位主子,楼少爷,外面风大,还是进屋慢慢聊吧。”许久没出声的墨竹提醒了一句。楼淮勋仰起头自顾自径直走进了王府,骆铭靖悄悄牵起六哥的手尾随而入。
“铭靖,今天就留在六哥府里吃顿饭,我去厨房招呼一声。”回到王府房间换上一身便装,骆铭轩走向了厨房。大厅里只剩下楼淮勋和骆铭靖两个人。实在受不了沉默尴尬的气氛,骆铭靖放□段先开了口:“你好,我是骆铭靖。”“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对你的事情没兴趣。”楼淮勋没好气的回道。骆铭靖看见楼淮勋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不由得有些恼怒起来:“你的意思是对六哥的事情有兴趣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不过比起你,我的确对义兄比较有兴趣。”楼淮勋见骆铭靖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故意拖长音调说了一句。“你!”骆铭靖满脸通红,气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们在聊什么,好像挺开心的嘛。”骆铭轩端着一碟新鲜的水果推门走了进来。楼淮勋上前拿起碗碟里一串葡萄放进嘴里,满意的笑了:“这葡萄真甜呢。”“嗯,铭靖最喜欢吃的就是葡萄。”听见自己的名字,骆铭靖似乎又变得开心起来,他急忙夺过那碟葡萄,塞了一大串在嘴里,的确很甜,比往常吃的都要甜。“铭靖,把葡萄分一半给淮勋。”骆铭轩看见八弟刚刚的举动,微微皱了皱眉头。“。。。是,六哥。”骆铭靖撇撇嘴,极不情愿的将手中的葡萄分出一半给楼淮勋。“铭靖,谢谢了。”楼淮勋看了看手中的葡萄,意味深长的笑了。
“主子,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饭了吗?”墨竹在房门外等候吩咐。“拿进来吧。”骆铭轩说着,望着骆铭靖笑了笑:“铭靖今天可要多吃点,都是你喜欢的菜呢。”骆铭靖脸微微红了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这是你最爱吃的西湖醋鱼。”骆铭轩拿起筷子,夹了一大片雪白的鱼肉放进骆铭靖碗里。骆铭靖低下头,满意的细细品尝起鱼肉。“淮勋,你也多吃点,有营养身体才能长得快。”骆铭轩又夹了一筷放到楼淮勋碗里。“六哥,他也喜欢吃鱼吗,你明明说了这鱼是特意为我做的。。。”看到骆铭轩的动作,骆铭靖顿时又不开心起来。“铭靖,你今天是怎么了,六哥从前教你的谦和有礼都学到哪里去了?”骆铭轩放下筷子,神情有些不满。“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骆铭轩一番话令骆铭靖感觉心里像什么东西堵着慌,面前的一桌佳肴变得索然无味,骆铭靖站起来推开门走出了房间。“铭靖!”不明白八弟为什么突然生气,出于关心和担忧骆铭轩不由得唤了一句。“我去看看吧。”一旁的楼淮勋站起身主动说道。骆铭轩点点头,算是默许了。
楼淮勋在王府的后院找到了低垂着头的骆铭靖。“一个人傻站在那里干吗,没吃东西肚子不饿吗?”听见有人声,骆铭靖欣喜的转过身,发现来人是楼淮勋后又恢复了沮丧。“你来干什么?”骆铭靖一脸敌意的注视着楼淮勋。“你以为我愿意来找你,是王爷要我叫你回去吃饭。”楼淮勋朝骆铭靖耸耸肩膀。“我警告你,你不要试图接近六哥,我才是六哥的亲弟弟!”楼淮勋的嚣张终于惹得骆铭靖勃然大怒,他一股脑的叫了出来。“原来你是吃醋了啊,就你这个小毛孩一副长不大的模样,要你六哥喜欢你很难哦。”楼淮勋哈哈笑了出来。“你胡说,我要告诉六哥你欺负我!”骆铭靖眼眶蓄满了泪水,从楼淮勋身边跑开了。
“铭靖,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看着一脸泪痕的骆铭靖跑进自己的房间,骆铭轩满脸惊讶。“六哥!”骆铭靖扑进骆铭轩的怀里,抽泣着说道:“就是那个楼淮勋欺负我,他说我是长不大的小毛孩。”骆铭轩无可奈何的叹口气:“铭靖,淮勋怎么会欺负你,你都十三了,别这么任性了。”“六哥,你说我任性?”像无法置信一样,骆铭靖猛的挣脱开骆铭轩的怀抱,“你真的喜欢那个楼淮勋吗?”“铭靖,什么我喜欢淮勋,你和他都是我的弟弟,我都一视同仁,你不要再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了。”骆铭轩的脸渐渐黑了下来,自己的八弟从来没像今天这么反常。“六哥,我知道自己任性幼稚,可是我愿意改,六哥,我喜欢你,我求你不要抛弃我!”骆铭靖的一席话像一个炸弹在骆铭轩心里引起了轩然大波,骆铭轩愣了半晌,生气的开口:“铭靖,你在说些什么胡话,我看你今天的确是有些不正常,这些话我只当没有听见。”“不,六哥,我是真的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骆铭靖说着,将脑袋埋进了骆铭轩的怀里。“铭靖,你还小,六哥真心希望你能娶妻生子,过一个正常人的平凡生活,你是六哥疼爱的弟弟,六哥不能害你。”骆铭轩明白了八弟的想法后,断然拒绝了。“我不要娶妻生子,一定是因为楼淮勋你才会这么说,六哥,我不会放弃的,我不会让楼淮勋这么轻易得逞的!”骆铭靖歇斯底里吼叫着,似乎要把满腔怨愤都发泄出来。“铭靖,你实在是太不像话了!”骆铭轩一时气极,甩手给了骆铭靖一个响亮的耳光!“六哥。。。你打我?”骆铭靖无法相信一直疼爱自己的六哥竟会出手打了他,他脚步不稳的向后退着,一头冲出了房间。“铭靖,铭靖!”骆铭轩回过神,急忙摔门追了出去,可惜骆铭靖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了。
第 13 章
“主子,您快开开门啊,白天进宫您可是和太妃娘娘约好一起用晚膳的,太妃娘娘已经派人催促了好几遍了!”骆铭靖一路哭着跑回王府,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生着闷气,眼看太妃派人来催促了,几个小厮只能在房门外一旁干着急。“滚,你们都给我滚开!”房间里又传来一阵乒乓作响剧烈摔砸东西的巨大动静,隐约夹杂着低低的抽泣。“主子,小的求您了,太妃娘娘要怪罪下来小的们可就要遭殃了。”门外有个小厮急得快要哭出来了。门被猛的打开了,骆铭靖顶着红肿的双眼出现在门口。“谢天谢地,主子您总算出房间了,小的这就去备马!”小厮一看见骆铭靖,心情顿时大好,屁颠屁颠就去准备马车。骆铭靖谁也没看,径直走向大门。
坐在马车里,骆铭靖的心仍是无法平复。本应该是美好的一天,被六哥主动邀请去王府,却未曾想半路跑出来一个楼淮勋,故意和他处处作对,结果六哥不但不维护自己,还生平第一次动手打了他!骆铭靖用手摸了摸红肿刺痛的脸颊,眼泪又盈满了眼眶。“主子,到芳悟殿了。”身边随从恭敬的跪□,等待骆铭靖下车。骆铭靖用衣袖擦了擦眼睛,没事人般下了车。“铭靖,怎么这么晚才来,母妃都要急坏了。”刚一进殿,一个华丽的贵妇人就急急迎了上来,攥住骆铭靖的手不放。骆铭靖微微侧过脸,不让熙太妃发现破绽:“没什么,有点事情给耽误了。”“没事就好,一定饿了吧,你们把饭菜都快点拿上来。”熙太妃牵着儿子在桌子前坐了下来。骆铭靖按了按有些发痛的胃,从中午到现在一直没进食,已经饿过头了。“儿子,这都是你爱吃的菜,多吃点。”熙太妃脸上带笑,拿着筷子一个劲往骆铭靖碗里添菜。骆铭靖皱了皱眉,似乎又想到了中午那一幕,顿时觉得面前的饭菜索然无味起来。“铭靖,你怎么不吃啊?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怎么红肿红肿的?”熙太妃觉得儿子有点反常,不经意瞟见了骆铭靖因为哭过红肿的双眼。骆铭靖一阵心慌,急忙掩饰道:“没。。。没事,大概是昨晚没休息好。”“你这孩子又在撒谎,早晨见你还是好好的。哎呀,这是哪个奴才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对你动手?”熙太妃靠近一看,竟看见骆铭靖脸颊红肿,上面隐约还有几个指印。被母妃识破,骆铭靖紧张的背过身去:“今日回府路上马车颠簸,儿臣不慎跌了一跤,上点药就没事了,母妃不要担心。”“铭靖你快说,是哪个胆大的打了你,你堂堂一个王爷,母妃不能看着你受这窝囊气!”熙太妃也急了,扳过骆铭靖的脸仔细看着,又唤宫女去拿些止痛消肿的药膏来。“母妃,儿臣都说是自己不小心了,儿臣累了,先行告退。”骆铭靖不耐的站起身,转身走进了另外一个房间。“铭靖,铭靖,你。。。”熙太妃满腹怨气,两道目光射向一旁呆立的小厮:“怀安,你说,王爷今天都去了哪里?”感受到熙太妃的怒气,怀安跪下战栗的开口:“回太妃,今日轩王邀请主子去了轩王府,一直都好好的,午膳时候主子和轩王不知为何吵了起来,然后主子就哭着从房间跑了出来,之后主子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谁也不理。”熙太妃秀眉挑了挑,心里大致明白了八九分。自己这个宝贝儿子从来谁都不服,就服那个狐狸精生的儿子,从小到大言听计从,果然是狐狸精的种,都有狐媚人的本领。熙太妃冷笑一声,“怀安,备轿,我要面见皇上。”怀安吃了一惊,却也不敢多问,只得赶忙去准备。
火红的夕阳一点点渐渐隐去,宁帝眺望天空,若有所思。每天晚膳过后都会来御花园散散步,繁重的朝政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宁帝时常感觉身心俱疲。坐在御花园中的一个小凉亭里,享受着身后宫女舒适的按摩,宁帝闭上眼睛开始放松。“陛下,熙太妃求见。”总管太监李全慌慌张张闯进了御花园。宁帝睁开眼,脸上现出一丝怒气:“李全,你是不懂规矩吗,朕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打扰朕的清修,你怎么把熙太妃放了进来?”“回陛下,熙太妃说有要事要面见陛下,奴才和她说陛下不让人打扰,谁知熙太妃在陛下宫殿外大哭大闹,一定要见到陛下才罢休,奴才只好告诉她陛下您此刻在御花园。”李全缩了缩脑袋,声音越来越小。宁帝站起身,满腔怒气得不到发泄,难得的宁静被打断了,奈何这个熙太妃和太后又是一个辈分,说到底还算自己的长辈,拒之门外总不是太妥当,宁帝动动手指,“叫她进来吧。”熙太妃哭哭啼啼走了进来,面向宁帝行了行礼:“见过皇上。”宁帝皱起了眉,伸手扶了扶:“太妃无需多礼,赐座。”一个小太监搬来一把椅子放在熙太妃面前,熙太妃却没有坐,哭着几欲下跪:“皇上,妾身无能,还请皇上给铭靖做主啊!”宁帝觉得有些奇怪,开口问道:“太妃此话何意?”熙太妃看了宁帝一眼,接着哭诉道:“皇上有所不知,今日铭靖去轩王府,被人打了嘴巴,妾身是女流之辈,没什么能耐,但是爱子心切,还请皇上能为铭靖做主。”听见轩王府几个字,宁帝暗自头疼起来,自从骆铭轩回京,日子似乎一直没有平静过。“是哪个奴才如此大胆,敢打铭靖这个王爷?”“皇上您想,这轩王府还能有谁有如此胆量,可怜铭靖这孩子,挨了打都不敢告诉我这个母妃。”熙太妃说着,又开始用手绢抹起泪来。宁帝一下明白了熙太妃话里的意思,他笑了笑,站起身:“太妃无需忧心,朕自会处理,定不会轻饶了这个殴打王爷的奴才。”熙太妃顿时笑逐颜开,连连谢了宁帝好几遍方才离去。待熙太妃离开,宁帝唤来李全:“摆驾凤桐殿,传轩王进宫。”
骆铭轩一整日都心神不宁,想到自己竟一时失控动手打了疼爱的八弟,又内疚又不安,多次想去对八弟道歉,害怕八弟还在气头上,一直迟疑不定。此刻刚用过晚膳,宫中的小太监传旨宁帝宣自己入宫,一颗紧张的心越发不安起来。一个人匆忙进了皇宫,刚走进凤桐殿,就看见宁帝阴沉的脸色。“轩王,你现在是越来越能耐了。”宁帝玩味的一笑,骆铭轩惶恐的跪下,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朕问你,铭靖今天是不是在你轩王府挨打了?”宁帝话锋一转,眼中两道厉光直射向骆铭轩。“回皇上,是。”骆铭轩早知道这一切瞒不过宁帝,坦白开口道。“那你能告诉朕是何人打了他?”宁帝步步紧逼,试图从骆铭轩口中得出什么。“是臣弟打的。铭靖做了错事,臣弟一时气急动了手,是臣弟该死。”骆铭轩抬起头,迎上宁帝的目光。宁帝感到气闷,做错了事居然还可以如此理所当然,这个六弟实在不容小觑。“朕罚你在凤桐殿外跪着,好好想想错在哪里,没有朕的允许不能站起来!”宁帝微微发了怒,再不看骆铭轩,开始低头批阅奏折。骆铭轩站起来走出大殿,不顾周围太监宫女的窃窃私语,面向凤桐殿笔直跪了下来。
第 14 章
初春晚来风急,堂下正是风口之处,严寒的风吹起墨黑色的王袍,和漆黑的夜融为一体,骆铭轩静静地笔直跪着,并不为所动。太监宫女们在一旁窃窃私语了半天,终是觉得无趣,一个个散了开来。总管李全探头望了凤桐殿里一眼,用同情的眼光瞥了骆铭轩几眼,走开了。身上的巨痛慢慢扩散开来,骆铭轩身形晃了晃,随即咬咬牙挺直腰板,不让自己失去平衡。忍耐,熬过今晚就没事了。骆铭轩自我安慰着,心中却觉得无比可笑,每次巨痛来袭,都是这么告诉自己,熬过这阵就没事了,可是这样的煎熬竟一直持续了三年,自欺欺人了三年,骆铭轩不知道,仅剩的一点自尊和骄傲自己还能维持多久。死死咬住嘴唇拼命抵制难捱的巨痛,冷汗浸湿了衣袍,一阵阵冷风吹来,天生畏寒,加上剧痛难忍,骆铭轩不由得开始哆嗦起来。
“什么,母妃去面见皇上了?她都说了些什么?”待骆铭靖回到王府平静下来,才从侍从怀安嘴里得知熙太妃见了宁帝,不禁又惊又怒。“小的不知,小的只知道皇上后来传了轩王进宫。”怀安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六哥被皇上召去了?快备马,我要进宫!”骆铭靖暗暗觉得不妙,着急推开身旁的怀安,就要冲出门去,怀安急忙拉住他:“主子,使不得啊,现在已经宵禁,宫门紧闭,您是进不了宫的!”“那怎么办,怀安,你快去打听打听,六哥出宫回府了没有?”骆铭靖在原地干着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负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主子莫急,小的这就去。”怀安转身出了房门,大约半盏茶工夫,怀安低垂着头走了进来。“怎么样?”骆铭靖一把抓过他问道。“回主子,小的问了宫门外的侍卫,他们说轩王进了宫就没出来了。”怀安小声说道。“六哥一定被皇上扣下来了,怎么办,都是我的错,是我害的六哥!不行,我要进宫,我要把六哥救出来!”骆铭靖着急的又要哭了,几次又想冲到门外去。“主子,事情还没弄清楚,明天一早再进宫也不迟,您现在执意进宫,要是被太妃娘娘知道可就糟了!”怀安跪了下来,死死拖住骆铭靖。骆铭靖点点头,趴到床上忍不住委屈的哭起来。
“陛下,靖王一早就进宫要求见您,奴才安排他在偏殿等候。”李全为刚起身的宁帝穿戴着龙袍,顺便开口说了一句。宁帝想起昨天一系列事情,漫不经心问了一句:“轩王昨天何时离开的?”听到轩王的名字,李全的脸刷一下白了,断断续续说道:“陛下,轩王。。。此刻还跪在殿外。。。”宁帝有些吃惊,昨晚批阅奏折太晚,后来感觉困倦睡下了,将这事早忘得干干净净。急忙推开殿门,果然看见骆铭轩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起来吧。”宁帝望着骆铭轩难得的开了金口。可是骆铭轩一动不动,仍是笔直的跪着。“朕叫你起来,没听见吗?”宁帝微微有些生气。还是没有动静。宁帝不耐烦了,走过去踹了一脚,骆铭轩的身子就这样斜斜倒了下来。宁帝大惊,连忙走过去察看,触到骆铭轩的手,发现像火一般滚烫!再看看他的脸色,泛着不健康的潮红,宁帝皱了皱眉,吩咐殿外几个小太监:“你们几个把轩王送到偏殿休息,传太医来看看。”几个小太监应了,扶起骆铭轩朝偏殿走去。“陛下,该上早朝了。”李全走过来,满脸带笑。“嗯。”宁帝整理一下衣袍,大步走向朝堂。
“我要见皇上,你们这些奴才凭什么拦着我?”“王爷稍候,小的马上去禀告皇上。”下朝才半个时辰,宁帝远远听见偏殿那处骆铭靖的大喊大叫,顿时感觉心烦不已,清晨听李全说靖王一早就进宫,心道绝不会是什么好事,谁知这个小弟不屈不挠,居然闹到大殿外,宁帝只能装作视若罔闻。“陛下,靖王要求觐见。”小太监不知是第几次开口说同一句话了。心知今天是躲不过了,宁帝叹口气,“宣他进来。”不一会儿,骆铭靖气冲冲的走了进来,“臣弟参见皇上。”“原来是皇弟啊,这么着急见朕究竟所为何事?”宁帝挥挥手叫奴才们退下,抬起头双眼直视着骆铭靖。“昨日臣弟被人掌掴一事纯属意外,和轩王无关,还请皇上明察秋毫,放了轩王!”骆铭靖一股脑说了出来。“是不是意外,朕心里清楚。何况轩王自己都承认了,皇弟又有何疑问呢?”宁帝笑了笑,不置可否。“骆铭澈!一切都是我的错,有什么罪名我认了,你不要再为难六哥了!”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骆铭靖丝毫没注意到犯了忌讳,大声叫出了宁帝的名讳,宁帝的脸瞬间黑了下来。“骆铭靖,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对朕说话,你以为你有熙太妃撑腰,朕就不能拿你怎么办了?”宁帝站起身,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怒气。“臣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皇上能爱憎分明。”骆铭靖听见母妃的名字,嚣张的气焰下降了一些。“你说朕为难他?朕只是把朕失去的都让他经历一遍,这样有错吗?”宁帝冷笑一声,那目光令骆铭靖不寒而栗。“铭靖,不要怪皇上,皇上没有做错。”一个声音从殿门那里传来,宁帝望过去,不由得愣住了:是骆铭轩!喝了太医开的退烧药,身子虽还有些微热,但已经感觉好多了,本想着来凤桐殿谢过宁帝,没想到推开殿门就听到那一番对话。“你来的正好,今天咱们就把话挑明了,朕知道你满腹怨言,今天你不妨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免得你这个好弟弟说朕为难你。”宁帝望向骆铭轩,嗤笑了一声。“皇上,当年你假意接近于我,我还以为你是真心待我,可笑,我到如今才明白,你是为了帝位。”骆铭轩轻笑一声,“你不会不知道,如果你要,哪怕是皇位,我都可以双手奉上,如果你要,我也可以把我的命给你。”骆铭轩平静的说出来,宁帝愣了,小时候他只知道这个弟弟深受父皇宠爱,不但漂亮可爱,而且聪明伶俐,他害怕太子之位不保,假意接近,却似乎漏掉了许多看似很重要的东西。“你说的好听,你为何劝说先皇要改立你为太子,这不是背叛是什么?”回忆起往事,宁帝依旧不能释怀。“皇上,我没有,先皇的确有意改立太子,可是我拒绝了。”骆铭轩说的云淡风轻,可宁帝怒火中烧,紧紧逼问:“骆铭轩,你何德何能,你的母妃霸占了先皇全部的爱,太后整日以泪洗面,你又知不知道,同样是先皇的儿子,可先皇的眼里从来只有你一个儿子,你叫我如何甘心?”一旁的骆铭靖看见宁帝勃然大怒,有些害怕的闭上了嘴,骆铭轩听了只是缓缓低下头来,良久才开口:“当年的事,我代母妃向你说声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朕要一个人静一静。”宁帝将御案上的东西全部掀翻在地,他的双眼通红,似乎情绪受到了很大的波动。骆铭靖行了个礼,说了句“臣弟告退”便匆匆退了出去,骆铭轩看了宁帝一眼,也退了出去。
第 15 章
从凤桐殿走出来,两兄弟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骆铭轩似乎思考着什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骆铭靖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身旁的六哥,想开口说什么又不知该如何说起。终于,骆铭靖忍不住怯怯唤了一声:“六哥。”骆铭轩回过神,望向骆铭靖笑了笑:“我想事情想入迷了。抱歉铭靖,昨天的事是六哥不对,六哥不该打你的。”“不,不是这样的,”骆铭靖急了,连忙摆手,“是我自己胡思乱想,还连累六哥受罚,我。。。我对不起六哥。”“好了,铭靖,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六哥有句话要问你,昨天你说的那些话是真心的吗?”骆铭轩停下脚步,表情严肃起来。“自然是真心的。我知道要六哥一下接受我很难,但只要能在六哥身边,我已经很开心了。”骆铭靖的脸红了,低下了头。“铭靖,你记住,我始终只是你的六哥,是你的兄长,你明白吗?”骆铭轩叹口气,原以为昨天那番话只是八弟一时激动说出来的,谁曾想他竟当了真,自己已被无望的情感束缚了这些年,不能看着八弟也陷进去无法自拔。“六哥。。。”骆铭轩的话显然令骆铭靖很失望,他再也没有勇气接着把话说下去。“六哥,我们去那边走走吧,我还记得小时候我经常拉着你一起去骑马,只是到了后来,你不大愿意和我一起骑马了。”骆铭靖勉强让自己露出微笑,手指了指校场方向。骆铭轩抱歉的笑了笑,摸摸骆铭靖的脑袋,随着八弟一起走向校场。
还没走到校场,远远便看见太子骑马的身影,一旁的禁军统领耐心指导保护着。“六哥你看,太子骑得真不错啊,看来皇上对太子的确是用心良苦。”骆铭靖的声音引来了李统领的注意,他吩咐偏将照看好太子,朝这边走了过来。“末将参见两位王爷。”李统领恭敬的行上一礼。“李大人,随我去马厩选一匹良驹,我也忍不住跃跃欲试了。”骆铭靖笑了笑,从小到大自己唯一能与六哥相媲美的就是马术,六哥离京这几年自己一直没敢忘了练习马术,如今正好可以在六哥面前展示一番。李统领面露难色,看了看太子的方向,为难的开口:“靖王恕罪,太子年幼,末将需在太子身边保护周全。”果然,李统领话刚说出口,骆铭靖立刻不开心起来。骆铭轩站在一旁,开了口:“李大人,你就随靖王一起去牵马吧,我在这里看着不会有事的。”李统领听了这才松了口气,点点头:“那便有劳轩王了。”说着便陪伴骆铭靖去马厩挑选马匹。骆铭轩看着骆铭靖离开,回过头,太子已经跳下马站在他面前,他吩咐偏将将马牵下去,面向骆铭轩行了个礼:“太傅。”骆铭轩弯腰回礼,满脸微笑:“殿下的骑术娴熟,臣看的入迷了。”太子开心的笑了笑,“太傅既然无事,我继续去骑马了。”骆铭轩点头,站在一旁等待骆铭靖。没过多久,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跑到骆铭轩身边,带着哭腔说道:“大人,不好了,太子殿下执意要骑‘旋风’,‘旋风’性子极烈,请大人快去劝劝太子吧!”骆铭轩一听,立即明白事情的紧急性,急忙跑进马场,太子已经爬上了马背,一脸的兴奋。“臣恳请殿下快快下马。”太子看见骆铭轩阻挠,满脸不高兴:“太傅平日不是教导我男子须志在四方吗?我若是连这小小的马匹都制服不了,何谈今后治理天下呢?”一番话堵得骆铭轩说不出话来,他还想继续劝说,太子已经拍着马肚子冲了出去。刚开始马儿跑得很平稳,可是突然嘶鸣一声,就开始疯了一般横冲直撞起来。“殿下!”骆铭轩大惊失色,急忙吩咐左右,“你们快去拦住那匹马!”可是悍马速度极快,李统领不在,一旁的偏将和内侍们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呆愣在原地不敢上前。“一群废物!”骆铭轩心里怒喊着,牵过一匹马翻身骑上去追赶。“六哥,危险,快下来!”骆铭靖牵着挑选好的马匹走出来,看见这一幕,他禁不住浑身发抖。骆铭轩顾不了许多,一面赶着马,一面朝太子大喊:“殿下,抓紧缰绳,不要用脚踢马肚子,小心!”骆瑞清只觉得又慌又怕,耳边只听得见呼啸的冷风,他转过头,不知何时骆铭轩的马已经赶到自己身旁,他微微感到一丝安心。骆铭轩靠近太子身边,大声说道:“殿下,快跳到臣这边!”骆瑞清望着骆铭轩瞪大了双眼,眼中充满了不信任与害怕。眼看悍马仍在疯跑着,骆铭轩加重了语气:“再不跳就来不及了!殿下放心,臣一定会稳稳接住你!”骆瑞清拼命摇头,害怕的眼泪已经快要出来了。见骆瑞清犹豫不决,骆铭轩咬咬牙,飞身朝骆瑞清方向跳了出去。他双手紧紧环抱住骆瑞清,自己的身体却重重摔在地上,胸部和头部一阵剧痛传来,嘴角溢出一股股鲜血,他双眼一黑,失去了知觉。怀中的骆瑞清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从骆铭轩怀里踉跄着站起身,这才发觉骆铭轩重伤昏迷了过去,自己却毫发无伤。“太傅,太傅!你醒醒,你快醒醒,我再也不任性了,呜呜呜。。。”小太子又后悔又自责,在一旁无措的大哭。“靖王,麻烦你把殿下送回宫,我立刻派人去禀告皇上。”李统领显然已经恢复了平静,冷静的说道。骆铭靖牵起太子的手,看着昏迷不醒的骆铭轩,眼泪顿时掉了下来。李统领走到骆铭轩身边,简单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后,不禁皱紧了眉头。
第 16 章
“陛下,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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