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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等一世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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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兄,在下有事相求,不知秦兄是否愿意相助?”一来二去的客套话,却被二人说的好笑,若是墨珏在场定然忍不住,只是安不是他,懂的各种原由,断不会这般不合时宜地笑场。
“哦,秦兄不会是来和我谈小妹的婚事的吧!”秦域也是昨夜听到的消息,那一瞬间,感觉呼吸都困难了,执着这么久的男人,却在父亲一句话下便成了自己的姑爷,他觉得好笑,也为墨珏伤心,为安不值,这么容易就妥协全然不是夙的风格,却还是接受,秦域更是迟迟不愿告诉墨珏,害怕他一时的想不开,便将人支走,连夙的到访估计也未曾知晓。
夙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不愿当着安的面讨论此事,又不好明白地拒绝,当真是难上加难。
“秦公子,我大哥不会娶你妹妹的,所以你也犯不着这么不情愿。”安好像喊出了秦域实则的不悦,抢先一步开口说话。
夙用眼神示意安不要胡言,安只好识相地闭嘴。
“原来如此啊,”秦域忽然松了口气,若真的要成婚,那他都不知该如何面对夙,现在这样正好,“那卫兄为何事而来啊?”
“我是想寻问关于鸩剑之事。”夙的脸上顿时寒气丛生,眼神中带着些许的冰冷。
“这不是一直都是卫兄在做之事,怎么想起问我来了?”秦域眯眼侧视,看着夙的脸,安却皱起了眉。
“秦兄见多识广,这次是想你帮着分析分析,到底现在剑在何处。”夙全没有把秦域当外人,虽然称呼略显生疏,但是话语间的语气却让人有种被信任的感觉,秦域对此很是受用,安却在一旁独自叹气。
聊得很多,却总是找不到关键,不是因为想不到,只是秦域不想说,这样便能多看看对面那个人,虽然早已经死心,但还是会有人耐不住的冲动,这便是人的本性使然。
不过杯盏茶的工夫,墨珏突然闯了进来,不仅仅吓到了秦域,也惊了夙,几年来第一次的相遇,他对他有着愧疚,是他无情地将他一人留下,是他将他的家毁灭,他不敢看,连话都不再说。
“听说有贵客到访,域,你都不叫我,还让我出门,这样不太礼貌吧。”墨珏说着带刺的话语,刺疼了夙的心,毕竟曾今执着的人,却在自己面前这样讽刺,让他尴尬而又内疚。
安似乎看出些什么,知晓这人不是善类,却隐隐觉得他与墨寻相似,或者说除了话语中的尖刻和面容的整洁,他与墨寻根本就是同一人,而夙竟然无甚感觉。
“反正都是熟人了,又何必这么拘谨呢,墨珏你过来,坐这边,我想卫兄一定也挺想你的。”秦域尴尬地想要缓解这份压抑的气氛,却依旧力不从心,话语出口,诸多纰漏,尤其是安听到“墨珏”二字,心竟然不禁抽搐一下。
“别来无恙,夙,听说你中毒了,现在如何?”关怀的话语,再出出口却硬生生变了味道,只是一句句敷衍的话。
听着难受,更加难堪。
“阿墨,你回去吧,我们有事讨论,好不好?”秦域担心墨珏做出奇怪的举动,侧身在他耳边轻声询问,墨珏倒是点头,转而对夙说:“夙,我们来日再聚。”说着不看安一眼便大步离去,安终是忍住了火爆的脾气,平复心绪,等待着秦域和夙讨论的结果。
“几年前,你带人围剿黑云寨的事情,墨珏知道了。”
“我早知他会知晓,只是比想象中的要慢。”夙很平静,仿佛此事并非自己所为。
“你可知他当时有多崩溃。”
夙不语,只是摇摇头,面色淡漠。
“这不是哥的错,他只是父命难违而已。”安替夙抱不平,却没有人理会他。
“你知道他现在有多恨你吗?”
“不是有你照顾他吗?”夙面无表情,心中却暗自庆幸,至少还有人陪着他,而这个人是自己信得过的人。
“也对,你放心,我会看着他的。”
“那鸩剑的下落,你可有头绪?”
“不怕跟你说,墨珏的弟弟还没死,兴许剑在他手中,抑或是还在黑云寨,只是,你应该放过他们,这事本就不是他们的错。”
“我知道,是我放走他的。”夙没有多说,只是捧起茶杯,轻啄一口,“我不会伤他的,你放心,是我欠他的。”
安听的不是滋味,却也觉得墨珏可怜,过去都是自己一手造成,墨珏的伤痛有一半也与自己相关,思及此处,他觉得有些许的内疚,只是一直不好意思开口。
夙自知不该在此地久留,既然所找的线索也不过如此,倒不如自己去黑云寨一探究竟。匆匆告别秦域婉拒了他的相邀,和安踏上那一条凶险之路。
“哥,你不担心墨珏吗?”
夙知晓一定会有这样的情况,只是来得这么慢自己倒是没有想到。
“不用担心,秦域会照顾好他的。”干净利落的话,容不得安再说一字,偏偏安就是不死心,死缠烂打成性的他,依旧问:“我是问你,你不担心吗?”
“我担心又怎么样,不担心又如何?”夙邪笑着说。
“没,没怎么,就是问问而已,你这样看着我,怪怪的。”安有些舌头发颤,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总觉得那样的眼神意味着某些不为人知的含义。
夙看到像兔子一样不敢再吭声的安,独自偷笑,“我很担心,曾今我也像在乎你一样对待过他,只是错过了就不会重来,你以为像我们这样幸运的又有多少呢。”
思虑良久,安回夙一个信赖的眼神,虽然不喜欢他的心中始终有别人的存在,但是只要确信自己一直都在,那就没什么好纠结的。
“所以,你要好好珍惜我,懂不懂。”
“是你该好好珍惜吧,当初可是你先拒绝我的。”夙有些生气,却是带着宠溺的责备。
这样的幸福对二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
一夜疲倦,腿上传来了微不可查的痛觉,蜷缩自无人看见的树荫边,一人难受。
放空的思绪,对上碧蓝的天,这样浩大的世界,看着,人都能陷入,只是自己变成什么却不得而知,两行清泪滑落,却感到有另外的冰凉划过脸颊,聚焦在面前,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那张脸上没有一点点的味道,感知不出生的气息,却就蹲在自己面前,忽然想到些什么,蹦跶起来,对着来人问道:“你是谁?”
一副警戒的样子,只是对面的人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换生连来人的面孔都来不及看清,就换来一个背影,绿沉的外衣,还有一束披散的头发,似乎刚刚洗过,还不曾干透。。
换生觉得好笑,连忙跟上:“你是谁,怎么这样没有教养。”
来人不屑,依旧往前。
换生似乎想起自己曾今学过那么一招半式,便想要擒住他,谁知刚想下手,就被他掐住了喉咙。
“看来你一定要我说话是吗?”开口的声音让换生觉得恐怖,这世间原来还有这么慑人心魄的声音,不是美妙动听,不是阴森冷漠,而是从心底而生的寒意却带着无所谓的态度,随性的说出,一点都不美好,却足以让人记住,明明没有情绪,却又满是情绪的声音,让人难以琢磨。
换生只是默默点头,脖子越发难受,虽然他的力气没有用很大,但是换生知道,只要呀有异常,自己的命随时可能失去,他不怕死,但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害怕吗?”
换生摇头。
“想知道我的名字。”
换生点头。
“可笑,告诉你名字,对你有用还是对我有用?”
换生摇头。
“那我凭什么告诉你。”
换生已经因为氧气不足而有点头发发昏,脸色涨红。
那人放下有些喘不过气的换生,拂袖离去。
“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换生轻声咳嗽,但还是扯着嗓子问。
“看你可怜而已,”那人没有回头,只是停住脚步,“哭是不能止疼的。”
对啊,哭又没用,只是自己可怜吗?
作者有话要说: 来收吧,,(^人^) 拜托啦~ #^_^#
☆、相伤不厌
师唯已经大半天没有见到换生,猜想师傅哦病发,便敲响换生的房门,却无人应答,心绪不宁的她,想要撞开房门,才发现们根本没有锁上。轻而易举进入,也并未看到换生的人影,才意识到昨日换生所言,桌上的信笺映入眼帘,拿起翻看,竟一把拍在桌上。
眉黛紧锁,匆匆感到院内寻找迟恒,迟恒听闻如此,瞬间跳脚,大吼道:“这个没良心的小子,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还未说完便扔下手中药材,骑马出门寻人,只是这四面八方究竟去哪儿寻呢,当初找到夙和安不过是凑巧,现在都不知道换生已经走了多久,还能不能找到,真的是希望渺茫啊。
师唯也打算出门,想到赵练他们子啊为新建的房子而奔波,本不想打扰,但是多一人便多一份力量,还是厚着脸皮去去找赵练帮忙。
“小赵,换生离家出走了。”
“啊,那你们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我就是想请你帮个忙,和我们一起去找找,他的腿之前受过重伤,连走都不走,现在虽然治好了,但是病根尚在,是不是发作,我们都很担心他一个人出去。”赵练有过一点犹疑,腿伤到不能走路,要事于水在世是否也能求教迟娘帮忙医治呢。
“好好,我这酒出去找,清风现在不再,我给他留个字条,迟娘,你先去吧。”
“好,只是麻烦了。”
“客气啥,这应该的。”
————
一路风尘,却怎么也找不见换生的踪影,一个人若是存心不想你们找到,便是对面也难认出他的身影,换生出走之事已经想来那么久,理智如他,怎会让人轻易找到。
几人终究是无疾而终。
除了失望、担忧,还有就是害怕,回到医庐,赵练没有找到清风的影子,看到桌上的便纸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寻思着一天了,清风能去哪里。
又一次张皇失措地出门找人,却在门口与清风撞个满怀,看到清风闪烁的双眼,总觉得有些不寻常,但是看着冲自己傻笑的清风,他也释然不少。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呢?”赵练依旧担心他是否经历了什么,婉转的问。
“我迷路了,街上很多人,我东走西走就忘记该从哪回来了。”清风无辜地看着赵练,赵练却笑道:“早就说了,让你别一个人乱跑,现在好了吧。”
“我不是回来了吗?”
“对了,换生离家出走了,迟娘他们可着急了,我很担,你是不是也会不告而别。”
“想什么呢,我什么都干不了,没有你,我会饿死的。”清风有点撒娇道。
赵练听到这样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摸着清风的头,暗自欣喜,而清风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的愧疚。
“迟娘,你们打算怎么办,换生大概昨夜就走了,按这速度,估计要想再找到是很难的了。”
赵练走进大堂,看着愁眉不展的二位,也有着难免的担忧,毕竟也是相识一场。
“算了,担心也不顶用,让他自生自灭得了。”迟恒忽然火冒三丈。
“你省省吧,谁第一个冲出去找人的?”师唯不屑地白了一眼迟恒,继续苦思。
“反正也找不到,不如在这等着吧,如果他想回来就一定会自己回来的,他的腿伤也是命中注定,当初治好也是奇迹,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师唯语重心长地说。
虽说不管,但是今夜,没有一个人安然入眠,包括原本置身事外的清风,也因为倦意爬上心头才沉入梦境。
翌日,朝阳刚刚升起,便听到门外有着不同往日的沉寂。迟恒早早觉察出这样的气息,让师唯在暗处躲好,悄悄潜入赵练的房间,唤醒沉睡的二人。
“别出声,外面不太平。”
赵练心领神会,清风也紧闭嘴巴,泛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二人。
迟恒一人走出门去,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他敏锐的触觉告诉他这次他们的目标一定不是自己,想到赵练和清风二人,也不像是会招惹江湖中人的人,心下狐疑。
清风终究是人耐不住,想要走到门边一探究竟,却不小心碰翻了凳子,发出一阵响动,此时外面也发出细细嗖嗖的声响,几个单手持剑的蒙面人向赵练的房间迅速地奔走。
迟恒见状欲上前拦截,却终究是人太多,他一人难以面面俱到,还是有些个人闯入门中。见到赵练的那一刻,蒙面人眼中杀意四起,找找致命,还好几年战场厮杀,武艺尚未退化,反而更加敏捷,对付这么几个人尚且绰绰有余,只是清风并不会武功,面对这样的场景,他试图躲在后面,却险些被人所擒,好在赵练以身体相挡,拦住那把剑所前进的方向,但是身上也绽开了口子,血汨汨流出。
清风的双眼充满了对蒙面人多仇恨,却又心疼赵练,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好迟恒解决了外面一干人等,进来相助,战役结束的很快,却也留下了一地的血迹与尸体,还有赵练腹部的伤。
师唯听闻打斗声没有,出来却看到赵练躺在血泊之中,赶忙去准备药材为其疗伤。
“他不会死吧。”清风哭着问迟恒。
“你说呢,这么重的伤,若不是就子啊我眼前发生,怎么可能熬过个把时辰。”迟恒一心为赵练止血,已然忘记究竟是用怎样的态度来对清风了,只是知道这样的伤若是迟一刻便有生命危险。
手忙脚乱的迟恒和师唯在满是血腥的场景中治伤,清风却愣在一旁不知道可以做些什么,眼中充斥的是对自己的痛恨,自己好像即将失去赵练一样,这世界终于还是会只留他一个人,他不想,可是极度的恐惧将他包裹,身体不自觉地发抖,他明明只是想要摆脱宿命,却还是逃不开命运的枷锁。
而沉睡中的赵练心中所想也是如此,自己的存在终究只会给旁人带来伤害和痛苦,无论多少次努力都会宣告失败,如果真是这样,那还不如不要醒来,可是清风说过,没有他,他会活不下去,虽然是玩笑般的言语,却足以让他为之与黑白无常相抗拒。
迟恒与师唯二人忙完,看见自责的清风,只是摇头,将房间清理干净时,已是正午,便留下他二人,各自出门。
清风起身,抱起唯一属于他的琴,一曲《高山流水》是对知音的相送,而今,是对爱人的相送,他以为一直不醒的人会一去不返,他以为自己的不幸害了赵练。
而赵练却因为这样的曲调,再也无法安稳地休息,睁开迷蒙无法聚焦的双眼。
看到有动静,清风再无法压抑自己的心情,冲到床边,嚎啕大哭,糊里糊涂地吐露对方早已知晓的心声。
赵练无力,只是浅浅一笑,再度合上沉重的双眼。
离开他会活不下去,除了在月楼做事,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干什么,面对没有赵练的日子,他该如何是好,清风盘算着,知道自己会让赵练一再陷入困境,知道自己对于赵练而言只是祸患。
虽然他知道赵练本身也藏有天大的秘密,不然怎会有人为灭口而不惜代价,就算一切根源其实全在自己身上。
他是时候离开了,可是又有诸多的不舍,好在赵练还处于半昏迷状态,不然他一定会恋恋不舍,今后的路要一人独行,也许习惯后一切还会恢复如常。
清风不想趁着黑夜逃离,他的生活本就是黑暗,他不想还要在黑色的夜幕中掩埋自己的恐惧与不舍,虽然面对很残忍,但是他只要抱着那张琴,便会觉得安然许多。
门外的雨倾盆而下,丝毫没有削减清风离开的决心,浇灌在一片金黄的世界,秋的气息愈淡,反而多了夏日的火热。
在赵练的眉心落下一吻,虽然自己的身体不干净,但是这是他唯一能给赵练的,转身,抱起那张放置桌上的琴,急欲离去。赵练虚弱地睁开双眸,他感知到这种临别的气息,当初没能留住于水,这次他绝不会再允许自己再次错过,即便是命丧当下,我也绝对不悔。即便清风因他而出事,他也断然不许他在外面受到欺凌。
撑着沉重的身体,赵练勉强起身,想要喊,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眼看清风已经出门,赵练拼命向前冲去,却重重地摔在地上,原本开始愈合的伤口被撕扯开来,慢慢渗出鲜红的血液。
这一声响引来已经扎入雨帘的清风的回头,就站在哪儿,不撑伞,任由雨水划过脸颊,迷离双眼,眼中是担忧与不舍,单薄的身体让赵练心疼,清风却迟疑片刻后便转身离开。
赵练忽然觉得心很痛,眼睁睁看着他离开,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他狠狠地往门上打去,也许是力气太大,抑或是年久失修,门竟然应声倒下,清风听见声音,但是不再回头,他知道只要再回头,他便不可能再坦然地离开。
赵练见清风没有反应,忍着身体的剧痛,爬向门外,等到雨水浸透他的衣衫,鲜血与水化为一体,慢慢流淌在庭院之中,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最后一次沙哑而绝望地喊了一句:“清风,别走。”便倒在地上。一头青丝被水化作墨迹,在地上随意改变着形状,合着鲜红的血,如彼岸花开,鲜红艳丽,是别样美好的景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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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花还不来,,,
☆、情绪怎安
如此悲哀的喊叫,如此强烈的呼喊,连隔着数间屋子之远的师唯和迟恒都听见了,纷纷探头。
看见的是清风忍不住的回眸,眼中不知是泪还是雨,扔下手中的琴,向躺在地上的赵练飞奔的场景。
二人看到那副样子,深知大事不好,急忙赶出去,将人扶回房中,扯下湿透的衣物,重新上药,只是伤口裂开,浸水已久,失血过多,这一切足以让赵练命丧黄泉,清风也意识到失态危机,连衣服都不换,立于一侧,等候差遣。
时间过的很快,看着那张苍白无力的脸,清风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分,若非有迟恒、师唯相助,兴许他与赵练真的就就此别过了。
“你出来。”迟恒看着清风面无表情地说道。
清风只是傻傻地跟着。
“你知道,他差点死吗?兴许还是活不了。”
清风傻眼,只是想啊哟他过得好,所以选择离开,可是,谁也不曾想过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中流出,呆滞地看着迟恒,摇头。
“年轻人做事不要这么意气用事,用脑子好好想想,他要你离开,会在这边忙前忙后地想要为你建一个家吗?”
迟恒是过来人,看过夙经历的一切,他对这种事情早已看开,只是对于这些后辈,他还是会忍不住提点一下,希望他们别迷失自己。
“哭,哭能解决问题,还要人何用?”莫名其妙地想要斥责清风,想起自己的换生如今也出走在外,他便觉得这些孩子实在太不懂事。
清风使劲忍住,却还是啜泣不止,连说话都结结巴巴。
迟恒看不下去,扔给他一块手帕,示意他擦干净脸,“别说了,都讲不清楚,你晚上好好看着赵练,伤口可能发炎,如果他因此发烧马上告诉我们,还有,把衣服换了,你病了没人照顾你。”
虽然话语强硬,却实实在在感受到了被人关怀的滋味,清风开始对这个老头改观。
没有生命的迹象,连呼吸都微弱到几乎没有,缠着伤口的白布之上还有点点血迹渗出,苍白失色的脸,变得异常恐怖,像是尸体一样躺在自己面前,清风并不害怕死,只是不想看到别人因自己而死。
当年,娘亲为了保护自己,却白白送了性命,今日,自己的不可理喻是否也将害得赵练就此魂归彼岸呢?
这样的想法太惊恐,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几乎不离身的一直摸着赵练的手和额头,生怕他发烧起来自己不知晓。
夜半,雨停,气温渐渐降低,虽然疲乏难耐,但是想到赵练可能有的危险,清风便硬撑着沉重的眼皮,瞪着床上安睡的人。
一夜安稳地度过,赵练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只是迟恒进去之时,却发现清风倒在地上,手覆在他额前,烧的相当严重,却硬生生撑了那么久,只是傻孩子啊。
迟恒本来是埋怨清风的不懂事,现在看来这也却是只是个孩子而已。
棹歌遥遥,乘一扁舟,逍遥湖上,本是一种享受,只是心中尚有事情相纠缠,不然这等湖光山色,也是醉人无限。
眼下享受不了这等闲情,只想着快些抵达黑云寨。
时过境迁,又旧事重提,想来也是遇到什么难缠的人了,夙的心中百般思量,终是找不到可以威胁卫严的人,除了秦莫征,这武林之上还有何人敢与他作对呢。
而这二人间的利益关系想来是无甚相干的,除非卫严有另外的打算,只是如今的风策已经在武林失去往昔的威望,为了自己的利益无所不为,甚至打着正义的名号为所欲为,要想挽回,仅仅考这一件事情又有何用。
而在这事上,风策所作所为也一度引起武林的公然反抗,不是为杀而杀,而应该是以杀止杀。
江湖的争霸想来血腥,这事风策之所以能稳固而立,不是考蛮横的武力,而是昔日卫家家长——卫修洋的浩然正气与武功修为。
卫严的父亲在他三岁之时便因为顽疾而早夭,而卫严作为卫修洋最看好的孙子,理所应当地接受了风策。只是在接手风策之后的几日内,他便革除了卫修洋的所有亲信,并将卫修洋软禁,直到他寿终正寝,而究竟卫修洋是如何离世,这在武林之上诸多猜测,也无人知晓。
卫严绝没有辜负他爷爷的嘱托,确实让风策在武林上稳稳扎根,只是也因此江湖之上人心惶惶,谈风策而色变,一个神化的存在,无人敢论其不好,否则性命堪忧。
卫严这葫芦中到底卖的什么药,夙是猜测不出,连他都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其实他明白的是,就算不对,他也会照做不误,因为这样的事情,卫严是不会随便交给别人的,即便自己不是亲生,但是卫严笃定自己不知各种真相,一定会认为自己愿意替他卖命。
他能怎么做,拒绝吗?不会,他想要知道更多,想要查出真相,就必须忍耐。身上已经背负那么多血债,即便再多几条也无所谓。
枫叶的火红,染红了半边的青山,两相对应,是生命的活力与张扬,那么美的存在,在眼中慢慢逝去,像是即将与某个珍重的人告别一般。
“哥,你看,外面的世界哪儿都是美的。”
“是啊。”只是随意的一句附和,却道出心声,渴望的这些美好却怎么都不属于自己。
二人看着那山的远离,出神,安靠在夙的肩上,看着浮云飘动,蓝天依旧,原来风雨后的天这么蓝,几乎快要滴落手心一般,映照在清澈的水面,鱼儿带起的涟漪一圈圈荡漾,与桂棹顺出的晕相碰,猜出别样的旋律。
“年轻人,你们兄弟感情可真好。”撑船的渔夫看着忘我的二人,羡慕的说。
“我有个弟弟,可是都已经走了很多年了,现在想想,当初真该对他好点的。”渔夫说着便有些伤感起来,安倒是没心没肺,只顾俯身玩水。
看着这个对这些事情满不在乎的人,夙有些许的不自然,若是有一日,安先他而去,那他该如何面对,或许他会崩溃,或许会随他而去,抑或是这辈子都无法正常地欢笑。这样的感受越来越强烈,夙是越发恐惧,有朝一日,转身发现那个一直缠着自己的人已经安静地睡在一方青冢之下,再也没有温度。
“安,你不可以离开我。”当着渔夫的面,夙抓起安的手,一把将脸色迷茫的安,拥入怀中,渔夫看着,只是讪讪的笑,有羡慕,也有凄凉。
“哥,你怎么了?”安不解,重复着往日的迷惑,只是在夙面前的痴傻。
“哎,”夙长叹一口气,这个粘人的家伙,总能在关键的时候犯糊涂,“没事。”夙不想因为自己的一世感慨而让安有任何的不安,他本就应该如此天真,只是自己无能,总是将他也牵扯进无端的是非之中。想着想着,觉得当初回来风策似乎是极其错误的举动,若非他的一举,也许墨珏不会受伤,黑云寨不用灭亡,安更不用因为自己而身陷囹圄。
唯一得到的就只有自己,因为一时的冲动,害了那么多人,而自己当初回来的理由是什么,他竟然已经想不清,因为无法面对墨珏,因为内心对安的渴望,因为对某个人的恨意,还是都有,又有谁分的清呢,人世最难理清的不就是人心吗,更何况早已过去的情绪又如何看得清。
头愈发疼痛,抱着安的手臂越发紧了,搂得安喘不过气来。
“哥,你怎么了,我,你轻点。”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夙紧忙松开手臂,安因为撇着气,脸色有些涨红,对上夙困惑的眼神,“哥,你一定有事,对不对?”安一脸严肃,正儿八经地瞅着夙闪烁的双眼。
“没事,别担心。”夙撇开头,看着远去的远山,悠悠地说着。
“是吗?”安怎会相信夙的一面之词,起初没有在意只是因为觉得没什么,现在看到那样的他,安又怎会平静。“我们还有多少路程?”安话锋一转,沉醉景致中一般,不带情绪地问着。
“大概还有几个时辰就到了吧。”夙随口一说,安不再逼问,让他松了一大口气。
“还有两个时辰就到了,小兄弟,你大哥对你可真好,你可不能欺负他啊。”渔夫不知从何而发的感慨。
“我不欺负他,都是他欺负我的。”安恢复往日的伶俐,接话万分自然流畅。而夙却是一脸不悦,瞪着安的脸,脸色发青。
“哦,是吗?你可得好好保护好自己,别出什么意外,不然你哥和你家人都会很痛苦的。”渔夫长吁短叹,对这样的经历他铭感于心,忍不住对着安倾诉。
“放心,我哥会保护我的。”安看着夙骄傲地笑着,渔夫点头,可是仍旧心有所思,仿佛他是一个擅长命相与读心之人,所说皆能戳中夙的心思。
夙没有看安,而是看着渔夫有些发呆,这莫非还是什么武林高手隐居此处,夙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自省,他扪心自问是否能够保护好安,答案是否定的,他一度让他有性命之忧,怎么可能保护好他,可是到底该怎么做?
安发现夙一直神情凝重,却不敢再问。
每个人都若有所思,都为了别人而难受,一路汪洋也盖不住心的忧愁,在湖上恣意流淌。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笔下个个都是傻瓜,你们 尽情地吐槽吧,我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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