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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为梅花醉几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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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皓点了点头。
重新绽放在岚城夜空的烟花,与数个月前的那次相比,少了几分喜庆,多了数倍的寂寥。
谁为梅花醉几场 44
两个人就这样放了几枚,安静地看了一会儿,贺若延忽然问道:“能和我说说他麽,那个好命的家夥……颜离熙。”
“好命?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说他。”梅皓轻声一笑,“不是每个男人都经受得起被阉割的悲惨命运──况且下令施行的还是他的心爱之人。”
“可是他却得到了我得不到的东西,你的心。”贺若延叹息道,“那就足以让我嫉妒他一辈子了。”
“只可惜那对於他来说,根本是一颗无用之物……甚至与垃圾无异。”
梅皓从贺若延手上取过火折子,一枚红色的烟花冉冉绽放──竟然几年来都未曾改变。
“……几年前的中秋之夜,我曾经为颜离熙放过一次烟花。那时,他被皇帝所伤,被我带回了寒州疗养。我向他倾吐了我的心意,而他似乎也接受了……不过事後我才知道,那不过是一个骗局。”
一直以来的骄傲与自尊逼迫他从未吐露的秘密,隐藏於心的伤口,在这一刻得见天日。连梅皓都对自己的坦白感到诧异,然而出口之後却又如释重负。
而就在他放松的一刹那,贺若延炽热的气息就将他整个包裹了起来。
“不要再说了,你说的每一个字都让我嫉妒得快要发疯。颜离熙不需要,但是我需要,将你的心给我,我会好好珍惜。”
“给你?”
像是听见了什麽可笑的事,梅皓露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
“你留著又有什麽用?风干收藏,等到老了再回顾?与其如此,我还不如自己留著,说不定还能交给一位美丽的敖方姑……”
他没有能够说完这句话,因为贺若延低下头堵住了他的嘴唇。
“你一定要这样激怒我麽?现在的我就像当年的你,你为什麽不回过头来,怜悯一下自己的心情?”
“怜悯?”梅皓无声一笑,“不,以前的我因为一个‘情’字输掉了江山,失去了一切。我也不想让你重蹈覆辙。”
“我不介意!”贺若延几乎是低吼了起来。
“可是我介意。”
梅皓在他耳边轻笑:“我不想和一个愚蠢的家夥在贫穷、恐惧与失落里共度余生。”
如此绝情的话,配上的却是顽劣的美丽笑容。他让贺若延发出了无可奈何的叹息。
“你是我这一生中最特殊的人。我真想拔掉你的牙齿、磨平你的爪子,就这样套上项圈囚禁……”
每说一句话,他就在梅皓的唇上落下一吻,就像是要将梅皓所有的口是心非都吸进自己的身体。
而仰头接受这一切的梅皓,也在亲吻的间歇低语道:“你又何尝不是……我遇见过最奇特的人。”
最後一支烟花燃尽了,漆黑的庭院内暗香浮动。怀抱著怀中的爱人,贺若延坐回到水边的竹塌上,缓慢而虔诚地解除两人身上的束缚。
不知为什麽,今夜的梅皓显得格外主动。黑暗中浅淡的月光,勾勒出他跨坐在贺若延身上的剪影。细细的喘息与月色相溶,一同汇入幽静的池塘中。
……
黑甜的夜,与烟花同样转瞬即逝。
当天空露出鱼肚白的时候,聚集在叶尖上的露珠坠落下来,摔碎在贺若延的额角。
他睁开眼睛。
身上盖著昨日他披在梅皓身上的薄毯,然而爱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含笑花影中,视线可及的范围内没有梅皓。
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贺若延匆匆披衣起身,走去竹林深处的温泉,却还是没见到那熟悉的身影。
梅皓消失了。
整个内院很快就被寻找了一遍,贺若延没有发现任何人。然而他却能够肯定,梅皓并不是去用早膳了。
一封薄薄的信笺被摆放在长屋的桌案上,净白的纸面上印有精巧的五瓣梅花──一看便知道是谁的专属。
心头浮现出不安的预感,贺若延迅速将纸笺展开,上面是端正有力的大焱文字,写的却并不是什麽连贯的语句。
这是一张长长的清单,列出的是梅皓从大焱带来的所有财富、工匠,以及其後工匠村内制造出的物品,巨细靡遗。
一直以来,贺若延关注的更多是治区的建设与改善。而工匠村内的事务都是由梅皓直接过问,现在看来,他似乎是想要将这一切都移交到贺若延的手里。
作家的话:
不好意思,因为最近又回游戏了,所以耽搁了几天。不过我终於学会存稿箱功能,所以以後每天晚上7点存稿箱会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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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是在合卺酒里发现的。据查,这是一坛来自大焱的美酒,五天前直接从工匠村送过来。虽然大焱人彻底否认曾经在酒中下毒,但经过这些日子的流言蜚语,
事实似乎已经无可辩驳。
樱庭那边自然要求彻查,然而贺若延一死,王府内群龙无首。按照祖制,尚是新妇的玉蝶自然成了执掌大局之人,应她要求,其父右大臣匆匆赶来岚城。
而几乎全敖方的人都知道,右大臣是苏伦亲王的人。
贺若延的丧礼,是由王府内一干旧部亲信全全操办的。右大臣与玉蝶却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工匠村上。以“彻查”、“刑囚”为借口,他们将大焱来的工匠们分批转移向苏伦治下的城市,并趁夜转运村内的物品。
至於那座铁矿山,不消说早已回到了苏伦的手里。
势力的天平在一阵强烈冲击之後开始向著一方倾斜,就在这时候,又有奇怪的声音产生了。
翰仁亲王府内,负责布置洞房的那名侍女偷偷地离开了岚城。有人说她坦白了自己曾经被人威胁在酒里下毒,教唆之人并非大焱人士,而是一名贵族女性。
不需要更确切的坦白,有些事依靠的就是心领神会。
很快,之前流传过的、关於玉蝶与文胤的亲密情事又被人翻出来口口相传。这自然遭到了右大臣与苏伦的强力镇压。
为了转移百姓的注意力,他们很快认定梅皓是阴谋毒杀贺若延的幕後元凶,并且高价悬赏缉拿。
然而不知为什麽,赏金并没能压制住喧嚣尘上的舆论。直到最後,王都樱庭也来了信函,金离女王命他们前往朝中,当著文武百官的面解释这件事。
“义母大人的意思,是想要帮你们一把。在王都里把这件事说明白了,也暗示此事到此为止。还不赶快领旨谢恩。”
使臣──荷见笑著将信笺交到了苏伦亲王的手上,同时微微一笑。
“虽然梅皓尚未被擒获,但义母大人已经说了,亲王大人您做得很漂亮。至於那些流言蜚语,不必理会。相信这一程您从樱庭返回的时候,一切都会戛然而止。”
他的许诺实在太过於诱人,即使是一直以来看不起他的苏伦此刻也露出了忘乎所以的笑容。
然而他很快就知道了,越是甜蜜的许诺,背後就越是粘稠的陷阱。
王都樱庭。
由於兹事体大,金离女王终於走出内廷,坐在正殿垂帘听政。而与文武百官一同出现的,还有另一名女性惴惴不安的身影。
谣言成为了现实。
负责准备合卺酒的侍女带著枷锁,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一见了右大臣,她便指认说是他与玉蝶教唆她在酒里下的毒。
此话一出,墀下一片哗然,帘幕後的金离女王也低低地咳嗽起来。唯有一旁的荷见依旧是一脸微笑。
忽然间,苏伦明白之前的谣言为何久压不下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後。
不在乎认罪与否。苏伦亲王与右大臣的罪名早已经在前往樱庭的那一刻被坐实了。
王都不是他们的势力范围,两人旋即被押往大牢。而在岚城,贺若延的旧部也早就得到了荷见的“密函”,要求他们为主公“报仇”,拿下了依旧居住在岚城王府内的玉蝶。
因为之前的毒伤而一直蛰伏在苏伦王府内的文胤,在惊闻变故之後,果断地选择避祸。他抛下父亲与玉蝶,遁入敖北茂密幽深的山林之中,不知所踪。
至此,苏伦一系的核心实力土崩瓦解了。
樱庭,荷见亲王府。
“好一出你方唱罢我登场。苏伦老头却没想到,笑到最後的却是我这个血统不纯的养子。”
依靠在柳厉的怀中,荷见把玩著金离女王一度准备交付於贺若延的御玺。
“如此一个四四方方的蠢物,却叫那麽多人像傻子一样的追求。怎麽样,你稀罕不稀罕?”
说著,他将托著御玺的手伸向柳厉。
柳厉自然没有去接,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他只是回应道:“就算除掉了苏伦与贺若,你一样没有继承王位的资格。”
“谁说我要继承?”
荷见嫣然一笑:“那些人可以不服我,却无法不服於义母大人。所以,只要义母大人一日健在,敖方就有我的一席之地。以不变应万变,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说到这里,他特意朝著柳厉神秘地眨了眨眼睛。
“只要使用‘那种药’,我就可以将她留在这个世界上,让她说我想说的话,做我想做的事。我做不做敖方之王又有什麽关系?”
谁为梅花醉几场 47
“那就是你准备交给我的灵药?”
意识到了什麽问题,柳厉低头与荷见对视:“我以为那药只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他会这麽问,荷见嘻嘻地笑出声来。
“不,那根本就不是什麽让凡人延年益寿的东西。所有人,耗尽了命数都会死。但是你也知道,死人是没有魂儿的,自然也没办法说话做事,而我的药丸,正是让死人按照你的意志想法行事。看起来自然就像不老不死那样。”
如果只是控制躯壳的药丸,就不是所敖方独有的。柳厉知道大焱之南有地名苗疆,那里蛊师就能够通过“下蛊”操控尸人,但这与真正的“长生延年”之道相去甚远。
“原来你自始至终,一直都在骗我。”
柳厉发出了沈重的叹息:“你早就知道,这种药丸不是我所需要的。”
“没错,我早就知道。”
看著男人眼神中的失望,荷见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柳厉的脸。
“我还没有可怜到拿药与你交换爱情的地步。你既无心我便休,难道说……在你达成目的之後,还准备看著我因为你的离开而悲伤哭泣的模样?”
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回答。
柳厉只是以一种平静到近乎於怜悯的眼神看著荷见。
“人难免一死。你不可能躲在金离女王身後一辈子。你用那种手段,就没有想过将来?当你的骗局被揭穿,等待你的又将是什麽?”
“将来?”
荷见轻声默念著这个词,像是在细细咀嚼著个中滋味。
“那东西对我来说太奢侈了。听说过‘走一步算一步’麽?那才是我过的日子。”
说道这里,他顿了一顿,忽然开始伸手解开自己的衣结。
随著长袍的滑落,出现的是一片片浅色的疤痕,堆堆叠叠。看形状都像是剐出来的。
“这是……”
从未与他肌肤相亲过的柳厉自然怔住了。
而见他怔忡,荷见反而显得开心起来。
“我一直都在等待,等待你自己发现我的秘密。知道麽?其实,世界上还是有能够让凡人获得长生的东西。”
他拨了一下自己宛如金丝的长发。
“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麽‘梅国’……我出生在敖北幽暗的海面上。每年春雷最先传来的地方,那里才是我的故乡。在我很小的时候,你那什麽道友就将我抓来献给了女王──只是因为,吃我的血肉就能够延年益寿。别看我平日锦衣玉食,可你知道他们怎麽吃我?直接用烧红的刀子在身上割……”
说到这里,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带著透不过气似的喘息。
“现在你知道为什麽苏伦那些老家夥,会那麽看不起我了吧?我只是一个会说话、会走路的食物而已。高兴起来玩赏宠爱一番也就算了,就算玩死了还可以做成一道好菜。这样的日子,难道不是活过一天算一天麽!”
目光落在那些浸透著痛苦的疤痕上,柳厉的表情中终於有了一丝变化。他伸手拾起了落在地上的长袍,想要为荷见披上,谁知却被嫌憎的闪开了。
“别假惺惺了!你也想要我的不是麽?在你眼里,我也不过是一颗药丸而已!好,我给你!”
说著,荷见忽然一把抽出自己所佩的那把大焱宝剑,抬起左臂。只见寒光一闪,竟然当真削下了巴掌大小、血淋淋的一块皮肉!
“你这是……”
柳厉见状大骇,急忙伸手想要查看伤势。然而荷见摇晃了两下,硬是咬牙忍住了剧痛,一手指著院外。
“带著你的药,给我滚出这里,滚回大焱!”
但是柳厉并没有移动。相反,他一贯平静无波的眼神中,此刻终於有了一丝关切。
只是荷见已经不再会因为这点关切而露出满足的笑容。
“来人!”他向著院外高喊,“来人,把这个家夥给我撵出去!”
四下一片死寂,本来随侍在门外的护卫们,此刻竟然就连脚步声都不见了。
荷见并不痴傻,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人呢?”他问柳厉,“是不是你把那些护卫给……”
他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现在才意识到,是不是有点晚了呢?”
“谁!?”t
荷见迅速转身,正见到不远处的月门下面,站著个白衣人朝他微笑。
“亲王大人,久见了。”t
“你──”
惊讶只是一瞬间的事,在看清那人的同时,荷见冷笑道:“怪不得那些蠢材遍寻不著你的踪迹,最危险的地方也正是最安全的。”
“的确,我还要多谢这几日王府内的周到款待了。”
白衣人──失踪已久的梅皓笑眯眯地立在树下,脸上没有半点身在敌境的局促表情。他衣衫齐整、神彩熠熠,显然失踪的这几天并没有受什麽委屈,反倒像是好好休息了一阵。
谁为梅花醉几场 48 完结
荷见生性并不安分,鲜少在一处久居。亲王府里有得是疏於照看、空无一人的房间,只要有人暗中照料饮食,梅皓很可能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活得轻松惬意。
思及至此,荷见捂著流血的左边,缓缓看向一旁的柳厉。
“我真是个傻瓜。还说什麽螳螂捕蝉,黄雀在後……难怪刚才你一点也不生气,因为笑到最後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们。”
“那是因为你太信任他了,信任到连我都无法相信的地步。”
知道柳厉的难处,梅皓抢在前面如此作答。
“其实,在你心中早就料想过会有现在这种场面,只是你还想‘赌’一把。赌柳厉究竟有没有真正把你当做最重要的人。如果有,那你就能放下心结,与他双宿双栖;而就算像现在这样被他背叛了,至少也可以在心爱的人手上结束这‘过一日算一日’的生活。我说得难道不对?”
像是被他窥见了自己都未必明晰的心灵深处,荷见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有些怔忡。柳厉趁机上去,一手遮在他眼前,也不知念了些什麽,荷见整个身子就软倒在了他怀里。
“你还要拿他去做药丸?”梅皓问。
t“不,”柳厉摇头,同时迅速地扯下衣角,将荷见左臂的伤处包扎妥当,“我们回空盟山。我不会拿他做药。颜离熙之事,以後还请你多上心。”
“这是自然,分内之事。”梅皓笑著点了点头,“不过现在,我要去见一个更重要的人。”
七日後,岚城。
金离女王大行的消息,终於从樱庭传到岚城。然而这里的人们,却并没有太多的悲伤气氛。一是因为百姓们对女王缠绵病榻之事久有耳闻,二则更是因为,在他们眼前,所谓的“奇迹”正在上演著。
在一个落著小雨的、清新的早晨,梅皓回来了。
一度被整个敖方所通缉、被认定是谋害翰仁亲王贺若延的罪魁魁首,骑著白马穿过了城外翠绿色的树林。
过了树林便是农田。此刻成片茁壮生长著的,正是梅皓从敖方带来的谷物种子。在田间劳作的人们,听见马蹄声都抬起头来,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但没有一个人想要冲上前去捉拿,从而获取那百两黄金的重赏。因为梅皓是向著翰仁亲王贺若延的坟冢而去的。
按照祖制,贺若延被安葬在岚城以北的家族墓园内,独自享有一片苍松环抱的陵园。梅皓没有走灵道,而是骑马在林间穿过,守陵的人见了竟也不去阻止。他就这样一路来到陵墓汉白玉的台阶前,翻身下马。
雕刻著虬龙的高大石碑耸立在坟冢前,上面用金漆仔细描出贺若延的名讳。梅皓将马背上的褡裢取下,里面装的是一坛大焱的美酒。他拍开泥封,将酒液倾倒在坟冢前,香气四溢。
才倒了没几口,就听见石碑後面传来了一串脚步声。
“如此好酒,洒在地上岂不是可惜。”
高大英俊的男人,用手沾了一点溅在墓碑上的酒液,送到舌尖舔了一舔。
“好酒。”
梅皓送上一个熟悉的白眼:“也不嫌脏。”
“有什麽关系,”那人笑道,“连自己的墓碑都嫌弃,将来怎麽真的住进来?再说,如果你年年都来祭扫,我倒是愿意就这样躺著算了。”
“百年之後,有得是你躺著的时候。而现在风暴已过。该是扬帆出航的日子了。”
说道这里,他居然主动上前一步,握住了那人的手。
次年,贺若延在樱庭继承王位,同年秋,迁都海波港。这也是敖方迎来的第一个丰收之年。
贺若延从大焱带回来的物资与工匠,在日後极大地推动了敖方的文明进步。五年後,敖方岛上大道通衢,谷物飘香,各行各业也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当百姓人赞颂著新王的功业时,也有人好奇於那个从大焱来的梅皓的动向。
奇怪的是,自从贺若延登基之後,有关於梅皓的消息就越来越少。他像是有意要将自己隐藏起来,从众人瞩目的台前悄然消失了。
有人传说他依旧留在岚城,醉心於山林;也有人说他更名改姓,成了贺若延的股肱重臣。而唯一能够肯定的是,贺若延一生没有立後,但是并不孤独。证据就是海波皇城内一年一度的焰火大会,一年比一年灿烂。
民间的传言随著时间的推演而发生改变,於是百年之後又有了一个传说:在敖方岛上有一位白衣的梅花神,凡是他所游历过的地方都会盛开出美丽的梅花,五谷丰登,平安繁荣。
作家的话:
时隔如此多年,梅花也终於圆满了。当年追几回魂梦与君同连载的各位,相比也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心境了吧?这篇文其实是在2010年完结的,表达的也是我当时的一种心境。
此文还有番外一篇,择机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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