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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龙阴阳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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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广珍来到门前,杨枫早早就坐在沙发上等着了,“今晚不用到阴阳湾那边了吗?”杨枫坐在沙发上喝着白开水。

“你想去?”庞广珍走进来坐到沙发上,“我过来是想跟你说件事的!”

“什么事比阴阳湾还重要?”

“这些事怎么能比人命重要呢?你知不知道我哥的生日?”庞广珍拿了个杯子,自己走到一边打水去了。

杨枫摇头,“我怎么知道?连师傅他老人家都忘记了,你问这个干嘛?难道……”

话还没说完,杨枫转头吃惊的看着庞广珍,“你的意思是说,你在家里查到师傅的生日了?”

庞广珍点了点头,“是的,而且就是今天!”

杨枫倒吸了口冷气,双眼瞪得大大的看着庞广珍,“终于搞清楚了……今天是初几了?好好记下,否则下次忘记了……”

“今天十二初七!”庞广珍早就把日子记住了,“我今天晚上找你,也是想找大哥的!我想找大哥回家一起吃饭。”

“啊?”杨枫刚拿到笔,准备把庞广隶的生日记下,但却被庞广珍的话给说愣了。“广珍,你认为这有可能吗?”

“我就是觉得没可能,所以过来找你想办法!刚才我想留住大哥,就是想跟他商量。”庞广珍的脸上出现担忧之色,“帮我想个办法,只要是大哥人到家里,怎么样都行。”

杨枫的眉头皱起,“太有难度了,难道你没有想过,师傅的嘴上说不恨家里,心里呢?心里怎么想的,你摸透了吗?”

“可没次大哥生日的这天,我爸妈替我哥过了十几年了,他只是想知道我大哥还在不在……”庞广珍说得越来越……

杨枫还是摇头,“你要师傅现在去接受,那是不可能的,你若只是单单想让师傅去吃个饭,或许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商量。毕竟师傅他老人家也很想回去见见他的双亲,再怎么说也分开十几年了不是?”

“也行!”庞广珍赶紧点头,“那你帮我想办法,你也可以一起去的,这样我想大哥去的可能性会加大。”

杨枫点头,虽然庞广隶有点固执,但还是有几率把他说动的,“也好,不过现在先不让他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大致的计划我已经想好了……”

倪秋一脸幽怨的坐在办公桌前,双眼时不时瞪庞广隶几眼,“昨晚又说今天晚上可以休息,现在竟然说话不算话……”

庞广隶整理好所有的符纸,一张一张整齐叠成几捆,“早知道现在要上班,昨晚何不快点手脚?好了,今天晚上不是叫你来找符纸的,我是叫你来帮忙贴符纸的。”

“什么?你不是说不用我贴吗?你现在怎么出尔反尔了?”倪秋忽然想起,前段时间,新公司出事,庞广隶让她和石静萍出去外面贴符纸的情景,不禁打了个冷战……

【020】

“喂,别那么大声跟我说话行不行?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上司不是?”庞广隶脸上没有哦什么不高兴的表情,“贴完了就下班,ok?”

“你干嘛不去死?”倪秋可不对庞广隶客气,之前早就对庞广隶厌恶透顶,“说话不算话,老娘还不干了不成?”

庞广隶顿时头大,怎么之前没发现这女人也会变成泼妇?一边摇头一边站起身,“你他妈的以为老子乐意是不是?我还想找你分成我的年薪,没想到你丫的给劳资那么大的反应。操,你爱滚就滚。”

瞬间脸上变色,庞广隶眼中冒着怒火;本来嘛,一个修道之人也要点素养的不是?

“劳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了,我是打工的,你也是打工的;打工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钱吗?连我们本分的工作都没做好,你要个毛钱啊?”

倪秋顿时语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换了之前还可以顶撞庞广隶,毕竟现在已经是下班的时间。

“我不管,反正你要是让我像上次那样自己跑到外面贴符纸,我是不会去的!”倪秋的口气也软了下来。

庞广隶深吸了口气,“我有跟你说让你自己贴了吗?我是想让你熟悉,以后该怎么管理,你作为我的秘书,总不能不知道这些符纸大概都贴在哪里吧?”

倪秋慢慢低下头,开始还以为庞广隶再让她像上次一样,脸色尴尬,“不是让我自己去,那你还想让我干嘛?”

“废话,当然是跟着我布置了!”庞广隶说着找了个包,把所有的符纸丢到包里面,“你爱跟来就跟来,不跟来就回家……”

说完,庞广隶拿起背包走出办公室。

倪秋看着庞广隶走出去,脸上有些发烫,站起身跟着庞广隶走出去……

站在最外面的角落,倪秋站在庞广隶的身后,低着头没有说话。庞广隶拿出上次用的那个罗盘,测了测方位,“你看你买的这个罗盘,差劲的要死,准确率只有百分之二十!”

说着,转头看了眼倪秋,“既然跟来了就帮我拿着包。”说着把背上的包拿下来,丢给倪秋。

“我又不懂什么罗盘是好的,更不知道什么罗盘准确率是百分之百……”

“停停停……我不怪你行了吧?我用指南针!”庞广隶说着把罗盘丢在一边,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指南针出来,找到最对角的方位。

“在包里找找,找墨斗线给我。”庞广隶在指南针找到一个几平方的空位,用脚把垃圾扫开,“还有我弄好的朱砂。”

倪秋拿下背包翻找,不一会拿出庞广隶所要的东西,“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这块地皮我不晓得谁那么阴险,这块地皮其实有一半是公家的。公家的这份,是乱葬岗;在乱葬岗旁边是有名有份的地皮,这个卖主肯定是看乱葬岗在这里,所以才会顺便拿乱葬岗的地皮卖了。”庞广隶想起那次挖怨骨的地方,“公家当然也不会反对,毕竟乱葬岗丢着也是丢着,如果有人需要,当然会让出,不过每年要收取租金……不过那些不是我要了解的。”

倪秋对庞广隶说的也认同,毕竟她也了解这些事情,那个时候跟在石静萍的身边,“但你贴的这个符纸是做什么?有什么效果吗?”

“当然,不然我也不会找你找了一晚上的符纸!”庞广隶站起身,想了想说道:“如果说布一个万邪不侵的大阵,那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我还没学会。我只能摆一个八卦阵出来,尽量减少事故发生。”

“八卦阵?”倪秋一呆,“八卦阵要来做什么的?什么叫阵?”

“八卦,由乾、兑、离、震、坤、艮、坎、巽组成,又分成八门,分别为:开门、惊门、景门、伤门、死门、生门、休门、杜门。八门中,四凶四吉,凶门不可入,否则三魂七魄散,永不超生;我运用这个阵法,只能挡住一半,如果幸运的话一年或者几十年不会有事,不幸运的话……也许天天要忙。”

庞广隶说着转头上下看了一下倪秋,“你又不懂,跟你说那么多干嘛,真是……”

倪秋果真听得一头雾水,庞广隶说了那么多,没有一句是听得明白的,“行了行了,你要的东西找到了……”

“看你平时娇里娇气的,怎么凶起来像恐龙似的?”庞广隶接过符纸,嘴里忍不住哼道。

倪秋白了庞广隶一眼,“少在这里废话了你!”

“废话还不是你先说的?”庞广隶反瞪……

杨枫走到康尔新集团门口,保安一眼就认出,“经理吩咐了,你们来了可以直接进去!”

杨枫笑了笑,带着庞广珍走进康尔集团,来到庞广隶的办公室里面,但办公室里却没看到人。

“咦?怎么没看到师傅?不会是下班跑到阴阳湾那边去了吧?”

庞广珍拿出手机正想打电话,“打电话问问不就行了嘛!”

“先别打,下去找保安问问!”杨枫往楼下跑去。

保安正拿着茶杯喝着浓茶,“没有啊,经理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刚才我还看到他到那边逛厂区呢!”说着往右边指指。

“厂区?都下班了还逛厂区干嘛?”杨枫喃喃自语。

庞广珍暗暗摇头,挂着一个总经理的头衔,其实还不是光杆司令?“算了,我们到厂区找找吧!再不行,打电话给他。”

两人往保安所指的方向走去,厂区角落,需要一个转弯才能看到,杨枫两人正往角落的庞广隶及倪秋走来……

“像你长得这么标致的女人,为什么不结婚而做剩女?是不是没男人要?”庞广隶在清理地面上的树叶,边清理边问道。

“去死!”倪秋狠狠的骂道。

刚好被杨枫及庞广珍听到,今天又是庞广隶的生日,谁这么骂人的?庞广珍心里暗暗发怒。

庞广隶才不管那么多,听到脚步声传来,便停下来蹲在地上,等着来人露相……

“谁的口气那么臭,在门口就闻到臭味了,杨枫,你闻到了没?”庞广珍的声音显得十分不高兴。

“广珍,别乱说话。”杨枫平时也是大闹惯了,听到倪秋的话,也没有什么不爽的。

“你们来干嘛?”庞广隶淡淡的说道,脸上没什么表情。

“哥!在忙什么?”庞广珍瞪了眼倪秋,才跟庞广隶说道。

【021】

“没事,我在上班,你们不去阴阳湾那边,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庞广隶放下手上的活。

杨枫见状,二话不说,急忙走上前拉着倪秋往通道外走。

“喂喂喂,你拉我干嘛?”倪秋感觉莫名其妙。

“别在这里囔囔,让他们兄妹聚聚,我们到外面等等!”杨枫拉着倪秋走回办公室,虽然倪秋极其不愿意,但奈何扯不过杨枫,就差没喊救命了。

回到庞广隶的办公室,倪秋双眼冒火,“你想干嘛?我们在上班,要是那个死家伙趁机罚我款,你陪我啊?”

“你安静点行不行?口下留点德!什么死家伙的,好歹今天也是我师傅的生日不是?”杨枫脸上也有些许愤怒,但奈何现在有求于倪秋,还是把心里的怒火压下。

倪秋一愣,不说还不知道今天是庞广隶的生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跟杨枫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行了行了,不知者无罪!我找你进来其实是想跟你说点事情,我师傅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杨枫坐到庞广隶的椅子上,话才开始,就被倪秋给打断。

“你说什么?庞广隶他竟然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开什么玩笑?这算哪门子的生日?”

杨枫白了倪秋一眼,“让我把话说完行不?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今天是师傅的生日的,我跟你讲一个关于师傅的故事,在十八年前……”

庞广隶看着杨枫把倪秋拉走,也没有阻止,“说吧,你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的了!”

“没事啊!我就想找你聊聊而已!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才知道真相,不知道你还会不会恨爸妈。”庞广珍说着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庞广隶倒是没有庞广珍的雅兴,“为什么这么问?你想跟我说什么?”

“没有啊,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而已;落叶归根,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我们的双亲,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心里还很怨恨他们吗?”庞广珍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心里也许很盼望这一天,能跟哥哥单独在一块聊天,毕竟当年可是牺牲庞广隶而换取她的。

庞广隶没有说话,心里也问了自己很多次,到底还有没有怨恨双亲;但不怨恨又能怎么样?“别提这些事情,我连家在哪,早就忘记了,更别说他们的样子。”

庞广珍心里暗暗叹息,庞广隶总是避免这些问题,难道疑团还没解开吗?“好,那我们就不说那个,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

“没看到我正在上班吗?哪有什么时间?我倒是想问问你了,不在阴阳湾那边好好看着,为什么跑来这里光找我聊天?”

杨枫把庞广隶被驱赶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听得倪秋眼眶发红,“我看他平时嘻嘻哈哈的,怎么没看出他有什么……”

“拜托,难道师傅还要到处唱出他的身世吗?”杨枫又白了眼倪秋,“我现在找你帮忙呢,就是想让你假装一下,你跟师傅说今天是你的生日,请我们到广珍的家里吃饭,你就说那是你家;只要师傅回到家就成了。”

“啊?那不是骗他?当初他的父母那么对他,别说是回去了,就是听到都气。”倪秋的反应稍微有点大,像是给庞广隶打抱不平似的。

杨枫无奈的摇头,“我不认为,太过固执,对谁都不好,师傅家中的爸妈现在已经上了年纪,师傅虽然当年被父母丢弃,但刚才我说了,那是被逼的……”

“如果你作为一个父母,碰巧你又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心里会怎么想?难道一辈子也不想见儿子了?还是希望儿子不回家?”杨枫在倪秋的身上打了个比喻。

倪秋没有说话,虽然这样的比喻她不喜欢在她的身上打!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庞广隶!”倪秋在角落里跑出来,正好看到庞广隶跟庞广珍聊得火热;都在聊庞广珍怎么做上警察的事情。

庞广隶转头看着走回来的两人,“你们干嘛?我正等着你回来继续上班,尽量在今天晚上子时之前办完我们的事情。”

“先不要忙那个了,那么多个子时,你还在乎这个啊?”倪秋说着走到背包边上,开始收拾东西,“忘记跟你说了,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我顺便请你们几个去吃饭!”

庞广隶上下打量倪秋,“喂,你不会吧你?上班之前你不说,怎么现在才说?你这不是耍我嘛你?”

之前认为庞广隶很可恶,但想想刚才杨枫说的事情才知道,庞广隶一直让自己尽量去开心,忘掉那些过去的事情,以往出言不逊,只是九牛一毛;心中那种怨恨,已经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我忘记了嘛,刚才才想起来的!走了,别错过时间了……”

庞广珍一头雾水,杨枫说让她拖住,但却搞不懂杨枫要有什么计划。

“不了,你生日就好好的去玩吧!”庞广隶深吸了口气,脸色仿佛很压抑的感觉,心底深处,多么想过一个生日,但生日是哪天?

倪秋笑了笑,走上前拉着庞广隶,“少来了你,我下班了怎么可能看着你自己上班?好了,一起去……你们两个也一起走。”

杨枫暗暗偷笑,没想到事情进展这么顺利,转头给了庞广珍一个眼神,示意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

庞广珍会意一笑,意外的是倪秋,刚才还被自己骂口臭,没想到现在竟然肯帮忙……

倪秋没车,庞广隶及杨枫都没车,只有庞广珍才有车。庞广隶不是忘记回家的路了吗?只要绕新路,相信庞广隶也认不出来了,家中也重新建过……

来到庞广珍的家门口,庞广隶站在门外,奇怪的看着房子,隐约之中,感觉有些眼熟……

“进来啊,傻愣什么?”倪秋也是冷汗冒下,刚才怎么没有想到后果?如果让这个家伙知道她骗人了,后果是什么?

庞广隶哦了一声,往大门走去,“都跟你说了,我已经吃饭了……”

来到院子中,此时,院子还是与十八年前一样的建设;十八年前是泥砌成,现在是水泥砌成。

庞广隶看到这种情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像一个离家的孩子,重新回到家……

倪秋暗暗的擦汗,正在不断的给庞广珍眼神,庞广隶却在一边努力的想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院子……

【022】

庞广珍会意,投过谢谢的眼神,现在庞广隶已经到家,算是成功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步就显得比较轻松了。

倪秋对庞广珍笑了笑,走到庞广隶的身边,“喂,快点进去了……”

“哟,广珍,你还真带了几个朋友回来啊?正等着你们吃饭呢……”庞德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单手扶着门,对杨枫三人点头微笑。

庞广隶却脸色大变,这个身影,这辈子他都无法忘记,虽然跟十几年前有很大的变化;但他一眼就认出来。

顿时发现他上当了,三个人合伙骗庞广隶,让他感觉被人浇了盆冷水,从头冷到脚……

但现在他没有心思去想三人的事情,那双眼睛,再也离不开庞德文那受尽沧桑的脸庞,十八年的沧桑岁月,经历岁月风雨摧残,脸上的皱纹早已不复当年。

头发变得花白,也许是因为思念,也许是因为愧疚;回到十八年前,他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

凉风吹过,庞广隶的眼圈发红,狼狈无处遁形;被冷落许久的心,此时更是被冷风击打,让庞广隶的身体禁不住的颤抖。

庞德文的眼神也落在庞广隶的脸上,老脸不禁抖动,熟悉的脸,让他愣在门口,犹如一个被人抛弃的老头一般,受尽冷落,受尽孤独侵蚀和寂寞。

“这位……广珍,这位小哥好眼熟……”庞德文愣了许久,终于忍不住的问出来。

庞广珍转头往庞广隶看去,眉头不由皱起,庞广隶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庞德文看,脸上倒是看不到什么气愤的表情。对此,她也只能沉默不语。

心,跳得很快,庞广隶感觉已经快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身体不停的在颤抖,仿佛是被冷风吹袭,又仿佛是激动。

十八年了,始终是认不出来,庞广隶转过头,暗暗的擦了擦眼泪,忍住。

“伯父好,我叫赵是,是……广珍的好朋友!”庞广隶本想说出真名,但想想还是算了,现在说出来,可能当年的村长又要对家中做什么不轨的事情。

庞广珍的脸色暗淡了一下,不过始终是让庞广隶亲眼见到父母,心里也极为欣慰,特别是庞广隶竟然没有发火踹门而去……

“恩恩,都进来吧,饭菜都快凉了。”庞德文让几人进去。

客厅中间早就摆好饭菜在那里了,白酒啤酒都有,菜肴丰盛,就差没烤全猪了。

庞广隶走进门口,寻找着素兰的身影;素兰此时正在准备着,摆碗筷之类的,庞广隶早已经按捺不住,走到门口,拿出纸巾,偷偷抹泪……

庞广珍很激动,看到庞广隶的样子,心里莫名的一痛,走到庞广隶的身边,“你若是不想让爸妈知道,我也不勉强,但你就帮个忙……进去一起吃个饭。”

庞广隶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转身走到倪秋的身边坐下。

“今天,是我儿子的生日,广珍说,请几个朋友回来,!”庞德文一人倒了一杯酒,而且还是米酒。

庞广隶一怔,儿子的生日?那不就是……想到此,转头看着庞广珍,还有身边的倪秋,脸色不停的变换。

“是啊,今天是哥的生日,爸妈,还有三位朋友,为我哥干杯!”庞广珍干了第一杯。

连素兰也是一杯米酒下肚。这回庞广隶算是真明白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一杯过后,庞德文叹气说道,“可惜呀,我那儿子……”杯酒下肚肝肠烧,庞德文竟然开始发泄,眼眶发红,“可惜我那儿子,生死不明,十八年零五个月了,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几个人吃饭,一直到十一点都没有放下筷子,一边聊天一边喝酒;最少话的还是素兰。

而庞广隶从进来到现在,没有说过哪怕一句话,他在静静的听着,听着这十八年是怎样度过的……

庞广隶的鼻子一直酸着,但无论如何,现在是不能流下泪的。

忽然,门外闯进来一个少年及一个六旬老人,样子急匆匆;跑到门口,气喘喘地说道:“广……广珍,快点去看……看看我儿子吧,他在阴阳湾出事了。”

庞广珍转头看着门口的六旬老人,当年就是这个人害得大哥被逐出家门,还差点把自己害死;“村长?您的儿子在阴阳湾出什么事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庞广隶一愣,跟着转头,看着门口的老人,这就是当年拿庞广珍来要挟的老人吗?拳头不禁握紧,庞广隶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在身边的杨枫感觉到庞广隶的杀气,脸色变了变……

“刚才我接到电话,说我儿子的车停在阴阳湾,但人却找不到了,听警察说,找了一个小时也找不到人……”

庞广珍知道,警察是根据车牌查到户口的;虽然不能为了公报私仇,但心里着实是高兴,看看村长身边站着的少年不是庞源。

村长就两个儿子,身边站的少年不是庞源,那出事的那个就是庞源……

庞德文脸上有些不高兴,仿佛很讨厌村长似的,“广珍,公事要紧,你到阴阳湾去查查,现在也快十二点了!”

庞广隶内心被激起千层愤怒的涟漪,脸上气哄哄的,猛的一下站了起来……

杨枫的脸色更是变得煞白,这是跟庞广隶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庞广隶这么愤怒的。心中虽然明白,但为了避免发生什么意外,急忙站起身站在庞广隶的身边,“师傅,您还没祝伯父的儿子生日快乐呢!”

庞广隶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转身坐回到凳子上,脸上被气得发红,红到脖子根。

“赵小兄弟,不好意思,我……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广珍,咱们继续喝酒……”庞德文以为刚才庞广隶声那么大气,以为是因为他的那句话。

庞广隶一愣,“伯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才是想说……这位村长的儿子,恐怕凶多吉少了。”

心中庆幸:报应终于找上门来了,活该死儿子,没绝你的种,没死你全家算你们走狗屎运了……

村长听闻庞广隶的话,脸色变得煞白,“这位……这位小兄弟,你说什么?”

庞广隶冷笑,头也不回,不是他不想回,而是他怕忍不住,失手欺负老人,“我不是说得很明白吗?最近阴阳湾那边出的事,没一个人能活得下来的,我看你儿子凶多吉少了,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广珍……”

村长不相信一般,转头看着庞广珍,庞广珍也没说话,只是轻轻的点头。

“我庞肿一家造了什么孽啊……”村长接受不了儿子去世的事实,大声的叫了出来。

但却被庞广隶冷冷的打断,“造什么孽?不死你全家,算是老天怜悯你这个老家伙了……”

【023】

村长庞肿一愣,还没发货,站在他身边的少年却怒了;任谁这样说亲人,没哪个能忍得住的。

“你说什么?”那少年咬牙切齿,扑到庞广隶的身前,单手提着庞广隶的衣领。“有种你再说一遍。”

杨枫想上前把少年拉开,但庞广隶阻止了,怒极反笑,“是吗?不死你全家,算是老天怜悯……”

话还没说完,少年的拳头就往庞广隶的脸上打到;庞广隶一手就把少年的拳头抓在手里,双眼冷冷的看着少年,“我话还没说完,等我说完你再动手不迟,老天没让你死全家,算是怜悯你家老头了。”

“你……”少年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抓住庞广隶衣服的手用力的往前一推;在庞广隶背后就是桌子,被少年这么一推,桌子翘起一角,把桌子上的饭菜弄乱,有的碗筷掉到了地上。

庞广隶转头看了眼,十八年来,第一次过的生日,竟然是这样的收场;心中的怒火更甚,十八年前是庞肿害得他流落街头,十八年后连个生日也要破坏;心中无论如何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反手抓住少年的手,一脚踢到少年的腹部,双手抓住少年的双肩,用力的往门口一甩,“你们全家人都不是东西。十八年前是一样,十八年后也是一样。”

倪秋表情呆滞,眼神在忌惮着庞广隶,仿佛这件事跟她有关似的;在旁边的庞德文以及素兰更莫名其妙了,纷纷往庞广珍投去询问的目光。

奇怪的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上前拦庞广隶的;庞广珍没理两老的眼神,走到庞广隶的身边,“别说了,打伤了人不好……”

庞广隶甩开庞广珍的手,走到庞肿身前一米左右的地方;眼前的这个人,庞广隶很想给他一脚,“我想问你一件事,关于十八年前的事!”

庞肿的个子比庞广隶还要矮些,一双老眼看着庞广隶的眼睛,“你……是谁?竟然敢到本村闹事?”

庞广珍没有上前阻止,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身边的人也一样;杨枫心中激动,师傅总算是弄清楚恩怨,今天晚上,可能会有结果了吧……

“别那么多废话,我只想问你一件十八年前的事!十八年前,你对这个家做了什么?”到了现在,庞广隶不想再隐瞒;经过刚才沉默苦思,还是想明白了,现在不说,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双亲现在已经是年岁过半百的人,没那个闲时拖了,趁当年的肇事者来到,把事情挑明了,要斗的话,就跟他斗到底。

“十八年前?十八年前我做过什么,关你什么事?”庞肿说话的时候,眼神偷偷往庞德文这边看来;这个眼神当然瞒不过庞广隶的眼睛。

“十八年前,你拿庞广珍的命作要挟,非要把庞广隶逼死;我想你还没有老年痴呆吧?这件事,你比任何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庞肿没造过孽,那十八年前算什么?娱乐吗?”庞广隶越说越气,脸色都被气得发红,声音也像吼出来一样。

庞德文的脸色变得煞白,整个村庄里面,除了庞肿一家人知道以外,就只有自家人知道,怎么可能连这个叫赵是的青年也知道?想到此,庞德文往庞广珍看去,除非……

素兰的身子有些颤抖,回想到十八年前,眼泪禁不住的流了下来;提起来有什么用?儿子能回来吗?

掉在门口的少年吃惊的站了起来,此时他也没有急着扑过去跟庞广隶拼命,而是静静的看着庞肿,十八年前那些事,他还小,压根就不知道。

庞肿的表情呆滞了,不敢相信的看着庞广隶,往后退了一小半步,不敢搭庞广隶的话……

“若是庞广隶死了,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幸好,他没死,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少年虽然还不清楚庞广隶说的事,但看到庞广隶的那种眼神,再看看庞肿那煞白的脸色,急忙走上前拦在中间。“就算是十八年前做了什么不对的事,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吗?哈哈……”庞广隶怒极反笑,“八岁的孩童,父母被奸人所以,无奈弃子街头,沦为乞丐;受了整整四年的口水、谩骂、指责、侮辱……每天吃的是别人的口水、剩饭、剩菜、猪食……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看着别人家庭和睦,他只能内心羡慕……直到四年后,幸遇贵人看中,收其为徒!他一直以为是他的父母抛弃了他,足足恨了他的父母十八年!终于在十八年后,他错了,罪魁祸首其实不是他的父母,而是一个叫庞肿的村长及其儿子庞源所害。”庞广隶静静的回想着,淡淡的说着。

倪秋听杨枫说过,但杨枫无法表达出那种情深体验的感觉,毫无感情,现在听到庞广隶说,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杨枫也是第一次听到庞广隶完全说出,内心感觉酸酸的。

反应最大的还是庞德文及素兰,两人的眼泪哗啦哗啦流下,素兰早就忍不住,抱着庞德文的手痛哭;虽然庞广隶就差一张纸还没捅破,但庞德文心里早就怀疑。

庞肿退到门边上,那双老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庞广隶,渐渐的踏出门口,“我明白了,原来你就是那个……你就是那个扫把星……好……”说完,也不管庞广隶之前说什么,拉着少年转身就往门口走了出去。

庞广隶哪里让两人就这么离开?身影闪过,幻影微布,拦在两人的身前,“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置之死地而后快?”

“这是我家与庞德文家的家事,与外人无关!”庞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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