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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风云---凤翔三国-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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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望着我好笑:“真等有了主公身后的这一天,你我怕已经是一堆白骨,能干吗?你自己也说了,身后的事情预料不到的,你能怎么办?”我严肃地说:“我们一定要防患于未然。开玩笑,高踞庙堂者,喜怒无常,一杀人就是株连九族,我可不愿意看着我们身后没有了祭祀的人。”
郭嘉一扬眉:“说说你的法子。”我先问他:“我说的那个成立皇家训牧场的事情,主公可听了?我看没有吧!”郭嘉点头:“现在的财力不够,建那个奢侈了点。”
我也知道,不过这可是大事情:“三哥,主公的那些孩子年龄也不小了,曹丕已经十五了,几个小子都到了练兵的年龄了。你抓住时机,多多进言,说明建立这个训牧场的好处。”郭嘉明白了:“我知道了,你想借机让我们的孩子跟主公的孩子一起游戏,从小培养他们之间相互信任的感情,是不是?这样一来,就有希望保他们性命无忧。”
我点头了:“不错。不管怎么样,人都相信自己身边相互了解底细的人。主公如此信任夏侯一族,甚至对外界传说他为夏侯之后代都不曾反驳,这就说明这个从小一起成长的感情有多么好了。我也想让满儿、亦儿他们能有这样的感情基础,这样做,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光有训牧场还不行,像亦儿就不适合练武。三哥,你们经常出征,孩子的教育不能放弃。我建议你们向主公提议,兴建官学,也就是把这些信得过的大臣的孩子集中起来,延请大儒才子,比如刘基、董昭之类的,最好把杨彪等元老请动,给这些孩子当老师。”
郭嘉眼皮子跳起来了:“好主意,这个主意简直是绝了。如此一来,君与臣同学,即有相伴之情,又有师兄弟情谊,任是恼怒之下,心中还是有不惜之情,活罪即便不免,死罪却是容易逃过。子云此计,至少可保你我家族百年荣恩了。我明白你的百年大计了。”我笑笑,你不会完全明白的,我这个主意不过是掩人耳目吧了,至于我们后代的百年大计,我另有安排,到时候,你们会清楚地。
望着三哥有些兴奋的眼光,我还是泼点凉水的好:“三哥不要太有把握了。这些事情自然要安排好,不过,你切记嘱咐这些孩子,对待主公的公子们,一定要不偏不依,不可对其中某一个人过分示好,更要紧的,是不能介入到公子们的党派之争中去。主公为人,择才以立,长幼其次,很多事情不是做臣子能参与的。我看这些孩子中,亦儿年纪最大,也最聪明,你一定要他负起长兄的职责,随时提醒教导弟弟们。还有,每家如果有两个以上的男孩,尽量过继给族中之人一个,放出去,至少不会出现全家被灭光之事情。这其中的厉害,你要仔细说与兄长们,最好把这条立为家规,世代遵循。三哥,不是我疑心重,自古一来,没有见过世代为官,长盛不衰的家族。还不用说,朝代更替,你我的家族是本朝的重臣,就很难融于新王朝的。你看人家荀家,不管怎么样,家族中的人都有多种安置,那种情况下,都不会出现灭族之事情。我既然看到这点,就要先安排好一切。”对于我这样的安排,郭嘉真是无话可说,频频点头了。
回到家中的我,没有休息,却是坐在梅花树下想心事。该交待的事情,我已经交待了;该做的事情我也努力在做。现在,我唯一牵挂的就是云哥哥了,不知道那边的事情,秦勇安排的怎么样了?时间不等人,等秦勇回到许都,就是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了,这也怪我,心太急,让他把小白骑走了。这一离开,不知到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一、两年都不为多。
今天对郭嘉说的这些话,真是我考虑了很久的。我这个秘密的身份能保持多久,我心里也没有底,还不用说,历史已经开始被我改变,以后我不可能再置身与战争之外,上了战场,错综复杂的情况下,我武艺高超的事实早晚要暴露。我倒是不怕兄长们埋怨的目光,虽然面对众兄长关切的目光和高顺苦心寻找来的剑谱,我昨天差点就要坦白交待了,如果他们知道我的武艺如此高超,是不是会少担心点?可我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固然是因为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主要是让曹操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却是我不能预料的,我不能去冒这个险。现在,我不由后悔当初和三哥说好的,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都不瞒着曹操的这个决定了,这是自保,何尝也不是一种制约?唉,自找苦吃。
武艺的暴露,必然带来秘密身份的暴露,回归朝堂后的我,如何面对身边的一切,也是个问题。一个不小心,女儿身自然无法保密,就再也不能如现在般这么潇洒过日子了,这才是我现在开始考虑身后事情的实际出发点。可怜的三哥,被我彻底利用了,还不自知,他现在肯定还沉浸在我出的这个百年大计的兴奋中,对兄长们来说,建功立业是他们的奋斗目标,保持家族的荣兴也是他们的心愿呀!
不是我狡猾,也不是我不忠心,我的孩子怕是不可能立于朝廷之上,可我要为兄长们的后代子孙考虑周至了。原来历史上,鲍勋被曹丕所杀,周胤死于疾苦,伯符后代被夷族的悲剧,不能在我的兄长们的后代身上出现。我们兄弟如此得享主公的恩宠,特别是我身份的特殊,日后势必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就是我们不去撩拨他人,也保不住小人万一得势后的谗言,预先的安排是必须的,我可不是羽哥哥,钱财只能保住一世,保不住百世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斗嘴
一统北地篇——第一百三十一章斗嘴
看着我坐在树下一动不动,邹姐还是过来了:“如,天这么冷,你不要坐在这里发呆,想什么事情回屋吧,不要又受寒了。”我笑笑,站起来才发觉,腿有点麻,竟然坐了这么长时间了。是呀,大家都对我这么好,这么关心,而我给他们的实在太少,还不用说,很多时候,我或多或少都利用了他们,好在我也是为大家好,心里不会有内疚之情的,就算日后三哥他们醒悟过来了,也不会怪我利用他们的。
闻着梅花的清香,我笑着说:“姐姐,过不了几天,我就要走了。我想走之前在家里请兄长们和主公一起吃个晚饭,就在这梅花树下,你帮我准备准备。饭食就从德裕酒楼定制吧,让家人报我的名字就行。那些地下的酒都起出来,放着也是浪费了,喝了它们。”姐姐笑了:“你还是第一次在家里请客,放心好了,我定给你安排的大家满意。”我当然放心,再怎么说,姐姐也是在侯府待过那么长时间,这些事情她比我还在行。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我都无所事事地在几个兄长府第游戏,我在等秦勇回来,荀彧和四哥在等我决定去寿光的时间。实际上,我真正等的是庞统的到来,他没有来,我始终不放心北上,况且,我一走,就不知道要错开多长时间了。四哥家里我去了,虽然有些害怕徐母的眼光,我还是去了,否则就更惨了。好在徐母只是关心我的身体,真是吃顿团圆饭,没有别的意思,我松了口气,才明白过来,那天四哥故意神秘地说家母让你过府是戏弄我了,真是的,都是聪明人,谁也不肯吃半点亏。
等待的日子并不难过,相反,如果可以延续下去,我还是很乐意的,人都是有私心的嘛。所以,在酒楼的当家老蔡悄悄找到我,说我给出去的玉佩在酒楼亮相了的时候,我在心里轻声叹气了,告诉老蔡请客人雅间就坐,我过会儿就到。
把典满和郭亦送回大哥家,让大哥通知主公,就说小鸟飞来了,我在酒楼门口等他。等我慢幽幽地走到酒楼门口,曹操已经等在那里了。他比我还着急,身边已经这么多大才了,他还是那样求才心切。不过,想想也是,我可是说这小鸟是半部论语哟!换谁都会心急。
我和曹操故意放慢脚步走进了精室,就见一个儒生打扮得人背门而坐,听见我们进门的声音,他转头看来,果然是庞统,庞士元。今天,他没有像我上次在庐江看到的那样,不修边幅的邋遢相,而是干净利落地穿着。没有那份玩世不恭的神态,却有了一份洒脱随意的气质。他人虽然长得不美,可是这份气质却真是独一无二的。不仅是我,就是曹操也感觉眼前一亮,脸上不自觉地露出那种贪婪的神态来了。当然,我看着是贪婪,到了庞统的眼睛里,却是渴望。
我笑着上前:“广兄真是好兴致,竟然真的愿意来找小子喝酒。”庞统笑笑:“赵如小兄弟如此盛情邀请,我当然要买帐。”我注意到,庞统这笑嘛,随意中带着一些高深,马上就让曹操两眼放光了。看着他猴急地样子,如果不是顾及到我定下的计策,他已经扑上前去了。我肚子里笑翻天,赶快为他们做介绍:“广兄,这是在下的忘年之交,朝中大臣,孟先生。孟先生,这位就是我的朋友,广龙兄。”
曹操马上就开始说久仰,幸会之类的外交词汇了。庞统也虚应了几句,竟然也表现的客气的很,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看的我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果然,曹操看向我的时候,眼睛里透出疑问:这个人不像你描述的那样狂傲不羁呀,挺知书识礼的一个人!我郁闷,看看曹操:谁知道眼前这位发什么神经?这种作为不像小鸟,像那条卧龙。
等我回过神来,方对庞统说:“广兄来了几时了?可曾安排下住处?要不,就先住到小弟府上,可好?”庞统扬眉一笑:“我来了两日了。”他这么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半句话,我哪有不明白的,所以我也笑了:“兄是厉害之人,赵如佩服,这哑谜就不打了。不是赵如无礼,只是觉得没有你的同意,不好贸然说破,还请庞兄见谅。”
庞统哈哈大笑:“看来,你在襄阳就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对吗?叔父对你很是赞赏,连司马老师都说你不是凡夫俗子。”光有笑声,脸皮子不动,话音中还透着少许醋味,并带上少许生气的意思。哟,他也明白了,我用美酒诓他来此。只是,这人也太好酒了吧,知道上当还来了。是恃才傲物,目空一切?还是好奇心太强?管他的,来了就别想走了。
我嘿嘿一笑,假话实说:“不是在襄阳,是在你和四哥的老师——司马先生那里知道的。天下为了酒而找我的人,除却兄,却是没有别人了。知道了你的字是士元,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赵如可不就成傻子了。”
曹操聪明的很,马上站了起来,先对庞统一拱手:“庞先生莫怪我二人无礼,实在是怕唐突了先生。曹孟德重新给先生见礼了。”他倒是直接说实话了。主公都起身敬礼了,我也只好站起来了。倒是庞统终于露出原形了,站起来,随随便便地回回手:“曹大人此礼我可不敢消受。统不过是闲散之人,一介白衣,就是广龙之名,也是我自己说与赵如老弟的,名字不过就是个代号,何谈是否失礼?实在与君无关。”一席话,半推半就,半声明,曹操有的领教了,尴尬地一笑,坐了回去。
看着曹操吃瘪,我肚子里好笑,面子上却要帮他找回来,因此,我对庞统一笑:“庞兄话里有话,看来是不满赵如之作为。赵如自认还不曾对兄太过无礼,未得你的同意,我又怎能把你的真实姓名告知曹大人,这也算不上赵如的错吧。不过,让兄如此费心找我,也是我的不是。赵如就给兄赔个大礼,请士元兄看在四哥徐元直的份上,原谅与我,可使得?”看谁的嘴巴厉害,嘿嘿。我说的痛快,曹操不停地给我使眼色:你收敛些,不要把我这个大才给气跑了。我不理他:你的大才?人家还没有松口呢!
庞统一点都不在乎我话中的冷嘲热讽:“你我彼此彼此。元直兄是厚道的老实人,输给你很正常。赵如,曹大人如此宠爱与你,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而让老师也惊异的人更不会是什么平凡之辈吧。北海小神医,寿光县令,九州商人,吴侯府公子,这么多的身份,哪个是真的?你能把真实身份告知与我吗?”
我看着他笑:“我的身份你基本上说完了,全是真的!看来,士元兄来此两日,收获不小。不过,这个九州商人却是第一次听到,是士元兄给我取的?倒是我另一个身份你不曾说的,我还是徐元直的义弟。”我的谋士身份,只要我不承认,曹操不说,量你也打听不到。
庞统一挥手:“元直是你兄长,还用再说?九州商人之称,是我在江东听到的,与我无关。赵如,不仅仅是我,就是我叔父和老师对你的一切也颇感神秘。在此两天,除了知道你是曹大人宠幸的商人,你的几个结义兄长的利害之外,我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我感到你更神秘了。”
我故意叹气:“看来,人与人之间难相处,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更难说话。我说士元兄,你干吗想那么多复杂的问题?我是谁?什么身份?会妨碍我们喝酒聊天吗?士元兄,你在襄阳留话,又来此地找到小弟,不会是为了弄明白我是什么身份,是否神秘吧?”
庞统听了我这半嘲讽半滑头的话,愣了一下,想了想,笑了起来:“倒是我想多了。是呀,你的身份跟我们喝酒有什么关系?你的酒呢?还不拿出来?”我哈哈一笑,看一眼曹操,起身出去了。不过,我可有听壁角的习惯,轻声回来,耳朵贴在了门上。
屋中的两个人都是明白人,看着我出去,都明白是给他们独处的机会。曹操刚刚碰了一鼻子灰,正想着怎么再开口求贤,庞统先说话了:“曹大人百忙之中还愿意跟着赵如来见我这样一个闲散之人,必有所图吧?”一点也不客气了。曹操嘿嘿傻笑两声,态度很好地对庞统说:“庞先生乃天下奇才,操得知先生到来,焉能怠慢与你。还请先生不嫌操乃无知之辈,不吝赐教的好!”我跟曹操说过,这小鸟就这脾气,你对他越恭敬,他心里越舒服。
面对人家的一味迁就,再大的气性也不好发作,何况,庞统这个时候,好奇心占了上风,也没有什么气性的。见曹操如此恭敬的态度,他心里舒服极了,一方霸主,实际的朝廷掌权人,对自己一白衣人如此恭敬,强如庞统也不仅有些飘飘然了。
不过,受用是受用,不清楚地事情还是要问:“曹大人果然实在。既然如此,在下冒昧相问:那赵如到底是公什么人?为何你如此看重宠爱与他?”曹操一听,哟,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了。你还不是我的人呀,这子云的身份怎么能说与你听?可是不说,这万一人家认为你不诚心,还能为你所用吗?
眼珠子转了几圈,他说话了:“要说子云,真是很不简单,他与我真是忘年之交。操也不是什么宠爱与他,而是非常喜欢他。子云为人很是率真,且又轻财好义,更喜欢结交能人义士,我与他是相见恨晚呀!子云的才智也是很高的,虽然他在这些方面很低调,可是操还是愿意和他在一起谈论一些事情,请教一些问题。再则,子云的医术非常好,操的头疼病经过他数年的精心治疗,已经是大为好转。加上自从早年他与我相识的以来,对操是一直有所帮助,故我也对其多方有些照顾,外人都说我是宠爱他,也算吧!反正不管别人如何说他,操一直不认为他会对我不利。”啰嗦了一大堆,一句没错,一句也不对。看似说的实在,其实全是虚的,没有一句实在的回答,我在门外听得直竖大拇指。
曹操肚子里得意:我说的可全是实话。我和子云可以算是忘年之交,我也真的喜欢他,更是真的相信他。子云的优点我也全说了,他本来也在为我医治头疼病,既然是我的人,自然要为我做事,帮助我。嘿嘿,全是实话,没有骗你的。你成了我的人后,再告诉你子云的真实身份,你也不会怪我骗了你。
庞统也是听的不甚明白,这个曹操说的看似很诚实,态度也很诚恳,人家回答的多圆滑,你问的问题全回答了,理由也是十分地充分。可是怎么老是觉得有点不上路,可也没有抓住什么把柄,也分不清楚他说的是真是假。隐林文士之间的争论、斗嘴是常事,庞统在这方面也是行家,不过,那些争论、斗嘴都是有针对性的,他还真没有遇上这么滑头的人。
想了想,曹操这些话一点没错:“看得出来,大人真是很看重赵如。既然如此,大人为何不把他留在身边呀?难道是大人身边人才济济?他赵如还不能被大人看重?”曹操嘿嘿一笑:“不是操不想留下他在身边,是他不愿意。子云喜欢在外面做商人的感觉,还可以四处结交朋友,我留不下他,也不愿意为难与他。”又是实话实说。
庞统还是不死心:“我听说赵如与江东之人交好,依他之才学,大人难道不怕他为别人所用,而对您不利?”作为一个霸主,怎么能容忍人才他就?你曹操真的无所谓?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些吧?如果你这样说,那就证明你在说谎。
曹操没有想到这么多的,他是一脸幸福感:“我才不怕呢。子云为人洒脱,他愿意与那孙伯符交朋友,那是他的私事,又有何对我不利之处?况且,子云说过,他决不会为他人所用。”嘿嘿,他是我的,别人也得不到他,没有这点子信任,我怎么放心他在外面乱跑?
我在外面听到这样的回答,泪水差点涌出来,这份信任谁能得到?也只有我,也只有曹操能给我这种信任,这种放纵和宠爱。主公,为了你的这份信任,这份宠爱,云如宁愿放弃一切,也会助你成就天下一统的心愿的。轻轻地离开了门口,我去取“醉雨”了。
庞统看着面前这张几乎是傻笑着的,洋溢着满足感的脸,愣了好一会儿。哎,这个曹操真不赖,心胸竟然如此开阔。他还不死心,追问:“曹大人,你现在与那江东没有战事,可是,等有一天你与江东为敌之时,你如何对待赵如呀?他可是孙策的生死之交。”
曹操笑笑:“我现在与那江东还算盟友,以后肯定要有战事发生。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子云的性命我都会尽力保全。”真的开战,子云,你千万不要再去江东了,孙策怕是不会放过你的。嗯,到时候,我一定要强行把你留下,孙策的死活不能让你去掺合。
庞统的眼睛睁大了,他不了解我和曹操之间的关系呀,误解曹操的意思了。心想:哟,这个曹操真不一般,赵如如果不是他的人,那他这是顾念情义,这么对一个商人的主子可太难得了;如果赵如是他的人,那这就是体恤臣子,不仅仅是体恤,还是一种绝对的宠信,这样的主公可不多见,至少那个刘表就做不出来,孙策也难说,看他对士林的态度,也做不出来的。这样的主公,我可以考虑一下了。不过,曹操手下人多呀,元直都比我早到了,我来能得到什么样的地位?能发挥我的才干吗?当然,这些话我还是问不出来的,观察几天再说。
曹操也在想,从眼前人的问话中,就清楚他果然厉害,是个有才学的家伙。嗯,虽然对子云所说的,拥有这么个人,就能平定天下,有点怀疑,不过,只要是才学之士,我都不会放过的。只是怎么开口再试试他的才学,又如何留下他呢?看他的神情,也不知道他想不想留下?
第一百三十二章 逞才
一统北地篇——第一百三十二章逞才
曹操和庞统在这里各怀心事,一时间竟都不说话了。最后,还是曹操打破了沉寂:“庞先生,子云曾对操说,您是身怀大学识之人;元直也对先生非常推崇。操想向先生请教一二,不知先生可愿意赐教?”
庞统抿嘴一笑,你还是没有我沉得住气:“曹大人有问,在下必答。”曹操一听,你挺自信嘛,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先生,你怎么看操目前的处境呀?”庞统撇嘴,就问这个呀,简单:“前程似锦。”说完,等着曹操继续问。半天,没有反应,抬头一看,曹操正一幅傻呵呵看着自己等下文的样子。他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扑哧一笑:“我说完了。”
曹操这才醒过神来,哎,我问这么大个问题,你四个字就说完了?仔细想想,高兴。他马上兴奋地问道:“依先生之意,操果大有可为?”庞统点点头,你也不笨。曹操搓手了,嘿嘿,再想想:“依先生看来,操成大事还得几年?”到点子上了。
庞统一听,你还真不客气,雄心勃勃的,这点比那个刘表强多了。你问的实在,我也卖弄一下水平:“曹大人雄心壮志,让统佩服。不过,这几年之说,恐怕不妥。当然,大人若只想这半壁河山,倒也只用得几年时间足已。”曹操啊了一声,想想,自己问的是没有水平,倒像是显得自己太过于自信焦急了,庞统提醒的好呀,果然是大才之人。
想道这些,他急忙恭恭敬敬地说:“多谢先生提醒,是操问之不当了。敢问先生,我与袁本初之争,可能尽快解决?”庞统心头闪过一丝得意,同时也为曹操的不耻下问深感佩服:“曹大人不必如此多礼。那袁绍已是强攻之末,徒劳挣扎而已。只要大人挥师北渡,一战即可。不过,要彻底清除袁家势力,得到那四州之地,还需不少时日。”
曹操啊了一声,心想:昨天奉孝也跟我说,即使袁绍死翘翘了,我们也不要急速用兵,最好等待一年半载的,袁氏兄弟内部生变,我们方可趁机用兵。这样,既能快速得到袁境,还能减少我们的付出。这个庞统也说短时间之内不行,那,我再问问。
看着庞统,曹操接着问:“先生所说操与本初一战就可,为何又说要彻底得到四州之地,尚需不少时日?那依先生之言,操该如何用兵方为妥当?”
庞统自信地一笑,心想:我就说上几句,让你看看我之才华与你手下那些人比,如何?他稳稳身子:“曹大人,据我所知,袁家正在召集四方守卫兵士,集中黎阳,曹大人不会坐视不理吧?许都虽然平静,然我来此路上,各处关防加强了进出人员、货物的盘查,标志着大人即将用兵,可否?”曹操连连点头:“先生所言正是。操正欲兴兵北上,直捣黎阳。”
庞统一听:“原来大人还没有采取行动。哎,大人为何如此迟缓?这样用兵岂不是坐失良机,徒劳无功?”曹操啊地睁大了眼睛:“为何?我欲待袁军全部集结后,一战摧毁之。难道此法不妥?”
庞统神气起来了,哈,看来你曹操手下没有几个有本事的人,这种小主意都拿不出来。他清清嗓子:“咳。大人想法原本还可以。不过,大人可知,上兵伐谋,毁人心智比夺人性命更加合算。要是统来安排,可任凭袁绍在黎阳集结军队,我自命两支翼军,一支从河内出兵,一鼓作气拿下虎牢关,一路攻取城池,紧逼牧野,给左侧袁境造成恐慌;另一支从白马渡河北上,给袁绍形成将要与他在黎阳城外进行决战的映像。”
曹操再次啊了一声:“不错,好方法,好一条攻心之计。”对呀,经过官渡一战,袁军对曹军已经有了心理上的恐惧,的确可以用攻心之计策的。这个庞统果然有大本事,我要……他是直盯盯地看着庞统,口水要流喽。
庞统稍稍侧身,把眼光从曹操看自己的那幅馋相上挪开,心里好笑:你不像个霸主,像个酒鬼,我闻见好酒就是这幅德行。咦,这赵如跑哪里拿酒去了,怎么还不来?想着叔父描述的竹清酒的味道,我的口水也要流了。可气,你们喝了竹清也就罢了,居然连那坛醉雨也没有给我留下一口,这两个老家伙,做的是否过分?他脑筋转酒上去了。
曹操还在等他下文呀,不可能就这样说完了吧?看着眼前的人一幅深沉的样子,眼睛中好斗的光直往外冒,高手,就是高手。曹操根本没有想到,庞统那好斗的目光是为了没有喝上醉雨正在心里骂自己的两个老师呢!要是曹操知道了庞统这个时候的想法,不昏过去才怪。
曹操等了半天,还没有反应,他耐不住了:“先生,庞先生。”庞统的酒瘾被他唤醒了:“啊,哦,大人还有何话说?”曹操一愣,应该是你还有话说吧?再想,也对,人家还没有正式归顺你,已经说了这么多了。不过,我还是想知道多一些呀:“这个,先生,你这个攻心之计真是妙,操还想多多请教。”
哦,庞统笑了笑,我的话是没有说完:“大人的意思是想知道击败袁军后,应该如何行动吧?袁绍只是困兽犹斗,击败他非常轻易。大人本意应该是此战拿下黎阳,然后进逼邺城。统劝大人莫要心急,破黎阳之军,拿下黎阳是肯定的。但我以为,大人锁邺城之咽喉后,最好不要急着用兵北上,而是当静观其内变。袁绍此人讳败之心极强,此战再输,命必不久也。听说他二子不合,大人尽可以利用这点。当然,前提是大人必须尽快拿下青州,不给袁谭回去的机会,二子都在一起,矛盾才大嘛!待袁家有变,大人就可以一战定乾坤,这四州之地,将尽属大人所有。”
哇,曹操心中这个震惊哟。这些话郭嘉和我都说过,但都很笼统,基本上就是个提醒,没有庞统这么简洁明了地指出作战方针。我是认为这些事情,我只需要提个大概,自有人去操心,不能全管完了。郭嘉是认为自己一说,曹操就明白了,他自己会去制定作战方针,不需要他来多管闲事的。结果曹操一听庞统之言,恨不得马上就把他拉到自己府上去详细谈论北上用兵的事情。再一想,更觉得庞统不得了,他是襄阳那边的人,才来这边几天,居然如此了解这边的形势,这样看来,他岂不是个可以决胜于千里之外的人物?怪不得子云说他是半部论语,我发财了。
我早回来了,在门外听了下,两人在谈正事,你们多谈谈好了。这个时候,听得已经差不多了,方唤着伙计抱着两坛醉雨进来。一进来,就看见曹操看着庞统的那幅垂涎三尺的样子,而庞统则是故意隐藏着一脸狂笑的得意相,看来,两个人都有收获。果然,曹操见我进来,迫不及待地使眼色:这只鸟厉害,一定不能放过了;庞统着看看我,翘翘嘴角,这个曹操有点门道,你混得不错!哈哈,有戏。
挥手让伙计们退出去,我笑着调侃二人:“主公和庞兄相见恨晚呀!不知可曾背后做了小人?”庞统先是听懂了我话中含义,不悦地恨我一眼,突然醒悟我在叫曹操主公,他愣了。曹操则有些脸红了,急忙申辩:“操正在请庞先生有所教我,子云莫要胡说。”我是扑哧一笑:“主公何必申辩?难道不知道有心虚一词吗?您是知道我的,我可是擅长听壁角的。”
听了我的话,曹操是尴尬之极,不过他是习惯了的,摇头苦笑:“真是惯的你越发不懂规矩了。”说完这句话,他才清醒过来,他看看我笑盈盈的样子,张着嘴巴看庞统了。果然,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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