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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异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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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普通的通道了。
除了环境压抑些,我们几个都走得十分放松,毕竟人多路熟,用蛋清的话说‘还怕个鸟’。老九走在最前面开路,我跟致远在后面殿后,为了节省电力,前后各用一个手电筒。
刚刚过了开有竖洞的工具间,走到五号通道的支口处,致远突然停下身喊了一声:“有怪物!”
我么那七个同时停下向后转身,手电在老九跟致远手里,我们的视线只能在他们的照明范围里乱转,不过除了空荡荡的通道外,什么都没有。
老段反应快,提醒我们:“都拿出手电来,向四下照照。”又问致远:“什么怪物?你看清楚了?”
致远一个劲的点头:“绝对错不了,毛茸茸一团,就跟在我们后面,我照了一眼就没影了。”
老九问:“你是不是看花眼了?或者是落单的蜈蚣?”
致远一脸委屈:“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不是蜈蚣,刚才那东西全身白毛,就窝着身子跟在我们后面。”
致远的话让我不禁想起贾四儿之前说的白毛怪物,难道要塞里真有这种怪物?一想到致远的描述我就一阵头皮发麻,这东西外形恶心人不说,居然还能悄无声息的跟了我们一路。
卓宇又照了照通道附近的几个房间,毫无发现:“我也闻见了一阵淡腥味,原以为是我多疑了,还真是有东西。”
蛋清脸色也变了,紧紧贴在老段身边,一句话也不说。
老九前后又照了一遍说:“继续走,把武器都拿出来,那东西再出来直接毙了。”又说:“这次亮四个手电,其余一半关了。”
老九的话给我们吃了颗定心丸,我们几个都掏出趁手的家伙,两人一伍排成四排紧靠在一起继续向前走去。
从五号通道一直到密封门前都在没有出现异常状况,我们也稍微松下口气。路过蜈蚣洞所在的指挥室时,我又进去检查了一遍,发现洞口仍旧堵得死死的,不见有蜈蚣爬出来过的痕迹,心里省去了一处担忧。不过面对铜墙铁壁般的密封门,我又犯起了愁,究竟该怎么进去呢?
老九笑了笑:“办法早就有了。”
老段说完就开始用脚在密封门前来回跺腾,直到有一块洋灰地板下发出空空的声音。老九眼睛一亮:“有门,资料上说密封门的开关就在门前的地板下,果然没错。”
阿天蹲下去,拿枪托敲了敲,洋灰板很厚,接着他以枪托为中心,用袖子擦干净了周围的尘土,一个规则的四边形边框出现在手电筒的光柱下。
致远也去帮忙,拿匕首小心翼翼的撬出这块地板,一个半米见方的黑洞出现在了地面上。老九拿手电照了照问:“里面的开关挺复杂,谁懂?”
蛋清挤到前面:“我看看。”说完他仔细向洞里照了照,嘴角一扬说:“这是液压锁,幸好鬼子撤离时没有毁坏。”
说话间蛋清已经伸进手去,在洞里倒腾了几下后说:“不行,启动装置里面太干了,有点润滑油就好了。”
致远走都跟前说:“你告诉我怎么整,我试试,这种鬼地方去哪找润滑油。”
蛋清收回手:“扳住第三根铁杆抬二根,能拉上来,门就能开。”
致远朝手上吐了口唾沫,抓住铁杆猛力一拉,两人高的密封门‘咔’的一声向里开了一条细缝。我心里一动,成功了。
致远一鼓作气,将铁杆一拉到底,密封门也随之完全打开了,门里显然有助力装置,否则不会这么轻松。
致远缩回手朝蛋清说:“你小子也该锻炼锻炼了,多轻松的事,让你说得那么麻烦。”蛋清尴尬着笑了笑。
老九拿手电照了照示意致远不要说话,然后轻声说:“我先进去,你们在后面跟紧点。”
我拿手电往里照了照,里面黑乎乎一片不见边际·,一种压抑感从心底渐渐升起。从密封门透出来的气息很清新,仿佛带着花香,令人心醉神迷。随后我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都他娘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搞浪漫主义情怀。
蛋清在最后面小说嘟囔了一句:“里面真他娘的静。”
致远轻声说:“你当这里是人民大会堂?那地儿热闹。”
老九朝后瞪了一眼:“管不住自己的嘴就把舌头系个扣。”
蛋清跟致远立马安静下来。我们穿过密封门向里面走了没几步,老九就停了下来,我从后面问怎么了,钟向东冲我摇摇头:“前面没路了。”
我拿手电筒透过人群向前照了照,前面仍旧不见边际,怎么会没路了?
老九转过身:“前面是个悬崖,鬼子这是搞得什么名堂?”
我有些纳闷,挤到前面,朝下照了照,脑中一片眩晕,下面跟四外都是黑蒙蒙一片,深不见底。或者换句话说,我们八个正站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边上。
第三十二章 尸堆 '本章字数:3008 最新更新时间:2013…06…28 01:42:19。0'
阿天也站在最前面,他接过老九的手电筒沿着悬崖壁上往下照了照:“下面有竖梯。”
老九看了一眼,想了一会说:“走,下去瞧瞧。”
蛋清的声音有些颤抖:“九叔,能不能缓一会,我腿有。。。有点软。”
老九已经手抓着扶把往下爬:“腿软的留在上面等着。”
老九下去以后,老段几个也顺次爬了下去,地面上只剩下我跟蛋清两人。从我们站的位置向四外看,根本没有多少视野可言,四周都是黑乎乎一片,心理上还没适应这种状况就冷不丁地往下钻,说实话,我也有些胆颤,但不至于胆小到不敢往下爬,我之所以没有往下爬,是担心蛋清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出什么事,毕竟要塞里除了我们还有一些未知的东西。
我半唬半劝向蛋清说:“我要下去了,我听说白毛怪物专挑落单的人下手。”
蛋清听完眼都直了:“铁头儿,等。。。等我会,我也下去。”
我先上了竖梯,蛋清跟在我后面。安全起见,我把手电筒插进军大衣的上兜里,两手死死抓住竖梯的铁梯阶,毕竟这竖梯经过二十多年的搁置了,即便日本人的东西做得再结实,也难保不出现意外。
竖梯的梯阶很密,相隔不到半米,上面生满了铁锈,锈味很重,一抓一把红渣子,不过踩上还算牢靠。我不敢抬头,头顶上唰唰往下掉锈渣子,一抬头就迷眼。我头顶上的蛋清一直跟我说话,最多的一句就是让我慢着点,等他会。
手脚摩擦在梯阶上的‘沙沙’声把四周的环境衬托格外沉寂,就像有很多毛虫在耳朵里爬一样,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不知道是心理作祟,还是受环境影响,随着一步步往下深入,我感觉周围越来越冷,有种步步踏入地狱的错觉。
自打登上竖梯的第一步我的神经就紧紧绷住了,心里缩成一个团,生怕一个不留神,提前落地。还好人数多,假如是我一个人,打死我都不会下去。
不知道往下爬了多久,我只感觉到胳膊酸了再酸,膀子就像是要散架似的,全身紧邦邦得难受。头顶的蛋清也很少言语了,大概也没多少力气说话。我腾出一只手拿出手电筒,往下照了照,看到下面一个黑乎乎的人头,知道自己还在队伍里,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
我心里突然就咯噔一下,从头皮麻到脚后跟,不对劲!我壮壮胆子哆嗦着手又往下照了照,两腿一下软了,人头还在,只不过上面没有一根头发,光秃秃的脑壳乌青得发亮。
所有的紧张情绪一瞬间全部泄了出来,我此刻心里说不上是害怕还有震惊,只感觉脑中一片空白,身子僵在梯子上。
直到蛋清的脚踩到我手上,我疼得禁不住‘啊’了一声,才彻底从刚才的噩梦中清醒过来。后来我一直庆幸自己没有被吓得脱手掉下去,否则以那时的高度,必定十死无生。
众人都听到我的叫声,都停了下来,上下同时传来人声:“出什么事了?”
我愣了一会,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红着脸说:“崖壁上有个死人。”我暗骂自己丢人,见个死人就吓得不知所措,其实怪也怪这里的环境太过于压抑。
静了一会,从下面很远的地方传上来老九模糊的声音:“死人怕个毛,不是活人就行。”
接着又传上来老九的声音:“竖梯应该快到头了,大家再坚持会。”
我们几个的对话声音不小,但一丝没有回音,仿佛被墨汁一样的黑暗吞掉一样。听了老九的话,我心里稍微有了底,看来这也不是无底洞。不过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他们六个都没有看到尸体,只有我自己看到了?难道这玩意儿也会挑人?
阿天在我下面,他仰脸说:“刚才下的时候脚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挂了一下,可能就是那尸体。”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其余人都没撞见,原来是阿天那小子给带出来的。
阿天这一仰头不要紧,结果接了一脸的锈渣子,他低头吐了两口唾沫,应该是有东西掉嘴里了。结果这一举动又导致了连锁反应,致远在阿天下面喊:“我操,还能不能有点素质了?吐了我一脸。”
老段在倒数第二的位置,朝上喊了一声,意思是让我们消停点。蛋清小声朝下说:“铁头儿,等会你把尸体往别处推推,别让我撞上。”
我‘嗯’了一声,接着往下爬,等到了尸体的悬挂的地方,我停了下来,拿手电照了照,发现这个尸体有年头了,骨头都酥的不成样子,上面起了一层青绿色的绒毛,一半探到竖梯上,另一半留在竖梯左侧的墙洞里。我又照了照墙洞,半圆形,半米多高,里面深不见底。我心里纳闷,再建竖梯之前,这地方本该是悬崖峭壁,什么人会在这地方打洞?
我愣了一会,蛋清开始从上面催我,我用脚拨了下尸体,勉强把它清出了竖梯范围之外。又下降了十几米后,竖梯明显变了样,由之前规则的铁制竖梯变成了做工粗陋的木质竖梯,老九大概就是根据竖梯的换样判断快到头了。
木质竖梯的梯阶很疏,两根之间的距离远远超出了半米,我一只脚踩在上面,另一只脚往下伸老远才能够着另一阶,如果是腿短的人根本爬不了这样的竖梯。我用手试了试,木梯很结实,紫褐色,不知道什么料子。
老九的预判果然没错,我沿着木梯往下爬了二十米不到,脚下一实,着地了。我把蛋清从梯子上接下来,然后向前照了照,看到老九六个正一动不动的站在几米外。我跟蛋清走过去看了一眼,结果脸都绿了。
在老九几人面前是一个巨大的尸体堆。还是那句话,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一两具尸体不会引起我的恐慌。我从未见过这么多的尸体,堆在一起像座小山的似的,少说也得几百人。这些尸体基本都成了白骨,骨头颜色发乌,尸骨外面披着一件件松垮垮的大衣,破破烂烂,看不出摸样,唯一能辨认出的就是烂衣服上残留的编号。
凡是经过抗战年代的人都知道,这些尸骨都是鬼子在中国抓走的战俘,看样子应该是建完这处要塞后被残害在这里。
老九红了眼睛,一言不发,深深鞠了一躬。我们几个仿效老九鞠了个躬,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滋味,鬼子虽然被赶出了中国,但是他们在中国犯下的罪行却时刻刺痛着我们。
老段眼圈也红了,牙根咬的咯咯响,低骂了声‘畜生’。
“日本人的要塞里一般都设有焚尸炉,这些尸体为什么没有被销毁反而都堆弃在这里?”卓宇问。
没人回话,因为没有人知道原因,单凭想象力难以还原当时的事件。
老九转过身定了定神说:“回去后一定要把这里的情况上报给组织,绝对不能让这些同胞们暴尸在这种鬼地方。”我们点点头。
老九接着说:“鬼子资料上说这地方很大,具体大到什么程度没有标明,所以你们千万不能掉队。先往前走,看看鬼子有什么遗留下来的线索。”
“等等,这一个牌子,上面什么字?”蛋清站在最后面忽然说。
蛋清说的牌子就在木质竖梯右侧不远处,半米高,锈迹斑斑。卓宇照了照说:“废止”。
我有些莫名其妙,向四下照了照,这里除了竖梯跟尸堆之外再没什么东西,日本人想废止什么?
老九一挥手:“不管它,继续往前走。”
我们八个人走在一起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即便在这种空旷幽深的黑暗里心底也多了一分底气。
走了一段时间我发现这地方的地面很平,我以前也钻过一些天然形成的溶洞,里面的地面大多坑坑洼洼,很硌脚,可这地方踩上去很平坦,我用手电往地上照了照,发现地面上全部用方石砌了一遍,石块很大,差不多1×2米的尺寸,很规整。我又照了照四下,无一列外,地面也都是用这种方石砌成,这地方大的没边,光是砌地的石料也不是个小数目,以日本人的行事作风,这肯定不是他们所为。
至于什么人会在地底大规模建筑施工,我心里第一个就想到了地下陵墓,加之贾四儿‘盗墓’的身份,我心里更坚定了这种想法。
我当时之所以认定那个地下空洞就是陵墓,完全是受知识水平限制,在那个年代,我们所受的教育几乎全部以唯物主义为主,思维方式完全禁锢在一个狭小的范围里,这个狭小范围的框架就是‘已知的东西’,而对于那些‘未知的东西’,我们很难破格也不可能想到。
老九没有表态,只说:“往前看看再说。”
保险起见,我们走得很慢,大约过了六七分钟,队伍前面传过来老九的声音:“有东西。”
第三十三章 白花 '本章字数:2388 最新更新时间:2013…06…28 17:02:40。0'
我凑过去,看到一片黄油油的植物,密密麻麻。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东西,只能试着描述:它们高出地面二三十公分,通体呈现出一种焦黄色,包括茎干叶子在内。茎干顶上顶着一朵白花,花很小,最多也就小指节大,五个花瓣,没有花蕊。叶子很细很长,软塌塌得朝下弯曲。茎干很粗,上面裹着一层绒毛。除此之外这东西还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气味,说香不香,说臭不臭,闻得时间长了有些反胃。
我又向远处照了照,前面白花花一片都是这玩意儿,把路挡死了。
“没有阳光也能长出植物?”蛋清自言自语着开始往前走,试图摘下一朵花瓣研究一下。他刚把脚迈进花丛,就见他身子一晃悠,猛然倒了下去。我离蛋清最近,一把抓住他胳膊拉住他问:“怎么了?”
此时蛋清的身子已经完全陷进了黄色的植物群里,他死死抓住我的手说:“下面是空的!”
我心里一惊,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我们看到都是假象,黄色植物的高度远比二三十公分高的多。
老段闻言赶忙上来帮忙,他刚伸出手,我就感觉脚下一滑,身体失去重心,跟着蛋清滑了下去。老段低呼一声,伸手就去拽我腾空的胳膊,结果还是晚了一步,我跟蛋清已经完全没入了白花中。
幸好下面的空间不是直上直下的,而是存在一定坡度,我身体沿着斜壁不停的翻滚,撞得鼻梁跟关节处火辣辣得疼,脑袋里七荤八素,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我只能模糊感觉到上头光柱乱扫,人声一片,但是耳朵里嗡嗡作响,听不清他们喊什么。
幸好沿壁的植物茎干给我下滚中起到缓冲的作用,我才捡回一条命。滚到底部不知又压断几根黄色茎干后,我的身体才稳定下来。
我平躺在斜坡底部,脑袋又沉又痛,耳朵里响作一团,眼皮子沉得睁不开。我缓了一会,伸手找回落在头顶的手电筒,躺在地上向两边照了照,没有蛋清的人影,不知道这小子摔到什么地方了。
我撑着地做起来,干着嗓子喊了声:“蛋清!”
刚喊完,就见两道光柱照到我身上,我眯着眼看到阿天个致远一人一个手电筒站在我面前,腰间各绑着一条尼龙绳。
“你身体怎么样?吉丹青呢?”阿天扶起我问。
我活动活动手脚,没有剧烈疼痛的部位,说明没有骨折,我撩起裤管跟衣袖,看到胳膊跟腿上好几处血痕,还好都是些皮外伤。我感觉脑袋还有些懵,转轴转的慢,缓了一会才给致远回话:“我没事,去找找蛋清,不知道他摔到哪去了。”
这地方很湿,地上几乎都是稀泥,我一路滚下来,身上根本就没有干净地方了,我抬头往上看了看,植物群很高,视线全部给垂下的叶子挡死了。
致远说:“九叔让我俩下来找你们,这地儿少说也有三四米深,亏你小子运气好,没摔出毛病。”
接着又问:“蛋清呢?你俩没在一起?”
我使劲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些:“掉下来就没见他人,不知道滚到什么地方了。”
致远朝四周照了照,附近都是焦黄色的茎干,密密麻麻一层,就是没有人影。
阿天用手指了指左边一片压塌下去的茎干:“吉丹青应该从那里滚过去的。”
我跟致远点点头,没承想这小子摔得比我还远。不过往前走了没多远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前头没有了被压倒的茎干,只剩下一支糊满稀泥的手电筒跟一行整齐的脚步。
我们三个对视一眼,这脚印肯定是蛋清的,不过他站起来之后为什么丢下手电筒独自一人深入茎干群之中?他肯定不是去找我,因为自打我跌落下来就没有听见过他叫我的声音。以蛋清的胆量,他这一举动我百思不得其解。
阿天解下腰间的绳子说:“走,跟过去看看。”致远也解下绳子,跟在我俩后头,开始沿着脚印的方向寻去。
植物群下面的地很泞很滑,走上去深一脚浅一脚,要不是用手扶着茎干,不知道要摔多少跤。
往深处走了百十步,焦黄色的茎干群越来越稀,其中一大部分成了干枯的光杆,横七竖八的支在地上,再往前走就几乎看不见茎干的影子,只剩下了泥泞的地面。
这时致远忽然从后面拉住我俩,用手电向右前方照了照说:“那站着一个人。”
手电筒的光亮已经没有之前足了,我顺着致远指的方向照过去,在两道光柱里,一个弱小的背影出现我们视野里,浑身是泥,我眼睛一亮,虽然只是背影,但从衣服跟个头来看是蛋清错不了。
我边往背影的方向靠边喊:“蛋清?”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黑暗里很是扎耳。
前面没有回音,背影仍是直直立在原地。我心里有些发虚,蛋清这小子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我提着心加快了脚步,没几步就走到背影面前,照过面之后我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人是蛋清不差,不过他此时的脸色却阴森的吓人,没有一点生气,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无论我们怎么叫他,都没有反应。
致远不甘心,使劲晃了晃他,蛋清忽然张开嘴,眼睛仍旧盯着前方,断断续续说:“它叫我来的。”
我们三个同时一惊,一阵寒意袭遍全身。
“什么东西?”致远挡在蛋清面前问了一句。
蛋清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呆立着毫无反应。
“蛋清肯定是撞客了,掐人中!”我说。
我小时经常听老人们说起撞客的事,大概状态就跟蛋清差不多少,混混噩噩,不能自已。后来破四旧,这东西被视为封建迷信,就没多少人再提了。
我让致远帮我扶住蛋清的脑袋,然后伸出拇指开始掐他的人中,结果上唇上都掐出了血痕蛋清都没反应。
致远说:“撞客的情况我也遇上过,让我来试试。”说完让我俩闪远点,接着论起胳膊照蛋清脸上就是一巴掌,蛋清脸上立马浮起五道红指印,我心道致远这小子下手可够狠的,致远说手不重打不散脏东西。
致远这一巴掌果然起了作用,蛋清弯腰咳了一声,接着茫然问:“这是哪?”又捂着脸问:“我脸上怎么这么疼?”
致远舒了口气:“你脸上的伤都自己摔的,你小子身板太弱,挡不了邪气。”
看到蛋清恢复常态我也放下心,问他:“你不记得咱俩从上面摔进白花里了?”
蛋清皱着眉想了一会:“我想起来了,咱俩掉下来之后,我就模模糊糊听见有人叫我,然后我就顺着声音走到了这里。”说完蛋清立马变了脸色:“是不是碰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阿天摇摇头:“我不信这世上有鬼怪,你听的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过来的?”
蛋清朝四周看了看:“好像就在前面。”
“过去看看。”阿天说。
“九叔还在等信,要不要先告诉他一声?”致远问。
阿天说:“就过去看一眼,有什么好报告的。”
第三十四章 深渊 '本章字数:2371 最新更新时间:2013…06…28 17:01:41。0'
蛋清的状态仍旧恍惚,为了避免他再受什么刺激,就让他留在原地,我们三个过去。
往前的路上没有了淤泥,几乎都是平坦的石面。不知是心里紧张还是洞穴反应,我感觉过四周的空气温度降了下来,身子冻得一阵阵哆嗦。我裹了裹大衣,提这心继续往前走去。
路不长,走了不到两分钟,阿天就在前面停住脚:“有东西。”
我拿手电向前面照了照,雾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致远眼都直了,朝下点点脑袋说:“看地上。”
我又往前走了两步,照了照地上,一阵恐慌瞬间传遍全身,我连忙退回一步,脑中一阵眩晕,出现在我们三个面前的是一个漆黑的深渊!深渊四周茫茫一片虚空,看不见边际,里面烟雾缭绕,透着丝丝寒气。直到此刻我才真正感觉到人类的渺小,跟眼前这个深渊比起来,我们三个根本微不足道。
我各方面素质都不差,除了一点,恐高,虽然漆黑的环境影响了我们对深渊深度的判断,但是刚才那一眼已经让我两腿软了起来,心里也抖个不停,过后才感觉到,手心里都是冷汗。
致远缓了一会说:“前些年我去过一次奉节,在那里见过一种被当地人称为‘天坑’的天然地洞,深宽都超过了五百米,眼前这个深渊就有点天坑的味儿。”
致远口中的天坑我也曾听说过,据说是地壳塌陷或者冲蚀形成的巨型地洞,而且这种‘天坑’不只在重庆出现,中国西南部也都广泛分布,但从未听说中国东北也存在这东西。
阿天沿着深渊边缘走了十几步:“如果这东西是圆形的话,直径超过了六百米。”
我倒吸了口凉气,阿天的话就意味着把我们整个村子填进深渊都填不满它。
致远抓抓头不解问:“不就是一个深渊吗?蛋清怎么会从这地方听到声音?”
我也有些纳闷,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蛋清出现幻觉或者真的被鬼迷了。因为长期唯受物主义教育的影响,我在心理上其实很排斥牛鬼蛇神之说,但是经历了这么多诡异难解的事件,我心里已经开始慢慢动摇,在没有找到比‘鬼神’更合理的解释之前,我宁可相信是鬼神作祟,因为这样脑袋里才不会堵得难受,至少有一个可以排遣的出口。
阿天紧紧盯着深渊:“有生之年能够见到这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算值了。”这口气完全不像是阿天这种性格的人说出来的。
致远显得有些无所谓:“坑有的是,这个也就是大了点,有什么好看的,走,回队伍。”
我早就不想在这里耗下去了,再往下看一会,估计腿软的都不能走路了。我们三个又往四下照照,没有什么线索就准备回去,不过刚一转身,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上面有人吗?”
我头皮一炸,僵在原地,这话音儿怎么这么像贾四儿的语调!
致远跟阿天也是一愣,接着转身拿手电向后照了一圈,身后除了茫茫的深渊之外根本不见人影。
“贾四儿?”致远疑惑着问。
我原以为刚才的声音是我幻觉,现在致远跟阿天都有反应就说明刚才的声音确实是存在的。
我脑袋也有些懵:“听语调像,这地方可能真不干净。”
阿天脸上没有表情:“你俩听挺清楚声音从哪传出来的没有?”
我摇摇头,刚才的声音太突然了。
致远舔舔嘴唇:“像是从深渊里传上来的。”
阿天点点头:“跟我感觉一样。”
我直摇头,眼前这深渊深不见底,就算贾四儿真的诈尸跳里面去喊几声,声音也不见得能传上来。
我刚摇完头,刚才的声音再次幽灵般出现:
“上面有人吗?救救我。”
这次我们三个听得很清楚,这话音儿绝对是从贾四儿嘴里喊出来的,而且就是从深渊底部传上来的!
我脊梁骨一阵冰凉,抓手电的手不自主抖起来,连致远这种不拿死当回事的主都有些发抖,顿了一会朝着深渊喊:“四哥,你在下面缺什么东西尽管说,我们烧给你,你已经救不回来了。”
阿天忽然摆摆手,示意致远不要说话,接着几步走到深渊边上,朝下面照了一会,喊到:“谁在下面?我看见你了。”
听阿天的意思难道说下面真的有人?我跟致远壮着胆子靠到深渊边上,往下照了照,下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这一看我腿又开始发软,把手搭在了致远肩膀上。
我跟致远疑惑着看向阿天,这么黑的地方也能看出人来?
阿天一本正经地凑到我俩耳边小声说:“我想诈诈他。”
听完他的话我哭笑不得,这他妈哪是诈人,分明就是诈鬼。听阿天的意思,他还以为下面有别人冒充贾四儿,但他这种极端的唯物主义在这地方根本就说不过去,要我说,刚才那声音十有**就是贾四儿的鬼魂作祟。
致远往后拉了拉阿天:“我真服你小子了,玩人还不够,现在又想玩鬼,走,赶紧回队伍,这地儿阴气太重,整不好咱仨也得跟蛋清似的撞客了。”
说话间,忽然几道光柱打到我们身上,接着老九的声音传过来:“你三个在那墨迹什么?找个人都这么费劲,净整些没音儿的事。”
致远用手遮遮光:“九叔,这次你冤枉我们了,你过来看看,这有个深渊。”
“深渊?”老九疑问一声,接着跟老段第一个跑了过来,其余人跟在后面,等众人全部在深渊边上站定之后,他们脸上无一列外全是震撼的表情。
老段站在深渊边上点了一支烟,点烟的手有些颤抖。我们三个谁都没有提起刚才贾四儿声音的事,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事很蹊跷,在定性之前,多一事不如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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