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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1912-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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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双方并不怎么待见彼此,可是像现在这么出兵对待他们,这是张树濂没有想到的。难不成,今个他张作霖想要撕破脸皮吗?想到国社党在过去的近两年之中,同奉省本地政治势力的斗争,张树濂慢慢冷静下来,现在他张作霖已闯了进来。看情形,准是凶多吉少,一场搏斗是不可避免的了。张树濂挺起胸来,冲着张作霖说道:
    ‘集会、游行,是我民众正当之权力,只需报备民政长知会批准即可,与将军公署何干,且本党于将军公署亦无辖属之责,我想亦不必通知将军公署吧!‘
    ‘哼哼!‘
    对于这个回答,张作霖却是冷笑笑,随后直视着张树濂,这个他曾用五万奉洋却没能收买的家伙,。
    ‘你……有种!当着我的面,你还有胆说这样的话,有种!‘
    而张榕朝却是全无惧意的向前走了一步,同时提高嗓门说道:
    ‘这里是政党党务机构。组建政党、开展党务活动是国家法律保障之权力,我们是遵章办事,我抗议你带兵来扰乱我国社党党务开展!‘
    在说话的时候,张树濂更是在提到“国社党”时刻意加重了语气,似乎是在提醒着张作霖要注意到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国社党奉天省党部。而国社党可不是什么无名党派。
    而张作霖却是朝张树濂走过来,瞪眼看了他一下,他的脸上冷笑着,今天个之所以来这。原因非常简单,这些外地人过去两年用什么集会、游行、演讲把那些屁大的小青年都哄了过去,在省议会里头,有的老子是他的人,可儿子却是国社党的人,这成何体统,照这样发展下去。估计不出两年,这省议会没准就给“染红”了,变成国社党的天下了。
    原本个今天来就是想给国社党一个下马威,提醒他们这里是谁的天下,可张作霖却没曾想到,这一上门,就让这张树濂把他的话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心下一怒。这位胡子出身的盛武将军顿时冒起火来。
    ‘妈了个八子,老子今个来就是来扰乱会场的!‘
    心下涌起一团火的张作霖便转脸朝门外大叫:
    ‘来人,把他给我捆上!我看他这个小王八羔子能上天?‘
    心升怒意的张作霖之所以会下达这个命令。倒不是因为“因怒失智”,事实上,他比谁都清楚,国社党的“靠山”,可若是想给国社党一个下马威,他就只有一个办法——装粗!
    没有多少人会和一个粗人记较,先给张树濂一个下马威,等回头,他张作霖再赔个不是,借坡下驴。只要国务院那些对他还有所依持,这件事就不会不可收拾,而他也达到收拾“国社党”,进而给本地势力打气的意愿了,所以,这才有了从进门开始到现在的“接连升级”。
    “谁敢捆张主席……”
    原本正在党部内准备着集会海报、传单、条幅的青年团的青年们。一听这张将军要捆主席,少年人的血顿时一热,他们连忙冲到张树濂面前,纷纷从腰间抽出那“青年团短剑”试图保护张树濂。
    “哟嗬……你们,想反了是不是!”
    这几十名青年的举动,只让张作霖头皮一麻,瞧着这些青年持械相向的举动,反倒是让他心下后悔起来,现在若是退的话……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来人,把这帮小兔崽子都给我捆了……”
    就在张作霖的声音落下时,却听着门外传来一阵话声,那话声不响也不低,正好能传到张作霖的耳中。
    “张将军好大的军威啊!”
    看似平淡的声音传到张作霖耳中时,只让张作霖的眉头一跳,这家伙未免来的也太快一点了吧!
    徐续生!
    这位现任的奉天省民政长,正是国社党党员,可谓是奉天省国社党从官最高者,和他张作霖可谓是一直不怎么待见,事实上,各省皆是如此,民选民政长同将军之间可谓是矛盾重重,至多也是面和心不和。
    “徐长官!”
    干笑两声,张作霖的心下却是颇为庆幸,现在徐续生来了,至少可以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
    “张将军!”
    抱拳还礼时,徐续生走进了这个院子,他没想到今天自己一来党部就碰到这件事,张作霖要捆人?若是……
    “张将军贵为一省将军何必与这些年青人一般见识!”
    一句似嘲似讽的一句话,听在张作霖耳中,甚是刺耳,可这会张作霖却只能安受着,他知道论玩嘴皮子,三个张作霖也玩不过这曾考中过举人的徐续生,要不是他嘴皮子功夫了得,又岂能选上这个民政长。
    “年启,”
    说话间徐续生走进院子,看一眼张树濂说道。
    “这张将军来了,还不请张将军进屋用茶?别让人家说咱们国社党不懂礼数!”
    三言两语的,徐续生却是把一切都化于言语,似乎全没有之前纷争似的,就在张作霖欲开口说话时,徐续生却走到几个青年团员面前说道。
    “嗯,你们的工作不错,这集会游行,于外人看来,似无关紧要,可却能显我民气、壮我声望……”
    一番言语之后,临了,徐续生却是握着一青年团团员的手说道。
    “……徐某代奉天省民政厅谢诸位青年辛苦之功!”
    一句话,又把这集会揽到了爱国的高度上,而其言语无疑是在提醒着张作霖,这集会无论如何,他这个民政长都是支持的!
    从徐续生进了这院子,就让他占尽上风的张作霖瞧着眼前的形势,深知这位民政长手中握着财权的他,自然知道不能再撕破脸,可又岂能甘愿让他三言两语给搅了最初的定计。
    “徐长官……”

第174章 驱虎吞狼

    “妈了个巴子的!”
    人不过是刚进将军府,张作霖便开口骂了出来的,就在丫环刚把茶杯端上来,不待喝口茶,“咣啷”一声,茶杯便被张作霖猛的一下摔到地上。。)
    将军很生气!
    这会任谁都能看出来,今个将军是动了真火了!
    谁惹了将军?
    “姓徐的!”
    想着先前在国社党党部被那姓徐的三言两语的把他的那个“下马威”给化解了,张作霖的心里便涌起一阵火来。
    想着这一切,张作霖“腾”地站起身来,心里却是发了怒:
    ‘妈拉个巴子,我为什么要让他姓徐的?闹了这么多年,我在东北反倒让他这个的金州佬!我要叫他姓徐的……‘
    虽说心里发着狠,可张作霖的心里却清楚的知道,这民政长直选说到根子里,还是那位总理弄出的诡计,对于那位总理,张作霖从来没有什么感恩之感,不过对大总统,他多少有些感恩之心,而打从国务院弄那个民政长直选之后,张作霖最敏感的是,掌握官员任免权、民政权和财权的民政长成为了阻碍了他掌权的人物。
    所以,张作霖最早萌起的念头,便是瞅准机会,赶他滚蛋。可想着民政长背后的国务院,他还是没来由的一阵胆怯,他可是一直都关注着的京城,就连大总统斗起来也显得乏力的国务院那边可是支持各省民政长的。而且这民政长手里还握着……
    就在张作霖于心下思索着如何和徐续生“斗法”的时候,一辆汽车却从奉天城外的火车站朝着将军府驶来,坐在汽车上,张一麟的心中却是在思索着张作霖其人。
    在来东北之前,他就已经通过各种材料了解张作霖这个人,他是胡子出身,可在短短几年,从招安到奉天王,这人岂是一般粗人所能相比,所以。一上路,他便思考“如何对待这个红胡子?”然而,他知道张作霖根基很牢,他手下的一帮人也还算忠心。
    作为国社党于国会的领袖,在张一麟看来,这次他固然是作为总理的私人特使来奉天,但最终,国社党还是要对付他张作霖。想对付他,必须制造他们内部分裂,相互残杀。东北的军事主力虽说是三个师,但有实力的也只有张作霖的二十七师和冯德麟二十八师,这两个人是磕头的兄弟,目下又是势均力敌。不相上下,还看不出有什么破绽,该如何下手?
    张一麟的心下还没有任何定计。
    双雄不能并立,这是寻常的事,他不光容不下外地势力。而且他早觉得那位磕头大哥、二十八师师长冯德麟,有与他平分天下的苗头。有些时,这位大哥对他言行举止很不顺和,还不时的顶撞一二。凭心而论,这个冯德麟,无论文韬还是武略。都比他张作霖高一筹,凭本领,张作霖得排“小爷们”辈上去。所以,张作霖便产生妒忌之心。因为是磕头兄弟,又不好明火执杖,只得暗下决心,增强自己的势力。
    这些个地方军阀!
    思索着,汽车却是已经驶到了将军府门外。汽车刚一停稳,张一麟的秘书便拉开车门将名帖递了过去。
    “张一麟!”
    瞧见名帖上的名字,张作霖却是一愣,对这位国会副议长张作霖在京城拜见大总统时,也曾有过一面之缘,他,怎么到了东北!
    难道……这消息未免传的也太快了吧!
    心下有所不安的张作霖连忙走出客厅,朝着将军府门外迎去,一出将军府便看出站在大门外的张一麟,张作霖急殷勤地对张一麟问候一番,然后说道:
    “张议长驾临奉天,实在是奉天之幸啊!”
    “张将军,今日一麟初抵盛京,便见盛京市场之繁,张将军属理地方之能,实是让感叹!”
    这似称赞的话语,不知为何从张一麟的口中吐出时,听在张作霖耳中,却是倍觉刺耳。
    “这多亏了国务院支持,若是没有国务院扶商、重商之举,又岂有今日盛京市场繁华……”
    在张一麟面前,张作霖可是陪着小心,与姓徐的不同,姓徐的固然是国社党人,可是眼前这位却是国务总理的亲信心腹,那位总理或许势力不出关外,可若是想收拾他,谁知道他能弄出什么主意来,大总统在他那可都没讨得便宜。
    还是小心应付的好!
    将张一麟迎进府中之中,陪着小心、喝着奉诚的张作霖是极为谨慎的应对着,待两人谈了半个多钟头之后,张一麟放下手中的茶不看着张作霖说道。
    “张将军,在一麟来盛京之前,总理曾特意叮嘱……”
    叮嘱……张作霖连忙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关外地属东北,北有俄罗斯、东有日本,两国对东北无不是虎视眈眈,其形势之恶劣,实为中国最险要之地,总理身在京城,可却心系国家要防,曾特叮嘱一麟转告张将军,对奉天之防,要大力支持,不知将军有何所需,尽管直言,凡国务院能做之事,想来总理是不会拒绝的……”
    张一麟的这句话一出,只让张作霖心下微微一惊,他连忙站起来故作感动之状说道。
    “总理能心系东北之防,实在是让作霖感动,”
    嘴上这么说着,思及和自己那位大哥之间的诸事,张作霖心下一动,便开口说道。
    ‘张议长,实话不瞒议长,最近雨亭这些天总在想一件心事,才不安的。一直想禀报大总统、总理一声,看看该怎么办好好。‘
    ‘哦?‘
    见张作霖这么说。张一麟心下微微一愣,便开口说道:
    ‘张将军尽管直言。‘
    ‘目下,东北局势还是十分不平静的,东邻、北邻实为东北之患。万一出了事,以东北当前之军,恐无应对之力,只怕中央界入之前,东北之地恐以尽失……‘
    ‘你想怎么办呢?‘
    张一麟试探的问了一声,他这次来就是和张作霖谈这件事,没曾想不待他开口。张作霖倒是先提了出来。
    ‘我想给二十七师增添十尊大炮。‘
    可谓是老奸巨滑的张作霖同样试探的问了一句,他想弄明白这张一麟私访盛京的目的,但更重要却是——占便宜,对于出身绿林的张作霖来说,他从来都是信奉“有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的信条。
    ‘能添十尊炮,二十七师便可对付任何局面。张议长能不能力呈北京政府,尽快批准拨款。‘
    听张作霖要买十尊炮,张一麟的心里倾刻翻腾起来:
    ‘这个胡子恐怕是想要扩充自己了。‘
    但。他又觉得不好明阻,在组建远征军时,东北三省之军之所以未曾调动,就是因为北邻与东邻之危,不仅未曾调用,甚至就是大总统那边还特意划拨了五千支步枪。甚至在陆军军械制式化之后,又特准其旧械留库,以备不时之需,而非像其它各省那样,需将旧械上缴。不论是对于总统府还是国务院来说,如何维持东北局势于稳固从来都是第一位的,所以绝不曾威逼半分,甚至百般安抚。
    心下想及这些,张一麟便他笑着对张作霖说道:
    ‘张将军,你的想法很好。二十七师是奉天省的唯一劲旅。应该好好装备。只有咱们自身硬了,才无人敢歧视。只是……‘
    张一麟卖了个关子,面上露出难色。张作霖心里惊了。
    ‘怎么,他不愿向北京呈报?‘
    想着这些,张作霖脸色一沉,说:
    ‘买炮这事,名正言顺,我想北京是不会不同意的。只是务必请……‘
    而张一麟则是微笑摇首说道:
    ‘张将军。你想错了。这样的事,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不过,这军务之于,一麟实是不便插手,且国务院亦不便插手,再者:如果例行公文呈报北京,等待北京政府批复,那就不知要经过多少时日,还不知是准、是否?周折太多了。‘
    ‘这么说‘
    ‘这样吧,‘
    思索片刻,张一麟便开口说:
    ‘先从省里把钱拨出去。需要多少,你报个计划,回头我看看和民政厅打招呼。这样做省时间。办件事就得成件事,拖拖拉拉,说办不成就办不成。‘
    张作霖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没想到张一麟竟然答应亲自和民政厅那边打招呼,如便忙站起,一边躬身致谢,一边说:
    ‘感谢张议长关照,感谢张议长关照!‘
    ‘自家人么,不必客气,这增加国防之事,国务院定倾力支持。‘
    停了片刻,张一麟又神密地说:
    ‘张将军,想来将军已经明白,东邻之危近在眼前。‘
    说着,张一麟又朝张作霖靠近些。
    ‘在张某从京中来时,总理曾手信一封,托张某给将军带来。‘
    说着他便从文件包中取出一封信来。
    总理的亲笔信!
    听了这话,张作霖心中一惊,连忙恭敬着接过信,拆开信封一看,张作霖的脸色随之便是一变。
    ‘好个东洋小鼻子!难不成对奉天动起了歪念头!‘
    虽说惊讶于总理于信中所提之事,可转个念,张作霖看着信中提到的增派两个总队的内务部队于奉天,用于加强奉天之防的建议,虽说顶着防范东邻的名义,可多少还是让张作霖有所防范,原本驻于奉天省蒙地于鸭绿江畔的内务部队对张作霖来说,就是他的心头之刺,相比于奉天陆军,内务部队可谓是兵强马壮。
    与各省陆军不同,内务部队军饷远高于各省省军,而且其装备不可不谓之精良,一个总队冲锋枪、机枪数量十数倍于省军,大小炮更数倍于省军,装备精良不说且训练有素。在张作霖看来,别说是两个总队,如果真在战场上打起来,他的二十七师恐怕连一个内务部队总队都挡不住,可那两个总队是他自己答应下来的。
    原本一直有心将内务部队赶出奉天的张作霖,这会不仅没赶走内务部队,甚至国务院那边还以东邻之危的名义,又要调来两个总队,这未免也太……想到国务院到底还是把手插进来了,是不是别有用心?还是……
    理由!借口……一定是了!别看张作霖粗鲁。脑壳倒还机灵,关键时竞粗中有细。收起那封信,他轻轻地叹声气,微微一笑,看着张一麟神情一肃说道:
    ‘还请张议长转告总理,军人以保家卫国为天职,请总理放心,作霖绝不会让总理、让国民失望!如东邻欲侵我奉天。凡作霖一息尚存,绝不退缩半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作霖的话头微转,全没有提到信中所提的两个总队的内务部队调入之事,而是在那大表着“守土卫国”的决心。
    “届时。届时作霖自当电请中央派出援军!”
    这一句话,却是把他的心机表明的再清楚不过,如果东洋之威临前,他会抵抗,但是在东洋威胁之前。中央最好也别插手他奉天的防务!
    ‘好好!咱们中国就得有张将军这样的军人。‘
    对于张作霖的这番表白,张一麟却是在称赞之余,又拿出了一份文件,而那份文件上清楚的带着国务院的梅花徽章。
    “张将军,这里有一份国务院截获情报!”
    上了贼船是什么感觉,待下人请张一麟进入客房后。张作霖却感觉自己让那张一麟给耍了的感觉,准确的来说是让北京的那位给耍了,先前的那份私信,只是提到日华矛盾因“胶澳事变”加深,日人于奉天省所持的南满铁路、关东州,使得奉省成了“拒日前沿”,鉴于此,为防范日人。需加强奉省防务,可冒然调动中央陆军势必引日人警戒从而引发时局崩坏,所以才希望调内务部队加强。
    这信是什么?
    根本就是挖个坑等他跳,他可是拍着胸膛把话给说满了,这话一说满不当紧,等他张作霖跳进了坑里,那位本家却拿出了国务院的秘件,那秘件内所载的数份日本陆军的机密电报,无论是事关增兵的,还是铁路附属地加强防务的,无不在告诉他一个事实……东洋小鼻子这次怕真盯上奉天了!
    “怎么干?”
    一时间,张作霖犯起了愁来,这边东洋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奉天,这若是一增后人,可就是两个师团,别说两个师团,就是一个师团也足能吞了奉天了,而在另一边,总理特使还在他的客房里住着。
    前有虎,后有狼,一时间张作霖却是没有了主意,日人野心,他不是不明白,可国务院又岂真的是大公无私?
    这几年来,这个官作下来,张作霖早已有了一些新的习惯,碰到难处,即找他的那些智囊。现在碰到这个解不了的难处,他在思索片刻后,马上派汽车,去把袁金凯接来。
    待袁金凯到了将军府后,张作霖把先是把总理私信让袁金凯看了个清楚,随后又让他看一遍那国务院的秘件,甚至又特意给袁金凯留下了差不多半个钟头的时间,让他去考虑,然后才开口说:
    ‘洁珊。就这么一件事,你拿个办法,看该怎么办。‘
    ‘看情形,总理信中所提之事,倒是不假?‘
    袁金凯捋着稀疏的黄胡子,似有些心不在焉地说,实际上,他也被那几份密件的内容吓到了,相比于京城,他更担心的是东洋人,东洋人对东北的野心,身为东北人的他又岂会不知?
    ‘可不是!‘
    张作霖点点头说道:
    ‘东洋人的野心,可谓是司马昭之心,可……东洋人是虎视眈眈,那国务院又岂不是暗藏祸心,不看别的,就看国社党在咱们这的动静就知道了,长此以往下去,只怕咱们奉人……”
    话沉着,张作霖却是不由发出一声长叹,全是一副为奉人可惜的模样。
    “现在这奉天的事啊,可谓是前有虎,后有狼,稍操之不慎啊,事情就麻烦了不说,没准你我皆成罪人啊。‘
    而袁金凯端起茶杯思索片刻,又看一眼那电报说道:
    ‘没事,没事,这事好办。‘
    ‘怎么办?‘
    一听袁金凯这么一说,张作霖的脸上顿时露焦切之色,原本这在他眼里可是一个解不开的局面,怎么到袁金凯这里,反倒是不大紧要了,这才多大会的功夫,他就有办法了?读书人,当真不愧是读书人!
    ‘其实,这事也简单。‘
    ‘简单?‘
    张作霖有些急切的看着欲言又止的袁金凯。
    “至少,没那么难!”
    放下手中的茶杯,袁金凯看着张作霖那一副急切的模样,顿时生出了些许得意之感,作为幕僚最看重的就是东主这种有所求的表情。
    “洁珊,还请您快快把你的主意告诉我。”
    “这事,其实就四个字!”
    话声一沉,袁金凯吐出四个字来。
    “驱虎吞狼!”
    “驱虎吞狼?”
    袁金凯的建议只让张作霖一愣,如何个驱虎吞狼之计?
    “说说看。”
    随后袁金凯便起身伏在张作霖耳边,把他的定计轻声说了一遍。听着袁金凯的建议,张作霖愣了。
    “这我得想想。弄不好我成了他妈巴子卖国贼了。”未完待续……)
    s

第175章 失望之心

    北京城,国务总理官邸,华灯初上之时,初夏的轻风,吹拂着总理官邸后花园两侧的树冠;花圃里的盆坛,散发出阵阵清香;星星眨着明亮的眼睛从神秘处跳出来,吵闹了一傍晚的归鸟,都在枝头上入了梦乡。
    住在总理官邸二楼小书房的李子诚却是依然没有入睡,身处二楼的他不需要再像平素一样注重自己的仪表,而是随意的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衫,伏在桌案上看什么。明亮的灯光,把他巨大的身影投向后壁,迎着灯光的脸上,露出一抹红润,那绺特意留出的能让人显得更成熟一些胡须,显得很雄壮,眼神也流露出自信从他进入京城之后,就任这国务总理之后,所有的一切大事都安排得比较顺利。
    顺利!
    至少在去年进京的时候,他从未想过一切会如此的顺利。
    当然,除了一件事制宪。
    制宪会议已经召开两个星期了,可是会议却没有取得什么进展。
    直到现在,宪法依然在对草案选择上进行着讨论,李子诚的心下不禁一叹,最初之所以强调制宪代表的律师身份,是因为相比于其它人,那些律师至少熟知妥协精神,制宪会议从来都都是一个争论、辩论、最终妥协各方利益的过程。
    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想要放松一下的时候,李子诚的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那一句话来。
    “在权衡中进行理性选择……”
    宪法既然是一套规则集,那么,所谓制宪会议的实质就是在规则之间进行选择。换言之,制宪会议是一个对诸多宪法方案和宪法规则进行比较、权衡、选择的过程,对于国人而言,在他们的心中,有着各种各样的宪法方案。
    在5月29日,于城外的财部部新楼上举行的制宪会议上,随着会议规则的最终确定。先是丁佛言首先提出了《天坛方案》。该方案实际上根据天坛宪法草案为基础制造定的符合规则的宪法草案。从5月29日起,制宪会议一直对该方案进行讨论,并于6月13日形成了一个全体委员会报告。随后,李庆芳等人又提出《约法方案》。那个方案是以袁氏约法为基础,加入了“宪法”的调料“制成”。
    而这两个方案争论不已经时,江苏省代表方面则提出了《江苏方案》,其着眼点是确立共和体制和国民权力的维护,同时是寻求建立一个统一的全国政府,确保全国政府的权力相对集中,只给各省保留一定的自治权。以实现国家的统一。
    然而,就在这时,云南省代表则6月17日的会议上,提出了一个与《江苏方案》针锋相对的《云南方案》,该方案凸显各省的独立性,要求把主权留给各省,实质是力图建立一个松散的邦联结构。
    会议至此,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开始出现:在诸多宪法方案中。究竟选择哪个方案?无论是《天坛方案》亦或是《约法方案》最终都在种种质疑中通过讨论被放弃,这两个“仓促而成”的方案,有着太多的不足。
    最终。《江苏方案》和《云南方案》成讨论的主流,实际上,这两个方案就是中央与地方的角逐,是要一个中央集权政府,还是在一个松散联邦政府的选择,当然,两个选择之中,都不同程度的强调了对民权的维护。
    7月19日,这是相当关键的一天。《江苏方案》的起草人从8个方面对《云南方案》提出了尖锐而详细的质疑,其基本观点是。对外,该方案不能防止各省违反国际法和各项条约,势必使各省陷入战争的巨大灾难;对内,该方案既不能避免各省蚕食中央的权威,也无法阻止彼此之间侵蚀对方的权利,从而不能保障各省内部的有效治理和社会安宁。他们明确否定《江苏方案》。相反他确信,《江苏方案》的主要只是国会席位分配,只要这个问题解决了,其他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随着他们有理有据的质疑和否决,根据代表的提议和表决,会议决定推迟讨论《云南方案》的条,同时对《江苏方案》是否比《云南方案》更为可取、值得继续讨论的问题进行了表决。但是表决结果却是出人意料的,直到现在,表决结果仍然是不容乐观,地方与中央的角逐……
    “总之,摆在我们面前的出路,无非两个极端,要么,35个省彻底分开,要么,完美结合。若彻底分开,35个省将成为35个独立的国家,各服从自己的法律,不是国法。若完美结合,35个省将成为一个完整的共和国内的组成部分,服从一部共同的法律。”
    想着自己在立宪会议上的讲话,他们能明白面对这些艰难而关键的选择,那些参加制宪会议的代表们所需要作出了理性而正确的,而更为重要的是,在某种意义上,他们是知道,自己所需要树立了在比较、权衡中对立宪方案进行理性选择的同时,会为这个国家树立一个典范。
    教会这个国家的人学会妥协、学会现代政治的精髓……
    就在这时,门被敲开了,端着茶走了进来,她看着皱眉凝思的李子诚,却是心下一叹,她知道,他在困扰着什么,现在,全都在看着由其主持的制宪会议,而现在,每天制宪会议却只开两三个小时,每一次都是无果而终,如果不是因为制宪会议的会场被封闭,代表们被限定在财政部新区内部不得外出,外人也不得进入,只怕……
    “谢谢!”
    看着为自己倒满一杯咖啡,李子诚礼貌的倒了声谢。
    “还在为那些事情困惑?”
    “我现在可以清楚的预见到这个国家的,”
    端着咖啡杯,喝一口咖啡,李子诚用尽可能平淡的口吻说到。
    “他们不知道,这个国家的人的礼节、原则、、都将随着这部宪法而发生根本性的,宪法的权威是我们未来对抗分裂、内战、叛乱的保障,现在,毫无疑问的是。我们可以通过建立宪法的权威,让我们免于分裂、免于内战……”
    越说,李子诚的情绪越显激动,时间逼人。可是那些人却还在那里争论着,《江苏方案》是数十名法律专家学者借鉴各国宪法结合中国实际,着眼于未来制定的一部宪法草案,现在,仅仅,只是因为利益的不同,而在那里争持不下。完全不考虑……
    望着似乎有些愤慨,有些不平的李子诚,却是沉默了下来,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劝说他,他的肩膀上负担了太多的事物,
    “子诚……”
    就在她欲说话时,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随后李四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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