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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1912-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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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树铮走了,段祺瑞的眉锁得更紧了,对于又铮的心思,他自然明白,可……袁世凯总归是有恩于他,像这样不停的算计他,实在是……
“这是战争!”
在南京城外的某一个院落内,看着眼前的十几名青年军官,身穿一袭军装的军官,用有些冷酷的口吻对这些青年军官说道。
“这场战争,不同于你们所接触过的任何战争,你们每时每刻都身处一场战争之中,那座战场不会像你们所习惯的战场轮廓鲜明,而且残酷,因为它并不同于传统意义的战争,在这里,战场的界限是模糊的。在这个战场,没有所谓的后方与前方之分,可以说,我承认或许在某种程度而言,在这个战场,我们所秉持的理念将违背我们的所习惯的军人道德,但比起其在未来将发挥的作用,这却是微不足道的——这场战争是不可避免的。”
盯视着立正站于院中的军官们,在道出这番训话时校军官的神情严肃,言语冷酷。
“我们将要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是什么呢?”
一声反问之后,校沉默了下来,在他沉默的时候,他面前的青年军官同样沉默不语,他们的神情凝重,那脸却尽显随时为之献身的坚毅。
“你们必须要意识到,在这个国家,内战的阴云并未远离,甚至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内战一定会爆发!而且近在眼前!”
校的声音不大,但却让所有的青年军官的呼吸同时一紧,在他们所接受的军事教育中,他们被不断的灌输一个理念,军人的职责是保卫国家,保卫民族,内战,在江苏陆军中,内战这个名词是敏感的。
在军官教育团的课棠,教官们曾不断的告诉他们内讧、内耗、内战是中国传统政治一大特点,很多人都以为荣,但那种你死我活的内战,却是非常可耻的,因为死去的恰是一个民族一代甚至数代精华所在。
在江苏陆军之中,他们为推崇的动物不是那些猛兽,而是蚂蚁,蚂蚁有很多优点,它们团结,同一窝的从来都不会内讧内耗内战;它们无私,不会计较工作量,不会计较得到的多或少;它们无畏,面对入侵的外敌,它们前仆后继;而这正是真正的国家军人的必须具备的素质。
尽管在经略使遭刺时,愤怒的情绪笼罩于他们心头,他们呼喊着要复仇,可是当面对参谋部的命令,所有人都选择了服从,他们并不是真的愿意进行一场内战。
而现在长官却告诉他们,内战即将爆发,这,多少总让他们有些无法接受,经略使不是已经赴京了吗?明天不就要出任总理了吗?为什么内战还会爆发呢?
“这不是危方耸听,而是告诉你们事实,事实是,内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而你们,你们的将要进入的那个战场,却将有助于避免内战的爆发,至少可以将内战消灭于萌芽状态!”
“哦,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战场呢?”
听着长官的训话,马思勤急切地想到,或许他并不愿意看到内战的爆发,但是在他看来,中国的很多问题,必须要通过战争才能得到最终解决。
“好,如果内战真的爆发的话,那一切问题都能解决了,不再需要袁世凯,不再需要其它人,只需要总理就行了,他肯定能……”
就在他于心里这样自语着的时候,却听着长官说道。
“青年军官们,现在你们的国家需要你们,需要你们脱掉江苏陆军的军装,需要你们加入中央陆军,进入中央陆军,去影响那支军队,国家需要你!”
第379章 国会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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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北京,业经进入了初夏,城内外的树枝喷绿,花圃呈艳,双双燕子也穿梭于桃红柳翠之间!
经过过去几年的发展,尽管这座古城少了不少“溜鸟”的闲人花差,但是在过去的几年间,这座古城却依是一派欣欣向荣,虽比不天津的繁华,但古城的繁华在其它地方同样是找不到的。i
来自天南地北的国会议员,并没有因为京城的复苏而欢欣鼓舞;也并未因为轮到了中国百姓第一次享受到国家主人的特权而心花怒放;议员、国会、仿佛不是一个议论国政的殿堂和人士,这是一个战场,是一个充虽没有血腥和死亡,却满布阴谋与诡计的战场!
北京人似乎也感到了这群没有拿枪炮的人,仍然要在这里展开一场厮杀,一场殊死的搏斗,素性小心翼翼地藏在小巷中的四合院,任其日出日落去!
在南安胡同的一座并不起眼的四进四出的院落外,虽已入了夜,可院前的电灯依然亮着,电灯下站着两名穿着黑色警察制服的警官,而在院门前挂着一个铜牌,铜牌写着“国社党北京党部”。
这座属于前清官员的大宅,便是在国会中占有33。5%席位的国社党北京党部,尽管其挂着北京党部的牌子,可事实,这里却是国社党籍参众议员的举行聚会的地方,北京,从来都是一个保守的城市,国社党在这里的发展显得有些不尽人意,在京津两座城市,作为首都的北京并不是国社党的发展重点,作为北方实业重镇的天津反而是国社党的重要阵地。
不过京城总归是京城,作为首都和国会所在地,总要设立一个供国社党籍参众两院议员联络的地方,于是乎就办起了这座分党部,作为一个联络站,同样也是在京中暂无住宅的议员公寓。
“明天,就要开会了!”
章炳麟笑着屋内的众人,准确的来说,在座的三十几位,无不是国社党籍参众议员,而且与普通党员不同,他们大都是国社党的核心成员,他们中有因利益选择加入国社员,但更多的却是因为信仰。
从国会党成立以来,他们就不断的给人们灌输一种信仰,一种国家至、民族至的信仰,信仰的力量是不容小视的,正像先生最初所讲述的那样,一但一个人、一个组织拥有一个崇高的信仰之后,他们将是不可战胜的。
“明天,对于我们而言,那将是一个战场,我们必须要在那里,向国民表明,我们无愧于他们的选择!”
明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明天将举行投票,投票决议批准国务总理人选以及国务院组织法,对于这两者,章炳麟并不担心,事实,为了确保先生能够出任国务总理,袁世凯甚至派出数十名干员,游说各省议员,而各省议员也明白,选择先生是避免内战的唯一的途径。
“那么,章干事,明天我们要怎么做?”
新晋当选为奉天省国会参议员的庞祖德,这位因理念而加入国社党的年青人,有些紧张的追问道。
战场!国会就是战场!
这是国社党告诉他们的理念,他们要到那个战场,为国、为民族而战,国家、民族的复兴,将从国会会场开始,他们将在那里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在风暴席卷全国的时候,整个国家的面貌都会随之改变。
而更为重要的是,在这场风暴之后,代表民意的国会不再党争之所,不再是混乱的菜市场,而是一个为国谋划的场所,一个真正由“忧国忧民的君子”组成的会场。
“国会是什么?”
反问一声,作为国社党干事,同样也是国会中国社党人领袖的章炳麟又继续说道。
“国会国家的最高立法机关,国会参众两院议员应该都是由“忧国忧民的君子”组成,他们不应该拿着国民的俸禄,然后到八大巷当嫖客,也不应该沉醉于鸦片毒品之中,我们要改变这个国家,就要先从改变国会开始!”
“国会!”
迎宾馆二楼的窗外阳台,站在阳台的李子诚仰视着天空的那一轮明月,吐出这两字时,脸带着丝冷笑。
国会或许代表着民意,但在袁世凯的眼中,国会却是可以玩弄的工具,那么在自己的眼中呢?嗯,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利用国会达到自己的目的,但这却是一柄双刃剑,在利用国会的同时,就要赋予国会权力,让他成为的真正的国家最高立法机关,并据此树立国会的权威,并让国民认同国会的权威,如此,才能最终利用国会达成自己的目的。
可如果在国会树立他的权威之后,他反对自己的话,那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要避免这一切的发生,就必须要实现对国会的控制,只有把国会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能避免这一切的发生。
而如何掌握国会呢?
心下沉思着,李子诚想到自己的办公桌的那一份报告,那一份报告将会是国务院向国会提交的第一个议案,不是收回某一项失去的国家权力,也不是某一项惠民的提案,不是国务院将在推行什么样的政策,而是……对国家公务人员的行为约束。i
这将是在国务院在北京打响的第一枪,这一枪之后,不仅国会,就是省议会、市议会直至县议会都拥有了一个权力,弹劾那些行为不端的国家公务人员,但是那些议员呢?他们难道就不是国家公务人员吗?
是!
他们当然是国家公务人员!但是,这不过只是一个诱饵,这个诱饵将引诱他们同意并通过这个提案,可谁会最先尝到法案的威力呢?
冷笑着,李子诚深吸一口雪茄烟,而后又吐出烟雾,望着那满天的繁星,这是百年之后的京城,不可能看到的星空,现在,自己却将在这片星空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革命!
没错,就是革命!
那将是一场光荣的不流血革命!
1915年6月4日,代表民意的国会终于重开了,在京城举大会。
这一天,北京城的天气晴朗,温暖的阳光洒满街巷。国会会场装饰得庄严而热烈,五色国旗高悬,军乐队门前盛列,鼓乐宣天,礼炮轰鸣。相比于第一届国会初成立时参、众两院所选出的国会议员均未能到齐,总算各过半数,符合法定人数,勉强可以举行国会成立大会相比,今天的国会,却是所有国会参众议员都已到齐,除去国会参众两院议员之外,所有国务要员尽行莅会,还有政府特派员,会场挤得满满的。
因为国会已经解散的原因,不能沿用旧的国会议长,而由于国会议长尚未选出,只好推举议员中年岁最长者杨琼先生为临时主席,由他主持开幕式。会议开始,军乐高奏,礼炮齐鸣,与会人员在国旗下向国徽行三鞠躬礼。然后,由临时主席宣读开会词,无非是一些阐明国会的要意,国会议员的作用,最后又说了一通:
“愿我一国,制其中权,愿我五族,正其党偏。大穰呖雨,农首稷先。士乐其业,贾安其廛,无政不举,无隐不宣。”等等之类的内容。
这个开会词完了,便是该总统致颂词了。众人的目光四处嘹望,竟不见袁世凯的影子。有人议论开了:
“怎么,总统不致词了?是不是总统不支持国会?”
“大总统不到会,什么意思?记错日子了?”
还有人干脆大叫起来。
“大总统呢?该同议员见见面,不致颂词也可以。”
正是议员们议论纷纷之际,却有不少老议员记起三年前,国会第一次召开时的情景,当时大总统也未参加,只有总统府秘长代为发言,显然这又是一次旧事重演。
正如人们所猜测的一样,就在人们焦切之音,只见一个人手持讲稿,匆匆走讲台。瞬间便有人认出了他,对于这位,他们早已不再陌生:
“这是梁冀夫,公府的秘长,他什么时候迁升总统了?”
冷嘲归冷嘲,梁士诒走讲台,不管会场的情绪,便开口朗声说道:
“诸位议员,大总统有要务,无暇到会,派我为代表,致颂词。”
说罢,便展开由阮忠枢拟定的词稿,朗诵起来,与一次,他需要扯破嗓子声音才能传遍会场不同,这一次,借助扩音机和喇叭,他的声音虽说不大,但却能传遍整个国会议场的每一个角落:
“中华民国四年六月四日,我中华民国第一届国会正式重开,建立共和、行以国会,实为我国历史四千余年历史莫大之光荣,四万万人亿万年之幸福。世凯亦民国一分子,当与诸君子同深庆幸。念我共和民国由于四万万人民之心理所缔造,正式国会亦本于四万万人民心理所结合。则国家主权当然归之国民全体。
但自民国成立,迄今四年,所谓国民直接委任之机关,事实尚未完备,而两年前,因国家遭逢逆党作乱,时任总理,被迫遣散作乱逆党,后因国会议员不足,世凯被迫解散国会。今日,值天佑,国会经由补选重开,实为中国之幸。
国会诸议员,系由国民直接选举,即系国民直接委任,从此共和国之实体借以表现,统治权之运用,亦赖以圆满进行。诸君子皆识时俊杰,必能各抒谠论,为国忠谋,从此中华民国之邦基益加巩固,五大民族之幸福日见增进。同心协力,以造成至强大之民国,使五色国旗常照耀于神州大陆,是固世凯与诸君子所私心企祷者也。谨致颂日;中华民国万岁!民国国会万岁!”
诵毕,梁士诒便匆匆走下来。
尽管议员们议论不停,国会成立的大礼总算完成了。于是,国务员、政府特派员纷纷退席,议员们也离开会场。
这一天,国会复会重开了,往日的约法会议和参政院自然要解散了。原约法会议和参政院的议员仍回到旧房子里,又举行了一个简单的解散礼。
国会成立之后,两院分别选举自己的议长,到是又闹腾个不休,午宣布复会,下午又要投票选出参众两院议长,随后还要批准大总统提交的总理人选以及国务院组织条例,而这一切,都要在一天之内完成。
国会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繁忙,一天之内,要做如此多的“正事”,可对于绝大多数国会议员而言,他们知道,今天必须要完成这些工作,那边,大总统可是一天都等不得。
没有参加国会开幕典礼的袁世凯并没有心思去顾那些因为他的示意,要用一天的时间,去忙几个月才能忙完的事情的国会议员们,对于袁世凯来说,国会不过只是一个由头,一个让他人满意的由头,对付国会,他还是老办法,不需要的时候玩弄他,需要的时候则去操纵他。
他把参加国会开幕的梁士诒叫到面前,询问了一番国会开幕的情况,然后说:
“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咱们干咱们的事。”
是的,对于身为大总统的袁世凯来说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比国会事大得多的事也很多,他不能只想着它。梁士诒是摸透大总统心事的,更不想多谈国会。只顺着竿儿说:
“让他们去演讲,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一群成天混勾栏院的社会名流若是也能得天下,天下也太容易得了。”
而这时袁世凯却像是想起什么事一般。
“那个……”
抬头看着梁士诒,袁世凯突然问道。
“我没去,李致远去了吗?”
“李致远也没去!”
“他没去?”
这个结果到是让袁世凯一愣,在他的意料中,已经被他任命为代总理的他,原本是应该出席这个开幕典礼的,然后他会在梁士诒代他致辞之后,再向国会致辞,可李子诚没去,所有的国务员都去了,但他却没去,这是怎么回事?
“他在迎宾馆?”
虽说大总统没提名字,但梁士诒还是连忙回答道,
“人不在迎宾馆,馆里的内线传来一个消息说他今天早晨就出门了!”
“打听一下,李子诚在那?他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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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沟桥,
在汽车停稳之后,李子诚便站在卢沟桥上,静静的望着永定河,与后世早已干涸的永定河不同,此时的河面上涟漪片片,波光粼粼……
在这个时代应该能看到“卢沟晓月”的美景吧!
心里嘀咕着,走在卢沟桥上的李子诚看着那望柱上的石狮,在后世,记得参观卢沟桥时,望柱上“卢沟桥事变”留下的弹痕清晰可见,而在这时,望柱上除去风雨的侵蚀外,全不见任何弹痕,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是的,那一切都不会再发生了,因为自己站在这里,自己已经踏上了主掌这个国家的征程,尽管只是第一步,但这一步走的还算踏实,以后……
“先生,你为什么不去致辞?”
秘书长的话,让李子诚的脸上露出笑容,回头看着自己的秘书长。
“那……大总统为何不去?”
“大总统惧怕国会!”
“不,”
摇着头,依着望柱李子诚沉吟了好一会才说道。
“袁世凯从没怕过国会,不过,他不喜欢国会倒是真的!对于国会,他甚至都懒得假以颜色,因为国会根本就没什么权力!没有权力的国会,谁也不会它的买帐!”
你买国会的帐吗?
说出这番话后,李子诚在心底默默的对自己说道。
显然答案是否定的,国会只是工具!
对于李子诚而言,对于国会的认识,或许只停留在这一步,曾经的经验告诉他,获得成功的关键在于,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利用一切可以利用资源,如此,才有可能获得成功,而国会则是资源中的一部分,如此而已。袁世凯利用国会,无非是想利用他的合法性,而自己利用国会,却是为了,平衡袁世凯的权威。
“所以,咱们才需要帮助国会建立他的权威,一个拥有权威的国会,任何人都不会再轻视他、无视他!”
面露微笑,李子诚在心里却默默的说道——这个国会必须是由自己掌握的,嗯!应该是由国社党占多数党的国会,甚至于是国社党独占的国会,如果有必要的话!
总理的话让沉默下来,原本总理已经准备好为国会复开致辞,不过他却一直在国会外等着,在得到大总统没有致辞之后,总理便吩咐司机离开国会,如果总理致辞的话,那么在京城会给人们留下一个印象,那就是总理不过只是和梁士诒,那位总统府秘书长同等级别的人物,而不是国务院的主持者。
为此,总理甚至不惜得罪那些国会议员。
“总理,咱们是不是应该想个什么办法,挽回一下给国会议留的印象?”
善意的提醒着,注意到这时总理的注意力却全在晓月湖上,他只是静静的望着湖面,好一会,才听到他用不大的声音说道。
“嗯,等后天吧!”
后天,后天是什么日子?是总理就职的日子!
“李致远去了卢沟桥?”
袁世凯在反问时给自己点着一支雪茄,然后皱眉思索开来,过了好一会才说道:
“冀夫,议会今天开会,咱们究竟能有多大把握?”
没弄明白大总统意思的梁士诒燃着的雪茄未吸,微闭着眼睛思索片刻,说道:
“进步党是没有问题的,梁启超那边肯定投李子诚票,国社党那边更没有疑问,估计李子诚的总理提名通过不会有任何问题……”
“参众两院的议长会是咱们的人吗?”
袁世凯用审视的目光,朝着秘书长,他竟然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李子诚的提名,不用考虑都知道不会有任何问题,现在的问题是,国会参众两院的议长人选。
李子诚去卢沟桥的举动让袁世凯隐约觉得,他这看似不看重国会的举动,没准还隐藏着什么深意,什么事,总要提前打算。
一听是两院议长的提名人选,梁士诒在沉默片刻后,开口答道。
“大势所趋,我想不至于会有麻烦吧。”
在梁士诒看来,这个大势实际上就是进步党以及蒙、疆、藏议员所占的两院多数,或许表面上,国社党在国会中和进步党是平分秋色,但若是再加上蒙、疆、藏议员,国社党还是处于劣势。
“不能凭想。”
袁世凯摇摇头。
“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加上蒙、疆、藏议员咱们还是多数。”
梁士诒把雪茄填到口中,轻轻地吸着,缓缓地眨着眼,没有说话。
袁世凯也缓缓地眨着眼睛,轻轻地吸着雪茄。但他却不沉默。喷云吐雾一阵之后,方才看着梁士诒说道:
“得把那些小党的人拢住,务必做到为我所用!”
“拢?”
梁士诒心中自然明白大总统的意思。
“该撒钱的人早撒过了,能拢住的,自然跑不了;拢不住的,怕是一时也无策。”
“嗯,这还不行,我记得上次咱们对付国民党的时候,就拉拢了不少人,你看看能不能在国社党议员那动动文章,这两院议长,估计咱们应该能拿到手,可谁知道以后会翻出什么文章来了,现在时兴政党政治,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李致远一定会在这上面作文章,他想在国会作文章,咱们就在国社党的身上作文章!”
既然袁世凯已经定了办法了,梁士诒当然乐得顺水推舟。说了几句赞同的话后,又问道:
“这件事由谁来出面才好呢?”
表面上,总统府和国务院要维持平和的关系,可背地里,这刀子可是不能停的,所以即便是要出面,也要让总统府之外的人出面。
“无论是谁出面都无所谓。”
将雪茄烟按灭在烟灰缸内,袁世凯看着梁士诒说道:
“关键是这件事谁来主持。”
去收买人固然谁都行,但主持者却是重中之重,梁士诒点点头,但他心中一时却没有合适的人选。
“让谁主持呢?”
“我思之再三,觉得此任非翼夫你莫属。”
袁世凯的眼睛一眨,看着梁士诒心下却是一阵冷笑,梁士诒在想什么,他自然很清楚,居中并不见得能捞着便宜,李致远视国社党为其禁锢,只要梁士诒在国社党上动了心思,他就别想在李致远那捞着什么好。
“我?”
心下微微一惊,梁士诒瞬间便明白了袁世凯一石二鸟的主意来。
袁世凯点点头。
“我行吗?”
“行!”
袁世凯信心十足地说道:
“人往高处走,不知多少人想投靠咱们还怕通途不畅。我们伸出手去拉他们了,能不过来?”
“可……大总统,我是总统府的人,如果我出面的话,会不会惹李致远不快!到时恐怕会影响大总统所布的大局!”
梁士诒试图用“大局”去反对袁世凯的建议,而袁世凯却突然笑了起来。
“我说翼夫,现在国会重开了,实兴的可是政党政治,我在莫理循那里还有一些美国人那打听过,即便是美国各党派之间也互相网络对方的党员,咱们这么做,李致远不仅不会恼咱们,估计还得谢谢咱们!”
对于心下早已有定计的袁世凯来说,他又岂会让梁士诒如愿,看着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梁士诒,他便解释道。
“国社党号称是“信仰之政党”,“集志同道合之同志于党内,共谋国家强盛、国民富足之大业”,且“在这一过程中必定有大量同志因无法跟随脚步而被淘汰”,咱们不过只是帮李致远淘汰那些意志不坚之人,何过之有,翼夫你放心,李致远会明白咱们的苦心的!”
袁世凯这么一说,却是把梁士诒的路全堵死了,虽说袁世凯的那番话是引用的李子诚的演讲,可场面话谁都会说,但事却不一定会那么做,他李致远就是再大方,也没大方到自己花钱费心机推出的议员成为大总统的人,若是真这么干了,那可就是把李致远往死里得罪了,而大总统这边……
看着大总统,梁士诒却是在心下一叹,恶人让手下人去当,到时他就能出面当那个善人了吗?心下冷笑着,梁士诒轻轻鞠首道。
“既然大总统如此信任士诒,那士诒必不负大总统厚望,一定帮大总统把这国社党拉下马来!”
在袁世凯闻言赞赏数句之后,梁士诒却似有意又似无意的说道。
“大总统,这几日,我听到一个消息,不知当说不当说!”
“哦?说来听听!”
“大总统,事是关于梁启超的,具说他在连云时,曾同章炳麟会晤过,在两院议长上,梁启超早已经和李致远达成了共识,在参议院议长的人选上,国社党支持进步党,而在副议长的人选上,进步党支持国社党,在众议院,进步党支持国社党的议长提名,国社党支持进步党的副议长提名……”
梁士诒的话音一落,袁世凯的心下便是咯噔一响,对梁启超那个人,他可从来就没真正信任过,若是他在国会同李致远沆瀣一气的话,只怕……
就在这时,外间袁世凯的一位秘书走了进来,他的手中拿着一份文件,进屋后先施一礼,随后才说道。
“大总统,国会两院议长的结果出来了!”
这么快……心下微微一愣,袁世凯便接过那文件,一看到文件上的几个名字,袁世凯的双眼便是猛的一睁。
“梁卓如……”
……
第381章 芒种(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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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5年6月7日,这一天是二十四节气中的“芒种”。(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
太阳到达黄经75°的时候。芒种字面的意思是“有芒的麦子快收,有芒的稻子可种”。《月令七十二侯集解》:“五月节,谓有芒之种谷可稼种矣。”
春争日,夏争时,“争时”即指这个时节的收种农忙。人们常说“三夏”大忙季节,即指忙于夏收、夏种和春播作物的夏管。
所以,“芒种”也称为“忙种”“忙着种”,是农民朋友的散播播种。“芒种”到来预示着农民开始了忙碌的田间生活。
北京城由于多日的风清气爽,还是一派初夏的天气。
颐和园的桂花开了,从万寿山香遍了昆明湖。难得有一个平静的日子,又是气爽花香,北京的男男女女大多从四合院里走出来,走向有树有花的地方,去舒一舒胸闷,去呼一呼新鲜。
今天京城中将要发生什么样重大的事件?
人们纷纷交头结耳的谈论着,这一次,不同于民元国会时的陌不关心,那时他们或许认为像开国会,选总统,虽然中国还是开天辟地第一次。第一次又怎么样呢?他们并不关心,但是这一次,他们却极为难得的关心着即将在国会举行的总理就职典礼。
北京作为满清的京城,许多皇亲王室、官僚贵族,尤其是那些全领着“铁杆庄稼”的八旗子弟更是无所事事的成天泡在茶馆里,清代北京的茶馆史可以说是清朝历史的缩影,几百年来,这些无所事事,不事农耕商读的八旗子弟们在京城留下了一座座茶馆。
今天,和中国的每一座城市一样,这一天,京城的每一家茶馆靠近门边的地方,都架起了一个木色的方盒子,有见界的人都知道,那是收音机,连云港制造的收音机。此时,人们挤在收音机前,不时交头结耳的谈论着一个话题——他会说什么?
谁会说些什么?
自然是今天就要宣誓就任国务总理的李子诚,一些人叫他李致远,一些叫他李连云,可现在,无论人们称呼他为什么,今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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