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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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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厉害的军队!他是怎么办到这一切的?既便是曾大帅的湘军,每每将长毛杀得片甲不留,回想起来是何等威风,却也数度败在护国军手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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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六国联军司令部。
华莱士伯爵不停地吸着烟斗,眼睛却是片刻不离面前的军用地图,地图上标示着三个腥红的大箭头,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指向同一点——广州。一大群将领和参谋人员聚集在华莱士身边,议论不休。
“司令官阁下,您不必如此担忧,远东人虽然人多势众,但装备低劣不堪一击,而且自从满清王朝垮台之后,中华帝国已经四分五裂,难以统一指挥,这三股部队都分属三个不同的军阀,是很难统一作战的,卑职以为,不足为惧。”
发言的是豪斯子爵,一名刚刚从皇家陆军军事学院毕业的英材。
华莱士点头道:“豪斯子爵分析得有道理,以六国联军的实力,要把这三路远东军各个击破、消灭,并非难事,不过,我们要把目光放长远些,而不能仅仅着眼于现在。你们看,如果联军把这三路远东军都消灭干净了,势必会引起三方的同仇敌忾之心,如果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们联合起来,向广东发动无休无止地进攻,是十分不利于帝国既定的征服计划的。”
豪斯子爵强硬地回答道:“司令官阁下,卑职仍然坚持主动出击、各个击破,不必要把简单的事情弄得复杂化!留给联军的时间非常宝贵,如果我们不能在短时间内征服广东,并且将广东的原住民贩卖出去以换取大量收益,国内的那些保守贵族就会在议会上起哄,甚至最终阻止帝国宏伟的征服计划。”
华莱士深吸了口烟,不觉皱紧了眉头,豪斯子爵的跋扈让人生厌,但他说的话却不无道理!况且,镇压印度民族大起义已经消耗了大英帝国不少国力,如果不能在短时间里捞取足够的好处,这场战争很可能会被勒令取消。
这自然是华莱士这名老军人所不能容忍的。
“好吧,豪斯子爵,由你统一指挥英国皇家步兵团、法国步兵团进攻广州,我让第一舰队、第二舰队给予足够的炮火支援,限你在三日内攻陷广州。”
****
清远,护国军临时驻地,这里驻扎着护国军第一师和独立骑兵团。
自从宣布一致抗击外辱之后,秦汉便率领第一师和独立骑兵团一路南下,顺利进驻清远,第四师却驻留吉安未动,并未一起南下广东。
指挥部里,赵大刀拍着桌子开骂:“狗娘养的沈葆桢和乐骁勇,什么玩意儿!广东可是护国军政府的地盘,洋人打上门来跟他们有何相干?这两个***不请自来不主产,还敢伸手要钱要枪,真他娘的,惹急了我……”
“大刀。”秦汉不悦地打断赵大刀的牢骚,沉声道,“无论如何,沈葆桢和乐骁勇都是来杀洋人的,现在,大家是盟军,不要说这种伤人的话!只要他们肯杀洋人,出钱出枪又算得了什么?哼。”
赵大刀不服,辩解道:“校长,曾国藩和塔齐布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们杀洋人是假,想趁机吞并广东是真。”
孙子良也附和道:“是啊,校长,我也觉得赵兄说的没错,曾国藩和塔齐布定是另有阴谋,我军只有一个师又一个团南下,兵力是否单薄了些?一旦沈葆桢或者乐骁勇跟洋人勾结起来,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子良你多虑了。”秦汉摇头道,“乐骁勇的为人我清楚得很,沈葆桢也不是个不懂民族大义的人,他们不会做这种遗臭千年的蠢事的!好了,现在不要再说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怎样和湘军、闽军统一协调,合力击退六国联军的侵略。”
孙子良坚持道:“校长,学生还是以为沈葆桢和乐骁勇不值得信任,眼下的主要作战对象既然已经变成了洋人,何不将蒙虎军长的主力南调?只靠护国军自己也同样可以打败洋人,又何必湘、闽两家多事?”
“胡说。”秦汉冷声道,“蒙虎的主力岂能南调?抽走了蒙虎军的主力,还拿什么去东征?”
孙子良和赵大刀同声惊呼:“还要东征?”
秦汉冷然道:“我有说过要取消东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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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陷落
豪斯志得意满地站在广州城头上极目远眺,广州湾上,运输船来往如梭,码头上,人群如潮,一派繁忙景象。回过头来,广州城里仍然狼烟四起,黑云滚滚,破败的城墙上,几段倒卧的檑木仍自熊熊燃烧……
豪斯有理由骄傲,因为他比华莱士预定的期限提前了整整一天。
“将军,有几个远东军人不肯上船,带头闹事。”
一名士兵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
豪斯一皱眉头,沉声道:“再顽抗就杀掉领头的,把这些远东人统统赶上船,警告他们,不肯上船的杀无赦。”
“是。”
那士兵答应一声,满脸杀气地去了。
码头上,刘昆满脸屈辱地挺立在队伍的最前面,衣衫不整,满脸血迹,胸前还有一大片烧焦的伤痕,显然,在被俘前曾经过激烈的厮杀。在刘昆身后,是一大群神情悲愤的汉子,他们攥紧了双拳,但手里已经没有了武器。
周围,三五一哨,五步一岗,手持步枪的洋人严阵以待。
一名洋人军官抽出指挥刀,以英语大吼:“统统上船去,否则全部杀掉。”
“这***在说什么?”刘昆冰冷地瞪着洋人军官,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洋人军官早已经死了不下百次了,“**他姥姥。”
一个人模狗样的华人青年从洋人军官身后站出来,大声道:“格林长官说了,让你们立即到船上去,否则杀无赦。”
刘昆冰冷地瞪着那青年,冷然道:“狗东西,老子宰了你!”
话音方落,刘昆刚踏出一步便摇晃了一下倒在地下,虚弱的他竟是连跨出一步的力气也没有了,他被俘的时候,洋人本以为他都已经死了!可不服输的刘昆愣想暴起伤人,结果让洋人给俘虏了。
“将军,我们不能上船。”一名士兵吼道,“这些洋人要把我们卖到南洋当苦力,去了就回不来了。”
“对,死也不去南洋。”
“将军,跟这些洋鬼子拼了。”
“拼他***。”
刘昆看着这些激昂的部下,又是自豪又是羞愧,自豪的是,这些兵个个都有种,不愧是中国人,羞愧的是他这个长官没当好,指挥无能打了败仗,广州丢了不说还连累这些忠勇的部下当了俘虏……
洋人如临大敌,一队队荷枪实弹的洋兵已经从远处开了过来,把刘昆和他的部下团团包围起来,黑洞洞的枪口已经瞄准了他们的胸膛,空气骤然变得紧张起来,流血冲突一触即发。
咬了咬牙,刘昆终于还是忍住悲愤、软化下来,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是先保住小命要紧啊。
“弟兄们,先上船再说。”
城楼上,豪斯看到远人战俘终于开始上船,满意地点了点头。
副官凑上来,轻声问道:“将军,城中十几万百姓如何处置?”
豪斯想了想,冷酷地说道:“老人和孩子留下,青壮年的,全部抓起来,卖到南洋当奴隶。”
“是。”副官答应一声,又问道,“将军,在广州城里,我们并没有缴获多少粮食,远东人一把火烧了仓库,什么也没留下,联军的余粮已经不多了,怎么办?”
豪斯不悦地瞪了副官一眼,厉声道:“这还用问吗?广州附近那么多村镇,还怕没粮食?去抢就是了。”
****
佛山一农村,铁汉军像狗熊一般在破败的茅屋里走来走去,眸子里露出杀人的怒焰。他好不容易才组建起来的两个广州卫戍师已经被打散了。兵败如山倒啊,真是没想到,将近两万人集中全力驻守广东,竟然没能顶住洋人两天的进攻,城池就陷落了……
曾几何时,那支骁勇善战的虎狼之师竟堕落到如此不堪的境地?
铁汉军怎么也想不通,感到心里闷得慌。
“汪文那个王八蛋,别落老子手里!”铁汉军停下脚步,气得拍桌子大骂,“不然,老子剥你皮、抽你筋。”
一群部属神色木然地站在铁汉军跟前,谁也不敢搭腔。
发了半天火,铁汉军终于逐渐冷静下来,黯然道:“也不知道刘昆和秦兵怎么样了?”
有个部下答道:“师长,当时兵荒马乱的,谁也顾不上谁,不过有的兄弟曾看见秦师长带着一支人马杀出北门去了,应该和我们一样突出重围了,至于刘副师长,我们撤退的时候,他率领一团还在死守码头,眼下……”
铁汉军又是一拳重重地砸在案板上,脸肌好一阵抽搐,厉声道:“都怪汪文这个混蛋,如果不是他把守的东门在第一天就失守,广州城岂会这么快陷落!嘿,我们竟连撤退的时间也没有……”
众部下皆默然。
铁汉军正恼火时,一名士兵气喘吁吁地进来报告:“师长,汪团长带着几个弟兄回来了。”
“汪文!”铁汉军的眸子里猛地腾起厉焰,厉声道,“来人,把腰刀给我!叫他进来。”
广州卫戍一师二团团长汪文走进这间破败的茅屋时,首先看到的是满脸杀机的师长铁汉军,他手里紧紧地攥着锋利的指挥刀,刀刃在烛光下散发出森森的冷焰,寒意逼人,在铁汉军身后,是一群神色惊慌的同僚,每个人都消沉颓废,仿佛世界末日将至一般……
“汪文!亏你还敢来见我?”铁汉军厉喝一声,脸肌又是一阵猛烈的抽搐,厉声道,“跪下!”
汪文剧烈地喘息着,脸上的神色虽然疲惫不堪却浑无一丝惧色,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眸子,更是死死地和铁汉军对视,绝不肯退让半步!
那是无言的抗争!
“跪下!”
铁汉军又是一声厉吼,紧紧守在汪文身后的两名士兵猛踢汪文腿弯,汪文立足不稳,终于重重地跪落尘埃。
“老子宰了你!”
铁汉军大吼一声,高举钢刀,恶狠狠地照着汪文脑袋劈落,汪文嗔目如裂,死死地盯着铁汉军的眸子,竟是至死无惧!惟有眸子里那股愤怒,却是越发熊熊地燃烧起来。
“噗……”
一声轻响,铁汉军手里的钢刀已经带着一抹寒芒旋风一般斩落,几乎所有人都立即不忍地闭上了眼睛,或者别开了视线。
汪文感到头皮突然一凉,然后是几缕断发轻轻洒落……
铁汉军带着满腔愤怒劈下的一刀竟是贴着他的头皮削过,只带起几缕黑发。
“师长!”汪文的脸色终于剧烈地抽搐起来,猛地扑前紧紧地抱住铁汉军的大腿,像野狼一样干嚎起来,“师长啊,嗷嗷……”
铁汉军猛地甩腿,将汪文沉重的身躯像皮球一般甩得远远的,重重地撞上了茅屋的一根柱子,差点掀翻了整间房子。
汪文翻身爬起,睁眼干嚎:“师长,我没守住东门,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铁汉军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茅屋摇摇欲坠的屋顶,带着鼻音冷声问:“二团,还有多少人活着?”
“师长,连我只剩下六个了!”
“人呢?”
“都在外面等着呢。”
铁汉军猛吸一口冷气,压抑住胸中的情绪,缓声道:“让他们进来。”
“师长!”
茅屋门开处,五条浑身挂彩的汉子步履蹒跚而来,人未进声先至。
“洋人的炮火太猛了呀,东门的城墙根本就挡不住啊!开战才半个时辰,东城的城墙就已经全部崩塌,二团两千多弟兄,只有几百个从瓦砾堆里爬出来啊!可就是这样,弟兄们愣是坚持到天黑才……才……”
铁汉军的眼角终于滑落两滴英雄泪,激动地上前搀住一名摇摇欲倒的伤兵,颤声道:“好,打得好!二团的弟兄个个都是好样的,没丢咱中国人的脸。”
****
广州城北,花都镇。
秦兵率领广州卫戍二师的残兵凄凄惨惨地开进镇上,天色黯淡,士气低落,笼罩将士们脸上的都是一片愁云惨雾……
木然地望着低头开进的残兵,秦兵的心里在滴血!整整一个师啊,可现在却只剩下不到二千人,而且装备丢尽、士气丧尽,广州卫戍二师作为一个编制,已经不复存在了!一股重重的疲惫袭来,秦兵陡感浑身无力,腿一软退下一步靠在身后冰冷的泥墙上。
“师长,你怎么了?”
一名警卫员紧张地上前欲扶秦兵,却被秦兵伸手阻止。
“我……我没事,竭一会就好。”
一名军官神情悲愤地靠了过来,低声问道:“师长,接下来我们去哪?”
秦兵剧然一颤,是啊,接下来去哪?广州卫戍师,顾名思义自然是守卫广州的,可现在广州已经丢了,广州卫戍师还有存在的必要吗?还有脸存在于世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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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仇恨
整个村庄都在燃烧,腾起的滚滚浓烟在十里之外就看得清清楚楚!正是被这股浓烟所吸引,秦汉才亲自率领尖兵连前来察看究竟。
完了!整个村子都已经完了。
所有的房子都已经着火,横过村子的大路上到处都是尸体,老人的、孩子的、女人的,鲜血流了满地,粮食洒了一地……
除了大火劈啪燃烧的声音,整个世界仿佛都已经窒息了,什么声音也没有!三百将士也屏住呼吸,绝没有人敢打破这分惨烈的寂静,愤怒,就像熊熊燃烧的大火一般,从他们年轻的眸子里腾腾而起。
一名青年面朝东南,趴伏于地,虽然断气多时可眉目依然狰狞,浑身的累累伤痕显示他死前曾经经过激烈的厮杀,他的身上布满了血洞,但真正致命的却是穿透他眉心的那一枪,穿颅而过,一道血河从他脑后蜿蜒而流。
在青年的身边,蜷卧着一名年轻的女人,女人的一只小手仍然死死地拉着青年的衣角,她脸上仍然保持着伤痛欲绝的表情,看得出来,当她目睹自己的男人倒在洋人枪口下时,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生生撕成碎片的痛楚……
女人的怀里还紧紧地搂着年幼的婴儿,但那婴儿也已经没有了生气。
一道罪恶的血槽从婴儿的腹部穿过,带走了不满周岁的幼小生命……
在这一家三口更远处,更多的无辜乡亲惨死在地,惨烈的场面倏然秦汉的脑子里重现,熊熊的大火中,他仿佛看到一队荷枪实弹的洋人喧嚣而来,抢掠了整个村子,村民们奋起反抗,然后惨遭屠杀……
在激烈的搏斗中,年轻的男人为了保护妻儿倒在了血泊之中,美丽温柔的妻子直面丈夫的惨死,仰天悲泣,在她的怀里,不满周岁的孩子哇哇啼哭……
“看见了吗!”秦汉霍然攥紧拳头,厉声道,“这些该死的洋人,连我们的女人和孩子都不肯放过!他们比世界上最凶残的野兽还要残忍百倍!我,秦汉,以护国军大元帅的名义起誓,血债当以血来偿还,这些***洋鬼子,绝不让他们有一个活着离去。”
三百将士神色肃穆,眸子里燃烧着熊熊怒火,跟着厉声怒吼:“血债当以血偿,绝不让一个洋鬼子活着离去!”
血债,当以血来偿还!
士气可鼓,民心可用,一个念头闪电般在秦汉的脑子里浮起。
当孙子良奉命赶到这个破败的村庄时,也被眼前所看到的惨烈一幕惊呆了,继而愤怒异常,脸上腾起浓烈的杀机。
“子良,你都看见了,这些***洋人……都该杀!”
“校长,我看见了!”孙子良神色冰冷,但冰冷又隐含着强烈的愤怒,整个人就像一堆已经点燃的干柴,开始熊熊地燃烧起来。
秦汉神色深沉,死死地盯着孙子良,沉声道:“独立骑兵团,以两路纵队穿过这个村子,让所有弟兄们都看看这些洋鬼子在我们中国的土地上犯下的兽行!告诉骑兵团的弟兄们,这些洋鬼子是我们中国人不共戴天的仇人,告诉他们,血债只有以血来偿还!”
“是!”孙子良猛地挺直虎躯,扯着脖子厉声道,“此仇不共戴天,血债当以血还!”
“嗯。”秦汉点头,沉声道,“穿过村子,立即以全速直扑广州城,路上不要有任何停留。进了广州城,子弹上膛,马刀出鞘,只要是洋人,见一个劈一个,见两个毙一双!不论国藉,不论军民!”
“是!”
孙子良啪的一声,敬了个漂亮的军礼。
秦汉又道:“洋人远离本土作战,消息不灵,加上又刚获大胜,防备必然松懈!骑兵团定能出其不意突进广州城,但你要切记,绕着广州城屠杀一圈之后,迅速撤离,绝不可恋战!洋人装备精良,更重要的是还有强大的军舰作后盾,和他们硬拼是没有胜算的。”
“是,校长,学生保证完成任务。”
“去吧。”
片刻后,独立骑兵团的将士以两路纵队浩浩荡荡地开过这个已经被洋人毁灭的小村庄,炽热的杀机开始在每一名战士的脸上腾起。
穿过村子的骑兵团在村子南头集结。
灰蒙蒙的天空下,一大片黑沉沉的人潮开始聚集,孙子良跨坐马上,就站在这片人潮的正前方。
“弟兄们,你们都看见了!这些该死的洋人,连周岁的孩子和七八十岁的老人都不肯放过,他们比最凶残的野兽还要残忍!他们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们要报仇!”
两千多名骑兵将士齐声怒吼,声浪直刺长空。
“对,我们要替死难的乡亲报仇!”孙子良一夹马腹,调转马头,锵地抽出指挥刀遥指南方,厉声吼道,“血债当以血还,杀呀!”
孙子良一骑当先,两千余骑如影随形,一片乌云滚滚南下,向着广州城风卷残云般涌去。
仇恨,像毒草一般在护国军将士的心中漫延,此时此刻,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光那些该死的洋人,切下那些洋人的头颅,来祭奠死难的乡亲!
****
通往广州城的官道上,大摇大摆地走着一群英国大兵。
领头的英国军官手里提着一只烤得金黄的肥鸡,啃得不亦乐乎,连声说哦凯哦凯,在军官身后,跟着三十几个衣衫不整的大兵,个个肩上都扛着一袋袋的大米等粮食,枪斜挎在肩上,手里至少提着两三只鸡或者一两条狗。
在队伍的最后面,两个洋鬼子以刺刀威胁两名中国汉子抬着一头肥猪,其中一个洋鬼子手里还牵着一头大黄牛,大黄牛哞哞地叫着,一步三回头,弄得那洋鬼子十分烦躁。
队伍里还夹着两名披头散发的女人,四五个英国大兵哄笑着围在左右,不时伸手淫辱她们,在周围不时响起一阵接一阵的哄笑,那四五个大兵便越发得意洋洋,手脚更是不干不净、肆无忌惮起来……
“呃……”
领头的军官陡然呃了一声,停住脚步,竖起手示意后面的队伍停止前进。
“有动静!”
“长官,这里风平浪静的,没什么动静啊?”
一名大兵凑上来,疑惑地问。
“你们听,有声音!”军官竖起耳朵倾听了片刻,突然回头指着北方,说道,“声音从那个方向传来,好像是……雷声。”
后面的大兵纷纷抬头看天,然后一个个开始骂起来。
“该死的,快要下雨了,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这儿离广州城也不远了,还是走快点回城吧。”
“还是先避雨再说,我可不想被淋成落荡鸡。”
“够了!”军官厉吼一声,叫道,“那不是雷声,是马蹄声!”
三十几个英国大兵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们的长官,发现长官的脸色已经变了,仅仅这片刻功夫,那隐隐的“雷声”已经变得响亮了不少,而且,连脚下平静的地面似乎都隐隐地颤动了起来,那头大黄牛,此刻也叫得更凶了。
军官的脸色已经微微发白,嘶声道:“哦,上帝,那是骑兵!成千上万的骑兵,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密集的蹄声,上帝啊……”
军官一边嘀咕,一边不停地在胸前划着十字。
“长官,你看!”一名士兵陡然大叫起来,“那是什么?”
“是远东人!上帝啊,是远东人的骑兵,至少有好几万人!”有士兵尖叫起来,“我们完蛋了,我们死定了!”
“长官,我们还是快撤吧?”
“笨蛋,我们怎么可能跑得过战马?这次真是死定了!”
“紧急列阵,准备战斗!”军官划罢十字,苍白的脸色很快就恢复正常,上帝给了他面临死亡的勇气,“动作快点,快!”
就这片刻的功夫,远处滚滚的黑潮已经涌到了不远处,甚至连远东人的眉目都已经依稀可见,那战马叩击大地的怒潮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踏碎了一般,英国大兵的抵抗意志就像遇火的冰雪般迅速消融。
“投降吧,长官,这是唯一的活路。”
几乎所有的士兵都回头看着军官,目露惊慌之色。
“不行!”军官断然拒绝道,“大英帝国的士兵怎能缴枪投降?给我战斗!”
一声脆响,军官突然感到浑身一冷,然后一截滴血的刀刃从他的胸口透体而出,艰难地回过头来,发现自己的副官神色狰狞地看着他,冷笑不止:“白痴,我们可不想和你一块去死,猪罗。”
副官一脚踢开军官的尸体,迅速从怀里掏出一面白旗,缚在步枪的刺刀上,使劲地向着空中挥舞,高喊:“嘿,远东人,我们投降,别杀我们……”
孙子良策马驰骋在最前沿,眸子里露出刻骨的杀机。
“拔刀!”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中,孙子良穿金裂石般宏亮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每一个将士的耳朵里,紧跟着孙子良的拔刀动作,两千多名将士整齐划一地拔出了马刀,高高举起,霎时间,一片寒芒闪闪的冷焰腾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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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杀戮
在孙子良率领独立骑兵团离开之后,秦汉把一师师长赵大刀还有三个团长叫到自己跟前,指着恍若屠场的小村子,问道:“从这个小村子里,你们可以判断出什么来?”
赵大刀沉声道:“校长,这些***洋人不是东西,往后杀洋人绝不能手软。”
“废话。”秦汉不满,哼道,“护国军打仗,什么时候手软过?”
那三个团长差不多都是湘楚军校的一期生,经过几年厮杀,作战经验也算是丰富了,其中有个团长答道:“校长,从这小村子遭受破坏的程度来判断,洋人应该是专门前来洗劫的,而不会只是碰巧路过!从这些受害的乡亲以及燃烧的废墟来判断,这里遭受洗劫的时间应该是在昨天晚上,也就是说,在这附近几十里内,可能存在洋人的小队人马。”
“嗯,分析得有道理。”秦汉道,“不过,这里面还可以分析得出更多的结论!你们看,此地距离广州尚有百里之遥,洋人的洗劫却已经波及此地,这说明了什么?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广州已经沦陷了。”
赵大刀色变,沉声道:“那广州卫戍师的弟兄……”
秦汉面无表情,冷声道:“不是被全歼了,就是被打崩溃了,不然,洋人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外出洗劫!而且,这伙洋人敢跑到百里之外洗劫,足见他们对我们一师的位置一无所知,换句话说,洋人,还根本不知道我们已经到了哪里?”
赵大刀神色一震,似乎已经从秦汉的话里听了一些什么。
“所以,我命令一师以排为作战单位,分开拉网式行进,一路上凡是遇见洋人的劫掠小队,一律杀无赦。”秦汉厉声道,“行军速度要快,不要怕减员,下手要狠,绝不能让一个洋人活着回去报信!不要怕乱了编制,乱了就各自为战,我给全军的命令只有一个,杀到广州去,把里的洋鬼子斩尽杀绝!”
“是!”赵大刀猛地一挺虎躯,转身向三个团长厉声吼道,“立即召集排长以上军官,来这里开会。”
****
寂静的山野里,一支庞大的军队正在急行军。
战士们早已经跑得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服,块块清晰的湿痕在他们的背后清晰可辨……
有的战士跑着跑着就一头栽倒在地,有的在战友的搀扶下爬起来继续前进,而有的,却再也没能爬起来。
“跟上,快!”一名军官模样的将领挥舞着手里的皮鞭,站在路边督促战士们加速前进,“都给老子听好了,就是跑得没气也得在天亮之前赶到河源,不然大帅要剥了我的皮,老子就先剥了你们这些兔崽子的皮。”
“长官,你行行好,就让我们竭一竭吧,就竭一小会。”有士兵实在累得不行,喘息着跪在军官跟前,哀求道,“我真的坚持不住了,我真的不行了……”
“起来!不然老子要你好看。”
军官挥舞手臂,皮鞭“叭”的一声已经狠狠地抽在了那士兵背上,那士兵吃痛,嗷叫一声弹身而起,赶紧几步追上了前面弟兄的步伐。
军官得意地凌空一挥皮鞭,又发出叭的一声脆响,厉声道:“我告诉你们,这次是要去杀洋鬼子的,不是让你们去杀自己的同胞兄弟,都他娘的给老子提起精神来!让护国军和闽军那些***瞧清楚,咱赣军可不是吃素的!打内仗咱不含糊,杀洋人咱照样在行。”
有个小军跑到军官面前禀报道:“将军,候老六的标营掉队了,是不是等等他们?”
“等个屁,你去告诉候老六,大帅这次给的是死命令,如果天亮前他们赶不到河源,就让他别来见老子了!如果还算是个男人,就直接下广州,跟洋人玩命去吧,免得回头冤死在老子刀下。”
****
“我们投降,别杀我们。”洋人小队的副官使劲挥舞着手里的白旗,嘶声呐喊,“别杀我们……”
孙子良神色似铁,脑子里不断地幻起地狱般的小村景象,狰狞的杀机透体而出。
“杀!”
孙子良使劲挥刀,冷酷地下劈,寒光一闪,挥舞白旗的洋人副官只感到手中一轻,完整的步枪便已经断成了两截,继而感到浑身酥麻,整个世界骤然变得迷离缤纷起来,他甚至还能够看到上帝正在向他招手……
“噗……”
热血激溅,战马腾空踢至,洋人的身躯骤然裂为两半,洒落漫天血雨……
一个洋人发觉情形不对,凄厉地嚎叫一声企图鼠窜,但他刚刚来得及逃出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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