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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的灵魂(神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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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竹看着天泽脸上单纯的好奇又欣喜表情,内心的苦逼简直要将他淹没,他一个举世难寻的万年人参,就这样在恶势力的逼迫下成了一个三岁小儿的仆人,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但是没关系,好歹他没死,再说了,将军煞气重运势旺盛,但终究是凡人,活不过百岁,而那个舅舅也不是好相与的,等那个凡人一死定会抛弃他,现在找到这么一个靠山其实也不错,能用很多很多年呢?
  也许能庇护他到飞升的那一天也说不定哦?
  这么想想,还真有些小激动呢!

  chapter 16

  段竹乐呵呵地坐到石椅上,深觉自己做了人生中最明智的决定,虽说有些大材小用,但也无可无不可,他很乐意!这么好的长期保命符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他一向很懂得抓住机会。
  变回沟沟壑壑的老脸,段竹和天泽你一句我一句地悠闲交谈,黑猫使了障眼法倒也没让暗卫侍从们看出分毫不对劲。
  段竹,“你身体里是怎么会有另一个人存在的?”,还是个那么厉害的家伙,实在是让人好奇到不行好想知道啊。
  天泽,“关于我舅舅和将军以及我娘之间的事你知道多少?”,豪门恩怨,我很好奇,但知道不知道也没什么可是就是想知道啊。
  段竹,“你们两个是天生一起还是本来一个后来才出来另一个的?”,一个身体两个灵魂从没见过哎好神奇,一个那么厉害一个这么弱小都不会有一方吞噬另一方的事发生吗?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他好想仔仔细细彻彻底底地研究一下啊。
  天泽,“我娘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自杀他杀或者自然死亡【分娩是难产】区别真的是灰常灰常大他不知道不安心啊,他需要借此来判定自己的安全性有多高,万一人家要杀他了他还不知道快活地吃喝睡最后死于梦中,那得多窝囊多坑爹。
  段竹,“你们是两个独立的人格还是一体的能交流吗会不会影响到彼此你才是主要的那个对吧?”,分明那个灵魂这么强,这两个家伙不会是达成什么协议了吧?不过低调确实是好事就对了,这个性子他喜欢。
  天泽,“我舅舅到底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来头?”,他真的灰常灰常想知道这关乎他生命的大事啊,总觉得不简单但怎么猜都猜不到。
  段竹,“你身体里另一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来头?”,他可不认为那么阴险腹黑又强大的家伙真是一个三岁小孩的身体能孕育出来了,就算是那族的后代也不可能,而且若不是有什么措施的话他们绝不可能安然共处一个身体,早就翘了好吧。
  天泽,“我到底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什么来头?”,我是谁,这是困扰世人一代又一代伟大的哲学命题!
  “……”,段竹差点从凳子上跌下去,“这个我怎么知道。”
  在暗卫眼里,这就是老大夫被无知又无礼的小少爷再次刺激到的节奏啊。
  “这局是我胜了,”,天泽环手抱胸冷哼一声,“说吧,老实交代。”
  默默看着他们的黑猫惨不忍睹地转个身子,看这两个白痴较真的他深深觉得自己智力都要降低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你们现在是主仆关系啊,问东西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么?
  于是,天泽的双眼间多了一条黑油油的尾巴,尖端还一翘一翘地扫过他的鼻尖,眼睛不由得变成斗鸡眼,妈蛋眼睛好不舒服拿开啦~~
  段竹看他那样心里有些犹豫,这样把真相告诉他真的好吗?万一猝死了怎么办?他的那位舅舅会不会把自己剥层皮下来?
  咽了咽口水,段竹还是决定要信守承诺,不可以骗人,尤其是小孩子,特别眼前这个还是自己的主人。
  “我是一个万年人参精,在百年前被你的母亲和舅舅所救,当时那个场景真的是非常惨烈,天地间简直就是风云变色,吓人的不得了……”,段竹摇头晃脑道,颇有些回味之意,更有一陷进去就爬不起来的架势。
  但天泽实在是没耐心听他讲,果断抬手制止,“我对你的经历没兴趣,一点,都没有。”
  真不可爱,段竹在心里嘀咕,但还是乖乖将这段跳过去。
  天泽的舅舅跟母亲是双胞胎,舅舅是弟弟,母亲是姐姐,长着一模一样的脸,旁人难以区分,就是段竹自己,刚开始也不是那么容易分出来的。
  弟弟性子较为柔弱,心地很好,喜静,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姐姐则是活泼大方的那类,很讨人喜欢。
  他们两个在外游历,救助世人,被誉为隐世神医,段竹跟在他们身边,看着他们被平民感谢,被不轨之人骚扰,凭着一身本事在这俗世里活的自在。
  直到某一天,姐姐外出采药,受伤被将军所救带回了将军府,等弟弟找到姐姐时,他们已经定下了婚约,而将军已经出征了。
  看着满脸喜色难得像点大家闺秀的姐姐,弟弟的脸色十分难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姐姐并没有多想,只以为弟弟是因为族里的惩罚而难过,他们向来是姐弟情深。
  所谓的惩罚,是刻在血脉里的祖训,无法违背,若是爱上凡人,结为连理,一身修为都会被尽数毁去,成为凡人。
  可是她无怨无悔,满心欢喜地等着将军从沙场得胜归来,然后与君成婚,共度一生,将自己交给这个男人。
  姐姐过得很幸福,她从来都不知道爱情是这么神奇又美妙的东西,会让人满心满眼里都是喜悦,无比满足,觉得在这幸福面前,一切烦恼都不是问题。
  她也就忘了,爱情是世间最美好的琼浆玉液,也是世间最恶毒的鹤顶红。
  讲到这里,段竹贼贼地笑了笑,不肯继续讲下去,“小少爷,到你讲了,我可是讲了喔。”
  天泽气急,心里是抓心挠肝的好奇,恨不得把段竹的脑仁子敲下来看看后续是什么,这卡的真是难以忍受,“你还没将完呢!”
  段竹嘿嘿嘿地笑得猥琐到不行,“小少爷当初可没要求要讲完呢。”
  “……”,天泽简直要抓狂,这货怎么会如此无耻!
  黑猫甩了甩尾巴,黑黑的一条在天泽眼前极近的地方转悠,晃来晃去,天泽觉得自己眼睛都要花了,心里的焦躁简直更上一层楼,但碍于段竹似乎也看不见黑猫,他只好任自己忍到内伤,在心里化身为咆哮帝,这货到底是要干嘛?!
  “还能有什么可能,姐姐生你时难产死了,弟弟被当成替代品给爱上了,而看见你就会想起死去的姐姐,所以谁都不待见你。”
  “你瞎猜的吧。”,天泽笑的无奈,却觉得这话里到底是有几分真的,但恐怕还有几分不同。
  “对啊瞎猜的。”,黑猫甩甩尾巴,在天泽脸颊上蹭了蹭,滑滑的触感不错,承认得非常干脆,要是天泽能看见他的脸,就会发现他脸上是一副我瞎说的又怎么样的表情,但不看也能想得出来。
  段竹又是一副死活都不肯说决定耍赖到底的样子,天泽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办法,便开口道,“我身体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他,两个你都见过了。”
  “然后呢然后呢?”,段竹很有八卦精神地起身把瓜子点心果子都给搬过来,吃吃喝喝嚼吧嚼吧吃的起劲,显然期待后续的热情不必刚刚的天泽少。
  天泽木着脸回看他,小样,就这德行还想让老子给你交代更多?
  段竹兴奋的菊花脸立马残了,哭丧着脸跟自己这个万年人参被白白扔了那般心痛,但他还是决定要让自己积极起来,要对人生充满希望才行啊,“就这么点?”
  天泽继续木着脸,导致某人彻底崩溃。
  段竹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这黄毛小儿怎么可以这样?好歹我告诉你那么多内容足够你嗑半盘子瓜子我这一块点心才只吃了一半呢你这个小妖精要不要这么磨人啊!”
  天泽还是木着脸看他,眼神分明表达出你都不告诉我老子会告诉你才怪,更不用说他其实知道的也不多,话说,他连黑猫的名字都不知道呢,只知道他其实不是一只猫,很厉害,那不就约等于什么都不知道么。
  好吧,其实他坑段竹的结局已经注定了,这样一来他也没什么怨言了,好在他已经知道了大概,自己也能推理出一二,但段竹就亏大了,什么结论都得不出。
  在这样双坑的情况下,天泽淡定了,总体来讲赢的还是他,他很欣慰。
  在段竹异常悲愤的目光下,天泽很淡定地起身,目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跟离自己甚远就在段竹手旁的吃食,果断抬脚爬上桌子,够着身子把吃食一个个拖回来,末了,还对僵硬的段竹露齿一笑。
  坚定趴在天泽脑袋上不动分毫,事实上他做到了,并且没有抓着天泽的头发让他感到疼痛,只有在天泽爬上桌子时随着他的动作甩来甩去的尾巴,阻碍了天泽视线,不小心一手按空半栽倒段竹怀里,但他很快就爬上来了,顺便对着被撞得流鼻血满脸扭曲的段竹笑的很灿烂,才长好的门牙都露出来了。
  啥,你问他怎么做到的?很简单,施法就可以了。
  段竹愤愤地看着天泽吃吃喝喝嚼吧嚼吧小手拿不停嘴巴咀嚼不停的快活样,内心更加憋屈,“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威胁诱惑也没用!”
  气冲冲地说完,甩袖离开。
  天泽目送他远去,啊呜啊呜地吃糕点,咕噜咕噜地喝茶,还特无辜地问懒洋洋趴在头顶的黑猫,“我哪有,他诬赖人!”
  “……”,黑猫无语,你吃东西故意声音那么响亮不是存心刺激他是想干嘛?

  chapter 17

  从那天起,天泽跟段竹每天都在一起玩,你一句我一句地呛声,试图从对方口中得出更多的信息,但天泽本身了解的就不多,所以虽然说话的功夫比不过段竹,但愣是从段竹嘴里套了些话来,而段竹什么也没套到。
  “将军跟弟弟,其实曾经见过一面。”
  有了这句话,其他的都不难猜了。
  将军跟舅舅肯定在以前就对彼此有好感,而舅舅离开将军思念成疾,后来误把娘亲当做舅舅的将军就把娘亲娶回家,创造了自己,难产而死,舅舅赶来,最后一切真相大白。
  至于他受冷落的原因,这毕竟是将军背叛舅舅的证据,而他和娘亲成亲已久自然对娘亲有了感情,但这份感情的来源又是舅舅,如此错综复杂,将军看到他就会想到娘亲,以及那美丽又悲哀的误会。
  舅舅自然心里也不好受,性子柔弱,心思便会更重,恐怕会伤神,虽说对他有着情分,但实在是难做人。
  综上,这是个剪不断理还乱的悲伤故事。
  “是啊是啊差不对就这样了。”,黑猫在桌子上优雅地踱着猫步,凑到倒着就一直被人冷落的茶杯前低头喝茶,伸出粉嫩嫩的舌头舔了又舔,舔了两口抬头咂嘴,有些嫌弃地撇嘴,摇着尾巴走开了。
  “……”,段竹一脸惊奇地指着自己手旁的茶杯,“这这这……这茶水刚刚自己动了!”
  “怎么可能,”,眼看着罪魁祸首踱着步子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天泽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抽了,“是你看错了吧。”
  黑猫看了天泽一眼,尾巴似是不爽地甩了甩,在天泽堪称疯魔的惊悚目光下,走到点心前,低头啊呜地咬了一大口玫瑰糕,清甜清甜的味道这不错,但若是甜一点就更好了,黑猫意犹未尽地想着。
  在段竹尚未从惊奇中恢复过来眼神尚未从茶水上离开前,天泽猛地起身抓起明显缺了个口子的玫瑰糕咬了一大口,“……呜呜!”
  卧槽噎住了!天泽脸色铁青,痛苦至极。
  黑猫看他这一系列的举动,深觉自己是有些被嫌弃了,但转念一想又兴奋了,没想打这家伙这么崇拜自己,自己咬过的糕点都不放过,还是自己咬过的留有口水的地方……
  真是个好孩子。
  黑猫用怜悯地眼神看了天泽一眼,果断屁颠颠地向盛放糕点的盘子跑去。
  “喂,你没事吧?”,段竹慌忙上前,给他拍背喂他喝茶,好一阵折腾才把险些噎死自己的天泽就下来。
  天泽剧烈地咳嗽着,满脸通红,满眼泪花,看上去可怜到不行,他用带着哭音的声音软软道,“谢谢你。”
  段竹立马就被萌的一脸血,控制不住地伸出自己的魔爪开始蹂躏眼前这个粉可爱的娃,哎呦妈呀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被揉来捏去的天泽怒了,抗议地掰开段竹粗糙的老爪子,“放肆!本少爷的脸也是你能摸的?!”
  段竹这才看见被自己揉出红痕的脸颊,深深地反省,下次不能把手伪装得这么粗糙了,一定把孩子弄疼了吧。可是……为什么红白相称会让他觉得有种被凌虐的美感让他更像蹂躏了呢?
  深呼吸,放松放松,两人这才都平静下来。
  段竹依依不舍走一步回三头地回了自己的位子,然后他就震惊了,“这些糕点怎么了?!”
  不满揉脸的天泽愣住了,抬头看去,这才发现盘子里所有的糕点都被咬了一口,特别显眼,而罪魁祸首更嚣张了,就趴在一旁悠闲地甩尾巴舔爪子,见他看过来还回了一个凡人啊不用太感谢我的骄傲表情。
  “……”,天泽无语凝噎,好想泪流满面给你看啊混蛋,艰难地对上段竹惊疑不定的目光,咽下喉咙口的鲜血,“啊,大概是哪来的小东西馋嘴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吃的吧。”
  “的确有可能。”,段竹点点头,居然就这么信了。
  黑猫看了天泽一眼,想了想这个凡人这样解释也不错,万一那个人参精抢上来也要吃那可怎么办?看着天泽挥手喊小厮过来让他换上一盘新的,黑猫更满意了,收起来自己独占,确实是很好的主意,看来这个家伙还是有些脑子的。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去给你准备药浴的药材,你早些吃饭先歇着吧。”,段竹起身离开,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看着倒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天泽趴在石桌上看着黑猫舔毛,从脸到爪子到后腿最后是尾巴,看着居然也觉得挺有趣的,直到觉得有些冷了,才唤来小厮回房。
  黑猫懒懒地趴在石桌上,抬起脑袋,血红的眸子盯着远方,眼神凌厉,明明是那么娇小可爱的家伙,此时看着却偏偏有些杀气。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段竹如约到来,一来眼睛就瞪得跟铜铃似的,对着面瘫小厮大喷口水,“你们这怎么回事,连个暖炉都没有?天气这么冷想冻死谁啊?!”
  窝在被子里的天泽表示,暖炉是有的,不过在他被窝里,脑袋不露出来还是很暖和的。
  也是因为段竹的到来,天泽才知道他只有两个小暖炉的原因不是将军府的人苛刻自己,而是他的小厮的节约!这个理由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导致天泽很长一段时间看小厮的眼神都明明白白地写着你丧心病狂。
  天泽觉得自己的屋子从来都没有这么温暖过,他穿着单衣坐在床上也完全不觉得冷,没事可做的他无聊地看着段竹进进出出将药材一味一味地放进沸水,原本清澈透明的水染上了浓郁的绿色,隐隐可见黑色,袅袅升起的白色雾气里似乎也掺杂了绿色,传来的味道有些刺鼻。
  这时候段竹又有意见了,对着面瘫的小厮吹胡子瞪眼,“不知道老头子我腿脚不好受了冻就疼的厉害,这么点暖炉算什么,想冻死老头子我吗?”
  小厮默默地看了眼府里出了名的臭脾气神医,心说他还真不知道,在这屋子里他穿这么少都要热出汗来了不晓得哪里冷了。
  可他还是乖乖去拿暖炉,管事的人很不满地看着他,“你负责的院子里已经把以前多出来的还有未来一个月的暖炉都要走了,你怎么还要啊?”
  小厮面瘫道,“段神医。”
  原本气势汹汹的管事立马怂了,吩咐几个人给搬了几箱子暖炉给送过去。
  将军府的最惹不起的,除了将军和他身边的那个公子,就是这位段神医,府里的人都很敬佩他,伤的再重的人,只要还有一口气他都能救活,除了脾气臭了点,另一个将军府人尽皆知的他的缺点就是心眼有些小。
  得罪了他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遭殃,最好的医者,也是最好的毒者,王府里的人从来没有谁怀疑过这句话。
  另厢,药浴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了。
  天泽看着那浓绿到黑色的浴桶,还有那实在称不上好闻的气味,不由得有些退缩,“真的要进去吗?”
  “当然,”段竹挑了挑胡子,撸起袖子一把将天泽抓起来剥了里衣扔进浴桶里,“给老子进去。”
  默默看着这一切的小厮,“……”
  段神医真是老当益壮,这么大年纪了单手抓一个三岁孩子居然都不费劲。
  天泽乖乖坐进浴桶里,眼看着段竹把小厮带回来的暖炉一个接一个塞到浴桶地下,在周围围了一圈又一圈,搞得天泽觉得自己都要热的脱水了。
  但坐进浴桶里,若是不去看,还是勉强能接受的,在这浓郁的绿水里,有一抹嫣红若隐若现,随着水面的波动沉沉浮浮,这是……
  天泽将那抹嫣红抓起,竟然是一片花瓣,看样子,还是梅花的花瓣,怎么会在这里?
  呆在意识海里的黑猫看见这花瓣,立刻对着天泽叫到,“扔了。”
  于是天泽乖乖把手伸到浴桶外,扔掉。
  段竹看见了那片花瓣,原本就小的眼睛更是眯的看不见了,一片浑浊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小子,闭上眼睛,你会很舒服的。”
  天泽依言闭上,他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听话了,别人让干什么他就干什么,绝对是古代乖宝宝一枚。
  泡药浴果然不一样,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真的是非常舒服,丝丝热气游走全身,连一直觉得冰凉的灵气都被捂热了不少,十分舒适。
  黑猫蹲在意识海里,细细查探天泽体内的灵气在灵药滋养下的变化,阴凉的灵气与药物的烈性中合在一起总算是温和了些,但显然还不够,只是从冰水变成了冷水,还是不适合一个男孩子,而且这效果还没有自己灵力来中和的好。
  若是天泽丹田深处的本命灵气被自身转化出的冰凉灵气耗了干净,那可就是天泽的死期了。
  黑猫正在思考要不要牺牲自己来挽救自己的宿主这个重大的问题,就听见了天泽杀猪般的尖叫声,“妈蛋好疼啊!!!”

  chapter 18

  天泽上辈子到这辈子从小到大虽说过得不是十分好,但真的是从来都没有承受过这样的痛苦,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连当时被人在脑袋上打出一个血洞都没这么疼过。
  啊,对了,前段时间,吃下黑猫给的丹药的时候似乎也是这么的痛,怎么到了这里,受的苦反而越来越多了呢。
  天泽趴在浴桶边缘迷迷糊糊地想着,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让自己坚持住,上次疼痛不已的时候似乎也是这个人在喊自己,舔自己的眼睛。
  黑猫……
  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
  如果还能醒过来,就问问他的名字吧……
  一直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真的是很失礼呢……
  怀着这样的想法,天泽模糊了意识。
  段竹看天泽疼的受不了了,很有医德地斜眼看小厮,“看什么,还不快去把他给我扶好了,淹死了怎么办?”
  “……”,小厮乖乖走过去扶着天泽的脑袋让他靠在浴桶边,心里想的却是我谢谢你的医德,真特么有医德,但手上小孩肌肤柔嫩的触感倒是安抚了他的不满,从来没有注意到,原来摸起来感觉这么好。
  黑猫看着小厮盯着天泽神游的模样,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好的心思,看眼神没那么邪恶,应该不是个恋童癖,那是在做什么,幻想天泽长大后的模样?小时候这么萌这么可爱,长大后当然也会不赖啦!
  我去你丫的到底在看什么,黑猫上上下下地打量小厮,眼尖地瞅见小厮放在天泽脸颊处的手指以微不可见的弧度蹭了蹭,登时火了,这是猥亵啊猥亵!
  黑猫蹲在天泽的头顶,满心纠结,到底要不要去把这个小厮的爪子拍开呢,拍开的话岂不是落了自己面子,很丢脸,不去拍的话心里又不舒服,混蛋你干嘛要把爪子放上去搞得本大爷现在这么恼火!
  黑猫双爪抱住脑袋,忽然间灵机一动,他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
  原本无力靠在浴桶边只能依靠小厮才能不淹到水里去的天泽忽然自己坐直了身子,避开小厮的手,血红的眸子里有着熠熠光辉,给人一种妖异的感觉,他看了小厮一眼,靠到浴桶的另一边垂眼不再去看。
  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被嫌弃了呢?还有这眼睛怎么回事?变色了?
  但看看闭眼养神的段神医与低头看水的天泽,小厮很明智地选择了沉默,嗯,只是眼睛变红而已,很正常,想当初他领队走火入魔时眼睛不就变红了,然后大杀四方,接着他跟领队死斗,最后他也杀红了眼,趁领队疲劳时将人击杀,最后他小队就剩下他一人。
  接着他干了一段时间的暗杀,后来就被分配给这位爷,虽然对这样平静无聊地日子并没有什么不满,但还是有种自己已经被王府抛弃的感觉,心里有着憋屈,也有失落,但除了服从,他什么都做不了。
  落单的狼,是不会被另一个狼群轻易接受的,他只会孤独终老。
  小厮难得走神,走完神就发现天泽吭哧吭哧往外爬,要爬进另一个装着干净水的浴桶里,不由的暗骂自己的失职,上前将爬的很辛苦的天泽抱紧浴桶里,黑猫倒也没拒绝,好歹别让他搞得那么狼狈,被人抱一抱的其实也没什么,尤其这个身体还不是他的那就更无所谓了。
  至于先前小厮摸天泽时内心的不爽,早就被他忘光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就是天泽的第一次药浴,很丢脸,很忧伤。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天泽对药浴的抵抗能力已经增强了很多,至少这次没晕过去,不知内情的脱线面瘫小厮对此毫无反应,但知道内情的段竹跟黑猫就不一样了,看向天泽的目光都含着赞赏,段竹的目光是赤裸裸的,而黑猫是从眼角抬起到平视,算是对他的认可了,呵呵。
  段竹的药浴自然不是普通的药浴,是可以温养经脉,调节天泽体内寒冷灵气的温和药物,强韧筋骨,增强体质,此过程自然是比较痛苦的,虽说不至于要人命,但也是非常人难以忍受。
  煎熬的天泽,“……”
  妈蛋好痛苦好想晕啊可是晕不了肿么破?!
  由此可见,黑猫喂给天泽药里显然还是有某些不可谓外人道也的秘密。
  后来的日子就过得十分平淡了,白天在自家小院子里吃吃喝喝,虽说是小院子倒也是不是太小,只是相对王府的规格而言,里面种了很多树,有开花的,也有不开花的,但在天泽眼里就是一流的桃树和非桃树。
  有时候慕安也会来,给他带一些话本,天泽有段时间还装腔作势地跟着这个家伙学识字写字,但学的都是飞快飞快的就是了,在众人眼里早慧的他有这样的表现自然是很正常,可惜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笨拙无比,实在是让慕安失落了很久。
  这么些年下来天泽也看出来了,慕安就是个兄弟爱泛滥的家伙,以前无处施,现在有了他就一次性地释放出来了,每天一有空就往天泽的院子里跑,最喜欢的事就是带着天泽去梅园玩,在那里聊天,教他下棋,偏偏怎么样天泽都赢不了,实在是让慕安苦笑不得。
  没变的估计就是小厮跟段竹,小厮依旧面瘫,并且思维脱线,无论天泽跟黑猫一起折腾出什么幺蛾子,他都能面无表情地看着,并且将这些灵异事件归为正常事件,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
  也难怪将军不再多少风与云吹送过去了,十年就这么从指缝间溜走,原本判定天泽必定早夭的舅舅与将军也没有多少惊讶之情,都觉着其实是段竹的药浴起了作用,毕竟砸了那么多钱进去,好在
  重用他让他出去执行任务,以前估摸着有他领队他们罩着护着才能安然活到现在吧,此外令人无语的是这货对自己的脱线指数之高一无所知,真特么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
  而晚上的时间都是段竹的,每天如一日地来给天泽泡药浴,而天泽也从原来的痛苦不堪到现在跟泡澡似的享受起来,什么,你说痛觉?老纸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那个玩意儿了。
  多少风与云吹送过去,十年的光阴就这样从指缝间溜走,天泽十三岁,慕安十六岁。
  不得不说的一件事是,在天泽这么大的时候,慕安就已经把自己的第一次给奉献出去了,这对有着前世记忆的天泽而言是件堪称恐怖的事,就算有了第一次的遗=精,那也是精满则溢的自然现象,不代表发育完全啊,想当初他都上大学了,跟舍友一起看小黄片撸了两次,频繁了些便会疼,这么早就那啥了真是……
  于是长大了的天泽在他十三岁正是冲动的年纪的时候,每天都要叹两口气,看见他的便宜哥哥也是副欲语还休的样子,实在是困扰至极。
  黑猫被他每日一叹给弄得烦了,最近他尾巴实在是痒的厉害本就难受,这家伙天天在自己耳边叹气实在是神烦啊,于是忍无可忍的黑猫决定无须再忍,直接跳出来扒到天泽脸上,腾出一只爪子亮出粉嫩嫩的肉垫死命拍打天泽的脸颊,“你特么的到底烦不烦有完没完叹什么气你以为你老了啊!有这个空还不如给老子修炼,十年了老子才长到第五条尾巴你丫的情何以堪!”
  “啊啊对不起啦,”,天泽很敷衍地把黑猫捉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小东西的身形还是一样娇小,掌心就能托住他,倒是那尾巴越长越魁梧了,那么多只也不知道怎么装的下的,“你看啊,你长第四条尾巴就花了四年,长第五条尾巴已经花了六年,而且也快长好了,可见需要的不仅仅是修为,还有时间,安啦,在我有生之年一定能让你找好九条尾巴的。”
  “你想得倒美,”,黑猫狠狠地瞪了天泽一眼,“就你现在这修为,本大爷长第九条尾巴花个一百年都不够!”
  被嫌弃的天泽一点反应都没有,实际上这么多年下来,被黑猫说的耳朵都起茧了,没点抵抗力就不科学了,总而言之,就是他很无赖地将黑猫放到自己腿上,笑的无比真诚,“这不是还有下辈子么。”
  黑猫,“……”
  特喵的好像挠他一脸血啊!
  “修好九条尾巴,你就能变回人形了吗?”,天泽很好奇地询问,其实他对黑猫的人形还是很有兴趣的,这么小虽然很可爱但是他也想换换口味。
  不知道天泽想法的黑猫很自傲地抬起下巴,冷哼一声,“这是当然。”
  “那……我会努力的!”,天泽满脸真诚地看着黑猫,出落的越发精致的脸上的笑容十分具有杀伤力。
  但黑猫是何人,自然是很快从他的笑容一击必杀中脱身而出,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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