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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之醉舞狂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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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舞眨巴眨巴眼睛,把身子往潘忻边上缩了缩,摆出一副纯良小女子的神态,期期然望着他家“未来夫婿”。
  潘忻看到仇舞突然变脸一时反应不过来,倒是玄隐容看看仇舞再看看潘忻,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又惊讶不已的笑容。
  玄隐容咳了两声,“刚才失礼了,忘记请教这位公子大名。” 因为玄隐容一上车看到这小公子长得俊,又一副纯良表情,仇舞上了车就一把拉过去,那么明显的宣布所有权的举动,又不见仇舞介绍他,就以为这人只是仇舞的小厮男宠之类,也就没有冒昧地去问,这下看来,似乎并非如此啊。
  潘忻摆出他京城第一翩翩佳公子的招牌微笑,只是那笑容中多了几分挑衅和痞气,“不敢,在下潘忻,这是在下未过门的妻,我们是回京去见父母大人的。”潘忻指了指仇舞,笑得洋洋得意,俨然一只斗胜的小公鸡。
  玄隐容望了望潘忻,又望了望仇舞,完全没有潘忻预想中那惊讶的反应,好像完全不记得自己刚才有调戏过别人的“未婚妻”这回事一般,抱着拳对潘忻点了点头说,“潘兄真是好福气,能娶得如此美人娇妻,隐容先恭喜了。”
  潘忻笑着点点头,“哪里哪里。”
  听着“美人娇妻”几个字,潘忻甜到心里,仇舞的确是个难得一见天上少有,地上绝无的美人啊,不过被这么形容着,潘忻总觉得有那么点不对,美人确实如此,娇妻?希望吧。
  车里三人不着边际地聊着,马车辘辘向前驶,入夜之前总算赶到了一个小城,一行人来到客栈下榻。
  原本仇舞心中有着诸多顾虑,想要尽快完成和潘忻的婚事,好进行他的下一步计划,于是前几日就有两天是在马车上度过的,反正他事先便让小人偶弄来了最好的马车,做了最舒适的布置,加上他亲自伺候,就算让潘忻在车上过夜,潘忻也没什么不满的。
  但如今车上多了一个同行的碍事家伙,且不说别的,光是到了夜里潘忻的夜来香发作就够麻烦的,当然无法再在马车上解决,于是只好去住客栈。
  天色渐黑,潘忻身上的香气也渐渐散发出来,仇舞和潘忻都对这味道熟悉了,只发出一点便发现了,于是仇舞找了个借口把潘忻先送上楼,自己再下来打发了玄隐容。
  仇舞包下了三间房,小人偶和随从各住左右,自己独居中间,并在屋子的周围施了三层结界,又对小人偶和随从交代了一番,这才回到自己屋中。
  做完这些事花了不少时间,入夜都快过了一个时辰。
  一推门进去,只见潘忻两眼媚色,俊脸绯红,衣冠不整地卧在床上,见仇舞进来,便努力撑起身子,不满地怒瞪着他。只是他不知配上他此刻的神色香味,却有一种脆弱却努力逞强,让人想要狠狠宰割的魅惑。
  仇舞微微一笑,解下外衣便走过去坐在床边,将无力的潘忻抱进怀里,轻轻地摸着他的脸,却不急着帮他解决问题。
  潘忻怒了,大吼一声,“你怎么才回来!你还知道回来!一到客栈就把为夫我赶走,然后就去跟那个妖精厮混去了?!还以为你有多忠贞呢!浪蹄子!”潘忻骂完这句就愣了,他怎么可以这么骂他的宝贝舞儿?潘忻觉得自己肯定是被欲火烧得脑子不清醒了。
  可是他刚刚真的很生气,就不知怎么地脱口而出了,他嫉妒,实在嫉妒,他的舞儿居然对着别人笑了!他的舞儿在对着那个人的时候居然一再无视他支开他!
  可是仇舞没管这么多,只见他好看的笑脸慢慢变得残酷了,虽然还笑着,却似来自地狱的修罗。
  潘忻看着仇舞恐怖的笑容,努力地吞了口口水,属于他的食草小动物般的本能在告诉他,眼前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魔头上火了……
  “我记得,昨天给你上药的时候,你这里好像已经好了吧?”仇舞笑得妖美无比,让人沉迷不能自拔,一只纤长柔白的手,轻轻地搭上了潘忻的臀上。
  潘忻浑身僵硬不敢再乱动,生怕惹得仇舞一个不满自己又被大色魔在床上“处以极刑”……为今之计,只有尽量配合听话,才能减少痛苦吧……呜,他的舞儿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可怕,好想念以前那个乖乖地躺在他身边,任他抱任他摸任他随便揩油的乖顺小舞儿啊!
  潘忻无比缓慢地点了点头,仇舞脸上残虐的表情稍稍好转了一点点,欺身压上潘忻,轻吐香气地伏在潘忻耳边道:“妾身会让夫君体会到,妾身对夫君到底有多爱多专一的,呵。”
  潘忻浑身一阵汗毛直竖,终是衣带渐宽终后悔,只是也悔之不及了。
  被再度狠狠地拆吞入腹,潘忻期间被操弄得昏过去又醒过来无数次,各种令人羞耻的姿势都被仇舞玩过了,只是潘忻对着仇舞是只有抗拒之心没有抗拒之力,所以所有的抗议都成了撒娇般的情趣而已,再加上药效,潘忻最后干脆都懒得抗议了,闭上眼睛尽量去享受。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月早已过了中天,仇舞看着身下昏倒在床上,满身都是被疼爱过的痕迹的潘忻,心里的怒气总算好了一点。
  不知道这个傻傻的纯良的小笨蛋到哪里学的那样粗俗的脏话!竟然也对着自己骂的出口。仇舞气得倒不是被骂得难听,而是气他居然舍得这样骂自己,一瞬间只觉得胸口一窒,难过又难受,想让他在乎自己,想让他重视自己,所以狠狠地欺负了他,为了在他身上留下深刻的痕迹,为了在他心里刻下深刻的印记……

  第十章不速之客玄隐容

  自己不安了,嫉妒了,因为这个小家伙是被自己半骗半逼迫来的……所以似乎对自己并没有多深的感情,最多也就是身体的依赖。
  而且他爱的是颜琰,他非常爱颜琰……
  想到这里仇舞心里又一纠痛,在自己胸口拍了一掌,努力让自己心如死灰。
  这人不过是自己计划里的一部分,自己怎么可以对他太认真!自己真是可笑。
  想到这里,仇舞给自己收拾了一下,穿好衣服出去。
  走前本来想让小人偶进来帮潘忻清理一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起了私心,让别人看到潘忻那样子他心里就是不舒服,潘忻只能他一个人碰。
  于是自私地把潘忻就那样扔在房里,盖了条被子就离开了,还有一件事,他必须尽快去处理。
  仇舞经过小人偶的房间,来到这层楼的另一间上房门前,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动作明明很粗鲁,但偏偏在他身上看起来怎么都风度偏偏贵气十足。
  窗前一个人正静坐着沐浴月光,柔美的少年脸庞在月光的映照下如离世的仙子。
  “仇舞美人还真是直率。”男子如玉般好听的声音响起,缓缓转过头来与仇舞对上,眼里笑意盈盈,琉璃色的眼瞳里流转着琥珀色的光。
  仇舞的美,特别适合夜色,被树影遮蔽摇动的月光映在他身上衬着他似是来自神秘国度的神祗,妖美无双。
  “你,到底是谁?”仇舞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里却极尽冰冷。
  让玄隐容同行本不是仇舞的本意,白天玄隐容竟能撕破他们的结界强行闯入他们的结界拦下他们的车。
  并非他们的结界有多难打破,而是这世上除了玖夜国的核心人物,应该根本都没有几个人知道“结界”这种东西的存在!更何况可以这样轻易地打破。
  当仇舞出去的时候,面上看去似是小人偶已经将来人制住,其实根本是小人偶的性命已经被那人捏在手里!
  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用的什么妖术,但是从小跟着他的小人偶身为紫衣魅的顶级杀手之一,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该会那样的表现。
  因为杀手的大忌便是任何时候都要处变不惊,就算不敌对手,至少不能轻易表露出来。
  除非,是快要死了,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反应。
  来者不简单,而且也不像是什么善类,所以仇舞一出去便对他使出了他从不告人的秘术“万归寂灭”。
  从来没有人能承受得住这招,只要是有神魂的存在,都会瞬间被毁灭。可是对方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依然优哉游哉地跟他胡乱瞎扯。
  知道对手无法轻易对付,才虚与委蛇地让他先上了车同行。
  明明是个实力深不可测的人,却迟迟没有任何行动,一路上试探他的反应,也看不出任何端倪,对方与他这样故弄玄虚是为何?
  他是杀手,既然猜不出,干脆来寻对方问,若是问不出,杀了对方便是,万一打不过他,也不过逃走或是死之间任选一条,简单得很,所以仇舞没有任何犹疑地就这样来了。
  而他,似乎在等他一样。
  “在下说过了,在下是玄隐容,不过四处游荡的闲人一个。”玄隐容笑了笑,俊俏柔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倒是仇舞美人心急的很,一见面就给在下来招‘万归寂灭’真是吓坏在下了。”
  玄隐容轻拍了拍胸口装出一副受惊的样子,脸上却仍轻轻松松地笑着,一点也看不出什么“吓坏”。
  仇舞脸上的笑意渐深,“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你就该准备死了。”
  玄隐容瞥了一眼仇舞手里的软剑,“就凭那个?”
  仇舞妖美一笑,将软剑缠到手上微微一拉,在自己掌心割出一道血口,然后将软剑随手一扔,“要对付您这种妖怪,当然用这个是不行的。”
  仇舞的血从伤口中像是有意识般地涌出,在他纤长白皙的指间渐渐凝聚成形,变成一把行云流水般曲线流畅优美的不知名武器,武器散发着淡淡的光华,却不是原本血的颜色,颜色随着主人的心情不断变换着,如七彩水晶一般梦幻美丽。
  仇舞左右开弓,眸中也渐渐流转起一种异色光彩,和武器的光华相呼应着,衬得他们神祗般的主人更加妖异桀骜,高高在上无法侵犯。
  玄隐容眼睛一亮,还有空欣赏眼前的绝美精致,仿佛感觉不到这是即将置自己于死地的利刃,兴致勃勃地问,“这个是?”
  “行云流水。”仇舞的眼神越来越不像人,仿佛属于人的那部分活生生的生气被收去,只剩下冰冷无情的神性。
  “行云流水…仇舞……莫非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行云流水之舞?”玄隐容两只琉璃的眼睛亮晶晶地。
  “正是。”仇舞微微一笑,像是宣布了人的死期,脚尖轻轻一点地,往前凌空一个旋身,瞬间便到了玄隐容之前所处的位置,转动时身形优美若舞,身侧两曲刃流光溢彩,仿佛绝美的神祗轻挥长长的水袖跳着绝世曼妙的舞蹈。
  玄隐容并不意外地一旋身在仇舞到底他之前所在位置前便移到了房间另一角,仇舞神鬼莫测的一招连他的一根头发都没沾上。
  “厉害!”玄隐容拍了拍掌,感叹仇舞居然能把杀人的动作也做得如此美丽,难怪会有传闻说行云流水之舞是天下最美的杀人法。本想杀人无非是把人打死毒死而已,怎么会有什么“最美”之说,如今一看,果真不假。
  玄隐容暗自得意他这次耍无赖真是耍对了,要不然怎么能看到这么好的东西!
  玄隐容一边洋洋自得地笑,一边躲过仇舞又攻过来的一招。
  “哼,你也不错,值得我用行云流水之舞杀你。”
  “唉……可以死在这么美的杀人招数下也确实值了,不过,你可不可以先告诉在下你为什么会‘万归寂灭’啊?这样在下就算死,也死得瞑目啊。”仇舞步步紧逼,玄隐容却依然优哉游哉地闪避着,一点也看不出什么窘迫之色。
  仇舞心里暗暗一沉,没想到这人异术这么厉害,武功竟也不差。
  当今天下会异术的人不多,但是修炼异术的人一般都专注在异术之上,以至于对于武功轻功内功一类的修习极少,多半是除去异术便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自己之所以修炼内家外家,不过是因为自己杀手的身份罢了。出任务的时候经常为了尽量少留下痕迹,而用一般的方法打斗,反而极少用到异术。
  加上自己毕竟不是王室宗亲,即使习得了异术也只得皮毛,永远也达不到极致的核心,当初司徒靡教他结界术,也不过是为了方便他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有自保的能力罢了。所以他也就比紫衣魅的一般高层多会了那么一点点结界术而已,其余的还是要靠自己的武功。
  现在面前这个人,异术功力深不可测,武功估计也不在自己之下,虽然自己现在只用了两成左右的功力,但是对方也一直没有出手,如此这般跟他耗下去,等自己力竭之时,就是对方赢的时候。
  仇舞蓦然收了招式,光彩在他身边缓缓地流动着,他甯静如万年不动的神祗,“是不是我告诉你为什么,你就会乖乖去死。”
  “当然。”玄隐容答得爽快,一点也不像说谎,但更不想是在说自己的生死。
  “那我就告诉你……”仇舞边说着边慢慢走向玄隐容,“这个原因,我也不知道。”
  仇舞已然走到玄隐容面前,趁他不备挥出一刀,玄隐容却似早有准备,身形往后一退,倒出窗外,足尖在窗框上一点,向后飞跃出去。
  仇舞轻盈一跃,追出客栈外,两道身影在月下掠过,如飘飞的神仙,几乎都没看到两人中间落地借力。
  “既然我告诉你了,还不来受死!”仇舞脸上显着一抹阴冷。
  “仇舞美人,既然这个原因你都不知道,而在下已经知道了你不知道,那么在下就有义务帮你查出来到底这个原因为何啊,所以在下现在还不能死。”玄隐容一边往前飞掠,一边不忘回头笑嘻嘻地对着仇舞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
  “你先停下来。”仇舞将自己的杀气尽量收敛起来,手探向怀中的迷药,想先骗得那人停下再找机会迷倒他。
  “在下要是停下来,肯定会被仇舞美人扎上几刀。”玄隐容继续死皮赖脸地往前跑,脚步一点也没缓。
  “你…我回答了你的问题,按理说你本该被我杀死,现在就算饶你一命,按照信诺,也该先被我扎上几刀吧。”仇舞边追着边讨价还价,遵守信诺什么的一向不是他们杀手世界会有的事,不过他们自己可以不遵守,不代表不可以压着对方遵守。
  “仇舞美人啊,下次再一起补上吧。”玄隐容一边说着,已然已经掠到一片广大的水域边,仇舞以为他要潜入水中遁走,急忙将手中的一刃往前一掷,狠狠地钉向他将会落入的水中,没想到玄隐容居然身形继续往上一提,凌空飞起,真若神人一般地飞在空中。
  飞升界的轻功!
  仇舞心里一惊,急急在岸边停下,他的轻功还没有那么好,只到近飞升界而已,使起来的时候看似是在空中飞并没有停下,实际上还是要从地面借力的。
  而据说飞升界的轻功是不用在地上借力,可以真如神仙一般地在空中随意地飞,甚至静立都行……但是,那只有体质变异的人才可,就像已经把自己修炼为不死不老之身的古藤国现任国主古藤惜……
  玄隐容……真是个妖怪……
  潘忻在轻微的晃动中缓缓醒来,睁开眼看见的是透过车帘照入的橙色阳光,身下是柔软厚实的毛毯,鼻间是熟悉的香味,头下枕着的……
  潘忻抬头望去,看见仇舞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里是满满的宠溺和……爱意?
  “夫君,妾身的腿可枕得舒服?”仇舞抱着怀里的潘忻帮他坐起,调笑地望着他道。
  潘忻脑袋空空,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觉得,眼前这美人儿笑起来可真好看。
  仇舞放开潘忻,潘忻顿时觉得失去了依凭,身心都空空的。
  仇舞拿来一条干净的湿巾,用内力催暖了再去给潘忻擦脸擦手,擦完了放下巾子,再端过一旁的食盒,打开里面是几样精致的早点。
  “夫君,今早看你睡得香,便没叫醒你,我把为你准备的早点也一起带上了,来,尝尝。”
  仇舞将筷子递给潘忻,自己又拿勺舀了一勺莲子粥送到潘忻嘴边。
  对着这样笑意盈盈,温柔体贴的仇舞大魔头,潘忻实在是有点坐立不安,张嘴尝了一口,居然很好吃!
  不知道自己上了车多久,这粥居然是不烫不凉刚刚好的温热,难道自己醒来的时间刚好?
  潘忻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却不知他们是一早上车,现在以日正中天,这早点是仇舞端着盒子用内力热了又热的,所以才温度刚刚好。
  仇舞也不知道自己撞了哪门子邪,见日子秋末渐入冬,总舍不得让潘忻吃残羹冷炙,所以是用了心再用心,对他是照顾体贴得不得了,要是换了往日,他仇大首领什么时候对人这么好过。
  潘忻一样一样吃过来,每一样都相当对他胃口,吃饱喝足之后,这才发觉了一点不妥。
  “咦?隐容兄呢?”那个老用色迷迷眼睛瞟他大美人未婚妻的混小子居然不见了,潘忻居然不那么高兴,因为没有人给他挑衅了,没人让他来炫耀他对仇舞的所有权了,昨天吃了那么久瘪,本想今天来狠狠扬眉吐气一番的,真是老天不给他机会啊……
  “隐容?”仇舞斜了潘忻一眼,看着他一副失落的样子,话里不由就多了几分酸溜溜的味道,“怎么?舍不得他走啊?”
  潘忻没听出来仇舞话里的味道,依旧郁闷地摇了摇头,“也不是……”
  仇舞见他这欲言又止,一脸思春而不得的少女神态,当然这只是仇舞眼里看出来的效果,但是仇舞美人因此感到很不愉快,认为潘忻一双漂亮的水汪汪的眸子里都塞满泥巴了,眼前的大美人不看,居然还惦着那只无耻的妖怪,于是秀眉微蹙,妖美的脸一沉,哀怨地道,“小忻儿真是好花心,见一个爱一个,舞儿好命苦……”
  仇舞这语调一波三转,悠悠绵长,终了再轻摇螓首,幽幽一叹。
  “我怎么会想他?!”潘忻赶紧凑过去把美人搂了过来,细细哄之,哄了一会,觉得不对,转头看着笑得一脸妖美的仇舞美人,“倒是你,昨晚没背着我偷偷去见他吧?”一想到仇舞和玄隐容有说有笑的样子,潘忻就满肚子酸水,心里上火。
  听到这话,仇舞又想起潘忻昨晚骂他那回事,心底还有一丝怒气,眼神闪过一丝寒芒。
  潘忻看着仇舞的笑颜一哆嗦,正要缩回手便被仇舞死死抓住,身子就着退势被仇舞顺势压到在身下。
  看着自己头上,笑得无比妖美无比邪魅无比嗜虐的仇舞大美人,潘忻在心中默默忏悔,为什么自己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呢?这不是好不容易才睡醒,又要被吃到昏过去了……
  估计下次再醒来,后面那里可能就连正常功能都要失去了吧……潘忻悲催地想着,然后两眼一闭昏了过去,潘忻在激烈的摧残中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只觉得后悔莫及。
  ※
  “哥哥。”一个长相漂亮的小孩站在树顶,笑容如初升的骄阳一般灿烂,挥舞着沾满灰土的白嫩小手对追来树下的少年开心地叫着。
  “舞儿。”一声温温润润的呼唤,已长得有几分俊朗的少年快步走到树下,温和地笑着,宠溺而又有几分担心地看着上面顽皮的小儿。
  “哥哥,你看我能爬这……么高!”小小的仇舞在树顶比划着,看到底下那俊朗中带着几分秀美的温和人儿看着自己,更加得意地想要表功,脚下一滑,从树上掉了下来。
  “舞儿!”少年一下失了笑容,赶快伸出手去接那急速下落的小孩。
  “啊!哥哥!”小家伙尖叫着,两只小手一路乱抓,却什么也没在抓住,最后两眼一闭,落入一个暖暖的,带着清爽香气的怀抱。
  一点都不痛。小家伙偷偷睁开一只眼,只见怀抱着自己的人松了一口气,温温暖暖地对着自己笑着。
  小家伙怔怔地看着少年,只觉得自己的哥哥真好看,然后两只小手一伸,也不管自己脏了少年洁白的衣裳,就那样紧紧地抱上了少年,在少年怀里不停蹭着,撒着娇。
  ※
  “舞儿,你又胡闹。”娘亲一边给小家伙清理着被树枝挂出的伤口,一边微怒地叱着。
  “啊,娘,好痛好痛!”仇夫人把伤药往小家伙伤口狠狠一敷,看小家伙还长不长记性,以后还要不要如此胡闹。
  “娘亲,别怪舞儿,都是臣儿不好,是我没看好他。”少年接过仇夫人手里的伤药,将眨巴着两只漂亮凤眼,一点不知悔改的小家伙护在怀里。
  “你啊,就是太惯他了!早晚有一天被你惯坏了去。”美丽的妇人佯怒道。
  少年温温润润一笑,“爹和娘还不是一样,谁叫我们舞儿这样讨人喜欢。”
  罪魁祸首的舞儿眨眨眼;冲着两人甜甜一笑;任谁也再气不起来。
  可是这样备受家人宠爱的日子只到仇舞四岁生日为止。
  ※
  “开什么玩笑,舞儿怎么会是那种怪物!”仇夫人激动地叫道,脚下一个不稳险险往地上跌去。
  仇臣上前扶住母亲,仇老爷咳了咳,道:“还请南宫殿下不要戏弄小的们了……”
  “老仇,我说的是真的,这孩子真的能凭自己意愿毁灭一切有生命物的神魂。”一个姿色绝美的女子,带着几分中性的洒脱,身着粉红粉蓝轻轻浅浅的衣裙,一脸满不在乎地瞥着对坐的三人悠然地道。
  “南宫殿下……”仇臣放开母亲上前一步,开口唤了一声女子,却是欲言又止。
  “这么可怕的孩子,你们还敢要吗?他现在还不能自如地控制这种能力,要是他一不小心心情不好害死了谁,你们会怕吗?”倾城绝色的女子似笑非笑地望着对面的三人,幽深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人心。
  “要,当然要,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们的家人!”仇臣上前一步,这句话倒是说得毫不犹豫。
  仇家夫妇点头,脸上的表情也毅然决然。
  女子点点头嫣然一笑,“舞儿有你们这么爱护他的家人真是个幸福的孩子啊。不过……”女子话锋一转,收起了随意的神情,认真说道,“他的这种能力若是被外人所知,不是被人们害怕厌弃,就是被奸邪之人觑觎,舞儿看起来那么乖那么纯,肯定也不希望伤害到别人,更不希望被人拿来做为杀人工具。”
  仇家三人望着女子等她的下文。
  “所以你们要将他从人们的视野里淡去,让他习惯遭受挫折与冷遇,让他想的少要的少天性自然,便可避免那种事情的发生。”
  仇老爷看向仇夫人和大儿子仇臣,平时全家就数他们两个最宠小舞,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要他们给小舞冷遇,只怕他们自己都比小舞还难受。
  仇臣沉思一会,点点头,“我明白了。”十五六岁的少年脸上已经有了下定决心的表情。
  女子深深看了少年一眼,幽潭般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和同情,这样的心情,自己何尝又没有体会过,里面的痛,自己也是想象得出的。“若是有朝一日无法保下他,就去找小靡,他一定会帮你们解决的。”
  “小人叩谢南宫殿下。”仇老爷拉着仇夫人起来带着仇臣对着女子一跪拜。
  女子脸上重又泛起倾国倾城的笑容,扶起三人,“老仇你们也别太忧心,我相信一切都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仇老爷宽慰一笑,“珞烟殿下可安好?”
  想到自己家里那个柔软的小可爱,女子脸上泛出甜蜜的笑容,看得三人都一怔,“嗯,再过几日就满周岁了。”
  仇老爷点点头,“希望小主人能健康平安地长大。”
  女子柔柔一笑,眼里尽是满满的温暖柔情,融化了几分她与生俱来的高贵傲然的威严。
  ※
  小仇舞站在树上张望,等着他一早出门的哥哥回家。
  这几日哥哥好像很忙,都没有什么机会见到面,小舞想念得紧,于是爬上了家中门边最高的那棵树,想在哥哥回来的第一刻就见到他。
  一袭白色清逸的身影从远处走来,小舞站在树顶手舞足蹈地大叫,“哥哥!”
  仇臣顺着声音看了一眼,见仇舞又爬上那么高的树,心里一紧,就要用轻功赶过去。这小家伙 ,怎么又爬高了!心刚念到此,却硬生生止住了步伐。
  不能再宠他了,不然他习惯了予取予求,也就会放任自己的感情,为了小舞能平安长大,只能让他做一个平静淡然无所求的人。
  “哥哥!”小舞看仇臣突然止住了步伐,不满地撅起了小嘴,以往哥哥都是想也不想就迫不及待地跑到树下,无论再忙也会抽时间陪陪自己,哥哥最近是怎么了?小舞不懂,但是被宠坏的孩子至少知道一点……得不到就哭闹。
  于是小舞在树上乱叫乱跳起来,小手拼命挥着,“哥哥快过来!”
  可是仇臣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像听不见仇舞的话一般。
  小仇舞心里突然觉得很难受,走神的时候脚底一滑,又从高高的树上跌了下来。
  仇臣余光一直注视着这边,一看到仇舞要掉下来,心中一紧,飞快地就要冲过去。
  可是仇舞自从上次摔下树让哥哥受罚以后,就决定以后绝对轻易不摔下树,于是在落地前手脚灵敏地攀住一旁的树枝,挂在了树上。
  仇臣见仇舞没事,松了口气,硬生生转了前进的方向,从仇舞身边掠过,再也不忍心多看他一眼。
  仇舞本来以为哥哥会来抱自己,没想到就这样跑过去了,而且居然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于是小眉一皱,小嘴一撅,两颗眼泪就顺着白皙秀美的小脸滑了下来。
  仇舞手一松,直直从树上跌下,反正哥哥不理他,他又为什么为了哥哥自己努力吊在树上,但是摔来真的好痛,小仇舞哭得更伤心了……
  仇臣离开以后又偷偷折回来,躲在远处看着仇舞,心里痛得要命,只想赶快上去把柔嫩的小人儿护在怀里。
  手中的拳头攥紧再攥紧,待到小仇舞一个哭累了,跌跌撞撞地跑去找爹找娘都吃了闭门羹,下人也不敢搭理他之后,终于郁闷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仇臣一路跟到门口,等听到屋子里响起均匀纤细的呼吸声,想是仇舞累得睡了,这才拿着伤药偷偷地摸进去,点了仇舞的睡穴,为他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敷好伤药。
  无意中看到自己的手心,居然早已被自己的指尖掐红了。
  看小仇舞受伤被人冷落,仇臣比自己受千倍万倍的伤害难过。一向坚强冷静的俊脸上,泛起柔软的忧伤,心疼不已,透明的瞳眸泛起一层水光。
  门口,一个美妇人轻轻推门走进来,手里同样拿着一瓶伤药。
  美妇人见到少年,先是一愣,然后轻轻走近,把手搭在她大儿子的肩上,安慰地按了按。
  少年眨去泪光,回头笑望母亲,只见美妇人一眼忧容,“臣儿,我们这样真的可以吗……?”
  少年握了握自己母亲的手,“只要舞儿能平安长大,比什么都重要,只是委屈了他……”
  母亲摸了摸少年的头,何尝不知道也委屈了他……
  ※
  春秋四季交替,岁月流逝,转眼已过两年。
  小仇舞终于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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