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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宵渡-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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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筱气鼓鼓道:“她明明知道我不喜欢沐容若,为何不替我推了去?”
芳嬷嬷像是下定决心要替自己主子好好劝一劝龙筱,低声恳切道:“世上有很多事你不想做,却又不得不做,靠的便是体谅二字。龙家得皇上圣恩百年,代代做的都是自己想做的事么?三小姐,您好好想想,老奴说的对不对?”
龙筱咬唇坚持道:“有一个人,她就走的不一样的路…”
芳嬷嬷后背忽的有些发凉,唇齿微张低吟了声:“大小姐…”
——“嬷嬷知道我说的是谁?”龙筱有些诧异,又像是意料之中,“你一口就说出是怡悠姑姑,也就是说,嬷嬷也认为,大姑姑做的是自己认定的事。”
涟城龙府里,所有的家仆下人都被龙戎勒令不得多提困在后院的龙怡悠,芳嬷嬷是得体懂事的老人,自然比旁人更加懂得当中的轻重。年轻些的好奇下人还偶有提起疯傻的龙怡悠,芳嬷嬷早已经将这个昔日的大小姐埋在心底,数十载不曾提及,刚刚的脱口而出,让她自己都不禁一阵哆嗦,芳嬷嬷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弓着老迈的身子不敢发声。
见一贯老练的芳嬷嬷这样失态,龙筱追问着道:“嬷嬷,你怎么不说话?我好像还是第一次听嬷嬷你提到大姑姑…”
“老奴失言…”芳嬷嬷别过身子颤声道。
“嬷嬷是不是知道什么?”龙筱何等机敏,看着芳嬷嬷避闪着自己,适时的追问道。
见这位老人沉默着像是什么都不愿意再说,龙筱又走近了几步,晶亮的眼睛凝视着她满是皱纹的脸,仰起头自言自语着:“我只知道,怡悠姑姑当年没有入宫…如今就算疯傻,总算还是没有进的了这牢笼里,要是让我龙三选…”龙筱掠了眼依旧不语的芳嬷嬷,抬高声音道,“也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三小姐!”芳嬷嬷终于忍不住哀声道,“生不如死又有什么用,你年纪还小,很多事你不明白…”
“若是时光流转,我信怡悠姑姑还是不会进宫为后。”龙筱逼视着芳嬷嬷凹陷的眼睛,“我也是。”
“不是这样的。”芳嬷嬷沙哑的声音带出了难以自制的哭腔,“你大姑姑要是真能再选一次…她绝不会再让自己错一次…老奴就是知道当年大小姐做了错误的选择落得这样的下场,才务必要劝住您,千万,千万…不要受人蛊惑,动了旁的心思啊。”
“嬷嬷为什么说大姑姑错了?”龙筱拉住芳嬷嬷的手,“嬷嬷既然要劝住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芳嬷嬷想抽出手,可龙筱握的那样用力,眼神灼热像是一定要知道才肯罢休,芳嬷嬷半张着嘴,迟疑的欲言又止。
很多事她想忘记,可谨言慎行并不能让人忘了自己想忘记的事,越想忘记反而愈加刺骨铭心,每每想起都会心悸难安,仿若昨天发生的一样。
“当年…”芳嬷嬷看着龙筱稚嫩却固执的脸重重叹了声,合上凹目忆起那灰暗的往事——
第39章 前尘往事
很多事这个老奴想忘记,可谨言慎行并不能让人忘了自己想忘记的事,越想忘记反而愈加刺骨铭心,每每想起都会心悸难安,仿若昨天发生的一样。
“当年…”芳嬷嬷看着龙筱稚嫩却固执的脸重重叹了声,合上凹目忆起那灰暗的往事——
“当年…大燕与夏族战乱频繁,隔几年便要打上一仗,涟城与夏族离得不远,不过隔着一条镜湖而已,你祖父为护住龙府,就让老爷摆下重金,邀遍能人异士齐聚涟城,为龙府选上一位金刀侍卫的首领…老爷试了许多高手,选中了那个人…”
“那个人?”龙筱喃喃道,“谁?”
“他的名字或许是假的也说不定,他告诉我们,他姓昆,名一个展字。”芳嬷嬷想起记忆里昆展的不太清晰的模样,身子骨不禁抖了抖,“你祖父觉得昆展来历不明,身上的煞气又太重,本来不愿意留下他在龙府,可老爷与他投缘,便作保留下了他。昆展也确是厉害,里里外外把龙府护的极其周全,也一天天得到你爷爷的器重,还有…大小姐的青睐…”
“昆…展…”龙筱默念着这个名字,“嬷嬷说下去。”
“你大姑姑真真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芳嬷嬷红着眼眶道,“其实她自始至终都没打算真的进宫为后,但她掩饰的太好,你祖父祖母,还老爷夫人…都没有丝毫察觉到她和那个昆展暗生情愫,甚至…决定私奔离开涟城。”芳嬷嬷喘着气哽咽道,“老奴那时候贴身伺候大小姐,自认算是细心妥当的奴婢,可却也没有觉察到半分大小姐的心思…老奴有罪…”
“大姑姑有心掩藏,嬷嬷又怎么会轻易发现?”龙筱宽慰道,“你无须自责什么。”
芳嬷嬷平复着气息,缓了缓继续道:“老奴还记得,那时离端王爷来涟城接人只剩下三天…大小姐与旁日一样,和你祖母一道准备着进宫的物件,与所有的待嫁女儿家一样满心欢喜,那份欢喜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大姑姑高兴的是…她就要和那个昆展离开…”
“不错。”芳嬷嬷点头道,“那一晚,老奴染了风寒早早的睡下了,忽然冰窟方向一阵骚动,老奴有些心惊就起身去看。骚动不过半柱香的工夫就停息了,听那头的下人说,是老爷和你祖父起了争执,老奴见没什么事就又去睡了,直到第二天…”
芳嬷嬷刹那间觉得周身冰冷,她此生也忘不了龙家两个哭泣的女儿——好好的龙怡悠龙大小姐一夜之间成了疯妇,嘶裂的哭喊声在龙府深院挥之不散,那夜轮值在龙怡悠身边的贴身婢女也全都消失不见,冰窟当夜巡视的守卫也是无影无踪…要不是她染病侥幸躲过,只怕自己也不知身在何处了。
还有她妹妹龙梨不甘的哭声,龙怡悠骤然疯癫痴傻,迎亲的端王爷已经在来涟城的路上,龙家只有两个女儿,能顶替长姐的唯有这个妹妹。祠堂里,龙戎和这个哭闹的妹子长谈一夜,三日后,龙梨终于向父兄妥协,穿上了本该是长姐的殷红喜服,凤冠霞帔上了去苍都的红顶轿。龙梨上轿前最后看了眼自己住了近二十年的龙府,眼中没有不舍,只有怨恨,深深不甘的怨恨。那凄绝的眼神,她不会忘,龙戎,这一生也一定忘不掉。
“大姑姑疯了,那个昆展又在哪里?”龙筱追问道,“是生是死?”
“也不见了…”芳嬷嬷抹了抹湿润的眼角,“住的离冰窟近些的下人说,那晚冰窟的骚动夹杂着刀剑声,要真是昆展出手,府里那么多金刀护卫,他本事再大只怕也是逃不出去…该是…死了吧。”
“一定是死了。”龙筱怔怔道,“那个人该是与大姑姑真心相爱,如果他尚在人间,怎么忍心这么多年丢下姑姑一个人…昆展一定是死了…”龙筱想起什么道,“冰窟骚动?姑姑要和昆展私奔,去冰窟做什么?难道她是想…探了冰窟之谜再和昆展远走高飞?”
“老奴不知…”芳嬷嬷脸色煞白,慌忙摆着手退后着步子,“老奴知道的只有这么多…老奴与您说这些,不过是想三小姐知道,龙女命定为后,若要逆天改命,结局只会像你大姑姑一样…老奴不想三小姐走错半步误了一生…”
“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疯了,旁人有说大姑姑是遭了天谴所致,何来天谴?还不是误入冰窟?她一定是看到了什么…”龙筱也顾不得喊住芳嬷嬷,“娘说大姑姑是受了惊吓…她一定是进了冰窟看到了,她知道了冰窟的秘密!所以才…嬷嬷…是不是…”
龙筱骤然抬起头,芳嬷嬷已经跌跌撞撞的跑出去老远喊也喊不住,龙筱不愿意再为难这个老人,深吸着气看着漆黑无月的天空。
——“龙家藏着的东西,是魔,是魔啊!!”
“怡悠姑姑…”龙筱心口有些酸楚,倚着身后的树干无助的坐在了湿冷的泥土里,“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龙筱十指按进身下的湿泥,揉捏着不愿松手,亦不想起身。她忽然在想,如果换做是她是龙怡悠,会怎么做。龙筱抱着膝盖想了很久,弯月隐出密云,清冷的月色洒在她迷茫的脸上,龙筱恍然间似乎明白——踏入冰窟的决定,并不在于龙怡悠,而是,那个人…
千里之外,夏族,密林深处。
一个英武挺拔的中年男子静静在密林里站立了许久,剑眉星目甚是凛冽,仰头看着才露出的弯月,面容悲伤。
——“昆将军,您在这里啊。”一个副将小跑着寻来,恭敬的递上盖着殷红封印的密信,“苍都来的飞鸽传书,是夏将军送回来的密信。”
昆鹏接过密信,几下拆开就着月色看去,匆匆看罢,粗粝的手指不住的抚着上面幽黑的字迹,刚毅的身子竟是有些颤抖。
——“夏将军信里说了什么?修罗女可有送到宣离帝身边?”
昆鹏粗喘着道:“修罗女被封做玉嫔,赐柳堤轩为宫邸,应该得了宣离帝的青睐吧…”
副将长舒一口气道:“修罗女天姿国色,宣离帝那好色老贼定是会被迷得七荤八素,只要修罗女得了宠爱,夏族日子也会好过许多…昆将军,信里还有说别的么?”
“没有了。”昆鹏挥了挥手道,“你退下吧。”
见副将走远,昆鹏急促的又展开密信,走到月色亮堂处又迫不及待的看去,一字一字像是要背诵下来,刻在心上——
“昆将军亲启,修罗女已经安置在宣离帝身边,得封玉嫔,赐柳堤轩,宣离帝垂涎其美貌,修罗女得宠指日可待,一切依计行事,修罗必得涅槃,您与族长都可宽心等候功成之日。
途经涟城之时,龙家得圣旨留宿夏族使节三日,夷欢得昆将军提点,初进龙府并未轻举妄动,但心系昆将军所思故人,便设法得以一见。。。”
——“怡悠…怡悠…”昆鹏哀恸的唤着这个名字,一声,又一声,“是我对不起你。”
“龙怡悠被困深院二十载,容颜虽如时光逝去,但仍不改赤诚纯真,身体亦算康健,虽被禁锢却是照顾妥善,昆将军无须过于担忧。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待冰窟之谜解开,我族逐鹿大燕之日,昆将军便可与心爱之人重逢。夷欢定不负族人所托,誓死达成所愿。夷欢敬上。”
——“青山常在,绿水长流…”昆鹏自嘲的垂下高傲的头颅,揉着手里的信笺一个使劲震做碎片挥洒开去,漫天碎屑如飘扬的雪花般纷飞落下,“韶华逝去,如何复还…怡悠…怡悠…我拿什么还给你…”
第40章 迷离之夜
“龙怡悠被困深院二十载,容颜虽如时光逝去,但仍不改赤诚纯真,身体亦算康健,虽被禁锢却是照顾妥善,昆将军无须过于担忧。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待冰窟之谜解开,我族逐鹿大燕之日,昆将军便可与心爱之人重逢。夷欢定不负族人所托,誓死达成所愿。夷欢敬上。”
——“青山常在,绿水长流…”昆鹏自嘲的垂下高傲的头颅,揉着手里的信笺一个使劲震做碎片挥洒开去,漫天碎屑如飘扬的雪花般纷飞落下,“韶华逝去,如何复还…怡悠…怡悠…我拿什么还给你…”
一步,当年只差一步,他就可以和龙怡悠远走高飞,一步而已。
昆鹏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一天,他本来是要和龙怡悠一起潜入冰窟,聪明的龙怡悠早已经看出冰窟守卫轮值的破绽,进出已经有十足的把握。但龙怡悠没有让自己跟着,她知道自己是龙家的女儿,冰窟寒潭供奉着龙氏先祖,她贸然闯进已经犯了大忌,龙怡悠不想再带着外人惊扰了先祖的安宁,便和自己约好,子夜时分在幽径尽头碰面。
子夜已过,龙怡悠没有如约相见,他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他没有料到,那日之后,就是二十载的分别。
他放心不下自己心爱的女人,就算明知道龙怡悠八成已经被守卫发现,也要带走她。可还不等他靠近冰窟,数十名金刀侍卫已经把自己团团围住。为首的龙戎看着他的面容愤怒失望,粗喘着说不出话来。
良久才指着他冷冷喝道:“杀了他。”
昆鹏时至今日都不明白,自己和龙怡悠的筹谋怎么功败垂成。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龙怡悠也是个极其聪慧的女人,心思缜密行事谨慎,不该被旁人察觉出什么…
他不明白,二十年过去,他还是不明白他和龙怡悠究竟错在了哪一步…
昆鹏一拳打在坚实的树干上,粗硬的纹路划过了他的手背,渗出鲜红的血来,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干裂的泥土里。
燕国,苍都皇宫,柳堤轩。
院子里守着的宮婢见戌时已过,对视着想悄悄退下各自歇息去,年长些的带着嘲讽瞥了眼还亮着灯的屋里,捂嘴偷笑着。其余宮婢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挤眼冲屋里摇着头。
乌雅推开门走了出来,略带不悦的看着早已经站不住的宫人们,挥了挥手道:“都下去歇着吧。”
话音刚落,宫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乌雅侧耳听着,示意宫人们停下步子。
——“皇上,皇上来了!”守门的太监匆匆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禀报道,“乌雅,快去禀告玉嫔娘娘,皇上已经到了门口了…”
乌雅眉心一动,宫人们也是惊的面色复杂,“还不快去恭迎皇上!”乌雅赶忙又推开身后寝屋的门,略带踌躇的走了进去。
——“这个时辰?皇上…来了?”裹着锦被已经睡下的玉修罗仓促的直起身子,“乌雅,我这个样子,怎么见得了皇上…”
乌雅注视着玉修罗,她脸颊由于慌乱微微泛着红晕,勾人的大眼却还是闪着期待已久的溢彩,那份骨子里的兴奋,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玉修罗也没有急着起身换上宫服,玫红的中衣包裹着她有致的身段,领口凝白的肌肤如玉石一般滑嫩,半倚的身子朝前倾斜着,满是求欢的意味。
乌雅暗暗冷笑了声,屈膝道:“恭喜娘娘,皇上这个时辰过来,今夜一定是会留在柳堤轩。娘娘不必紧张,皇上忽然过来,也许就是想见到娘娘家常的样子。”
——“玉嫔跟前的人倒是很明白朕的心思。”宣离帝大步迈进低哑道,“朕想起爱妃便过来了,不需要知会什么。”
“皇上…”玉修罗掀开锦被起身拘礼,“臣妾让皇上见笑了。”
宣离帝扶住她柔软的身子,深目凝视着她娇美羞红的脸蛋,良久没有开口。
乌雅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二人,识趣的退了出去关上屋门。屋外的宫人们大眼瞪着小眼,见乌雅出来,窃窃道:“玉嫔独守多日,终于要大喜了?”
乌雅咳了声,“皇上都已经来了,你们一个个还想回去偷懒么?你,去烧热水给娘娘备下香汤,你你你,去小厨房准备些酒菜,皇上若是有兴致,与娘娘小酌些也说不定…都去忙着吧。”
见众人散去,乌雅捋了捋发髻,朝宣离帝身边的首领太监缓缓走去,屈膝恭敬道:“崔公公。”
崔公公跟着宣离帝多年,也是宫里极有权势的首领,见乌雅谦卑示好,竟也抱拳应道:“柳堤轩玉嫔今夜要大喜了,也不枉乌雅你教导玉嫔多日。”
乌雅垂下眉眼,喏声试探道:“敢问崔公公,都这个时辰了…皇上不该在别处么?怎么…”
崔公公掠过红烛摇曳的寝屋,嗤嗤笑道:“皇上的心思,岂是我们这些奴才可以知道的。”
“明日校场比武…”乌雅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有意说给崔公公听,“奴婢在宫里也听说,宫里宫外的人都等着看沈爷落败的笑话…皇上可是因为这事…”
崔公公眉头一皱,眯眼细细看着乌雅笃定的脸,啧啧道:“我就说…乌雅是后宫最最聪慧老练的婢女,皇后娘娘怎么舍得把你送来着柳堤轩…乌雅看人看事最最通透,连皇上临幸你家主子,换做旁人高兴都来不及,你竟还能琢磨出这许多道道来?”
乌雅仍是谦卑道:“奴婢蠢笨,不过胡乱一说。崔公公刚刚不也说…自家的主子,我家娘娘又是孤身一人在大燕,奴婢难免要替娘娘多想些才是。”
崔公公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道:“你猜的不错。这几日皇上确是为太子怂恿夏夷欢和沈爷比武的事不大高兴。刚刚批着折子又想起明日校场的事…便没有去锦绣宫瑛贵妃处…这不,就想起你家主子了…瞧这该来的运数,是挡也挡不住的。”
见乌雅沉默着,崔公公意味深长道:“君心如海底针,不论皇上是因为什么到了柳堤轩,对玉嫔娘娘而言,都是天大的好事,好事呐。”
寝屋
玉修罗酥手轻轻扳开宣离帝的手指,走到香炉前,划开火折子点起炉里早已经放置好的熏香,才一点燃,幽香已经燃起,满屋顿时充盈着让人迷醉的香气。
见宣离帝看着自己的动作,玉修罗含笑道:“臣妾初到宫里不久,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的缘由,每日睡的都不好,还好离开夏族前带了些家里惯用的熏香,臣妾每日闻着,就像是回到自己家中,才能勉强睡的好些。”
宣离帝深吸着气道:“长春宫淑妃那里,也好用熏香。只不过…”宣离帝品味着屋里愈加浓烈的气味,“爱妃这里的虽然浓了些,但却让人欲罢不能,比起长春宫的,更得朕的心意。”
玉修罗收起火折子,嗔怒道:“皇上人在这里,心…还在长春宫么?”
宣离帝低笑着拉过玉修罗的手,“朕的心,一向是跟着人走,今夜就在爱妃这里,哪里都不去。”
边说着,大手已经摸进了玉修罗半开的领口,肆意揉搓着凸起的软糯,难以自制的深喘着。宣离帝早已经不是初尝滋味的少年,可此时此刻,却忽然急不可耐的想拥有这个女人。
——“烛火还亮着…”玉修罗想挤出身子吹灭燃着的蜡烛,可宣离帝紧紧缠着自己怎么也挣脱不开。
宣离帝贴着她的耳根哈着炙热的气息,“什么都不要管…顾着朕就好。”
玉修罗还来不及开口,身子已经被宣离帝压上,中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急促熟练的脱下,玉修罗仍他摆弄着自己,眸子暧昧的看着身上动作着男人,流光熠熠。
宣离帝看着她妩媚的眼神,喘息着道:“你有话要对朕说?”
玉修罗忽的推开宣离帝有些松懈的身体,灵巧的翻在他宽实的身上,发辫披散在酥白的肩膀,遮住了让人心神不定的山峰,红晕若隐若现,宣离帝掠开她的发辫,死死盯着她道:“爱妃好大的胆子,要对朕做什么?”
玉修罗攥住宣离帝的手腕,挑衅的俯身亲住他抖动的喉结,呜咽着道:“臣妾想…吃了皇上。”
玉修罗再热情,也是未尝禁/果的女子,宣离帝看着她生疏却炽热的动作,也是觉得有趣,轻抚着她满头精致的发辫,喉咙里低低笑着。
玉修罗顺着他的喉结慢慢滑下,听着宣离帝越来越重的呼吸,知道那根绷紧的弓弦一触即发,玉修罗暗暗深吸了口气,含住那处,宣离帝低吼一声按下她的头,命她包裹住,不住的动着。
宣离帝快慰舒爽的声响让屋外守着的乌雅也不禁红了脸,早已经见多不怪的崔公公笑了声道:“玉嫔娘娘不愧是夏族献来的极品女人,听着动响,就知道皇上很是受用呢,看来…柳堤轩后头的福气大了去,先提前恭贺柳堤轩了。”
乌雅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灯火还亮着的里屋,见里头人影叠叠,赶忙又走远了几步。崔公公笑着背过身子,悠悠拂尘。
玉修罗忽的直起身子不再动作,手背蹭了蹭湿润的唇角,直直看着闭目享受的宣离帝。宣离帝睁开眼,沙声道:“累了?”
玉修罗甩开披肩的发辫,咬唇支身压着那处坐下,一贯到底忍不住喊出声,宣离帝喉咙又是一声低吼,指尖扣住玉修罗湿漉漉的手心,拼尽力气。
玉修罗落下滚烫的泪水,伏在了宣离帝汗湿的胸口,热流交汇,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身子是疼,但并非是千锤百炼的自己承受不住的痛楚,该是哭自己的余生吧…玉修罗研磨着身体里的那物,含泪又笑出了声。
宣离帝伸手摸着她腮帮上残留的泪水,恍惚着问道:“你怪朕?你是不喜欢朕么?”
玉修罗抹去泪,唇尖吻着宣离帝的眼睑,“修罗女孤身一人到了皇上身边,自此就只有您一个亲人,但求皇上怜惜,护住修罗女一生。”
宣离帝微微愣住,翻身又将玉修罗压在身下,咬牙道:“你是朕的女人,朕自会护你,疼你,好好的疼你…”
玉修罗茫然的感受着毫无快意的动作,她不知道宣离帝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是这样,就算已是中年,他的力量还是让人惊叹,他毫无厌倦的重复着原始的动作,终于吼着冲上了最高峰,玉修罗身体一热,脉流潺潺不绝。
听屋里的动静终于止住,崔公公嗤笑道:“除了锦绣宫,皇上从未如此尽兴过,乌雅,别怪我没提醒你,自此柳堤轩可有的忙喽,你这个掌事姑姑,可得安排周全才是。”
乌雅脸一红,又是屈膝恭敬道:“多谢公公提点。”
宣离帝平复下喘息,才要起身翻开,臂膀却被玉修罗紧紧抱住不放,玉修罗涨红着脸抬头又亲上他干燥的唇,笨拙的探进他温湿的齿间,小心翼翼却又热情四溢的吮着不放。
宣离帝冷却的身体又渐渐热了起来,迎合上她的唇,沙哑道:“修罗女还要?”
玉修罗听他唤起自己的名字,双褪盘上贴和着道:“修罗女不知道今夜之后皇上几时会再来,一夜自然要当做几夜来过。”
第41章 真假璧人
宣离帝冷却的身体又渐渐热了起来,迎合上她的唇,沙哑道:“修罗女还要?”
玉修罗听他唤起自己的名字,双褪盘上贴和着道:“修罗女不知道今夜之后皇上几时会再来,一夜自然要当做几夜来过。”
“哈哈哈哈哈…”宣离帝大笑出声又刚硬似铁,双目如火盯着玉修罗嫣红的面颊,继续着才止息的动作,喘息又起。
屋外的崔公公也没料想到这第二次来的如此快,吞咽着喉咙直愣愣看向乌雅——“这…”
乌雅垂眼道:“看来…乌雅还是先去别处忙了,才烧开的香汤怕是又要凉了…”
崔公公啧啧走开了些,这个机敏的老奴知道,今夜之后,后宫定会更加热闹,老辣如他,也有些看不清各位主子的前途,他只知道,明天得好好训一顿内务府那帮奴才,柳堤轩太多上不得台面的物件,可得立刻换了去…
次日,校场
辰时已过,校场上各路亲贵都已经到齐,沐氏子侄聚在一处窃窃说笑着,不时看向独自站在一旁的沈炼兄弟。
见世子沐青辰到了,有人谄媚高喊道:“辰世子,这边!”
沐青辰寻着沈炼也不搭理旁人,又有人肆意道:“辰世子,你押了谁的注?沈爷是你兄弟,辰世子可是豁出身家也要力挺他吧?”
沐青辰寻见沈炼,赶忙疾步过去,拉过沈炼道:“沈炼,你是不是又哪里得罪了太子?”
“我?”沈炼笑了声道,“太子从未看我顺眼过,就算得罪,只怕我早已经得罪到了头吧。”
沐青辰急道:“那为什么…太子让人放出话去,说今天你沈炼必败?那些个亲贵子弟,个个都下了重注押夏夷欢赢你。”
沈炼眉间也不见怒意,打量着沐青辰汗哒哒的脸道:“辰世子,你可别告诉我,你也押了夏夷欢?”
沐青辰顿了顿,摆手窘道:“你知道我的,本世子怎么会碰那些?我只是怕…”沐青辰压低声音道,“太子这样有把握…指不定会对你使什么绊子…你可得小心些,御前献技,可别被旁人害了去。”
“御前献技,他也敢?”沈炼轻轻笑了声不屑道,“夏夷欢是久经沙场的武将,算是耿直,就算旁人使绊子,我信夏夷欢也不会仍人摆布,君子之争,你多虑了。”
“君子?”沐青辰环顾着四周,“你是君子不假,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夏族人打的什么主意?小心些吧沈爷。”
——“龙三来了!!”
沐氏子侄那头一阵骚动,人人都朝校场口张望去,沈炼顾不得应沐青辰,转身也循着众人的眼光,英俊的面容忽然笼罩上一层光泽,可才看见龙筱,那光泽又骤然消散,眼中溢出诧异不解来。
龙筱来了不假,可她身边跟着的不是姐姐淑妃,而是…太子沐容若。
沐容若身着牙白色绣龙缎服,腰束玉带衬的身姿高耸,头戴金冠神采奕奕,不时侧身与龙筱说着话,一改之前冷漠厌弃,眉眼还含着罕见的笑容。容若俊美,龙筱娇俏,这二人并肩行着也好似璧人一般,惹的沐氏子侄啧啧赞叹,艳羡不已。
龙筱埋头看也不敢看沐容若,从长春宫到校场这一路,她走快,沐容若也会追着她的步子,她顿着慢慢走,沐容若也不紧不慢的跟紧自己,半步也不挪开。
日头渐起,龙筱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沐容若也不在意那么多人看着,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锦帕,递近龙筱手边。龙筱躲闪退后着步子不想去接,沐容若将帕子塞进龙筱手里,俯身笑道:
“待本太子这样生分做什么?你我的亲近他日何至于此,筱儿该慢慢习惯才对。”
龙筱脸上溢出惊慌,手里的锦帕像是火炉那样滚热,赶忙把帕子转手递给身后的小葵,垂头朝给长春宫备下的位置疾步走去。
沐容若低头一笑,悠悠跟紧龙筱,抬眼见沈炼不满的盯着自己,挑衅的抬了抬眉,哼了声。
沐青辰半张着嘴有些看傻,见沈炼目露不满,拉了拉他的衣角低声道:“龙三迟早也是入宫的命数,太子平日是什么模样?能这样待她也算不容易,你要真是为了她好,该高兴才是。”
早已经坐定的瑛贵妃见儿子如此,早已经洞悉了那日他话里的意思,拾着丝帕掩唇浅笑,冲那头的沐容若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深意。
身旁的皇后龙梨阴郁不语,瑛贵妃蕴住笑容,凑近茶几轻声道:“皇后您看,本宫的容若好像很喜欢龙三筱儿呢。这样好,他日夫妻感情定是缱绻…皇后看着是不是也觉得欣慰?”
龙梨看也不看她,一动不动道:“都是年轻人,有时谈得来些就走的近些,一言不合就如路人一样…瑛贵妃,太子性情怪异你和本宫都知道,也许过了今日,太子又会避开龙筱也说不定。你的儿子,你自然比本宫清楚。”
瑛贵妃冷笑着端起手边的茶盏,口中嗔道:“能宠一日,也是好的。总比有的人终日不得垂怜,每日郁郁寡欢的好。”
沈炼当然知道沐容若是做戏给自己看,他告诉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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