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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独居女杀手看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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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红线一样的细血丝顺着剑尖流下来。
  叶湛和他妹妹动也没动。
  练月决定先跟他周旋一下,她没有直接问,而是看着叶湛,道:“她中毒了?”
  叶湛道:“银鸩。”
  练月道:“她中这毒,得有一年多了吧?”
  叶湛道:“五百三十二天。”
  练月笑:“据我所知,这银鸩毒乃是巨毒,她中毒这么久,还能活着,想必费了挺多功夫的。”
  叶湛顿了一下,道:“有个人,他以雪灵芝作为交换,要我帮他找个人,他说那个人背叛了他,他一定要找到她。那个人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在我出发前,给了我半棵灵芝,半棵灵芝只能续命,不能解毒。他说,事成之日,他会把剩余的那半棵给我。”
  练月的剑往上一挑,贴在了叶湛妹妹的下巴上,他妹妹不得不被迫扬起头来。
  练月冷笑一声:“你果然是萧珩派来的人。”
  叶湛平静道:“那个人跟我说,不需我动手,只要找到了,飞鸽传信给他就成。”
  练月的短剑几乎已经要刺入叶湛妹妹下巴中去,她眯起眼睛问:“你已经传信回去了?”
  叶湛道:“没有。”
  “哦?”练月挑了一下尾音,是明显不信的意思。
  叶湛道:“我来之前,还有一个人,他跟我说,他主子要我找的那个人,是个解毒高手,手上也有一颗雪灵芝。”
  明雍,因为只有明雍知道她手上有雪灵芝,萧珩都不知道。
  明雍到底是看着她长大的,无论任何时候,都在替她博保命的机会。如果没有明雍这句话,她不会有机会站在叶湛面前,她直接面对的会是萧珩。
  叶湛的意思很明显,只要能给他妹妹解了毒,他愿意放她一马。
  练月道:“你不叫叶湛,你叫裴湛。”
  明雍为什么要跟叶湛说那句话,因为他知道叶湛极有可能找到她。明雍为什么觉得叶湛能找到她,因为叶湛不是叶湛,而是裴湛。裴湛是谁呢,裴湛是穆国最有名的捕盗使,善追踪,十六岁那年,帮穆国国君追回了丢失的国印,一案成名,从此开启了自己从未失手的捕盗生涯,人称穆国第一神捕。
  叶湛道:“我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的是什么,我只要我妹妹的命。”
  练月眼中冷光一闪:“你妹妹的命现在在我手里。”
  叶湛笑了:“姑娘应当知道,我想要拿剩下的那半棵雪灵芝,只要写封信让人送到穆国即可,不必费尽心机在这跟姑娘周旋,更没有必要把自己和妹妹的命送到姑娘手中。”
  练月道:“这正是我要问的问题,为什么呢?”
  叶湛道:“我学追踪术,是为了抓贼,不是为了害人,答应别人拿姑娘换灵芝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既然姑娘能帮我保住妹妹的命,那我没必要白白害了姑娘。”
  练月将抵着他妹妹的长剑松了下来,因为她知道,叶湛的确没必要绕这个圈子。
  练月道:“你当真不怕我杀了你跟你妹妹?”
  叶湛将自己妹妹护到身后,道:“我跟盗匪山贼打了十几年的交道,一个人有没有杀心,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姑娘若是想杀我们兄妹,早该在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后,姑娘第一次来我们家的那个晚上就动手了。姑娘没有动手,是因为害怕滥杀无辜,一个人只要还知道不能滥杀无辜,我想她就是个不错的人,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
  练月轻笑道:“裴大神捕要是这么说,那我就好奇了,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给你开口的机会,而是直接动手了,会怎么样?”
  叶湛道:“姑娘不会。”
  练月道:“就是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
  叶湛道:“我们早在姑娘没外出之前就到了太平城,我们盯了姑娘很久,一个想过太平日子的人,她不会想徒生事端,也不会想玉石俱焚,这也是我为什么跟姑娘做交易,而不是回头跟姑娘的旧主做交易。”
  练月笑了一声,是自嘲:“你们盯了我很久,我竟然一点没发现,这可真是让人挫败。”
  叶湛的妹妹从叶湛身后探出头来,骄傲道:“哥哥虽然打不过姐姐,但哥哥追人和盯梢的本领,天下无人能及,姐姐没发现很正常。”
  叶湛将她摁回去,道:“别听她胡说,姑娘身手不凡,只是当时心有所系而已。”
  练月一愣,接着苦笑了一声,是了,那段时间,她正被卫庄迷得神魂颠倒,后来卫庄走了,她着实失魂落魄过一段时间,幸好叶湛没什么杀心,否则她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练月道:“雪灵芝给你们可以,但我要怎么相信你们不会拿了灵芝之后,就翻脸不认人,把我给卖了呢?”
  叶湛道:“依姑娘看呢?”
  练月道:“成亲吧,跟我成亲,我就雪灵芝送给你。”
  叶湛一愣,叶湛的妹妹也愣住了。


第三十二章 
  练月从叶湛家里出来之后,又拐去蔡婆家,问她家里有没有食盒,她想借用一下。蔡婆有些奇怪,说她在太平城也没有其他亲戚,要给谁送饭,练月笑而不语,拿了食盒,就告辞了。
  回到家之后,她洗漱了一番,又做了几样饭菜,赶在城门落锁之前,出了城。
  自从上次不冷不热的把剑客送走之后,她已经好几天没见他了,不知道剑客有没有因为自己的不冷不热而感觉到受伤,要是能就好了。
  她摸黑将马拴在竹林里时,觉得自己有必要在家里盖个马棚,养匹马了,毕竟城内城外的往返,也几十里路呢,每次都去租马,还挺不方便的。
  剑客的院子,竹门紧闭,她就从篱笆墙上翻了进去。
  院子里也是黑漆漆的,竹屋也是黑漆漆的,灶房也黑漆漆的,难道剑客不在?又外出了?平昌君又把他派出去了?他走了,又不跟自己打招呼?练月有些小沮丧。她将食盒放在廊下,走到窗户前,这才发现窗户是撑开的,心头又涌上一阵窃喜,窗户都没关,或许剑客没走,是她想多了,可没走的话,他去哪了呢,是在平昌府,还在去找师妹了?还是已经睡下了?想到最后一种可能,她的心就狂跳起来,人也迫不及待的从开着的窗户翻了进去。
  结果,好家伙,她才刚一落地,黑暗中长剑携裹着劲风,就削到了她颈边。
  不过对方好像知道翻窗的乃是熟人,所以并没有伤到她,只是用剑制住了她,让她别乱动。
  屋里好重的酒味。
  练月刚动了一下,他的剑就贴得紧了一些,他的声音也冷漠无情:“别动。”
  练月忽视了他的话,正欲往前走,要离他近一些,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愠怒:“我说了,别动。”
  练月皱眉道:“你怕我?”
  黑暗中传来剑客的冷笑:“你说什么?”
  练月被他的冷笑弄得有些心烦意燥,她赌气似的扯着嗓子喊:“我说——你——是不是——怕我——”
  剑客沉默了一下,道:“我不是聋子。”
  练月顿了一下,用手指捏住他的剑,将冷剑从自己颈上移开,朝他走了过去。
  她走到他跟前,像个小狗似的,在他身上来回嗅,他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她轻声问:“你喝酒了?”
  他将长剑收回,绕过她,把剑插入架子上的剑鞘中,冷漠道:“不劳贵驾挂心。”
  她从背后抱住了他,委屈道:“不管,你随便说,反正我不会被吓跑。”
  他不为所动,继续冷漠冷淡,真个郎心如铁:“放手。”
  她放开了,但他没来得走开,她就移到了他前面,又伸手抱住了他。
  她把脸贴在他胸膛上,紧紧的搂着他的腰,又委屈又苦闷的模样:“别喝酒了,再这么喝,你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
  卫庄握住她的手臂,想推开她,她感受到了之后,抱得更紧了,小声道:“这么久没见,一点都不想我吗?”
  卫庄没说话,但没再用力,结果她感受到他的顺从之后,就变本加厉起来,她踮起脚尖,似乎想亲他,但他比她高太多,他又刻意不给她亲,故意偏了角度,导致她踮起脚尖都亲不着,她有点生气了,就把手从他腰上抽出来,勾住他的脖颈,将嘴唇贴了上去。
  卫庄握住她的上臂,似乎是有些害怕她胡来,又想推她,所以她亲这一下,不仅要克服身高的问题,还要克服卫庄试图拒绝她的这个问题,她就亲了一下,就气喘吁吁了。但是,她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都受不住他的一个推拒,可是却非常有韧性,他不让她亲,她非要亲,她这次蛮横的将他拉下来,含住了他的唇。
  卫庄喝了许多酒,这会儿酒劲上头,他觉得有些晕,便只好扶住了她的腰,本来只是想扶住她稳定自己,结果她的腰太细了,也太好握了,他不自觉的就搂住了,搂得紧紧的,等他自己有所察觉时,他发现自己已经在吻她了,他猛地推开了她。
  她又走上前,掰正他的脸,贴上去,含住他的嘴唇,轻轻的咬了一下,含糊道:“真的一点都没想么?”
  剑客的脑子轰地一声,把什么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他顺势含住了她的唇,双手箍住她的腰,将他往自己身上带。
  练月觉得剑客今天很热烈,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因为以前剑客就算与她共赴巫山,也很沉着,今天好像有点不一点,或者说有点乱。不过她很喜欢,她喜欢他卸下防备,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她。干吗要那么防备她呢,她又不要他的命,也不要他的剑,也不要他的钱,只想要他的心而已。
  她喜欢他失去理智的这个瞬间。
  她像丝萝缠住大树一样,紧紧的将他缠住。她的剑客,其实应该是个轻狂的少年,轻狂而热烈,对任何人都不设防。可这个少年被伤害之后已不在相信任何人,他的轻狂和热烈只有在酒后失去理智的瞬间才会出现。
  他的热烈,带得她也热烈起来,今天晚上两人都有些热烈。
  如此热烈的折腾了几个回合之后,两人筋疲力尽了,才搂着睡了一会儿。
  等练月醒时,剑客早醒了,正在垂眸瞧她呢,见她醒了,便收了目光,去看其他地方。
  屋子里黑漆漆的,四周都静悄悄的,看样子还是夜里。她摸了摸他的胸口,那里还缠着绷带呢,她问:“还会疼吗?”
  他的声音带了一点惯常的冷淡,不似刚才那般热烈了:“无妨。”
  练月缩了一下,心想,剑客恢复理智的样子真讨厌,她不想跟他说话了,于是就没说话了。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在黑暗中默不作声的待着。
  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了,打破沉默,道:“身上黏黏腻腻的,不觉得难受么,我去烧些热水,咱们洗一洗吧。”
  他“嗯”了一下,就要起来,练月握住他的手臂,道:“我去吧,等好了,我叫你。”
  他仍是淡淡的:“一起吧,反正也睡不着了。”
  练月的手松了下来。
  卫庄穿衣服时,练月躺着没动,等他穿完之后,点了灯,出去了,才开始穿。
  卫庄出去之后,见廊下有个食盒,就掂着回屋来,刚巧看见她从床上下来,就问:“这是你带过来的?”
  练月点了点头:“不是什么好东西,随便做的。”
  他道:“你饿吗?”
  她摇了摇头:“不饿。”
  他道:“我倒是有些饿了,热一热,一起吃点。”
  她走到他跟前,问:“你为什么一直不看我?”
  他本来正在开食盒,闻言便瞧了她一眼:“怎么了?”
  她笑了一下,但看上去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刚才太暗了,没看清。”
  卫庄把开了一半的食盒又合了上,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这样能看清么?”
  她认真仔细的看了看,脸是能看清的,是张好看的脸,但其他的就看不清了,她把下巴从他手上拿下来,对着他笑了一下,算是回答了,然后掂起食盒,走了出去。
  灶台是并排垒起来的两个灶洞,左边一个,右边一个,两个锅里都添了水,她在里侧,他在外侧,一个人守着一个。
  灶洞里的火光映着两个人,他们沉默的坐在灶下,也不说话,好像下了床,他们之间的气氛自动就冷淡了下来。
  练月把灶洞里填得很满,火势又大又旺,火舌都蹿到了灶洞外面,将她的脸都映红了。而卫庄这边,仍是中火,火在灶洞里,稳稳当当的,其实也不小。
  这隆冬腊月,天寒地冻的,灶下如此温暖,他们本该抱在一起抵御寂寞。可现在呢,他们却各自抱着自己取暖,真不甘心。练月想了想,是不甘心。她扭过头去看他,他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也扭头去瞧她。
  她又亲了上去,先是轻轻的亲了一下,见他一点反应也没,就使蛮力将他掰过来,亲了进去,她亲着亲着就坐到了他腿上,他终于被她亲得有反应了,开始回应她。两人亲着亲着就到了。他们身后是干草,干草柔软,下面压着干柴,他们跌在柴草上。
  灶洞里的火还在噼里啪啦的烧,可不及身体的温暖,冬夜里,再没有比身体更温暖的所在了。
  她紧紧的抵着他,干草下面的干柴噼里啪啦的断裂,碎成一段一段的。情到深处,她低低的唤了他的名字,欲语还休,于是那两个字像软绵绵的锤子一样,重重的砸在了他心上,他忍不住将她搂得更紧了。
  她有满腹委屈,还在执着于那个问题:“真的一点都没想我么,一点都没有么?”
  他没有回答,而是低头含住了她的唇,不让她再问。
  灶洞里的火柴渐渐的小了,可灶房里全是缭绕的水气,他们身上也汗涔涔的湿淋淋的,她抱着他,忽然吃吃的笑了:“想起了一首诗来。”
  他亲了一下她的肩窝,闷声问:“什么?”
  她念道:“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他问:“什么意思?”
  她轻声解释道:“把柴草捆得更紧一些吧,看那三颗星星高高的挂在天空,今天是什么样的日子啊,让我见到如此美丽的人?”
  她想夜空里一定有星星,只可惜灶房的门窗都关着,她看不到,可是她能想象到,那漫天星辉的灿烂,像良人一样灿烂。
  如果是萧珩的话,他一定会反问回来,她不会回答,但会反问他,他的良人是谁,他会说在眼前,她就说不信,他说信不信是你的事。
  萧珩特别会哄,尤其女人,只是他的哄是技巧性的,有时候,她常常想,如果他没有真心,能不说话么?说那样漂亮的话蛊惑人心,真令人讨厌。
  如今她碰到一个跟萧珩完全相反的人,他倒是真的一句话都不说,可她也觉得讨厌。她宁愿他哄她两句,那怕是假的呢,可他不,他连骗她都不屑于。
  他忽然问:“后面还有吗?”
  她愣了一下,念道:“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他问:“什么意思?”
  她轻声道:“我想问问你,好好的问问你,这么美的人,你准备如何对待他呢?”
  他闷了一会儿,也问:“你觉得应该如何对待他?”
  她没有回答,而是推了推他,拉好衣衫,趴在他上面瞧着他,又低头吻了他一阵,替他合好衣衫,笑道:“这次来,是告诉你一件喜事,我要成亲了。”


第三十三章 
  卫庄似乎是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她笑吟吟道:“咱们好歹相识一场; 我觉得这事怎么都应该告诉你一声; 如果到时你还在城里,一定要去喝我的喜酒。”
  她说完就想站起来; 他攥住她的手腕,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她仍是笑着,道:“他叫叶湛; 改天我介绍你们认识。”
  她想; 只要他问,那我呢,我算是你的什么人?或者破口大骂; 骂她水性杨花,始乱终弃也行。只要他说出一句与此相关的话,她就告诉他,她是开玩笑的。
  她不用他娶她; 她只想听一句话,证明一下他不是嫖客,她也不是妓|女; 她在他心里有位置,不要很多; 只要一点就可以,给她那么一点希望; 让她知道她有机会走到他心里去,她会回以十倍乃至百倍的耐心。
  他松开了她的手,眼睛逐渐冷淡下去; 道:“恭喜。”
  看,她用尽浑身解数,都换不到他一句话。
  她回道:“同喜。”
  她站起来,打开灶房的门,接着打开院子的竹门,牵了自己的马,抬头看了看天空,果然星辉灿烂,可哪又怎么样呢?
  练月走后,卫庄从柴草中坐起来,合了合凌乱的衣衫,又抓了些干草放进灶洞中,火势起来了之后,放了干柴进去,火势渐渐的旺了起来。锅中的热水很快就沸腾了,他提来木桶,将热水舀出来,倒进浴桶里去,然后又添了一些水到锅中去,放上箅子,把她提来的食盒打开,把饭菜放到箅子上,又往灶里添了几把干柴,热一热饭菜。
  他除净自己的衣衫,跨进浴桶中,热水漫到胸膛,侵入伤口,其实还是有些疼的,不过不要紧,这点伤着实不算什么。他将身上的绷带全部扯掉,靠在浴桶里,在水汽中回想刚才。如果她没有走的话,或许现在会跟他一起洗。说不定还会再做一次,或者好几次。
  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他也想问自己,如此良人何?
  她问他有没有想她,一点都没有吗?如果可以回答的话,他会诚实的回答,想了,怎么想的,日思夜想。
  先从身体开始想起,柔软,纤细,玲珑,他轻轻一握,就能握住,他轻轻一揉,她就会细细的喘息。再想到她的嘴唇,饱满丰盈,含住,咬一下,她嘤咛一声。想到她的舌头,灵活小巧,缠住的他的时候,像掐住了他的七寸,让他没有半分力气。
  他不是未经情|事的少年,遇到女人就瘫软,他年少时,身边也花团锦簇,时有逢场作戏之举,也算得上有些经验。可现在,却像个毛头小子,被女人一勾,魂儿都没了大半。
  他不清楚自己的眷恋是出自什么?是对她身体的眷恋,还是什么,他宁愿自己只是眷恋她的身体,因为眷恋一个女人的身体,是件简单的事情,而眷恋一个女人,是件要命的事情。
  如果她真要成亲,那也是件好事。她是很寂寞的一个人,因为寂寞,所以跟他贴在了一起,以为可以相互做个伴。
  其实他很愿意跟她一起过日子,因为跟她在一起很舒服,他说要做她的火夫是真心话。
  原以为她跟他一样,已经不在意什么爱不爱了,只想着有个不错的人陪着吃吃饭,说说话,晚上能相互搂着睡觉,爱不爱的,都不重要,这么简单的日子。
  后来发现她还是很在意的。
  他知道她想从他这里听到什么,可那些话他不会再说了。
  可能她也发现了,他们俩想要的终究不一样,所以决定放手了。
  这样也好,省得最后纠成一团乱麻,两人都陷在里边自苦。
  虽然他很舍不得,可他不能太自私,不能什么都不给,还要霸着她。
  她成亲了,成了别人的妻,他总不至于觊觎别人的妻吧,那他就太下流了。
  只是不知道她会嫁什么样的人。
  卫庄洗干净自己之后,穿上衣衫,又去灶房,把锅里箅子上热好的饭菜端到屋子里去,就着烛光吃了一些,他边吃边想,她的厨艺真是一点都不好,但可能因为一个人住的关系,她吃惯了,就吃不出来了。不知道她嫁的那个人会不会嫌弃她的厨艺?
  最好嫌弃她,这样她会恼羞成怒,把饭菜都扣在他头上。
  这样一想,就觉得还是蛮开心的。
  他特别喜欢看她恼羞成怒的样子,像只发怒的小兔子,看着恶狠狠的,其实根本没什么杀伤力……
  算了,不想了,再想如果忍不住,去坏了她的好事可怎么办。
  一顿饭,细嚼慢咽的吃到了晨曦初现,他将碟子和碗洗干净,又收进食盒中,什么时候得把这个给她还回去呢。吃过饭之后,天才蒙蒙亮,他抽出剑,在院中练了一会儿。又想到之前她说冬天的时候,要跟他窝在上山,喝酒练剑。能看出她的剑法其实不错,但可能是荒废太久,也或者是无心,每次跟他交手,都打得乱七八糟。可她又很好胜,总是想赢他。又想起她小声说,你受伤了,这次就让一让我吧。。。。。
  他收了剑,停下来,去冲了一个冷水澡。
  出来的时候,坐在廊下,心想,她成亲的话,送她什么贺礼呢。诚如她所说,他们好歹有点交情。
  她好像还蛮喜欢那副悬零花开的屏风似的,但这个是别人送他的,不能借花献佛。不知道她的黄道吉日是哪天,允不允许他去天阙城走一趟,帮她带回来一副屏风。
  他想了想,还食盒的时候,还是得把日子问清才好。
  小卫在城外想送旧情人什么贺礼时,他的女杀手情人这会儿才刚到家。
  到家之后,关上门,蒙上被子,准备睡一会儿,却一直没睡着。
  她努力回想剑客同她说恭喜时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她竟觉得他当时是松了口气,有点怅然若失又像是如释重负。。。。。。
  她咂摸了一会儿,怎么都无法说服自己,他是怅然若失,她越想越觉得像如释重负。。。。。。
  卫庄是个混蛋,她恨他,恨死他了,她捶着床,一边骂一边哭,越哭越伤心。
  后来她哭累了,就睡了,一觉醒来,已是中午。她洗漱了一下,决定做一些好吃的,给叶湛和叶荻送过去,毕竟人家兄妹俩要陪自己唱这出戏。不管这出戏那人看不看,她已经上台了,就要唱到底。如果唱完了,那人还是一点反应都无,她让他见鬼去。
  她去了趟菜市场,买了一只鸡,几只鱼,一些豆腐,一些蘑菇,一些花生米,准备大干一场。
  从菜市场回来之后,她先把鱼放进水里,把鸡宰了放血,然后去和面。
  面活好之后,她放在床上,用被衾蒙起来,让它发。
  然后开始宰鸡,宰鱼,把鸡和鱼都切成块,放在盆中待炸。
  然后把豆腐切成片,待炸。
  把蘑菇洗好,待炸。
  最后又洗了萝卜,切成小丁,跟面放在一起,浇入温水,搅拌成丸子面,待炸。
  这一忙起来,她就把风花雪月的伤心事抛到了脑后,开始搞起了柴米油盐。
  搞着搞着,她高兴起来,忍不住哼起了小曲。
  当她搞完上面的一堆之后,准备生火时,大门响了。
  练月起身去开门,以为是蔡婆,结果开了门发现并不是,而是卫庄。
  她系着围裙,脸上沾了一点面粉,却有掩饰不住轻松和自得。
  卫庄愣了一下。
  练月也愣了一下。
  卫庄提起手中的食盒道:“这个你忘了。”
  练月愣过之后,给了他一个微笑:“吃了?”
  他嗯了一下。
  她问:“好吃吗?”
  卫庄觉得她的笑,灿烂的有点刺眼,她要成亲了,她是真开心。
  练月接过食盒,道:“我就当好吃了。”顿了顿,“不过我现在有些忙,不能请你进来喝茶了。”
  这是逐客的话了,卫庄却没动,而是问:“忙什么?”
  她道:“炸些东西。”
  卫庄皱起了眉头。
  练月道:“你可能不懂,寻常百姓家的一些吃食。”
  卫庄继续皱眉:“我也是寻常百姓,为什么不懂?”
  练月又愣了一下,觉得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挺想留下来的,于是试探道:“那,如果你不介意,进来给我搭把手?”
  卫庄一步踏进来,道:“可以。”
  练月觉得神奇,卫庄好像变得亲切起来了。他什么意思,知道她要嫁人了,觉得她不会缠着他了,所以就亲切起来了?
  卫庄进了灶房,神色变得复杂起来:“你弄这么多做什么?”
  练月笑道:“我一个人肯定吃不了,主要是给叶湛和他妹妹。”
  卫庄回头来看她,她有些奇怪:“怎么了?”
  卫庄道:“没事。”
  练月道:“你来的刚好,我一个人要顾上面,还要顾下面,难免顾此失彼,你帮我看一下火吧。”
  卫庄刚在灶下坐下,正要生火,练月又听到一阵敲门声,她估摸着这次应该是蔡婆了,来的正好。
  她撩开帘子出去之前,殷切的嘱咐卫庄道:“不要出声,如果是熟人,我怕会产生误会。”
  卫庄顿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练月出去一看,果然是蔡婆。
  她将蔡婆请进院子,两人就站在灶房的窗前说话。
  蔡婆看她系着围裙,身上还沾了面粉,就知道她正在忙,也没多耽误她,简单明了的把话转达了,说小叶托她转交一个东西,然后把裹着红布的东西直接搁在了她围裙的兜中。
  练月明知故问:“他有说什么话吗?”
  蔡婆暧昧道:“他说你都懂。”
  练月觉得好笑,这裴大神捕看起来刚正不阿的,不也挺会作戏的嘛。
  蔡婆神秘道:“昨天你不是那什么了他吗,现在这是?”
  练月抿嘴一笑:“大娘,这事日后我跟您详说。”
  蔡婆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道:“好好好,你先忙,有时间跟大娘细细说。”
  送别了蔡婆,练月回灶房,灶房已经没人了。


第三十四章 
  练月忙上又忙下; 忙完灶房的一摊子已经是深夜了。
  她看着炸好的那一堆东西; 简直有无限的成就感。要是剑客也在就好了,这种时刻; 想搂着他,亲一把,然后烫一壶酒; 在廊下赏月; 虽然隆冬腊月,天寒地冻的,但是没关系。酒喝完之后; 他们就脱光了衣服,搂着睡过去,这样好的日子。
  第二天黄昏,练月估摸着叶湛和他妹妹这会儿应该已经睡醒了; 便把昨天炸的东西,捡了一筐,送到他家去。
  叶湛和叶荻正在家里做饭; 见她端着那么一大筐东西,赶紧上来接。
  叶湛把东西放在灶房; 叶荻掀开上面搭着的蒸布,眼睛都亮了。
  穆国偏北; 他们三个都是穆国来的,胃口都偏北方,而沛国偏南; 多少还是有些区别的,难得能吃到一起去。
  叶湛问她吃饭了没,她说还没,叶湛说,如果不介意,那就一起吃点,反正做得多,练月也没跟他客气,就留下一块吃了点,吃完之后还帮他们洗碗。
  吃完之后,他们到堂屋去,屋里烧着炭,很暖和。
  叶湛泡了一壶茶,是从穆国带来的茶,紫陶的茶具,泡茶的手法有种老道的优雅,一看就是贵族门庭里出来的世家子弟。
  练月很小的时候听说过叶湛,也就是裴湛。裴氏是穆国国都的名门望族,裴湛又是少年天才,美名传遍国都。大约是她小时候吧,不知道谁评的穆国十大青年才俊,他就在其列。后来,裴氏因为通敌叛国之类的大罪,全部被打入死牢。萧珩掌管大穆刑狱,早年受过裴湛父亲的恩惠,所以就找了两个相似的人物,把裴湛和裴荻从死牢中换了出来。当时找人的这事,还是紫苏和南亭的手办的,她虽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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