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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山书院(女尊)-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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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颖整个过程一言未发,只是静静观察。

五个学子静静站在宗祠中,在花山所有的夫子面前,镇定却不敢露出随意之色。

其中占在最中间的一个新生,约摸十**岁,在五人中年纪是最大的,也许是这个原因,看起来更加坦然。她的目光慢慢扫过所有的夫子后,最终定格在了距离自己十步之遥的这位山长身上。

还没来花山书院前,她就听闻了这位少女山长的种种事迹,无不是赞扬溢美之词,有说她才华天纵的,有说她魄力无双的,有说她傲骨铮铮的,甚至说她风流绝代的……不过是十五岁,如何当得起这样的赞誉,便是坐享几十年清誉的名师大家,都还有这样大的名气!

这位十八岁的新生心里不禁暗笑:花山书院果然不愧是擅长造势的能手!

陆颖今天少见的穿了一套暗红色的正装,也许是为了让她伤后初愈的脸看上去更有血色,也许是为了显得有些喜庆,谪阳特地选了这么个颜色。

宗祠的门三年一度的大开,露出外面的石碑,新生们脸色随着光线的变亮而更加明亮清晰。

陆颖走到门外,这是她第二次看见这面石碑。

“从今天起,大家就是花山书院的学子了。这面石碑上是花山第一任山长留下的院律,代表这花山书院传承了三百年的意志和信念。请大家务必谨记。”

新生们的目光都落在了石碑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愿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骄奢不移,贫威不屈,敏而好学,中正自守,是谓花山。”

陆颖的声音合着学子的声音,在宗祠的石碑前响起。

陆颖出着神,想起姬香妃的遗书,想起太女兵逼花山……脑子里不由得又想起那句“得花山者得天下”的传言。

花山是什么?

是众人以为的花山书院?书院的莘莘学子?是书院在大燕文坛的至高地位?还是花山内库里不为人知的浩瀚知识?

陆颖忽然觉得自己就想错了,所有的人都想错了。

拥有了上面那些人或物或是无形的声誉,真的能够为一个人成就天下吗?

陆颖一直为此所矛盾。

如果是这样,若是康王或者太女得到了这些事物之一或者全部,她就会向她们臣服吗?

花山是到底是什么?

其实,答案就在眼前。

在传言出现的同一时期,创始人兼第一任山长姬香妃就已经将答案清清楚楚的写在了花山书院宗祠前的石碑上。

“……是谓花山。”陆颖低声重复的这句话,一种新的思路逐渐在脑海里开拓,仿若醍醐灌顶,心眼骤亮:“是谓花山,是谓花山——原来真正的‘花山’在这里!”

花山,传承了三百年的花山,屹立大燕文坛顶峰不倒的花山,不是这么一块风水宝地,不是所谓的济济人才,不是那可以取天下人性命的杀人武器——是花山的信念、花山的精神!

没有花山信念的人不配拥有天下,没有花山精神的人无法征服天下。

太女也好,康王也好,如果她们做不到这一点,就不能成为王者。

她不会将花山书院和内库交给这样的人,所以她们无法称王天下,而如果她们真的成为了花山精神认可的人,即使没有花山书院和内库,也一样能够成为王者。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花山内库对于真正的王者,其实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陆颖只觉得心胸豁然开朗,以前许多没有看清的事情,一瞬间拨云见月,真相□裸的占在自己的面前。

陆颖不禁向石碑又近了一步,望着那几列并不算出彩的字,幻想着三百年前,是如何一个人物也这样占在石碑面,看着一届届花山学子入学,念书,毕业。

姬香妃。

转身看向祠堂中木雕上那个树下的女子,女子望向花山悠远的目光,包含着的复杂情感,陆颖稍微体会到了一些。在那个群雄逐鹿的时代,那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一个拥有着可以力夺天下知识的文人,肩上的巨大压力和内心的骄傲。

内库里面貌即将向她打开,一个封尘三百年的世界马上就要在她的面前还原。

陆颖有一种开启宝藏的欣喜,又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是最后一个盒子了。”陆颖伸手拨动上的字符,谪阳站在一边也有些紧张。

其实在谪阳回来前,陆颖早已经解开最后一个盒子的谜底,只是想等谪阳一起开启最后一道枷锁。如果没有谪阳,她也不可能有机会进入到内库。

准确的拨出答案,盒子并没有反应。但巨大的声音却从正墙上传来。篆刻着“得花山者得天下”的墙面向两遍缓缓退去。

陆颖注意到这墙面,不仅咋舌,厚度足足有三尺。与其说是墙壁,不如说是城墙怕是更贴切些。

陆颖看了一眼谪阳:“走吧。”

谪阳默默点头。

两人进入了墙内,厚墙轰隆隆合上。

又是一段向下的台阶后,屹立在两人面前的又是一面墙,墙上的字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清晰可见:

“当潘多拉的盒子开启的时候,地狱之门将向人间打开。”

“潘多拉的盒子是什么意思?”陆颖没有听谪阳讲过这一段,疑惑的问。

“潘多拉的盒子,希腊神话里装着人类的一切痛苦的六个根源的盒子。”谪阳望着墙上的字,“当盒子打开,人类将失去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除了痛苦之外,盒子里还留着最后一样——希望。”

陆颖沉默了一会,走过去,拉下了最后一道开关。

内库是一个巨大的仓库,比起地面上花山书院的面积,也并不见少。

仓库里有许多高大的架子,上面放着无数的铁箱子。

陆颖走了几步,随意选了一只打开,里面整齐地罗列着数把黑色澄亮的十字弓,扑面而来的血腥之气,惊得她不禁退了两步。陆颖知道经常杀人的身上会有杀戮之气,而这箱子里分明只是封印了三百年冰冷的寒铁,竟然透着摄人心魄的杀气。

陆颖心中生满寒意,这里的兵刃当年到底取走了多少人的性命?

谪阳也走了过来,看着里面的东西皱了皱眉头,十分不喜,道:“我们向里面去看看。姬香妃当不会只会放些杀人的东西在里面吧?”

陆颖将箱子重新盖上,道:“但愿如此。”看见这些东西,陆颖越来越在心里赞同当年的姬山长,这些杀人凶器落是流落在外,天下不知道又要多耗多少人命?

两人步伐沉重的向里面走去,越向里走,武器逐渐从冷变成热,包括陆颖曾经试验过的小型炸药,到火枪,到大型火炮……都一一出现了。这些武器的制作原理都在外面大殿盒子里的书上都有详细的记载。

陆颖果然猜得没有太大的偏离。

每一类武器旁边都放置一块铭牌,上面记录着武器的各项参数以及制作工艺流程。虽然陆颖根本没有想过动用这些东西,但是也忍不住想象,如果有数目庞大的一批武器在手,在大燕的土地上,无异于一支收割人命的死神之军。

她的手指越来越冰凉。

谪阳停下来,握着她的手,笑道:“怎么,怕了?”他前世见过比这些可怕百万倍的武器,尽管只是在书本或是银幕上,因此心里只是惊讶竟然真有人将这些武器在这个世界还原,并不觉得多害怕。

陆颖轻声道:“这些东西都不是全新的。”

谪阳明白她的意思:“三百年前应当都用过。”

三百年前,花山书院成立。

三百年前,大燕立国。

除了那段时期的立国之战,陆颖很难再想到还有什么战争能够动用到这样大规模的武器。

可是为什么,这些曾经使用过的武器会出现在这里。而大燕历史上却再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武器,甚至是丁点记录。

花山书院建立的目的是为了守护花山内库,即是守护这些曾经在立国之战中立下赫赫功勋的武器。

姬香妃不过一介文人,又何德何能能够将关系到大燕立国的重器统统藏起来?

她果然与燕太祖赵烨有深厚的关系。

“敏之,这里有一本手札。”陆颖一抬头,谪阳已经走到百步之外,站在一张与大殿中差不多的书桌边,手里拿着一本册子。

☆、姬香妃 上'VIP'

当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并不明白我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完全不同于我前世的世界:我有一个严肃威武的娘和一个娇柔贤惠的爹,甚至还有几个小爹。

这里的女子为尊,主导着这个社会,传承血脉、姓氏、财产……男子只能作为女子的附庸生活下去。

我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儿国。

唯一的杯具是我竟然是作为一个男性降生到这个世界。这就意味着我这一生必须附庸着一位又一位的女子,从我的娘开始到我的妻子最后到我的女儿。

好吧,这里是男人生孩子。

我总是自我安慰,没有生成女儿身也好,最多不过对自己老婆坐低伏小些罢了,总比做一个顶着女儿身的精神系人妖好。

第一次见到丽书的那年我十五岁,刚刚从家里偷了一匹眼馋了好久的马出来。这是我娘最好的一匹马。男人爱车,放在这个时代,我喜欢马似乎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虽然在这里一个男子骑马似乎是太惊世骇俗了一点。我娘一直禁止我拥有这类“有失体统”的爱好。

提气勇气上马,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骑马的我小心翼翼的拉着马缰,温和的驱使着它。

然而丽书就这样从天而降。

她突然从我旁边的屋顶上跳了下来,落坐在我的身后,身后传来追赶和呼喊声。

我吓得回头瞪着她:“你干嘛!?”

丽书大约也没有想到马上竟然是一个女装的男子,微微一愣,但很快回过神。很明显她想抢我的马,但是已经来不及让我下去了,索性从我腰两侧伸出手一拉缰绳,驱马带着我飞奔而去。

我郑重保证,我确实考虑过跳马逃跑的可能性,只不过觉得还是风险太高。

我们俩一路狂奔将后面徒步追赶的人甩得老远,但是也因为马跑的太快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天已经黑了,丽书把马栓好,熟练的在荒野里找了堆柴火,点了火,然后巴巴的坐在我身边。

“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丽书眨着眼睛,一脸流里流气的靠过来。她的头发乱七八糟的扎在脑后,露出一张张扬的脸——原谅我乏善可陈的只找到这么一个形容词。

我自然不会像这个世界里的其他的男子,双手抱肩一脸惊惶的说什么你想干什么什么之类的。只是瞟了她一眼,无奈地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渐隐渐现的星星们,有些烦闷的想,以前一点言行不合“体统”老娘就要教训半天。这次倒好,和一个陌生人跑到荒郊野外过夜,真不知道她的脸会拉多长。

至于丽书,我并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危险因素。因为我觉得这个时候该担心自己的应该是女人吧。

“我得罪了一个大官,被人四处追赶,所以才抢了你的马逃命。”丽书见我一脸无动于衷,反露出讪讪的表情,咳了一声,解释起来:“她们现在肯定还在四处找我。我反正是不能再回城了。但是她们是看见你跟我一起走了,肯定会到你家去找你。马不能还给你,你自己走回去吧。”

我目光四下打探了一下。

我在这个世界里自小就没有出过城,甚至很少出门。现在这种世道,黑灯瞎火的让我一个人走回去?就算我是个男人,也没这个胆子啊。

我对丽书说:“你骑马走吧。我等天亮再回去。”

丽书惊诧地看了我一眼,恍然大悟道:“不好意思,我没有想到现在是晚上,一个男人走夜路是不太方便。”

现在想到了,早干什么去了,我不满地想。

最后结果那天晚上丽书也没有走,一直在旁边规规矩矩加柴火,时不时偷看我一眼。追赶的人竟然也没有追来,不知道是知道自己追不上放弃了,还是根本就是追错了方向。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马蹄声吵醒的,睁眼看见前面我娘铁青的脸和一队城守士兵。

起身的时候我才发现丽书的外衣严严实实盖在我的身上,而她人和我的马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想。

没有任何意外,我失贞的消息三天之内传遍了全城,本来有几户来我家提亲的人家也再不来献殷勤了。娘气得把书房里所有的瓷器都砸了,爹只会在屋里抹泪。

我虽然觉得有些憋屈,人反而轻松起来。这样一来我就不用再担心嫁给那些鼻孔朝天自以为是的女人,刻意装出一副贤惠的样子。

就这样到一年后,终于出现一个愿意要我的女人,是我三叔家的女儿。不过她提出的条件是我的嫁妆包括了十七个铺面,五处房产,还有一大堆其他的条件——这几乎是我家家产的一半。

我的这位好姐姐还极其体贴说我入门后会好好对我,除了她的正夫外,我不用对任何人低头。

很好很强大。

当然更好更强大的时候,虽然只是做别人的二夫侍,我娘和爹竟然真的开始考虑这起婚姻的可能性——我是娘唯一的孩子,我家在城中算是颇为殷实的人家,所以我这位好姐姐把主意打到我家家产上一点都不稀奇。

当我打听到爹娘快要动摇的时候,直接回房抽一把剑,不顾无数仆人侍子的阻拦到了外厅,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剑过去,直接将这位好姐姐的头发削去一截。

所有人都吓傻了。

我这个好姐姐直接跌坐到地上一脸惊恐地看着我,眼睛都直了。我可爱的未来岳父岳母大人也都躲到一边,盯着我手里的剑,色厉内荏的喊:“你想干什么!?”

我一手持剑,嘲笑道:“胆子这么小,还配当我妻主!”

娘第一个反应过来,喝道:“香君,你胡闹什么?那你未来的妻主了,你想做什么?快把剑放下!”

我头也没有回,笑意更浓,提着剑向地上已经小便失禁的女人走去,蹲在她身边轻轻的捏了捏她煞白的脸说:“长得真不错。”

然后直接把剑插进她撑在地上的手掌——我很小心的避开了要害。

一声惨叫冲天。

“我们将来的孩子想来会长得不错。”我站了起来,拔起剑,中指蘸剑尖的一滴血,忍着恶心舔了一舔,无比诡异地看着已经不知道是痛昏过去还是吓昏的女人,“放心,你死了以后,你家的家产都会一分不剩的落到我们的孩子手里的。”

经此一回,那些本来有意仿效这位好姐姐来我家提亲的人家也都绝了心思。

娘的头发又白了几根。

为了绝了娘的心思,我开始考虑招女子入赘,但是又想到唯一来的是个别有用心的,只怕将来日子也不好过,还不如干脆直接领养个女儿让她姓姬算了。

如果不是怕惊世骇俗,我其实是很想随便找个女人生个孩子,然后把那个女人做掉……好吧,我真是太狠毒了。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还没有来得及付诸实践,导致我悲催日子的罪魁祸首回来了。

丽书最初的目的并不是我,而是我所居住的城池。但是进城摸底不久就听到了我传闻,稍微打听了便知道那个嗜血又失贞的疯男人说的是我,然后就直奔我家来了。

她来的时候打扮很十分光鲜,身后两个身手极佳的“仆从” 捧着价值不菲的礼物,大张旗鼓的来我家道谢,闹得几乎全城人都知道有贵客上我家的门。

当然她的说辞比事实要好听许多,说是那日被仇家追捕,性命攸关之际不得已抢了我的马……如此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通,最后的意思是,我今天的处境都是她造成的,而且我当初对她也有救命之恩,她愿意对我负责,聘我为正夫。

娘虽然最开始对她说法有疑问,但是当我出面确认了她的身份后就立刻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不能不说丽书的演戏功夫十分到位,从行头到用词,她甚至能够和我娘这个酸唧唧的文人相谈甚欢,让我娘对这个未来的贤媳从头满意到脚。

这么一来,我原本的悲惨遭遇立刻成为全城未婚男子最浪漫的幻想:在挽救了一位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的富家小姐后,被众人误解时坚持守着自己的贞节,终于苦尽甘来等来富家小姐的迎娶。

原来射向我家嘲弄鄙视的目光都变成了羡慕妒忌的红眼睛。

我娘也仿佛一朝出头,脸上甚至比我倒霉前还要得意风光。

可惜我从来都不相信这种传奇色彩的戏剧性变化。但是我娘实在是太宠我了,在我名声最臭的时候,她在我面前就仿佛没有那晚的事情发生一样,由着我在家不像个男儿应有的样子既不学手红,也不学三从四德,整日的游手好闲。就算我明知道这其中有问题,可是只要我娘高兴,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在我心里,哪怕嫁个混混,也比嫁那个不知道算是表姐还是堂姐的猥琐女要好。

更何况我只是本能不觉得不对,丽书并没有留下明显的漏洞。

所以当我听说我这位了不起的未婚妻带来迎亲的五百人队伍走到城中兵器司附近的时候突然变身强悍的大兵,不过一刻功夫就把持了这座城池的最重要的地方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多少意外。在这个乱世中,什么都可能发生。

随后城门打开,丽书的后续队伍蜂拥而入,几千城卫不到半天的时间就被全部缴械。城中的富户和望族都被请来“观礼”,其中自然包括姬家。

城中心的高台上,丽书一身红色喜服站在上面,后面是还没有换下红衣的大兵。

“从今天开始这座城池姓赵。我叫赵烨,请大家记清楚!”丽书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然而她全身的血腥如此之厚重,浓烈的挥之不去,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相信她是杀人不眨眼的主。

丽书眼中闪着寒光,手一落,城主及她全家都人头落地。

围观的人无不面色惨白,甚至几个直接趴到地上:“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受这些人的影响,跪下人更多。

所以当我身边的人都跪下的时候,一身嫁衣的我如鹤立鸡群,十分显眼。

娘眼中虽然有愤恨,但是此刻却不得不使劲拉我,让我不要惹毛了这个杀神。

丽书显然看到我,眼中掠过一丝异光,原本充满肃杀的表情忽然一变,笑到:“怎么,我的好夫郎,婚礼被为妻弄成这样你很不高兴吧。为妻这厢向你道歉了。”

我开口道:“道歉是要有诚意的。”

丽书静静的俯视着我:“你想要什么。”

我直视着她:“第一,姬家平安。第二,除我之外你不得有第二个男人,任何情况下。”

第二条只怕这个世界上是个女人都不乐意的。

丽书面色一沉:“你以为我非要你不可吗?”

我淡淡道:“我要的女人就一定要要到手!”

后来丽书说她当时拿不住我到底是什么性子,但是我绝不肯让步的强势却让她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一时冲动答应了我的要求。

我则是拿捏准了,丽书这样的人绝对不会纠结于自己老公是否精通手红,是否贤良淑德这些问题上,从某个方面来说,她也算是我的良配。

我和丽书就这样在众人的围观中拜了天地,结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妇。

丽书她身边那帮子姐妹野心很大,而丽书的野心更大,她不会将自己的成就拘束在一个城池内。时机来临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的抢夺更大的利益。

结婚一个月,丽书没有来过我的房间,走的时候甚至没有通知我一声。

所以我想她看见我一身女装背着行李骑着马站在她的军队的必经之路的时候,那复杂的眼神应该是惊讶吧。

一拉缰绳我驱马走到丽书面前,笑盈盈的看着她的脸:“在下姬香妃,乃是香君的双胞胎姐姐。听闻赵将军的事迹,心中仰慕,特来投奔,不知将军可愿收留。”

丽书瞪着我,似乎找不到骂我的话。

我又靠近一步,在她耳边轻轻道:“我的女人,想甩开我可不是那么容易。”

不等她反应,走到她身后。她的一个亲卫想来拦我,我手中剑轻轻一格,巧劲一撞便将她撞下马去,半示威半警告的环视一周笑道:“以后,这个位置是我的。”

我的行止言谈本来符合这个世界对女子的审美眼光。是以除了丽书身边最亲近得力的几个姐妹属下外,其他人对我的性别并未察觉,偶尔在外,甚至还有面容姣好的男子的向我抛媚眼。

一开始我只是在丽书身边充当亲卫,后来开始帮打点一下衣食,随着时间拉长,丽书终于从最开始的玩笑般的成亲,慢慢有一点当人老婆的觉悟。虽然她的觉悟主要表现在和她的几个朋友喝花酒后从一脸坦然变成一脸心虚。

喝花酒那么好玩吗?

其实我并不相信这个时候男人勾引女人的手段比我前世的还要多。而且我很好奇,如果把这些手段用在丽书身上,会有什么效果?

丽书果然意动了。

我坐在房间里等她进来,猜测她进来发现刚刚在她面前大跳艳舞的面具男居然是自己老公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可是我感觉她在门口站了良久,最后居然一声不吭的走了。

外面响起了丽书一个姐妹的声音:“怎么,你还真成夫管严了?以前几个还可以说庸脂俗粉你不动心就算了。今天这个光看身段就那么诱人,更别提那入骨的媚劲——老鸨说还是个清倌呢!”

丽书没吱声,脚步声越来越远。

我的心却仿佛沉睡已久的一只小鸟,开始苏醒,张开一对小翅膀,挥舞着小小的心花怒放。

“哼,算了,你不要,我自己个享受了。”

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才一进门就被我一脚从二楼踢了出去,正好摔到丽书脚边。

她又惊又怒的抬头看向我。我把脸上的面具一掀,抱着光滑的手臂靠在门边,描着黑金色蔓纹眼角微挑:“妹妹怎么不进来,难道担心哥哥这张脸长得不对胃口?”

唇正红,脂正香,眉画柳梢芙蓉妆。

丽书从那之后就再不去花楼,只时不时在我房间外徘徊。

真正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第一次见面我就看出来了。

只是——我也不能真一直让自己老婆在外面打转。

一年之后我们的女儿出生了。

丽书很喜欢这个孩子,但那个时候情势也更加复杂紧张,丽书已经拥有一支当世不可小瞧的队伍,但是比起那些诸侯世家和本身就拥兵一方的豪强还差了许多。她考虑了很久,对我说“香君,你带着婕儿回娘家。本来你有孕的时候我想让你回去了,只是担心路途太远了。像我这样的小势力,现在大多歼灭的被歼灭,收编的被收编,迟早有人会把主意打到我头上。”

丽书出身不过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城守之家,两年多时间竟然能够发展成然让一方豪强忌惮的势力,在她这个年龄段已经不能用英杰来形容。她的性子虽然有些油滑散漫,骨子里却是个极认真固执的人,对自己的姐妹能够做到有情有义,对部下能够赏罚分明,看局势的目光虽然不能说是毒辣却也鲜有出错,最难能出色的却是在军略上,大方向从来没有出错过。

如果给她足够的时间的话——

“丽书,你的理想是什么?”想了很久,我低声问,“你是想做一方霸主,还是想登上那个最高的位置?”

丽书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如果有那个机运,我为什么不能坐上那个位置?”说话的时候,她眼睛里满是狂妄的笑意,充满了自信和让人不能反驳的态度。

她走过来吻我,解开我的衣扣:“我是个贪心的人。我想要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最高的,最强的,最好的……香君,我以前虽然没有想过做皇帝,可是我不喜欢被人欺压的感觉,不喜欢向人低头的感觉。所以我要做人上人,我要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我要君临天下——香君,你说好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丽书这副对权势无限向往的狂热让我觉得她分外的亮眼,仿佛于万点星辰里只得这一轮明月。

这一刻,我真的沉沦了。

我考虑了很久很久,终于下了此生最重大的一个决定,也许同时是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然而因果相连,后事种种,仿佛已然天定。

带赵婕返家前,我将丽书手上富裕的一点资金全部刮走了。丽书对于我要这么多钱也有些不解,但是还是顶住军中巨大的质疑压力,借口是让我筹备军粮让我把钱全部提走。

一年之后,丽书如我们事前约定的时间来到姬家。

我将一把全身乌黑裎亮的长弓交到她的手里:“这把弓叫天下。”

丽书立刻被这把外形与当世普通弓箭颇为不同的弓箭吸引住,目光落到弓内侧两个篆体的“天下”上。

我拉着丽书到城外试弓,丽书几年军旅也是弓马娴熟,一拉弦便表情微变察觉到与普通的弓箭不同,弯弓一射,箭如白芒而去,钉在了百米外的一棵柳树上。

丽书瞪大了眼睛:“这么远!”

我笑了笑,抬起自己手腕,对着柳树的方向一拍腕,瞬间三道银光飞出,钉在了那只长羽箭的周围,如同三星伴月。

丽书倒抽了一口气,盯着我手腕上袖箭,眼露惊骇。

“还有呢。”我拉着丽书到早就准备好的试验场地,示意我收下的两个徒弟:“鬼斧,神工,准备好了吗?”

我撕下两团小棉花塞到丽书的耳朵里,然后又塞了两个自己耳朵里。

鬼斧神工也挂上了耳塞,点燃了引线。

我引丽书去看炮弹落地的现场,饶的是丽书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伸手抱住她的腰:“你要天下,我就给你天下。”

为了避免火药的配方泄露,我对武器制作流程,数量和流向控制的十分严格,并且编造了许多谣言将这种武器的来源神化。

越来越多的人面对着丽书的强弓和炮火望风而逃。

赵婕五岁开始我便带着她跟着丽书四处转战,她的母亲既然将来注定不凡,她最好早点适应这种生活。我可不希望培养出一个金娇玉贵、头脑简单的二世祖出来。

虽然我在军事上的天赋不如丽书,但是前世看过的许多经典军事案例却可以供丽书参考。慢慢的丽书手下的军队越来越庞大,控制的城池原来越多,粮食和军械来源也不再匮乏,逐渐成为有实力问鼎九五的强势人选之一。

这本是好事,只是前来附庸的人也越来越多。其中一个典型的表现就是不断送来各式各样的年轻貌美的男子。有当着我面送的,也有背着我面送的,有直接送的,有是以联姻和提亲的名义。

丽书倒是狡猾,只说此事要和我商量,便将人往我这边一推。

我见丽书手下还有许多姐妹没有成婚,就将她们叫过来,自己挑选合眼的娶回去。当然这部分多只是身份普通的男子。那些本来就将丽书视为投资对象的大家族里送来的男子却是不容易如此打发了。从内心来说,他们并不将我一个小康之家出身的男人放在眼中,各自标榜着高贵的出身和不俗的才艺,如同一只只闪亮的孔雀在丽书面前争奇斗艳。

我给他们家族送了信,给她们两个选择,把她们的儿子或者弟弟之类完完整整的接回去,或者去掉身体的某一部分留在我身边。

“你就不怕落个狠毒的妒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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