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启奏皇上皇后要出轨-第6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裴峥下厨?
  这个以风华姿态问鼎大梁帝京,出身豪门贵族,如清风朗月,似红尘不沾的温润明朗的男子,他竟然会下厨?
  裴峥看着徐昭颇受惊吓的表情轻然的笑了笑,身上青色的锦服微微沾了些带着湿气的泥土,可依然无损他出尘的姿态;明明是做着粗陋的力气活,可他硬是能将刨土的动作做的格外潇洒飘逸,琉璃般的眼珠,闪烁着熠熠的光辉。
  白色的日光像一缕缕银色的缎带从天而泻,照在着蹲在地上一身青衣的男子身上;淡淡的竹香萦绕在他的身边,他的神情是那般的安静,偶尔抬眸看向她,那是一双带着世间柔软情意的眼睛,像孩子般纯粹透明,又像恋人般依恋爱慕。
  这一幕,直到数年之后每每在徐昭想起,都是忍不住一阵心颤;暗叹那样的裴峥,像是根本不该属于这纷纷扰扰的红尘;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安静的活着,自在的活着,自由的活着;爱他想爱的人,恨他想恨的人,怨他想怨的人,想他想想的人。
  “自我记事起,对父亲的印象就是他整日借酒浇愁,日夜伶仃大醉,对母亲的印象就是侯府祠堂里那个冷冰冰的令牌和父亲在酒醉后,眼角噙泪不住呼喊在嘴角的名字;有一年,父亲大病,御医让他戒酒好好将养身子,他嘴上虽是应和着,可在夜深人静后,他还是会跑到酒窖中,搬出一坛又一坛的烈酒猛灌;我知道,父亲心里苦,苦到一日都不敢让自己清醒,苦到没有酒的麻醉,他都不敢入睡;就这样,他的病情也耽搁下来,身体时好时坏,后来干脆整日高烧不退。”
  说到这里,裴峥便微微使力,一下就将已经挖出来半截的竹笋拔了出来,甚至还炫耀般的在徐昭面前晃了晃,眼底星芒闪烁,如将银河装进了眼瞳之中;然后便又低下头,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开始挖:“我害怕父亲就这样丢下我离开,虽然我自小也没从他那里得到多少的宠爱,可毕竟有一个亲人在身边,要比孤零零的一个人强太多了;我那时年岁还小,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身边的一个侍卫无意间说了一句话让我记在了心理;他说,他在生病的时候只要吃些好吃的很快就能好转过来;就是这句话,让我跑到了厨娘面前,请她教我做东西。”
  说到这里,裴峥便不再多言什么,而是专心致志的刨土挖笋,神情专注的看似在看颇感兴趣的古诗词籍。
  而徐昭,却在他专注的神情下渐渐冷静、明白过来。
  眼前,似乎浮现一卷卷画面;画面上,一个娇玉雪团儿般的小男孩儿孤零零的站在层层叠叠、影影憧憧的亭台楼阁间,任由四季飞过、岁月冲刷;雪白面团儿般的面容上,带着娇憨、明亮、孤独脆弱的神情。
  没错,一直以来他都是孤独的;孤独的守着自己日夜买醉的父亲,孤独的守着偌大的侯府,甚至到后来,孤独的守着满心的仇恨……
  这样的裴峥,让她心软,让她心疼,更让她……越来越不忍心。
  想到这里,徐昭便宛若认命般的抬头望向被竹叶遮蔽了大半天色的晴空,又认命的长叹一声;真不愧是玲珑之心的裴世子啊,很是懂得蛇打三寸,拿捏他人的弱点;知道对她来讲,强硬的要求留在她身边她一定会毫不客气的拒绝,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自己催脆弱无力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让她束手束脚,不忍伤害;如果楚烨那臭小子能把裴峥这项本事学来一半,他们的感情应该会是另一番天地。
  徐昭连声苦笑,放开怀中的元宵让它撒开欢儿的在地上跑着玩,然后拿起被裴峥放在一边的铁铲,四处看了看后,在瞅见不远处地面上冒出来的一株小小的笋尖,忙快步走过去,学着他的样子一边开始刨一边不住地说:“我这张嘴可是被京城的怡然居给养叼了,你要是做出来的东西不好吃,我可不会看你面子硬是吞下去委屈我的胃。”
  听着徐昭古灵精怪的话,裴峥眼底闪过一片柔色;而在他无声轻笑的同时脸上却也闪过一抹飞逝而去的痛苦。
  他是何等聪慧机敏,在察觉到她与楚烨之间的感情日益飞涨的同时就知道,他已经距离她越来越远了。
  多少次他劝说自己不要再执着,就这样放手未必不是一种成全和解脱;可是,当他发现她脸上的笑容全部都是为了那个男人绽放的时候,内心深处的凄凉和惶恐让他知道了一个残忍的事实;逼迫自己不要爱她,比杀了他还要让他无法忍受。
  ------题外话------
  今天停了一天的电
  本来是要多写的,可是通知,九点后还要停一会儿电,害怕写着写着就会断电,所以匆忙传了这些字,没写到自己想写到的内容,明天会补上的。

  ☆、083:心中祈愿

  事实证明,裴峥的厨艺当真不是吹出来的。
  当徐昭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出一个时辰就做出了一桌‘全笋筵’的时候,饶是经历过各种大风大浪的她都忍不住对他竖起大拇指。
  世子爷真是好本事,不仅长得俊,瞧这厨艺也是丝毫不输御厨水平;光是看他那一盘盘白发讲究,瞧上去要人食欲大振的颜色,都让人垂涎欲滴。
  徐昭舔着嘴角忍不住拿起筷子随便抄起一片切的厚薄得宜的笋片放入口中,贝齿轻轻一咬便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哧’声,跟着,满嘴的清香和香甜瞬间溢满口中,让她忍不住浅眯长眸,陶醉的连连点头。
  只是,吃着如此美味的饭菜,徐昭在对上裴峥那双含笑的眼睛时却忍不住漫起一股心疼;只要一想到他这一手好厨艺尽是为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所学,心口就是闷闷地酸涩;曾经,她以为他跟普通的豪门子弟一般金娇玉贵,却没想到,在那清贵简雅的身影下,藏着要人心颤的心疼和心酸。
  *
  徐昭可不敢将裴峥为自己做菜,自己吃的恨不能把舌头吞下去的事情知无不尽的告诉楚烨,要知道咱们的皇帝陛下那可是个闷声的醋坛子,吃起醋来悄无声息也就罢了,甚至还性情大变,要人捉摸不透,为了自己的日子好过一点,同时也为了翎羽卫们的日子舒坦一点,适当的隐瞒并非是夫妻之间的隔阂,而是充满了善意的遮掩。
  所以,等徐昭腆着圆鼓鼓的肚子心满意足的回到独属于她和楚烨的厢房时,看见那家伙正拿着一本书坐在一张简易的摇椅上,摇一下翻一页看的津津有味的模样后,背过头悄悄地吐了吐舌;还好她没赖在裴峥身边继续贪吃,这家伙从中午就不见人,怎么现在又忽然出现了。
  楚烨听见动静就知道徐昭回来了,空气中漂浮着独属于她身上清淡的香气,而在这香气中,似乎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土腥味?
  ——土腥味?!
  楚烨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皱眉:“你跑哪儿去了?把自己弄的这么脏?”
  徐昭看着楚烨指在自己身上的手指,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裙角上居然沾了不少湿粘的泥土,一定是她在竹林的时候挖笋挖的起劲儿,这才将湿润的泥土溅到自己身上。
  徐昭忙伸手拍了拍,对上楚烨疑惑的眼睛回答:“我闲来无事就去后院走走,你知不知道咱们这后院里有一片不小的竹林,那片林子长的可真好;听说是因为用来灌溉竹林的水是温泉水的缘故。”
  楚烨站起来走到徐昭面前,抓住她在身上乱拍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她只是沾了些脏土身上并无其他大碍,这才神色略显严肃的教训道:“去趟竹林都能把自己弄的这么脏,一个人去的?跟你说过多少次,去哪里把翎羽卫带上,忘记前段时间客栈中发生的状况了?”
  楚烨虽然嘴上数叨着这个让他永远都无法安心的女人,可手上的动作却出卖了他;就看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一边摊开她的手,一边拿出一方淡蓝色的帕子轻轻地擦拭着她因为拍试而脏了的手指;瞧这那盈盈如水葱般的嫩指显露出原本的珠玉肌肤,这才眼带警告紧张的又瞪了一眼她。
  徐昭就是喜欢看楚烨这幅明明紧张她、处处照顾她却又总是摆出一副恶狠狠、冷冰冰的模样,这个内心温柔纤细的男人啊,怎么就学不会直接表达呢?永远都别扭的像个孩子;如果他真的能将裴峥那和顺的秉性学上一些,她一定会比现在还要依恋他。
  徐昭看着楚烨瞪过来的眼神,根本不怕他的凑上前,柔软的双臂一缠,就缠上了他充满了力量的腰肢,学着元宵的动作,不停地拿小脑袋在他的胸前蹭来蹭去,声音嗡嗡的:“楚烨,你对我真好啊!”
  楚烨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撩拨到这小女人了,当场就被徐昭如此亲昵的举动吓得身体僵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嘴角忍不住勾起,可脸上依然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并块状:“闯祸后就想要用这招蒙混过关?从哪儿学来的小聪明?我还是那句话,以后去哪儿都必须带着翎羽卫,要是再被我知道你甩开他们独自乱跑,打你屁股。”
  听着这明显软化下来甚至还带着无法忽略的宠溺的声音,徐昭扎进他怀里笑的贼兮兮,根本不将他的警告尽数挺进耳朵里,甚至还反嘴栽赃同样吃饱喝足此刻靠在门口晒太阳的元宵:“都是元宵教我的,臭兔子特别诡诈,每次都拿这招来哄我。”
  正在舒舒服服敞开肚皮晒太阳的元宵忽然感觉到脊背一阵寒颤,跟着回头一瞅,就对上皇帝陛下那双道不清说不明的眼神;当下吓得‘吱吱——’一声尖叫,跟着撒腿就跑,直朝裴峥的院子奔去。
  瞧着元宵落荒而逃的身影,身为主人的徐昭很无耻的笑的花枝乱颤,她才不会觉得对不起元宵呢,更不认为在这个时候把元宵供出来是多么无耻的行为;她只知道,她根本用不着将楚烨的话全部听进耳朵里;笑话,去哪儿都把翎羽卫带在身边,那岂不是她都没什么秘密可言了?要知道,翎羽卫可是这个自大的臭男人最忠实的狗腿子。
  徐昭在楚烨的怀里腻歪了一阵后,这才想到正事,慢慢退出他温暖舒服的怀抱,眨着星星般璀璨的眼睛,道:“你是不是在办什么事?”
  楚烨抚摸着徐昭如水缎般润滑黑亮的长发,想到这个女人每次捧着自己的乌发时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羡慕嫉妒恨,一抹笑痕更加明显的出现在他的眼底,让他硬装出来的冰冷更加软化了几分;本就不是那种淡薄无情的人,只不过是为了偶尔吓吓她这大的能撑天的胆子这才逼得自己做恶人;平常时间,他还是很和风细雨的。
  “话怎么这么说?”
  徐昭仰着头,一脸的通透狡黠,那眼神里分明写着‘你什么事都瞒不住我’的意思:“一路来到襄阳城,你虽然对我隐瞒的还算不错,但也未必算是滴水不漏;是不是关于那晚客栈我遇袭之后的事?难道说,除了当天晚上素玄他们找到的人之外,还有人在暗中潜伏?”
  楚烨眼底的激赏闪现,拉起徐昭的手就走到他刚才做过的摇椅上,然后一把将她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摇椅轻轻摇晃,徐昭也随着这个动作在他的怀里舒舒服服的晃动着。
  “那些人想破釜沉舟。”
  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徐昭多少能够领会其中的含义;很显然,周兰是对她动了杀心的,要不然不会选择在他们快要回到大梁精神最放松的时候对她下手,由此可见这个女人也算是颇为洞察人心;只可惜,她派出来的手下实在是太笨了,运气也不太好,刚一出手就没能一击必中,还让翎羽卫抓到活口,供出了幕后主使;但周兰的手下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最起码这帮家伙有够有任性,一击失败后没打退堂鼓,居然还敢再来?
  但,想要在已经有了防备的翎羽卫面前再耍花招,恐怕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徐昭神色轻松地用手指戳他肌理熨帖的胸口,一边赞叹这个男人的身材真好啊,一边还真心的恭维他:“想要在堂堂大梁天子的眼皮底下破釜沉舟,那帮小子真是活腻歪了,是不是?”
  对于徐昭的恭维和高看,楚烨很是受用:“我不会让他们靠近你。”
  徐昭却是古灵精怪的转了转眼珠,忽然一抬头,看向他如浩瀚海波的眸子:“你说,如果被周兰知道,我们已然知晓是她在背后下黑手,她会用什么样的姿态面对我?面对你?”
  “据我对她的了解,她会不装不避,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对于这个回答,徐昭倒是意外了:“什么意思?难道她就不怕咱们找她秋后算账吗?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在京城,在我的地盘,我想玩弄她,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儿。”
  听着徐昭如此江湖气的言谈,楚烨颇为无力的一笑,就知道她一直在他面前隐藏本性,却没想到真正性格的她,实在是跳脱到让他有时哭笑不得、无力承受。
  “你应该听我给你说过,真正的周兰,是骄傲的、自负的,同时也是心狠冷静的;也许从她在知道我立你为后的那一刻就已经推演出会可能发生今日的局面,所以,她一定会早早做好防备;当初她之所以敢只身进宫,也是吃准了我不会在这时候跟她撕破脸皮,只要我们还有所顾忌,她就能用尽各种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更何况,她派出来的那些手下大部分都是死士,就算是有个别的是个软骨头向我们暗示对你出手的人是她,可在没有真正实质性的证据时,她都可以随意推翻;甚至能够联合朝臣说你嫉妒她,不容后妃,总之可以给你栽赃各种罪名。”
  说到这里,楚烨就露出一丝心疼之色,轻轻地拉着徐昭的手,眼底带着歉意:“阿昭,一直以来我都很想保护好你,但是当你真的当了我的皇后,成为我的妻子后我才发现,纵然我是天下之主,对于某些巧妙安排的恶言伤害,我还是无法替你杜绝;所以,我只能将你推倒风口浪尖上,去见识风浪,去见识丑恶,只希望你能变的强大,变的就算是我因为某些原因而无法正面保护你的时候,你依然有自己的能力自保。”
  徐昭瞅着明明在跟自己说周兰咋就又调转到她头上的楚烨,刚准备随便应付他嗯嗯啊啊两声,可是在看见他眼底闪烁的真挚时,终究是忍不住,长叹一声萎靡下来。
  其实不用他楚烨来对她讲,她就知道一旦踏出徐家的大门成为她妻子的那天开始,她将要面临的就不会简单;所以,她已然在学着强大,学着面对,学着坚强的解决各种问题。
  他渴望她‘长大’,成长到与他比肩;而她更渴望自己成长,因为只有那样她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家人和爱人。
  曾今,她或许还存了一丝侥幸,觉得天涯海角,只要她在他楚烨心目中有一分的重量,他都不会丢下她不管不顾;可是,在从段逸口中得知母后的惨死那一刻,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纵然是富有天下、权可通天的帝王,在命运和死亡面前,也会变的极为渺小;父皇对母后的爱可谓至真至纯,可就算是那样的感情依然无法护得母后平安;更何况,楚烨并非是第二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上官祁佑。
  徐昭还是很感动楚烨对她说的这番话,最起码她知道,能对她说出这番话的他,是真心待她的;伸手摸了摸他俊美精致的面容,看着他微微上挑的眉眼中那小小的自己,徐昭同样真诚以对:“只要你楚烨需要我徐昭的一天,我就会一步不离的陪在你身边;任何狂风暴雨、恶语流言,都无法将我们分开。”
  楚烨平静的眸子在听到她的这番话后立刻绽放出奇异的光彩,就像天边绚烂的织锦,层层卷卷、滚滚波动,宛若伸出无数根触手将她牢牢包裹。
  下一刻,徐昭的确也是被他紧紧地抱入怀中;可还是他们第一次如此真诚的面对彼此的心,原来,有的时候将心里的话说给自己最在乎的人听,感觉是这般的好。
  徐昭坐在楚烨的怀里,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答应我一件事,先别让翎羽卫将周兰的那些跟屁虫给干掉。”
  楚烨正满心感动的抱着怀中的那一捧娇软,忽然听见这话,先是一怔,跟着便是一眼的笑意:“你想做什么?”
  徐昭倒是不隐瞒自己的想法,直接开口道:“没道理在跟周兰的博弈中我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不是吗?我现在已经着手给她准备‘礼物’了;而这‘礼物’当中,正好用的这帮家伙。”
  “好,只要你开心,就留给你。”楚烨一口答应:“只是你要答应我,一切务必小心。”
  *
  几日后
  人来车往的襄阳城主街上,依然是一副热闹繁荣的景象。
  各家商户大开门窗做着养家糊口的生意,店铺中,因为来往的商客而显得格外热络。
  就在这时,一辆宽大的马车颇为低调的出现在街道上最大的一家首饰店前,车帘被人从外面撩起,一抹淡粉色的裙角一闪,跟着,便看见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窈窕婀娜的身影;那身姿如一弯绿柳,清雅中带着娇娇的脆弱,可就在你以为此等佳人应该放于掌心中精心呵护时,却又不由被那清雅的身姿中隐隐透露出来的矜贵和坚韧而吸引;莲步移动,裙裾散开,似绽放在深宫玉池中的芙蓉花,轻灵雅致、尊贵脱俗。
  徐昭在步下马车时,就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上半遮的白色面纱,望着眼前广开大门的商铺,瞅着铺子里被掌柜招揽着正在挑选首饰的那一张张看似颇为贵气的面容,就知道翎羽卫的消息没错,她这下算是找对了。
  素玄看着皇后娘娘二话不说,提着裙子就要进首饰铺子,下意识的停下脚步,踌躇不定的不愿跟上。
  徐昭走了两步,回头看低着头难掩挣扎的素玄,压低声音:“愣着做什么?跟上。”
  素玄一脸为难:“夫人,属下、属下是男子;这种地方……这种地方……”
  徐昭顿时了然:“你是觉得这种地方脂粉气太重,你进来会有损你男儿威风?”
  “……”素玄憋着嘴不说话,看样子是默认了。
  “好啊,你不跟进来也没关系。”
  素玄一愣,总是觉得皇后娘娘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主子。
  下一秒,徐昭对着素玄粲然一笑,很是纯良无害:“既然你觉得你以男子之身不方便进来,那你就进马车里换一件丫鬟的装扮,跟进来吧。”
  “……”
  素玄看着皇后娘娘那不似说假的表情,迎着从首饰铺子里飘出来的香风,站在原地,萧瑟的——哭了!

  ☆、084:一语惊动琅嬛阁

  经过数年周齐的治理,襄阳城内经济繁荣程度虽达不到帝京的繁华,但因地处西南边陲,来往商旅人流庞大,又是军事要塞,城内治安管理井井有条;再加上这些年来大梁边陲还算稳定,寻常百姓的生活水平日渐提高;所以,不管是什么样的达官显贵、豪绅富户,城内的大小商户也算是见识不少;另,做生意的人向来都长了一双‘辨人长短’的眼睛,所以在徐昭走进首饰铺子的那一刻,正在招揽客人的掌柜忙打眼让站在门口的小厮迎上前。
  “这位夫人第一次见,想必不是城内人吧;您在这么多店铺中挑选进了我们的店铺,可见真是有眼光;来来来,我家掌柜刚从南海进了一批上等的珍珠,各个都有鸽子蛋那么大,不管是做头饰还是妆点,绝对能配得上夫人您高华的气质。”
  小厮长了一张巧嘴,笑脸迎上的同时就将徐昭上下一番打量。
  这些常年跟后院女子打交道的商户,一眼就能看出徐昭是个金主,虽然她刻意低调打扮,身上的饰物也不算太多,可明眼人仔细往她身上一瞧,光是耳朵上的那对金刚石耳坠,那价值都比得上此刻店内任何一个夫人小姐一身的打扮。
  徐昭淡淡扫了一眼迎上来的小厮,看着那张灵巧的嘴,又瞧着那双满是市侩的双眼,掩在面纱下的容颜轻轻一笑,动作优雅慵懒的招招手;跟在后面心不甘情不愿的素玄就慢慢吞吞的蹭上来,手在袖子里一掏,一张三两万的龙头银票夹在两指间,对着看见银票上的数字瞬间睁大的小厮,脖子一扬,摆出一副‘老子最有钱’的嘚瑟姿态,声音浑厚道:“我家老爷携夫人游走天下,正好路过襄阳城;夫人今儿日心情好就出来逛逛街,你们店铺中有什么好的、漂亮的、值钱的玩意儿都拿出来;先声明,我家老爷这辈子去不缺的就是钱,如果你们店里真有什么‘镇店之宝’之类的,博了我家夫人的欢心,只要开出个价儿便可;但如果没什么好货,尽在这里吹牛,不好意思,那就别拿出来脏了我家夫人的眼睛。”
  素玄这话说的当真是有够嚣张,话音未落,立刻就让先前还颇为热闹的首饰店铺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之中;就是连向来秉持着和气发财的首饰店铺掌柜都脸色以真难看,眼神略带不悦的瞅着站在门口的那一对主仆。
  要知道,他这店铺可是号称襄阳城最大的首饰铺子,就连襄阳候府中的多数女眷用的妆点首饰大半都出自于他的商铺;没想到,开店开了数十年,第一次遇到刚进门什么都不看不问便就如此张狂之人;这哪里像是来购买首饰的富贵夫人,分明像是来拆人招牌的打手野户。
  掌柜正在揣测着徐昭等人的来意,安静的店铺内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讥笑声:“有钱了不起呀?在这儿的姐姐妹妹们哪个不是有钱的金主;你说是不是孙掌柜?”
  店铺老板孙掌柜忙放下手中正在给城内富户李夫人推荐的紫金手链,迎上那开口的女子,陪着笑道:“王夫人这话说的也极在理,各位夫人小姐这些年来多有照顾小店,今日购买所得,小老儿给各位主子一缕折扣优惠。”
  孙掌柜这话一说出口,立刻就让店里的不少人欢喜不已;要知道女人素来都爱这些漂亮的珠宝首饰,尤其是富贵人家的后院女子,漂亮的首饰、珍奇的珠宝不仅仅是彰显身份的象征,更是用来为自己的容颜增光添彩的有力武器;只是,民间再富有的家庭也不可能让一个女人花大把的钱来买这些只能用来看的东西;所以后院的这些女子用来购买心仪饰物的钱财也是有限的;虽然她们不是贪便宜的主儿,可是能够节省一点,她们也是很乐意的;素来钱财积少成多,今日省一些,明天攒一点,不出几日指不定还能再买一件自己喜爱的首饰呢。
  徐昭从头到尾都只是淡淡的扫视着铺子中的每个人,根据翎羽卫的情报,今日穆流萍会出府来这琅嬛阁首饰铺子购买饰物,好歹也算是跟随在周齐身边的女人,又多年来掌管着襄阳候府上下的内务和后院,想必那个女人跟寻常商户富贾家的夫人们别有不同;此刻铺中的女子们,虽各个颜色姣好,但气质普通,并无个别出彩之人;徐昭巡视了一圈都没看见一个让自己满意的人物,难道是翎羽卫们的消息出现错漏?
  徐昭一抬眼角,当目光扫过铺内最右边角落的一个小扶梯上时,眼睛里这才绽放出欢喜的笑色。
  娉婷的脚步缓缓朝着铺内移动,仿若将此刻店铺中他人眼神中的恶意都看成了河堤岸上的柳絮杨花,被她眉眼一扫,尽数化为尘埃,根本不看尽眼底一眼。
  孙掌柜不愧是多年来纵横商场之人,市侩油滑让他从一个小小的底层人物一步步的成为襄阳城内最大珠宝首饰铺子的老板,一双慧眼更是让他能做到见人说人话,见鬼讲鬼言,并非他趋炎附势,而是这种人天生就能闻到一股味道,一股真正属于富贵之人、强悍之人的味道。
  也正是这项本事,让他在襄阳城的商海中城府多年而屹立不倒,甚至还能将生意做到了襄阳候府中,可见手腕与能力绝非普通的运气能言。
  所以,在他看见徐昭面对其他的讥笑讽刺时依然面色不改,神色不动,刚才心里腾起来的那份不悦立刻就消了大半,微微蜷起来的手掌里更是微微见汗;暗叹:他也算是见识过不少的达官显贵,气势强悍之人如常年茹毛饮血的襄阳候爷他也是远远地见到过,可眼前的这名女子,从身体里迸射出来的高贵冷静之气却是让他忍不住想要屈膝叩首;她究竟是什么人?襄阳城内什么时候来了这样一号人物?
  徐昭信步从容来到柜台上,看着先才在小厮口中所讲的‘上等珍珠’,随意捻起一枚在指尖轻轻地转了两圈,最后,一声轻笑:“素玄你看,这么次的珍珠镶到我门前的玉阶上会不会拉低了玉阶的档次。”
  “夫人,您就算是把这东西赏给元宵小爷当珠子踢着玩,它老人家恐怕还嫌弃这东西嗝脚呢。”
  此话一出,简直比刚才素玄的那番话还要令人震撼;这下,偌大的店铺中只剩下静若寒颤了。
  可徐昭却像是感受不到来自于店内的冷气和诡异一般,将手中的珍珠随便的拨弄了几下,最后‘啪’的一声随手一丢,像是嫌弃般又擦了擦凝脂如玉般的手指,转身对素玄又道:“算了,就说这种小店里没什么意思,咱们走吧。”
  素玄瞅着皇后娘娘那副目空一切的模样,又瞅了瞅听见他们一番对话后几乎被震的忘记反应的众人,很是同情的一笑;皇后娘娘的栖凤宫里什么样的绝世珍宝没有,像这种拿来碾成珍珠粉娘娘都不屑用的普通珍珠,她哪里会看上眼?真是同情这帮没见过多大世面的夫人小姐们,被娘娘不客气的话,秒杀!
  “夫人且慢!”
  素玄跟着徐昭的脚步刚刚移动,身后就被孙掌柜的突然出声叫住。
  徐昭如画的眉眼依然沉静,只有了解她的人才能在她脸上转瞬即逝的变化中察觉到她此刻稍显喜色的心情。
  “不知孙掌柜还有何指教?”徐昭慢慢转过身,那神色甚至还带着一点不解和无辜;好似刚才说出那般讥讽奚落言辞的人是他人一般。
  孙掌柜不就是究竟商海,纵然是猜出徐昭身份不凡,但依然从容应对,硬是将生意人的精明之处表现的淋漓尽致:“这位夫人,刚才您的一番话可算是将我琅嬛阁数十年来经营的名声践踏的一文不值。”
  “哼!见过眼高于顶的,但没见过如此出言轻贱之辈。”
  “是啊孙掌柜,这人摆明了就是来拆招牌,跟她客气什么,直接交了官差将她扣进大牢,到时候看她还敢不敢大放厥词。”
  “孙掌柜,你若不方便,这件事就交给我;待我派人回去给我家夫君说一声,定让这无知女子吃不了兜着走。”
  听着商铺中那一声声的口诛笔伐之音,徐昭好笑的挑了下眉角;真没想到这个孙掌柜还是个挺得人缘的;不过也是,她在这里侮辱琅嬛阁的东西不是好货,岂不是也侮辱了这些购买琅嬛阁饰物的自命清高的夫人小姐们的颜面吗?
  徐昭哂笑,根本不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听进耳朵里,而是看着已经走出来的店铺掌柜,道:“如今这光景,真是说实话也会遭人嫉恨;孙掌柜,你不会是真的要将我交给官服吧;如果真如此,轻便!”说着,徐昭就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孙掌柜看着徐昭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