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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皇上皇后要出轨-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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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楚烨的动作一顿,看着她亮闪闪的眼睛,略带薄怒的点了下她直挺挺的鼻尖,咬牙切齿道:“你在大宛闹的翻天覆地,朕在大梁给你收拾烂摊子,回到后宫还要夜夜独守空闺,你这个皇后实在是做的太失职,再这样下去,朕要废后!”
  徐昭可以想象得出父亲在多日不见她之后会闹出什么样的动静,顿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楚烨瞪她:“还敢笑?看我笑话是不是?”
  徐昭撒娇求饶般的拉着楚烨的衣袖,看着明显也瘦了许多的他,一瞬间觉得心里酸酸的,有些糊涂这是什么感情,难道是心疼他?
  “我才不敢看你的笑话,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嘛,如果我再不听话,你就要废了我。”明明嘴上说的是求饶般的话,可这被他宠的能上天的女人却是一眼无畏,甚至还眼带笑波:“谢谢你楚烨,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还要谢谢你忍住你的怒火,没有为难我的家人。”
  楚烨气哼哼,但给她抹香香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已经从抹脸变成了给她抹手:“我现在是对他们宽宏,如果他们不蹬鼻子上脸,我自然会继续宽宏下去;但是,要是他们再敢……”
  说到这里,楚烨眼神狠狠地带着警告性的盯了下徐昭,徐昭顿时心领神会,吓得脖子一缩,闭上眼就在心底深处默默祈求着;爹啊!现在的楚烨不是您想废就能随便废的呀,就算是您又有了什么新的计划,求您了!看在您闺女这段时间受的苦的份上,您先消停两日;要是您再这样不知死活的折腾下去,在您废了楚烨之前,恐怕楚烨会先废了她的!

  ☆、053:走!朕给你做主

  看徐昭精灵古怪若有所思的神色楚烨抿唇浅笑,不用猜都知道这女人此刻心里在想什么;他甚至有的时候还颇为喜欢她对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因为最起码他知道,她心里是在想着他的,甚至还在考虑着他的心情揣摩着他的想法的;只是,他有的时候却又极为讨厌她这幅心事重重、小心谨慎的模样。
  难道他真的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吗?
  为她做了这么多,忍让了这么多,他还是得不到她的信任吗?
  多少次他真想不顾一切的告诉她,他会保护她,同样也会保护她的家人,只要一切都在他能忍受的范围内,甚至她想要做的更过分一点他都会允许;可是,当这些话将要呼之欲出的时候,面对她谨慎防备的眼神,就像是嗓子眼卡了鱼刺一般,又让他生生将这些话吞下去。
  仔细想来也不怪她对他有如此深的误会和成见,毕竟徐家对他来讲是个不容忽视的毒瘤不错;徐权大权在握,一府门第却是出了两个手握大权的两部尚书;如果他们是个规矩的,他自然会将他们当成贤臣一般任用,只可惜徐权心有反骨,当年又是楚恒的亲信;近年来虽说已收揽羽翼,但毕竟还是偶有动作。
  当年在继承皇位时,他就跪在列祖列宗面前发誓,既然他已得到了这天下最宝贵的至尊之位,那就一定要成为一代明君,不敢说青史留名、弘扬万代,但最起码他会尽最大的努力去保护好自己的国、自己的子民,不会让大梁的百年基业断送在他手中;任何敢与巍巍皇权作对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宏图大志在此,他绝对不会是那种为了美色而耽误朝政的好色昏君;这辈子,他做出的最明智也是最任性的一件事恐怕就是娶了她为皇后吧,明知她不是最合适的,但为了心头所爱却一意孤行;当初在下达封后圣旨的那一刻他就料想到了会有今日,只要他还是皇帝,他与她之间就没办法像普通的夫妻那样从容相处,在他面前,她先是皇后再是妻子,最后才是他最心爱的女人;更何况,二人之间还夹杂着一个刺眼的徐府;他又何尝不知,她甘心嫁与他为妻,就是想要利用皇后的身份保护自己的亲人。
  就算他们的婚姻夹裹了太多的利益和算计,可他还是真心的希望,在这些利益的背后,她对他还有一份真情;不敢奢望她如他一般将对方看成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但最起码,跟他在一起时,他希望她的心里只有他。
  想到这里,楚烨伸出手拨了拨徐昭额前柔软的碎发,望着她若有所思的眸子,轻轻喃语:“只要你永远在我身边就好。”
  徐昭正在想自家抽风的老爹在她离开的这些时日究竟对楚烨做出了多么惨绝人寰的事,这才能将这个向来喜怒不行于色的家伙逼的差点变成了暴君;忽然听见他似乎是在小声的嘀咕着什么,抬起头,看向他:“你说什么?我刚才有点跑神没听见。”
  拨弄碎发的动作变成了捏脸蛋:“你呀!对我的态度永远都是这么敷衍了事。”
  徐昭忙将自己的脸从他的爪子下解救出来,皱着眉眼角泛着泪的揉着被捏疼了的脸颊;满眼的控诉:她什么时候敢对他敷衍了事了?她这分明就是一心不能二用嘛。
  这些话徐昭自然是不会对他讲的,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他:“你还没告诉我怎么会找来这里?你就算是要寻我回去,也不该出现在鬼哭坡。”
  说到这个破地方,徐昭就没什么好印象;当年吴国将皇宫暗道的出口设置在这里,就是看准了此处人烟稀少、僻静寂寥这才选择了这里,再加上这些年来此处因为各种各样的传言被谣传的神秘鬼森,白天走在这里都能被老鸹的叫声惊得一身冷汗,更别提夜晚,正常一点的人都不会往这里靠。
  楚烨踩在厚实的枯枝败叶上,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同样也颇为苟同徐昭刚才的问题,没错,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的确是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被你的鬼喊鬼叫喊过来的。”楚烨偷噎的眼神落在徐昭身上,似笑非笑道:“危急时刻,你不喊夫君却喊哥哥,在你的心里,我还比不上你刚认识的上官无痕吗?”
  徐昭一噎,再也不敢提出任何疑问;这家伙实在就是个行走的醋坛子,随便一句话都能被他说得酸溜溜,实在是要人惊叹他居然会有这种本事。
  这时,不远处传来几声猎猎的风声,只是这风声颇为古怪,倒像是人疾驰发出的声响。
  听见动静,背过身的翎羽卫转过来,眼下情况特殊,就算是知道帝后要谈情说爱,但也不得不走过来破坏气氛。
  徐昭是个聪明伶俐的,一看翎羽卫靠近楚烨就识相的退到一边,装作参观夜色,仰着头张望着四处。
  一名翎羽卫走到楚烨身侧,低声浅语了几句,楚烨一点头,就叫住徐昭:“你穿的太单薄了,我随身携带的行礼中有一件狐皮金丝大氅,本来就身体虚弱还不知道照顾自己,生病了又要麻烦我。”
  徐昭瘪瘪嘴,看见刚才对楚烨咬耳朵的翎羽卫走上来示意要领她去穿大氅,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躺在一边做挺尸状的上官无策,就知道楚烨这是在故意支开他;虽说很好奇他支开她后要对上官无策做什么,可借她三个胆儿也不敢不听楚烨的话,所以便悻悻的随着翎羽卫走开,留下上官无策一人面对楚烨这只狡猾的狐狸。
  楚烨这只狡猾的狐狸。
  不过,说起狡猾来,上官无策可是丝毫不逊色与楚烨这厮的,真不知这俩狐狸碰到一起,究竟谁更厉害点。
  看徐昭走开,楚烨这才将目光冷冷的落在脸色不太好的上官无策身上,看着他眉宇间腾起来的黑气便知他是身染剧毒,只是剧毒缠身他却没有多少濒死之象,还真是有够奇怪的;再看他身下不断沁出来的血,饶是楚烨这样的铮铮男子都忍不住唏嘘了一声,身受重伤、身染剧毒,却还能一声不吭的强撑到现在,上官无策不愧是四国排的上名次的一号人物。
  楚烨蹲下身,细白修长的手指轻佻般的挑了挑穿在上官无策身上的华丽锦服,真不知这血流了有多少,连身上的华衣锦服都快被血渍粘到一起了。
  可就算是知道他一身伤重,楚烨还是不打算放过他,开口时,语气冷冷:“你对上官无痕算得上仁至义尽、重情重义,可对朕的女人却是铁石心肠、百般利用,说说看,这笔账你准备怎么跟朕算?”
  一直闭着眼睛的上官无策终于睁开眼,依然是那双潋滟的眸子,甚至连里面的光彩都没因为伤重而失去半分令人惊艳的光泽:“用我这条命来算,不知梁帝可看得上?”
  “你这条命?”楚烨冷笑:“你家世代似乎没有经商的吧,怎么如此会计算?拿一条伤重中毒的将死之躯来给朕算账,你当朕傻呀?”
  上官无策轻轻地笑了笑,滚动的喉头发出清越的笑声,只是也许是笑的太随意扯到了伤口,顿时要他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脸色也因为伤痛更显虚白。
  “真是想不明白,梁帝如此精明的人,怎么就选了一个那么蠢的皇后,你可比徐昭难骗多了。”
  听着上官无策的风凉话,楚烨依旧没什么好脸色:“知道朕难骗就好,阿昭从你们这里失去什么,你们利用阿昭得到什么,她心善重情不向你们讨要自己该得的一份,但并不代表朕会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你们欺负成这样还不还手出击的;惹恼了朕,连上官无痕一起收拾了。”
  上官无策立刻皱眉瞪向楚烨,眼神中凶厉的神色陡然乍现。
  “呦!都这时候了还有精神瞪人动怒,看来你还能多活几个时辰。”说着,楚烨随手捡起地上的一片枯叶,轻轻地转动着叶茎,神情带着说不出的随意潇洒:“我只问你几个问题,问完再不多说什么。”
  上官无策警惕的看着楚烨,据他对此人的了解,他可比一百个沈正河还要难缠,听他先才的口气想必也是知道了他们一直在利用徐昭的事实,虽然早就清楚大梁皇帝对他这个皇后看的贵重,可还是要他惊愕与楚烨对徐昭的爱护之情;后宫佳丽三千,他却对徐昭颇为情有独钟,也不知是重情还是别有目的;这个时候如果处理不好,楚烨真有可能会对无痕不测;要知道,他既然想扶无痕登上那至尊之位,也难保楚烨不想扶持徐昭登上那个位置。
  要知道,如果是徐昭登上帝位,这真正最大的赢家就会变成他楚烨;大宛的女帝是他的妻子,现在大梁在他的统治下日渐兴盛,而大宛经过这次变故只会增添国内内耗;届时,他说服徐昭统一两国,四国格局就会立刻发生变化,徐昭不是个贪权的,必然是不会多管大宛,而他,无形之中就会变成拥有两国国土疆域的帝王;而到了那个时候,两国合成一国,他楚烨的名号便会震慑天下,成为这四国真正的第一人。
  这些他能想到,楚烨必然也是能想的到,甚至会比他想的还要长远;真是没想到弄死了林瀞瑶,压下了沈正河,本以为一切都会如所料,剩下的会是一片坦途,却没想到却迎来了一个最头疼的对手。
  上官无策无奈的苦笑,潋滟的眸子轻轻的闭上:“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据实回答。”
  楚烨依然转动着手中的枯叶,甚至还颇有兴致的抚摸着枯叶干涸的经络,道:“当初你想对阿昭下杀手,就是担心她会妨碍上官无痕,对吗?”
  “对!”
  “最后又放过她,并非是看在她与上官无痕同脉血缘的关系,而是想要利用她;如果…朕是说如果,如果你无法控制她,或者到最后她脱离你的操控,你还是会对她下杀手,是不是?”
  “是!”
  ‘咔嚓’几声!
  手中的枯叶碎成了渣渣,可楚烨依然神色不变,连眼神中酝酿的情绪都未受半点波动,只见他扔了手中破败的枯叶碎渣,伸手又捡起一片枯叶,拿在手中继续转着玩。
  “很好,看来你毫无隐瞒,朕很欣慰。”落在枯叶上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脸色苍白的上官无策身上:“最后一个问题,你做的这些事,上官无痕知不知道?”
  潋滟的眸子立刻睁开,第一次带着一丝惊恐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先回答朕!”
  “楚烨!”上官无策猛喊出声,许是用的力气大了些,他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只是这次,他却咳出了血,艳红的嘴唇沾着血丝,如枯败的花朵,带着颓废的妖艳:“无痕是徐昭这辈子最亲近的人,大梁的徐府里没有一个她的亲人,她真正的亲人是无痕;如果你敢对他不利,难道就不怕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恨你一辈子吗?”
  “这是朕自己的事,不劳你费心,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
  上官无策头一扭,用行动拒绝着。
  绝着。
  见上官无策的动作,楚烨并不逼他,而是扶着双膝站起来,准备转身就走。
  “站住!”头又扭了过来:“你还没听到我给你的答案。”
  楚烨毫不留情的扔掉手中的枯叶:“你不用回答了,朕已经知道了。”
  脚下的步子终于迈开,可刚走两步,身后又传来上官无策的声音,带着急切和恳求:“不管你信不信,无痕也是从心底里喜欢着徐昭的;我知道我这么做很过分,其实无痕虽然知道我对徐昭用了手段,可他不太清楚我对她究竟具体做过什么,他也算是被我骗了,你要是生气、要是恨,可以气我、恨我,我才是那个真正害徐昭步步走进险境的人,无痕是无辜的。”
  脚下的步子停住,楚烨拉了拉身上的黑色大氅,感受着空气中薄凉的温度,忽然抬起头看向夜空,瞅着夜空上孤零零的挂着的一轮玄月;觉得这轮玄月颇像上官无策,皎皎光洁又怎样?熠熠生辉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孑然一身、孤独一人,实在是可悲可叹可怜的厉害。
  出于对一位英雄人物的可怜,他却是难得心软的好奇问出口:“朕从刚才就想问你了,这么做,值吗?”
  上官无策一怔,显然是没想到这样一句煽情的话会是从一个一国之君的男人口中问出来,沉默半晌,道:“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值不值,我只知道,我要守着他,看着他坐上本该属于他的皇位,看着他名扬天下,看着他……”语气开始变的慢慢干涩:“看着他娶妻生子,无痕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从我开始学会爱一个人的时候,他就成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为了他,我可以放弃一切,也可以背负一切;他不愿意去做的,我替他去做,他害怕面对的,我为他面对;他心地太善良,不会勾心斗角、权欲之争,那我就为他拔光荆棘上所有的利刺,再将整个天下交到他手里;我只在乎他的命,他的一切,至于其他人的,我都可以不多看一眼;只要他好好地,我就心满意足,且不要求任何回报。”
  楚烨依旧保持着遥望玄月的动作,只是寂静无波的眼睛深处却腾起了一丝惊讶的涟漪;让他难以置信的是,这世上真的会有人能真正的做到无私承受、默默付出;真不知这是上官无痕的幸,还是他上官无策的劫。
  脚下的步子继续迈开,一步一步的踩在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上官无策艰难的用肘撑起身子,大声喊住楚烨:“你莫要对他……”
  可他的话还没喊完,就被楚烨一口打断:“你说过,你愿意为了上官无痕做任何事,只在乎他的命,别人的绝对不会多看一眼;而我,也只在乎阿昭的命。”
  *
  徐昭将大氅穿好就站在原地等楚烨,老远看他走过来,忙快步迎上去,小眼神一下一下的往他身后乱瞟。
  楚烨好笑的看着她这幅贼头贼脑的模样,伸出手掰正她的脸,语气好笑道:“乱看什么?你的夫君在这里。”
  徐昭羞涩的气哼一声,顺带还赏了他一剂拳头在胸口,她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他才迟迟回来,还不见他把上官无策给带回来,莫不是这家伙把上官无策给……
  徐昭下意识受惊般的捂着嘴巴,瞪着一双惊吓过度的兔子眼像是看‘禽兽’一样看着楚烨。
  楚烨被她这眼神看的直冒火,暗叹这是个白眼狼,他怎么对她好都不行;别人一个个的要害她,她还专心致志的任由别人害她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替那人尽心竭力的办事;而他呢,掏心掏肺的对她好,到最后却还落不了多少好;上官无策真有一句话是说对的,他如此聪慧,怎么就位自己挑选了一个这样不省心又笨蛋的皇后呢。
  “放心,他暂时还死不了。”楚烨泄愤般的又开始蹂躏她脸上少的可怜的肉:“他那一身伤,又是中毒,自然是没办法和我们骑马一起离开,我已经留了人在这里照顾他,准备用马车载他进宛城。”
  听到上官无策暂时安全的消息,徐昭一直高悬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天知道,在她看见他一身是伤的样子后吓成什么样儿了,要知道他这一身伤,也算是为他们兄妹受的,她向来不喜欢欠人情,如果在这时候欠了上官无策,那她这辈子都会放在心里惦记着。
  只是,徐昭这松了口气的表情却有些刺痛某个爱吃醋的家伙了,楚烨眼睛危险的一眯,连声音都沉下来:“你就这么关心上官无策?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徐昭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楚烨不善的眼神,‘咕咚’一声吞咽着口水,揣摩着怎么说才能表明自己对上官无策只是纯粹的同志之间的关心并无其他感情:“他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当初那么欺负我,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欺负回去;我这不是怕他死了,将来没机会了嘛。”
  明知道她这是在耍小聪明堵自己的嘴,楚烨心里憋得那口火还是不争气的泄了不少,一把搂住她的肩膀就往几步之外的坐骑方向走:“就你最会胡说八道,走了。”
  楚烨略显沉重的眼神往徐昭身上一落,再想起上官无策脸上腾起来的黑气,眼皮便有些沉重的闭了闭;恐怕……
  徐昭自然是没察觉到楚烨的异样,而是转着头急急问他:“走去哪里?我要去宛城,现在立刻就去!”
  楚烨抱起她一把就将她放在马背上,又将她身上的大氅整理好,几乎在将她包成一个粽子状后,这才颇为满意的点着头骑上马,将她环在怀里,面向宛城方向说道:“自然是要去宛城了,走!朕给你做主,把属于你的一切都给抢回来!”
  ------题外话------
  嗷嗷嗷!
  伦家也好想有个人跳出来给伦家做主哇!

  ☆、054:心意相通

  宛城城门口,一簇簇高举的火把几乎将夜色撕裂,宛城的半个天空几乎都被染上了火红的颜色。
  本是一触即发的气氛随着王岳的归来变的更加紧张,而原本呈现一边倒的碾压之势也随着王岳的出现彻底发生了转变。
  王岳管制的九城兵马司虽说隶属于兵部,并没有多少真正上过战场、从刀锋上滚过见识过喋血战争的手下,可王岳此人算得上一个难得的将才,在任期间,将有限的兵力最大化,他手下的兵绝非普通衙门那些软脚虾可比,就算是跟配备精良,专门用于城外防治的绿营相比,战斗力真正彪起来也是不容小觑的。
  所以,当王岳领着点好的千余名手下出现在城门口时,就是连楚恒都愣了一下,沈凝萝也跟着脸色煞白,悄悄地退到楚恒的身后。
  裴铮等人几乎都被绿营的人围困在最中间,忽然看见来了这帮人,敌友不明的情况下也不敢贸然动作;现在的情况已经对他们极为不利,若是再继续任由事情发展下去,别说是出城了,恐怕他们连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必须想办法,先保住命,在出城!
  裴铮捏紧手中的长剑,身上凌冽的杀气已经隐隐乍现;守护在他身边的侍卫感觉到来自于世子身上的浓浓杀气,靠上前,小声道:“世子,等会儿如果打起来我等必会拼命护佑世子离开,请世子为了侯爷为了侯府,一定平安回到大梁。”
  裴铮几乎将手中的长剑捏出细微的‘咯吱’的声响:“要走一起走!”
  “世子!”侍卫极力阻止:“这种情况下想要全身而退已是不可能,我等知道已是无法完成皇后娘娘所托,世子爷不必介怀此事,如果娘娘知道我等遭遇的凶险之事也必会体谅,还请世子保护性命,就算是为了侯爷,您要务必要平安。”
  脑海中立刻腾起父亲垂垂老矣的面容,裴铮的心底一片挣扎;目光依次扫过忠心更随他的属下和翎羽卫,最后将目光落到了这群手无寸铁的镇北军军属的身上,当初,他们是相信他才会跟着他一起来犯险,可现在,却要他在危险面前抛弃他们吗?
  不!他做不到!
  明明理智告诉他,忠心的侍卫说的这席话是最正确的,可是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在传响提醒着他,如果在这一刻他选择了自保而不顾他人的性命,那他这辈子都不配为镇国侯府的世子爷,也不配成为父亲的儿子。
  裴铮垂下眉眼,卷长的睫毛遮住他眼底最坚毅的决定。
  王岳一身戎装,领着手下出现在城门口时便大致将情况猜出个大概,他硬朗的面容在火光下忽明忽暗,一双眸子更是深沉晦暗,要人看不出半点情绪。
  虽裴铮一起护着无辜镇北军军属的原守诚兵卒在隐隐闪闪的火光中在看清楚是谁来了后,几乎在瞬间,先才所受到的惊吓和委屈立刻爆发。
  便看从刚才就号令同伴们一起反击的那名小卒再次站了出来,放下手中的军刀就跪在地上对着赶来的王岳哭喊:“大人,属下等人保护不利,要赵队正被绿营的人给射杀了;您要为队正报仇啊。”
  随着这一声哭喊,其他守城的兵卒立刻跟着跪了下来,有些对着赵队正,有些对着王岳的方向,一下下的磕头,一声声的讲述;这些铮铮铁骨男儿,就算是被楚恒等人欺负到需要靠裴铮保护时都没有露出一丝软弱,唯独在面对王岳时哭叫委屈的像个孩子,可见在这些人的心目中,王岳不仅仅是他们口中的大人,更如他们的亲人般存在着。
  火光下的王岳脸色依旧没变,甚至因为光火的照射,其他人都不太能看清楚他的表情;只有站在他身侧的亲随们,感受到了来自于他的愤怒和心痛。
  从皇宫逃出来,本想亲自带着府衙的属下亲自闯宫救人,可在他得知城门口发生的一系列变故后,便立刻做出改动,骑着烈马怒转掉头,亲自来到城门口,他倒是要看看,在大宛的疆土上,一个他国皇子敢胆大包天到什么程度。
  只是没想到,他来到这里会看见这一幕;如果不是死里逃生,如果不是被盟军兵刃相待,他亲自带出来的兵何至于如此狼狈;对他们来说,最大的伤害并非是生死,而是来自于自己人的兵戎相见;大宛,什么时候已经腐朽成这般模样,堂堂皇城脚下,居然会发生这样的惨况。
  王岳依旧坐在高头骏马上,勒着马缰的手几乎被勒成了青紫色,可他却是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目光森森的看向对面的楚恒:“大皇子,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楚恒在王岳出现的那一刻就知道事情不妙,要知道王岳此人堪比一块臭石头,又臭又硬也就罢了,关键是还很护短;当初他就该乘胜追击不该留时间让裴铮将那几个小兵救下来,这才给自己留下了后患。
  虽说现在后悔晚矣,可如果可以补偿,他自然会拼尽全力;要知道如今徐昭深陷皇城,林瀞瑶陷入被动,如果在这时候他能出手帮助林瀞瑶一把,届时他向林瀞瑶开口借兵与大梁对峙,一定会将失去的一切都拿回来;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怎能错过。
  所以,就算是听出王岳言语中的不善,楚恒依然放下身段,陪着笑脸,道:“事发突然,流箭无情,王大人是英雄人物,也该知道这双方对峙起来刀枪剑戟都是不长眼的,不小心杀了赵队正也是我等的遗憾;如果大人想要
  的遗憾;如果大人想要为赵队正正名,我一定会好好补偿赵队正,让他死得其所;等一切事情平息后,赵队正的家人亲属都会得到合理的抚慰,要多少钱尽管开口;不知这样处理,王大人可还满意?”
  王岳神色不明:“钱?没想到大梁的大皇子还真是财大气粗,张口闭口就是钱呀抚慰的,不知大皇子能给多少?”
  楚恒一听这话立刻觉得有了机会,忙道:“王大人尽管开口便是,今晚九城兵马司的弟兄们都辛苦了,等拿下这群贼人后我绿营做东,领着弟兄们却去花柳巷好好地逍遥快活;哈哈——”
  楚恒自是得意自己的安排,他自觉得,世间男儿都难逃一个酒色财气,九城兵马司被王岳管理的极好,同时也是个清水衙门,在他手下当差的兵将属下几乎都不敢轻易涉足那等烟花场所;可是面对**蚀骨的舞娘,风姿无限的花魁,琼浆玉液的美酒,又有哪个男人能够真正忍得住?只要他抛出去的鱼饵够大,就一定能钓上大鱼来。
  此刻的楚恒,便是觉得自己已经钓上了王岳这条大鱼;但他却没注意到,如果说刚才王岳的脸色只是没有表情,那么现在在火光的照映下已是杀气毕现。
  裴铮也在此刻终于松下一口气,瞅着脸色越开越难看的王岳,叹了一声:“看来,来者是友。”低叹完,又将眼尾扫向还在得意洋洋的楚恒:“自作孽,不可活!”
  *
  “兄弟们!”王岳的一声怒吼,终于将楚恒得意洋洋的大笑打断,看着楚恒陡然僵下来的滑稽容色,王岳缓缓抽出身上佩戴的军刀,一字一句,金石之音夹裹着浓烈的杀气,字字清晰、清楚明了:“九城兵马司军令第一条,伤我同袍者、杀我兄弟者,该怎么办?”
  “杀!杀!杀!”
  “好!”王岳举起手中的军刀,目如烈火般狠狠地刺向因为情况转变还没回过神的楚恒:“眼前之人才是真正祸我江山,害我手足的罪魁祸首,拿下他的首级祭奠赵队正的亡魂!”
  “是!”
  随着整齐划一的一声回答,王岳骑着烈马冲在了最前面,直直就朝着楚恒带出来的绿营军冲将上去,而跟随在王岳身后的九城兵马司的兵将们也早就被调动起一腔的怒火,带着强烈的复仇杀敌之意,义无反顾、生死无畏的喊杀而来。
  因为楚恒没想到这个王岳会忽然来这一招,本以为九城兵马司的人已经站到了自己这边,可到头来这不过是王岳耍弄的一个手段,确切的说是耍弄他的一个手段,当下楚恒就被气的一口腥甜憋在嗓子眼,差点将那口鲜血给喷出来;眼看着九城兵马司的人杀气腾腾而来,他就算是再及时做出反应也慢了一拍。
  再加上,九城兵马司的这些人几乎都带着恨意拼杀,自然更加勇猛非常;立刻,绿营的兵将就被压制住,只能堪堪防卫,却是连半点反击的能力和动力都没有。
  而就在这两拨人互相厮杀的时候,裴铮领着人小心翼翼的将手无寸铁的镇北军的军属从战斗的中心退了出来;他们的目的只是保护这些老弱妇孺并非是和这群人焊死搏杀;再说了,如果能在此刻杀了楚恒这个叛贼,翎羽卫们倒是很乐见其成。
  而王岳自然也是注意到裴铮一行人并没有加入他们的拼杀之中,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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