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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皇上皇后要出轨-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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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听见这铿锵之音,都微微低下了头;虽说上官无痕的这个举动很是大逆不道,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此人不是先帝的孩子,只不过是林瀞瑶从上官皇族的宗亲中选出来的木偶;如今先太子站了出来,这才是正统的皇室血脉,在太子面前,这个傀儡只会显得苍白、显得可笑罢了。
  看众人都默认的低下头,上官无痕怒视着被他提在手中一脸凄惶之色的男子。
  这些年来他虽然被幽囚在芷凌宫中,但是皇宫里的一切他都从无策的口中知道的一清二楚;此人或许是无辜的,或许被林瀞瑶选上成为傀儡也是可怜的,可是,他绝对不值得他来同情。
  因为这些年来,这个傀儡帝王也在林瀞瑶的强势压迫下助纣为虐,甚至还借助着林瀞瑶的势力为非作歹;他已经不配成为上官家的儿子,已经变成了林瀞瑶脚边摇尾乞怜的走狗,为了自身的利益,可以昧着良心,做尽丧尽天良之举。
  看着面前这张因为纵欲过度而苍白发青的脸,上官无痕就是一声冷笑:“你可认得我是谁?”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男子顶着巍巍发颤的皇冠,因为常年来只知纵酒淫乐而掏空了身子的他甚至连头发都略显枯黄,此刻被殿内灯火通明的光火一照,倒像是一具真正的木偶,双眼发空、四肢无力,如果不是还有一丝活气,简直要人不敢相信他还是个有生命的人体。
  “你、你是……太子。”
  “是,本宫是太子,是父皇的儿子,你呢?你又是什么东西?”
  男子被上官无痕幽沉的眼睛一瞪,顿时全身的力量都像是被重重的压制不起,甚至连喘口气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朕、朕……”
  “不许自称朕!在本宫面前,你没有这个资格!”
  男子更是被吓得腿软,忽然身躯一震,两条发软的腿更是不受控制的一抖,跟着便闻见一股腥臊味从男子的身上传出来。
  上官无痕听到这股怪味,目光便往他的裤裆口一瞧,在看见那湿哒哒的印渍后,眉眼之间更是腾起浓浓的厌恶。
  而跟在上官无痕身后的官员将臣也闻到了这忽然飘来的怪味,众人同时往仍在龙床上的锦被上一瞧,看着那洇开的越来越大的湿痕,皆脸色难看的后退了一步,甚至还有几个爱洁敏感的,更是捂住口鼻,不敢相信这堂堂一朝帝王居然会被人一吓后,吓尿了裤子。
  上官无痕眉心微拧的一把甩开男子,眼带恶色的看着他:“说,玉明宫中的机关何时被改过了?”
  男子早被就上官无痕吓破了胆,再加上先才听人通报正阳宫忽然塌陷,太后行踪不明之后他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恐怕是要到头了;眼下,这位皇城真正的主人在众臣的拥戴下出现在他面前,可不就是为了撵他走的?恐怕还不仅仅是撵他走这么简单,想到这些年来自己做的糊涂事,很有可能自己会被秋后算账,连这条命都保不住。
  想到这里,男子就苍白着虚弱的脸,‘噗通’一声从龙床上滚下来,伸出手就要去抓上官无痕的衣角,却被快步走上来的孙博一脚踢开。
  被孙博这一脚好不容易的踢踹,男子霍然回过神;看向沾着尿骚味的手指,眼中更是恐慌到了极点:“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在我入驻玉明宫的时候宫内并未发生过改动,至于您说的机关,我更是不知情;只是我以前听人说起,讲说这玉明宫原本是先帝的寝宫,先帝忽然驾崩之后太后心痛难舍不已,不愿再看见宫内先帝留下来的所有物件,所以便叫人封了宫室,将宫内的所有东西都搬走了;或许是在搬东西的时候,太后要人悄悄改了什么也未可知;我是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太后逼着我这么做的,她逼我当皇上,逼我住进玉明宫,逼我的!都是她逼我的!”
  看着男子歇斯底里的样子,上官无痕更是厌恶难掩:“也许当初林瀞瑶是逼了你坐上这本就不该属于你的位置,可是这些年来,你敢说你没有占着这个位置为非作歹吗?”说到这里,上官无痕上前一步,
  ,上官无痕上前一步,“别的不说,就以本宫自身为例;当初本宫被幽囚在芷凌宫内,多次被人暗中投毒,最后经追查,却是查到了你的身上,这又该如何解释?”
  男子身躯一震,骇然睁大眼惊恐的看着上官无痕;一双撑着地面的手臂抖的似乎连自己的身躯都支撑不住,就像两根无力的树枝,随时都可能被折断。
  老孙头看向质问着皇上的太子,又看着太子温和的眉眼中难得出现的几分厉色,杵着龙头拐杖就站出来,“太子殿下,你这话可是当真?皇上他……他真的曾对你下过毒手?”
  “你问他!”
  老孙头询问的目光又落在趴在地上似乎快要晕死过去的男子身上。
  男子扬起苍白发青的脸,看着上官无痕决绝的神态,隐约间便知道了什么;可是就算是知道了这些,他却是连一点反抗挣扎的力量都没有了,唯有‘噗通’一声栽倒在光滑硬冷的地面上,呵呵的冷笑出声:“是有怎样,是我当初下毒害你又怎样!”
  听着男子的尖利声音,上官无痕也露出一个冷笑,但这抹笑容中更多的是对眼前之人的不齿。
  “当年我被太后选进宫,她告诉我要让我当皇上,我害怕极了想要逃走,可是她却拿我亲人的性命要挟我,还说那个位置是天底下最好的,坐在那个位置上,我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说到这里,男子的浑浊的眼睛微微有些发红,像是入了魔的小兽,狰狞着神色、抽搐着脸颊,甚至因为精神亢奋而手指抽搐都不自知:“我听了她的话,当了皇上;可是她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我的父母、妹妹,还是在封地被她害死了,我真的成了孤家寡人,那段日子我连睡觉都害怕,一闭上眼睛就是噩梦;这样的日子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所以我告诉自己,既然无法反抗,那就用力去活着、去挥霍;我是皇帝,天下的一切都是我的,美人、财富、地位、甚至是所有人的生杀大权都是我的;我失去了一切才得到的这个位置,我一定要让这个位置好好的补偿我;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太后杀了所有敢反抗她的人,却不肯杀了你这颗最应该死的毒瘤。”
  男子阴毒的目光直刺上官无痕:“既然她不肯做,那我就去做;杀一个被幽囚起来的人实在是太简单了,但是没想到你却命大,怎么也死不了;所以,今天你来到我面前,就是要我死的,是不是?”
  “混账!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狼子野心,连太子的性命都敢想要;我、我……”说着,老孙头就要举起手中的龙头拐杖朝着男子高高扬起来的头上重重的敲去。
  孙博看见,忙上前拦住,生怕自家这暴脾气的爷爷会在此刻因为愤怒而酿下大错。
  上官无痕看着脸气得发红的老孙头,道:“老太傅,您不必如此动怒;你这龙头拐杖落下去,固然是心里痛快了,可毕竟这个冒牌货始终是祭过天地的天子,身为朝臣,是绝对不可以对一朝之主动杀心的;他是该死,但应该死在他曾犯过的条条状状的罪恶之下;先祖赐给你的龙头拐杖如果沾染上了这样人的鲜血,只会辱没了它。”
  听到上官无痕这么说,老孙头这才慢慢收起怒火;只是在看向这个曾经被他们高呼千拜的一朝君主时,再无往日的敬意,只有浓浓的逼视和厌恶。
  御林军走进来,将已经瘫软在地的男子硬拖撤下去,而他还算是个明白人,知道眼下大势已去,再闹下去也只是让自己死的更难看罢了;所以便低垂着头,安静的、绝望的退出了这座本不该属于他的宫殿、他的位置。
  看着男子被拖走,上官无痕在玉明宫内上下好好地打量了一番,再一次肯定一定是林瀞瑶当初在移走父皇曾用过的所有物件的同时发现了玉明宫里有可以进地下暗道的机关,又命人悄无声息地改造了。
  现如今,无策和阿昭都在地下暗道中,看正阳宫的坍塌速度和痕迹便能大致猜出此刻下面的情况一定很糟糕,他必须赶紧想出办法将他们救出来,要不然只会让他们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在上官无痕仔细打量着殿内的每一处角落时,孙博也在托着下巴拧眉深思,半晌后,才缓缓开口:“太子殿下可是在找宫内能进暗道的入口?”
  上官无痕看向孙博,想起当初无策对他说起孙博时眼底隐约露出来的欣赏之意,能让无策看的上眼的人在这世上简直是少之又少,此刻孙博出声,莫不是他有什么法子?
  看着上官无痕无声的表情,孙博接着又道:“据我所知,咱们这座宫城是建立在前朝吴国皇宫遗址之上的,吴国人最擅长机关巧术,所以很喜欢在自家地下打洞设置机关,而这吴国皇宫底下也一定有许多密密麻麻的暗道暗洞,为的就是若有一日皇朝危难,他们可以通过这些暗道暗洞逃离危险,保佑皇室子孙的生命安全,也算是给自家留一点血脉罢了。”说到这里,孙博踢了踢地面,眼带狡黠的看向上官无痕:“太子殿下聪明过人,如果你是吴国皇族,家国遭难之际,你会将这一条条用来逃生的暗道通向哪里?哪个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上官无痕眉心一蹙,看向孙博狡诈的眉眼,忽然眼瞳一亮,双手猛地一拍:“城外,一定是城外;国破家亡之际,所有的敌人都会聚到城内冲着皇宫拼杀而来,往往这个时候城外反而是最安全的。”
  孙博
  孙博露出赞赏的笑容:“殿下果然聪慧,微臣不才,最喜欢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书册,曾经有得到过一本前朝机关名匠亲手所著的机关术的书籍,在书册的最后几页清楚的写了什么样的地方最适合成为洞穴机关的出入口。”
  说到这里,孙博就快步走到龙案前,一阵翻找后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一张宛城的地图,摊开在桌面上,就对凑上来的上官无痕和诸位大臣讲解道:“在宛城城外的十五里处,有一座小山坡叫鬼哭坡,听说在数百年前这座小山坡经常闹鬼,半夜还能经常听见鬼魅哭喊的声音,所以才有了这个名字;数百年前,那不正是与我朝建朝的时间颇为吻合吗?后来又有传言说起,这个鬼哭坡其实是个聚宝盆,因为有几个胆大的猎户在鬼哭坡上狩猎的时候,曾捡到不少金银宝物;太子殿下,我们大胆的试想一下,如果当年吴国国破、兵临城下,皇城之中的王孙贵族急忙卷了细软财物匆匆逃命,用的就是这皇宫中的暗道,他们人心惶惶、魂不守舍,在逃亡的路上不小心将手中拿着的财物丢到地上,甚至有些人不小心受了伤死在路上,这一切是不是跟鬼哭坡的传言不谋而合?”
  “你这臭小子,在殿下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就你成天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书,顶个什么用;你自己看也就罢了,怎好又拿出来说给殿下听?”
  听着自家孙儿那大胆的‘无稽之谈’,老孙头气的举起龙头拐杖就要敲自家孙儿的后脑勺,孙博是个利索的,匆忙就避到上官无痕的身后,鬼灵精的眨着灵动的眼睛看着胡子气的一翘一翘的爷爷。
  可上官无痕却是在听了孙博的一番见解后,宛若拨开云雾,立刻守得月明:“不错!这鬼哭坡很有可能就是宫中暗道的出口,如今宫内的机关被林瀞瑶改动,我们无法从宫中救阿昭,唯一的办法就是从鬼哭坡进入。”
  老孙头听着成功被自家孙儿带拐了的太子殿下,差点抱着龙头拐杖哭着喊先帝了:“殿下,鬼哭坡乃不祥之地,您可千万不能去啊!”
  “他不去,小爷去!”素玄陡然化成一道闪电,眨眼间的功夫就跑出了玉明宫消失在夜色中。
  上官无痕此刻正是担心徐昭和上官无策安危的时候,看着一个黄土都埋到脖子上的老臣抱着他鬼哭狼嚎的不让他去,如果不是涵养好,他真想赏这小老头一脚。
  “老太傅请放心,本宫自有分寸。”
  “殿下,您就收起您的分寸吧;我们好不容易盼着您回来了,好不容易盼着林氏那个恶毒妇人生死不明了,这时候您要是再出个事,这大宛的天下可就真的要垮了。”
  老孙头的一腔忠耿老臣的表白立刻就引来众人的苟同,就看殿内的保皇党们都在一声声的哭叫中跪下身,那架势,似乎要是上官无痕敢踏出殿门一步,就是置大宛的江山社稷于不顾似的。
  上官无痕一脸焦色,当眼下遇到这状况也让他颇有些棘手;正在这时,站在上官无痕身边的孙博忽然高喊了一声:“哎呀!沈正河呢?林氏下落不明了,可沈正河呢?可别让这家伙逃跑了。”
  孙博的一声惊呼立刻就让哭哭啼啼的老家伙们立刻收住了声,各个面面相觑、相视而对,皆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惊诧。
  是啊!可千万不能让沈正河给跑了!

  ☆、048:拦路虎

  徐昭被上官无策一路拖着飞跑,虽说地面裂痕不断,壁面碎石更是随时都会迎头砸下,可好在这条条暗道的结构还算结实,在他们跑出林瀞瑶用心布置的地宫范围内,地面的晃动总算是不再那么明显,虽说危险依然潜伏,但如果警醒些保住小命也是不难的。
  徐昭紧跟在上官无策的身后,一只手被他紧紧地拉着,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抱紧了背在身后的上官祁佑,用来照明的夜明珠也被他巧妙地塞在胸口的领襟处,也算是勉强能用来照明。
  徐昭不止一次的往后探看:“你说,林瀞瑶这下算是真的死透了吧。”
  “我那一脚踢在她的心口,就算她命大不当场死亡,慢慢的也会饱受折磨咽了气;再说了,地宫石室坍塌,咱俩跑出来的都勉强保住一条命,她一个在石室中苟延残喘的,还能活下来吗?”
  听着上官无策凉凉的声音,徐昭高悬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可落下后却是无限的悲凉和无奈。
  这世上害人最狠的便是一个‘情’字,为了情成疯成魔,为了情不择手段,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一场噩梦,能想明白的人能够及早从噩梦中醒过来,可如果想不明白,甚至越来越泥足深陷的人则终日不得安宁,时刻被噩梦萦绕,直到死亡的那一刻都不明白自己这些年来的坚持到底图了个什么,又得到了些什么。
  “你在惋惜她的命?”上官无策又拉着徐昭小心的避开头顶上的一块落石,脚步沉稳的继续往前走着。
  徐昭看着他紧牵着自己手腕的手指,轻轻地摇了摇头:“她是死有余辜,我一点都无法对她产生惋惜之情;我只是在想,在临死之前她可曾有一点后悔之意?杀害了自己最亲的妹妹,毒死了自己最爱的人,最后却只得到了一个雾里看花般的至尊之位;随后的十几年,她看似尊贵无比,实则也可笑无比,明明是她杀死了父皇,可她又将父皇的遗体保护的这般好,明明对父皇爱的深、也恨的深,可却又因为沈正河刻意模仿父皇而和那个男人暗地苟且;她活的太矛盾了,看似随性,实则挣扎。”
  上官无策别有深意的回头看了眼徐昭:“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一样活的这般明白,知道自己想要的,明白自己掌握的,图谋对自己有利的;很多时候人类都是痴傻的,明明知道再这样走下去只会越来越绝望,可心里的不舍和**会推动自己的双腿逼着自己继续走下去,因为在这种人的心里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心底深处还埋着一个小小的希望,认为只要继续往下走,或许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不管是刀山火海还是披荆斩棘,哪怕是丧尽天良,他们都会去做;说起来,他们图的也就是一个最简单的执着,一片真诚的心意;可却不知,不属于他们的,不管用多大的力量去争取,终究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徐昭抬起头看向上官无策的背影,总是觉得他说的如此悲凉看上去是讲林瀞瑶,实则却是在说他自己。
  他有什么**?有什么执着?有什么拼尽生命也想要拥有得到的?
  目光又落到他后腰侧的伤口,她不知道那里的伤势有多重,只是看着他华丽的锦服颜色变得越来越深,浓浓的湿痕瞧得人心颤。
  徐昭掰开他牵自己的手,快步上前一步,手指轻轻的触碰到他的伤处:“让我想看看你的伤,我身上有带楚烨给我的极好的治伤药,你先吃上一颗,我把伤口给你包扎一下。”
  在徐昭触碰到上官无策的伤口时他明显身体一僵,跟着就要阻止:“这个时候不是看伤的时候,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如果离开这里再看你的伤,那你就等着变成鲜血流干后的干尸吧。”徐昭强硬的从后面抱住父皇的身体,巧妙地拉住上官无策继续前进的步伐:“我不管,我必须现在要先看看的你伤;咱们现在走的这条暗道还算结实,耽误不了多长时间,我会用最快的办法包扎好伤口,然后咱们再赶路好不好?”
  说到这里,徐昭的语气整个都软了下来:“你是救我才受的伤,如果不看看你怎么样了我会良心不安,也没有办法给上官无痕交代,如果你真的坚持要继续往前走,也许我是没有办法扭过你,但是你也要想清楚,如果出去了无痕他看见你满身是血,你要怎么交代?现在宫内情况不明,万一无痕遇到了危险,你又伤势越来越重,你拿什么来保护他?”
  上官无策拉扯的动作总算是在这时候停下来,看见他慢慢转过身的动作,徐昭不禁冷哼一声;就知道你丫的软肋是她貌美如花的大哥,可没想到这条软肋会如此好用。
  徐昭不禁长叹一口气,眼神古怪的看着上官无策在明润的夜明珠下显得愈发妖美精致的脸;依这家伙的尿性,大哥想要脱离他的魔掌实在是太难,看来大哥被扑到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只要一想到自家那貌美如花的大哥将要被眼前这只妖孽给扒光吃尽,徐昭就像是看见一头野狼按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白兔,小白兔双眼发红,眼含怯泪,大野狼‘嚓’的一声亮出自己的利爪,在小白兔面前‘蹭蹭蹭’的磨了几下,张嘴一笑,露出更加锋利森白的牙齿,道:“小乖乖,别挣扎了,本大王一定会对你好的。”
  这个画面初在徐昭脑海中生成,就把徐昭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看上官无策的眼神就跟看极品色狼一般。
  品色狼一般。
  上官无策小心翼翼的将上官祁佑的遗体放在地上,迈着修长的双腿来到徐昭面前,看她眼角瑰丽,眼神如雾,抬起手,一巴掌就呼在她的脑壳上:“瞧你这一脸色相,想什么呢?”
  “想你强压我哥的场景呢!”徐昭讷讷出声。
  “哈?”
  徐昭一个激灵回过神,看着上官无策挑起的眉角,忙左右慌忙的摆着手:“不是不是!你和我哥之间可纯洁了,你绝对不会对我哥最那等禽兽不如之事呢,对不对?”
  看着徐昭不安渴求的眼神,上官无策劣根性的嘴角一扬:“这可不说准,我对无痕的心从小到大从来就没变过,也许哪一天我真的守不住了,将他一下就压在床上,到时候什么禽兽不如之事,我会让他亲眼见证一个人变成禽兽的整个过程。”
  “嘶——”徐昭睁大眼睛唏嘘出声:“你他妈真他娘的不是个好东西,原来你对我哥的孽欲已经如此深入骨髓了。”
  孽欲?上官无策的眉角又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一下,天知道他此刻要费多大的力气才能压制住自己想要伸出手掐死这个女人的**。
  上官无策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的看着徐昭:“还看不看伤了?不看就走!”
  “看!看!当然看了!”徐昭忙伸出手去扶着他坐下,跟着一边给他宽衣解带一边絮叨:“虽说你将要对我哥做那不仁之事,但我徐昭却不能对你不义;不管怎么说,你这伤终究是为我受的,给你包扎好,我也是图个良心安。”
  因为以前跟楚烨玩小鬼打架的时候,那个骚情的家伙曾逼着她给他宽衣解带,所以解这种男人的华衣徐昭勉强还算有几次经验,所以动作还算麻利;上官无策就跟个大老爷似的摊开手臂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一个一个的解开扣子和系带,眼神中露出梁帝调教的不错的赞赏眼光。
  徐昭被他这赤果果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大好意思,低着头嘟囔:“这又毛好惊愕的,你是没看见楚烨脱我的衣服,那才叫一个快。”
  “看来大梁的帝后感情真的很是不错。”
  平常女子听到这句话一定会羞臊的低垂着头久久不敢言语,可她徐昭岂是普通女子?
  知道他是将刚才自己说的那句话听见了,徐昭也不做女子的羞态,也是在解开最后一件内衬后,在看清那道皮肉翻开隐隐快要露出白骨的伤口时,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如此重伤,他是什么时候受的?更要人心惊的是,这般伤势如果不是被她无意发现,他还要隐瞒她到几时?他是怎么忍受下来的?又是在怎样钻心的疼痛中忍下后仍然照顾她的?
  徐昭的手指有些发抖,看着伤口附近已经结的厚厚的血痂,眼前一阵阵的发晕,只觉得口干舌燥,心脏像是被放在火堆上烤一样,滋味甭提有多难受。
  看徐昭这神态,上官无策‘唰’的一下就又将伤口盖上:“就知道你是个没出息的,这点伤就把你吓成这样?算了,还是我自己上药吧。”说着,他就摊开手指,等着她递上来伤药。
  徐昭滚动了几下喉骨,发涩的眼睛看向面前这坐下后更显脸色雪白的上官无策;他能不脸色发白吗?流了这么多血还能撑到现在,如果不是一身武功支撑着恐怕早就倒下了;这个男人,跟生命安危比起来,难道强撑他的男儿颜面就如此重要?在她面前说一声‘我受伤了,先给我包扎’这样的话就这么难吗?
  徐昭一把打开他放在伤口上的手指,再次将衣衫撩开,看着那如玉肌肤上宛若婴孩儿小口般狰狞翻滚的血肉;红色的鲜血,因为没有经过及时处理而略略显得红里发白的伤口,在如玉般的肌肤对比下,只会显得更加惊心。
  上官无策的一张脸长得极美,身上的肌肤更是莹润如雪、细滑轻弹,似天空上最柔软雪白的一团白云,又像雪山之巅最纯净干净的一块白雪;这样一具光是看着就能隐忍垂涎的完美身躯,如果从此往后留下一道疤痕,那该是何等的遗憾。
  徐昭现在没时间去欣赏手底下那漂亮的能引人犯罪的身躯,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方干净的帕子,轻轻地擦拭着他的伤口,小心翼翼的揭掉周围的血痂,还不忘回嘴道:“我今儿就让你看看,老娘认真起来本事有多大;敢说我没出息,瞎了你的狗眼。”
  上官无策‘嗤’的一声笑出声,看着徐昭认真的眉眼,便是放心的将头往身后一靠,任由这个女人在自己的身上乱动;似乎是极放心她,又像是带着漫不经心的随意,任由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头顶上朴朴素素的碎石依然会偶尔往下掉,上官无策每次都会在头顶上的碎石落下来的时候轻轻地一招手,那碎石就偏离了轨道飞到了他处,确保不会砸到他,也砸不到她。
  徐昭将袖管中的宝贝全部都拿了出来,看着手中的锦袋,再一次为楚烨的高瞻远瞩深深地佩服了一声;这一路上虽然她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可因为这个锦袋里的东西,也算是帮了她许多忙,想来当初楚烨就是想到这些这才装了这好些东西给她吧,但如果被他知道她用锦袋中那些珍品灵药来救治上官无策,他会不会气的跳脚?要知道,楚烨可是并不喜欢上官无策的。
  徐昭先从锦袋中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枚雪参丸递到上官无策的嘴边,他就像个大爷一样嘴巴一张,连什么都
  ,连什么都不问,张口就吞下去;跟着,她又掏出些瓶瓶罐罐倒出些药粉洒在伤口上,看着不断洇出来的鲜血在白色药粉的救治下渐渐有了凝固的趋势,这才长出一口气,担忧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只是,给他包扎好伤口,徐昭这才好奇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受伤的。
  “你这伤是林瀞瑶刺伤的吗?什么时候?”
  上官无策疲懒的靠在身后冰凉的石壁上,连声音都带着疲惫的沙哑:“那个女人还算反应灵敏,在我随你们一同跌下这暗道时,从她手中就你的时候被她伤着。”
  一想到从那时候他就顶着受伤的身体保护在自己身侧,徐昭真是又感动又生气,伸手就在他的伤口处狠狠地按了一下,听见他因为忍受不住而倒抽冷气的声音,徐昭悻悻道:“活该,现在知道疼了,刚才充老大的时候咋就忘了?”
  上官无策瞪了眼这不知感恩图报的女人,从她的手里一把扯回自己的衣角,跟着坐直身子一边将重重叠叠的衣衫重新穿好,一边没好气道:“我没被林瀞瑶一刀子捅死,差点被你一巴掌按死,就你这样儿,以后再遇到什么危险,打死我都不救。”
  徐昭气的跳起来:“谁要你救,你还是先救救你自己吧。”
  上官无策又瞪了她一眼,这个男人生得极美,就连瞪人的样子都带着几分赏心悦目,尤其是在受伤衰弱的情况下,真不知是在瞪人还是在勾人。
  在穿好衣服后,上官无策扶着墙壁站起来,又一把将上官祁佑背在背上,看着前方黑咕隆咚的暗道,幽幽开口说道:“这些暗道当初就是吴国皇室专门用来逃生用的,我们只要顺着这个方向走就能找到出口,这样就能离开这里。”
  “那你知道出口在什么地方吗?”
  上官无策摇头,道:“不能肯定,毕竟这条暗道我也是第一次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应该是在城外。”
  “城外?”徐昭刹那间亮了亮眼睛:“城外好呀,这个时候裴铮应该出城了,到时候我们就能和他会和,裴铮身边带的护卫和翎羽卫都会保护我们。”
  上官无策回头看了眼这个天真的女人,冷笑一声:“想的可真够天真的,如今城内局势不明,林瀞瑶虽然死了,可沈正河还在,她手下的爪牙也还活着,保不齐他们会拧成一股绳跳出来添乱;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在我带着无痕进宫之前,听属下汇报城门口已经闹开了,如果我所猜不错,裴铮想要出城应该会很困难,别忘了,在大宛你们的敌人可不仅仅只有林瀞瑶一个人,还有一个你们大梁的皇子楚恒。”
  从上官无策提到楚恒,徐昭刹那间神色一怔,他爷爷的!她怎么把这孙子给忘了。
  上官无策继续哂笑着打击徐昭:“再告诉你一个不是太好的消息,楚恒在数月之前从林瀞瑶的手中接管了城外的绿营管制权,换而言之,此刻的楚恒手握数万绿营将士,虽说这股势力并不是很大,可如果他跳出来捣乱,想必也够你跌上一跤的吧。”
  徐昭的脸色更白了一层,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一直没被她放在心上的楚恒却成了她的拦路虎。

  ☆、049:老娘的本事

  长长的暗道中,不知走了多久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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