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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奏皇上皇后要出轨-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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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的队伍中,还有一些年纪不大的孩子;跟大人脸上沉静又暗暗的喜悦相比,他们的脸上却是大大的写着新奇之感;要知道这座小秃山以前可是个坟场,听说经常闹鬼,以前跟其他小伙伴们玩闹的时候,还说要举行一次‘试胆大会’,地点就是选在这小秃山上;最后大伙儿都因为太害怕了才决定放弃;如今他们这些人出现在这里,虽说先生已经告诉他们那些闹鬼是假的,可毕竟是孩子心性,还是有些害怕的。
  听着那怯怯小小的声音,傅天泽低下头看向身边闹晃着大脑袋的小男孩儿,爱怜的摸了摸他的脑壳,道:“虎子别怕,这里只是我们暂居的地方,很快我就能回家了。”
  了。”
  “回家?是那个不准我们到处乱跑,还派人监视我们的家吗?”名唤虎子的小男孩儿立刻不愿的摇了摇头:“我不想回那个家。”
  听见孩子如此稚嫩的声音,此刻别说是傅天泽了,就连路过傅天泽他们慢慢往山上走的其他人,都在此刻露出了一丝痛色。
  “傻虎子,那种地方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家。”傅天泽声音尽量柔和的安抚道:“我们是要回北方的家;虎子不是告诉我,你爹爹就在北方吗,你很快就能看到你爹了。”
  “真的!”虎子顿时露出幼白的贝齿,笑的见牙不见眼:“我爹是将军,是段王爷手下的将军,爹爹说,跟着王爷能保护我们,能保护国家,还能保护很多很多人;我已经好久没见到我爹了,我爹看见我不知还能不能认得我;先生你看,我都长高了,你说我爹能一眼认出我吗?”
  听着孩子稚嫩的嗓音,傅天泽会心的笑出声:“当然能认出来,天下当父母的,怎么可能会忘记自己的孩子长什么样。”
  得到傅天泽的肯定回答,虎子这才心满意足的走开;只是小家伙在离开时,已经一扫先才的害怕,而是哼着北地的小曲儿,嫩嫩的嗓音,听的要人心口发软。
  看着虎子活蹦乱跳离开的身影,傅天泽却是站在原地一眼幽深的面朝宛城城楼的方向看过去;此时此刻,恐怕那里已经开始了吧。
  经过今晚这么一闹,恐怕所有人都认为镇北军的军属已经逃离了宛城,却不知这原来是一条声东击西的计策;当初为了取信于人,他甚至不惜代价的从镇北军的军属中挑选了数百名腿脚还算不错的真正军属交给了裴峥,就是为了混淆视听;而裴峥也亲口向他保证,绝对会将他们一个都不少的带回来。
  一个都不少的带回来,这绝非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他相信裴峥,此人绝非他的长相那般温润无害,要不然,也不会被徐昭带在身边。
  *
  正阳宫内,已渐露剑拔虏张之势。
  “微臣,不信!”
  在孙博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林瀞瑶的脸色算是彻底沉了下来。
  “孙爱卿,你可知自己的这个回答,让哀家很是不满!”
  孙博笑了笑:“微臣素来鲁钝,向来说话直爽,若是说出让太后不喜、亦或者是讲出让您的隐秘之事,还请看在微臣耿直忠诚的份上,请太后宽宥原谅。”
  这话说的着实狂傲了些,根本不像是平常孙博给人的感觉;如果说平常的孙博让人有一种随波逐流的闲适感,那么今晚的他,则是用流水变成了坚冰,分分钟都朝着林瀞瑶狠刺过去。
  果然,永远都喜欢操控全局的林瀞瑶怎么可能受一个臣子的胁迫和挑衅,立刻便勾着唇角讥讽的笑出声来,坚硬的金甲随着她手指的飞快动作而发出一声声的擦响,就像一只正在舔舐利爪的母豹子,阴测测的看着孙博:“孙爱卿认为,哀家有什么秘密是不能与外人道的?”
  既然话已说开,孙博自然不会再藏拙,直接站直身板,眼神咄咄的看着林瀞瑶,跟着指向此刻瘫倒在地的沈正河,声音朗朗、字字珠玑:“太后,您可知宫闱之乱是何意?”
  “孙博!你大胆!”
  “太后,究竟是微臣大胆还是微臣说了句实话,你我心知肚明!”看着怒跳起身的林瀞瑶,孙博面不改色,继续道:“清河王爷这一身暧昧的痕迹和怪异的样子实在是要人费解,一个外姓臣子夜深人静的出现在一宫太后的寝宫,还是这般衣不蔽体的模样,被人抓住的时候还是鬼祟模样;难道太后不应该给微臣和诸位大人一个真正合礼的解释吗?还是说太后给不出一个真正的答案,因为让清河王变成这般模样正是太后的杰作?”
  纵然林瀞瑶脸厚如城墙,此刻被孙博这样大喇喇的戳破,立刻有些招架不住,更何况,这还不是她做下的。
  “你、你……来人呀!”怒而发声的林瀞瑶颤抖着娇躯怒喊着:“将这个满口胡言的乱臣给哀家叉出去!”
  “太后!”孙博陡然变大的声音如一剂响雷立刻在大殿中震响,就连站在一旁的老孙头都跟着抖了一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爱孙,心想这小子什么时候开始嗓门这般大了:“太后这般急躁,莫不是真的被微臣给言中了?”
  林瀞瑶的脸色由白变青、由青变紫,最后又变成了一边雪白;坚硬的金甲被她攥在掌心,一滴滴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细白的指缝滴落在奶白的绒毛地毯上;就在她怒急哆嗦着嘴唇要将孙博狠狠处置的时候,原本站在孙博身后的保皇党一派悄无声息中慢慢移动着步子,然后齐齐朝着孙博围笼,将他保护在身后。
  林瀞瑶咧嘴冷笑:“诸位大人,你们这么做到底是何意?”
  老孙头终于在此时又站出来,戳着他的龙头拐杖,指向萎靡不振倒在地上的沈正河,问:“还是先请太后解释一下,为何清河王这般模样出现在正阳宫吧;要知道,这宫闱之祸可是不容小觑的。”
  看到此时,如果林瀞瑶再不明白,那她就白在朝堂上翻云覆雨十数载。
  看来这些老家伙们,是一定要在她的头上安一个宫闱之祸的名头了,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旧情可念;她也真是天真,早在王岳将沈正河抓进来的那刻她就不应该跟他们多费口舌,直接一网打尽便可;不过好在现在
  过好在现在再做,为时不晚。
  “既然诸位大人想要听哀家的一个解释,那就留下来慢慢听哀家说吧。”
  此话一出,在场都是聪明之人,立刻就明白林瀞瑶的意思。
  老孙头把龙头拐杖戳的梆梆响:“林氏,你敢幽囚朝中大臣?!”
  老孙头的一声‘林氏’算是彻底和林瀞瑶撕破脸面,而林瀞瑶面对这老孙头如此不客气的称呼,只是掩袖一甩,自以为掌控一切的说道:“诸位大人不是在逼问哀家清河王一事吗?既然大人们想要知道,哀家自然是知无不言;怎么,现在哀家要说了,你们却又不愿意留下来听吗?”
  话音一落,从正阳宫外冲进来上百名手持利刃的御林军,各个凶神恶煞的朝着殿中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朝臣们渐渐逼近。
  林瀞瑶的打算十分简单,既然自己最隐晦的秘密被他们撞见,那就留他们不得。
  而就在御林军渐渐逼近的同时,被众人保护在最中间的孙博忽然开口:“太后,难道你不觉得殿里少了一个人吗?”
  林瀞瑶一个激灵,忙扫视殿内一圈,最后当目光落在掉在地上的麻绳上时,尖利的声音惊喊出来:“王岳呢?”
  孙博笑嘻嘻的摸了摸下巴,眨眨眼睛同样问道:“是呀,王岳王大人呢?”
  “来人!封锁六宫,不许任何人出入,一定要将王岳找出来!”林瀞瑶目眦欲裂的瞪大眼睛,斩钉截铁之声从她嘴里快速的蹦出来;要知道,王岳可是手握兵权之人,虽说他的九城兵马司兵力并不多,可是,如果被他跑出去,那今晚发生在正阳宫的一切,都会纸包不住火。

  ☆、036:谈判

  王岳早就在和孙博交换几个眼神后便悄悄地站在保皇党一派众臣的身后,然后趁着孙博与林瀞瑶纠缠时,悄无声息间,就离开了正阳宫大殿。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都在与林瀞瑶暗中作对,虽说颇有成效但一直效果甚微,眼下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能抓住林瀞瑶的小辫子,孙博不会放过,他自然更是不会;要知道沈正河之所以能站到今天这个位置,都是这个女人一手提拔上来的;眼下他与沈正河有仇,自然也把林瀞瑶算上一份,只要能整死这两个人,别说是要他公然绑了沈正河当着众臣的面给林瀞瑶难堪,就算是让他起兵逼宫,他也会做所不惜。
  只是,他与孙博都极为了解林瀞瑶的行事作风,十几年前的那场朝堂风波正是因为他们低估了这个女人,这才让大宛政权落入这个女人的手里;眼下的局势虽然与当年相差甚远,但他们也知道,林瀞瑶被逼急了绝对会狗急跳墙,而他们唯一自保的办法就是提前一步控制宛城,决不能当年之事再发生一次。
  可是说,今晚之举已是破釜沉舟,胜了,自然会将这个喜怒无常、心思诡诈的女人彻底压下去,但如果败了,恐怕这些年来辛苦经营的一切都会成为泡沫;不过,哪又怎样,成王败寇但求一个问心无愧,这些年来他们领受朝廷俸禄,先天下忧而忧,已是无愧于天地良心;如果真的此次事败,到地下面见先帝,他们也能骄傲的抬着头;告诉他,这些年来他们始终不忘是上官皇族的臣子,忠诚的永远都是大宛。
  王岳是一员武将,又经常进宫面圣,自然是将宫内的条条道道摸得一清二楚,此刻他急急出宫,走的便是又近又人烟稀少的宫道;只是,就在他一个转身绕过回廊后的花丛正要走出正阳宫的势力范围时,眼前忽然一道银光一闪,跟着兵刃上带着的杀气朝着他扑面而来。
  毕竟是见惯了刀剑杀伐之人,王岳在寒光逼面而来的同时便立刻做出后空翻的动作,堪堪躲过这厉害的一剑,跟着双手往后腰上一伸,两把柳叶刀便出现在他的手中,闪烁着丝毫不逊色与来着的寒芒。
  进宫还带着利器兵刃?可见这位王大人也是个不拘一格,视规矩与无物的人物。
  徐昭拍着手从拱门处的拐角口走出来,此刻她一身男儿打扮,脸上的人皮面具也揭了下来,一张被保护了许久的真面容赫然出现在幽亮的宫灯之下,那张遗传了上官氏精致容貌的脸颊大大方方的出现在王岳面前,没有半分遮掩。
  王岳拧着眉心、眼神不善的看着忽然出现的漂亮少年,黑色的短衫穿在他身上,将他并不是很高大的身型衬得颇为笔挺,不过,真正让王岳心口一惊的时面前少年的长相,那带着尊贵之气和精致轮廓的相貌,他怎么越看越觉得有几分熟悉;尤其是那微微挑起来带着一股散漫轻笑的嘴角,怎么瞅着那么像上官皇族最招牌的笑容呢?要知道,这招牌笑容可是被上官无策那个大煞星发挥的淋漓尽致,别说是宛城了,就连整个大宛的人都知道这一点。
  “来者是谁?居然敢夜闯皇宫?莫不是嫌活的太久找死来了?”虽然心里有太多疑惑,可很显然现在根本没时间给他细想的功夫;诚如他开口所问的,他现在更好奇来者夜闯皇宫的目的。
  要知道今晚可是有大事发生的,可偏偏宫里却接二连三的被外人闯入,先是被一个他颇为看得上的一个杀手闯进来,跟着又出现这小子。
  王岳脸色不善的抿了下嘴唇,他一身武功,此刻又眼见着能出宫去,所以他根本不用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可此刻身陷正阳宫的那些人几乎可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甚至还有不少都是年纪大到只能喝粥的年纪了;如果再让这些身份不明的家伙在皇宫里乱窜,届时就算是林瀞瑶不动手伤害他们,这些人保不齐也会伤了他们;那他这样急急的出宫去调兵,又有何用?
  看王岳一眼不善的盯着自己,徐昭笑着耸了耸肩,对着空气就喊了一声:“素玄,出来吧。”
  话音一落,素玄黑色的身影就像一只大蝙蝠‘呼啦’一声便飞到王岳面前,王岳是认识素玄的,看素玄出现,忙收了手中的柳叶刀,诧异道:“怎么会是你?”
  素玄‘噌’的一声就将手中的短箭插入剑鞘,硬朗的脸上勾着笑色,对着王岳便是一拱手:“王大人,咱们又见面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说到这里,王岳立刻反应过来,看着徐昭:“你们是故意将沈正河交给我的,说!你们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王大人何必如此警惕,也许我们的出现能帮到王大人你呢?!”徐昭上前走了一步,直接开门见山,问:“大人这样急急出宫,可是为了去调派兵力?”
  王岳深吸一口气,心底的惊讶之色更浓;可他此刻却是紧抿着嘴,一句话都不说,而是双目如铜铃般紧盯着徐昭的一举一动;虽然他判定眼前这小子是个不会武功的,可是,能让这个会武功的‘杀手’听命与他,可见这个人才是真正的老大。
  既然如此,那他只要盯着眼前这少年的一举一动便可,此人来历不明,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他还是不要多言为好。
  看出王岳的不信任和警惕,徐昭也不放在心上;甚至她还颇为理解此刻王岳的处境,如果这件事搁在她身上,恐怕她还未必有他如此好
  怕她还未必有他如此好的定力。
  徐昭上手背在身后,在原地来回踱步,道:“小子无状,就擅自做主先猜一猜王大人此刻的心思。”说着,徐昭就对着王岳善意的一笑:“当你在抓住沈正河的那一刻起,就决定利用他拖林瀞瑶下水,这些年来林瀞瑶把持朝政,将大宛的朝堂搞的乌烟瘴气,当年先帝还在位时重用的朝臣依次被打压,反而是那些投机取巧、阴险小人之辈渐渐得到重用;看到这样的朝堂,但凡是有点男儿血性、投志报国良臣都不会坐以待毙,于是朝堂上就有了保皇党一派,我这话说的对与不对?”
  王岳的眼底有一丝波动,虽说他依然不说一语,可明显脸上警惕的神色已然淡了许多。
  徐昭继续道:“这些年来你们与林瀞瑶斗智斗勇,也算是有点效果,可是这点效果却是收效甚微,而你们,也没有多少时间再跟这个女人耗斗下去,因为你们知道,再这样拖延下去,只会是徒增大宛的内耗罢了;尤其是在大梁新君登基之后,你们的危机意识更重,生怕哪一天大梁新君会举兵来犯,因为你们知道,现在大宛就像一只重病的雄狮,纵然威风犹存,可却只是一个空壳子,看上去好看罢了;所以,为了解决眼下的困境,你们一直在寻找一个能够发难林瀞瑶的机会;而今晚沈正河的出现,就让你们找到了这个机会。”
  徐昭的眼底带了几分笑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沈正河身上的伤是你故意为之;因为你知道,朝堂下有不少关于林瀞瑶和沈正河的暧昧传言,这些传言以前之所以没有被人证实,那是因为一来也没人敢去正大光明的挑衅林瀞瑶,还有一个原因是你们没有证据;可今晚在你逮住沈正河之后,你就想到,既然没有证据那就亲自创造证据,只要能踩倒林瀞瑶,哪怕是无中生有,也要不惜一切代价。”
  王岳冷笑一声:“看来我的想法你倒是摸的很清楚。”
  “不是在下摸的清楚,而是我认为,像王大人这样的铮铮铁骨的军中男儿,怎么可能会像沈正河之辈的腌臜小人,匍匐在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脚底下,恬不知耻的过着昧着良心的荣华富贵的日子。”
  “你用不着捧我,我做这些只是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林瀞瑶如今的地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我又怎能甘心为这样的人卖命;当年,先太子疯癫痴傻,先帝离奇薨逝,其他皇子皇女命丧黄泉,这一切的一切看似是个巧合,实则杀机重重;明知是疑惑,我怎能不查?明知那个女人包藏祸心,我又怎能纵容恶势壮大?”说到这里,王岳目光幽亮的看着徐昭:“倒是你,我从未在宛城见过你,你却似乎对宫中之事了解甚清,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大人用不了多久就会知道,大人现在只要清楚一点就可以了,那就是我绝对不会是你的敌人;大人尽管去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今晚现身,我只是有件事,需要大人来帮忙。”
  王岳拧了下眉:“我连你是谁都不清楚,还要给你帮忙?”
  徐昭耸了耸肩:“的确,这个请求是很可笑,但大人不妨听一听。”
  “你说。”
  徐昭抬起头,望向宛城城门的方向,声音悠远而低沉:“王大人执掌九城治安,今天晚上,在下有一些朋友需要紧急出城,大人此次出宫想必是回九城兵马司的衙门,如果有手下汇报此事,还请大人能够高抬贵手,将城门打开,放他们出行。”
  “《九城治安条例》中清楚明白的写着,除非是军情大事,一般情况下城门会按时开放关闭,如果有人想要强行出城进城,必须手持军机令牌;这是规矩、也是律法,你刚才的那番话可是要我无视我大宛律例的意思吗?”
  徐昭笑问,目光落在他刚才还手持柳叶刀的大手上:“在下认为,王大人可不是那种会被规矩律法绑定的人。”
  顺着徐昭的目光往自己的手上一看,王岳立刻就明白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当下气息一噎,语气不耐道:“你要让我放人出城,总该告诉我那些出去的人是谁吧。”
  徐昭大步娉婷的往前走了一步,腰背挺直、语气严肃:“是林瀞瑶费尽心思从北地调进宛城的,镇北军军属!”
  王岳脸色一僵,如冰霜的脸上立刻腾起了难以置信之色,再看向徐昭时,连语气都有些颤抖:“你、你究竟是谁?”
  徐昭摆了摆手,转过身就朝着正阳宫的方向大步走去,素玄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只听见她清扬的嗓音在夜色中,如一幅山水画卷,徐徐展开:“我是来找林瀞瑶讨命的人,大人还是不要在宫里多浪费时间了,你尽管放心,正阳宫的那些老家伙们我会帮你护着,你还是赶紧出宫,将能调用的人调用起来;宛城,不,是大宛,要乱了!”
  站在原地的王岳听着徐昭的声音,就算是将拳头攥的跟铁块一样硬,可还是压不住从骨子里伸出来的颤抖;再抬起头看向那渐渐没入夜色中的挺直背影,沉静的眼神中卷来了暴风雨将要前来的雷云。
  *
  徐昭徐步慢慢的朝着正阳宫的方向走着,就算是远远看见提着宫灯的宫人和御林军,也不闪不避,似乎就像是走在自家后花园一般随行惬意。
  看着这样的徐昭,素玄着实敬佩的长吐了一口气;不愧是被他们皇上看上的女人啊,明明是偷偷潜进来的,却一点做贼心
  一点做贼心虚的意思都没有,光是这气度,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出来的。
  “娘娘,属下刚才被你的举动给吓坏了。”素玄像个小媳妇似的在徐昭身后小心翼翼的抱怨了一声。
  徐昭头也不回,双手背在身后慢慢的走着,一边走还一边四处张望;嗯!不愧是军武立国的王朝,连皇宫都设计的如此一丝不苟,这般有肃杀之气;只是,天天住在这种地方,时间久了会不会得精神抑郁啊,看来以后等她‘娘子’登基后她要给他建议一番,把皇宫好好地重新修缮修缮,虽然没必要弄得跟大梁的皇宫一样搞得金碧辉煌,但也尽量弄得花团锦簇、富贵祥和一点;瞧瞧这直上直下的回廊,走着多费劲儿呀,知道的人会觉得这样的设计风格别具一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宛的皇宫是个演武场呢。
  “我怎么吓着你了?要不要我给你揉揉你的小心口呀?”徐昭懒洋洋的开口说着。
  素玄忙抱着心口,大脑袋摇晃的像个拨浪鼓:“千万别,要是被皇上知道你对我动手动脚了,恐怕我会立刻没手没脚。”
  徐昭回头,瞪了眼这乱用成语的傻缺;谁对他动手动脚?臭小子美的他。
  素玄像是没看见徐昭的白眼一样,继续道:“娘娘本来在房顶上好好地趴着,忽然说要去找王岳,难道这还不够吓人?”
  听到这句话,徐昭停下脚步,又往城门的方向远眺了一眼,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可她还是坚持着一直望着:“我也是临时起意,总是觉得今天晚上的事情恐怕没我想的那么简单能结束。”
  “娘娘是担心世子爷?”
  徐昭沉默的一点头:“看守城门的是九城兵马司的人,其实守城的兵卒并不多,裴峥只要按照计划一股带气的领着人往外冲,再加上有翎羽卫和他的侍卫保护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可是我总觉得心慌,觉得似乎是有意外发生。”
  “娘娘请放心,翎羽卫可都是高手,绝对不会让世子爷和那些被挑选出来的军属们出事的。”
  徐昭又一点头,声音怅然道:“是啊,我应该放心的;不过,给王岳讲一声也是为了应付万一,都说天下兵将一家人,老疯子和段清镇守北地几十年,镇北军的军威在大宛赫赫传响,王岳的性格耿直忠肠,如果让他知道今晚出城的人会是镇北军的军属,看在镇北军的面子上,他应该不会太刁难。”
  说到这里,徐昭又是一声长叹:“好了,不说这些了,就算真的有意外发生,依裴峥的性格也不会坐以待毙,或许还会让敢刁难他的人死得很难看;现在,我们该去见一见那个老女人了。”

  ☆、037:叫声相公听听?

  正阳宫大殿内,看着被御林军团团围住的保皇党一派,林瀞瑶脸色僵硬的怒视着对她笑语颜颜的孙博,冰冷的声音字字清晰的从她嘴里挤出来:“就算是跑了一个王岳,你们也休想将哀家怎样。”
  说完,林瀞瑶长袖一挥,卷起的烈风吹的琉璃盏上的灯火微微一闪,对伺候在身侧的宫侍,道:“将清河王扶下去,叫正阳宫伺候的女医给他瞧瞧,就说是哀家的命令,三炷香过后王爷如果还是这副模样,让她提头来见。”
  宫侍应了一声,就忙走上前两人将瘫倒在地的沈正河扶起来,急急忙忙的就朝着内殿方向走。
  孙博等人倒是不拦着,再说,此刻就算他们想拦,恐怕也是拦不住的。
  他们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林瀞瑶又何尝不是准备和他们硬碰硬;现在,他们只销看着就好,至于接下来的局势会偏向哪方,相信很快就会见分晓;真心希望王岳能够成功离开皇宫,要知道这些年他们保皇党一派也在下面费了不少功夫,为的就是有一天真的与林瀞瑶火拼起来的时候,不至于太被动,而那些存留在宫外的势力,如果运用得当,很有可能还会压林瀞瑶一头。
  孙博看着被宫侍连拽带扶的沈正河的背影,安抚性的拍了拍精神略显紧绷的祖父,如狐狸般狡猾的眸子灵黠的转动着,就算是面对此刻愤怒不已的林瀞瑶,依然不见半分胆怯,而是在一声轻笑中,说着看似颇为风凉的风凉话:“看不出来,太后对清河王还挺一往情深的。”
  林瀞瑶与沈正河之间的秘密几乎算得上死都不能随便拿出来言说的秘辛,就算有一天真的被人拿了证据公布在众人眼前,对于这种皇室丑闻,为了皇族颜面更是不能被人轻谈;可眼下,孙博却像是不知道这些规矩似的,张口就来,着实要跟在他身后的朝臣们和端坐在凤榻上的林瀞瑶脸色一白。
  对于自家孙儿,老孙头向来是十分骄傲和放心的,可眼下将爱孙张口就说这种话,就算是他向来是个护犊子的,也有些不认同的爱私底下扯了扯孙博的衣袖,压低声音,道:“博儿,这话不能乱讲。”
  如果是以前的孙博,听到这话自然是会闭口不言、再不谈起,可眼下,他在抓住林瀞瑶的痛脚后怎么可能还会手下留情?宛城不少认识孙博的人都以为,他是个温厚谦虚的谦谦君子,可却不知,这小子内藏腹黑,永远都用最无害的态度包裹着自己的本性,可一旦发起狠来,就算是亲爷爷祭出先祖所赐的龙头拐杖都未必能压得住他;由此可见,他是一个外圆内尖的性格,绝对不能用寻常的眼光审视他。
  此刻对他来讲,御林军将他们团团围住,想要离开皇宫恐怕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了;林瀞瑶对他们的杀心已起,他们现在也只能将全部的希望压在逃出去的王岳身上;既然现在他们就是那砧板上的鱼肉,何不在大难临头之前恶心恶心这女人?
  到时候,就算是王岳来不及回来救他们,他也能图个嘴上痛快,死了也不觉得太憋屈。
  所以,就算此刻被祖父阻止,孙博依然嚣张乖戾,看着林瀞瑶难看的脸色,继续不怕死道:“太后对清河王如此情深意重,想必也是有理由的吧。”说到这里,孙博眸光一凝,幽亮的眼睛里带着洞察世事的聪慧,慢慢的说着:“依太后如今的身份地位,想要找个男人一响贪欢,大可以找到比沈正河更好的,可你偏偏却选中了这样一个扶不起来的烂泥,这种做事风格,可不像太后您往日的行事作风。”
  本来还想阻止孙博继续说下去的老孙头被他这三言两语的几句话一下给调起来兴趣,甚至连站在孙博身后的其他保皇党臣子们,也是一脸的好奇不解;其实,要说不好奇那是假的;要知道,当初在他们初次听闻林瀞瑶可能和沈正河暧昧不清的传闻时,他们可是决计不信的;只因沈正河此人太过平庸油滑,这样的人林瀞瑶是绝对看不上眼;可如今证据摆在眼前,林瀞瑶的态度又让他们更加确定;所以,他们倒是更好奇,只会耍些小心机手段的沈正河究竟是哪里出彩,能让林瀞瑶一改自己往日的本性,看上这样一个人。
  孙博看着阴沉着脸不言语的林瀞瑶,又回头看了看一个个全部都直楞起耳朵的保皇党一派们,微微一笑,状似无疑的说了一句:“以前,我的确是想不明白沈正河是哪里足够吸引人,能赢得我们执政太后的青眼,可就在刚才,看着沈正河的背影,我突然发现,他走路的神态,轻笑时做的小动作,甚至在专注看人时的神态,都像极了一个人;那个人,太后应该知道是谁。”
  林瀞瑶的脸色雪白:“不要说了!”
  “为什么不说?太后留下微臣等人,不就是要同微臣们说一说沈正河吗?如今微臣提起来您应该认为我们很配合才对,怎么又开口阻止呢?”孙博慢慢收起脸上狡黠的笑容,忽然肃穆微微扬起,尊敬的看向头顶上方,声音轻叹道:“恐怕连先帝自己都没想到,这世上会有一个人将他模仿的那般相似。”
  说着,孙博又一看林瀞瑶,眼睛里的尊敬之色尽退,剩下了一片哧讽的薄凉:“这些在我看来只有七八分的相似,恐怕在太后你的眼里,应该是十成十的想象吧;如果可以,恐怕沈正河连自己的相貌都想变成先帝那样,因为他比谁都了解你,了解你对先帝的心,对先帝的情
  先帝的心,对先帝的情,还有对先帝得不到的恨和仇!”
  “你闭嘴!”林瀞瑶双眸充血的怒视着孙博,一股难言的羞辱感铺天盖地般的朝着她袭来,这么多年被她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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